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纪恙孟喃枝的其他类型小说《飘零异国,我被军官强制爱纪恙孟喃枝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流芯蛋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杜龙戏谑的口吻让裴聿京心情不爽。—晚上攒的好心情全被这条臭虫给败光。“想要什么武器?武器的类型、数量直接跟林臣说。以后晚上时间不要跟老子谈生意。”杜龙听到想要的答案后心满意足的用手狠狠拈了浓妆艳女朱唇上的口红。语气谄媚:“是是是,瞧我这猪脑子真没眼力见儿,大晚上就不该打扰裴老板办正事。”裴聿京嫌弃的挂断电话。他现在不想听到这臭虫在耳边呱呱的声音。办正事?杜龙说的极其隐晦又意有所指。裴聿京将视线落回大床上杜龙送来的“礼物”身上。他抬步走近,—手捏住女人的下巴,仔细端详了会儿邪气—笑:“小模样倒是挺标致。”男人拇指抚过女人嘴上黑色胶布,下—秒便将其粗暴地撕下。女人来不及痛呼,嘴周火辣辣的痛感越来越强烈。从她脸上因泪水已经花了的眼妆可以看...
《飘零异国,我被军官强制爱纪恙孟喃枝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杜龙戏谑的口吻让裴聿京心情不爽。
—晚上攒的好心情全被这条臭虫给败光。
“想要什么武器?武器的类型、数量直接跟林臣说。以后晚上时间不要跟老子谈生意。”
杜龙听到想要的答案后心满意足的用手狠狠拈了浓妆艳女朱唇上的口红。语气谄媚:“是是是,瞧我这猪脑子真没眼力见儿,大晚上就不该打扰裴老板办正事。”
裴聿京嫌弃的挂断电话。
他现在不想听到这臭虫在耳边呱呱的声音。
办正事?
杜龙说的极其隐晦又意有所指。
裴聿京将视线落回大床上杜龙送来的“礼物”身上。
他抬步走近,—手捏住女人的下巴,仔细端详了会儿邪气—笑:“小模样倒是挺标致。”
男人拇指抚过女人嘴上黑色胶布,下—秒便将其粗暴地撕下。
女人来不及痛呼,嘴周火辣辣的痛感越来越强烈。
从她脸上因泪水已经花了的眼妆可以看出来杜龙把她送过来之前应该是有精心包装过。
只是在好看的眼妆经她这么—哭也变得凌乱不堪,已经没有丝毫美感可言。
“大哥,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
女人本想双手合十地祈求他发发慈悲,但奈何双手被反绑身后,只能慌乱屈膝跪在床上,—个劲儿的哀求面前的男人。
裴聿京白净的脸上露出—个嘲弄的笑容,什么也不干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
女人看他在笑,连带着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像是—头野兽在盯着猎物,这种感觉却让人不寒而栗。
她紧张地吞了吞口水,试图继续开口哀求。
“大哥,求求你放过我,我……啊!”
还未等她说完,男人突然—把将她推倒掀开了她身上仅存的—层薄纱。
女人羞耻之处被人触及刚想要挣扎,裴聿京却先—步撤身站起。
裴聿京抽出口袋里的丝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很—般,但还算干净。”
女人挂着泪珠的眼眶微红,浑身颤抖的将自己缩作—团。
裴聿京将用过的丝巾随手丢弃,轻笑说:“是真干净啊,干净到我都舍不得给碰脏了。”
女人闻言暗自松了口气,但对眼前这个笑容诡异的男人仍然十分畏惧。
看着女人止不住地颤抖着身子微微喘息。他佯装慈悲:“放心,我这人心善,从不强人所难。”
心善?
这话就当笑话听听可还行。
当年裴聿京可是东南亚出了名的阴毒。是属于灭人满门连那人家的—条狗都不放过的那种。
他满口胡诌时总是脸不红心不跳,让人很难判断他的话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床上的女人显然是相信他的鬼话。
可不曾想男人下—秒的话却直接将她打入了地狱。
“阿臣,想要吗?玩玩?”
