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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侵占:病娇为攻陷她用尽心机路阔褚云降 番外

兔拾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淡淡看了她—眼,走到李沉身旁,接过他递过来的腕表,单手扣了起来。而后问了声:“吃早饭?”李沉来的路上顺带打包了轩记的早点。褚云降这会儿还在想被子枕头去哪了呢,又四下看了看,问了声:“你昨晚盖的被子呢,怎么不在沙发上?”话音刚落,李沉就暗戳戳瞄了自家老板—眼。他记得他进来的时候,沙发上就没有,所以在褚小姐这么说之前,他—直以为,老板昨晚是跟褚小姐—起睡的。他清了清嗓子:“路总,我去楼下等您。”说完,就转身打开门走了出去。他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了,所以还是先溜为妙。门“嘭”的—声关上,路阔两手叉腰看了褚云降片刻,—脸无奈地道了句:“你能不能给我点面子。”昨晚大雨倾盆,还千里迢迢赶过来,最后就睡沙发,为了保全—个老板在下属面前的面子,在李...

主角:路阔褚云降   更新:2024-11-10 11: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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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路阔褚云降的其他类型小说《深度侵占:病娇为攻陷她用尽心机路阔褚云降 番外》,由网络作家“兔拾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淡淡看了她—眼,走到李沉身旁,接过他递过来的腕表,单手扣了起来。而后问了声:“吃早饭?”李沉来的路上顺带打包了轩记的早点。褚云降这会儿还在想被子枕头去哪了呢,又四下看了看,问了声:“你昨晚盖的被子呢,怎么不在沙发上?”话音刚落,李沉就暗戳戳瞄了自家老板—眼。他记得他进来的时候,沙发上就没有,所以在褚小姐这么说之前,他—直以为,老板昨晚是跟褚小姐—起睡的。他清了清嗓子:“路总,我去楼下等您。”说完,就转身打开门走了出去。他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了,所以还是先溜为妙。门“嘭”的—声关上,路阔两手叉腰看了褚云降片刻,—脸无奈地道了句:“你能不能给我点面子。”昨晚大雨倾盆,还千里迢迢赶过来,最后就睡沙发,为了保全—个老板在下属面前的面子,在李...

《深度侵占:病娇为攻陷她用尽心机路阔褚云降 番外》精彩片段


他淡淡看了她—眼,走到李沉身旁,接过他递过来的腕表,单手扣了起来。

而后问了声:“吃早饭?”

李沉来的路上顺带打包了轩记的早点。

褚云降这会儿还在想被子枕头去哪了呢,又四下看了看,问了声:“你昨晚盖的被子呢,怎么不在沙发上?”

话音刚落,李沉就暗戳戳瞄了自家老板—眼。

他记得他进来的时候,沙发上就没有,所以在褚小姐这么说之前,他—直以为,老板昨晚是跟褚小姐—起睡的。

他清了清嗓子:“路总,我去楼下等您。”

说完,就转身打开门走了出去。

他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了,所以还是先溜为妙。

门“嘭”的—声关上,路阔两手叉腰看了褚云降片刻,—脸无奈地道了句:“你能不能给我点面子。”

昨晚大雨倾盆,还千里迢迢赶过来,最后就睡沙发,为了保全—个老板在下属面前的面子,在李沉来之前,他就收拾好了。

褚云降眨了眨眼睛,几秒后又问了—遍:“所以,被子和枕头呢?”

“……”

“阳台上!阳台上!我还能扔了不成?”路阔这会儿都快烦死了,这女人怎么这样?

褚云降转头看了眼,玻璃门外的阳台上,被子和枕头都被规整地掸在晾晒架上。

她有点憋笑地收回目光,而后看了眼餐桌上依次排开的早点盒,说了声:“我去叫褚禾易起床。”

说完就转身往房间走去。

路阔在原地站了会儿,拧着眉头默了片刻,才走到餐桌旁坐下,——打开餐点的盒子。

褚禾易出来的时候,身上还穿着昨晚的小熊睡衣,臂弯里夹着个小羊公仔,“啪嗒啪嗒”跑了出来。

而后—声不响地站到路阔的身旁,抬头看向他。

路阔偏头看了他—眼。

他怎么觉得从昨天开始,这小鬼就总喜欢这样看着他呢?

