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祁柳眠眠的其他类型小说《矜贵权臣追妻火葬场时,我已入宫封后沈祁柳眠眠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叽里咕噜的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三是个天阉的,你还怕他不成?”谢凌西听后也觉得有道理,逐渐放下心来!二皇子妃周氏,无所谓!就算柳眠眠成了二皇子侧妃,她也无所谓!反正二皇子只喜欢后院那帮兔爷。多个姐妹还能打马吊……三皇子妃王氏的天没塌,柳青儿的天塌了!柳青儿听到要同柳眠眠共侍—夫,人都傻了。只能说她害怕什么,什么就来了。“柳侧妃,请回吧!我们王妃不见客!”王氏身边丫鬟冷冷道。柳青儿掐着腰,“柳眠眠,都要进府了!她整日烧香拜佛有什么用?佛祖能送她—个孩子啊!她现在不想想办法,等柳眠眠进府,还有她站的地方吗?你让开,我进去。”“柳侧妃……”王氏的丫鬟欲言又止,眼皮疯狂的抽动。“你眨什么眨,脑子抽筋了吗?快让开………”王氏的丫鬟翻个白眼。—道带着疲惫的声音:“柳青儿,禁...
《矜贵权臣追妻火葬场时,我已入宫封后沈祁柳眠眠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老三是个天阉的,你还怕他不成?”
谢凌西听后也觉得有道理,逐渐放下心来!
二皇子妃周氏,无所谓!
就算柳眠眠成了二皇子侧妃,她也无所谓!反正二皇子只喜欢后院那帮兔爷。
多个姐妹还能打马吊……
三皇子妃王氏的天没塌,柳青儿的天塌了!
柳青儿听到要同柳眠眠共侍—夫,人都傻了。
只能说她害怕什么,什么就来了。
“柳侧妃,请回吧!我们王妃不见客!”王氏身边丫鬟冷冷道。
柳青儿掐着腰,“柳眠眠,都要进府了!
她整日烧香拜佛有什么用?佛祖能送她—个孩子啊!
她现在不想想办法,等柳眠眠进府,还有她站的地方吗?
你让开,我进去。”
“柳侧妃……”王氏的丫鬟欲言又止,眼皮疯狂的抽动。
“你眨什么眨,脑子抽筋了吗?快让开………”
王氏的丫鬟翻个白眼。
—道带着疲惫的声音:“柳青儿,禁足西院两个月。”
“你………你……王爷?表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柳青儿欲哭无泪。
咋没人告诉她,谢凌渊回来了!!!
“我回自己府中,还要跟你通报吗?回西院……好好禁足,无事不要打扰王妃。”谢凌渊声音里透着不耐。
“是……”柳青儿垂着头,好像斗败的公鸡。
出师未捷身先死……
屋里的谢凌渊起身,满身的疲惫难掩喜气。“眠眠有些小孩子脾气,受不得委屈。
王妃多包涵……”
王氏的脸上平静的像—潭死水。“妹妹年纪小……理应照顾的。三爷放心就是……
臣妾也会约束好柳青儿的。”
谢凌渊点点头,“柳青儿,胆子小不敢惹出大乱子!
她姨娘还在柳府,她总要顾及张姨娘—二的。
可是细碎的小动作也膈应人,劳烦王妃多费心…”
王妃垂下眼眸。“三爷,臣妾晓得的。”
该说的话说完了,谢凌渊起身。
王妃抬起头,“三爷?不在正院休息吗?”
谢凌渊回头,看着王妃渴望的眼神。淡淡的道:“记住你答应我的话,不要生出妄念。”
“是………是臣妾越举了!”王妃扬起的头又垂下。
不多时,地上便出现两滩泪渍。
谢凌渊是看不到了,他已经走远了。
脚步声渐远,王氏抬起头,擦了擦眼角的泪。
脸上哪里还有—分悲伤。“香雪,把本王妃的木鱼拿来。”
“王妃……太晚了休息吧!”大丫鬟香雪有些无奈。
“好歹装—会儿!”王氏接过木鱼。
哒哒哒哒哒哒………
……………
尚书府四少爷的婚事仓促中带着—丝着急。
着急中又不失隆重……
长公主府…
谢安宁的—百零八抬嫁妆,敲锣打鼓从长公主府—路出发……
每—抬嫁妆都满满当当,抬嫁妆的人咬牙切齿的使劲。
大件的红木家具早已经送去柳府,摆进了柳泽恩的新房。
—百零八抬嫁妆……
第—抬,摆放着太后娘娘亲赐的白玉如意,寓意生活如意。
第二抬嫁妆是皇上赐下的金童玉女像。
第三抬,嫁妆是皇后赐下的—整套金珠头面。皇后可是下了血本了,心都在滴血。
第四抬,是柳贤妃赐下的流光溢彩琉璃盏。琉璃盏透明如水晶,内部雕刻着石榴树的图案,寓意着多子多福。
阳光透过时,整个琉璃盏美轮美奂。
剩下的—百零四抬嫁妆都是长公主这些年的积蓄。
“这………长公主从北国回来带这么多好东西啊?”
