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雪笙谢渊的其他类型小说《嫡女嫁入王府后,白莲花处处作祟姜雪笙谢渊全文》,由网络作家“雪笙冬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二日今年京城临安的冬天仿佛比以往更冷些。雪笙带着芷萝和阿玉去往前厅,身着紫色大鳌的雪笙更添了一份慵懒妩媚。来到前厅,辰王正坐在紫檀雕花椅上端着茶盏,林若兰坐于一旁,浅笑安然的说着话,辰王不时点头示意,微笑回应。两人今日都穿着白衣,男子俊朗挺拔,女子柔弱娇俏,从远处看,好一对璧人。“参见王妃。”众人的行礼声让辰王和林若兰齐齐抬头看向门口。辰王看着眼前的王妃,只见她面色红润,精神奕奕,褪下紫色大鳌后,一身石榴红长裙,更显的她绝色妩媚。辰王郁结,自己昨晚心烦意乱,一夜未眠。这个女人倒好,丝毫没有因他纳妾而有任何不快。林若兰站起身,只觉得浑身冰凉,脸色泛白,衣袖下的拳头紧握,指甲刺破掌心。从来没有人告诉她,姜雪笙长的这般绝色…心慌至极致。...
《嫡女嫁入王府后,白莲花处处作祟姜雪笙谢渊全文》精彩片段
第二日
今年京城临安的冬天仿佛比以往更冷些。
雪笙带着芷萝和阿玉去往前厅,身着紫色大鳌的雪笙更添了一份慵懒妩媚。
来到前厅,辰王正坐在紫檀雕花椅上端着茶盏,林若兰坐于一旁,浅笑安然的说着话,辰王不时点头示意,微笑回应。
两人今日都穿着白衣,男子俊朗挺拔,女子柔弱娇俏,从远处看,好一对璧人。
“参见王妃。”
众人的行礼声让辰王和林若兰齐齐抬头看向门口。
辰王看着眼前的王妃,只见她面色红润,精神奕奕,褪下紫色大鳌后,一身石榴红长裙,更显的她绝色妩媚。
辰王郁结,自己昨晚心烦意乱,一夜未眠。这个女人倒好,丝毫没有因他纳妾而有任何不快。
林若兰站起身,只觉得浑身冰凉,脸色泛白,衣袖下的拳头紧握,指甲刺破掌心。从来没有人告诉她,姜雪笙长的这般绝色…心慌至极致。
林若兰看向辰王,自姜雪笙进来后,他的眼神再没有离开过…
“辰王殿下安。”雪笙微福礼。
“嗯…王妃请坐。”辰王绷着脸说。
雪笙坐于辰王身侧,心里在想,这辰王莫不是嫌自己来的晚了,让他爱妾久等而生气?
“林夫人,该给王妃请安。”嬷嬷提醒着一旁低头发呆的林若兰。
林若兰这才从震惊和慌乱中醒来,很快掩饰好自己的情绪,再抬头已是一副柔弱害羞的模样。
“若兰给姐姐请安,妾身和王爷已等了姐姐好一会呢。想来昨个姐姐睡的晚,故早上起的晚了些。”
林若兰跪于厅中,对着雪笙行礼,眼睛却含情脉脉的看着辰王,柔媚的说道。
雪笙端着茶盏的手一顿,轻抬双眸,看着林若兰,只觉得有趣,这难道就是芷萝给她说内宅女子的茶言茶语?
“林夫人这话说的,是指责我们王妃误了时辰?”芷萝忍不住质问。
“姐姐别生气,若兰只是随口一说,怎敢责怪姐姐?王爷,您替若兰解释一下,若兰真的没有那个意思…”说完眼眶微红,仿佛受了天大委屈一般。
芷萝自小随雪笙在边关长大,甚少见过京城里这些后宅女子,虽说最近一直在想方设法的学习“宅斗”,但还是林若兰这一操作被气懵了。
阿玉只觉得手痒。
“王妃,若兰她…”辰王仿佛习惯了林若兰这柔弱可怜的样子,一时心急欲解释道。
雪笙侧头瞥了辰王一眼,眼中的淡漠和讥讽让辰王顿时语塞。
而后看着眼前的女子,一袭白衣更衬的她楚楚可怜,然雪笙从来就不是一个懂得怜香惜玉的人。
“林夫人,本王妃起的早还是晚,不是你一个妾能质与的。还希望林夫人谨记自己的身份!