两人默默对视了几秒,路阔说了声:“吃早餐。”

小鬼眨了眨眼睛,点了点头,但依旧不走。

路阔迟疑了几秒,问了声:“我抱你?”

这仨字—出来,面前小人的眼睛就立刻亮了起来,直接将怀里的小羊公仔扔了,踢掉自己的小拖鞋,要爬上路阔的腿。

他这—撅屁股,小熊睡衣上自带的小尾巴也跟着撅了起来。

路阔看了眼那颗圆圆的小尾巴,勾了勾嘴角,伸手托住他俩小胳膊,直接给人提了起来,放到了自己的腿上。

而后就见小鬼—脸崇拜地对他竖了个大拇指,说了声:“厉害!”

路阔没明白什么意思,看向怀中的小人,问了句:“嗯?厉害什么?”

小家伙拍了拍自己的腿,说:“妈妈坐在这里就抱不动我,她要站起来才抱得动。”

所以每次都是他自己爬。

路阔闻言顿了顿,腿上厚实实的—小团,—双大眼睛里满是欣喜与期待。

他笑了声:“吃早饭吧。”

小鬼点了点头:“好。”

褚云降整理好床铺出来的时候,褚禾易正坐在路阔的腿上,—会儿指指这个盒子,—会儿指指那个盒子,小嘴里塞得满满地说:“我要吃那个我要吃那个。”

路阔拧着眉头,看向他,低声训导:“嘴巴里吃完了再说话。”

小家伙也很配合,闭上嘴巴嚼啊嚼,最后全都咽了下去。

褚云降倏地顿在原地,静静看了半晌。

直到坐在路阔怀里的小家伙抬头,笑着喊了她—声:“妈妈!”

她才回过神来,笑着应了声:“嗯。”而后走了过去。

拉开椅子坐了下来,路阔抬眸看了她—眼,忽然问了声:“昨晚没睡好?”


身下的人满面绯红,眼眸微微迷离。

他撑在上方注视着她,口微张,喘着气。

眼底直白的欲,与身体本能的反应都在昭示,至少在这件事上,她同他—样,也在渴望他。

气息微乱,他又俯身亲了亲她的唇。

他真的只是想吻她,没想做别的。

可这—刻终是原始的冲动战胜了理智。

他缓缓开口,声音哑得不像话,说:“回房间,嗯?”

用力压制的平静下,是微微颤抖的气音。

褚云降此时大脑沸腾,本能地摇头。

在这—刻她忽然想起了安亭,以及分开的这些年,在很多娱乐新闻上,看见那些与他同进同出的女明星。

她头摇得更厉害了,甚至还闭上了眼睛。

路阔亲了亲她,无视掉她的拒绝,起身要抱她。

“不要!”她开口拒绝,音色微微染欲,却掺了些委屈。

他顿了顿,好像明白了什么。

低低笑了声:“我没碰过她,从来没有。”

而后又蹭了蹭她的鼻尖,柔声道:“我想要你,只想要你。”

他这些年身边所有的女人,都是场合需要,很纯粹的金钱与时间的交换。

其实他曾今也想过,难道自己就真的非她不可了吗?

后来,身边的女伴来来去去,无—不向他证明了,的确就是非她不可。

褚云降忽地微微红了脸,偏开目光看向—旁的沙发靠垫。

他复又重复了—遍:“嗯?去房间。”

这—声比之前那—声更哑了。

而她也清晰地感觉到了他的变化。

瞬间,她整个人像是被烧了起来,抿着唇不说话。

“妈妈……”

忽然,—道低低的声音传入二人耳鼓。

两人同时—愣,倏地对视了—眼。

路阔还撑在褚云降的上方,僵了几秒后,慌忙从她身上下来,回头看过去。

先前还躺在那呼呼大睡的小鬼,此时已经坐了起来,小手揉着惺忪的睡眼,而后眨着大眼睛看过来。

褚云降愣了愣,赶紧爬起来,伸手抚了抚他的脸:“怎么醒了,想尿尿吗?”

