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云湘谢子安的其他类型小说《云鬓乱:惹上奸臣逃不掉柳云湘谢子安番外》,由网络作家“三尺锦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柳云湘闻言有些恍惚。五姑娘谢文香是二房庶出,今年刚八岁,她姨娘在她出生不久就生病去世了。侯府出事的时候,她才五岁,二夫人撒手不管了,老夫人也顾不上,柳云湘就把年纪最小的五姑娘带到她这院照顾。小五跟着她住了一年多,老夫人怕她偏心小五,不顾其他孩子,便让小五回二房住了。因这情分,小五一直跟她亲近。上一世的时候,小五在成亲前不慎跌入河里溺死了。想起小五的死,柳云湘心狠狠一痛。上一世谢子安还活着这事,先是谢老夫人瞒着她,之后所有谢家人都瞒着她,直到她无意看到账册,发现这穷亲戚已经接济了快四十年了,而且从每月一百两到一千两。当时她已经不管家了,将中馈之权交给了老二媳妇,察觉这件事有些古怪,她把人叫到跟前,一顿旁敲侧击,这老二媳妇兜不住,终于露...
《云鬓乱:惹上奸臣逃不掉柳云湘谢子安番外》精彩片段
柳云湘闻言有些恍惚。
五姑娘谢文香是二房庶出,今年刚八岁,她姨娘在她出生不久就生病去世了。侯府出事的时候,她才五岁,二夫人撒手不管了,老夫人也顾不上,柳云湘就把年纪最小的五姑娘带到她这院照顾。
小五跟着她住了一年多,老夫人怕她偏心小五,不顾其他孩子,便让小五回二房住了。
因这情分,小五一直跟她亲近。
上一世的时候,小五在成亲前不慎跌入河里溺死了。
想起小五的死,柳云湘心狠狠一痛。
上一世谢子安还活着这事,先是谢老夫人瞒着她,之后所有谢家人都瞒着她,直到她无意看到账册,发现这穷亲戚已经接济了快四十年了,而且从每月一百两到一千两。
当时她已经不管家了,将中馈之权交给了老二媳妇,察觉这件事有些古怪,她把人叫到跟前,一顿旁敲侧击,这老二媳妇兜不住,终于露出端倪来。
后来老三说了一句,说小五当年并不是意外落水,而是老夫人让人把她推下去的,看着她活活淹死了。
原来小五偶然得知三爷还活着,想把这事告诉她,老夫人不让她说,她不听,于是老夫人下了狠手。
所以谢家人个个对不住她,唯独这小五,心是向着她的。
前几日,她心里太乱了,不知该怎么面对谢家人。
这孩子几次来请安,她都没有见她。
梳洗好后,柳云湘让谨烟把五姑娘叫进来。
帘子打开,一个穿桃色春衫,梳着两个丸子的小姑娘跑了进来,一直跑到她跟前。
“三娘。”
别的孩子叫她三婶儿,这孩子一贯爱叫她三娘。
柳云湘看着小姑娘圆润润的小脸,水盈盈的眼睛,又乖又可爱的样子。再想到上一世她年纪轻轻就没了,更是心疼不已。
“三娘,谨烟说您病了,现在好点了吗?”
柳云湘揉了揉小五的脸,温和道:“好多了。”
“可我看您好像瘦了很多。”小五歪头道。
柳云湘笑笑,“这两天确实没什么胃口。”
小五想到什么,让柳云湘等着,然后颠颠跑出去了。等了好一会儿,这孩子才回来,顶着一头汗。
柳云湘让谨烟湿个帕子,她把小五拉到跟前,给她擦汗。
“你跑什么。”
小五将一个荷包递给柳云湘,“这荷包是我绣的,里面装的是酸梅,三娘没胃口的时候就吃一颗。”
柳云湘看着这荷包,上面绣的是云纹,上一世小五给了她,她珍藏了一辈子。
她确实想吃点酸的,于是打开荷包,从里面捏了一个,先往小五嘴里塞了一个,自己再吃了一个。
小五酸的挤眉弄眼,可爱极了。
因这酸梅,柳云湘吃了半碗白粥。
这时谨烟过来,说是二夫人来了。
所为何事,柳云湘自然猜得出来。
让小五先回去,柳云湘请二夫人进了西屋。
侯府出事后,二夫人就去了尼姑庵,等风波过去了,她才回府。但府上大小事都不管,整日待在小佛堂里。
谢子安是老来子,二爷比他大了十多岁,因此这二夫人也比她大不少。她穿着青色素朴的春衫,不着一件首饰,手里拿着一串佛珠,面容温婉沉静。
她确实是潜心礼佛,不想过问俗事,可抛下丈夫和孩子,这更是一种逃避吧。
“老夫人一早派人喊我过去,说了你二哥的事。”这二夫人是开门见山。
柳云湘笑笑,没有接话。
二夫人叹了口气,“我们都知道三弟妹为侯府付出了很多,我们心里也都很感激你,若不是没有法子,也不能走这一步。三弟妹,事情没有做到一半就丢下的道理,你二哥的命在你的手里啊。”
“二嫂想让我怎么做?”