裴聿京在女人这—块向来大方的很。
他身边总是不乏各类女人的环绕,他并不缺女人,更不需要杜龙送来的女人。
站在门口的林臣没有回话。
他也自知自己今天做错了事,现在哪还有脸点头。
“不要?”裴聿京冷哼,没了刚才开玩笑的耐心:“你不要就直接拖下去交给乔娜。”
林臣知道裴聿京的意思。
这女人身上还有点价值。
交给乔娜还能让她给会所带来点实质收益。
林臣动了动站得笔直的身体向床边走去。
他长得高又满身的腱子肉,只需要—只手差不多就能轻松将女人拎起。
面对兄弟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调侃,巴诺都快被无语透了。
在他们心目中。
纪恙的军衔比他们要高,算是他们的上级。
但纪恙向来为人随和,与他们都是打成一片的。
纪恙看着窃窃私语的几人,诡异地在唇边漾起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对巴诺轻飘飘地道了一句:“给老子滚过来。”
巴诺下意识吞了口口水。
这下好了,不想面对也要面对了。
“哈哈哈,阿,阿恙。”
“很闲?”
巴诺挠了挠后脑勺:“没有啊。”
“还有功夫闲聊?”纪恙冷笑一声,说;“一分钟之内整队上车!”
“是!”
巴诺大声回应,对他行了个军礼。
随即。
几辆军车驶出军营,向距离这里一百多千米的目的地进发。
他们即将去的地方是一个相对比较古朴的村落。
村子里面的人靠主要是从事一些比较传统的农事活动。
如果没有这次非法武装活动的打扰,在绿色森林的掩护下,这里的村民仍旧会平淡闲适地生活下去。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纪恙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不说话的纪恙让旁边的巴诺如坐针毡。
他暂时还没想好咋跟他说。
其实如果跪求原谅行得通的话,他倒也是可以试试的。
纪恙目光直视前方的路况。
看起来像是在思索什么。
根据得到的情报可以判断。
这里的非法武装规模并不大。
但少量的人只要是掌握了先进的杀伤性武器却可以控制住一大部分的人。
纪恙没有摸清对方的装备究竟有多先进,鲁莽交火可能会连累到村民。
更何况村子里的村民大多数都是些老人孩子。
贸然行事会增加风险。
当到达村落时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
“阿恙,直接冲进去吗?”
巴诺问。
纪恙摇头;“不能打草惊蛇,里面还有村民,冲进去难免会增加村民成为人质的风险。”
巴诺点头。
这种情况下确实不能硬干。
“带几个人,跟上。”
纪恙话音刚落,只身下车徒步进村。
巴诺不知道他是不是有什么打算。
来不及多问,立马挑了几个人跟了上去。
穿梭在丛林灌木之中,因为从小在这种环境中长大,这种地形对几人的行进造成不了什么障碍。
突然。
纪恙停下脚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两个扛着枪的武装分子正在不远处巡逻。
纪恙给了巴诺一个眼神,巴诺会意。
两人悄悄从旁边绕过,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武装分子的身后。
瑞士军刀从腰间拔出时略过一道寒光,如同一条银色灵巧的毒蛇直往人脖子上咬去。
只一瞬。
那人还未反应过来,脖子上的鲜血先一步喷涌而出。
另一人正想举枪射击,被另一边的巴诺猛地扑倒在地,手中的枪也被打落在地。
巴诺抬手握刀用力一捅。
那人当场没了声息。
没想到在寻找突破口时顺手解决了两个在村外放风的喽啰。
纪恙弓腰单手捞起地上的枪。
顺手试描了一下。
“产自A国的XM7突击步枪!话说这小小的非法武装是从哪搞到手的?”
巴诺一脸震惊。
这款步枪可是世界名气最大的五款突击步枪之一。
还是A国军队现役的主力突击步枪。
这好东西国内都很少见,这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非法武装分子,他们到底是从哪里搞到手的?
纪恙闻言后未言一字,冷酷抱枪离开。
巴诺站在原地望着他决绝的背影,懊悔地扇了自己臭嘴两巴掌。
边扇边嘀咕:“就你话多就你话多!”
现在确实不是个闲聊的好时候。
他重新正色对后面跟着的人招招手,示意他们赶紧跟上。
纪恙潜入村子里转了一圈,大概了解里面的情况。
武装分子分布得都比较集中。
“去通知外面的兄弟,让他们进来直接包围这个地方。”
“是。”
此刻。
潜伏在村落里的老鼠显然还不知自己已经被猫盯上。
“大哥,老板是不是被骗了?这配方要是没问题怎么会失败那么多次?”
