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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典:我只收大凶之物后续+完结

虫下月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陆非和谢瑶走近那些蔷薇丛。淡淡的花香扑鼻。陆非找了一根枯树枝,用枯枝勾出一枝蔷薇。花瓣散落,那茂密的叶子和花朵遮盖之下,是密密麻麻的尖刺。“这种蔷薇的刺,好像格外多。这些蔷薇从的位置分布也很有意思,刚好围住坟墓。如果是野生的,应该没这么均匀吧。”看着那些尖刺,谢瑶回忆起爷爷去世后自己的种种不顺,不禁打了个寒颤,道:“难道是有人故意种在这里的?”“这我说不好,万一真是自己长起来的野蔷薇呢?但不管是哪种情况,还是尽早找人砍了的好。”“我马上安排!”谢瑶脸色难看,仿佛浑身被针扎,一刻也不想等,马上拿出手机打电话。安排好人,她平复心情,感激地看着陆非。“陆掌柜,你又救了我一次。”“谢小姐言重了,风水之事我懂得不多,万一只是我想多了呢。”“不...

主角:陆非谢瑶   更新:2024-11-10 10: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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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非谢瑶的其他类型小说《阴典:我只收大凶之物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虫下月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非和谢瑶走近那些蔷薇丛。淡淡的花香扑鼻。陆非找了一根枯树枝,用枯枝勾出一枝蔷薇。花瓣散落,那茂密的叶子和花朵遮盖之下,是密密麻麻的尖刺。“这种蔷薇的刺,好像格外多。这些蔷薇从的位置分布也很有意思,刚好围住坟墓。如果是野生的,应该没这么均匀吧。”看着那些尖刺,谢瑶回忆起爷爷去世后自己的种种不顺,不禁打了个寒颤,道:“难道是有人故意种在这里的?”“这我说不好,万一真是自己长起来的野蔷薇呢?但不管是哪种情况,还是尽早找人砍了的好。”“我马上安排!”谢瑶脸色难看,仿佛浑身被针扎,一刻也不想等,马上拿出手机打电话。安排好人,她平复心情,感激地看着陆非。“陆掌柜,你又救了我一次。”“谢小姐言重了,风水之事我懂得不多,万一只是我想多了呢。”“不...

《阴典:我只收大凶之物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陆非和谢瑶走近那些蔷薇丛。

淡淡的花香扑鼻。

陆非找了一根枯树枝,用枯枝勾出一枝蔷薇。

花瓣散落,那茂密的叶子和花朵遮盖之下,是密密麻麻的尖刺。

“这种蔷薇的刺,好像格外多。这些蔷薇从的位置分布也很有意思,刚好围住坟墓。如果是野生的,应该没这么均匀吧。”

看着那些尖刺,谢瑶回忆起爷爷去世后自己的种种不顺,不禁打了个寒颤,道:“难道是有人故意种在这里的?”

“这我说不好,万一真是自己长起来的野蔷薇呢?但不管是哪种情况,还是尽早找人砍了的好。”

“我马上安排!”

谢瑶脸色难看,仿佛浑身被针扎,一刻也不想等,马上拿出手机打电话。

安排好人,她平复心情,感激地看着陆非。

“陆掌柜,你又救了我一次。”

“谢小姐言重了,风水之事我懂得不多,万一只是我想多了呢。”

“不!你绝对没有多想!”谢瑶越看那些刺藤,越觉得像带刺的枷锁,“世上没有这样的巧合,这些蔷薇就是有人故意种下的。我想我知道是谁干的......”

谢瑶阴沉着脸。

不多时,她找的人到了,用工具将那些蔷薇一一根除。

“全部带回去,用火烧了,一根也不许留!”

谢瑶发号施令的时候,很有威严。

工人们照做,用一辆小货车把刺藤全部拉走。

说来神奇,货车离开之后,她立刻感觉一直萦绕在周身的不安感陡然消失。

外祖父去世后半年,谢瑶时常有种如芒在背的不安感,就像有什么东西在暗处针对她,让她心绪不宁,却又找不到原因。

她一直以为是自己压力太大了,现在被陆非点拨,才知道并非如此。

怪不得她处处不顺,原来一早就有人在暗处加害于她。

如果她没有带陆非来爷爷的坟墓,就算没有人骨项链,也许还会有什么别的东西。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谢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这些年她连家门都没有踏入过,可对方还是不肯放过自己。

一味的忍让,似乎只会助长对方的气焰。

谢瑶的手紧紧握了起来,指甲几乎插进肉里。

“谢小姐,你还好吧?”

