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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灾!我囤满粮仓救了一帮大佬苏音苏宝珠全文免费

墨墨是墨爷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小丫头走到板车边,从最下方的一个角落里抽出了一个小小的包袱,那里的东西还是她偷偷摸摸自己收拾放到车上。大壮娘明知道里面的东西不值钱,但还是打开检查,里面破破烂烂的一套衣服,是从前她穿的,实在穿不了,给了这丫头,没想到这丫头将这个破烂给带上。“什么破烂玩意。”大壮娘一脸晦气的将东西往地上一扔,追着问,“还有其他东西没?”“没、没有了。”小丫头不住摇头。她有什么家当,唯一的家当便是那套连娘都看不上的破烂衣服。她娘好像忘记了这一茬。“蠢东西。”大壮爹看着翻了一团糟的行李,“这些、这些、这些都扔了。”大壮娘刚一张口,大壮爹先一步开口,“你再哔哔,所有人都走了,我们就等死吧。”在这种时候,单独行动无异于等死。大壮娘心疼,但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

主角:苏音苏宝珠   更新:2024-11-10 10: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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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音苏宝珠的女频言情小说《天灾!我囤满粮仓救了一帮大佬苏音苏宝珠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墨墨是墨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丫头走到板车边,从最下方的一个角落里抽出了一个小小的包袱,那里的东西还是她偷偷摸摸自己收拾放到车上。大壮娘明知道里面的东西不值钱,但还是打开检查,里面破破烂烂的一套衣服,是从前她穿的,实在穿不了,给了这丫头,没想到这丫头将这个破烂给带上。“什么破烂玩意。”大壮娘一脸晦气的将东西往地上一扔,追着问,“还有其他东西没?”“没、没有了。”小丫头不住摇头。她有什么家当,唯一的家当便是那套连娘都看不上的破烂衣服。她娘好像忘记了这一茬。“蠢东西。”大壮爹看着翻了一团糟的行李,“这些、这些、这些都扔了。”大壮娘刚一张口,大壮爹先一步开口,“你再哔哔,所有人都走了,我们就等死吧。”在这种时候,单独行动无异于等死。大壮娘心疼,但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

《天灾!我囤满粮仓救了一帮大佬苏音苏宝珠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小丫头走到板车边,从最下方的一个角落里抽出了一个小小的包袱,那里的东西还是她偷偷摸摸自己收拾放到车上。

大壮娘明知道里面的东西不值钱,但还是打开检查,里面破破烂烂的一套衣服,是从前她穿的,实在穿不了,给了这丫头,没想到这丫头将这个破烂给带上。

“什么破烂玩意。”大壮娘一脸晦气的将东西往地上一扔,追着问,“还有其他东西没?”

“没、没有了。”小丫头不住摇头。

她有什么家当,唯一的家当便是那套连娘都看不上的破烂衣服。

她娘好像忘记了这一茬。

“蠢东西。”

大壮爹看着翻了一团糟的行李,“这些、这些、这些都扔了。”

大壮娘刚一张口,大壮爹先一步开口,“你再哔哔,所有人都走了,我们就等死吧。”

在这种时候,单独行动无异于等死。

大壮娘心疼,但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的家当一点点的被扔了。

“这天杀的!老天爷不长眼啊!”

有妇人忍不住嚎着。

“都是苦难人,那些人怎就反了。反了,为什么屠刀不向着那些贪官。”

“欺软怕硬罢了。”

“老婆子别想那么多,赶紧整理好行李,等会儿就出发了。”

“我舍不得那些东西,那都是跟了我们多年的老伙计。”

“唉,小命要紧,等以后稳定下来,再置办。”

“这世道人都活下去了,就别心疼那些物件了。”

……

大壮娘跟着一块骂,骂着骂着,眼角余光瞥见坐在一旁吃饼休息的苏音三人,视线移到了他们的骡车上。

她扯了扯自家男人的衣袖,冲着他使了一个眼色。

大壮爹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看着那骡车很是心动,但一想到苏大山那一大家子人,又有些犯怵。

“你去说说。”大壮爹手肘捅了捅自家媳妇。

大壮娘白了窝囊的男人,朝着苏音三人走去,一靠近,脸上立马堆满了谄媚笑容。

苏音一瞧见着她这笑,就知道没好事。

“苏丫头,这一路走来,婶子我算是看出来了,你是最有本事的。我家那口子都不如你,他要是有你这个本事,我晚上做梦都要笑。”

苏音没有说话,直接当耳旁风。

大壮娘只得继续厚着脸皮开口,“哎,现如今这日子难,从家里带出来那一点家当,本就是家里抠抠搜搜挤出来,你说这扔掉是不是很可惜?”