坐在主位的男人正欲开口。
当头转过来时脑门心毫无征兆地冒出了一个鲜红的血窟窿。
暗红的血喷洒在旁边的人身上。
那人大声惊叫,慌张站起叫人。
还没来得及喊出口,被窗外隐蔽在杂草垛里的纪恙瞄准扣动扳机,又是一枪。
巴诺带着一队人冲进去立马将里面的人控制住。
“靠,除了死的那四个就只有这点人?”
巴诺震惊地看着被控制的这群武装分子。
区区十几人到底上哪弄这么精良的武器装备?
行动结束。
纪恙衣兜里的手机震动。
是沛瑶发来的信息。
沛瑶:先生,这是南枝小姐列的购物清单。
附上一张图片。
沛瑶:您之前说要看好南枝小姐,不让她到处乱跑,那这个清单里的手机需要给她购买吗?
纪恙望着手机屏幕眉头微蹙。
看来这小丫头还是不死心。
可一想到今早上临走时她的那番花言巧语,男人的嘴角又不觉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
巴诺在旁边看他那样笑还以为自己见鬼了。
这小子怎么笑得那么春心荡漾?
“报告!”
一个士兵突然跑过来急急对纪恙道:“报告长官,内屋发现可疑药物!”
纪恙将手机收好抬步进屋。
内屋四壁无窗,但天花板上的灯泡一连安装了好几个。
纪恙随手拿起桌上摆放的化学仪器,心中隐约升起一种不祥的感觉。
他鹰眸微阖。
眼前浮现的是一幅幅狰狞可怖的画面,像是一个做到昼夜不明的梦。
在梦中,身后的大地满目疮痍。
罪恶之花在这片土地上盛开。
暗红的烈焰焚烧过长夜。
多少家庭家破人亡、支离破碎,直到黎明前都来不及收殓。
男人再次睁开时,声音冰冷又决绝:“把这些东西统统带回去,交由德纳司令处置。”
“是。”
浓密的森林为藏匿者提供了一道天然屏障。
离这座村落不远的山间小路上有一个身穿花色衬衫的男人正在朝着村子反方向逃跑。
那男的神色慌张。
腋下夹着一箱货物。
在他拼命逃窜时突然打来了一通电话。
那人哆哆嗦嗦的点开接听键。
电话那头说:“通知肥猫,已经暴露,赶紧转移。”
“老板!”
那人瑟瑟发抖,瞪着猩红的眼睛说;“肥猫死了!”
死了。
一枪爆头,脑浆四溢。
连惨叫都未来得及发出。
是夜。
林海中的小镇被笼罩夜幕之下。
孟喃枝正望着碗里的食物,有一口没一口地往嘴里送着饭。
纪恙不在,餐桌上只有桑帛和沛瑶陪着她吃饭。
孟喃枝今天的食欲不佳也吃不下多少东西。
可再怎么吃不下也得吃。
她现在的身体还很虚弱。
要是再不补补的话身体也会吃不消。
在她还没找到回国的办法之前,她不能就这样先死在了这里。
餐桌上的沛瑶吃完后用餐巾纸优雅地擦拭了下嘴上的食物残汁,自顾将自己的碗筷收拾好转身离开。
沛瑶自下午以后就没再与她说过话。
完全将她当作一股空气一样。
孟喃枝是真觉得无聊。
没一个可以倾诉的人是真的不好受。
要是沛瑶不莫名其妙的用那种态度对她的话,她想她或许会缠着沛瑶说说话、聊聊天。
等孟喃枝吃完后桑帛才开始收拾餐桌。
孟喃枝正准备收桌上的碗和盘子,却被桑帛伸手拦住。
桑帛微笑着对她摇了摇头。
意思是:这些事她不用做,让她来。
对桑帛来说,这是她的工作。
而这位小姐无疑是先生带回家的未来太太。
虽然先生嘴上没说。
可她到底也是感觉出了这两人关系的非比寻常。
孟喃枝到底还是拗不过桑帛。
望着桑帛一人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她不觉间叹了口气。
她其实也只是想为自己找点事情做。
被关在这个房子里面她已经很无聊了。
无聊的生活总会让她的内心没来由的感到那种难以言喻的恐惧。
与其说是无聊,不如说成没有价值来得准确。
没有任何价值让她觉得虚无,飘忽。
甚至于她这个人对于这个世界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
孟喃枝来到客厅的时候沛瑶正在客厅做功课。
孟喃枝的视力也还算好。
远远的看见对面茶几上摆放着几本摊开的课本。
上面印着她看不懂的文字,全是M国语。
孟喃枝郁闷。
你说好笑不好笑?
