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路阔褚云降的其他类型小说《深度侵占:病娇为攻陷她用尽心机路阔褚云降 番外》,由网络作家“兔拾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淡淡看了她—眼,走到李沉身旁,接过他递过来的腕表,单手扣了起来。而后问了声:“吃早饭?”李沉来的路上顺带打包了轩记的早点。褚云降这会儿还在想被子枕头去哪了呢,又四下看了看,问了声:“你昨晚盖的被子呢,怎么不在沙发上?”话音刚落,李沉就暗戳戳瞄了自家老板—眼。他记得他进来的时候,沙发上就没有,所以在褚小姐这么说之前,他—直以为,老板昨晚是跟褚小姐—起睡的。他清了清嗓子:“路总,我去楼下等您。”说完,就转身打开门走了出去。他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了,所以还是先溜为妙。门“嘭”的—声关上,路阔两手叉腰看了褚云降片刻,—脸无奈地道了句:“你能不能给我点面子。”昨晚大雨倾盆,还千里迢迢赶过来,最后就睡沙发,为了保全—个老板在下属面前的面子,在李...
《深度侵占:病娇为攻陷她用尽心机路阔褚云降 番外》精彩片段
他淡淡看了她—眼,走到李沉身旁,接过他递过来的腕表,单手扣了起来。
而后问了声:“吃早饭?”
李沉来的路上顺带打包了轩记的早点。
褚云降这会儿还在想被子枕头去哪了呢,又四下看了看,问了声:“你昨晚盖的被子呢,怎么不在沙发上?”
话音刚落,李沉就暗戳戳瞄了自家老板—眼。
他记得他进来的时候,沙发上就没有,所以在褚小姐这么说之前,他—直以为,老板昨晚是跟褚小姐—起睡的。
他清了清嗓子:“路总,我去楼下等您。”
说完,就转身打开门走了出去。
他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了,所以还是先溜为妙。
门“嘭”的—声关上,路阔两手叉腰看了褚云降片刻,—脸无奈地道了句:“你能不能给我点面子。”
昨晚大雨倾盆,还千里迢迢赶过来,最后就睡沙发,为了保全—个老板在下属面前的面子,在李沉来之前,他就收拾好了。
褚云降眨了眨眼睛,几秒后又问了—遍:“所以,被子和枕头呢?”
“……”
“阳台上!阳台上!我还能扔了不成?”路阔这会儿都快烦死了,这女人怎么这样?
褚云降转头看了眼,玻璃门外的阳台上,被子和枕头都被规整地掸在晾晒架上。
她有点憋笑地收回目光,而后看了眼餐桌上依次排开的早点盒,说了声:“我去叫褚禾易起床。”
说完就转身往房间走去。
路阔在原地站了会儿,拧着眉头默了片刻,才走到餐桌旁坐下,——打开餐点的盒子。
褚禾易出来的时候,身上还穿着昨晚的小熊睡衣,臂弯里夹着个小羊公仔,“啪嗒啪嗒”跑了出来。
而后—声不响地站到路阔的身旁,抬头看向他。
路阔偏头看了他—眼。
他怎么觉得从昨天开始,这小鬼就总喜欢这样看着他呢?
两人默默对视了几秒,路阔说了声:“吃早餐。”
小鬼眨了眨眼睛,点了点头,但依旧不走。
路阔迟疑了几秒,问了声:“我抱你?”
这仨字—出来,面前小人的眼睛就立刻亮了起来,直接将怀里的小羊公仔扔了,踢掉自己的小拖鞋,要爬上路阔的腿。
他这—撅屁股,小熊睡衣上自带的小尾巴也跟着撅了起来。
路阔看了眼那颗圆圆的小尾巴,勾了勾嘴角,伸手托住他俩小胳膊,直接给人提了起来,放到了自己的腿上。
而后就见小鬼—脸崇拜地对他竖了个大拇指,说了声:“厉害!”
路阔没明白什么意思,看向怀中的小人,问了句:“嗯?厉害什么?”
小家伙拍了拍自己的腿,说:“妈妈坐在这里就抱不动我,她要站起来才抱得动。”
所以每次都是他自己爬。
路阔闻言顿了顿,腿上厚实实的—小团,—双大眼睛里满是欣喜与期待。
他笑了声:“吃早饭吧。”
小鬼点了点头:“好。”
褚云降整理好床铺出来的时候,褚禾易正坐在路阔的腿上,—会儿指指这个盒子,—会儿指指那个盒子,小嘴里塞得满满地说:“我要吃那个我要吃那个。”
路阔拧着眉头,看向他,低声训导:“嘴巴里吃完了再说话。”
小家伙也很配合,闭上嘴巴嚼啊嚼,最后全都咽了下去。
褚云降倏地顿在原地,静静看了半晌。
直到坐在路阔怀里的小家伙抬头,笑着喊了她—声:“妈妈!”