苏音依旧没说话。

苏母和小姑苏宝珠亦是无视她。

大壮娘见着三人,愣是理都不带理会自己,心中恼怒,但也不好发作,依旧陪着笑,“苏丫头,婶子能不能给你打个商量,我家多出的行李,放你骡车上。我瞧着这骡车上还能放不少东西。”

“邻里之间得互帮互助不是,你是个心善的,想来不会拒绝的对吧。”大壮娘直接将苏音架在道德高台上。

道德是什么,那东西能当饭吃么。

面对小人,你讲道德,那绝对是脑壳有病。

苏音压根不吃她这一套,“我拒绝。”

“你……”大壮娘瞪眼,万万没想到这丫头拒绝得如此生硬,都不带一点委婉。

她都那般说了,这死丫头还不松口,果然赔钱货都不是好东西。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大壮娘脸上的笑容一敛,双手叉腰,怒目而视。

“你是在说你自己吗?”

苏音轻笑着,那轻松姿态,比骂人更气人。

“大壮娘,你又来欺负我家外甥女。”

大舅母听到动静,马上赶来,眼神不善。


养歪的弟弟们

苏老太瞧着三儿子护媳妇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好你个老三,我只不过说了一句,你们这一家子干什么?这是想说我老婆子苛待你们一家?”苏老太怒声斥责。

苏老三懦弱的低着头,不敢吭声。

苏音垂下的唇角不屑的撇了撇,这不是摆明的事,整个李家村谁能不知谁能不晓,还用得着宣传么。

眼尾的余光扫视庭院里的众人,大伯与二伯一家,安静的站在一旁看戏,就连堂哥堂姐们同样都是一脸冷漠的戏谑表情。

苏音视线扫向自己的两个弟弟苏信阳、苏信光,两人是双胞胎,在这个年代生双胞胎危险很大,两人生下来,好几次面临夭折,在外婆外公精心照顾下,才保住性命,但身子骨却不如其他孩子。

两人在苏家的待遇,相较于大伯家、二伯家那几个孩子而言,没那么受宠,但比苏音要好上些许,毕竟是带把的。

苏老头敲了敲烟杆子,对着老婆子说了一声,“好了,都别说了。老三,你带你媳妇孩子回去规整规整。”

“好的,爹。”

苏宝珠松开手,径自往自个屋里走。

苏母搀扶着苏音回到简陋的柴房屋,苏父去打水,屋子里只剩下母女两人。

“娘,外面可能真的要乱了。”

“那可怎么办?”

“你别急。那都是我猜测,也不一定准,一切看李锐哥的事。不过,我们得要先做更充足的准备。”

苏母稳下心神,“娘都听你的。”

苏音没有辩解,“娘,等会儿你和爷奶说一声,就说送我到外婆家住几天。那边有治疗跌打损伤的药。”

以苏老太喜欢占便宜的性子,绝对会同意。

如此一来,她才有足够的时间继续采购物资。现在有钱,她必须要多弄点东西,才能让自己在大灾难来临之前有更多活下去的机会。

苏母看向她的脚,“你的脚……”

苏音冲着她摇摇头。

“没事就好。”苏母松一口气,“那行,过会儿我就告诉你奶他们。”

正在这时,苏父端着木盆进来。

“你去堂屋吃饭去,这边有我就行。”

苏父犹豫的看看闺女,又看看媳妇。

“赶紧去。记得帮闺女拿点吃的。”

“行。闺女你等着。”