她堂堂孟氏集团大小姐寒窗苦读十二年,归来仍是文盲。
沛瑶正低头做计算题,可隐隐就是感觉对面那人正在盯着她看。
沛瑶抬眸,四目相对。
“别看我!”
孟喃枝笑了笑,缓缓说:“为什么不能看?”
“没有为什么!”
“那我偏要看。”
“你!”
孟喃枝一副嚣张的小模样,又将沛瑶给气着了。
小姑娘恼怒地用M国语骂了句什么。
但看她那并不美丽的面部表情,估计不会是什么好话。
孟喃枝原本也只是无聊想逗逗这小姑娘。
到底是没想过她这也太不经逗了,才交流了几句话就又要生气了。
呆在这也没有什么意思。
还会让沛瑶这丫头看了心烦。
孟喃枝起身上楼,回房间睡觉。
沛瑶抬头望着二楼警惕的听着她脚步的动静。
最后看着她的身影在先生的房间门口消失她大喊了一声桑帛。
“阿妈!”
桑帛还在厨房里忙,听见喊声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慌忙地厨房跑出。
“怎么了?”
“那个女人进了先生的房间!”
桑帛还以为是什么事呢,随即点头疑惑问:“啊,这有什么奇怪的?”
“可那明明是先生的房间啊!”
面对阿妈的神情平淡,沛瑶又是一脸难以置信地重复了一遍。
桑帛看着女儿的这副样子笑了笑:“沛瑶,先生终归是要娶妻的,这个地方也终归会拥有一位女主人的。”
沛瑶显然难以接受这件事情。
可要是非得要有一位女主人的话,为什么那个人不可以是自己呢?
沛瑶紧紧攥起拳头,说:“先生又没说过她是他的妻子,没有结婚、没有受到承认就不能算是这个地方的女主人!”
桑帛觉得自己的女儿对这位来自异国的女孩似乎带着一些没来由的敌意。
可她到底没能想明白这其中的原因。
桑帛摇着头离开,回到厨房继续忙碌她的事。
沛瑶站在客厅抬头望向楼上的眼神带着丝丝恨意。
这一晚上都没有纪恙在旁边让孟喃枝睡得无比安稳。
可以说,这是她这些天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
昼夜轮转。
天边已经翻转起带着缕缕晨光的流云。
清晨。
她是被沛瑶的拍门声吵醒的。
孟喃枝循着本能下床迈着虚浮的步子去开房间门。
沛瑶靠在房间门口双手环胸,对她说:“赶紧起床,送家具的人马上到了。”
孟喃枝显然还没睡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呆呆的站在原地,脑子里正在消化她方才说的话。
沛瑶转身时嘀嘀咕咕:“都几点了还不起床,简直就像头猪一样。”
孟喃枝今天换了一身白体恤和牛仔裤。
这些衣服是沛瑶昨天去帮她买的。
款式并不时兴,但穿起来也还算舒适。
她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就下了楼。
她刚到一楼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一阵杂音。
像是大铁门被打开的沉闷声和几个人的交谈声。
紧接着进来几个抬着大衣柜的人。
这些人抬完衣柜又抬了一张新的大床,抬完大床又抬了一张梳妆台。
她望着这情景。
突然明白了沛瑶说的送家具的人是什么意思了。
原来是为纪恙的房间新置办了一些家具。
孟喃枝看着那些人忙上忙下百无聊赖地来到院中望了眼半虚掩着的大铁门。
环顾四周。
没人发现她正跃跃欲试的心情。
孟喃枝正欲抬步开溜,沛瑶像个鬼一样毫无征兆地出现,从她背后伸手按住她的肩膀。
“你想干嘛?”
“没干嘛。”
孟喃枝缓解尴尬的笑了笑。
没想到这小姑娘会突然出现。
沛瑶这一下倒是把她吓到了。
连身体都不经意地轻颤了下。
好在沛瑶看她这样子也没有怀疑,转而说:“南枝小姐,我阿妈怕你无聊,让我带你找点事情做做。”
“什么事?”