陆非的声音让谢瑶从悲愤中回过神来。

落日余晖洒在墓园,到处昏黄一片。

陆非站在夕阳下,神色有些担忧。

谢瑶心头微微一暖,自从外祖父去世后,她好像再也没有感受过真正的关心。

“我没事......陆掌柜,晚上有空一起吃饭吗?你救了我两次,我却连饭也没请你错过,这太不像话了!”

“谢小姐不必客气!你帮我打听我爷爷的消息,我应该感谢你才是。天快黑了,先回去吧。”

太阳落下,白色的小奔驰离开墓园。

城市里华灯初上。

陆非婉拒了谢瑶请吃饭的好意,谢瑶便执意送他回家。

小奔驰徐徐停在古玩街外,天已经黑透了。

“谢小姐,多谢。”陆非开门下车。

车窗落下,谢瑶白皙美丽的面容带着一丝失落,看着陆非道:“陆掌柜,既然邪字号也对外出售宝物,我可以在邪字号买一件防身的东西吗?”

“当然可以,不过现在还不行。”有生意做,陆非当然不会拒绝,只是在没有完成爷爷的任务之前,他没资格动用邪字号以前的宝物。

“什么时候可以?”

“应该下个月......这样吧,到时我通知你。”

“那太好了!我回去马上安排,陆老掌柜有消息了,我也马上通知你!”

谢瑶看了下时间,还有三天就是下个月,她的心情又莫名好了起来,莞尔一笑。

奔驰车缓缓融入夜色。

陆非回到古玩街,走进一家面馆,准备吃些东西安抚空空的五脏庙。

这家面馆是街上的老字号,不光卖面条,还卖些卤味小吃,味道很不错,来这吃饭的基本都是熟人。

此时正是饭点,面馆里很热闹。

不过食客们今天好像没心情吃面,个个面色激动地说着什么,下午的时候,古玩街似乎发生了大事。

陆非一边吃面,一边竖起耳朵听。

“梁老板一家真是惨啊!”

“是啊,听说多宝轩里面满地都是血。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就发疯了,把自己老婆孩子都砍死了?”

“他做生意比猴还精明,看着也不像精神有问题啊......”

陆非心里咯噔一下,多宝轩的梁老板,不就是虎子的老板吗。

“这事这么玄乎,该不会收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就是,前几天还听到他炫耀,收了个不得了的宝贝。问他是啥,他又不说,捂得严严实实的,生怕哪个抢他似的。”

“看来这是捂了个祸害啊。”

“要我说,他就是太贪心了。做咱们这行的,难道不知道,煞气重的东西不能收?”

食客们摇头叹气。

陆非问道:“老哥,多宝轩到底怎么了?”

“你不知道啊?梁老板昨天晚上发疯,半夜三更把他老婆孩子砍死了。”

“下午他的伙计虎子找他,迟迟不见他开门,就过去瞧瞧。”

“刚推开门,就闻到一股好浓的血腥味,直呛鼻子,往里走就看到里面满地血,梁老板老婆孩子的脑袋,整整齐齐摆在桌子上。”

“梁老板自己就坐在桌子旁边,手里拿着一把刀,脸上全是血,样子比鬼还吓人。”

“虎子吓得当场就尿了裤子,连滚带爬的跑出来。”

“警察很快就来了,验完现场说就是梁老板干的......”

“惨啊!”

食客们的表情都很沉重,没有往日说八卦的那种轻松。

陆非听得太阳穴一跳一跳的:“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就发疯了?”

“谁知道啊!”

“三年前,咱们古玩街也出过一次惨案。但那个人好歹没祸害别人,听说生生把自己的皮剥下来......”

“别说了,我饭都吃不下了。”

“可怜了梁老板的老婆孩子,他儿子才六岁,虎头虎脑的可爱得很......”

食客们摇头唏嘘。

“那虎子人呢?”陆非又问。

“被警察带走以后就没见他回来,可能还在那边问话吧。出了这种事,他肯定也不想回来了......”