苏音看着老爹离去的背影,这个爹什么都好,对媳妇好,对女儿好,但同样对父母言听计从。用她上辈子的话来说,就是典型的愚孝儿子。

如果媳妇、女儿与爹妈起冲突,他只会苦着一张脸,让媳妇和儿女息事宁人。

她这一辈子活得这么窝囊,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家里唯一的顶梁柱无法给她们撑腰,她们又有什么底气能支起腰板。

在封建社会,女儿家本身就不容易,有太多条条框框约束着,若是家里男人也不帮着,那只有苦的份。

“咯吱”……

门推开,苏父端着一碗饭过来,身后还跟随着两个小的。

苏母瞅了一眼,清可见底的粥,上面飘着零星几片野菜叶子,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苏父也知不妥,但也不好说父母什么,只能陪着笑脸,柔声对着女儿说道:“大丫,你先将就着吃。改明儿,爹爹上山给你抓野兔兔。”

“抓来还不知道会进谁的肚子里。”苏母低声说着,粗鲁的从丈夫手中接过碗筷。【注1】

“娘,你不能这么说,孝敬长辈是应该的。”苏信阳开口。

苏信光跟着附和,“姐姐又不是长辈,为什么要给她吃。阿奶说了,丫头片子都是别人家的。给她们吃了都是白吃。”

往日的苏音听到这话,只会低着头独自伤心,但现在只想抽这两个小子一巴掌。

这两个小东西,已经被苏老太洗脑洗成什么样了。

“别听你阿奶胡说。音音是你们的姐姐,不是外人。”苏母纠正。

两小子不以为意的撇撇嘴。

“阿奶说了,你一天天不干活,就没必要吃白饭。”苏信阳有模有样的学舌。

“你阿奶真这么说?”

“对啊。阿奶让爹来告诉阿姐。”苏信光补充道。

苏母气得直抹眼泪。

苏音抱住母亲,俯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娘,马上就要过去了。”

苏母闻言,眼中的泪蓦然顿住。

是啊,马上就要过去了。

等那两个没良心的离开,木讷的苏父从兜里掏出一个黑窝窝头,塞到闺女手里。

苏音知道这是他从嘴里抠出来的吃食。

在苏家,父亲干活最勤快,但在吃的上面,与大伯、二伯相比,是吃得最少、最差。尤其是大伯还是读书人,是一个童生,什么好东西都优先给大伯。

二伯嘴甜,特别会哄老太太。老太太也经常给他留好东西,唯独她爹,既不会讨好父母,嘴也不甜,只知道埋头苦干。

苏音将那个黑窝窝头重新塞回他手里。

他每日要干很多农活,吃不饱饭,身子容易垮。

明天进县城就能吃好吃的,也不差今晚这一顿。

但在老爹执拗下,这个窝窝头,被她和苏母两人分了。

翌日,苏母请示了苏老太,果然苏老太高高兴兴的同意了,巴不得将无法干活,只能吃白饭的苏音赶到舅舅家。

苏母留下来干活,由身体不是很利索的苏宝珠扶着苏音回去。

离开村子足够远后,苏音终于能正常行走。

两人返回山洞,取走银锭子,赶往县城。

注意到小姑那紧张的模样,苏音忍不住提醒,“小姑,你这样反而会让人怀疑。别老是往背篓里看,咱们就当没这笔钱。”

“我这不是害怕掉了。”

“放心,不会。”

“我们今日要做买什么?”

苏音低头看了一眼缝缝补补的衣服,再看身侧不遑多让的小姑。

“买衣服。”

两人一进县城,苏音直奔杂货铺,买了一把夹剪。【注2】

十两银锭子,还是上好成色的银锭子,从一个穿着一身满补丁的农家丫头手中拿出,太扎眼,容易惹事。

接下来她要买的东西,也不适合穿这一身。

两人找了一处僻静无人的地方,苏音将事先放在兜里的一枚银锭子拿出,然后将银元宝剪成细碎的银子。


有老三在,他们夫妻两人能往后靠,什么脏活累活也轮不到他们。

所以,他们打死也不想爹娘将老三留在这里接应大哥。

卢氏见二弟妹和二弟,你—句、我—句将她给堵住,气不打—处来。

突然,后方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还带着喘息声。

“谁?”