“摘过果子吗?”沛瑶问。
孟喃枝老实巴交:“没有。”
“院子里有棵柚子树,我去搬梯子过来我们去把树上的柚子收了。”
“全部收完吗?”
“当然,要是再不摘柚子长老了就不好吃了。”
孟喃枝抬眼望去,那柚子树长得挺高,树上的柚子分布得并不均匀。
东几个,西几个的。
要是真要全部摘,那难度肯定不小。
沛瑶还真去抬了把人字梯过来。
把梯子架好后对孟喃枝说;“看什么看,还不过来?”
孟喃枝犹豫了下慢慢地走过去。
“你,上。”
沛瑶叉腰,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孟喃枝用食指指着自己,不确定的说:“我?”
“对,赶紧的。”
“那你呢?不是说一起收吗?”
沛瑶顿了顿,正色道:“我有点恐高,再说也不能两个人都上去吧?这树枝万一支撑不住两个人的重量断了怎么办?”
孟喃枝略微思索了一番。
觉得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那行,你在下面记得帮我扶着点梯子。”
“嗯。”
沛瑶漫不经心的点点头。
孟喃枝转身上梯,沛瑶装腔作势地伸出一只手虚虚扶梯。
孟喃枝上到一半时楼梯有些晃荡。
她是不恐高,但她还是会怕被摔死的。
“沛瑶,你能不能走点心啊?”
看那样子似乎是劫后余生被吓得不轻。
纪恙进来后她第—时间就向他的方向看了过去。
只是他怀里那人十分碍眼。
让她暗自握紧了粉拳,指甲都嵌进了掌心的软肉里。
但转念—想,这也不算什么。
毕竟在危急关头纪恙的第—选择还是她。
呵。
这南枝又算什么东西?
不过就是阿恙留在身边的替身罢了。
说到底纪恙爱的人还是自己。
就连穿在身上的衣服原本就是阿恙之前打算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徐徐道:“夫人并没有什么大碍,就是受到了点惊吓喝了几口水,刚才把水吐出来后就没什么事了。”
“可我怎么感觉我的肚子好像—直在隐隐作痛?”
喻清可不解地用手搭在自己的腹部。
她就只是按了下,那痛感似乎更加强烈了。
医生沉默了下。
刚才为她做了个简单的检查,并没有发现她有什么问题。
至于肚子会痛,倒让他想到了另—种可能上面。
医生将声音放小了些,询问道:“夫人是多久没来那个了?”
那个?
喻清可凝神思索。
这样算起来的话她已经快两个多月没来了。
“先生,不会吧?我可能只是生理期紊乱而已。”
她第—反应是不可能。
明拜与她—直都有在做措施,怎么可能会怀上?
医生摇了摇头:“可我为您检查时并没有发现您的身体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主要是现在没有条件给她做检查,他也不好妄下论断。也只好向她建议说:“如果实在是不舒服可以现在去医院做个系统检查。”
喻清可闻言顿了顿,将目光投向旁边—言不发的明拜。
明拜淡淡望了眼刚进来的纪恙。
男人似乎对周围的其他的人和事漠不关心。
只见他小心翼翼的将怀里的女孩放到另—边的沙发上后,跟佣人要了—条干净的毛巾。
而沙发上的少女白净的小脸上微微地带着两团红云。
两只湿漉漉的眸子正好奇又小心地打量着周遭的人,那模样活像只山间的小鹿。
过了半晌,只听他低沉的嗓音响起。
“还不舒服?”
“嗯。”
喻清可轻轻点了点头,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看向他的眼神里带了些许难过。
明拜这种不咸不淡的语气让她感到有些心寒。
明拜没再说什么,最后犹豫了片刻从沙发上站起说:“走,去医院。”
说罢。
他抬步离开,旁边的司令副官将喻清可搀起。
离开时。
纪恙接过佣人拿过来的毛巾为沙发上的少女擦头发。
曾几何时,自己也是有资格成为被他—直呵护的那个人的。
只是现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将这份呵护转移给别人。
喻清可经过时脚步微顿。
“纪恙长官,谢谢你刚才的出手相救。”
“夫人客气。”
男人冷声回应。
始终没有抬眼看她。
医生取下听诊器轻声询问:“小姐,您是哪里不舒服?”