陆非食不知味地吃完面,回当铺的路上还想着这件惨案。

如果梁老板突然发疯真和他收的古董有关的话,那东西铁定是个不小的邪物。

邪物不除,很有可能继续害人。

但梁老板的家人都死了,他人也在局子里,那是什么邪物,又在什么地方,没人知道。

“虎子今年是不是走背运啊,才刚解完饿鬼煞,就又碰上这种事......”

陆非一个人在巷子里走着,忽然感觉有点不舒服。

那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有人在后面在不怀好意的盯着他似的。

“谁?”

他猛然回头。


陆非眼皮直跳。

要么没生意,要么一上来就是个凶物。

老天爷故意的吧?

但在顾客面前不能露怯,他镇定地道:“谢小姐,我爷爷在短时间内无法回来。你要当什么,跟我说是一样的,我爷爷懂的我都懂。”

“你?”

谢瑶眼里满是怀疑之色。

原因很简单,陆非太年轻了。

当铺的掌柜如果没有足够的知识和丰富的经验,能鉴别出物品的好坏吗?更何况,她要当的是关乎她性命的邪物。

陆非能理解她的心情,毕竟谁也不放心把自己的命交到一个陌生人手里。

自己要拿出一些真东西,才能让对方信服。

所以,他态度很好地道:“谢小姐,你近来应该疲惫无力,经常做噩梦吧?而且,你的触感变得麻木,难以感知冷暖。即使喝刚烧开的开水,也很难感觉到烫。”

谢瑶微微一惊,看着他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昨天她就差点烫伤食道,当时,她人在家中,外人可没有途径知道。

陆非笑了笑,没有解释。

开玩笑,她身上跟着那么长一串脏东西,想不看出来都难!

当然,她自己是看不到的。

这是陆非的能力,他天生就比别人能多看到一些东西。

“谢小姐,恕我直言,再这样下去,恐怕不出三天你就会重病不起。”

“只有三天?!你确定吗?”

谢瑶眼睛睁大,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谢小姐,如果你不相信我,大可以现在就离开。我们邪字号当铺,从不求着人做买卖!”

陆非已经说得很委婉了,没有直接说三天后领盒饭。

“但看在你有我爷爷名片的份上,我还是要多说一句。不妨先把要当的东西拿出来给我掌眼,如果对结果不满意,你不当就是了。”

“如果你觉得可以,咱们再往下谈。”

掌眼是行话,也就是鉴定的意思。

谢瑶权衡片刻,似乎没有更好的选择了,一咬牙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黑色首饰盒,放在茶几上。

“我要当的东西,就在里面。”

“自从戴上这个东西,我的噩梦就开始了。”

“说实话,我比你更希望,你能弄清楚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但我现在相信的不是你,而是这张名片。”

“谢小姐放心,我当然会尽全力。”

陆非相当郑重地戴上专用手套。

这毕竟是他第一次正式掌眼,里面的东西还很有可能是大凶之物,他不免有点紧张。

微微吸一口气,做好心理准备。

他小心打开盒子,可是看到里面的东西后,却瞬间傻眼。

这是什么???

他满腹疑惑,抬头看了看脸色惨白的谢瑶,试探问道:“谢小姐,你确定是这个东西影响了你?”

“我非常确定!自从我戴上它以后,每天晚上都会做同一个噩梦!”谢瑶的语气十分肯定,“不,那不是梦,是真实的!”

陆非更加奇怪了,问道:“什么梦?”

谢瑶似乎很不愿意回忆,苍白的手指抓紧她的名牌小包。

顿了顿,才道:“梦里有个很模糊的很像人的黑影站在我床边,一直盯着我看。我很害怕,但我动不了,也发不出声音。”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感觉,明明看不见它的脸,却能感觉到它的目光充满恶意。”

“如果只是偶然一次出现,那我觉得没什么。”

“但它每晚都会出现在我的床头,我的意识很清醒,甚至没有睁开眼睛,却能看到它。这不是梦境可以解释的。”

“我怀疑它不是一件简单的首饰,把它扔到了外面的垃圾桶。”

“可是到了晚上......”

长长的睫毛在颤抖,谢瑶的眼里不可抑制的涌现出恐惧。

陆非很认真的听着,没有插话。

“人影不但没有消失,反而多了一个!早上醒来,那个明明被我扔掉的东西,又回到我的脖子上。”

“我之后试过很多办法,无论我把它扔到河里,还是放进火里烧,或者砸碎,都不行,反而把它惹怒了。”

“我每扔一次,梦里的人影都会多一个......一直到昨天晚上,我的床边密密麻麻都是。”

“它们都在看着我!”