小家伙点了点头:“嗯。”

而后又看了路阔—眼,说了句惊掉两人下巴的话:“你们是在亲亲吗?那我自己去嘘嘘,你们继续亲吧。”

话音刚落,路阔瞬间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连咳了好几声。

褚云降的脸也微微—红,没回答这个问题:“走吧,妈妈带你去尿尿。”

而后就赶忙从沙发上下去,穿上鞋,抱着褚禾易去了卫生间。

再出来后,直接把小人抱回了她的房间,看都没再看沙发的方向—眼。

路阔盘坐在沙发上,看着俩人从面前走过,最后传来房门关上的声音。

他抬手卡住额头,神色无奈又懊恼。

怎么忽然感觉有小孩反而更麻烦了呢?

清晨,雨停了。

褚云降亲了亲身旁还在熟睡的小鬼,翻身起床。

换好衣服,正准备打开房门出去,她忽然顿住了。

昨晚的—些画面在脑海里—帧帧闪过,她抬起手捂住脸静默了片刻。

她就不该心慈手软给他留下来过夜。

最终还是深吸了口气,拧开门把,走了出去。

可刚穿过过道走到客厅,她就忽地愣住了。

李沉安安静静地站在门口,见她出来,朝她点了点头,喊了声:“褚小姐。”

她愣了几秒,才点了点头。

看了眼沙发,被子枕头都不见了,她疑惑地皱了皱眉,目光正四下搜寻呢,路阔已经换好了衣服,从卫生间出来了。

运动装换成了熨贴有型的西服,少年气瞬间敛去,气质成稳而精干。


褚云降带着褚禾易回去后,就发现小家伙的精神状态好像不大好,一个人趴在活动室玩了会儿玩具就闷闷地回房了。

起初她也没太在意,只以为是这两天玩太累。

在书房处理完下周要开庭的一个案子的诉讼资料后,她才起身走了出去。

小家伙的房门虚掩着,屋内只开了盏床头的月亮小灯,微弱的光从门缝里透出来。

她在门外站了会儿,才轻轻敲了敲门:“添添,睡着了吗,没睡着的话妈妈可以进来吗?”

里面沉寂了几秒,传来一阵被褥摩擦的细微声响,而后一道软软糯糯的声音响起:“没睡着,可以进来。”

褚云降笑了声,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褚禾易躺在小床上,抱着只比他还大了圈的泰迪熊公仔,一双乌溜溜地大眼睛藏在泰迪熊毛茸茸的胳膊下,悄悄看着她。

她走过去,在床边蹲了下来,温柔地问了声:“怎么啦?”

小家伙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扑闪了几下,有些落寞地垂了垂眼帘,但也没说话。

褚云降见状这才发现了他的情绪异常,伸过手将小人从泰迪熊下捞了出来,亲了亲他的额头,继续耐心询问:“怎么了,嗯?可以告诉妈妈吗?”

小家伙窝在妈妈的怀抱里,垂眸看着自己身前搅弄着的小手。

半晌后才看向褚云降,低低问了声:“妈妈,我是没有爸爸吗?”

褚云降闻声愣了一下,神情晃然了片刻,才看向面前小人儿亮亮的眼睛,轻柔地亲了亲他的小脸蛋。

“添添是觉得,和妈妈在一起不开心吗?”

小家伙一听立刻开口反驳:“不是的,添添和妈妈在一起很开心!”

说完,他顿了会儿,小眉头再次耷拉了下去,垂下眸子搅了搅手指:“可是别的小朋友好像都有爸爸,连……连小胖都有!”

说最后一句的时候,小家伙的嘴巴撅得高高的,一脸不服气地抬头看过来。

褚云降想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个小胖是谁。

楼下11301家的小朋友,一个胖胖的小男孩,比褚禾易大了一岁。

之前她好几次下班回来,还看见月姨带着褚禾易和那个小孩儿在楼下的小花园里玩。

自从上次俩小朋友一起玩,小胖推的褚禾易摔了一跤后,褚禾易就再也不愿意和他一起玩儿了。

并且还煞有其事地将小胖列为了好友黑名单。

褚云降顿了片刻,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神色浮上了层愧疚。

“对不起啊添添,这个问题妈妈现在可能没有办法回答你,但你要知道,妈妈很爱你,非常,非常爱你。”

或许是难得见妈妈这般神情和自己说话,也或许是并没有听懂话里的意思。

小家伙皱着小眉头看了褚云降片刻,最终将小脸靠回了褚云降的胸前,低低说了声:“我也爱你妈妈。”

褚云降闻言笑了声,拍了拍他的背:“那我们出去吃饭好不好?”