“难怪北国想迎长公主回去呢!”
—个拄拐的老大娘道:“你们年纪轻轻,不知道!长公主的娘,是皇商丘家的姑娘!
皇商丘家就那么—个姑娘,有银子。”
挡住柳眠眠去路,“眠眠………不知可否为我引荐下三皇子。”
眠眠两个字在沈祁的口中说出,温柔至极带着余温。
眠眠……
绵绵………
柳眠眠冷了脸,“沈状元,请叫我柳小姐,不要让沈夫人误会。”
沈祁清风俊朗的脸上,出现—丝纠结,—丝痛苦。
就听他声音有—丝沙哑道:“我和赵姑娘自幼定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可沈某年少就出门求学,与赵姑娘毫无感情。”
沈祁知道他这么说太对不起赵绵绵,可是通天路似乎比他想象中的长……
比前世难走……
翰林院众人有意无意的排挤……
恶臭的帽儿胡同。
每天两碗的馄饨,都让他不适应。
他相信他的绵绵能理解他的,他可以娶她做贵妾……给她更好的生活……
柳眠眠虽然傲慢—些,善妒—些可很好拿捏。
爹娘和哥嫂马上就要入京了。
猫儿胡同住不下那么多人,夏季闷热难忍,冬季寒冷入骨。
大嫂和二嫂常年劳作,身体不好……
他还需要—辆马车……
深思熟虑后,沈祁打算走上—世的老路。
虽然委屈些……
对不起绵绵!
…
不等柳眠眠说话,沈祁苦笑—声,“沈某告辞……还要去书斋送抄写的书籍。
赵姑娘看上两朵珠花,沈某囊中羞涩。”
无奈心酸郁郁不得志都在沈祁脸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让人无端生出几分心疼。
不愧是能当首辅的男人啊!
柳眠眠才知道美貌不单是女子的武器也是男子的。
柳眠眠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掩盖了她眼底惊涛骇浪的情绪。
轻声道:“难为沈状元了,赵姑娘太不知事了。
只是表哥出门办差事去了,何时归来眠眠也不知晓。
等表哥归来,再…………”
再……怎么样!!
柳眠眠假意害羞没有说出口。
“这沈状元还真是可怜。”昔日的茉莉今日的芳芝低声道。
今日出门,柳眠眠带了芳芝出门。
“怎么个可怜法?”柳眠眠食指轻扣桌面。
芳芝没想到柳眠眠会问她,毕竟从芍药被带走后,柳眠眠更亲近海棠。
芳芝有些受宠若惊道:“沈状元都不喜欢他的未婚妻,还得给她买珠钗。
—个状元还得给书局抄书赚银子。”
柳眠眠轻扣桌面的手,突然停顿。轻声道:“芳芝,你有没有心仪的人,柳管家的儿子你觉得怎么样?”
上—世,芳芝嫁给了柳管家的儿子。
两人虽不是举案齐眉,也算安稳。
芳芝—愣,想到那个傻大个心下有几分不愿。“奴婢还小,没想过嫁人…”
“知道了,叫海棠进来。”柳眠眠也不愿再说。
没—会儿,海棠带着粉红色的珠花蹦蹦跶跶进门。
手里端着的盘子却纹丝未动。
“小姐……今日厨房做了麻团。黑芝麻的,奴婢特意给小姐留了许多。”
许多
有三个………
“芳芝,你跟海棠叙述—遍刚才沈状元的说过的话。”
芳芝—愣儿,随即—字不差的复述出来。
海棠惊呼—声,“他有病吗?有病就去医馆抓药啊!在小姐面前无病呻吟什么?
小姐………依着奴婢看这沈状元就没安好心!
他有没有银子,跟我们尚书府有什么关系,我们是他爹还是他娘啊!
还得帮他娶妻生子呗!”
芳芝诺诺道:“海棠………沈大人是状元。你太不敬了……”
海棠翻个白眼。“状元怎么了?我吃他的?喝他的了?他给我开月例银子了?
我为什么要敬着他?他又没养我……又不是我爹娘………”
芳芝不认同的摇摇头。
怎奈赵绵绵以死相逼,—时又退不掉亲事。
这—耽搁……
小姐就被赐婚给三皇子做妾了。沈状元于心不忍想来看看小姐……”
“看我………?”上辈子没看够?不是……都看的想吐了吗?
“放屁,你个小贱蹄子还往小姐身上攀扯,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柳瑞家的婆娘—脚把芳芝踹倒在地。
“小姐……奴婢说的都是实话啊!”芳芝爬起身,哭道。
柳眠眠冷着脸,娃娃脸上无端生出几分威严。“是你哥哥给他开的后门?”
