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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复仇:渣男你别想逃 番外

第一馒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楚世情从来都没有料到过。原先对他巴结讨好,宛若一只哈巴狗般,只想和他好好搞好关系的南初筝。今天会用这样一副充满了讥讽的面孔与他说话。他瞪大了眼睛问南初筝,“你是吃错了什么药?”在楚世情的印象之中,如果南初筝当真犯了什么事儿。她也会为了不连累楚家,主动的将所有的过错都揽到自己的身上。就像不久之前,楚世情清楚地看到,楚净月和南初筝起了争执,伸手将南初筝推入了荷花池中。楚净月哭哭啼啼的诉说自己的委屈。南初筝为了不让楚家人为难,默默的站在角落里一声不吭,任凭楚净月先行告了她一状。楚家人当然都是帮着楚净月的。哪怕他们知道是楚净月将南初筝推下的荷花池。毕竟自从南初筝回到了楚家之后,楚家着实乱了一阵子。其实大家都已经适应了南初筝走失之后的伤痛,并...

主角:南初筝南辰桡   更新:2025-05-04 12: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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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南初筝南辰桡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复仇:渣男你别想逃 番外》,由网络作家“第一馒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楚世情从来都没有料到过。原先对他巴结讨好,宛若一只哈巴狗般,只想和他好好搞好关系的南初筝。今天会用这样一副充满了讥讽的面孔与他说话。他瞪大了眼睛问南初筝,“你是吃错了什么药?”在楚世情的印象之中,如果南初筝当真犯了什么事儿。她也会为了不连累楚家,主动的将所有的过错都揽到自己的身上。就像不久之前,楚世情清楚地看到,楚净月和南初筝起了争执,伸手将南初筝推入了荷花池中。楚净月哭哭啼啼的诉说自己的委屈。南初筝为了不让楚家人为难,默默的站在角落里一声不吭,任凭楚净月先行告了她一状。楚家人当然都是帮着楚净月的。哪怕他们知道是楚净月将南初筝推下的荷花池。毕竟自从南初筝回到了楚家之后,楚家着实乱了一阵子。其实大家都已经适应了南初筝走失之后的伤痛,并...

《重生复仇:渣男你别想逃 番外》精彩片段


楚世情从来都没有料到过。

原先对他巴结讨好,宛若一只哈巴狗般,只想和他好好搞好关系的南初筝。

今天会用这样一副充满了讥讽的面孔与他说话。

他瞪大了眼睛问南初筝,“你是吃错了什么药?”

在楚世情的印象之中,如果南初筝当真犯了什么事儿。

她也会为了不连累楚家,主动的将所有的过错都揽到自己的身上。

就像不久之前,楚世情清楚地看到,楚净月和南初筝起了争执,伸手将南初筝推入了荷花池中。

楚净月哭哭啼啼的诉说自己的委屈。

南初筝为了不让楚家人为难,默默的站在角落里一声不吭,任凭楚净月先行告了她一状。

楚家人当然都是帮着楚净月的。

哪怕他们知道是楚净月将南初筝推下的荷花池。

毕竟自从南初筝回到了楚家之后,楚家着实乱了一阵子。

其实大家都已经适应了南初筝走失之后的伤痛,并且渐渐的遗忘了她。

现如今的楚家,因为楚净月的存在,所有人都很开心。

他们真心实意的爱着楚净月,把楚净月当成楚家的掌上明珠一般疼宠着。

不,净月就是他们楚家的掌上明珠。

为了顾及到楚净月的心情,当楚净月和南初筝起争执时,自然更偏向楚净月一些。

而这些南初筝都知道,她选择了忍让。

楚世情有些愤怒地指着南初筝,

“今天是发了什么疯病?居然敢这么同我说话。”

“你就不怕……”

难道,南初筝就不怕楚世情,从此以后再也不搭理她了吗?

南初筝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冰冷的笑意。

她侧身正面阎罗司大殿上,那张司主的座椅,

“并没有同你开玩笑哦,楚世子,这还才刚刚开始呢。”

“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从今往后,阎罗司不但不会帮着楚家和秦朗飞黄腾达,一步一步获得权势,走进大盛朝的权力中心。

反而会紧盯着楚家和秦朗。

就宛若黑夜之中的一只猛兽,紧盯着前方的猎物那般。

随时会扑出来,咬住楚家和秦朗的脖颈。

楚世情被南初筝的这副无所谓的态度,给激发出了怒火,他扬起手,一巴掌朝着南初筝挥过去。

还没有等楚世情的巴掌打着南初筝。

一支极为小巧的袖箭,嗖的一声射过来,直插入楚世情的手背。

楚世情只觉得一股钻心的疼痛,这才后知后觉地看向自己的手背。

他大叫了一声。

身为读书人,长这么大,他的手还从未曾被这样的伤过。

“啊啊啊!”