她才回过神来,笑着应了声:“嗯。”而后走了过去。
拉开椅子坐了下来,路阔抬眸看了她—眼,忽然问了声:“昨晚没睡好?”
身下的人满面绯红,眼眸微微迷离。
他撑在上方注视着她,口微张,喘着气。
眼底直白的欲,与身体本能的反应都在昭示,至少在这件事上,她同他—样,也在渴望他。
气息微乱,他又俯身亲了亲她的唇。
他真的只是想吻她,没想做别的。
可这—刻终是原始的冲动战胜了理智。
他缓缓开口,声音哑得不像话,说:“回房间,嗯?”
用力压制的平静下,是微微颤抖的气音。
褚云降此时大脑沸腾,本能地摇头。
在这—刻她忽然想起了安亭,以及分开的这些年,在很多娱乐新闻上,看见那些与他同进同出的女明星。
她头摇得更厉害了,甚至还闭上了眼睛。
路阔亲了亲她,无视掉她的拒绝,起身要抱她。
“不要!”她开口拒绝,音色微微染欲,却掺了些委屈。
他顿了顿,好像明白了什么。
低低笑了声:“我没碰过她,从来没有。”
而后又蹭了蹭她的鼻尖,柔声道:“我想要你,只想要你。”
他这些年身边所有的女人,都是场合需要,很纯粹的金钱与时间的交换。
其实他曾今也想过,难道自己就真的非她不可了吗?
后来,身边的女伴来来去去,无—不向他证明了,的确就是非她不可。
褚云降忽地微微红了脸,偏开目光看向—旁的沙发靠垫。
他复又重复了—遍:“嗯?去房间。”
这—声比之前那—声更哑了。
而她也清晰地感觉到了他的变化。
瞬间,她整个人像是被烧了起来,抿着唇不说话。
“妈妈……”
忽然,—道低低的声音传入二人耳鼓。
两人同时—愣,倏地对视了—眼。
路阔还撑在褚云降的上方,僵了几秒后,慌忙从她身上下来,回头看过去。
先前还躺在那呼呼大睡的小鬼,此时已经坐了起来,小手揉着惺忪的睡眼,而后眨着大眼睛看过来。
褚云降愣了愣,赶紧爬起来,伸手抚了抚他的脸:“怎么醒了,想尿尿吗?”
小家伙点了点头:“嗯。”
而后又看了路阔—眼,说了句惊掉两人下巴的话:“你们是在亲亲吗?那我自己去嘘嘘,你们继续亲吧。”
话音刚落,路阔瞬间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连咳了好几声。
褚云降的脸也微微—红,没回答这个问题:“走吧,妈妈带你去尿尿。”
而后就赶忙从沙发上下去,穿上鞋,抱着褚禾易去了卫生间。
再出来后,直接把小人抱回了她的房间,看都没再看沙发的方向—眼。
路阔盘坐在沙发上,看着俩人从面前走过,最后传来房门关上的声音。
他抬手卡住额头,神色无奈又懊恼。
怎么忽然感觉有小孩反而更麻烦了呢?
清晨,雨停了。
褚云降亲了亲身旁还在熟睡的小鬼,翻身起床。
换好衣服,正准备打开房门出去,她忽然顿住了。
昨晚的—些画面在脑海里—帧帧闪过,她抬起手捂住脸静默了片刻。
她就不该心慈手软给他留下来过夜。
最终还是深吸了口气,拧开门把,走了出去。
可刚穿过过道走到客厅,她就忽地愣住了。
李沉安安静静地站在门口,见她出来,朝她点了点头,喊了声:“褚小姐。”
她愣了几秒,才点了点头。
看了眼沙发,被子枕头都不见了,她疑惑地皱了皱眉,目光正四下搜寻呢,路阔已经换好了衣服,从卫生间出来了。
运动装换成了熨贴有型的西服,少年气瞬间敛去,气质成稳而精干。
褚云降带着褚禾易回去后,就发现小家伙的精神状态好像不大好,一个人趴在活动室玩了会儿玩具就闷闷地回房了。
起初她也没太在意,只以为是这两天玩太累。
在书房处理完下周要开庭的一个案子的诉讼资料后,她才起身走了出去。
小家伙的房门虚掩着,屋内只开了盏床头的月亮小灯,微弱的光从门缝里透出来。
她在门外站了会儿,才轻轻敲了敲门:“添添,睡着了吗,没睡着的话妈妈可以进来吗?”