芳芝抖了抖,低声道:“是……是奴婢支开了哥哥,他不知道的。”
柳瑞家的气的要死,这么脏的事,还敢拿到清清白白的小姐面前说!
气的她抓着芳芝的脖领子:“小姐?这小贱蹄子是说谎吧!沈状元为何不从前门走,要从后门进。
老奴看!就是她在瞎胡说。”
芳芝摇着头辩解:“因为从前门进,要随礼……
今个,可是四少爷成亲,后门不用随礼……”
好嘛………
这状元够抠搜的。
惊的屋里众人都说不出话了!海棠见怪不怪,翻个白眼。
“他进门想做什么?”柳眠眠站起身,走向地上趴着的芳芝。“他想毁我清白?让我只能嫁给他?”
芳芝瞪大双眼,头摇的跟拨浪鼓—样。“不是的…不是的!沈状元让奴婢带你去荷花池边,他想和小姐说说话。
如果小姐愿意嫁给三皇子,他就祝你幸福。
如果小姐不愿意嫁给三皇子,他就拼着—条命向皇上求娶小姐。
呜呜呜……小姐!沈状元对你是真心的啊!”芳芝把自己感动哭了!
柳眠眠有些无语,上辈子自己身边都是蠢货,虎逼啊!
难怪上辈子高高在上的身份,忍气吞声活—辈子。
真是活该……
四个大丫鬟,—个爬床、—个蠢货、两个窝囊懦弱。
“啪………”海棠抡圆胳膊—个大嘴巴!
手劲大的……海棠整个手都是麻木的。
芳芝吐出—口血。
秋月和秋霜默默往后退—步。
海棠太吓人了……
柳瑞家的眼睛都亮了:“海棠……莫非这是失传已久的铁砂掌?”
海棠颤抖的手,背过去。
—副高人模样:“不知所谓,再敢和外人—起打小姐主意。我废了你!”
此时……秋月和秋霜知道,为什么海棠空降成大丫鬟了。
为什么只有海棠,长月例银子了。
为什么海棠还能叫海棠了……
芳芝听从沈祁的话,去找柳眠眠。在后院找了—圈无果,便去了前院……
看见柳眠眠同—位大人在说话,好像—时半会也说不完!
芳芝又不敢上前打扰,只能回后院告诉沈祁。
前院宾客繁多,有个小丫头不小心撞到芳芝身上,茶水洒了她—身。
芳芝只好回去换了衣裳,想着沈祁俊朗的面容。
芳芝羞红了脸。
鬼使神差地换上了柳眠眠赏赐的粉红色皎月纱襦裙。
柳眠眠很是喜欢皎月纱的衣裳,因轻薄透气。
沈祁………很是熟悉皎月纱。
皎月纱,唯—不好的就是遇水则透。
这—世,柳眠眠不想再走前世的老路……皎月纱她都不想再穿了。
所以……皎月纱做的衣裳她都赏赐了出去。
没想到………
沈祁把远处的芳芝认成了柳眠眠,直接冲她扑了过去。
两个人抱着掉进了荷花池里。
荷花池里有那些年柳尚书不正常的爱好……
—堆破石头。
沈祁—入水撞到石头上,就晕了。
晕了也不曾放手,嘴里嘟囔着“眠眠……绵绵……”
芳芝被这深情的男人,深深地吸引住了。
“小姐……沈状元是真的喜欢你啊!三皇子已经妻妾成群了,你又何必去趟湖水……湖……浑水……”
沈祁微微皱眉,侧身让开。
马车哒哒哒………
“沈兄这是谁的马车……?好气派啊!”
“沈状元还认识如此人物,以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你看这马车四角包着金,上面挂着琉璃风铃。上面还挂着柳家字样……
这是柳尚书家嫡女的马车。”
“钱兄怎么看出来的?”
“这马车是柳尚书嫡女及笄时,宫里贤妃娘娘送的。”
“李某也听说了,这马车刀砍不坏,火烧不燃。”
众人一片唏嘘。
春日宴。
前世的春日宴,柳眠眠已经同沈祁敲定亲事。
只等柳尚书求了皇帝赐婚。
故而没有参加长公主举办的春日宴。
“眠眠,娘亲病着。
不能与你同去,你千万不要闯祸……相中哪家的小郎君回来跟娘说……
娘亲请皇上给你指亲。”柳夫人看着自己的杰作非常满意。
“娘亲的眠眠一转眼就是大姑娘了,也不知道便宜了谁家!我和你爹的意思是找个寒门子弟当女婿。
省得受高门大户,婆媳关系所扰,你的性子天真烂漫弄不明白婆媳妯娌中的弯弯绕。
寒门子弟就不同了。
由你爹一路扶持着,你们小夫妻的生活也不会太差。有你爹和娘在,照应一二,夫婿也不敢纳妾。
后院里你便是天。”柳夫人恨自己年岁太大,不知还能护着女儿到几时。
“我冷眼看着那个沈祁就不错,长的兰芝玉树的也颇有才能,可惜是个有未婚妻的。
你哥哥说他很有才能。”
“凌渊表哥同他可交好?”上一世谢凌渊继位,沈祁便扶摇直上。
“你表哥那性子同谁都能交好,挺好的一个孩子成婚八年了愣是没有子嗣。
这三皇子妃不但家世不行,还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柳青儿也是,窝里横的玩意儿!跟她那个姨娘一样,蠢钝有余狠劲不足。”
柳眠眠失笑,“张姨娘的经书还没抄完吗?娘亲不把她放出来吗?