楚世情手上的鲜血,滴落在阎罗司大殿的地面上。

他疼的脸色苍白那一只小巧的袖箭,从他的手背穿过,贯穿他的手心。

原本昏暗无光的阎罗司大殿骤然亮起。

那些安置在墙上的烛火,无人点灯自燃。

楚世情这才看清。

他以为无人的阎罗司大殿,其实各个角落里,都站满了脸上戴着面具,身穿黑衣的阎罗司众。

他们无声的站在原地。

就宛若一具具的雕塑,用着一双双冰冷的眼睛看着楚世情。

楚世情浑身汗毛直立。

他握住受伤的手,额头冷汗直冒,微微弯腰,抬头看着南初筝。

楚世情充满了埋怨的大吼,

“你到底惹了些什么?没看到我的手受伤了吗?”

这个时候,南初筝不应该急切的上前,替他看看手上的伤势?

他记得南初筝的医术很好,虽然南初筝一无是处,但是一手医术出神入化。

也算是她一大堆缺点之中,那微不足道的,一点点优点

南初筝,“哦,受伤了就去找大夫看看。”

“这你就不留你了。”

“把他丢出去!”

南初筝的背后,缓缓走上一个高大的身影。

楚世情被人拖出阎罗司大殿时。

正好看到令人闻风丧胆的阎罗司司主,将他的双手搭在南初筝的双肩上。

整个大殿陡然安静,再也听不到楚世情的嚎叫。

冷白修长的手,顺着南初筝的双肩往下,抚摸上了南初筝的腰。

南初筝只觉得自己的后背,被强行地靠入了一具宽阔的怀抱。

那是阿兄的身子。

“这个狗东西,打你打的这么顺手?”

南辰桡的话语冰冷,含着隐隐的戾气。

他看楚世情抬手的那一刻,动作娴熟。

想来之前没少打南初筝的耳光。

南辰桡后悔了,他不应该伤了楚世情的手。

他应该直接将楚世情的手废了。

南初筝回身。

“阿兄!”

“一切都还来得及。”

“我不着急。”

她在心里默默的补充了一句:我们不急着让楚家和秦朗万劫不复。

钝刀子割肉才会更疼。

这辈子,南初筝也不会再让上辈子的悲剧重新发生。

上辈子她在楚家受了那么多的委屈,经常因为说错了话,被周氏和楚世情打耳光。

南初筝了解南辰桡的性格。

在南辰桡这里,任何人都不能动她一根头发丝。

倘若让南辰桡知道,南初筝在楚家经常挨打,整个楚家都会血流成河。

上辈子南初筝为了楚家的安危,忍了下来,没有将这些委屈告诉阿兄。

这辈子南初筝会让楚家人知道,没有她的刻意隐瞒与庇护。

楚家人的日子会过得很难熬。

楚世情的手一直在滴血。

他刚刚被拖出阎罗司,便去找了大夫。

可是附近的大夫,一见到楚世情贯穿了整个手掌心的那一枚暗器。

便将楚世情赶出了他们的医馆。

他们都知道这枚暗器隶属于阎罗司。

附近的人都靠着阎罗司给一口活命的气。

哪里敢救被阎罗司伤了的人?

楚世情无奈,等到他抱着受伤的手掌回到楚家时。

插在他手上的暗器,已经让他的整张手掌肿的宛若萝卜。

整个楚家都陷入了惊慌。

楚净月红着眼眶,看着楚世情的手掌扑簌簌的掉眼泪,

“阎罗司的人怎么那么坏……”

“姐姐居然也不替你挡着点儿。”

“都是净月不好,若净月在的话,绝不会让大哥受这么重的伤。”

楚世情扫了楚净月一眼。

以往若是楚净月这样说话的话,他一定会更疼爱楚净月。

可是现在楚世情实在是太疼了。

他的整个身子都因为疼痛在瑟瑟发抖。

楚净月还在他的旁边哭哭啼啼的,连个大夫都不帮他叫,也没办法替他止疼。

他心口升腾起,一阵阵的烦躁。

“别哭了,叫大夫来呀。”

楚世情终于忍不住朝着楚净月大声的吼。


见到南初筝被下人带进周氏的院子,站在屋檐下的楚侯爷和楚世情二人,立即转过头来。

楚世情皱眉指责南初筝,

“母亲病重,你才肯回来?”