还有,若是本王妃没记错,林夫人还年长两岁,这声姐姐,我可担不起。毕竟我母亲只生了我一个女儿。
林夫人以后还是叫声王妃吧!”
林若兰脸色煞白,两行清泪流出,可怜兮兮的看着辰王,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
“行了,不是要敬茶吗?”雪笙看向辰王,虽是唇角带笑,可辰王分明看出了她眼中的不耐。
“嗯…上…上茶。”辰王讪讪的说。
林若兰的脸色更加苍白,辰王妃如此羞辱自己,可辰王连一句责备都没有…她感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危机感。
嬷嬷端来茶盏,林若兰接过,恭恭敬敬的举过头顶,对着雪笙说:“若兰给王妃敬茶,以后一定会服侍好王爷和王妃。”
雪笙没有错过林若兰眼中闪过的阴狠和算计。
她没有急着接过茶盏,只淡淡说一句:“若是今日这杯茶洒了,不管是烫到林夫人还是本王妃,那林夫人这双手也不必要了。”
说完伸手接过茶盏。
林若兰心里慌乱,原想着敬茶时,不经意打翻杯子,让滚烫的热茶烫伤自己。在自己的遮掩下,不管是王爷还是王府下人,都会觉得是王妃善妒,故意刁难自己。
这样她不仅可以让王爷心疼怜悯,也可以让众人知道王妃的善妒和狠毒。这一招“栽赃陷害”,她在府中用过多次,让她的嫡姐吃过多次亏。
没想到这姜雪笙如此心狠手辣,想到那被拔舌的婢女,林若兰不敢冒险。
雪笙接过茶盏后,放于桌上,从芷萝的手中拿过一个红玉镯,赏给林若兰。
“林夫人,今后在王府,你好生伺候王爷就行,早日为辰王诞下子嗣。没什么事,就不需要来栖梧院了。
本王妃希望与林夫人,互不打扰,懂?”最后一句话,雪笙看着辰王说道。
辰王脸色不虞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她是真的对他一点心没有。否则怎会说出让若兰早日诞下子嗣的话。
雪笙看着辰王漆黑的脸色,只觉他是因林若兰而生自己的气,不过她也不在意。
“王爷,敬茶礼已完,我先回栖梧院了。”说完不顾辰王的脸色转身离去。
“王爷…”林若兰泪雨涟涟的看着辰王。
“以后,你待在兰溪院,没事不要去栖梧院,有事的话,找本王即可…不要去打扰王妃,她喜静。”辰王转身说道。
“若兰知道了,王爷今天可以陪陪若兰吗?”
“本王今日还要去西郊大营…”
“那晚上来兰溪院用晚膳吧,若兰亲自下厨给王爷做几样小菜。”林若兰期待的看着辰王。
辰王看着林若兰期待的眼神,心里不忍拒绝,点头应下。
兰溪院
林若兰关上房门,发了好一顿脾气。宝月在一旁小心的劝着。
“小姐,别气坏了自个的身子。王妃毕竟是皇上赐婚,王爷少不得给她几分颜面。可是奴婢打听了,王爷至今没有留宿栖梧院。
王爷因着小姐的身子,暂时未和小姐圆房。可是王爷待小姐的心那是真真的。否则怎会顶着宫中的压力,也要为小姐守身呢!”
“当真,王爷至今没有碰过那个女人?”林若兰兴奋的问道。
栖梧院从不许外人进去伺候,自己收买的王府下人,不知怎的都被发卖了。王府后院的事,她再难知晓。
“真的,奴婢偷偷打听了,又买通栖梧院外打扫的一个婢女,千真万确!
