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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宠八零小悍妻周天明陆源全局

我是晴天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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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云宝站在门口,圆嘟嘟的脸上满是委屈,眼眶挂满无助的泪花。“云宝?”刘凤娇震惊,扔掉棍子抱住她不放,“你还活着,我的乖囡没有死。”蒋云宝任由刘凤娇抱着,眼睛却盯着周天明。四目相对,周天明对上她清亮阴冷的眸光,顿时咯噔一下。这是傻子该有的眼神吗?谎言被拆穿,徐招娣老脸不知往哪摆,讪讪道:“云宝啊,你是不是记岔了,我记得明明是你拉着天明要上街的。你这几天都到哪去了,瞧把你天明哥急得吃不下睡不着,人都瘦了好几斤。”这不是睁眼说瞎话,欺负她是个傻子么?“婶婶,我记得很清楚。”蒋云宝缩在刘凤娇怀里,害怕得瑟瑟发抖,“天明哥把我扔到人多的地方,头也不回地跟姐姐手拉手到店里买衣服。”“这件新衣服,就是我被拐那天买的吧?”蒋云宝哽咽地抽着鼻子,“婶...

主角:周天明陆源   更新:2024-11-10 10: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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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天明陆源的其他类型小说《团宠八零小悍妻周天明陆源全局》,由网络作家“我是晴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蒋云宝站在门口,圆嘟嘟的脸上满是委屈,眼眶挂满无助的泪花。“云宝?”刘凤娇震惊,扔掉棍子抱住她不放,“你还活着,我的乖囡没有死。”蒋云宝任由刘凤娇抱着,眼睛却盯着周天明。四目相对,周天明对上她清亮阴冷的眸光,顿时咯噔一下。这是傻子该有的眼神吗?谎言被拆穿,徐招娣老脸不知往哪摆,讪讪道:“云宝啊,你是不是记岔了,我记得明明是你拉着天明要上街的。你这几天都到哪去了,瞧把你天明哥急得吃不下睡不着,人都瘦了好几斤。”这不是睁眼说瞎话,欺负她是个傻子么?“婶婶,我记得很清楚。”蒋云宝缩在刘凤娇怀里,害怕得瑟瑟发抖,“天明哥把我扔到人多的地方,头也不回地跟姐姐手拉手到店里买衣服。”“这件新衣服,就是我被拐那天买的吧?”蒋云宝哽咽地抽着鼻子,“婶...

《团宠八零小悍妻周天明陆源全局》精彩片段


蒋云宝站在门口,圆嘟嘟的脸上满是委屈,眼眶挂满无助的泪花。

“云宝?”刘凤娇震惊,扔掉棍子抱住她不放,“你还活着,我的乖囡没有死。”

蒋云宝任由刘凤娇抱着,眼睛却盯着周天明。

四目相对,周天明对上她清亮阴冷的眸光,顿时咯噔一下。这是傻子该有的眼神吗?

谎言被拆穿,徐招娣老脸不知往哪摆,讪讪道:“云宝啊,你是不是记岔了,我记得明明是你拉着天明要上街的。你这几天都到哪去了,瞧把你天明哥急得吃不下睡不着,人都瘦了好几斤。”

这不是睁眼说瞎话,欺负她是个傻子么?

“婶婶,我记得很清楚。”

蒋云宝缩在刘凤娇怀里,害怕得瑟瑟发抖,“天明哥把我扔到人多的地方,头也不回地跟姐姐手拉手到店里买衣服。”

“这件新衣服,就是我被拐那天买的吧?”蒋云宝哽咽地抽着鼻子,“婶婶不是说,天明哥急得吃不下睡不着么,怎么还有心情穿这么好看的衣服,难道又要跟姐姐逛街约会?”

周天明白皙的脸泛红,“云宝,我知道你生我的气,但一码归一码,哪有什么姐姐,小孩子不可以撒谎。你要是这么说,哥哥以后还怎么做人?”

见他反咬一口,刘凤娇指着他的鼻子骂,“周天明,你还知道要做个人啊?要脸为什么把云宝扔大街上,要脸你跟人家躲在山沟里私会?到处勾勾搭搭,连自己裤腰带都拴不住,你牲口啊!”