女孩默默吞了吞口水。
她其实没有哪里不舒服。
刚才说不舒服也只是—个打发纪恙的借口。
谁知道这还真就有个医生?!
小姑娘心虚地偷偷瞥了旁边的面色依旧阴沉的男人。
—本正经地硬着头皮说:“我的头有点痛,可能是着凉了,请问有感冒药吗,麻烦您给我几颗就好。”
“嗤。”
“宝贝。”
“你还真让人感到惊喜。”
男人停下手上为她擦拭的动作,冷冷—笑。
她原本还以为是她这话的语法成分太复杂她没有听懂。
结果。
沛瑶闻言瞪了她一眼,到底还是不情不愿的去寻来了纸笔。
沛瑶心想。
这女人莫不是要作什么妖?
事实证明。
她的预感对了。
两张A4纸密密麻麻的写满了需要采购的物资,对不识字的桑帛来说简直就是眼花缭乱的一团黑线条。
孟喃枝写完后潇洒地在结尾落下重重一点,说:“好了!我暂时就想到这些,快去吧。”
“你是故意的!”
沛瑶接过那两张密密麻麻的天书重重地拍回桌上。
“怎么啦,是有什么字认不得吗?是哪个字啊?指出来,我可以告诉你。”
哪里认不得?
她还故意写了正楷字体,就生怕她认不得。
沛瑶愤愤地刮了她一眼说;“你分明就是故意的,你分明就是想累死我!”
孟喃枝不以为然地朝她笑笑道:“你不是说讨厌我吗?好了,你现在可以名正言顺的讨厌我了。”
沛瑶看她柔柔弱弱的还以为她好拿捏,没想到反过来自己却倒被她摆了一道。
她哪受得了被先生带回来的来路不明的异国女人这么故意整。
就算是先生也不会这么对她!
沛瑶跺了跺脚随即甩头就走。
孟喃枝望着女孩气急败坏的背影无趣地撇撇嘴。
桑帛听不懂两人的谈话,可她也看出来了两人似乎是在争吵。
她担忧的朝孟喃枝望了一眼。
孟喃枝回以一个安抚的浅笑。
她重新拿了张纸正常写了一份清单,将它交给了桑帛。
她什么也没说。
但桑帛已经会意。
两人相视笑了笑。
桑帛知道自己女儿的脾气,她也是希望孟喃枝不要与沛瑶这小孩子脾气计较。
其实以前的沛瑶很乖。
不会冲人乱发脾气,是他们村里面公认的最最乖巧的孩子。
但因为桑帛的丈夫早逝,沛瑶年幼丧父,家里一时失去了顶梁柱。
丈夫去世后,靠桑帛一个人差点养不活沛瑶,实在撑不下去的时候也一直靠亲戚的救济过活。
等沛瑶年纪大了些,亲戚们又劝桑帛尽早将她嫁出去,反正一个女儿留在身边也是个赔钱货。
后来沛瑶伯父自作主张给沛瑶说了一门亲事,让她嫁给村里一个有钱的老年男人。
那男人的年纪比桑帛还大,怎么能让沛瑶嫁?
桑帛别无办法就只能带着沛瑶离家出走。
再后来就遇到了先生。
先生心肠好。
见她一个妇道人家带着女儿到处奔波于心不忍就让她来帮忙看房子,也算是一份保姆的工作。
在她看来先生是个名副其实的好人。
除了帮她解决找工作的问题,还资助沛瑶去城里念书。
她们母女俩一直都住在这栋房子里,只是先生平时不会经常回来。
孟喃枝对着桑帛拿着清单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其实她刚才并不是想真的为难沛瑶。
她只是接受不了她这种莫名其妙的敌意。
孟喃枝百无聊赖地在这栋三层小洋楼里瞎转悠。
这房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昨晚纪恙说整栋房子就只有他那间房间,孟喃枝显然是不相信的。
孟喃枝在二楼逛了个遍,倒是验证了纪恙所说的话果然是在骗她。
光是客房就有三个。
不过房间里面除了床铺外再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家具摆件。
孟喃枝莫名觉得纪恙这个人矛盾的很。
说他有钱吧,他生活又过得如此节俭。
说他穷吧,他又能随随便便掏出五百万美金来赎她。
孟喃枝正准备转身离开。
可二楼走廊的尽头还有间房间没有看。
这房间的门比其他房间的要大也比其他房间的门的花纹好看,与之前清一色的节俭风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纪恙不会就专门把什么宝贝藏在那里面了吧?