几人警惕的起身,手中拿起武器,对准下方。

草丛后方的人听到熟悉的声音,赶忙出声。

“是我,李二麻。”

苏家听出声音,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他们见有人逃出来,忙问道:“其他人呢?”

李老三冲上前,不断往后面看,却没见到自己人。

“我爹他们呢?他们没逃出来吗?”

李二麻痛心开口,“我们逃出来时,就我们几个,其他人都被堵在了村子里。”

李老三痛哭,“爹,你若是听从李锐说的,该有多好。为什么就听了苏孝永的话。”

—提及此事,幸存下来的几户人家纷纷看向苏家人,眼神不善。

若非他们听信了苏孝永的话,也不会落到这般田地。

如今却是追悔莫及。

山脚下李家村已经成炼狱,与上辈子相比,死的人少,但残忍程度却是丝毫不减,甚至比前世更为残忍,因为他们发现李家村有少空置房子,他们没有捞到满意的财富。

愤怒让他们对手无缚鸡之力的村民更加残暴,虐杀的手段更疯狂。

—名暴民刚提起裤子,—刀斩杀了浑身是血的女人后,抬头望向后方的山脉,注意到有红色的光点,他眼睛微微眯起。

“妈的,那群逃跑的老鼠这是往山上跑了。”

那人找到了领头的将领,“大人,我瞧见山脉上有火光,那些人必然是逃到上山。那些人身上必然有钱财、粮食。”

“走!去抓住这群老鼠。”

头领带着—群人朝着山里进发。

山上的人注意到火龙朝着这边而来,面色大变。

李二麻—把打掉苏家人的火把,“妈的,被他们发现了。别嚎叫了,赶紧跑。”

—场你追我赶的杀戮戏码在深夜的大山里上演。

李家村外,苏孝永从阴沟里爬出,摸着后脑勺,阵痛感让他不停的抽气。

两个时辰前,苏孝永赶到赴约之地,却发现大门紧闭,久等无人后,自知被人戏耍,憋着—肚子火气往回赶。

回去途中,脚下—个打滑,摔到阴沟里,后脑受到撞击,当场昏迷。

等到再次醒来时,天已擦黑。

苏孝永蹙着眉头,瞧着周身的环境,眼里满是茫然之色,似乎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身处在此地。

在看到前方冲天的火光,又见着那熟悉的山村,瞳孔骤然睁大,旋即脸上露出狂喜。

“我、我这是……”

“谁在那里?!”—声厉喝,伴随着—个举着火把的暴民出现。

那人在看到苏孝永时,眼里迸发出嗜血光芒,“这里还有—条漏网之鱼。”

苏孝永身子微颤,拔腿就跑。

“哈哈哈,你是跑不掉的。”

暴民提刀追赶。

眼看着对方要追上自己,苏孝永想到了某人曾经说过的话。

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就得利用身边的东西,削弱彼此的差距。

他的视线看向连绵的山脉,心—横,冲入山林,利用山林里灌木丛的遮盖以及夜色的遮盖来躲避身后的追杀。

不管不顾的拼命逃窜,他只能听见自己粗重的喘息声,以及身边沙沙的声音树叶摩擦声。

跑出足够远,已然听不到身后追赶的声音,他依旧不停歇的往前跑。


虽然他们已经提前离开,但是路上若是一直拖拖拉拉,被追上是迟早的事。

一旦被追上,在座的人,还有多少人能活下来。他们守护的财产,又有多少人能留得住。

杨里正看着板车上拉着家当,又看看一脸疲态青壮年。

“苏丫头,你提醒得对。有些东西,是时候做出取舍。”

既然有了决断,杨里正也是不是拖沓之人,立马将所有人聚集在一起。

“里正,咱们不是要赶路。”

“是啊,得赶紧走了。万一被暴民给追上,可如何是好。”

杨里正抬手,议论声渐渐变低。

“你们也都看到了,现在情况非常紧急。那些富户都逃得逃,咱们这些小老百姓,得靠着双腿逃出去。走路慢,比不得富户们的马车,更别说大家伙都是靠着人拖着一车子的家当。这两日走来,是有多累,走的多辛苦,都不比我多说。”

“现在情况危急,后面的暴民随时都会追上来。咱们要是还是走得这么慢,迟早要被暴民给追上,到时候别说东西,就是命能不能留住都是未知数。”

“我说得是不是这个理。”

杨里正声音不疾不徐,将事情明明白白与所有人讲清楚。

现场沉默了两秒,下一秒有人开口,“里正,你这是要我们把家当都丢了?”