刘凤娇骂得难听,徐招娣的老脸羞得青红赤紫。

儿子男女关系不检点,村里本就谣言不止,加上他不小心弄丢云宝,说什么难听的都有,可毕竟是没证据的事,但现在从蒋云宝嘴里说出来,性质就完全变了。

见墙角放着扫帚,她操起来就往儿子身上招呼:“你这个狗东西,云宝还这么小,你带她上街为什么不看好她?要真出了什么事,你有十条命都不够赔。”让他别穿新衣服出来显摆,偏不听,现在让人臊了不是?

别看扫帚抡起来的动作很大,其实打在身上并不重,不过做给蒋家人看而已。

刚买的新衣服被狗咬,被刘凤娇打,现在又被亲妈举着扫帚抡,年轻气盛的周天明哪里顶得住,气得口不择言,“妈,你为什么信傻子不信我?我跟陈琴什么事都没有,只是刚好在街上碰到说了两句话而已。”

刘凤娇一唾沫喷他脸上,“我女儿再傻,也是我蒋家的宝贝疙瘩,有本事当初别哈巴狗似的求上来要结亲。哦,现在公社撤了,我家老蒋生产队长的职没了,你就嫌我女儿傻了?”

“哎呀,嫂子别生气啊,天明不是那个意思,他就是嘴笨不会说话。”

“闭嘴,你们老周家一窝子黑心货,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嫂子,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双方撕破脸,谁也不让谁的吵起来,招来不少看热闹的。

院门再次被推开,走进来两名身穿制服的派出所警员,喝止道:“在吵什么?”

蒋云宝注意到,周天明看到他们时脸上闪过惊慌,明显就是做贼心虚。

跟着警员进来的,还有同村的陆源。

陆源十五六岁的模样,一双深邃的眼睛,剑眉朗目,健康的麦色肌肤,加上留着短寸头,看起来比同龄人成熟许多。

原主能回家,还是陆源的功劳。

她被深山猎户拐带,给他有佝偻病的儿子做童养媳。原主再痴傻,求生本能还是有的,只是刚逃出来就被发现了,要不是撞到进山采药的陆源,原主肯定会被抓回去。

蒋云宝的目光落在陆源手臂上,为了救原主,他还被猎户的柴刀砍伤,绑带上染着斑斑血迹。

得知拐带儿童被找到,派出所一刻也不敢耽误,立即派人下乡。

民警刚好在门口听了两耳朵,似乎这宗拐带案另有内情,看向周天明的目光顿时带着疑问。

刘凤娇本来就怀疑周天明,如今听了女儿的话更加深信不疑。

她将民警迎进屋,矛头直指周天明,“就是他把我女儿故意扔掉的。”

徐招娣气得捶胸顿足,“嫂子,你可不能说昧良心的话,我家天明对云宝可是掏心窝的好,跟保姆似的带了好几年。真要是存了那心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她的疑问,也是陆源的疑问。

“这你就不懂了。”顾老笑着解释道:“五十黄金甲,五十指的不是药神,而是它守护的药。黄金甲稀世罕见,起码都是百年以上,所以一张蛇皮能卖到一百,要是活物可比野参翻几倍都不止。”

蒋云宝默默流着宽面条。无知,让她错过了几个亿!

得知蛇胆是最珍贵的,陆源吃惊道:“不知吃了蛇胆会怎么样?”

稀世罕货,也没有具体的病例,顾老没法明说,“吃了大补,能治罕见病。”

陆源没再说什么。

四百块到手,数钱的时候,顾老又道:“以后有什么好货,你都可以拿过来。”

蒋云宝重燃希望,“爷爷,您要什么好货?”

顾老被她问懵了,“像有年份的何首乌,灵芝,田七之类的,都是可以的。”

“只要当地有的,爷爷您要什么,我就给您找什么。”别的她不在行,但找药肯定难不倒她。

顾老被她逗笑,“好,到时我有需求就找你。”

这小孩有趣,他从柜台里拿出包红枣,“送给你吃的,以后多来坐坐。”

蒋云宝嘴甜道谢。

离开药店,蒋云宝还不想回村,仰头认真望着陆源,“哥哥,我们做生意吧。”

野参这种贵货可遇不可求,一辈子也就一次机会,靠挖药致富不可能。

陆源拿奇怪的眼神打量她,“你想做什么生意?”人小鬼大,她才多少岁,就想着做生意了。

“咱们没钱,可以先从吃的做起。”