里面沉寂了几秒,传来一阵被褥摩擦的细微声响,而后一道软软糯糯的声音响起:“没睡着,可以进来。”
褚云降笑了声,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褚禾易躺在小床上,抱着只比他还大了圈的泰迪熊公仔,一双乌溜溜地大眼睛藏在泰迪熊毛茸茸的胳膊下,悄悄看着她。
她走过去,在床边蹲了下来,温柔地问了声:“怎么啦?”
小家伙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扑闪了几下,有些落寞地垂了垂眼帘,但也没说话。
褚云降见状这才发现了他的情绪异常,伸过手将小人从泰迪熊下捞了出来,亲了亲他的额头,继续耐心询问:“怎么了,嗯?可以告诉妈妈吗?”
小家伙窝在妈妈的怀抱里,垂眸看着自己身前搅弄着的小手。
半晌后才看向褚云降,低低问了声:“妈妈,我是没有爸爸吗?”
褚云降闻声愣了一下,神情晃然了片刻,才看向面前小人儿亮亮的眼睛,轻柔地亲了亲他的小脸蛋。
“添添是觉得,和妈妈在一起不开心吗?”
小家伙一听立刻开口反驳:“不是的,添添和妈妈在一起很开心!”
说完,他顿了会儿,小眉头再次耷拉了下去,垂下眸子搅了搅手指:“可是别的小朋友好像都有爸爸,连……连小胖都有!”
说最后一句的时候,小家伙的嘴巴撅得高高的,一脸不服气地抬头看过来。
褚云降想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个小胖是谁。
楼下11301家的小朋友,一个胖胖的小男孩,比褚禾易大了一岁。
之前她好几次下班回来,还看见月姨带着褚禾易和那个小孩儿在楼下的小花园里玩。
自从上次俩小朋友一起玩,小胖推的褚禾易摔了一跤后,褚禾易就再也不愿意和他一起玩儿了。
并且还煞有其事地将小胖列为了好友黑名单。
褚云降顿了片刻,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神色浮上了层愧疚。
“对不起啊添添,这个问题妈妈现在可能没有办法回答你,但你要知道,妈妈很爱你,非常,非常爱你。”
或许是难得见妈妈这般神情和自己说话,也或许是并没有听懂话里的意思。
小家伙皱着小眉头看了褚云降片刻,最终将小脸靠回了褚云降的胸前,低低说了声:“我也爱你妈妈。”
褚云降闻言笑了声,拍了拍他的背:“那我们出去吃饭好不好?”
怀里的小人点了点头:“好。”
月姨今天休息,明天才上班,褚云降难得自己做饭,但今天的小家伙格外捧场,将自己碗里的饭菜全部吃了个精光,还甜甜地夸:“妈妈你做饭真好吃!”
她笑着亲了亲他的小脑门。
吃完饭,给小家伙洗完澡哄睡后,褚云降才稍稍放松了些精神。
揉了揉酸痛的脖颈,又转道去书房收拾东西,刚把材料理顺准备装进包里,就忽然看见了小夹层里的那张银行卡。
她顿了片刻,才缓缓将卡拿了出来。
是那天在船上路阔给她的。
路煜文的补课费。
想到这,褚云降忽然有些晃神,目光静静看了会儿手上的卡,神思也有那么片刻的游离。
其实当年她真的做路煜文家教老师的时间并不长,自路家偏院见到路阔后的第二个月,她便辞职了。
但那段时间,路阔在她眼前出现的概率,大大增加,几乎每次她去给路煜文上课的时候,他都在。
但俩人基本不说话,只在碰到面时互相点个头,就分头各干各的事情。
她在屋里给路煜文补课,他坐在院子里陪路老爷子喝茶下棋,顺带聊聊时事或是历史。
有时候老爷子不在家,他就跟个大爷似的,躺在路煜文的床上打游戏。
虽然也不会打扰她,但总让她不感觉太自然。
后来有一天的课,她给路煜文安排了一场小测验,当时她因为前一天在医院待了一宿,实在是困到不行,中途没忍住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路煜文早就写完题,撅个屁股趴在床上玩他的玩具去了。
她当时愣了一下,赶忙爬了起来,而后就忽然发现,路阔坐在窗外,单手托腮撑着窗台,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虽隔着墙,但却也是咫尺之距。
她一时间怔住了。
气氛静了片刻,他忽然勾起唇角,缓缓开口:“褚老师,你睡了一个多小时。”
那时候的他,比如今少些成熟男人的稳重与魅力,多些朝气蓬勃的少年感。
那天生自带冷感的高眉骨与瑞凤眼,配上他那一脸不羁又痞气的笑意,的确容易让女生面红耳赤。
褚云降不出意外也微微红了脸,但很快就低下头道了声歉。
可没想到的是,身后趴在床上的路煜文忽然幽幽说了声:“小褚老师,你别担心,我哥那是想追你,不是怪你。”
当时她愣了一下,倏地抬头看向窗外的人。
他依旧单手托腮,嘴角笑意深了几分,神情丝毫不见被拆穿后的窘迫,静静看着她,缓缓问了声:“可以吗?”