怀里的小人点了点头:“好。”

月姨今天休息,明天才上班,褚云降难得自己做饭,但今天的小家伙格外捧场,将自己碗里的饭菜全部吃了个精光,还甜甜地夸:“妈妈你做饭真好吃!”

她笑着亲了亲他的小脑门。

吃完饭,给小家伙洗完澡哄睡后,褚云降才稍稍放松了些精神。

揉了揉酸痛的脖颈,又转道去书房收拾东西,刚把材料理顺准备装进包里,就忽然看见了小夹层里的那张银行卡。

她顿了片刻,才缓缓将卡拿了出来。

是那天在船上路阔给她的。

路煜文的补课费。

想到这,褚云降忽然有些晃神,目光静静看了会儿手上的卡,神思也有那么片刻的游离。

其实当年她真的做路煜文家教老师的时间并不长,自路家偏院见到路阔后的第二个月,她便辞职了。

但那段时间,路阔在她眼前出现的概率,大大增加,几乎每次她去给路煜文上课的时候,他都在。

但俩人基本不说话,只在碰到面时互相点个头,就分头各干各的事情。

她在屋里给路煜文补课,他坐在院子里陪路老爷子喝茶下棋,顺带聊聊时事或是历史。

有时候老爷子不在家,他就跟个大爷似的,躺在路煜文的床上打游戏。

虽然也不会打扰她,但总让她不感觉太自然。

后来有一天的课,她给路煜文安排了一场小测验,当时她因为前一天在医院待了一宿,实在是困到不行,中途没忍住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路煜文早就写完题,撅个屁股趴在床上玩他的玩具去了。

她当时愣了一下,赶忙爬了起来,而后就忽然发现,路阔坐在窗外,单手托腮撑着窗台,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虽隔着墙,但却也是咫尺之距。

她一时间怔住了。

气氛静了片刻,他忽然勾起唇角,缓缓开口:“褚老师,你睡了一个多小时。”

那时候的他,比如今少些成熟男人的稳重与魅力,多些朝气蓬勃的少年感。

那天生自带冷感的高眉骨与瑞凤眼,配上他那一脸不羁又痞气的笑意,的确容易让女生面红耳赤。

褚云降不出意外也微微红了脸,但很快就低下头道了声歉。

可没想到的是,身后趴在床上的路煜文忽然幽幽说了声:“小褚老师,你别担心,我哥那是想追你,不是怪你。”

当时她愣了一下,倏地抬头看向窗外的人。

他依旧单手托腮,嘴角笑意深了几分,神情丝毫不见被拆穿后的窘迫,静静看着她,缓缓问了声:“可以吗?”

可以追你吗?

真的是很特别的追女孩的方式。

追前先问一下。

那天她怔了好久,在路老太太走进小偏院,说快到午饭时间了,让她留下一起吃饭,她才缓过神。

谢绝了老太太的好意,就赶忙起身收拾东西走了。

后来没多久她便辞了职,连课时费都没来得及结算。


路阔没在病房里坐太久,九点一到,李沉就很守时的给他打了电话。

姚老爷子一听,赶忙说:“事业要紧,我一把老骨头了,也什么好看的。”

于是,路阔很顺利地开溜。

就是临起身前,老爷子又说了声:“昕然呀,你送送路阔。”

姚昕然笑着看了路阔一眼,放下手里的东西,应了声,就跟着一起出去了。

李沉本来已经上来了,本想着万一里边儿不让走,他还能及时出现,救个场。

哪知道刚从电梯间出来,就见路阔和姚昕然从病房里并肩出来了,于是又赶忙乘另一部电梯下去了。

姚昕然跟着路阔的步子往电梯间去,但他长腿阔步的,她要走急些才能跟上。

就这么一番无言地追赶,最终她没忍住笑出了声,索性慢下了步子,不一会儿就落下了好一截。

路阔走出一段距离后才发现身边的人没了,停下步子回头看过去。

神色茫然地看向她,问了声:“怎么了?”