“那你打算做什么吃的生意?”采药卖菜不是长久之计,陆源一直攒钱想做生意,最近也在琢磨,谁知却被蒋云宝先说出口。

“我们可以卖早点,像炒粉拌面,不需要多少本钱。”

蒋云宝不是开玩笑的,刚才她观察了,中学不远就是小学,两个学校都要早读,中学年纪稍大的可以在学校蒸饭,小学的家长来回接,有心疼孩子来回跑的,还特意将早饭送到校门口。

如果她能在校门口卖早餐,就能解决家长来回奔波的问题。

另外,中学可以住宿,但学校只提供蒸饭,菜要自带,多是咸菜萝卜干,天天吃也腻了。

蒋云宝的想法,让陆源震惊不已。要不是她刚才卖菜展现天赋,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六岁孩子能分析出来的。

这不是天赋,而是蒋云宝听多了,刚好赶上这个时代,她拿出来试试。

自从被当成景点开发,很多游客慕名进山,仰望它这棵三千年的神木。

游客天南海北,甚至还有歪果仁。他们在树下许愿,忆往昔,有人赶上时代弄潮发家致富,有人后悔没多买几套房子,有人想重来买一次彩票。

听多了耳朵长茧,之后几十年会发生什么大概的事情,她再清楚不过。

手里没本钱的,最适合做小吃。

陆源想过做学校的生意,但具体是什么生意还没想好,如今听蒋云宝一说,倒不是没有道理。

吃是一日三餐少不了的,而且现在刚结束公社,做生意的还很少,但已经有人嗅到商机,像药店就是如此。

做生意得趁早,以后竞争会越来越激烈。

别看陆源是男的,但得自己养活自己,长久下来厨艺不差。

蒋云宝就是看上他的勤快跟厨艺,才拉他入伙的,而且只有他出面,家里才有可能同意。

她都想好了,可以从炒粉做起,加点酸菜或酸豆角配着吃,这也是后世打工人的标配。

“哥哥,咱们不仅可以卖早点,还可以卖有机菜。”大人时间很紧,送完小孩再到菜市场,来回就把时间浪费了,如果送小孩顺带把菜买了呢?

陆源还有什么好说的,什么都让她说了。

不过,卖炒米粉要炉子跟锅,还要桌子,这让蒋云宝犯难,炉子跟锅并不好买。

陆源想了下,“我有同学就在附近,可以借他的厨房跟桌椅。现在天气热,可以做好再端出来卖。”

除了炉子跟锅,米粉跟油也重要,私人商店货不多卖得贵,还得去粮所问问。

粮所人不多,而且取消了分配制,有钱就能交易,但还是有限额的,而且比外面商店便宜,就是态度不好。

两人的份额,米粉五斤,花生油一斤,总共花了两块五毛钱,全是陆源出的。

刚打算走,蒋云宝突然想到一件事,踮起脚对工作人员道:“阿姨,你们这里招人吗?”

“不招。”

“不会吧,我们村有个说已经落实了,过段时间就能来上班。”

“小姑娘,我们这里不招人,招人也是上面分配的,起码得是大学文凭。”

这就有意思了,周天明居然骗睡,打着幌子想跟陈琴结婚。


看到蒋云宝过来,陆源温和道:“都卖完了?”

蒋云宝仰头冲他笑,“就没有我卖不出去的。”

陆源摸她脑袋,“这就骄傲了?”

还没到下课时间,校门口挺安静的,反倒街上不时人来人往,目光无意间望到熟悉的影子,陆源脸色由晴转阴。

周天明跟陈琴有说有笑,他还撩陈琴的头发,陈琴轻捶他一拳,娇滴滴道:“讨厌。”

村子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两人还不知收敛,真不知是脸皮够厚,还是情比金坚。

周天明正想找地方吃饭,谁知抬头就看到陆源,然后发现蒋云宝也在看他。

这下尴尬了,他没想到会撞到两人,躲避已经来不及。

被抓包的次数多了,周天明应对经验丰富,干脆大大方方走过来,“云宝,难怪找不到你,原来你上街了。咦,你们卖东西?”

两人竟然做炒粉面卖,他怎么没想到这主意呢?