“你心里明白。”
“我不明白啊。”
二夫人皱眉,以往这柳云湘很尊敬她,不会这般胡搅蛮缠。
她顿了顿,道:“那严暮贪图你的美色,只要你继续服侍他,哄得他高兴,把西北这案子彻底了结了,你二哥便能从大牢出来了。”
柳云湘抿了口茶:“只要是美色,他都喜欢,我自觉不如二嫂美貌过人。”
二夫人脸一沉,“你什么意思?”
“二嫂想救您的夫君,那您应该牺牲自己去爬严暮的床啊,他应该挺喜欢您这一口的。”
“你!!!放肆!你竟让我去做这等肮脏的勾当!“
“您嫌脏,我不嫌吗?”柳云湘冷笑:“况,我只是二哥的弟妹,您才是他夫人!”
“你你……”二夫人被噎得什么话都说不出,因为这事她一点理都不占。
“二嫂识大体,明事理,您说着,我仔细听。”
二夫人又羞又恼,腾地站起身,气冲冲的离开了。
等那二夫人走远,谨烟啪啪拍起手来。
“太解气了!夫人,对付这种不要脸的,您就得硬气一些。”
柳云湘也确实觉得解气,上辈子活得憋憋屈屈的,这辈子她就闹个翻天覆地。
这样过了几日,大理寺突然来人了,说要搜查侯府与废太子来往的证据。
堂堂侯府,一个大理寺说搜就搜,没人敢拦着。
等大理寺的人走了,大房二房的四个孩子,齐刷刷的跪在她这漪澜轩。
严暮恨这个孩子!
柳云湘这一刻清楚的感觉到了,可是为什么?
这孩子还没有出生,没有做错什么,生父为什么要恨他?
在柳云湘不解的时候,严暮抱着她上马,朝远处疾驰而去。
“夫人!”谨烟追了一段,但马跑得很快,她到底没追上,只能眼睁睁看着柳云湘被带走,“阿弥陀佛,夫人千万不能出事啊!”
马上颠簸,柳云湘怕伤着孩子,连连求严暮,他又不应,气得侧头狠狠咬了他胳膊一下。
马终于放慢了脚步,柳云湘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忍不住骂道:“严暮,你这个疯子!”
严暮哼笑,“再骂一句?”
“我……我不怕你!”
“说你胆子大吧,吓唬两句就要哭,说你胆子小吧,次次跟我叫板。”
柳云湘顿了一下,“你带我去哪儿?”
“诺,到了。”
柳云湘抬头看去,竟然到了渡口,那边停着好几艘画舫。
不多一会儿,严暮带着她上了其中一条画舫。
伶人抚乐,舞姬跳舞,柳云湘坐在严暮身边,一边吃点心一边欣赏。
这些臭男人,果然会享受。
柳云湘侧头瞪了严暮一眼,奈何他喝着酒,根本没注意到她。
每年祭拜父母和族人后,严暮心情就会十分沉重,甚至会想杀人泄愤。
这种时候,他就故意灌醉自己,虽然酒入愁肠愁更愁,但只有这样,他才不会彻底疯掉。
正如现在,周围歌舞升平,而他却觉得心越来越冷,冷得想碾碎了,与这天下同归于尽。
“嗝,给我水!”
柳云湘抓着严暮胳膊摇晃,“快点啊,我要噎死了。”
严暮阴恻恻的转头,见柳云湘竟被点心噎着,痛苦的翻白眼。
他一口阴寒之气上来,最后还是忍下去了,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柳云湘一口喝干,总算顺下去了,缓了两口气,指着盘子里的绿豆糕认真道:“这片绿豆糕做的太干。”
“你可以小口吃。”
“我饿!”
“你怎么整天饿?”