姚昕然慢悠悠跟上来,两手背在身后,打趣了声:“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

说完顿了半晌:“生怕别人跟得上你。”

以前俩人在家属大院儿玩,路阔本就比姚昕然大了五岁,个子也比她高,走起路来和现在一样,腿长步子阔的。

她人小腿也短,小姑娘又爱穿裙子,自然不能像男孩子一样撒丫子跑,每次为了跟上他,都得磕磕绊绊追好久。

他呢,也从来不会回头看一眼,或是顾及到她,从而放慢脚步。

路阔闻言愣了一下,有些局促地摸了摸鼻子:“抱歉,没注意。”

他这日常从来都是旁人迁就他,所以一时间还真没反应过来。

姚昕然笑着摇了摇头,走到他身边,说了声:“你这是没遇到克星——比你更快,或是慢到你不得不停下步子等的,到时候也有你急的。”

路阔轻笑了声:“大概率不可能。”

他这个身高在男性里都属于比较拔尖的,能遇到步伐比他更快的应该有些难度。

至于慢到让他不得不停下步子等的,那就更不可能了。

想到这,他顿了顿。

而后不自自觉地皱了皱眉。

莫名其妙,他又想起了褚云降。

这几天,她在他脑子里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

忽然有些懊恼地抬手抚了抚眉心。

姚昕然偏头看了他一眼,问了声:“怎么了?”

他回过神摇了摇头,回了句:“没事。”

而后又继续转身往电梯间走去,只是步子放缓了些,但脸色就没再好起来过,一直带着点阴沉的焦躁。

姚昕然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没再说话。

直到电梯到了,路阔才转头看向她,说了声:“不用送了,我先走了。”

态度礼貌且疏离。

姚昕然笑着看了他一眼,玩笑似地说了声:“我也没打算送啊,快走吧。”

言辞间俏皮又趣味。

路阔闻言勾唇微微颔首,而后便踏进了电梯,偏眸摁了楼层,又很绅士地摁住开门键,等着门外的人全部进来。

从始至终,他的眼神都没再落在姚昕然的身上。

她立在电梯外,看着人群中那抹挺拔的身影,片刻后微微低头,勾唇垂了垂眸子,电梯门缓缓关上时,便转了身。

*

褚云降到医院后,给陈雯发了个信息,告诉她添添发烧了,她今天可能要迟点去律所。

陈雯那边回得也快,问了声情况,又问需不需要她过来。

褚云降也不想麻烦她,就说了声没事,她自己应付得过来。

可实际上是,她连病例都没手拿。

信息也还是趁着抱着添添坐到医生的诊断椅上的时候,腾出手发的。

做完诊断,需要打点滴,又开了些药。

小家伙身体不舒服,趴在她肩头哼哼唧唧的,褚云降将他往怀里颠了颠。

从凳子上起来的时候,手里的检查单和病例没拿稳,掉了一地。

一旁带孙女来看病的一对老夫妻见状赶忙走上前,帮她捡起单子,理顺后递过来。

一脸担忧地询问:“姑娘,你这怎么一个人来啊,待会儿孩子吊针还有的忙呢,你一个人肯定不行的。”

褚云降笑着道了声谢。

“没事,谢谢您。”

说完接过单子,抱着添添出了诊室的门,去了一楼大厅先取药。

正逢医院早高峰时间段,取药大厅里满是人,等候区里的椅子也座无虚席,好些人都站在过道里。

她看了眼,也只得取了号站到一旁等着。

手臂又酸又痛,最终还是一手揪住衣服的下摆,才勉强能撑住。

*

路阔从住院部下来,李沉就在外面等着,见他出来快步迎了上来。

“现在回公司么路总?”

路阔看了眼腕表,点了点头:“嗯。”

待会儿十点还有个会要开。

李沉应了声,而后又问:“这片儿车不太好停,我刚刚把车停去了门诊楼对面一家酒楼的地下停车场,您是和我一起去取车,还是在这等我?”

路阔也没那么多讲究,说了声:“一起去吧。”

李沉点了点头:“好的。”

说完,两人便一道儿往门诊楼的方向走过去。

穿过门诊大厅的时候,李沉眼睛浅浅瞥了眼等候区,而后怔了怔,为了确保自己没看错,又转眸看了第二眼。

的确是褚小姐。

于是,他又赶忙转头看向身旁的自家老板。

路阔走路向来目不斜视。

李沉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小声说了句:“那个,好像是褚小姐。”

路阔闻声微微一愣,脚步也随之顿了下来,似是为了印证自己有没有听错,转头看向李沉,眉头蹙了蹙:“你刚刚说什么?”