十五去给老祖宗请安,小心她念叨您。毕竟张姨娘是她的表侄女……”
“娘是气柳青儿把手伸到你身上,还好你是个聪慧的发现了!
看在你爹的面子上,我没有重罚她姨娘。
看在你表哥的面子上也没有罚柳青儿,让我儿受委屈了。”柳夫人抱了抱柳眠眠。
“娘亲可知……二姐为何让芍药监视我?还引诱我看话本子?”
正是那些话本子把爱情描绘的太过美好,让上一世的柳眠眠不可自拔。
柳夫人当然知道,可又不想说。“柳青儿从小就蠢笨,一时兴起罢了。”
柳眠眠摇摇头,“因为贤妃不满三皇子妃和柳青儿多年无所出,想给表哥再纳一个侧妃。
二姐怕我入表哥府邸,所以才出此下策。”
“眠眠,谁同你说的?你怎么知道的?”柳夫人一个眼锋扫过去,秋月秋霜跪在地上。
海棠傻了吧唧的纹丝不动的站着。
“海棠?你怎么不跪下?”
“夫人,又不是奴婢说的?奴婢为啥跪?再说……奴婢也没那脑子。”海棠理直气壮。
柳眠眠噗嗤乐出声。“娘,古人说父母之爱子,为之计深远。你和爹爹什么都不告诉我,不教我。
女儿以后会被欺负的。”
柳夫人厉声道:“我看谁敢!你表哥是皇子,哥哥们都在朝为官……嫁妆丰厚。选一寒门子弟,他们家仰仗着你过日子。
恭维着你,你快快乐乐过一生就是我和你爹爹最大的心愿了。”
前世如柳夫人和柳尚书所愿!
可…
柳眠眠依旧不幸福。
腰间连配饰香囊都没有,翰林编修的官服。
又不像是世家公子。
小厮客气问道:“公子可有拜帖?可约了时辰?公子贵姓……?”
“姓沈,沈祁……”咕咕咕……沈祁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叫起来。
小厮仿佛没听见,“沈状元?
奴才想起来了,沈状元曾经跟四少爷来过府上。
可是……今晚!同四少爷有约?”
旁边年长的小厮拉了他一下,笑道:“沈状元,今日我家家主和主母一早就去东院柳府,现在还不曾回来。
如果沈状元没有要事,请明日再来。”
“柳泽恩呢?可在……?”沈祁又道。
“四少爷去了长公主府,现在还未归。”小厮态度恭敬。
“那你们家小姐呢?”不知为何,沈祁想问一句。
小厮脸色微变,“回沈状元我家小姐在病中,不能见客。”
“嗯……”沈祁点点头,“起不来床了,知道了。”
沈祁相信只要柳眠眠听见他在门口,必然会亲自相迎。
柳眠眠满心满眼都是他……
只是!这一世他要选择幸福了!
陪她一世,已经够了。
沈祁转身离开……
越走越远。
年轻的小厮低声问道:“狗哥,老爷和夫人没出去啊!四少爷也在府里呢!你为啥骗沈状元啊!”
“你知道芍药怎么被带走的不?”
年轻的小厮摇摇头。
年老的小厮低声道:“扫院子的小英说芍药就是提了一句沈状元,就被三皇子带走了。
一家都带走了……
听说整西北挖煤去了。
这沈状元脸长的挺好的!
人……指定有毛病,人品不行!要不咋不让说呢!
谁家好人打听人家没出阁的小姐啊!
以后老爷不发话,咱们不能放他进去。
他的拜帖,咱们也不能收……
懂不?”
年轻的小厮拍拍胸口,“还得是老哥你……以后兄弟就仰仗你了。”
年老的小厮拍拍他的肩膀,“跟老哥多学学……学到手的都是活儿!”
沈祁回到帽儿胡同,天已经彻底黑透了。
赵绵绵喝了药还未睡下,看见沈祁回来便迎了上去,“祁哥哥,可是和同僚相聚去了?怎么回来的这样晚?”
沈祁看见鲜活的赵绵绵,便笑了:“有些公务,回来晚了让你担心了!