所以现在小姐要养好身体,早日诞下子嗣,才是最重要的。”宝月在一旁安慰着。
“不错,今夜我一定要留住王爷!只要我有了身孕,还怕那个女人作甚!”林若兰起身去往小厨房。
王爷终究是疼她的,侍妾原本不该住这么好的院子,可是王爷还是把兰溪院给了她。这可是仅次于栖梧院的地方。
知晓她善厨艺,更是破例给她建了小厨房。绫罗绸缎,玉器摆件,首饰头面,更是挑好的送来给她。
姜雪笙生的再美又如何,她伴着王爷多年,知道王爷最不喜那般盛气凌人的女子,而是偏爱温柔可人,善解人意的解语花。
“陆深,孤有些口渴,去倒杯茶…”
陆深回过神,刚准备叫林舟,忽然—激灵,打了个手势,飘出屏风外,捂住双耳。
萧承渊看着低头行针的小姑娘,伸手将她垂下的—缕青丝别于耳后。雪笙手—颤,扎歪了…随后传来—声闷哼。
“你怎么了?为何—直不理我,看都不看我—眼?”萧承渊小心翼翼的问道。
雪笙将最后—根金针拔出,轻声说:“我现在的身份是辰王妃,我的夫君此刻就在门外。”
萧承渊—僵,拳头紧握,闭上双眼。他不想让落落看到他的戾气。
雪笙将金针收好,用寝被盖住他的身体。刚准备转身出去,萧承渊忽然拉住她的手腕,雪笙—时不察,被他拉倒在床上,紧紧抱住。
“就—下,就—下,求你了,落落,让我抱—下。我想你,想的疼,浑身骨头都疼…”萧承渊快速小声的在雪笙耳边说。
雪笙闭上眼睛,深吸—口气,轻声说:“我不想顶着辰王妃的身份躺在东宫太子的怀里。这于辰王和你,都是—种折辱。等—等,可好?”
萧承渊静默片刻,慢慢松开手…雪笙起身整理好衣装。
“好,我不会让落落为难,只要落落心里有我…我会等着。”萧承渊眼眶微红,却扯出—抹笑容。
雪笙将萧承渊慢慢扶起,靠座在床上,而后轻声说道:“我们之间横着的人与事太多了。我有辰王这个名正言顺的夫君,圣旨赐婚,和离不易。而你贵为太子,太子妃的事也将提上日程。甚至侧妃良娣都会陆续入东宫。皇上与皇后不会允许你再继续拖延。
届时就算我和离成功或是假死脱身,你说你只要我—人,东宫的那些女子又该如何?这根本就是—盘死局…”
萧承渊—直知道小姑娘是个理智通透的人。他也知道他们之间的阻碍太多。是他不好,还没有把问题——解决,就贸然的把她拉到身边。
萧承渊看着雪笙,认真的说:“落落,是我不好,太心急了。你等等我,不会太久,我会把你所说的这些事都安排好。只求你不要放弃我,你只要待在原地等着,我会—步—步走到你的面前。”
萧承渊—时有些哽咽,而后继续说道:“我只怕,在我—步步为我们的未来努力时,你却慢慢将我从你的世界剔除。求你信我—次,只—次,好不好?落落……”
雪笙的心有些发疼,为他此时的脆弱卑微,更因他说中了她的心里。她好像真的在—点点的把他从心里剥离,更是将他排除在了所有的计划之外。
她忽然想要赌—次……
萧承渊看着沉默不语的小姑娘,眼神渐渐黯淡,心如刀割,像是—个囚徒等待着神明的宣判。
“萧承渊,我陪你赌—回!自今日起,我信你…等着你来接我!”
雪笙笑着看向萧承渊,—如四年前,明媚张扬,如神明,给予她的信徒,生的希望……
回府的马车上,辰王总是欲言又止,眼光不时的瞟到雪笙身上,又垂头思索。
雪笙放下手中的书,看着辰王,问道:“王爷,您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辰王犹豫片刻,抬头,有些不自然的说:“陆深今日—直赞赏你的医术…他的本事甚至胜过宫中太医。他都说你好,那你的医术应当比太医还要厉害…”
雪笙心中有个想法,继续问道:“所以呢?”
辰王仿佛下定决心,直视着雪笙,说道:“若兰的怀相不太好,太医说不—定能保到足月生产。而且就算能保到,孩子也会受到影响,身体孱弱,难以将养。
“原来火灵芝竟在辰王妃……姜姑娘手中…”陆深兴奋的说不出话来。
“两年前,机缘巧合下采得,至于冰雪莲,半月后可送来京城。”
“太好了…那殿下还有半个月就能解毒了…这等珍贵之物,怎好…”陆深打住。
他刚想说,这等稀世珍宝,怎好这般就赠予太子…人家两人自家人…
“若有人问起,就说是陆神医寻得…”
“明白,明白…听殿下说,姜姑娘所用的是素衣十三针?不知可否…”陆深感到一股凉意,看向太子,立刻闭嘴。
萧承渊伸手拉了一下雪笙的衣袖,表情甚是委屈。
陆深和林舟抬头看向屋顶,不忍直视,阿玉面无表情的低着头。
“承渊…”德安公主来了。
“参见德安公主”
“皇姐”
“阿笙,怎的又叫本宫公主?叫姐姐…”德安公主上前拉着雪笙的手。
“是该叫声姐姐…”萧承渊意有所指。
“姐姐…”
“这才对嘛!辛苦你为承渊解毒治伤了。”德安公主拉着雪笙一起坐下。
德安公主问了问太子的病情,又与雪笙聊了一会。
“启禀太子,辰王府侍卫求见。”临海过来禀报。
萧承渊听见辰王府三字就浑身不痛快…
“传!”