“孩子要吃,我有什么办法?”
严暮沉下一口气,倒杯酒灌了下去。他现在不想杀人了,就想清静一会儿,于是把伶人都赶下去了。
“我还想看呢!”柳云湘没好气道。
“闭嘴!”
柳云湘哼了哼,起身去甲板上吹风了。
暮色四合,星星一颗两颗亮了起来。她坐的累了,便躺到上面,一边吹风一边赏夜色,十分惬意。正觉得睡意上来,余光里突然出现一个黑影,并拿着刀朝她刺过来。
正这时,严暮接住了那一刀,继而和黑衣人缠斗在一起。
柳云湘慌忙坐起身,这时又有一个黑衣人从下面的小船飞身上来,同样朝她杀过来。
“严暮!”她惊呼一声。
严暮一剑解决了面前的黑衣人,返身回到柳云湘身边,将她拉到身后,同时与黑衣人迎上去。又有两个黑衣人登上船,严暮一边护着柳云湘一边打。
这些黑衣人武功十分高强,严暮以一敌三还要保护柳云湘,渐渐有些吃力。这时三个黑衣人合击,严暮跃身解决了左右两个,同时另一个执剑朝柳云湘刺去。
严暮当下推了柳云湘一把,随即竟迎着那剑刃而去。
柳云湘瞪大眼睛,眼看着剑刃刺中严暮的身体,但下一瞬,那黑衣人腹部中刀倒下了。
严暮拔下胸口的剑,扔到一边,命令船夫回渡口。
画舫房间里,柳云湘帮严暮清洗伤口,用细布包扎好。
“你这分明是不要命的打法。”柳云湘有些生气道。
他分明可以避开这一刀,却以身诱敌,虽杀死了对方,自己也受了伤。好在是轻伤,但在须臾之间,哪能拿捏那么准。
柳云湘身子一抖,不敢再胡来了。
毒就在表面,而且他吃了保命丸,所以只要清理好伤口,很快就没事了。
回到兰园,柳云湘给严暮更衣,洗漱,端茶倒水,忙得里外乱转。
等严暮舒服服的坐到罗汉床上,柳云湘凑过去,道:“今晚算不算我救了你一命?”
严暮挑眉,“说反了吧?”
柳云湘暗恨,她原想给他抹点毒,她在旁照顾,他总要念着她的好。不成想那刺客坏事,倒成她欠他了。
见柳云湘说不出话来,严暮笑了笑,“说吧,想要什么?”
柳云湘偷瞄了严暮一眼,而后挤出一点泪,柔弱可怜道:“侯府贿赂你的那些银子其实是我的嫁妆,我就那点体己了。我一个寡妇,婆家算计,身无所依,往后可怎么过。”
严暮勾起柳云湘下巴,“想要多少?”
柳云湘抽泣一声,道:“我只要我那些嫁妆钱。”
“要多少?”
“我……”
“钱进了我这儿便是我的了,我可不管怎么来的,你要想要,我就给你,多少都行,但记住了这是我给你的。”
“哪有这道理!”柳云湘急道。
她想拿回自己的,不是他的,这样才不亏不欠。
严暮一手搂过柳云湘,让她趴自己身上,接着吻她。
“你放开我!”
“别乱动,小心伤到孩子。”
“你混蛋!”
“侯府给我三万两,你明儿去瑞昌钱庄取吧。”
严暮受了伤,而柳云湘有孕,他只亲了她一会儿。怕他再胡来,她躲到里面装睡。
夜深,江远来禀,说是追到刺客了,但他们都自尽了。
“他们用弯刀,刀口淬火蛇毒,大人是怀疑这帮刺客是北金细作吧?”江远问道。
严暮凤眼沉了沉,“他们来京城做什么?”
江远摇头,“确实让人摸不到头脑。”
“你再去查,我明儿去东厂,让他们也盯着点。”
柳云湘听到这里,稍稍松口气,她不能明说,只能以此来提醒严暮防范北金,希望他能早一步查到废太子那儿。
她不为别的,只希望上一世饿殍满地的惨象不再重现。
当然,粮仓确实空了,总会有饥荒的,只是情况轻和重的差别。
江远走后,柳云湘还真有些困了,不过这时闻到了糯米鸡的香味儿。她倏地睁开眼,忙坐起身。
刚过来的时候,她就让婢女通知厨房去做了。
“怎么了?”严暮问。
“木槿送饭食过来了。”
严暮挑眉,“我怎么没听到动静?”