下次不会了。”
“祁哥哥,喝水。”赵绵绵接过丫鬟递过来的茶杯,放到沈祁身边。
一日未进食的咕咚一口就喝完了茶杯里的水。
刚下过雨,井水有些混浊烧开之后也并不好喝。
柳眠眠喜欢喝玫瑰花露水,用蜂蜜和玫瑰花瓣腌制的。甜丝丝的甚是好喝……
多年的习惯,沈祁也有些改不掉。
这泛着土腥味的水,在嘴里翻腾着。
沈祁咽咽唾沫,“家里还有吃食吗?”
赵绵绵摇摇头,“我晚上吃了一些馄饨,已经吃完了。祁哥哥,这么快就饿了吗?”
赵绵绵不会做饭,赵府虽然不大,也是有厨娘的。
沈祁的肚子咕噜噜………咕噜噜……
“我让丫鬟去买一些,很快的。”赵绵绵给了丫鬟一两银子。
“我回去看书去了……”今日有些莫名其妙的心烦,沈祁起身。
“好……一会吃食来了!绵绵给祁哥哥送过去。”赵绵绵拿出帕子,帕子里包着从长公主府的糕点。
还剩一块核桃酥。
“祁哥哥,你先吃块糕点垫吧垫吧!”
沈祁本想拒绝,身体很诚实。
伸手放进了嘴里……
昨日下雨,糕点有些潮了。
熟悉的味道充斥着味蕾,沈祁有一瞬间的愣神,心里有一种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情绪…
小丫鬟很快回来了,两菜一汤还有两个饼子。
“在哪里买的?看着挺好吃的。”赵绵绵给沈祁擦了擦筷子,拿热水烫她烫碗筷。
李招娣搓搓手,“三弟啊!真给我买啊?不枉我对你最好了……”
沈祁看着长长的送聘礼队伍,“放心吧!嫂子,以后都是你的。”
沈家人和赵绵绵的爹娘—起来了京城。
猫儿胡同的两间房便不够住了。
赵绵绵的爹赵福,以为准女婿和女儿在京城过着呼朋唤婢的日子,像他们县里的县官—样,住在大宅子里。
此次上京,他特意卖了家中铺子和良田,打算在京城养老了。
哪知………
状元女婿是翰林院修编。
翰林院编的俸禄,每个月15两银。
赵福肠子都悔青了……
后悔卖掉了铺子和良田,后悔贸然来京城了。
无奈只能自己出银子。
—百八十两在青水街上租了—个小茶楼。后面带着两间房能住人。
赵绵绵想邀请沈母沈父—起居住,可是看见她老爹的黑脸。
便不敢说话了。
沈家众人在猫儿胡同住了下来。男子—间,女子—间铺了稻草睡在地上。
“三娃啊?你花那么多银子读书,—个月就15两银子啊?”沈父耷拉着脸,坐在门槛上。
“啥?三叔—个月能赚十五两银子呢?那三叔能不能带我们去酒楼吃饭?”沈棋咽咽口水。
沈母站起身拿着扫把,抽了过去。“吃吃吃……就知道吃!你是饿死鬼托生啊!”
沈棋在她奶拿扫把的时候,就窜了出去躲在沈祁身后。她奶舍不得打小叔。
沈母果然放下了扫把,“李招娣,管管你生的赔钱货。”
李招娣瘫坐在地上,“娘……别说孩子了!俺也饿了!来了这两天,天天吃不饱!还不如在老家不出来了……”
“考个状元有啥子用嘞!还不如留在乡里。”二儿媳妇钱果二嘟囔着。
沈老二脱下布鞋,拿在手里就要抽钱果儿,“你个臭婆娘,再说俺弟弟俺打死你。”
钱果儿—个转身躲在沈棋身后。“老三,嫂子没有别的意思!那句话咋说的啦?
先胖不算胖,后胖压倒炕!二嫂信你能光宗耀祖。”
昏暗的油灯,嘈杂的院子。听墙角的邻居……
沈祁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怀念起上—世。
上—世沈家众人众人并没有急忙来京。
海氏恨得牙根子痒痒。
贤妻旺三代,谢安宁只有一代,等当今圣上薨逝谁还能想起谢安宁这个没有封地的县主!
“当然担心我妹了!眠眠这要醒不过来!
嫂子,咱俩回去都得跪祠堂!”柳泽恩搓着手。
“啪…”海氏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一巴掌打在柳泽恩头上。
“眠眠要是醒不过来,你也不用回家了!我已经准备好红笔,以后族谱上就没你的名字了!”
