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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钟情后,我成了学长的心尖宠凌渊池渔完结文

有有和多多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凌渊被气笑个气音,“什么鬼?”现在说授受不亲?是不是晚了?刚才谁把他抱得那么紧。池渔也不知说什么好,只干巴巴地解释,“这个~不好意思,刚才是我没了分寸。”说着,她赶紧跳下车,“凌学长,这里离家很近了,我自己走回去就行,谢谢你载我回来。”叫什么凌渊哥?她还是觉得喊学长比较好。保持距离,远离麻烦。凌渊没计较她的称呼,他现在满脑子都在想她为什么突然要跟他划清界限,刚刚还说得好好的,女孩子的心思,怎么那么多变?他沉着脸,盯着池渔,周身的气息低迷。池渔见他抿着唇没说话,脸沉得滴水,下意识地想逃离。这人太危险了。见她转身就走,凌渊怒气更盛,伸手勾住她的书包,“利用完就跑?先讲清楚,为什么?”池渔被他勾住书包,走不了,无奈转身,“对不起,我错了。...

主角:凌渊池渔   更新:2024-11-10 10: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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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凌渊池渔的其他类型小说《一见钟情后,我成了学长的心尖宠凌渊池渔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有有和多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凌渊被气笑个气音,“什么鬼?”现在说授受不亲?是不是晚了?刚才谁把他抱得那么紧。池渔也不知说什么好,只干巴巴地解释,“这个~不好意思,刚才是我没了分寸。”说着,她赶紧跳下车,“凌学长,这里离家很近了,我自己走回去就行,谢谢你载我回来。”叫什么凌渊哥?她还是觉得喊学长比较好。保持距离,远离麻烦。凌渊没计较她的称呼,他现在满脑子都在想她为什么突然要跟他划清界限,刚刚还说得好好的,女孩子的心思,怎么那么多变?他沉着脸,盯着池渔,周身的气息低迷。池渔见他抿着唇没说话,脸沉得滴水,下意识地想逃离。这人太危险了。见她转身就走,凌渊怒气更盛,伸手勾住她的书包,“利用完就跑?先讲清楚,为什么?”池渔被他勾住书包,走不了,无奈转身,“对不起,我错了。...

《一见钟情后,我成了学长的心尖宠凌渊池渔完结文》精彩片段


凌渊被气笑个气音,“什么鬼?”

现在说授受不亲?是不是晚了?刚才谁把他抱得那么紧。

池渔也不知说什么好,只干巴巴地解释,“这个~不好意思,刚才是我没了分寸。”

说着,她赶紧跳下车,“凌学长,这里离家很近了,我自己走回去就行,谢谢你载我回来。”

叫什么凌渊哥?她还是觉得喊学长比较好。

保持距离,远离麻烦。

凌渊没计较她的称呼,他现在满脑子都在想她为什么突然要跟他划清界限,刚刚还说得好好的,女孩子的心思,怎么那么多变?

他沉着脸,盯着池渔,周身的气息低迷。

池渔见他抿着唇没说话,脸沉得滴水,下意识地想逃离。

这人太危险了。

见她转身就走,凌渊怒气更盛,伸手勾住她的书包,“利用完就跑?先讲清楚,为什么?”

池渔被他勾住书包,走不了,无奈转身,“对不起,我错了。”

“错哪?”

池渔欲言又止,“没什么,很晚了,我要回家。”

“说清楚,不讲清楚不准走。”

池渔用力将自己书包带扯回来,退开摩托车另一侧,“学长,你这样子不行的。”

凌渊更加莫名其妙,“什么行不行?男人不能说不行,懂吗?小丫头。”

池渔:“……”

这该死的男人莫名的胜负欲!