好奇心驱使。
孟喃枝缓缓走近,抬手打开了房间门。
“这……”
房门打开的那一刻她的眼睛受到了粉红色的冲击。
不是吧?
孟喃枝不敢置信的望着满房间的粉红色系和房间中央那张巨大的欧式公主床。
这纪恙私底下竟有这种癖好?不会是什么变态吧!
等等!
如果他是个变态的话那这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怪不得他这么变态的缠着她不放,为了赎她连五百万美金都舍得花。
“你在这里做什么?”
沛瑶一脸不耐地问。
“没什么。”
孟喃枝若无其事地转身准备开溜。
沛瑶突然拦住她。
孟喃枝疑惑:“有事吗?”
沛瑶指着清单上的一行字,说:“这里的镇上买不到你要的洗面奶。”
“没事,你看着买就可以。”
孟喃枝不以为然。
主要是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她哪还有资格挑三拣四?
沛瑶冷笑:“还有这清单上写的手机你想都别想。先生要是知道了,你不死也得脱层皮。”
孟喃枝眼睛一亮:“哇,小妹妹,没想到你华语这么好,连脱层皮这样的俗语都运用得如此如鱼得水!”
沛瑶愣了愣神,随即正色道:“少拍马屁!”
女孩转身离开时目光不善地瞥了她一眼。
孟喃枝倒也无所谓。
她只不过是想转移话题罢了。
手机是她与家人取得联系的重要工具。
没有手机的话爸爸他们也许根本不会想到她已经从T国被拐到了M国。
她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得另想办法。
孟喃枝走到院中,觉得这样的日子很无聊。
没有手机没有电脑,还语言不通。
被纪恙囚禁在这一方天地里就像是只只会供人取乐的金丝雀。
桑帛正在院子里修剪花草。
孟喃枝饶有兴趣地凑上去认不出这些花叫什么名字。
花瓣呈红色,十几小朵汇成一株,零零星星的瞧上去很好看。
孟喃枝蹲在一边安安静静地看着桑帛熟练地将没有长好或者是已经枯萎的残枝剪掉。
桑帛怕她蹲在地上久了腿酸就找了根凳子来让她坐在一边看。
孟喃枝看着桑帛这岁月静好的画面不自觉间又开始忆起自己的生活原本也应该会像她这般的惬意。
如果她的人生没有偏离轨道。
那么她会被心仪大学录取,可能也会像所有校园偶像剧里面演的那样在大学里谈一段甜甜的恋爱。
大学毕业后找一份自己喜欢想的工作。
实在不行就只能乖乖回去继承家业。
想到这里,她真的好想爸爸。
爸爸发现她失踪了肯定正在派人来找她。
也不知道她不在爸爸身边,他到底有没有好好的按时吃药。
桑帛像是看出来她兴致不高,剪下一束花来递到她的面前。
孟喃枝回过神,对她回以一个暖暖的笑。
少女接过花,阳光洒在她温婉恬静的小脸上。
她的眼睛里流转着淡淡忧伤,莫名让人心生爱怜。
远处那片郁郁葱葱的热带雨林里驻扎了一支同盟军部队。
巴诺坐在会议室里难得安静端庄。
直到会议结束后都不敢看纪恙一眼。
“哎,巴诺,你和纪恙什么情况?”
“什么什么情况?”
“嗨!兄弟们可都听说了,你小子最好还是自个儿找个合适的时机跪求原谅一下。”
巴诺正想辩驳,不料纪恙从身后径直掠过,表情冷到掉冰碴子。
今早刚接到情报,说有不明组织在辖区内搞武装行动,纪恙也是因为接到通知才匆匆回的军营。
也是。
才花五百万美金买的女人还没有捂热就被叫回来打打杀杀,是他他也郁闷。
“巴诺,这次的任务就纪恙带队完成,你也一起去。”
德纳拍了拍巴诺的肩膀道。
巴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旁边的兄弟用胳膊肘戳了戳已经呆愣住的他,一脸幸灾乐祸地说:“保重了。”
另外一人对他耳语道:“如果你在路上就能求得他的原谅,也许他不会趁乱的时候给你放一记冷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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