这段时日的南初筝,变得让楚世情太过于陌生。

他心中对南初筝有气也有怨。

不由得冲南初筝起了高腔,

“据说阿娘还是为了去找你才生的病,你还配为人子女吗?”

南初筝扫了一旁静默不语的楚侯爷一眼,笑不达眼底,

“怎么是因为我才生的病?”

“难道不是因为她知道楚净月的真实身份,受不了这个打击才生的病?”

楚世情火冒三丈,

“还不是因为你告知了阿娘,净月的真实身份,你不说不就没这些事儿了?”

南初筝收敛起脸上的笑容,

“我不说,难道她不会从别的途径知道?”

“周明珠可快要回帝都城了,以周明珠的手段和心机,她会不和楚净月相认?”

上辈子,所有人都知道楚净月的真实身份。

全都瞒着周氏。

后来还是回了帝都城的周明珠,自个儿将这层关系捅破。

周氏如遭雷击。

还是南初筝耐心至极的陪伴在周氏的身边,劝着她,哄着她,变着法儿的让她开心快乐。

所以别怀疑,周明珠真的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楚世情更生气了,他指着南初筝的鼻尖,

“你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也只有你这种心机深沉恶毒的女人,才会用这样的心思揣度二姨母。”

南初筝莞尔一笑,根本不屑与楚世情争辩。

反倒是楚世情还要再骂,楚侯爷伸手制止了。

他居高临下的吩咐南初筝,

“你现在住在南家?”

“本侯还从未见过收养你的南家人,你让他们来见我。”

南初筝拥着一种很怪异的目光,看着楚侯爷,

“南家人不是想见就能见的。”

这个时候的楚侯爷,有着一丝不知天高地厚的勇气。

楚侯爷此人,心机与抱负比他所表现出来的,还要深沉与广大。

他是出生在一个正在走下坡路的昭勇侯府里。

但也正是因为楚侯爷的力挽狂澜,让这座曾经辉煌过的庞大府邸,坠落的速度放慢了不少。

所以他毕生都在往上爬,并且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往上爬的机会。

当楚世情告知他,南初筝和阎罗司的关系不浅后,楚侯爷便开始密切关注南初筝。

并且一直在暗中打听南家。

越打听,越是让楚侯爷心惊。

因为所有方面都告知了楚侯爷,南家就是一小官宦家族。

但是究竟有多小,什么官职,住在哪儿,家中有多少人口等等等等。

没有一个人能够详细的告知给楚侯爷。

当他这样身份地位的人,想要知道什么事,却用尽了手段,还不能详尽知道的时候。

那往往就代表了一件事。

事情不如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他宛若一只狡猾的狐狸,盯着南初筝脸上的表情,

“昨夜将你阿娘接回来后,我仔细的询问过你阿娘,她说你在南家有个养兄?”

“如今就住在隔壁,你让他来见我,我有话要问他。”

还是那种命令式的口吻。

南初筝笑了一声,“他不想来。”

一句不想来,让楚侯爷和楚世情倒吸了一口气。

楚世情吼道:

“你怎么同阿爹说话的?”

“阿爹要见他,还轮得着他一个白身想不想来?”

“真当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了?”

原本南初筝还没生气,但当她听到楚世情这样诋毁南辰桡时,南初筝生气了,


她在思考,这种大白天的,她怎么就那么寸?

南初筝往后微微的动了动,南辰桡就往前进了进。

他的唇—直留在南初筝光洁的额上。

起初,南辰桡以为筝儿会反应激烈,顺道甩他—巴掌。

可是筝儿没有。

她只是微微的抗拒了—下,就跟昨天晚上—样。

当他略微坚持,她便随他肆虐。

南辰桡的双手抱住南初筝纤细的身子,让这个无心插柳的亲吻,长长久久的留在她的额上。

南初筝的脸红的像火烧。

好了好了,她还没开始和南辰桡拉开距离,这下子距离又更近—步了。

光天化日下,南辰桡的举止更奇怪,更亲昵......

南初筝和南辰桡回了南家宅子之后。

没两天,便是楚世情的生辰。

昭勇侯府里却连个周全的准备都没有。

因为周氏称病,这次世子的生辰,只能由管家参照去年的规格办。

楚侯爷皱着眉头,瞧着侯府里的下人们,忙的就像是无头苍蝇—样。

—下子这里,—下子那里的。

他忍不住呵斥着忙来忙去,满头都是大汗的楚伯,

“帖子都发出去了,宾客马上就要上门,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事到如今,就连席面都没有定下来。

楚伯—脸的委屈,“侯爷,虽然是按照去年的章程,可是去年—直都是初筝小姐在帮着操办,今年......”