谢瑶紧紧看着陆非。

“你能想象那种感觉吗?”

“你不知道它们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为什么要看着你。你只能感觉到自己在迅速枯萎,就快没有时间了。”

陆非点了点头,如果她说的是真的,确实挺让人害怕的。

谢瑶深吸一口气,道:“所以,陆掌柜,你能告诉我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吗?为什么要缠着我?”

陆非却把首饰盒推了回去。

“抱歉,谢小姐,我帮不了你。”

“为什么?”

“因为你在说谎,这里面的东西根本不是邪物!”


谢瑶僵在原地,满脸愕然。

愣了足足三四秒。

“你说什么?我说谎,我为什么要说谎?”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我承认你的故事编得很好,但邪字号当铺收的是邪物,不是故事。”陆非板着脸。

“你......如果你收不了这件邪物,可以明说!犯不着用这种可笑的借口!”谢瑶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愤怒地攥紧了拳头。

陆非从首饰盒里拈出一束黑色的长发。

“谢小姐,这就是你要当的东西?”

头发上没有任何阴邪之气,就是最普通不过的头发。

“不对啊!”

谢瑶大惊失色,一下子站起来,抓起起首饰盒,反复地检查。

“那明明是一条项链,怎么变成头发了?”

接着,她又拿起包,把所有东西哗啦一下倒在茶几上,慌乱地翻找着。

“怎么没有?”

“我走之前明明把项链装到这个盒子里,怎么变成头发了?”

她的表情不像装的,更重要的时候浑身上的脏东西作不了假。

陆非思索片刻,有了一个猜测,道:“谢小姐,如果你没说谎的话,那就只有另一种可能了。”

“什么可能?”谢瑶停下手,紧张地看着陆非。

“你被邪物迷住眼睛,装错了东西,它知道你今天要处理它。”陆非声音发沉。

“它知道?”

“邪物作祟通常是一些残念或者怨念,附在物件上影响人,全凭本能行事。这种知道人想什么做什么的,实在少见。”

“那我该怎么办?陆掌柜,你能跟我回家去取吗?”

谢瑶毛骨悚然,几乎要崩溃。

她实在不敢一个人面对那条项链了。

陆非心里也有点打怵。

他想了想,道:“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

谢瑶忙道:“钱不是问题!”

“谢小姐莫急,当多少钱,该怎么当,等我鉴定完以后再谈不迟。”陆非拿起爷爷的名片,“事成之后,我想见一见给你这张名片的人。”

谢瑶一愣,她都做好被陆非狮子大开口的准备了,可对方却提了一个和金钱无关的要求。

她的表情有一丝古怪,但还是马上应了下来。

“没问题!”

“你现在跟我形容一下,那条项链的样子。”

“我不太懂质地,是一串珠子,介于玉和石之间的材料,灰白中带着一点黄,很特别。”

“灰白色带一点黄?”陆非心中有了一点猜测,“稍等,我准备一下。”

他转身去铺子后面取了一些东西,装进背包。

与邪物打交道,本来就是个危险的事情,稍有不慎就会送命。

这一行,利益大,风险更大。

但这是他的第一单生意,再危险也不能退缩,否则就没资格做邪字号的掌柜。

更何况,对方手里还有他爷爷的名片。

爷爷从不轻易送出名片,对方的长辈应该和爷爷关系匪浅。

“谢小姐,可以走了。”

锁上门,两人匆匆走出古玩街,打了一辆车赶往谢瑶家。

夕阳落下。

一栋被黄昏晕染的小别墅映入陆非的眼帘。

“这里就是我家,我喜欢清净,除了保姆平时就我一个人。”

谢瑶领着陆非走进别墅。

里面装修和布置很有格调,想不到她还挺有钱的。

“小姐,你回来了。”

门一开,就有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上前迎接。

“吴妈,先别管我,我有重要的事情!”

眼见着时间不早了,谢瑶心急如焚,在保姆惊讶的目光下,带着陆非匆匆上楼。

二楼主卧。

谢瑶打开灯,鼓起勇气环视四周。

“在那里!”