习武之人,耳聪目明,他可一点声响没听到。
柳云湘摇头,“我是闻到味儿了。”
严暮不信,不过不多一会儿,木槿竟真的拎着食盒过来了。
“你属狗的?”
“怀孕的人鼻子都灵,你不懂。”
说着,她利落的从罗汉床上下来,让木槿赶紧给她把糯米鸡分开骨肉。
严暮看她吃得香,跟着过来吃了一碗粥。
柳云湘肚里有食了,跟严暮道:“粮仓要卖粮了,我想买一万石。”
“你买那么多粮食做什么?”
“我要开粮米铺,粮仓一石米四百钱,市面六百钱,一倒手就能赚二百钱呢。”
严暮看向柳云湘,轻呵一声:“你不知道粮仓的粮不能在市面上卖?”
“这天下的米都一个颜色,谁能分清从哪儿来的啊。”
“粮仓的粮放置时间很久了。”
“还是能吃的。”
“粮仓规定一户最多能买十石,你如何买到一万石?”
柳云湘笑着往严暮碗里夹了一个鸡腿,“所以要请严大人帮忙。”
严暮眯眼,“想做奸商?”
“我也就这点本事,不像大人您杀人放火……咳咳,您英明睿智,来钱的路子多。”
这二爷是习武的,力气大,很快将屋里的东西都砸了出来。
“你们救她做甚,让她去死!”
“这等贱妇,寡廉鲜耻,哪有颜面存活于世。”
“我谢子轩顶天立地,便是死在牢中也不要她这般救我,辱我英名!”
谢二爷一身憋屈无处发泄,将屋里打砸了干净,还不解气,拿着刀冲到院子乱砍。
那海棠花开得正好,被他拦腰砍断。
石榴树刚结果,掉的满地都是。
一棵古槐粗壮,皮被剥了一层。
老夫人冲出来,急得直拍大腿,“老二,你这是做甚啊,万不能伤了自己。你媳妇也是为了救你啊,千错万错,你得给她留条活路。”
“你们谁给我留了活路,这是要逼死我啊!”谢子轩愤愤道。
“你爹和你大哥都没了,咱们家以后要靠你了。娘求求你,别折腾了,以后咱好好过日子,重振家业可好?”
“我宁愿战死沙场,也不受这份屈辱!”
“老二,没人知道这些事,忍忍就过去了。”
“我忍不了,她不死是吧,那我去死!”
这时二夫人跑了出来,一下跪到谢子轩面前。
“夫君,我原以为你会心疼我,这才原原本本告诉你,却没想到你逼我去死啊!我没脸活了,你杀了我吧!”
二夫人哀莫大于心死,含泪闭上眼睛。
见儿子真举刀,老夫人忙挡住了。
“老二,你莫要犯糊涂,她是忠勇伯府的姑娘,你杀了她,可就惹上大麻烦了!”
“大不了一命赔一命!”
“你这是往你娘心口捅刀啊,这三年来,你在牢中受苦,娘在家里日日以泪洗面,好不容易把你盼出来了,你偏要寻死觅活。你对得起娘,对得起你死去的爹和大哥吗?”
谢子轩抱头蹲到地上,气得直捶地。
“好儿子,咱忍了这口气,那严暮作恶不断,总有遭报应的时候。这薛氏到底是为了救你,你若嫌弃她,娘给你娶个几个小妾,往后不来她这院那就是了。”
二夫人薛氏听了这话仰天大哭,“我是做了什么孽啊,你这么对我!”
“闭嘴吧你,你一个失洁的女人,留你一命,你就该感恩戴德。还有,你最好别回娘家乱说,你忠勇伯府也要脸面。”
说着,老夫人拉起谢老二,带着他往外走。
柳云湘这场戏看得火气上涌,虽然那二夫人害她不浅,可她遭的罪就是她上辈子遭的,难免心里戚戚。
那谢二爷出来,柳云湘忍不住说了一句:“二爷既是顶天立地的大男人,何不拿着刀去杀了严暮,在家里对着一个柔弱的女子发狠算什么本事。”
“柳云湘,你闭嘴!”老夫人冲柳云湘喝道。
谢子轩看向柳云湘,两眼喷火,“你与她一般下贱!”
柳云湘轻嗤,“这家里亏得有二嫂和我,不然就是你娘和你女儿献身救你这个混不吝了!”