他的话没说完。

昭勇侯府里只有遇到了这种大事儿,才会意识到南初筝是个多么能干的人。

比起什么都不管的楚净月,还有—个什么都不懂,什么都处理不好的周氏来说。

南初筝情绪稳定,思维缜密,逻辑清晰,跟着她做事,每个下人都分工明确。

且知道自己要做的是什么。

不像现在这里,每个人都是想到什么做什么。

虽然有去年南初筝写的章程,可最后还是搞的—团乱。

楚侯爷头疼,怒气冲冲的进了周氏的房门,

“你到底还要装病到什么时候?”

他知道周氏已经病好了。

之所以称病不出,不过是因为她知道楚家所有人都瞒着她,关于楚净月的真实身份罢了。

“今日是你儿子的生辰宴,你也不想他沦为整个帝都城的笑话吧?”

周氏的神情淡淡的。

自从她被楚侯爷派人带回来后,唯——次情绪激动,便是那天南初筝回来的时候。

其余时候,无论楚家人同她说些什么,她都表现的很冷淡。

仿佛整个人已经同以前割裂开来。

看到周氏这个要死不活的模样,楚侯爷无能狂怒,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周氏能怎么样?

她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周明珠。

结果她替周明珠养了十几年的女儿。

她现在只想赶走楚净月,把她的女儿南初筝接回昭勇侯府。

可是,初筝已经被她弄丢了。

初筝再也不肯原谅她这个阿娘了。

周氏靠在窗子边。

那扇窗子对着的,便是隔壁的南宅。

—道围墙之隔,隔断了她和她的亲生骨肉。

楚侯爷见状,恨不得休了周氏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妇人。

他转身冲走,放下所有的事,只能亲自去操办楚世情的生辰宴。

啊啊啊,他为什么要做这些妇人才去做的事?

楚世情正在他的屋子里试穿新衣。

南初筝只会—些三脚猫的功夫 ,她打了他的心口—掌,还好没有伤及他的心脉。

昭勇侯府也有不少养伤的灵丹妙药。


“你闭嘴,我阿兄岂是你能随意评判?”

“我阿兄那样的人,就是楚世情你一辈子拍马都追不上。”

楚世情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南初筝你真是找死!”

他怀疑面前的这个妹妹已经被什么人给夺舍了。

以前的南初筝根本就不是这个样子的。

以前南初筝对他很尊敬,毕恭毕敬的,从不敢忤逆他的半个字。

虽然楚世情总是训斥南初筝,让南初筝不要装模作样,讨楚家人的欢心。

他总是在享受了南初筝对他的恭敬与好后,让南初筝不要做梦。

不要期待着楚家人不再喜欢楚净月,转而将南初筝捧在手心里,把南初筝捧成楚家的千金大小姐。

但是楚世情也从来都没有想过。

有一天南初筝真的用这样一副不屑的口吻与他说话时,他的心情与感受。

南初筝却是转身就走,

“动不动就威胁我。”

“看样子你们家也容不下我,以后这种事情不要再派人来告知我。”

她今日回楚家,也并非是为了来看周氏。

就是想要来楚家探听探听虚实。

究竟楚家的父子,已经将南家打听到什么地步了?

如今看楚侯爷与楚世情的表现,他们只怕连南家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家,都没有打听清楚。

他们哪怕听到关于真实的南家只言片语,都不会这样的要求南辰桡,主动到楚家来接受楚侯爷的质询。

“你给我站住!”

楚世情指着南初筝转身离去的脊背。

他一扬手,楚家的那一些侍卫,便将南初筝的去路团团围住。

南初筝回头看向楚世情。

楚世情冷哼一声,

“你以为楚家是你想回就回,想走就走的?”

“一段时间没管你,你就能上天了吗?”

南初筝的目光放在楚侯爷的身上,楚侯爷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但是并没有制止楚世情。

“初筝,你要听家里人的话。”

“你好不容易才回到我们楚家,你是我们楚家的人。”

“总是住到别人家里算怎么回事儿,名不正言不顺的。”

南初筝很平淡的对楚侯爷说,

“谁说我是你们楚家的人,我一直都姓南,我的名字也不在你们楚家的族谱上。”

她为什么回了楚家两年,到如今帝都城还很少有人知道,昭勇侯府找回了南初筝。

就是因为从一开始,南初筝丢失的事情,就没有被广而告知过。

“楚净月”这个名字,一开始是属于南初筝的。

这在楚家的族谱之上。

但是南初筝回来之后,楚家人并没有打算将楚净月这个名字,还给南初筝。

而是将错就错,打算看南初筝的表现,给南初筝重新改个姓。

当做养女那样,将南初筝的名字记回到楚家的族谱上。

谁知道南初筝的粗鄙之名,很快就传遍了帝都城。

楚家人整日里忙着嫌弃南初筝这样,嫌弃南初筝那样。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总之,姜南初筝现在的这个名字改姓,重新记回到楚家族谱上的事情,就这么一拖再拖。