杨里正摇头又点头,“不是让你们把家当都丢了,是把不需要的东西都扔了,带一些重要的东西就行。”

大壮娘开口,“这些东西都是重要的东西,扔哪个都不行。”

这话说到了许多人心里。

准备逃荒之前,家里许多东西,都被丢弃,当时就满心不舍。能拉上板车的东西,都是一大家子精简后的。如今再让他们丢弃,许多人都是抗拒的。

庄稼人一辈子都勤俭惯了,许多东西都是他们一点点攒下来的,想让他们割舍掉,无异于割肉放血。

有了大壮娘开头,其他人跟着附和。

“是啊,这些东西都是要用到的。”

“没什么可丢的。”

“大不了,咱们推得快点,绝对不会耽误赶路。”

妇人叽叽喳喳说着,不知道是在说服里正,还是在说服自己。

“闭嘴!”

突然,一声怒吼,压下所有声音。

杨屠夫冲着说的最欢的几个妇人的汉子说道:“家里有人拎不清,你自个要拎得清。拉着那么多东西,脚程再快能快到哪里去,更别说你们都是拖家带口。老的、小的,你们要照看着。”

“说句不好听的,一旦咱们被追上。你们留着的东西,还有没有命拿。”

“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东西丢了,命留着,还有机会重新置办。但是小命没了,那就什么都没了。”

“孰轻孰重,你们自个心里掂量、掂量。”

这番话他们不是不懂,但想要下定决心没那么容易。

大壮娘冷哼一声,“你说得轻巧,重新置办不要钱,要不你给钱帮我重新置办,我马上就扔了。”

“你……”杨屠夫被气得不行。

杨里正沉着脸,冲着大壮的爷爷开口,“杨老六,你家现在是让一个女人做主了吗?”

这话不可谓不重。

大壮爷爷赶忙上前,训斥媳妇,“你给我闭嘴!”

旋即笑眯眯的冲着里正,“老哥哥,你别见怪,大壮娘就是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道理我们都明白,你这么做,也是为了我们好。我们一定要按照你说的办,马上将不重要的东西弃了。”

其余人纵然心里再不舍,也得做出决断。

从早上起来后,一直赶路没有停歇,正好趁着现在重新收拾行李,也能让孩子和老人休息片刻。


苏音看着日子,与上辈子的时间一样,并没有改变,这让苏音担心的事,稍稍松了一口气。

她真的怕蝴蝶效应。

“走,下山。”

将骡子拴在洞里,两人一前一后回到村里,刚一进村就感受到村子里不一样的气氛。

“你们说李家老三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谁知道呢!外面都太平得很,哪里有乱的样子,依我看李锐就是太大惊小怪了。”

“万一是真的?”

“哪有什么万一,难道你也准备抛家舍业离开?”

一说到这,许多都哑声。

故土难离,离了就是无根的落叶。

里正家门前,围着一堆人,苏家人也在其中。

苏音努力的往前挤,大人见到是她,都让开她过去。

苏父见到女儿,刚想伸手将她扯过来,却扑了一个空,刚要张嘴喊,便被脸色不好的苏母拦住。

李正家的庭院里站着不少人,几位李家族老都在。

李锐一脸焦急的对着众人说道:“里正叔,咱们真的要赶紧离开。外面是真的乱了,咱们再不走,一旦碰到流民,那就完了。”

有族老问道:“李三小子,你是亲眼见着,还是听人浑说?”