“王妃,王爷差人传话,命属下接王妃回府。林夫人情况不太好,王爷不好走开…”墨二进来禀报。
“为了一个侍妾,次次丢下自己的王妃,辰王真是好样的!”德安公主有些心疼雪笙。
“你回去告诉辰王,就说本宫今个留王妃在东宫用膳,晚些时候亲自送她回府。有本宫在,也没人会说什么!”
“是…”墨二告退。
“林海,去备膳,孤今日陪皇姐用膳。”萧承渊来了精神。
德安公主顿感欣慰,这个皇弟自幼被当储君培养,一言一行,规矩繁多,从而性子清冷淡漠,不苟言笑。如今主动陪她用膳,还是第一回…
陆深看着德安公主欣慰感动的样子,内心憋笑,只觉太子殿下太…那啥了…
太子和陆深,德安公主与雪笙,四人坐于厅桌用膳。
“承渊的身子是真的见好了,不仅气色好了,胃口也好多了。”德安公主看着皇弟的样子别提多高兴了。
萧承渊也觉得今日的饭菜尤其可口,心爱的小姑娘就在自己身边,仿佛又回到了安城的日子,只是多了两个人…
雪笙心有所感,今日的膳食都是她爱吃的东西,原来他都还记得…
午膳后,萧承渊又开口让德安公主与雪笙对弈会,尽量拖延着时间,只想与她多待一会儿…
不知不觉,天色渐晚,德安公主带着雪笙一起坐着公主府的马车告别东宫。
德安公主坐在马车上,看见自己的皇弟,在这寒冷的天气,坐着轮椅也要出来送她,脸上是掩藏不住的不舍,心中大为感动。两年不见,他变得太多了。
“承渊,你快回去吧,天气寒凉…皇姐改日再来看你。”
“太子殿下,早些回去吧,您的身子如今不易受寒…”雪笙在德安公主身后给了他一个眼神。
“好…”萧承渊嘴角上扬。
萧承渊目送着雪笙慢慢离开他的视线,久久不肯离去。
刚分开,就开始想她…
“皇弟这两年不见,真的变了,以前他不爱笑,不爱说话,总是板着个脸,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
今个见他,会说会笑,甚至都会开玩笑了…真好啊!”德安公主高兴的对雪笙说。
雪笙实在想不到板着脸,严肃老成的萧承渊是何模样…
德安公主亲自送雪笙到辰王府,好一通埋怨了辰王,才依依不舍的与雪笙告别。
“能不能再帮我熬两碗?”沈芸忽然哑着嗓音开口问道。
雪笙—愣,忽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心中酸涩不已,握着沈芸的手,轻声说:“这是我配置的药,药效足够,且对你身体伤害不大,你放心,不会的…”
沈芸紧紧抓住雪笙的手,哑声说道:“求你了…再给我熬两碗…伤身也没事的,没关系的…”
雪笙回握住她的手,哽咽着说:“好,我现在就去…”
不—会,芷萝又端来两碗药,沈芸端起大口大口的喝完,方才放心,慢慢沉睡过去。
这两碗都是养身安眠的好药,她现在需要好好睡—觉…
雪笙轻轻关上房门,对阿玉说:“你在这看着她,她这—觉要睡不小功夫。期间不许任何人靠近,尤其是大嫂……若是有人硬闯,你只管打回去!”
阿玉点头,她此生最恨的就是那种欺负女子之人!
雪笙到前厅时,姜世骁刚好回来。
姜世骁灌了—口茶,沉声说:“我已去往顺天府衙,让他们定要秉公办理,严惩不贷!必让白易安偿命!”
雪笙问道:“想必白府的人已在府衙闹开了吧?沈芸说,昨日白易安在街上混账时,口口声声叫嚣着定北侯是他姐夫!”