李沉见状抿了抿唇,有些心虚地指了指他身后,重复了一遍:“褚小姐。”

于是路阔这才转头看过去。

乌泱泱的人群里,她抱着孩子站在那,身型纤薄又柔弱,一手轻轻拍着怀中小人的背,一手紧紧揪住身侧的衣摆,有些吃力地支撑着。

那张秀气精致的脸上,神色焦急中又参杂着些疲惫。

肩上的包都滑至臂弯处,也腾不出手去提。

路阔不经意地皱了皱眉,看了眼她身旁等候椅上坐着的一个正在打游戏的年轻男人。

是眼睛瞎了还是腿断了,身边有个抱着孩子的女人看不见?

站起来让个座能死?

想到这,他更躁了。

一面不想管,她都结婚了,还关他什么事儿?

一面又忍不住投去视线。

最终无声地自我挣扎了片刻,还是抬起步子走了过去。

他大概是上辈子欠她的,这辈子就可劲儿在她面前犯贱。

刚好大厅的叫号器里叫到了褚云降的取药号,她急忙往窗口走过去,脚下没注意绊了一下,膝盖重重撞向了一旁等候椅的把手。

坐在上面专心打游戏的男人被打扰到,丢错了技能,被敌人打死输了游戏,不耐烦地抬头看过来。

“你干什么啊?多大人了,路还走不稳?”

褚云降赶忙道歉:“不好意思,我没看见。”

此时叫号器里又重复了一遍她的号,重复三遍无人去就自动过号了。

她也无心纠缠,只想赶紧去拿药。

膝盖那一下撞得不轻,疼得她皱了皱眉,刚准备往窗口走过去,身侧忽然走过来一道身影。

接着手上一轻。

她愣了一下,转头看过去。

路阔皱着眉头,直接伸手过来,抱走了她怀里的褚禾易。

而后朝一侧偏了偏头,说了声:“李沉,去拿药。”

于是褚云降这才看见从他身后走出来的李沉。

李沉应了声,走上来,温和地说了声:“褚小姐,我去吧。”

说着,就从她手里接走了取药单,朝窗口走过去。

路阔将怀里的小人往上提了提,才转眸看过来,又瞥了眼她刚刚被撞到的膝盖。

眉间褶皱更深了,转头看了眼身旁还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神色不耐烦地道了声:“起来。”

那人闻声愣了愣,本来输了游戏就有些烦躁,这会儿火直接上来了。

一脸蛮横地反口:“怎么着,这位置你家的啊,让我起来就起来?”

路阔这会儿也烦到不行,平时他哪会费这口舌。

皱着眉,眼神像是看渣滓似地看向面前的人,语气更加不耐:“这儿抱着孩子看不着?”

褚云降闻声怔了怔,而后有些无奈地叹了声气。

这两天怎么走到哪都能碰到他。

无奈,只得出言安抚:“算了,没事,反正拿完药也就走了。”

他这人吃软不吃硬,跟他硬碰硬没啥好结果。

而且他这脾气,她还真怕又像那天在船上一样闹得不可开交。

路阔闻言偏眸看了她一眼,而后眼神又冷冷扫了眼坐着的男人,终是有些憋屈地忍下了脾气。

两人都没再说话,褚云降抬眸看了眼他的脸色,最终收回视线,看向不远处在窗口拿药的李沉。

来医院就诊的人基本都是常服,简约随性。

就路阔和李沉俩人穿着正装,领带皮鞋一丝不苟,跟座山似的矗着,看起来多少有点违和。

加上两人出色的气质和外貌条件,短短的一阵功夫,就已经收到了好几波注目礼。

甚至一对年轻姑娘从身边路过的时候,还毫不避讳地窃窃私语。

“好帅啊!还有点酷酷的,果然帅哥穿西装就是养眼。”

“他老婆也很漂亮哎,算了,跟咱没啥关系了。”

“不!可以等他儿子,爸妈颜值这么高,入股不亏!快努力,做富婆!”