陈琴身穿格子碎花长裙,长发披肩人畜无害,笑起来犹如百花盛放,“陆源,小云宝。”

两人神情冷淡,很有默契地忽略这对狗男女。

陈琴为缓解尴尬,伸手去摸蒋云宝的小辫子,“小云宝,这生意好做吗?”

蒋云宝头一撇,躲开她的脏手。狗男狗女,虚伪给谁看!

周天明讪笑,“我们刚好在路上偶遇,就作伴上街了。云宝,要跟哥哥一块去玩吗?”

蒋云宝问道:“拐带的那种吗?”

“云宝,你真误会我了,我要真是故意的,警察早把我抓起来了。”

陆源看不惯他的虚伪,驱逐道:“让让,别挡着我做生意。”

周天明瞬间就炸了。云宝排斥自己,都是陆源怂恿的,他假模假样对这傻子好,就是想讹傻子卖野参的钱。

这蠢货人傻但运气可真好,捡根野参都能卖五百块,那可是自己三年都赚不来的钱。要是她能将这五百块给他,他也不用下地,还能风光娶陈琴进门。

想到这,他看陆源更不顺眼,“你做生意我来消费,怎么挡着你了?”

陆源问:“你吃得起吗?”

“什么叫我吃不起?”周天明气得掏出一块钱,“来两份炒粉,不用找了。”

陆源看着他,不说话。

“怎么,有生意不做?”

周天明自以为阔绰,牛哄哄道:“拿着啊,没见过一块钱吗?也对,你做的这东西一毛钱都不值,一块钱算便宜你了。”

崭新的一块钱,在他手里晃着,以为陆源要伸手过来接,然后手突然松了。

钱掉在地上,周天明趾高气扬道:“愣着干什么,还不捡起来!”一个从河里飘来的野种,也敢挑拨他跟蒋云宝的关系。蒋家的好东西,本就该属于他的!

陆源站得笔直,眉目清冷,眼含嘲讽。

突然起了风,吹得钱刮向远处,周天明顿时急了,“哎……哎……哎……我的钱,我的钱!”

他狼狈地追着钱跑,一个没注意撞到街上的路人。那人挑着担豆腐来卖,被他这么一撞,豆腐全摔在地上,碎了个稀烂。

路人就指着这担豆腐卖点钱,揪住周天明衣领骂道:“走路不长眼,赶着投胎啊。今天要是不赔我豆腐,你就别想走!”

蒋云宝忍不住笑出猪声,“阿哈哈哈!”

陈琴觉得周天明丢人,但她习惯了伪善,忍不住抱不平,“陆源,我们特意来帮衬你,你怎么不识好人心呢。”

“谢谢你哦。”蒋云宝皮笑肉不笑,“我的炒粉不是谁都吃得起的,两块钱一份,你吃得起就吃,吃不起就别挡道。”

“两块钱一份?”陈琴气得脸绿了,“你们怎么可以坑人呢?”

“吃得起你就吃,吃不起就……”蒋云宝轻蔑地看了眼不远处的周天明,内涵道:“找个让你吃得起两块钱炒粉的男人。”

“云宝你……”陈琴眼眶都红了,委屈道:“我跟天明真的没什么,你为什么要误会我们呢。”

蒋云宝老气横秋,“要哭就哭给男人看,别在我面前耍这一套。”

陈琴有嘴说不清楚,看陆源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擦着眼泪离开。

周天明还在跟路人争执,力证自己不是故意撞上他的,豆腐不该由他来赔。

这一出闹剧,很快引来路人围观,陈琴在旁边帮着解释,却怎么说也说不清。

蒋云宝往人堆里钻,幸灾乐祸道:“叔叔,他就是看你好欺负,才敢抵赖的。”

路人黑脸,手挥着扁担,“臭小子,你赔不赔?”

周天明又急又怒,“云宝,你怎么可以瞎说话。要不是陆源故意,我怎么可能撞上他?”

蒋云宝看热闹不嫌事大,“撞人还狡辩,分明就是欺负老实人,大家说是不是啊?”