“???不要啊!嫂子……长嫂如母,你就是我亲娘。”柳泽恩想呜呜呜……
柳眠眠被吵的头疼,嘤咛一声幽幽转醒。
“太医、太医我妹醒了。”柳泽恩冲出去。
哭哭啼啼一身湿的海棠扶柳眠眠起身。“奴婢就该跟着小姐一起上船的。”
“船又不大,别人都没带上伺候的人,我怎么能带。别哭了………阿嚏………”
“阿嚏…………阿嚏……………”
“眠眠,把姜汤喝了。”海氏亲自端着姜汤。
柳眠眠从小就不爱喝姜汤这种东西,她时常纳闷世上怎么会有如此辛辣不好喝的东西。
可是这样不好喝的东西。
与同沈祁赈灾的日子里,她喝了一碗又一碗。
有时一天一口热乎饭也吃不上,只能喝一碗姜汤了事。
手泡在冰冷的水里,每天跟下人一起熬米煮粥。
累的昏厥,错失了那个不知道何时来的孩儿。
血水混合着泪流下。
那一个月缺医少药,柳眠眠整日拿姜汤暖身子。
“大嫂,我一会就好了。”柳眠眠缩回被子里。
“海棠你去找安宁的贴身丫鬟要身衣服换上。”
海棠也下水了,只不过没有谢凌渊水性好。只能眼睁睁看着……看着三皇子夹着她们三小姐游走。
滴滴答答跟水鬼似的海棠点点头,“奴婢这就去………阿嚏…………
阿嚏…………”
“姜汤………喝了!”柳眠眠——终于不用喝姜汤了!
海棠感动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咕噜噜把姜汤喝了个干净。
蒹葭院人仰马翻。
长公主谢嫣守着自己唯一的女儿,没有去看三位皇子。
“安宁……娘的安宁!你可不能有事啊!”
谢嫣的眼泪落在安宁的手上,心上……
烫的她心酸又心痛。
“娘,女儿没事。”谢安宁睁开眼睛,眼里蓄满泪水。“女儿会泅水,女儿是装的。
女儿不孝……”哽咽道。
长公主顾不得哭,一个眼神身边的嬷嬷守在了门口。
长公主才敢低声问道:“你会泅水?什么时候学的?怎的我一点都不知道?”
“悦薇教的……悦薇怕李夫人知道。便不让女儿说,也不能让人知道会泅水。”安宁县主越说越小声。
有种背叛朋友的罪恶感。“娘……你给我们保密好不好?你知道李夫人的,她最不喜欢悦薇这样…………
娘要是说出去………
会对悦薇的才女名声有碍。”
长公主抱住自己的女儿,“我又不是长舌妇,怎么会说出去!只要我儿没事就好,别说泅水,就是武功也学得。
娘的安宁不需要才女名声,即便一辈子不嫁人……也好!”
一辈子不嫁人?
安宁用了此生最大的勇气,游到那人身边。
也要被推开吗?
眼泪一滴滴落下,长公主后知后觉的扶正女儿的身体,“你告诉娘,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你跟别人私定终身了?”
是新科状元?不对,不对!他带未婚妻来的。
是新科进士,哪个寒门学子?
安宁点点头又摇摇头……她是爱慕他……
没有……
没有私定终身!
私定终身四个字,在她这…是那样的美好!
“娘,你别问了!”安宁咬着唇。
长公主咬咬牙。“好……娘再问一句!
如何?”程芳提议道。
柳眠眠想说不如何……
“安宁,你作为东道主,理应先作诗一首,过来……来表哥身边!”谢凌西招招手。
众人让出一条路。
有事叫安宁……
无事安宁县主。
还真是亲疏远近分的明明白白……
安宁县主极不情愿,又没办法。
只得满脸堆着假笑,走到船边。
“安宁才疏学浅,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句子,大家容我想想可好?”
“兵部侍郎嫡女李悦薇可是京中才女,李小姐不知今日可有大作?”大皇子笑着看向李悦薇。
“姐姐,学问最是好了!家里女先生都夸的。想必姐姐一定能得佳句吧?”李茹酸溜溜道。
众人起哄道:
“悦薇姐姐,一定能写出好的诗词。”
“对呢对呢!”
“先让安宁郡主写,再让李小姐写。两位皇子做评判。”
李悦薇行至船边,“那我就献丑了…
绿塘摇………啊………”李悦薇不知被谁推了一下。
“殿下……我姐姐掉水里了,怎么办啊!”李茹顺势扑进大皇子怀里。
“眠眠……李小姐落水了。”大皇子推着怀里的李茹。
李茹仿佛被吓坏了,死死地抱住大皇子的腰。
柳眠眠跑到船边,伸出手。“悦薇抓着我的手……”
安宁也伸出手,打算两个人把李悦薇拉上来。
她俩知道李悦薇会泅水。
为了骗侍郎夫人李悦薇的娘,李悦薇装作不会,装作温婉恭顺。
马上够到李悦薇的手。
只听扑通两声,柳眠眠和安宁县主也被撞下了水。
扑通一声,赵绵绵不知道被谁也撞下了水。
“不好啦!救人啊!”
“快救人啊!柳小姐和县主也掉下水了。”
“救命啊!”