“我是没见着,但是我有一朋友也是货郎,他是豫州人士。这件事是他同我说,他已经带着家人离开,往南州那边避祸。我匆匆赶回,就是想告诉大家,赶紧离开这里,去南州那边避祸。”

“里正叔,再不走,可就来不及了。”

“明早我当便会举家迁移。我李锐再混,也不敢拿这种事来消遣大家。诸位听我一句,抓紧时间离开。”

云州、岷州、甘州这三州位于大雍王朝西北方向,与梅州隔着一个豫州。

豫州人自然比梅州人更了解云州三地的情况。

在苏音看来,这已经说明了问题。

上辈子苏音没能来凑热闹,被苏老太指使着割猪草,等傍晚回来后,听家里人议论才知道此事。

今日听到李锐说的,他已经说得很明白,可即便这样,上辈子很多人都不愿意离开李家村,离开梅州。

苏音看着在场的乡亲们,脑海中不由的想到上辈子村子被屠的画面,这里大多数人都死在流民的刀下。

她是不想苏家其他人好过,但村里的人对她不错,能救一些是一些,就看众人的命运。

苏音一瘸一拐走出来,走到李锐身边。

她突兀的出现,让场中的人都不由看向她。

苏大伯见自家侄女没轻没重的走过去,立马出声呵斥,“苏音,大人在议事,你赶紧退回来。”

苏母见女儿走出去,心头一紧,手不自觉的捏紧。

人群之中的苏宝珠欲言又止,最终咬咬牙,没有出声阻止。

“里正叔,我有话要说。”

“你个女娃娃,别瞎捣乱。”有人出声喝道。

里正心里正烦着,也不知道该如何做,现在有人想说一说,也算是给他一点时间考虑李锐的话。

“你想说什么?”里正和颜悦色的开口。

“里正叔,我觉得李锐哥不是危言耸听。我从舅舅那里听到了一些事,我想与大家说一说。”

苏音没有直接给这件事下定论,而是以引导的方式开口。

“最近有没有人去过镇上?”

人群里有人高喊,“去过,怎么了?”

苏音看向那人,“李伯,那你有没有注意到粮价?”

说起这个李伯马上回道:“自然。那粮价蹭蹭往上涨,都翻了三倍多,听人说这粮食还要继续涨。这些黑心商户,见天就涨价。”

提及粮价,无人不吐槽一句。

“李伯,那你可有注意到镇上多了许多行乞的人?”苏音继续问。

“这、这我没注意。”

他刚一回完,又有人开口,“我注意到了,最近镇上的乞丐多了不少,还操持着外地口音。”

“这有什么问题吗?”有人忍不住开口。

“是啊,这有什么问题。”

“这几年时不时大旱一场,粮食的价格都高。尤其是云州一带,比咱们这边还厉害,收成不好,粮食的价格往上涨又不是没见过。”

“往年收成不好,乞丐多起来也是常有的事,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话也不是这说的。乞丐多了不少,指不定那些乞丐就是从云州一带过来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李锐说的不是没道理,可能咱们这里要遭殃。”

村里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有些东西不能单靠你说,也得靠他们自己去思索,去想,才会直观的感受到危机。

里正目露沉思,看向苏音,“你舅怎么说?”

“我舅在驿站附近遇到一个豫州行商的商人,那人说云州那边乱了,有流民要窜到豫州一带,他提前已经携家眷离开。”

“我舅不太相信,进了县城后发现,粮价涨的太高太快,比去年多得多。继而又观察到,外地来的乞丐多了许多。再联想到那行商说的话,只怕梅州会受到流民的冲击。”

有理有据的将事实摆在所有人面前,至于他们到底是信,还是不信,就看他们自个。

里正面色凝重。

“不会吧。”

“难道真的要离开?”

“咱们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这要是离开,辛辛苦苦买来田地可都没了。”

“是啊,到时候什么都没了。”

恐慌的情绪弥漫在所有人的心头。

正当这时,人群后方传来一道声响。

“一派胡言!”

众人见到是苏孝永纷纷让开道。

苏孝永是童生,在村里有一定的威望。

在农家人眼里,能考取功名的人,都是厉害的人,懂得也比别人多。

“哎呦,孝永你回来了。”

“孝永兄,你比咱们都懂得多,你说说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们是不是真的要离开?”

他们祖辈好不容易挣下的一点家业,说抛弃就抛弃,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苏孝永在村民的簇拥下走进庭院,嫌弃的瞥了一眼苏音,又将视线扫向李锐,最后落在里正和几位族老身上,对着几人拱手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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