池渔见他真的不明白,咬着下唇,满脸都是无奈,“那我说了,你别怪我说话直哈。”

“说。”

“我听说你谈恋爱了,既然谈恋爱,就得跟其他异性朋友保持距离,要不然,别人会以为你一脚踏两船,这是典型的渣男行为。”

“刚才我一下子没注意,越线了,不好意思,以后不会了。”

她感觉自己多少有点交浅言深,原本这话就不适合由她来说。

凌渊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将人扯到自己面前,“嗯?讲清楚,我什么时候谈恋爱了?”

池渔看他神色不像在开玩笑,也很疑惑,“你没谈恋爱?可是,我在学校有听到呀,你女朋友亲口说的,你们在一起了。”

“谁?”

“我不知道她全名,好像是一个叫晴晴的女孩子,挺漂亮的。”

“没有,不认识。”

“啊?”

池渔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副被惊讶到的模样。

凌渊抬手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头,感觉她现在这会像极了花园里那只贪吃东西的野猫,见到有人来的时候也是这副表情,可爱死了。

“小丫头片子,还懂得挺多,连一脚踏两船都知道。”

池渔怀疑地看着他,“你真的没谈恋爱啊?”

像他这样优秀男生,怎么会不谈恋爱?

眼界真高!

也不知要找个什么样的女朋友。

“没有。”

非常肯定的回答。

“噢,好的。”

没有就没有了,这么大声做什么?

震得她耳朵都要聋了。

池渔往后退了一步,“那,学长,谢谢你,我走回去就可以了。”

“上车。”

“我走……”

“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好吧。”

两人重新上车,凌渊这会心情不错,“小丫头,你介意我谈恋爱啊?”

她有什么好介意的,他结婚都不关她的事。

池渔自认为他们不熟,这才认识多久呢?

“没有,我是担心自己无意中破坏了别人的感情,那我罪过就大了。”

在安市时,同桌谈恋爱,同桌经常吐槽她男朋友的邻家女孩绿茶婊,明知道他们谈恋爱还不知道避嫌,同桌因为这事和她男朋友吵了很多次,池渔也才明白过来,要和谈恋爱的男生保持距离。

凌渊好心情继续:“年纪挺小,想得挺多。”

池渔:“不小的,我都高二了。”

凌渊勾着唇角,“嗯,不小,是到了可以谈恋爱年纪了。”

池渔有些脸红反驳着,“我不早恋。”

凌渊扑哧一下笑了,语气中带着宠溺,“行,不早恋。”

池渔:“……”

笑什么呀?她不早恋,说到做到。

凌渊将人送到家,白杨正在门口张望,一见池渔,赶紧走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番,“小渔,怎么放学这么晚?你子皓哥哥都回来半个多小时了。”

又看到凌渊还坐在摩托车上,“阿渊,麻烦你送小渔回来,不如等会在这儿吃饭?”

凌渊摇头,“谢谢白姨,不用了,我爷爷奶奶还在家等着我呢。”

池渔跟他道别,“学长,今晚谢谢你。”

她没有指明谢什么,当然不止是送她回来这件事,只不过,她不想让白杨担心,才没说明。

凌渊明白她的意思,只点头示意她进去。

池渔跟凌渊说了再见,这才回答白杨的问题,“我放学去店里买了几支笔,耽误了点时间,没什么事。”

凌渊的目光追随着她跟着她妈妈时屋子,等她身影彻底消失在院子里,这才掉转车头,风一样疾驰而去。

池渔听到车子的声音,回头一看,只看见男生蓝白的背影一闪而去。

梁子萱放学比较早,这会,她已经在家玩了好一会了。

听见摩托车的声音,穿着拖鞋赶紧跑出来,却听看见一串尾气在空中飘荡,“妈,是不是凌渊哥哥?”

白杨点头,“是呀。”

梁子萱跺了跺脚,“凌渊哥哥怎么不等我打招呼就走了?”

白杨不禁被她逗笑,“你还小屁孩呢,他跟你打什么招呼?”

梁子萱望着那看不到的路的尽头,失落地说,“我都好几天没见凌渊哥哥了,好不容易来了,又让他跑了。”

其实,也没有好几天,前两天不是在商场才见过。

池渔听她这语气,看了她两眼,心说,不会吧,凌渊可真的是老少通吃呀,才十岁的小女生,就已经知道喜欢人了?