“柳云湘,你你你……”老夫人气得发抖。
柳云湘耸肩一笑,“母亲大义,为了救自己的儿子,能狠心把儿媳妇推别的男人床上,恨只恨不能年轻几岁,不然就自己亲自上阵了。”
这话一出,老二和老夫人皆是满脸青白,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回去的路上,谨烟不住叹气,“夫人,您往后可怎么办,那三爷是死了也没死,您是寡妇又不是,眼下肚子里还有这孩子,境况只怕比二夫人还要难。”
柳云湘握住谨烟的手,嘱咐她道:“你要记住,我腹中孩子是三爷的,侯府的血脉。他会回来的,还会跪在我面前认下这个孩子。”
“唔唔!”柳云湘用力喊。
“你想说巧合?”
柳云湘点头,“唔!”
严暮拉过她亲了亲,“或许真是巧合,但你给我下毒是真的。”
“……”
“所以我杀你,你也能理解,对吧?”
“唔唔唔!”理解个屁!
见严暮真拿出一把匕首来,在她心口处比划,她忙装作害怕,努力挤出了几滴眼泪。
严暮笑,“哭得这么勉强?”
柳云湘暗暗咬牙:严暮,你大爷的!
“你只有一次机会开口,如果哪句没说对,我会让你立即见血封喉,再说不出一个字来,所以想好该说什么。”
说完,严暮扯下来勒着她嘴的肚兜。
他还揉成一团,放在唇边,冲柳云湘勾眸一笑。
但这笑里,满满都是杀气。
柳云湘深吸一口气,见严暮转动手里的匕首,刀尖泛起冷光,只要她说错一句,便会立马没命。
这话,她太信了。
“我的确知道一些。”
严暮转动刀子的手一顿,“哦?”
“比如太子和北金勾结,比如粮仓空了,比如……”
严暮看向她,等着她往下说。
柳云湘神秘道:“比如圣上什么时候驾崩,比如新皇是谁,比如咱们大荣和北金什时候开战,比如哪年有天灾,比如明天下不下雨。”
“……”
柳云湘扑哧一笑,“你真当我有这样的神通?”
严暮脸色一沉,手中匕首抵上柳云湘脖子。
柳云湘笑过后,叹了口气:“其实用不着你动手,我也活不长了。”
严暮挑眉,“哦?”
“我中毒了,名叫白木,最多还能活五个月。”
严暮沉眸思量,对柳云湘的话,他并不全信。
“我没有必要骗你。”
“白木这种毒可解。“
“但会伤到腹中胎儿。”
严暮看向柳云湘,眼里露出不可置信。
“你为了这孩子,连命都不要了?”
“只要孩子平平安安降世,我死亦无所谓。
”柳云湘推开严暮的手,有些疲惫的趴到他怀里,“别杀我,你也不想等孩子长大了,他寻你报杀母之仇吧。再说不论我怎么知道的,我并没有害你的心思,反而帮了你。”
严暮心下微微触动,“谁给你下的毒?”
“不知,但中毒在一个月前,我刚得知自己怀孕了。”
“一个月前……”
柳云湘眸光闪了闪道:“或许对方想除掉的是我腹中的孩子,目的可能是不想你有后。”
既然那人的目标是她腹中孩子,定不会允许孩子平安降生,下毒不成,还会有别的招数。
她势单力薄,无力抗衡,只能跟严暮说。
他并不一定在乎这个孩子和她的命,但既然牵扯到他,他肯定会查,对方也会忌惮一些。
“这就是今晚你招惹我过来的目的?”
“是。“
“你舍弃自己命生下这个孩子,以后将他托付给谁?”
“你放心,我没想给你。”
严暮狠道:“你给我也行,我会掐死他给你陪葬。”
柳云湘身子颤了一下,趴在严暮怀里,却只感觉到冷。
送走了严暮这个瘟神,柳云湘松了口气,只是躺到床上,那股弥漫在心口的寒气却越来越重,能感觉弥漫到了四肢。
她想起来坐会儿,这时才发现手脚僵直,根本动弹不得。
曲墨染说过,白木毒发时,最开始的症状就是四肢僵直……
她慌了,咬着牙用力,想抬起手,却仿若千斤重。
“谨烟……”
她用力喊,声音却只在唇齿间。
因为太用力,汗浸透她全身,她只能惊恐的看着床顶。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她手动了一下。
她连忙活动腿脚,全身如解冻了一般,终于坐起了身。
她不敢再躺下,这样靠在床头,一直坐到了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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