足足拖了两年的时间。

楚世情和楚侯爷愣了愣。

楚侯爷松了口气,

“原来你一直在意的是这件事。”

“没关系,阿爹这就让人重开祠堂,将你的名字改个姓氏,记到我们楚家的族谱上去。”

顿了顿,楚侯爷又说,“这么大的事情,南家人那边也得知会一声。”

“你的名字回到楚家的族谱上之后,南家那边也得将你的名字除掉。”


所以她为什么辛苦付出了这么多年,为了昭勇侯府,为了周家汲汲营营的。

到最后却落得如此众叛亲离的下场?

细雨落下来。

坐在地上的周氏悲鸣。

南家,南初筝走到屋檐下,看着披着长发,穿着宽袖衫的南辰桡。

他俊美的眉眼中带着一抹燥意。

见南初筝走过来,南辰桡伸手将她抱入怀里。

浮躁的内心得到了片刻的安宁,南辰桡的手指插入南初筝的发中。

“这么晚了,为什么要为了这种妇人浪费你的时间?”

他的语气里有着一丝责难。

但并不强烈,听起来就好似很委屈。

南初筝不由得安抚阿兄,

“是她不好,不该打扰阿兄休息。”

“阿兄,筝儿陪你去睡。”

南辰桡在年少时候,因为连续不断的训练杀人和躲避被杀,有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失眠。

那段时间,只要稍稍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南辰桡彻夜不眠。

如果没睡好,他的情绪会很不受控制。

尽管后来南家不再让他接受这样的严苛的训练,但年少时留下的后遗症,一直影响到南辰桡的终生。

树影在月光下斑驳。

南初筝牵着南辰桡的手,走过长长的回廊。

周氏被驱赶后,南家陷入了一片寂静里。

尽管南初筝知道,这座宅子的角落里,都会隐藏着南家的下人。

他们将自己的气息隐匿的很好。

以至于刚刚进入南家的人,会以为这座宅子里除了南初筝和南辰桡外。

再没有其他人。

走到南初筝的房门口时,她的身子一轻,被南辰桡打横了抱起。

南初筝的脸腾的红了。

她知道南家有很多的下人,都在暗中看着。

“阿兄。”

“先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

但南辰桡却不搭理她,只是将她抱进了门。

那扇两页开的门,在他的背后关上,隔绝了一切的视线。

南初筝是在第二天早上起来时,得知周氏昨天晚上淋了一夜的雨。

最后她是被楚侯爷派人找回去的。

“大小姐,是否要老奴安排人进楚家查探一二?”

南大伺立在南初筝的身边。

她正坐在饭厅里用膳。

昨天她和阿兄回了房便睡下,今日一大早起来,阿兄已经去了阎罗司点卯。

没有南家的下人叫醒南初筝,显然是南辰桡吩咐了南大,让南初筝一觉睡到自然醒。

此刻的南初筝因为睡太饱太好,导致脑子还有些迷糊。

她穿着松散,披散着长发,白净的双手捧着瓷碗,一边小口的喝粥,一边“嗯”了一声,

“楚家不会这么容易打发。”

“知己知彼也好。”

安插细作的事不着急。

现在进去的细作,不会那么容易就探听到楚家的内幕。

毕竟此前因为怕南初筝不高兴,南辰桡从未往楚家放过南家的眼线。

要慢慢的刺探楚家,还得提前筹备许多东西。

细作的身份得做到毫无破绽。

从现在开始布局的话,未来几年之后,南初筝才会得到楚家有效的信息。

“大小姐,楚家来人了,说周氏昨夜淋了雨,病重,让您回去看看。”

门房垂首立在饭厅外。

南初筝不紧不慢的用完了早膳,这才回房随意打扮了一下,穿上衣柜中最低调不显奢华的衣裙,抬步往楚家走。

周氏病重不是假的,她昨晚上那么悲痛,等楚侯爷派人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发起了高烧。

大夫从周氏的院子进进出出的,毕竟是侯夫人,若是楚侯爷不管她,也会被人诟病。


现在让他去与南初筝多走动?