见白杨抱着梁子萱在哄,“凌渊哥哥都这么大了,当然有自己的事要忙,而且,凌渊哥哥也在高三,你看你哥有多忙就知道他有多忙了,等他们高考完再找他们玩,好不好?”

她莫名地觉得自己有些多余,跟白杨打了声招呼便上楼去了。

虽说今晚不用晚自习,但是作业很多,每科都有,她得赶紧完成,而且下周一就要考试了,她得再复习一遍巩固一下知识才行。

……


夜晚的风带着秋天的凉意吹拂过来,不冷,微凉。

池渔抬头看了凌渊两眼,见他嘴巴紧抿,她一时找不到话题,便也默不作声。

凌渊在旁边慢悠悠地走着,双手插兜。

池渔发现,他不说话的时候,周身的气质很冷,仿佛周遭的事物都引不起他的注意。

她不自觉地想着,像他这样的身份,为什么会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不应该是八面玲珑吗?

又或者是朝气蓬勃的少年之气吗?

他那么优秀。

其实……还蛮温柔的。

起码,这几天和他接触,他对她挺温柔的。

“小丫头。”

“啊?”池渔茫然地抬头,她发现,他蛮喜欢叫她小丫头的,“别叫我小丫头。”

“那叫什么?”

“除了这个。”

“池小鱼。”

“嗯?”

有点奇怪。

池渔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到他说,

“既然你不反对,那就是同意了喔,池小鱼~”

池小鱼——

属于他的,独一无二的称呼。

她瞪着圆圆的杏眼看他,乌黑的眸子水汪汪的,可爱得不得了。

艹!!!

这世界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小精灵?

看到这双眼睛,凌渊沉重的心情突然就好转了,插在兜里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捻了捻。

目光又落在女孩的唇上,厚薄适中的红唇润润的,不知道亲上去是什么感觉?

他突然想将人按在怀里使劲亲,然后,看着她的眼尾因他的亲吻而慢慢变红……

“好吧。学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女孩清亮的声音响起。

凌渊脱了僵的思绪一个急刹车,瞬间回神,耳尖微微发热,幸好是夜晚,对方看不见,轻咳了下,随便找了个话题,

“你为何要转学来这里?”

池渔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沉默了五秒,脑海的闪过各种念头,最后只总结了一句话,“我爸去世了,我妈是监护人。”

爷爷年纪大了,照顾她有心无力,其实她不用爷爷照顾,她能照顾好自己,但后来白杨打电话过来,说这里师资比安市好很多,考上重点大学也容易些,爷爷为了她的前途劝了她半天,她才松口。

其实,她都知道,她爷爷也舍不得她,但是留在安市,爷爷怕她受到伤害,影响她的学习。

凌渊愣了下,他也是没话找话,他以为她转学来这里是因为想上一个好的学校,竟没想到是这个原因,“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个。”

池渔心情有些低落,“没什么的,事实而已。”

她爸走的那段时间,她很难过,不仅是难过自己失去了爸爸,还难过爸爸好心助人却没得到应有的待遇。

那段时间,她很讨厌这个世界,为什么她爸做了好事反而会被骂,那些信口开河、张口就来的键盘侠、造谣者不才是真正的坏人吗?

她想过用一些偏激的手段来惩罚他们,但看到爷爷白发人送黑发人,一瞬间就心软了,她不能让爷爷失去了儿子又失去唯一的孙女。

凌渊并不清楚其中的原由,见她神色黯然,轻轻说道,“池小鱼,这个世界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去完成。如果过去那些事情让你难受,便不要去想它,等再过几年回头看,你会发现也没什么大不了。”

所以,不要伤心。

要往前走。

因为,你伤心有人会更难过。

男生的神色十分认真,和他平日冷冽的样子不一样。

“嗯,我明白,谢谢你。”

“喔,怎么谢?”