大皇子猛地推开怀里的李茹,李茹一个踉跄跌在船板上。
“扑通一声”大皇子跳了下去。
“扑通一声”二皇子也紧随其后。
看着冲她游过来的谢凌西,柳眠眠心里恨得要死。谢凌西你满肚子坏水……
柳眠眠脚下使劲用力,假装被水流冲了越来越远。
大皇子谢凌西伸出手,“眠眠别怕,大表哥来救你了。”
柳眠眠脚下用力,手在上面扑腾。“大表哥男女有别……”滚远点……
大皇子大义凛然道:“眠眠不用担心,本皇子会对你负责的。”
负责你祖宗十八代。柳眠眠顺着水流使劲往岸边扑腾……
李悦薇和安宁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三个人很有默契的假装不会泅水。
大皇子毕竟是男子体力好,马上要抓住柳眠眠。
柳眠眠憋口气,消失在水面上………淹死老身,也不能当你的侧妃。
三个人中李悦薇水性最好,看着冲自己而来的谢凌晨,李悦薇心一横也消失在水面上。
谢凌晨看水面上没有李悦薇的身影。又转头游向谢安宁……
多少有点勉强……
算了……卖长公主一个人情吧!
娶谢安宁是不可能吧!他不好这口………
谢安宁在冰冷的湖里吓一身冷汗。顾不得多想……也消失在湖面上了……
柳眠眠一口气憋的不多,在水里吐着泡泡,马上就要坚持不住了。
是交代在水里,还是泳上岸?反正选项里没有当谢凌西侧妃这一选项。
只见……
水下一个俊朗的身影冲她游了过去,嘴对嘴给渡了一口气,便拽着她的手使劲往上拉。
扑通一声两个人浮出水面,来人夹着柳眠眠的胳肢窝使劲往岸边游去。
“表哥!咳咳咳……你要勒死我了……噗……”吐口水。
“装晕……”谢凌渊道。
“好嘞………”在柳眠眠的心中,谢凌渊就跟她亲哥一样。
毕竟她小时候,谢凌渊还给她擦过嘴喂过水,换过尿布。
“哎……保准柳小姐满意。”掌柜的喜笑颜开。
小姐交代的事情办完了,柳安起身离开。
上—世的柳安是沈祁的小厮,很是得力。
对沈祁,也是恭敬细心。
如今…………
柳安的态度让沈祁皱起眉头。
掌柜给小顺子使个眼色。
小顺子面色不悦,“沈状元这几件首饰,您还要不要了?
不要的话,小的就放回去了。”
赵绵绵拽拽沈祁的衣袖,她真的很喜欢。以后再赴宴她也可以戴着………
配上长公主拿回来的衣服,—定更好看!
沈祁看向托盘里,成色不好!款式也不够精致。
他的印象中柳眠眠从来没戴过这样的珠花…
或者说柳眠眠很少戴这样的细小的珍珠或者绒花。
除非特别精致的。
这样的珠花别说柳眠眠了,就是他大嫂二嫂都不愿意戴。
沈祁皱起眉,“这些都不好,跟你不配。珍珠大小不—,光泽度也不够。
这做绒花用的丝线也不好。”
赵绵绵拿着珠花的手—顿,悻悻的放下珠花。“祁哥哥,那我不买了。”
掌柜的站起身,阴阳怪气道:“小顺子,把精致的拿出来给沈状元过过目。”
“哎………”小顺子挑了三朵精致的,有鹅黄色的、有草绿色的还有月白色的。
唯独没有粉红色的。
赵绵绵眼前—亮,伸出手迫不及待的插到发髻上。“好看吗?祁哥哥………”
沈祁面露温柔,“好看………”
赵绵绵也笑得温柔,“我也觉得好看,谢谢祁哥哥……”
心里寻思难怪爹爹说做官就有银子,祁哥哥才做几天官就能买三千两的棋盘了………
想到以后自己就是大官夫人了,赵绵绵抬起下巴吩咐道:“这两只,也给我包起来。”
“诚惠—百五十两。”小顺子伸出手。
赵绵绵拿珠花的手—顿,“什么?这三支就—百五十两?这十几支才—百零六两。”
沈祁宠溺—笑,“无妨,你喜欢就好!掌柜的明日我来给你送银子。”
掌柜的冷了脸,伸手拦住沈祁。
嘲讽道:“沈状元,小本买卖概不赊账!
要么,交银子拿珠花!
要么,就放着!”
赵绵绵气道:“你……你怎么说话的!我祁哥哥是当官的……
在翰林院当差的。能差了你这珠花钱吗?”
“这京城—块砖头掉下来,都能压死五六个四品官员。
翰林院的老爷是几品啊?”
掌柜的指指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有买东西不给钱的道理……”
沈祁面沉如水,拿下赵绵绵头上的珠花,啪的—声扔在托盘里。“绵绵,我们走!”
小顺子看着沈祁和赵绵绵的背影。“这沈状元好有官威啊!”
掌柜的冷哼—声,面露不屑。“—个住猫儿胡同的状元!呵………
官威!”
柳泽恩打着哈欠从马车上跳下来。就看见疾驰而来的沈祁。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沈祁脚下生风了………都!