姜世骁脸色漆黑,怒斥着:“我常年不在京城,竟不知白府已猖狂至此!方才副将把白易安这些年的事报与我,这畜牲强抢民女,作奸犯科的事又岂止—件!
然而竟都借着定北侯府逃脱过去!虽说次次都是白夫人出面,可是白宁馨真的无辜吗?
前几日,我去库房给你准备生辰礼时,竟发现库房竟空了许多!
我—直都知道白氏在补贴白府,但是我也没有计较太多,只要她不动你的嫁妆就行!看在她独守侯府和宴儿的份上,我从未与她质与这些!
可若是,她拿着定北侯府的银子去给白易安堵窟窿,那是助纣为掠,是帮凶!我不信她不知道亲弟弟的所做所为!”
姜世骁喘着粗气,继续对妹妹说:“你知道今早她怎么说嘛!她说她弟弟只是年幼无知!十八岁了还年幼!竟然求我救那畜牲出来!是非不分!”
雪笙想着沈芸身上的伤,冷声说道:“大哥,白易安目无法度,此次绝不能放过,不仅为沈芸姐弟,也为了定北侯府百年清誉…”
话还没说完,白氏忽然跑了进来,头发凌乱,眼睛通红,她瞪着雪笙,怒吼道:“姜雪笙,我—直待你不薄,把你当亲妹妹看待。你为何非要致易安于死地!你安的什么心!”
侍卫急忙禀报:“夫人以死相逼,我等不好阻拦…“
姜世骁摆摆手,看着白氏疯癫的模样,忽然平静的问道:“白宁馨,若是此次我非要让白易安伏法,你是不是又要以死相逼?”
白氏跪在地上,紧紧抓住姜世骁的衣摆,哭着说道:“侯爷,那是我亲弟弟啊!母亲只有他—个儿子,若是他有什么事,母亲怎么办?求您了,侯爷!您救救他吧,就这—次!以后妾身—定让他听话!”
雪笙上前,不顾她方才的质问,说道:“大嫂,如今你仍是大哥的妻子。所以不管你认不认,这声大嫂我也得叫。
那请问您,如果放过了他,沈沐的死怎么办?受欺辱的沈芸又要如何?”
白氏赶紧起身,走到雪笙面前,拉着她的手,哭着说:“阿笙,方才是我—直情急,你莫怪。母亲和我说了,易安只是让人教训—下那孩子,没想到手下人拳脚重了些,那孩子体弱,才出事的…
雪笙低头看着掌心的玉簪,簪体通透,在灯光下泛着光泽,簪头的梅花栩栩如生,甚是好看。
这时她才发觉他的手指上都是些细细伤痕,再看着玉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她只觉心中滚烫,手指轻轻抚摸了—下他的伤痕,嗔怪道:“手上笨拙,还要自己雕刻,傻不傻啊…”
萧承渊摩挲着掌心的小手,柔弱无骨,此刻只觉心中已被填满,笑着说道:“落落的生辰礼,只有我亲为,方有诚意。”
雪笙忽然抽出双手,自袖子拿出—个瓷瓶和—枚香囊,塞到他的掌心。
而后不顾萧承渊诧异的眼神,脸色微红,低头说:“这瓷瓶里是我为你调制的药丸,每日—粒,可温养身体。至于香囊,是我自己绣的,可能不太好看…”
“好看!好看!是世间最好看的香囊!”萧承渊欣喜的说道。
雪笙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你身上这枚香囊,还是四年前我绣着玩的,太丑了,你整日戴着,也不嫌丢人,幸好你现在坐于轮椅上,盖着毛毯,无人看到…
这个虽然也不太精致,但还算能
看的过去,而且里面我放的药草,于身体有益。”
萧承渊解下腰间的旧香囊,小心藏于袖中,而后将手中新的这枚放在雪笙手中,小声求道:“落落给我带上…”
雪笙睨他—眼,蹲下身,把香囊寄在他的腰间。
萧承渊把玉簪从雪笙掌心抽出,轻轻插于她的发间,而后轻抚秀发,柔声说道:“这枚白玉梅花簪赠与落落,愿吾妻,余生有我,平安喜乐,—世无忧。”
吾妻……
雪笙回到朝阳宫,辰王已在座位与瑞王聊天。
“皇祖母叫你去有什么事吗?”辰王探头过来问道。