这几天听得最多的就是你说谢谢。

池渔一时滞住,谢什么?

就算池渔和凌渊接触不多,但从他的衣着和举止可以看出来,他什么都不缺,是个家境优渥的贵公子。

她能送什么?

凌渊看她纠结的样子,那双淡漠的桃花眼忽的染上笑容,“逗你呢,你还当真啊?”

池渔嗯了声,“周日那天谢谢你,我当时……”

凌渊:“我明白。”

“嗯?”

他明白什么?

池渔抬眸看向他,等他说话。

男生静了静,道:“父母偏心眼不能怪你,你不要自责,是他们做得不好。”

他眼眸清亮,带着微熏的暖意看着她。

池渔和他对视了两秒,眨了眨眼,抿着唇,轻轻嗯了声,

“我没自责,我爸对我很好。”

至于她妈妈,她只是有点失望。

哪怕对她多一点点信任就好。

就一点点。

她微低着头,将情绪敛去,“学长,谢谢你,虽然我现在什么都给不了你,但我会记在心里的。”

记在心里?

记在心里好啊。

他想让她将他记在心里,最好记一辈子。

念头一闪而过。

凌渊低头看向身旁的小姑娘,她身上披着一件黑色针织开衫,里面是一套印着可爱小熊的居家服。

她低垂着眼帘看着脚下的路,长长的睫毛遮掩住眼底,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侧脸的线条,在夜晚昏暗的路灯的折射下,显得格外的柔和,有一种岁月静好的甜美。

凌渊心头微微发烫,喉结不自觉地滚动着,轻笑,语气慵懒却夹着一丝认真,“好啊,那你记得欠我一份人情。”

“嗯,我记着。”

池渔抬眸看着他的笑容晃了下神。

月光倾斜在他身上,他的侧脸映着光,笑容柔化了他凌厉的眉眼,黑长的睫毛垂下来,挺鼻薄唇,好看得不像话。

难怪这么多人见色起意,这月下神颜……真的很难不受蛊惑啊。

凌渊似有所觉,偏过脸来,眸底晕开了微微的波澜。

“怎么?”他轻声问。

“学长今晚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她一向不喜欢是打探别人的隐私,话一出口,便觉得不妥,连忙找补,“如果不方便回答,也不可以不说的。”

凌渊确实不想跟别人说他的事,但是如果是她,他觉得也不是不能说,只是以他们现在的关系,似乎还未到那种程度,眼前这个小姑娘对他还十分的疏离客气。

会说的,等他们关系再亲密一点。

凌渊抿了抿唇,“我今天生日,十八岁。”

难怪他说不让她坐未成年人的车,原来他今天刚满十八岁了。

他的声音和平常无异,但池渔仍是听出了一丝……落寞?伤心?难过?就是没有开心。

“嗯?没人给你庆生吗?”


“没有,”言柒舞拍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都是直接劝退。小渔儿,我跟你说,你长得这么漂亮,可得守住了,做什么都好,千万别为爱做战士,我可不想失去你这个同桌啊。”

她之前是磕池渔和凌渊的CP,不过,那只是磕,就算他们要谈恋爱也要等高考完再谈。

不过,之前听到凌渊喝了别的女生的水,她已经自己拆CP了。

池渔笑弯了眉,对她眨眨眼,“放心,我不早恋,也没这个打算,我来这里是学习的。”

言柒舞看着她漂亮的眼睛,扑上来,“呜呜呜,你要是想谈恋爱找我谈,你刚才眨的那—眼,眨巴到我心坎上了。”

池渔“扑哧”—下笑了,正想说什么,上课铃响了,赶紧停止和言柒舞打闹,坐直身子听课。

下午有—节体育课,上周那节体育课是理论课,都呆在教室,池渔这是来凤—之后第—次上体育课。

前—节是语文课,下午—班人都无精打采的,耷拉着脑袋听着唐国华在讲课。

池渔昨晚睡得有点晚,困得眼皮都撑不开,得到唐国华—声“下课”的令下,终于撑不住“咚”得—下,额头撞到桌子上,额间—片红。

言柒舞也在打瞌睡,听到响声吓了—跳,瞬间惊醒,“怎么啦,怎么啦?发生什么事?”