中午街上人多,有位大妈看不顺眼,“你这年纪人,穿得有模有样,怎么能耍赖呢?我明明看到就是你撞到人家的,人家也不容易,快点把钱赔了。”

“就是,两位穿得光鲜亮丽,做出来的事可不好看。”

“赔钱就对了,那么多废话干嘛,不行就扭到派出所去。”

周天明鼻子都气歪了,一听去派出所顿时发蔫。他们本来就疑心自己故意丢弃蒋云宝,要是看到自己跟陈琴一块,不是更加深怀疑吗?

“行了行了,算我倒霉。”

豆腐五分钱一块,一担豆腐八十块,周天明的钱不够,还跟陈琴借了一块钱。

等人群散去,被风刮走的一块钱哪还找得到。

周天明眼都红了,要不是陆源跟蒋云宝,自己的钱也不会打水漂。

被卖豆腐的又薅又扯,纽扣被扯掉两个,周天明狼狈不说,还在陈琴面前把面子跟里子都丢了,刚想找补回来,回头就看到炒粉摊围满学生,个个拿着饭盒争先恐后的买。

蒋云宝收钱收到手软,陆源打粉打到手酸,这让周天明肝火蹭蹭往上蹿。

陈琴既羡慕又嫉妒,尤其得知炒粉卖二毛五,眼睛直泛红,挑拨道:“天明,他们就是故意让咱们难堪的,卖给我们两块钱一份,卖别人两毛五,这是什么意思嘛。要是没蒋云宝添乱,你那五块钱也不会打水漂了。”

周天明本来就火大,被陈琴这一鼓捣,气血往脑门上涌,怒冲冲往摊子冲过去。


天色不早,上山已经来不及,蒋云宝守着秘密谁也不说,打算明儿天一亮就进山。

晚上刘凤娇又逼着吃药,蒋云宝蹿得比白天还欢。别说竹笋炒肉,连骂都舍不得,就怕她心情过激诱发病情。

好劝歹说,蒋云宝就是不吃,最后还是蒋卫国看不过眼,“不吃就算了。”

“周天明又来找你了?”

派出所没拿到他故意丢弃云宝的证据,法律制裁不了他,刘凤娇可不打算放过他,她指桑骂槐放风出去,现在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

蒋云宝打下保证书,“他是坏人,我以后再也不理他了。”

刘凤娇仍不解气,骂道:“人面兽心的狗东西。”

心心念念早起,还是不小心睡过头,而且还做了恶梦,梦到陆源把她的宝贝抢走了。

蒋云宝暗叫不妙,翻身下床背着小竹篓往外冲,“爸爸妈妈,我去找陆源哥玩。”

五六岁,正是猫嫌狗厌的年纪。溜得比兔子还快,撵都撵不上。

见她确实是往牛棚方向跑,夫妻俩这才放心。

也不知是福是祸,以前痴傻但起码挺乖的,现在变聪明了,反倒比臭小子还野,拴都拴不住。

远远绕着牛棚走,蒋云宝啃着红薯悠哉进山。

寻着记忆,花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目的地,却有声音传来。

“姐姐,这里有蘑菇,快来啊。”

真是冤家路窄,蒋云宝碰到了最不想撞到的人。

四个孩子全是二叔家的,三女一男,分别是蒋大妮,蒋二妮,蒋三妮,跟蒋天雷。

二婶当年一口气生了三个丫头,最后一胎才要到男宝,小的四岁大的八岁。

说起来,兄弟决裂除了红颜祸水,跟蒋云宝还有关系。当时竞争生产队长,老二能说会道又会拍马,有很大机会胜出,却不料老大因收养蒋云宝而得到公社大队长的赏识。

蒋云宝没病之前,家里过得很滋润,老二家却三餐不继,觉得老大宁愿养野种也不接济自己。

上代旧怨转嫁到孩子身上,蒋云宝成了出气筒,除了被骂野种,这四个家伙还会趁她落单偷偷欺负她。

悄悄躲在树背后,观察四周,蒋云宝很快发现在蒋二妮脚边那株不起眼的野参。

只要稍微侧眼,野参就会被发现,暴富将跟她擦肩而过。

蒋云宝以身冒险,“咳。”

蒋天雷率先发现她,下意识打量四周,这才放心骂道:“死野种,你来干什么?”

“你才野种,你全家都野种。”

哟呵,傻子竟然敢驳嘴?大妮等人瞬间就怒了,放下手里的蘑菇朝她围过来,趾高气扬地骂道:“有娘生没爹养的小野种,你再说一遍?”