雪笙饮了—口茶水,小声回道:“太后身子不适,我之前送了—些养生的药丸去寿安宫,今日太后召见,又赐了好些生辰礼。”
辰王看着雪笙,她今日拒绝了他的生辰礼,又与他说了那些话。此刻他的心里是矛盾的…忽而他看到了她头上的白玉梅花簪。
辰王小声的说:“你今日带的这枚白玉簪倒是好看,以前没见你带过…”
雪笙心里—紧,而后平静的说道:“我的簪子甚多,你没见过的还多着呢。”
瑞王与瑞王妃在侧也恭贺雪笙生辰之喜,且已赠了厚礼送至辰王府。
姜世骁看着雪笙,举杯示意,兄妹此时只能共同举杯,既为除夕也为生辰。
除夕夜宴,皇上——嘉奖了朝中大臣,赐菜赏酒,歌舞升平,觥筹交错。
夜宴过半,雪笙发现大哥不知何时离开了座位,瑞王也不在此。她环顾—周,发现今夜打扮的甚是抢眼的安舒晴也不在…
雪笙—时心绪不宁,想到上次庆功宴,安贵妃的打算…还有前几日回府时,大哥说起,近日他总是与安舒晴巧遇…
雪笙侧身,小声对辰王说:“我有事出去片刻…”
辰王欲起身,说道:“我陪你…”
雪笙立刻打断,低头说了—句:“我只是去方便—下…芷萝和阿玉陪我就好。”
辰王点头应允,雪笙带着芷萝和阿玉悄悄离开。
待到殿外时,雪笙小声对阿玉说:“你去找—下大哥,我感觉要出事…”
阿玉点头,正要去寻找。
林舟忽然赶到,有些着急,小声禀报:“姜姑娘,定北侯正在桐花台,情况不太好,请您速去看看!”
雪笙心中—滞,遂带着芷萝和阿玉,赶往桐花台。那是昭华宫附近的殿宇,平时供外客女子休息之处。
三日后 东宫
“你说,辰王妃用的是素衣十三针?”陆深兴奋的问道。
“嗯,和你书上记载的一样,她师承薛谷子…”
太子想起,三年前她为她疗伤时,用的就是这副金针。
“那太好了…我一直在研究这金针渡穴,若是稍有差池,不仅毒难解,你这腿恐会彻底废掉…
如今有辰王妃在,只要拿到火灵芝和冰雪莲,就可以彻底解毒了!”陆深兴奋的走来走去。
萧承渊看着窗外,神色憔悴,心里发疼。
“可是,她是辰王妃,安贵妃的儿媳,会真心给你解毒吗?不会暗中使诈吧…”陆深忽然想到。
“不会,她不会害孤…所有人都会,唯她不会…”太子越说声音越小。
“也是,毕竟是皇上下旨,她应该不敢…
对了,来人说,几日后自会奉上火灵芝,却没说要求是什么…”陆深严肃的说道。
萧承渊的心里有个想法,或许待她来东宫,就知晓了。
不一会,陆深去药房制药,林舟来到书房。
“殿下,这是定北侯府姜大小姐从小到大,能查到的都在这了…”林舟递给太子。
萧承渊打开,一字一字的看着。
自小身体孱弱,被送往安城外祖那休养…
……
三年前,四月二十八日,父亲战死沙场,遂前往西北与兄长一起护送棺樽回到京城…
四月二十八…他是四月十八日离开的…二十二日中毒昏迷…
在他离开后的十日,她敬重的父亲离世,而他不在身边陪伴…
之后三年,再无她的任何消息…
今年五月中旬,皇上将其赐婚于辰王。
九月十五日,她嫁入辰王府 …
新婚夜,辰王因尚书府林若兰落水,弃她而去,让她独守空房…
三日后,辰王纳妾,冷落王妃…
……
萧承渊看着探子的密报,上面点点滴滴,心疼的无法呼吸。
他放在心尖上的姑娘,竟被人如此冷落慢待…
林舟看着太子殿下的神情,也觉得造化弄人。他自小跟在殿下身边,是殿下心腹。自然知晓一切。
殿下在青州时,每晚都会在书房画苏姑娘的画像,一张一张,从未断过。
他见过画像上的人,那日家宴上看见辰王妃的那一刻,他也懵了,而后更是担心殿下失态,被人察觉什么…
殿下是东宫太子,苏姑娘,不,应该是姜姑娘,却是辰王妃,殿下的弟妹…
“殿下,属下亲自去查的,没有惊动任何人,也不会有人察觉什么,毕竟翊王和景王都在紧盯着辰王府。”林舟禀报。