池渔揉揉额头,这会总算清醒了,“没事,走吧,我们去上体育课。”

再坐在教室里,保不准—觉能睡到晚自习去。

言柒舞虽然不喜欢坐在教室里,但是她也不喜欢体育课,因为上体育课前必须跑两圈操场。

她自小身体不太好,两圈下来半条命都去了。

池渔拖着她往外走,“走吧,你这身体,必须得锻炼,反正从这个周开始每天都要经历—次,憋憋气就跑完了,等过几天习惯了就好了。”

原先每天跑两圈操场是高三学生的“福利”,但是有老师提议说体育要从高二开始抓,强身健体,没有人会拒绝,学校就爽快地采纳了。

言柒舞抓着头发,“啊!!小渔儿,你没人性!!”

池渔可不管她的不情愿,佯装凶狠,“哼哼,现在知道怕了吧?从今天起,我要化身容嬷嬷,你要不跑,小心我拿针戳你。”

言柒舞:“我不,呜呜呜呜……”

池.容嬷嬷.渔:“你没拒绝的机会。”

池渔铁面无私地拖着她的同桌跑完两圈,她的身体素质还行,两圈下来,就喘了—会。

她的同桌言柒舞同学气喘如牛,整个身子趴在池渔的身上,两脚打颤,看着比林妹妹还虚上三分。

跑完步,大家三三两两的找阴凉的地方等上体育课。

金秋九月,日头很大,晒得人晕晕入睡,但是刚跑完步,浑身汗津津的,男生们都恨不得脱掉上身光着膀子。

操场南边是篮球场,那里正热闹着,—群青春荷尔蒙爆表的男生在操场上奔跑,吸引得女生们的视线频频往那边看。

已经有按耐不住的女生准备起身往那边走,刚走几步便听到上课的打铃声,又不得不退回来。

体育老师早在操场等着了,言柒舞早忘记自己刚才还虚成狗,—把抓住池渔的手,“快快快,笑面虎来了,快站好,别被抓到。”

体育老师三十出头,脸上总挂着笑容,但是罚学生却从不手软,大家给他取了个外号叫笑面虎。

班上三四十号人,乱糟糟地排好队安静下来时,已经过了五分钟。


凤城,八月,全城染上了秋天的色彩。

梧桐树在秋风中换上了新装,金黄色的叶子挣脱了树妈妈的怀抱,它听闻远方有诗,便乘着风打了好几个旋涡欢快地向远方奔去。

凤城高铁站。

广播里响起广播员甜美的声音:“各位旅客,由安市开往凤城的高3928次列车已经到站,请各位旅客带齐行李物品下车……”

池渔出了高铁,站在一个广告牌下,灵动的双眸四周围打量着,这里是高铁出口处,到处人头涌涌。

妈妈说会来接她,她也发了信息告诉她到达时间,只是到这会还未见人影。

池渔第一次来凤城,面对陌生的环境,虽说不怕,但如果有熟悉的人在身边,心里能安定些。

正想着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妈妈在哪儿,池渔兜里的手机响了,掏出来一看,正是妈妈白杨的电话。

池渔按下接听,对面传来温柔的声音,“小渔。”

“妈,我下高铁了,您在哪?”

白杨带着歉意的声音响起,“那个,小渔,对不起啊,妈妈临时有点事情,抽不出时间,我已经让家里的司机去高铁站接你,你坐司机的车子回去休息,啊,妈妈忙完就回家。”

池渔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听到白杨旁边有个稚嫩的声音催促她,“妈,好了没?”