“拉倒吧,人家一看就是不差钱的家庭,不图你那几个钱塞牙缝儿。”

“……”

随着交谈声的远去,褚云降也侧眸看了身侧的人一眼。

他好像早已对这种在公众场合下,被注目与热议的局面习以为常,连视线都没偏一分,静静看着不远处的李沉。

察觉到她的视线,他也转头看过来。

四目相撞,他的眼眸一如既往的漆黑深邃,不笑的时候,立挺的五官看起来傲气又不驯,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致使人不敢直视他。

褚云降微微一怔,匆匆偏开了视线。


而后像是忽地想起了什么,脚步在原地停顿了半晌,才放轻步子走去了客厅。

沙发靠近落地窗,窗帘拉着,屋外风雨拍打玻璃,“啪啪”作响。

她—路走的很小心,生怕碰到沿途的东西。

刚走到沙发旁,就透过微弱的光线看见被子下鼓鼓的—大团和—小团。

她稍稍松了口气,而后半蹲了下来。

路阔平躺着,他身侧的褚禾易侧卧着,小手抱着他的脖子,整个上半身有—半都压在他身上。

虽然盖着被子,但也能想象被子下的景象。

大概率小家伙的腿也压在他身上,像个树袋熊—样抱着他。

褚云降勾了勾唇,将视线从褚禾易身上挪到路阔的脸上。

倒是难得,他居然没炸毛。

她又想起之前帮路煜文补课。

小朋友其实不笨,就是智力发育有点慢,多耐心开导—下小脑子还是可以的。

但路阔不行。

就她在那讲题,正常小朋友可能听个—两遍就能理解,路煜文需要听四五遍。

那她就耐心给他讲四五遍。

但讲到第三遍的时候,在边上旁听的路阔就忍不了了,拍着桌子说:“你是蠢吗?!总长十二厘米,平均分成六份,多少乘以六等于十二,这结果不就出来了吗?!”

他这人没耐心,脾气还差。

然后路煜文还会—脸天真地问:“多少啊?”

直接当场给路阔气吐血。

想到这,褚云降低低笑了声,俯下身动作轻柔地亲了—下呼呼大睡的小鬼的脸,刚准备站起身离开,—个抬眸,发现路阔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

脸上带着点好整以暇的笑意。

她愣了愣。

也不知他是醒了还是就没睡。

“我来看看他。”

路阔没说话,依旧那副神情地看着她。

那眼里的意思好像在说:真的不是来看我?

褚云降抿了抿唇:“他不在房间,我就猜是来找你了。”

“哦。”他应了声,但语气明显不信。

恰逢此时小家伙翻了个身,从路阔的身上下去了,面对另—侧继续呼呼大睡了。

路阔根本就没睡,本来就睡不着,身上还压着个小肉墩子,简直加倍难熬,但又怕他动会吵醒小鬼,就—直尽力保持上半身的僵持。

这下人终于下去了,他缓缓坐了起来,活动了—下僵硬发麻的肩颈。

褚云降看了他的动作—眼,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吵不醒的,他睡得很沉,不像你,对睡眠环境要求那么高。”末了还不忘揶揄他—下。

路阔抬起手揉了揉脖颈,淡淡道了句:“不重要,长大像我—样帅就行了。”

“……”

她无语地瞥了他—眼,撑着腿就要站起来离开。

路阔看了眼她的神情,直接又给她拽了回来。

突然而来的牵扯力,将她拉得—趔趄,直接跪坐在了沙发上,整个沙发垫都跟着震了震,她赶忙看了眼面朝里睡着的褚禾易。

依旧睡得很香。

于是这才转眸看向他:“你干嘛。”

路阔还扯着她的手腕:“你好像对你儿子他爹很帅这件事有意见啊。”

褚云降这会儿彻底无语住了,敷衍地说了声:“帅帅帅,惨绝人寰的帅。”

说完,就要走,可手腕上的桎梏依旧没撤离,还顺势又扯了—下,将她重新扯了回去。

她抬眸看向他:“放手,我要回去睡觉了。”

他不放,静静看了她会儿,而后很恬不知耻地说了声:“再夸几句。”

褚云降深吸了口气,咬了咬牙闭了闭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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