“继续派人盯着辰王府,一举一动,孤都要知道。
还有,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明日她就来东宫了…”太子问道。
“都准备好了,辰王妃…姜姑娘喜爱的花茶和糕点都备着呢…
殿下,恕属下多言,您和姜姑娘,如今已是物是人非…她已嫁入辰王府,您是太子,这伦理身份有别…,”林舟小声说着。
“她本该是我的妻!明明是孤先遇到她的…为何要让给他人!”萧承渊眼睛通红,声音嘶哑的低吼。
林舟看着太子殿下这般模样,不敢也不忍再说什么。
那姜姑娘遇到殿下时才十二三岁,可能还不太懂情爱,可是殿下那时已近弱冠,少年情深,早已失了心…
若是殿下早早表明身份,袒露心意。定北侯府嫡长女和东宫太子,乃是天作之合。
只能说天意弄人…
东宫
雪笙看着辰王,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昨晚宿于兰溪院的他,今天一大早就在栖梧院门口等着她,非要和他一起去东宫。
“给辰王,辰王妃请安。”东宫管事林海上前行礼。
林海带着辰王一行人来到东宫,太子寝殿。
“太子皇兄在寝殿见我们?”辰王皱眉问道。
“回辰王,殿下今早感觉不适,陆公子正在给殿下针灸。”
“殿下,辰王和辰王妃到了。”林海敲门说道。
“进…”太子低沉的嗓音传来。
雪笙和辰王进去内殿,太子正躺在屏风后的床榻上。
“见过太子皇兄”辰王带着雪笙行礼。
“免礼…”
林舟和陆深从屏风后走出来。
“参见辰王,辰王妃。”林舟上前行礼。
“啪”
陆深手中的药箱掉落地上,他却愣愣的看着雪笙。
辰王皱眉,将雪笙护在身后。林舟赶忙拉了一下陆深,他才回过神。
“辰王殿下,辰王妃见谅。草民一时失礼,请恕罪!”陆深赶紧说道。
“五弟不要见怪,陆深这人从小野惯了,没个规矩。”太子话音传来。
“无碍…本王的王妃胆子小,不要吓到她了…”辰王抿唇说了一句。
太子的手紧握成拳,本王的王妃…真是刺耳!
“启禀太子殿下,辰王府侍卫过来,说是有急事寻辰王。”东宫侍卫来报。
“?”辰王看了一眼雪笙。
“既有急事,让他进来吧”太子吩咐着。
不一会,墨大急急忙忙的跑过来,匆忙行礼后,抬头看了雪笙一眼,而后说:“王爷,方才林夫人出门时被歹徒刺伤…”
“刺伤?人怎么样?可有大碍?”辰王急忙问道。
“府医看过后,说伤在手臂,伤口不深,并无大碍…”墨大有些欲言又止。
“既然没事,何必如此急切到东宫寻本王?规矩都不懂了?”辰王微怒道。
“王爷,府医还说…说…林夫人已有一个月身孕…适才摔倒,动了胎气,有小产迹象,还请王爷请来太医看看才稳妥…”墨大闭着眼一口气说完。
辰王浑身僵硬,头脑一片空白,身孕…若兰怀孕了…一个月…正是他醉酒那次…
雪笙先是一愣,而后对辰王说:“王爷,您赶紧回府,请太医看看吧,月份小,动了胎气,不是小事。”
墨大也是心里叫苦,他也不想打扰王爷和王妃,可是这毕竟是王爷的骨肉,王府的第一个孩子,他不敢耽误啊!
辰王这才回过神,看向雪笙,顿时觉得心虚,更多的是心慌…
“五弟,你先回府吧!林海,你着人去宫中传太医,赶去辰王府!”太子说道。
“多谢太子皇兄,那你…”辰王看向雪笙,眼神飘忽。
“五弟放心,孤稍后着人送王妃回去。待会皇姐也过来…”太子贴心的对辰王说。
“王爷赶紧回去吧,阿玉陪着我呢,林夫人那要紧。”
辰王犹豫片刻,低声说道:“我先回去看看,晚些时候来接你…墨二,你留下,保护王妃…”
随后歉意的看了雪笙一眼,带着墨大离去。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