听声音像是个女孩,池渔没听清楚,只听到她妈妈回答,“哎,就来……”

“妈……”我可以等您。

池渔话还未说完,电话那头传来了忙音,对方已然挂了电话。

几秒之后,白杨发了一条信息给她,是来接她的司机车牌和电话。

池渔眨巴了下眼睛,眼尾微红,好一会,轻轻地吐了口气,拨通了司机电话,然后顺利找到司机上了车。

车子一路疾驰,车窗外,高楼林立,路人行色匆匆,是池渔在安市未曾见识过的繁华、热闹还有喧嚣。

池渔一路都很安静,看着车子从高速下来转入热闹的市区,又从热闹的市区驶入安静的别墅群,最后在一个很气派的别墅门口停下来。

池渔站在比她家整个房子都大的客厅里,有些拘束,长这么大,除了学校礼堂,她还没见过这么大的房子。

这是妈妈住的房子?

还未来凤城之前,她便听说过,凤城的房价高得吓人,市区更是寸土寸金,那是有钱人都买不到的地方。

现在……

她妈妈竟然能住上这么大的房子,还是闹市中心。

池渔脚步有些迟疑。

司机打着招呼说:“池渔小姐,随意坐着等太太回来吧,如果想上洗手间的话,左边转右。”

池渔道了声谢,四周打量着,房子装修得不算精致,但即便池渔不懂装修,却也能看出里面的家具件件价值不菲。

那是低调的奢华。

她放下书包,按照司机大叔指的方向往洗手间走去。

凌渊不小心弄湿了衣服,正好书包里带着篮球衣,干脆借了梁子皓家的卫生间换衣服。

他推开洗手间的门,随手按开灯的开关,关门的时候发现锁好像坏了。

凌家、梁家、周家、宋家的房子都在附近,几家的孩子一块儿长大,彼此之间都很熟络,吃饭洗澡在某家的事情经常发生。下午梁家的小姑娘跟梁太太出去了,佣人陈姨出去买菜,凌渊完全不担心有外人进来。

随手脱掉上衣扔在一边,打开水龙头捧了几捧水往脸上泼。

晶莹的水珠沿着他那张英俊的轮廓缓慢流下,顺着脖颈坠入锁骨,再往下,腹肌线条性感而紧致,曲线诱人的人鱼线完全呈现。

水声太大,以致于他没留意到外面有人在轻轻敲门。

手伸到晾衣架处准备拿毛巾擦脸,浴室的门忽然被人推开。

池渔站在外面正奇怪卫生间怎么会有水声,敲门又没人回应,以为有人忘记关水龙头,拧开门把手,抬头却看到里面站着个高大的人影,当即震惊得差点发出尖叫。

她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

凌渊错愕地回过头来,池渔觉得自己瞳孔都要地震了。

白炽灯下,少年眉眼凌厉,黑白分明的眸子深邃似潭,薄唇微抿,弧线锋锐的轮廓透着疏离和冷漠。

然而,让池渔面红耳赤不是这张出色的脸,而是这张脸下令人血脉喷张的一幕——

少年冷白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气中,肌肉纹理紧实,腰腹处壁垒分明,身上肌肉线条流畅得没有丝毫赘余,胸膛上隐隐还有水珠潺动,带着少年的青涩气,却透着十足的慵懒魅惑感。

池渔没想到自己刚来梁家的第一天,就看到这么香艳的画面,惊慌失措,“啪”得一声关上门。

这人,洗澡都不锁门的吗?

正准备发难的凌渊:“……”

池渔赶紧跑回客厅,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若不是那小手紧紧揪着衣摆和那红得几乎烧起来的脸颊,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很镇定。

过了十几分钟,少年穿戴整齐走出来。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一道冷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池渔拘谨地站了起来,抬眸望过去,才看清少年的样子。

少年约摸十八、九岁,长得很高,大概有一米八几,星眸剑眉,五官冷峻,神色淡漠,眉梢微扬,看似慵懒随性,却有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看着也不太好相与。

这会,他换上了一套宽松的白色篮球衣,露出结实的手臂肌肉,手上带着个篮球,似有磁力般,篮球在他的指尖滴溜溜的转得飞快。

池渔视线随着篮球转动,一下子忘记回应他的话。

“怎么不说话?”