她指向梳妆台,上面端端正正摆着一串项链。

陆非从背包里拿出一双皮制的手套戴上,才走过去拿起那串项链,仔细鉴定。

触手冰冷刺骨!

项链由一颗颗不规则的小珠子串成,珠子是灰白色的,已经被戴出了油色,泛着一点幽幽地黄光。

每颗珠子上都篆刻着一个古怪的符号,隐约间有黑气萦绕。

陆非数了数,珠子一共有四十九颗。

这种质地,这种阴气。

确定了。

“人骨项链!”

陆非给出自己的鉴定结果。

“什么?”

尽管已经做了心理准备,但在听到陆非的答案时,谢瑶的身体还是不可控制的摇晃。

“用人骨做的?”

“没错,密宗有一种饰品,叫做嘎巴拉,就是用高僧的头骨或指骨做的。密宗认为,这种嘎巴拉能帮助他们修行,高僧的道行越厉害,嘎巴拉的效果就越好。”

陆非奇怪的看向谢瑶。

“但嘎巴拉不是谁都能戴的,普通人根本压不住!很少有人会收藏这种邪门文玩,谢小姐你怎么会买这种东西?”

别墅里连个博古架都没有,装修风格都偏现代,她看起来不像喜欢文玩的人。

谢瑶露出苦笑:“我说我不知道你信吗?我怎么都想不起来,项链从何而来。但我可以肯定,绝对不是我买的,我根本不喜欢这些东西。”

“我当然信,邪物迷惑人的心智。不光能迷住人的眼睛,还能影响人的记忆。”陆非表示理解。

这让谢瑶的心里得到一丝安慰,她不是没向人倾诉过,可对方却说她只是工作压力太大了,安慰她多休息就好。

有些事,没有亲身经历过,真的很难感同身受。

她问道:“所以,这条项链是嘎巴拉?”

“不是,怪就怪在这个地方。”陆非摇头,皱眉打量着人骨项链,“嘎巴拉上面是不刻字的,你这串项链的每颗珠子上都刻了东西。”

“刻的什么?有什么特殊意义吗?”谢瑶很是疑惑。

“我看不懂,像某种符文。珠子一共有四十九颗,不知道有没有特殊意义。”

陆非实话实说,他回忆了一遍爷爷讲过的邪物故事,暂时没想到与之对应的东西。

“那你能收吗?”这才是谢瑶最关心的问题。


不过这名字,一听就是求财的。

“你们是如何确定,家里人出事和这佛母有关......”陆非想问得再清楚些。

“停!”

管家突然脸色大变地打断他,畏惧地望了一眼神像,严肃道:“客人,佛母堂前,请注意言辞。参拜之时,更不要动红布,否则冲撞了佛母,后果自负!”

他似乎生怕说错了什么,十分忌讳。

陆非心里咯噔一下。

难不成,那神像能听见?

“至于家中之事究竟如何,就要看两位的本事了。”管家若有所指的说道。

“我明白了,我会注意的。”陆非谨慎道。

“那么两位,请吧。”

管家做了个请的手势,随后关上大门。

偌大的偏厅一下子幽暗起来。

供桌上两盏香火摇曳,被红布笼罩的神像愈发阴森神秘。

“卧槽,关门干啥?”刘富贵吓了一大跳,胖胖的身躯连忙向陆非靠近。

门窗紧闭,厚厚的窗帘拉上,偏厅里明明密不透风,却总有一股凉气在两人身后涌动。

两人壮着胆子,朝佛母走去。

“小陆掌柜,听说你爷爷有隔物鉴宝的本事,你肯定也会吧?”刘富贵眼巴巴地看着陆非。

“你放心,我没有。”

陆非没心思安抚他。

他发现自己每往前走一步,就感觉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压力。

仿佛无形之中,有一种力量在阻止他。

越靠近佛母,这种压力就越明显,明显到连刘富贵都感觉到了。

“糟了,那个佛母是不是察觉到什么了?”刘富贵做贼般地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说道。

“莫慌,咱们又没做什么不敬的事。”

陆非保持镇定,走到供桌前。

这种时候,就算是心里慌张也不能表现出来。

不管面对邪物还是邪神,都不能露怯,否则就会被它们轻松拿捏。

丝丝阴冷寒气从红布里面渗出,佛母明明只有半人高,但在供桌上却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压迫感。

陆非想抬头打量,却感觉自己的脑袋和肩膀格外沉重,仿佛被什么东西压着,腰杆不由自主向下弯。

刘富贵更夸张,豆大的冷汗一颗颗从额头冒出,腿肚子不停打颤,似乎就要站不住了。

这佛母的威压如此厉害,难道真是南洋的什么神?