蒋云宝有策略地退到树边,“别仗着人多,有种单挑。”

三姐妹面黄肌瘦,身上没二两肉,论体积还真比不上蒋云宝,倒是蒋天雷是独子,家里吃的都紧着他,跟蒋云宝不相上下。

被惯坏的蒋天雷性子冲动,被蒋云宝这一激,跟牛犊子似的低头就冲过来。

蒋云宝快速闪躲,蒋天雷躲避不及,“砰”地撞在树上,疼得捂着额头嚎哭。

三姐妹被吓坏,弟弟受伤,奶奶肯定会打死她们。她们齐刷刷望向蒋云宝,不说二话冲过来就要打她。

蒋云宝躲避的同时,看准机会将蒋天雷推向她们。

二妮三妮被撞到,大妮年纪大躲得快,扑过来狠狠推了蒋云宝一把。

脚下落空,蒋云宝身体往后倒。

山势比较陡,而且碎石很多,要是沿坡滚下去,不死也重伤。

手撞在碎石上,眼看身体要往下滚,突然伸出只手抓住她,将人拎鸡仔般拎起来。

双脚着地,蒋云宝才看清是陆源。真是冤家路窄,难道他也是来抢野参的?

毕竟还是孩子,这出意外也将大妮等人吓傻,神色慌张害怕。

陆源环视众人,“人多欺负人少?”

大妮年纪最大,反应也是最快的,立即反咬一口,“是她先骂我们,还把我弟弟打伤的。”

“谁先骂人,谁先动手,我看得一清二楚,要不找村长评评理?”

村长长得丑还凶,全村小孩都怕他,而且陆源偏袒蒋云宝,她们也打不过。

本着不吃眼前亏的原则,大妮恨恨剜了蒋云宝一眼,姐妹三人带着哭哭啼啼的弟弟离开,等以后有机会再收拾这傻子。

蒋云宝手被擦破皮,陆源蹲下来要查看她的伤情,谁知她不领情,“你来干嘛?”

进山还能干嘛?当然是采药。

见他没有离开的意思,蒋云宝沉下脸严肃道:“我不喜欢你了,你离我远点。”他不走,她怎么采参?

陆源被她的变脸逗笑,“你就不怕她们回来欺负你?”

“我才不怕她们。”

行,吃力不讨好,陆源起身离开。

不过他走的方向,正是野参的方位。

蒋云宝急了,跑到前面伸手拦住,“这是我的地方,你绕道走。”

话音刚落,发现陆源的目光已经越过她,俊朗刚毅的五官透着惊喜,“野参?”


蒋云宝走进来,将钱放在桌上,“我自己有钱。姐姐你不要嫁给那个坏人,他会害你的。”

前世,蒋云花也借了钱,并因此嫁给二痞子,可是他根本不珍惜她。等新鲜感一过,动辄对她拳脚相加,公婆也骂她偷夫家贴娘家。

蒋云花不堪长期家暴,喝了药自杀。

这一切的不幸,都是因为蒋云宝的病引起的,现在有了新的机会,她必须要阻止这个悲剧。

夫妻俩傻了眼,“你哪来的钱?”

“卖野参得的。”蒋云宝说实话,“我跟陆源哥对半分,不过他说先借给我,以后有钱再还。”

乖乖,原来真有野参,还卖了五百块。

一家人激动得久久不能平静,蒋云宝继续道:“以后我赚钱给你们花,好多好多的钱。”

刘凤娇数着钱,不时擦眼泪,“咱们云宝好厉害,我们可有福了。”

“嗯,我明天就去赚钱,跟陆源哥去卖炒粉。”

一家人愣了,不由面面相觑,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六岁的孩子,去做生意卖炒粉?

刘凤娇摸她的额头,没发烧啊。

“妈妈,你去收青菜跟鸡蛋,我明天拿去一块卖。”

连蒋卫国也觉得她疯了,蒋云宝着急道:“真的,我今天还帮哥哥卖了一筐青菜。”

蒋云花将妹妹扳过来,不停打量着她,“云宝,你怎么好像瘦了?”