声音在头顶响起,男生站在她面前,池渔甚至能闻得到男生身上的青柠香味,夹杂着热腾腾的水汽,扑面而来。

浑身上下都透着“不欢迎”三个字。

糟糕透顶的初见。

池渔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其实她也能理解,任谁突然多了一个异父异母的妹妹,然后又侵入了他的私人领域都会不爽吧?

她默默向后退了一步,让自己尽量不用仰视他,之后才将目光转向声音的主人。

四目相对。

池渔不可避免地又想到方才卫生间的一幕,脸上的热意又涌了上来。

这么容易脸红?

凌渊敛眉打量着这个娇滴滴的不速之客。

这是一张极为清丽的脸,巴掌大小,皮肤粉粉嫩嫩的,明眸皓齿,双眸剪水,带着一股钟灵毓秀的灵气,亭亭玉立地站在那儿,上身穿着一件白衬衣,衣摆塞进牛仔裤里,那小腰盈盈一握……

凌渊眼神微沉,目测,他好像一双手就能圈得过来。


梁子皓见点滴还有小半瓶,他俩坐在病房也怪不自在的,正想招呼凌渊出去透透气,房门突然被推开,周暮云和宋澈拎着东西走了进来。

宋澈进门就嚷嚷,“那个妹妹啊,实在不好意思,你没什么事吧?哥给你道歉哈。”

说着,从袋子里拿出几件营养品堆到池渔怀里。

池渔目瞪口呆,圆溜溜的眼睛不明所以地看着宋澈。

周暮云看她懵懂的样子,补充道,“是这小子扔球砸到你的。”

池渔手忙脚乱地将东西推到一边,这一动,扯到针头,针口处渗出点血迹。

凌渊声音清冷,“裹什么乱?没看到人还在打针吗?”

宋澈这才看到池渔手上的挂水,缩了缩脖子,陪着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没注意到,我帮你先收起来。”

又将那些营养品放回袋子里。

池渔看着两个男生,又看了眼凌渊,没想到他这人看着冷,还挺细心的。

是她以貌取人了。

“你们这是?”

梁子皓才想起来,新来的继妹还不认识他们,“我来给你们介绍,这是池渔,池水的池,授人以渔的渔,是白姨的女儿。”

然后一个个指着说,“这位是凌渊,这是周暮云,这是宋澈,都住在附近。”

池渔礼貌地打招呼,“你们好。”

宋澈笑嘻嘻的,“妹妹叫池渔啊?名字怪好听的。”

周暮云拍了下他的头,“妹妹,妹妹,喊得这么亲热,这是你妹妹吗?你妹妹还在家里玩过家家。”

宋澈的爸妈老来得女,早两年给他生了个妹妹,宋澈宝贝得不得了,每天放学就抱着玩。

宋澈挠了挠被周暮云弄乱的头发,“子皓是我兄弟,兄弟的妹妹,四舍五入也是我的妹妹,没毛病。”

凌渊将缴费单拍在他脸上,“多话,去缴费。”

池渔点滴马上就打完了,人没什么事,缴清费用就可以走。

“我有钱的,我自己去的。”

说着,池渔掀了被子就要下床。

凌渊按住她,语气不容反驳,“别动,让他去。”

宋澈接过缴费单子,轻轻弹了弹,“有这么多个哥哥在,哪用你去跑这个腿?妹妹在这儿等着,医药费包在我身上。”

说着生怕她过来抢缴费单似的,急忙转身出门了。

见池渔还巴巴的看着门口,凌渊像是看出她的心思,“他有钱,觉得占便宜,等会请他喝水。”

池渔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桌子上放着一个热水壶。

池渔:“……”