一个乡下的野丫头,给点什么瓜儿果儿的,就已经欢喜的不得了了。

楚世情回到自己的房间,让楚家的厨子给他选一些瓜果,准备明天给南初筝送过去。

厨子愣了愣,挠着头发转身就要走,又被楚世情叫住,

“找一些新鲜的。”

“还有那个丫头平日里喜欢吃些什么瓜果,若是府里没有,你便出去采购一些,都要好的。”

隔壁的南家,天还没有亮,南初筝在一片昏黑之中醒过来。

她做了个稀碎的梦,一会儿梦见她刚刚回到楚家的那两年,因为特别想要感受一段正常的兄妹关系。

所以对楚世情格外的好。

一会儿又梦见上辈子的楚世情,从起初对她不屑一顾,总是威胁她别想着做多余的事,代替如今楚净月的地位。

到后来楚世情笑着诓骗她,说要与南辰桡不醉不归。

他亲手将一杯掺了药的酒交给南初筝,让南初筝递给南辰桡。

“阿兄,阿兄,不要喝……”

南初筝眼角流出泪,下意识的就大声的喊。

一片昏黑之中,一双大手将南初筝抱紧。

是南初筝身边熟睡的南辰桡被她吵醒。

高大温热的男人,腰身一挺,便将南初筝压在身下。

南辰桡的唇,吻在南初筝的脖颈上。

“阿兄在。”

南辰桡咬着南初筝的白肉,嗓音嘶哑的厉害。

南初筝的神思一下子便清醒了。

在黑暗之中,睁大了她的双眼,只觉得脖颈一片麻。

呼吸瞬间急促。

南初筝等了一会儿,阿兄非但没有停下,反而越发的变本加厉。

他的唇一直在南初筝的脖颈上流连忘返。

甚至南初筝都分不清,漆黑的床帐中,南辰桡是清醒的,还是迷迷糊糊的?

她不敢出声,生怕阿兄是在梦中。

若是她唤醒了阿兄,他们俩岂不是很尴尬?

因为南初筝能很清晰的感觉到,被子下有什么坚硬的东西抵住了她……

只是,半夜的南辰桡有点过分了,他嘬的力度太大,南初筝感觉到脖颈上火辣辣的疼。

混乱的呼吸中。

南初筝的双手,轻轻的放在南辰桡的肩上,试图将南辰桡推开。

她偏着头,紧紧的蹙着眉。

但南辰桡太重了,他咬着南初筝的脖颈,南初筝根本就抵抗不了。

后半夜,几乎是在她不敢明显的抗拒,以及南辰桡对她的纠缠之中度过的。

第二日正午十分,南初筝醒过来,南辰桡早就已经去了阎罗司点卯。

南初筝坐在铜镜前,看着光洁的铜镜中,她脖子上惨不忍睹的一片。

心头狂乱的跳动。

还是得想个办法,与阿兄分开就寝。

若是再发生一次昨天晚上那样的事,南初筝都不知道怎么向南家的长辈交代。

南初筝的心不能静下来,用过了午膳之后,她出了门散心。

上辈子就是因为南辰桡总是动手动脚的,对她做些过于亲昵的举动。

南初筝这才选择回到楚家,并且答应了周氏,把自己嫁给了秦朗。

她其实在心中也有隐隐的害怕,怕南辰桡的行为越来越不受控。

最终两人的走向会变得很奇怪。

这辈子,在南初筝回到南辰桡的身边后,总是一再的对南辰桡心软。

南辰桡果真开始行为不受控。

并且随着年龄的增长,如今的他愈发过分了。

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了半天,南初筝到首饰铺子里看了几样男子的配饰。


有细碎的星光洒落在她的心口上。

再往下的风景,被亵衣遮住了,并未呈现出完整的刺青。

南辰桡的眼中透着些许不满。

他也不顾南初筝那绯红的脸,抬起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那—片靛蓝色的星辰。

南初筝浑身发颤,可是下—瞬,南辰桡已经低下了头,将他的唇印在她的肩胛上。

他在亲吻那片星辰。

南初筝抖得更厉害,身子往后退了退起身就要跑。

可是南辰桡哪里会放过她?

他伸手抱住南初筝的腰肢,不顾她的挣扎,张嘴咬在她精致的肩头上。

南初筝“呀”了—声,无力的靠住了凉亭的凭靠。

大门外,昭勇侯府派过来的小厮,把自个儿的手都拍烂了。

都没有等到南宅里头有人出来给他开门。

他悻悻然的回去,找到了阿随复命。

阿随紧拧着眉头,心中对南初筝有着极大的怨气,

“南宅里头没有人?初筝小姐明明知道今天是世子的生辰,她还出去做什么?”

“快点派人去找啊,务必告诉她,今日—定得回来给世子送礼。”

阿随只是想让楚世情高兴。

世子高兴了,他们这些手底下伺候的人,才会越发得世子的重视。

至于南初筝愿意不愿意,那不关阿随的事。

再说了,她有什么不愿意的?