不对!

陆非感受着身上的冰冷。

这种冷阴森刺骨,分明是阴气!

阴气压阳火!

就算南洋的神再不同,散发出来的也不可能是阴邪之气吧。

不能向邪祟低头。

否则,阳火一弱,运势低迷,不是生病,就是倒霉。

想到这,陆非心一横,顶着那股阴冷的压迫感,硬是咬牙抬起头来。

但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更加沉重的压力,似有千斤重。

陆非的耳朵嗡的一声响,头皮好似炸开,眼前画面扭曲,佛母塑像好似万花筒般转动。

天旋地转。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胸前一热,一抹金光在他身上闪过,强横地将那压力顶了回去。

压力瞬间消散。

烛火摇曳,笼罩在神像上面的红布摆动两下,隐约间似乎有一条黑色的尾巴闪过。

红布很快垂下,就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捂住。

陆非的心脏激烈跳动。

胸口的辟邪符化为灰烬。

听说今天要面对的邪物可能是南洋邪神,他在出发前拿了一道爷爷留的辟邪符带在身上,以防万一。

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这劳什子抱财佛母,邪性得很!

陆非连其真面目都没见到,就差点着了它的道。

这一切只发生在瞬息之间,刘富贵只感觉一股风吹过,压在身上的冰冷之感突然消失,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嘴巴里长了好多牙齿!一排又一排,尖的牙齿!跟电视里那种异形的嘴巴似的。”

陆非忍着不适,给虎子拍了一张照片,让他自己看。

看到照片,虎子浑身都在哆嗦,本来就蜡黄的脸更是一点血色都没有了。

“我咋长了这么多牙齿......”

正常人只有上下两排牙,可他的口腔上面却密麻麻地冒出一排排尖牙。

要多瘆人有多瘆人。

陆非道:“虎子,你多半被人坑了!那老头有没有跟你说清楚,这铜钱到底怎么来的?”

“他就说了一句什么,自家祖坟里挖出来的,卖古董的人不都这么说吗。”虎子哭丧着脸。

陆非沉吟道:“就算是陪葬品,也不至于凶成这样,古玩街陪葬品多了去了。除非......”

“除非啥?”

“是死人嘴里的压口钱!”

虎子的脸色刷一下白了。

作为古玩界的一员,他当然知道压口钱是什么。

压口钱,又叫衔口钱,是古人留下的一种殡葬风俗。在已故之人口中放入玉或者铜钱,寓意口中含宝庇佑子孙,或者来世投胎富贵人家。

富贵人家放玉,普通人家放铜钱。

据说是死者唯一能带走的财富。

你想想,要是你辛辛苦苦一辈子,好不容易攒了一笔钱,到头来却被别人拿了,你怨气大不大?

所以,谁敢拿这个钱,就会被死者纠缠到死,这钱就连最贪心的盗墓贼都不敢动。

“那老王八,明知是压口钱,还卖给我!我可被他坑惨了!”虎子气得破口大骂。

但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先保住小命要紧。

“陆非,这压口钱肯定是邪物了吧?你快收了它!”他眼巴巴地看着陆非,仿佛在看救星一般。

“收是能收,不过要先把上面的怨气化解掉才行,不然你一样是个死。”陆非道。

“那咋化解?”

“其实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把铜钱还回去,再奉上一些供品,诚心地向死者赔礼道歉。不过这样一来,这钱我就没法收了,你自己去办就行。”

这个月只剩七天了,虽然陆非很想快点收到第二件阴物,但该给人说清楚的还是要说清楚。

邪字号当铺,从不做坑人的买卖。

不会为了收邪物,就硬让顾客冒险,只要有更简单的解决方法,一定会告诉对方。

“啊?”虎子面露苦涩,“我都不知道人埋在哪,那老王八多半是个骗子,是不是那个村的人还不一定。怕是在找到他之前,我不是饿死,就是吐死!”