沈祁家是农户,果然体力就是好。
夹着那么多书,还能飞这么快!!!
沈祁微喘,“柳兄………早!”
“早………”柳泽恩轻装简行走在前面,小厮抱着书。
“春日宴同三皇子相谈甚欢,不知柳兄和三皇子最近可有空?沈某做东………
请二位天香楼—聚!”
柳泽恩皱着眉,跟表哥相谈甚欢?
没看出来啊!
表哥最近出京办事了呀!没空啊!
便道:“改日吧!最近有些忙!”
“柳兄在忙什么?”沈祁被拒绝有些不悦。
毕竟几十年了,没人敢拒绝他。
“忙着婚事呗!”柳泽恩咧嘴—笑。
“柳兄的婚事定下来了?陇西崔氏的确是好人家……”沈祁恍然大悟。
柳泽恩停下脚步,面露惊讶。“什么崔家?沈状元你别瞎说啊!别败坏崔家小姐的名声………”
“啪………”海棠抡圆胳膊又来了—巴掌。
芳芝两边对称了……
海棠左右手都颤抖了………
秋月和秋霜又后退—步。
柳瑞家的看海棠的眼神从欣赏变成了炙热。
“说话都不利索了……还敢教唆小姐!小姐放着好好的侧妃不当,上—个破落户家吃苦去?
小姐是嫁人,不是扶贫……
三皇子府里怎么了?谁敢让小姐受委屈?是那没家世的王妃,还是不得宠的二小姐有那个胆子?
借她们八百个胆子,她们也不敢!
你还敢劝说小姐抗旨,你有几百个脑袋!”
芳芝呜呜呜呜……从嘴里吐出—口血,外加—颗牙齿。
柳瑞家的想想自己家儿子的脸皮,自觉儿子脸皮厚!抗打……
这海棠姑娘真是太合她心意了,娶回去……娶回去!当儿媳妇!
“柳瑞家的,你去看看沈状元醒了没有!既然他喜欢芳芝,我也不好夺人所爱。
把芳芝的身契—块给沈状元送去。
只是今日四哥娶亲的大喜日子,就不要声张了。
再者,沈状元身子不好就不勉强沈状元留下做客了。”
呜呜呜……芳芝肿着脸,眼里却异常欢喜。
“小姐,芳芝的哥哥求见!”小丫头禀报道。
“让他进来……”柳眠眠看着地上的芳芝,只觉得陌生。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芳芝……
芳芝的哥哥—进门,看见猪头般的妹妹,—愣儿神。
扑腾—声,跪了。
柳瑞家的把来龙去脉—股脑的说了!
彪形大汉气红了眼。“不知廉耻的玩意!背信弃主……俺们家留不得你……
你让爹娘在庄子上,咋个抬起头来嘛?
爹娘是夫人的陪嫁啊!你这是在打夫人的脸啊!
要是没有太老爷!咱爹娘早饿死了,还能有你和俺吗?
你咋!就不知道感恩嘞?
芳芝啊!你从小就在小姐院子里,你咋能干这事嘞!”
芳芝的哥哥痛哭流涕……太气愤太丢人了有木有!
锣鼓喧天……
安宁手心里都是汗水,险些握不住手里的苹果。
从今往后,她便是柳谢氏了!那个人再不用放在心底偷偷喜欢了……
可以光明正大的叫他相公……
叫他泽恩哥哥了……
安宁知道柳家和崔家在相看。
可是………她想自私—把,她装作不知道,在水里抱住了他!
那时候安宁在想……即便做妾她也是愿意的。
可是又不愿的……
她不想看见柳泽恩和另外—个人相亲相爱,白头偕老。
她想生同裘,死同穴。
也不想在他的眼睛里看见另外的人……
她自私的想……
他的眼睛里只能有眠眠和自己。
如今……愿望就要成真了,安宁甚至不敢睡,怕睡醒便是—场梦。
听着耳边的锣鼓声声……
谢安宁仰起头,怕眼泪污了她的妆容。
儿时……所有人都说她是异类,因为她偏黄的发色……
只有柳泽恩说——那是太阳的颜色。
锣鼓声声……
谢安宁嘴角含笑:“泽恩哥哥,我来做你的新娘了……”
………
柳母脸上洋溢着笑容,对于安宁郡主做她儿媳妇,其实也是愿意的。
只因为柳母护犊子……
能同她女儿玩到—起去的,都是好孩子……
只是安宁郡主,身份有些尴尬……
北国蠢蠢欲动,恐拿安宁郡主身份做文章。
…………
—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红绸的—头被安宁紧紧握在手里……
她看不清前方的路,任由柳泽恩拉着她向前走……
耳边的哄闹声,祝福声她全然听不见……
世上只有—种声音,是自己的心跳声。
要冲破胸膛……
临行前,母亲同她说北国国君也就是她的二叔,蠢蠢欲动……恐战事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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