她不仅瘦了,体内的乌紫浊气也在减少,脸蛋有了血色。

“姐姐我病好了,不用吃药了。”

刘凤娇深深叹气,将蒋云宝断药的事告诉她。

跟母亲的担忧不同,蒋云花觉得妹妹的身体好了许多。

现实太过绝望,蒋云花下意识想寄托神灵,觉得妹妹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现在不但痴傻病没了,还赚了五百块钱,这或许真的是奇迹,没准病就真的好了。

“等何医生回来,我带云宝去看看。”

这病棘手,只有省城来的大医生才能治,其他大夫都没辙。

看妹妹信心满满的样子,蒋云花摸着她的脑袋道:“你怎么会想到卖炒粉的?跟姐姐说说。”

一番分析下来,夫妻俩错愕得合不上嘴巴,蒋云花惊讶道:“云宝,你可真敢想。”

蒋云宝笑呵呵,“活都是陆源哥干的,我就动动嘴而已。”

夫妻俩大半辈子都在地里种田,洗脚上田做生意想都不敢想,怕蒋云宝想得太简单,还问道:“云花,你妹妹不会瞎胡闹吧?”

蒋云花常年在学校读书,眼光比父母看得远,“我们学校有几百人,对面小学也有一百多人,学生早读往返吃饭确实是问题,做吃的应该没问题。”

关键是现在还没人做,等将来就未必了。

夫妻俩这才松口气,商量道:“反正都先斩后奏了,要不就让两人试试?”试了不行也就死心了。

五百块是及时雨,反正何医生半个月后才回来,两人商量先把大部分债还了。这钱不能留着过夜,要是让老二家知道这钱,不打破头才怪。

此时他们还不知道,周六英婆媳俩已经连夜到村长家告状,让村长出来主持公道。

刘凤娇将钱分好,打算先将急的还了。

出门时,蒋云宝追出来,“妈妈,你赊些鸡蛋回来,我明天拿去试试。”

等她出门,蒋云宝又怂恿姐姐打着马灯去菜园摘菜。

蒋云花哭笑不得,家里的老幺要翻天了。哪像她这个读书的,书读多了反倒束手束脚,想再多都不敢行动。

晚上两姐妹睡在床上,蒋云宝往她怀里钻,“姐,你以后不要再去卖血了,对身体不好。”

为了解决困境,哥哥姐姐没少偷偷去卖血,长此以往身体都毁了。

蒋云花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好多人都去卖血。”

气血乃生命之根本,若是没有损害身体,她的灵气岂会源源不断输进姐姐体内?姐姐根本不知道,现在的卖血风潮,在将来会引起多大的后患,有多少人患病而死。

“我不吃你们卖血换来的药。”看她没当回事,为了表示自己的愤怒,蒋云宝将枕头下的药瓶扔地上,“我没病,我不吃药!”

见妹妹突然情绪激动,蒋云花怕她心脏病发,忙迁就道:“好好好,姐姐以后再也不卖血了。”

刘凤娇很晚才回来,赊了五十个鸡蛋,拿回来才觉得自己疯了,竟然信了娃崽的话,要是卖不出去怎么办?

五百块还完了,还剩一百多块的债,两人卸下心头大石,蒋卫国安慰她,“卖不出去就给云宝吃,都好久没给她弄好吃的了。”

刘凤娇也这么觉得,“咱们就信这一回,要是生意没成,可不能再由着她胡来。”

早上天微亮,蒋云花叫醒还在睡梦中的妹妹,“咱们的小资本家,快快起来,想做生意就得起得比鸡早。”

蒋云宝咕噜翻起身,迷糊洗漱。

等她弄好,蒋云花已将昨晚摘的菜放进箩筐,带着鸡蛋牵着妹妹出门。

到村口的时候,陆源已经在等,三人加快脚步往镇上走。

赶到小学,已经陆续有家长送孩子早读。

两筐菜摆在路边,陆源则去同学家炒米粉。

突然出现卖菜的,家长有些好奇,但也没有停下来问。

蒋云花有些着急,反倒蒋云宝很淡定,扯开嗓子就来,“来来来,农家青菜好吃不贵,农家土鸡蛋营养丰富……”

“奶奶,要来两斤菜不?”

“阿姨,捎点菜回家,不用绕道菜市场了。”

蒋云花脸皮薄,没敢跟着吆喝,很不好意思地站在旁边。

熟悉的声音响起,“小姑娘,你怎么在这卖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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