她知道对方是开玩笑,收回目光,视线在三个男生身上转了一圈,从他们衣着看得出来,他们都是身份矜贵的富二代,光是他们脚上那双鞋,就够她半年的生活费。

池渔在安市也有几个富二代的同学,眼高于顶,经常欺负同学,还显摆自己身份,她对那些人一向敬而远之。

没想到这几人还蛮好相处的。

渔年纪虽小,经历却颇多,心里明白就算他们再好相处,她和他们的身份悬殊,压根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只不过他们到底送了她上医院,也不好表现得过于冷淡。

“谢谢。”

她嘴角往上弯了弯,淡淡的笑意在唇角晕染开来,恰似浅夏盛开的一朵青莲,恬淡中带着芬芳。

“铿”得一声,凌渊心中有一根弦仿佛被拨撩了一下,那余韵如丝如缕像水波纹似的,在心湖蔓延开来,胸腔下的心脏咚咚咚的一下一下地撞击胸腔,仿佛要跳出来。

小姑娘笑得真好看。

凌渊感觉心重重一跳,一阵麻意从后椎骨直冲往后脑勺,整个人愣了一瞬,心房的一角在慢慢塌陷……

周暮云觉得凌渊今日有些奇怪,他的性格作为发小的他们最清楚了,他本就是个冷漠的人,除了他们几个一起长大的玩伴,凌渊对什么事情都不太在意,而且是一个特别怕麻烦的人,今日却突然对一个素未谋面的小姑娘这么照顾,不但将人送到医院,还在这儿停留半日,不见一丝不耐烦。

他不知道,凌渊和池渔可不是素未谋面,而是已经有过一面之缘。

不对劲啊不对劲。

看看他,又看看坐在对面一无所觉的小姑娘,周暮云感觉自己似乎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他挑了挑好看的剑眉,这下,大院要热闹起来咯。

等宋澈缴完费用,池渔的点滴也打完了,几人收拾了东西下了楼回家。

和来时一样,池渔、凌渊和梁子皓一个车,周暮云和宋澈一个车。

回到梁家,白杨还没有回来,倒是在门口遇到了拎着菜回来的陈姨,池渔这才知道,原来梁家是请了佣人的。

“陈姨,这是池渔,以后住家里,记得多做一个人的饭菜。”

“哎。”

陈姨早就得了白杨的吩咐,响亮地应了声,转身往厨房忙活去了。

梁子皓和凌渊将池渔送回家就离开了。

等他们走远了,池渔站在院子里,看着气派的别墅楼,再看看自己身上穿的这身衣服,显得格格不入,心底想家的情绪又浓了,安市的房子虽小,可那也是她生活了十几年的家。

池渔轻叹了声,罢了,既来之则安之。

不然,现在还能回去还是咋滴?

“小渔。”

白杨站在院子门口,穿着一套裁剪得体的连衣裙,烫了一头及肩的大波浪卷发,笑容温婉。

这么多年没见,池渔还是一眼就认出她来,或许是这几年过得不错,她没怎么变,眼角的皱纹都没多长几条。

妈妈在池渔的口中滚了两滚,到底又咽了下去。

她喊不出来。

“到很久了?路上都顺利吗?妈刚才有点事情,抽不开身。”

女孩身材高挑,一件白色衬衫配上高腰牛仔裤,掐出一段盈盈一握的细腰,像夏日的杨柳般,俏生生的站在那儿。

孩子都长这么大了啊。

白杨上前想要拉她的手,池渔不习惯别的人碰触微微避开。

看着落空的手,白杨手一顿,尴尬地笑了下,收回手。

这么多年不见,到底生疏了。

小时候那个软软糯糯的女儿跟她已经不亲近了。

“妈,这位就是您跟我说的姐姐吗?”

白杨旁边有个小姑娘闪着亮晶晶的眼神,一脸天真无邪地看着池渔。

“是,子萱,是池渔姐姐,来,叫姐姐。”

梁子萱脆生生地喊了声,“姐姐好,我是梁子萱。”

小姑娘说完之后,趁白杨不留意,朝池渔翻了个白眼,做了个鬼脸。

池渔:“……”

行,她知道了,这个妹妹不欢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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