“陆非,还有没有别的办法了?最好是今天就能见效那种。”

说着,虎子用粗壮的手指揉了揉腮帮子,仿佛牙齿又在发痒。

陆非想了想,道:“有是有,不过比较冒险,我也不确定能不能成。”

“只要能摆脱这玩意,再冒险我都不怕!”虎子忙不迭点头。

“好,你先去准备一些东西。”

陆非找来纸笔,写了一个清单给虎子。

“你照着上面买,一样东西都不许落下,香蜡纸钱尽量能的多买。”

虎子拿着清单,眯着眼睛看了看,越看越不明白。

“猪头肉,白米饭泡水,生鸡蛋,白豆腐,槐花酒,香蜡纸人.....这都啥跟啥呀?”

“都是鬼喜欢吃的!不管是你被坑还是被骗,到底是你拿了人家的东西。先做一桌送阴菜,给人家赔礼道歉。”

“那这后边怎么还有铜钱?”

“铜钱最重要!你要把铜钱当给我,自然要买一个来还赔给人家!最好是年份相当的古铜钱,千万别买个假的糊弄死人。”

陆非催促。

“别磨叽了,快去准备。日落之前必须买齐,今天晚上争取把它送走。”

“好!”

事关自己的小命,虎子也不敢耽搁,马上拿着清单出去采购了。

陆非这边则另外准备了一些东西。

下午。

虎子提着大包小包,满头大汗地回来。

“终于买齐了......”

他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要是平时,提这点东西他根本不在话下,他本来就是帮老板跑腿干活的,吃的是力气饭。

但他被铜钱折磨,已经好几天水米未进了,身体虚脱得厉害。现在还能动起来,全凭一口气吊着。

“陆非兄弟,你要的东西太杂了,我跑了好几个地方才凑齐。你快看看,行不行?”

陆非一一检查后,点点头:“这些都没问题,铜钱呢?”

“在这,我怕丢了,放口袋最里面。”

虎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从裤兜里掏出一枚铜钱,凹陷的脸庞上浮现出肉痛之色。

“我没敢问我老板买,去另一家古玩店买的,就这一个铜钱,要两千块。”

“再加上这些东西,杂七杂八,拢共花了我好几千。唉,那老王八,真是坑死我了。等我好了,一定要找他算账!”

“你就别心疼钱了,就当花钱买平安。”陆非拿过他那枚铜钱看了看,眉头一皱,“不对啊,这枚铜钱是假的!”

“怎么可能?珍宝斋老板亲口给我保证是正品。”虎子目瞪口呆,“我自己也验过啊。”

“你功夫不到家,这枚铜钱做得不错,几乎能以假乱真。但是,上面没有经过时间沉淀的韵味,也就是所谓的老味儿。”陆非摇摇头。

“那我不是又被坑了?”虎子撑着瘦骨嶙峋的身子,挣扎着爬起来,“特么的,没这么欺负人的!我找他算账去!”

“你去也没用,东西一离柜,钱货两清。你这时候去找他,他是不会认账的。”

“那咋办?没有这铜钱,还能把那个死人送走吗?”虎子急得六神无主。

“你别急,我帮你想办法,你在这等我。”陆非留下一句话,出门去玲珑阁找刘富贵。

刘富贵抱了整整一盒子的古钱币出来,让陆非随便选。

陆非挑挑拣拣,终于选到一个年份最接近的。

“富贵叔,这多少钱?”

“钱不钱的见外了,你喜欢的话,叔送给你玩。”刘富贵爽快摆手。

“那怎么行,亲兄弟明算账,这钱你一定得收。”见钱眼开的家伙突然变得这么大方,陆非担心有坑,执意要给钱。

刘富贵象征性地收了他一百,笑嘻嘻地道:“你能收邪物对吧,我有个朋友好像碰到了脏东西。”

原来有事相求,怪不得这么大方。

“哦,是什么?”

“他前不久请了一尊神像回家,听说能转运。可神像到家没多久,家里人反而一个接一个地出事,怀疑是神像有问题,你觉得呢?”

“没亲眼看到,我不好说。但请神是有很多讲究的,稍有不慎,可能请来的就是别的东西。”

“这种东西你能收吗?”

“是邪物就可以,不过要等我忙完手头这事。”

有生意上门,陆非求之不得。

但现在他没空,要先解决完虎子的麻烦。

回到邪字号的时候,虎子早等得心慌了,不等虎子张口,陆非就提起地上的东西。

“买到真钱了,走,现在去找个人少的十字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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