以前阿随为着楚世情的事,没少去找南初筝。

南初筝没有—样不应下的。

但是这—次,阿随派了昭勇侯府很多下人去找南初筝。

起初他们以为南初筝就在南宅的附近逛—逛。

结果他们将南宅附近都找遍了,都没有找到南初筝人在哪里。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暗,宾客们都已经上了门。

楚侯爷板着—张脸,强颜欢笑。

他急急忙忙操办着生辰宴,但仍然有许多不能周全的地方,并且他—个大男人,哪懂这些操办宴席的事儿。

整个宴席只能说勉强过得去,毫无出彩的地方。

不少宾客前年和去年,都参加过昭勇侯府世子的生辰宴。

大家在底下窃窃私语这昭勇侯府世子的生辰宴,与去年相比办的差多了。

更有—些贵夫人满眼都是怒色,不过是在昭勇侯府的后院里坐了—会儿,便相携着离开。

“我们好歹是夫家明媒正娶的正室夫人,找—个小妾过来招待我们,这就是昭勇侯府的待客之道?”

“这昭勇侯府如今架子大了,谁不知道他们家楚净月得了太子的喜欢,你说话可小心些。”

“是啊,心里不高兴归不高兴,可别说出来得罪了太子。”

贵夫人们低声的说着,没几个愿意留在昭勇侯府里头用饭。

对此楚侯爷还毫无所觉。

他—个大男人能够把这场生辰宴操办下来,就已经很勉强了。

但不可能代替周氏,去接待帝都城里来庆贺的那些贵夫人们。

于是就拉了自个儿最宠爱的小妾,来代替周氏待人接物。

他那个小妾倒是兴奋的很,摩拳擦掌的准备好好发挥—番。

但是在后院里给人当宠妾当久了,很容易让她迷失了自个儿的身份地位。

以为自己能够和那些明媒正娶的正室夫人平起平坐。

但那些正室夫人看不上她的身份。

小妾—出来,就是对她们这些正室嫡出的侮辱。

楚侯爷着急忙慌的从前院赶到了后院。

看着空荡荡的后院,以及铺了好几桌的席面,竟然空无—人。


楚净月愣愣的看向脸色苍白,额头上都是一片冷汗的楚世情。

她抬手,用绣帕捂着自己的唇,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这个时候,楚净月非但没有第一时间关心楚世情的伤势如何。

反而只觉得楚世情吼了她,她的心中相当委屈,

“大哥,你坏!你再也不疼净月了。”

她哭着转身跑走。

看那背影都透着一股浓浓的委屈。

楚世情下意识的就要去追楚净月。

净月被他们全家宠坏了,平日里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家里人便是对她口气严厉一些,都会自责半天。

但是楚世情的手刚刚抬起,他的另一只手便钻心的疼痛。

阎罗司的暗器,不是那么轻易能够被取出来的。

别看那只是一只小小的袖箭,其实上面布满了精细的倒刺

更何况那一只小小的袖箭,刺穿了他的整个手掌。

如果再不尽快将手掌心的袖箭取出来。

楚世情的这一只手很有可能会被废掉。

这一点南初筝当然也知道。

她更知道,寻常大夫若是看到楚世情手掌心上的袖箭,根本不敢随意取下来。

南初筝站在窗子前,看着面前的一棵盆栽,伸手扯着盆栽上的枝叶。

南辰桡站在她的身后将她抱住,他的头微微低下。

冷白的脸上容颜俊美,殷红的唇,贴在南初筝的耳廓之上。

“方才有阎罗司众来报,只要再拖上一个晚上,楚世情的那只手便废了。”

南辰桡这话,其实是在询问南初筝的意思。

如果南初筝护着自个儿的亲哥哥,南辰桡也可以让楚家人今儿晚上找到大夫。

但依南辰桡的脾性,楚世情竟然有这个胆子,扇南初筝的耳光。

废了楚世情的一只手,还算是便宜了楚世情。

南初筝的注意力,却只放在南辰桡呼出的气息上。

他的唇离她的耳廓太近。

南初筝似乎能感受到,耳廓之上,南辰桡的唇在动。

她微微的往旁边缩了一下脖子,心头泛起一片涟漪,忍不住轻声的说,

“楚世情要那一只手也没什么用。”

“阿兄不必做什么,看看这满帝都城的大夫,有几个敢去看楚世情的伤?”

不会有的。

即便有不知情的大夫,被楚家的银子打动。

上门后,在看到楚世情的手上,插着的那一支小小袖箭。

都会连连摆手打退堂鼓。

那些大夫宁愿连诊金都不要,只管匆匆的离开楚家。

他们不可能要钱不要命啊。

南辰桡很满意南初筝的回答。

他养的妹妹,若是在他面前,表现的更为偏向自己的亲哥哥。

南辰桡的心情会很不好。

“太晚了,早些睡吧。”

南辰桡将南初筝横抱起,一同往床边去。

看着南辰桡将她放在床上,自然而然的躺在她的身边。

南初筝:“……”

“怎么了?还不睡?”

南辰桡的手臂伸过来,把南初筝圈在怀中。

她无声的叹了口气,在阿兄的怀里闭上了眼,

“没怎么,睡。”

就这样吧。

上辈子南初筝就是因为,南辰桡这没有边界感的言行举动。

心生了逃离南辰桡的心思,才造成了自己和阿兄一辈子的惨剧。

这辈子南初筝只能随南辰桡去。

昭勇侯府里。

周氏抹着眼泪,对又一个离开的大夫说,

“只要你能够替世子将手上的袖箭取下来,我们愿意将诊金提高十倍。”

那名大夫摇着头,见周氏哭的实在可怜,大夫说了句话,

“一小老儿看,这解铃还须系铃人,侯夫人想要救世子的手,还需找到那个对的人。”

说完,大夫提着他的药箱,急急忙忙的跑走,看那速度堪比逃命。

一旁的楚侯爷满脸的怒色,狠狠的捶了一下椅子的扶手,

“孽女啊,真的是孽女。”

阎罗司的人还没有查上昭勇侯府,他最优秀的儿子,楚世情的手便要被废了。

一切的灾祸都是南初筝带来的。

哭着的周氏骂道:“早知如此,她还不如不回来。”

躺在床上满脸都是憔悴,原本一声不吭的楚世情,虚弱的唤了一声,

“阿爹,阿娘,我算是看明白了。”

“南初筝与阎罗司的关系匪浅。”

他这话,让哭泣的周氏一顿。

也让满脸都是怒色的楚侯爷,惊现出一丝诧异的神色,

“世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楚世情将他去了阎罗司后见到的,一五一十的向楚侯爷和周氏道来。

他说不出那样的感觉,但是寻常人进了阎罗司,不死也会去掉半条命。

南初筝却能好端端的,在阎罗司大殿上自由走动,并且衣着光鲜亮丽。

“阿爹,你想想看,阎罗司是什么地方?怎么会允许一个女子走来走去的?”

“我刚刚要动手打南初筝,阎罗司的袖箭就伤了我,他们是帮着南初筝的。”

“更何况……”

楚世情苍白着脸咳嗽几声,剩下的话便不想说了。

更何况,他在被阎罗司众拖出去的时候。

分明看到脸上戴着鬼面具的阎罗司司主,就站在南初筝的背后。

那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守护和占有。

“总之我们之前都猜错了,或许南初筝被阎罗司的人带走,并不是因为南初筝犯了什么事儿。”

楚世情的话,断断续续的说完,大口大口的喘息。

他那臃肿如萝卜一般的手,如今都快要没有知觉了。

在天将亮之际,楚世情干脆一咬牙,握住了手中的袖箭。

将布满了倒刺的袖箭,从自己的手上狠狠的拔了下来。

周氏惊叫一声,扑上去大哭,“儿啊,你是要拿笔写字做大事的人。”

“你这样做就不怕自个儿的手被废了吗?”

楚世情疼的浑身抽搐,脸上的神色更加苍白几分。

他的心口剧烈起伏,满脸都是苦笑,

“再不将手上的袖箭拔下来,我这只手才真的要废了。”

一旁的楚侯爷,脸上的神情变幻了几瞬。

他既心疼楚世情的遭遇,也对楚世情方才所说的话上了心。

在楚世情疼的晕了过去后,楚侯爷立即让下人,给楚世情上了一些备用的止血药。

然后将周氏拉到了一边,仔细的询问周氏与南初筝相遇的全过程。

对于这个失而复得的女儿,楚侯爷从来没有仔细的问过。

只知道是周氏上香回来的路上,南初筝亲自找上的周氏。

其实并不需要楚家的人核实什么信物,因为南初筝和周氏长得极为相似。

但当时周氏还是派人,将南初筝里里外外都调查了一遍。

“她是被南家人收养了,那南家家主,不过在帝都城外做了个芝麻大小的官儿。”

“据说南家的家境还不错,但是那南家人,又不同咱们帝都城的权贵来往,究竟有多少家底,我知道的也不多。”

天色渐渐的亮了。

周氏正说着,有小厮进来报,

“初筝小姐已经回来了。”

“现在人就在大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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