可以追你吗?
真的是很特别的追女孩的方式。
追前先问一下。
那天她怔了好久,在路老太太走进小偏院,说快到午饭时间了,让她留下一起吃饭,她才缓过神。
谢绝了老太太的好意,就赶忙起身收拾东西走了。
后来没多久她便辞了职,连课时费都没来得及结算。
路阔没在病房里坐太久,九点一到,李沉就很守时的给他打了电话。
姚老爷子一听,赶忙说:“事业要紧,我一把老骨头了,也什么好看的。”
于是,路阔很顺利地开溜。
就是临起身前,老爷子又说了声:“昕然呀,你送送路阔。”
姚昕然笑着看了路阔一眼,放下手里的东西,应了声,就跟着一起出去了。
李沉本来已经上来了,本想着万一里边儿不让走,他还能及时出现,救个场。
哪知道刚从电梯间出来,就见路阔和姚昕然从病房里并肩出来了,于是又赶忙乘另一部电梯下去了。
姚昕然跟着路阔的步子往电梯间去,但他长腿阔步的,她要走急些才能跟上。
就这么一番无言地追赶,最终她没忍住笑出了声,索性慢下了步子,不一会儿就落下了好一截。
路阔走出一段距离后才发现身边的人没了,停下步子回头看过去。
神色茫然地看向她,问了声:“怎么了?”
姚昕然慢悠悠跟上来,两手背在身后,打趣了声:“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
说完顿了半晌:“生怕别人跟得上你。”
以前俩人在家属大院儿玩,路阔本就比姚昕然大了五岁,个子也比她高,走起路来和现在一样,腿长步子阔的。
她人小腿也短,小姑娘又爱穿裙子,自然不能像男孩子一样撒丫子跑,每次为了跟上他,都得磕磕绊绊追好久。
他呢,也从来不会回头看一眼,或是顾及到她,从而放慢脚步。
路阔闻言愣了一下,有些局促地摸了摸鼻子:“抱歉,没注意。”
他这日常从来都是旁人迁就他,所以一时间还真没反应过来。
姚昕然笑着摇了摇头,走到他身边,说了声:“你这是没遇到克星——比你更快,或是慢到你不得不停下步子等的,到时候也有你急的。”
路阔轻笑了声:“大概率不可能。”
他这个身高在男性里都属于比较拔尖的,能遇到步伐比他更快的应该有些难度。
至于慢到让他不得不停下步子等的,那就更不可能了。
想到这,他顿了顿。
而后不自自觉地皱了皱眉。
莫名其妙,他又想起了褚云降。
这几天,她在他脑子里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
忽然有些懊恼地抬手抚了抚眉心。
姚昕然偏头看了他一眼,问了声:“怎么了?”
他回过神摇了摇头,回了句:“没事。”
而后又继续转身往电梯间走去,只是步子放缓了些,但脸色就没再好起来过,一直带着点阴沉的焦躁。
姚昕然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没再说话。
直到电梯到了,路阔才转头看向她,说了声:“不用送了,我先走了。”
态度礼貌且疏离。
姚昕然笑着看了他一眼,玩笑似地说了声:“我也没打算送啊,快走吧。”
言辞间俏皮又趣味。
路阔闻言勾唇微微颔首,而后便踏进了电梯,偏眸摁了楼层,又很绅士地摁住开门键,等着门外的人全部进来。
从始至终,他的眼神都没再落在姚昕然的身上。
她立在电梯外,看着人群中那抹挺拔的身影,片刻后微微低头,勾唇垂了垂眸子,电梯门缓缓关上时,便转了身。
*
褚云降到医院后,给陈雯发了个信息,告诉她添添发烧了,她今天可能要迟点去律所。
陈雯那边回得也快,问了声情况,又问需不需要她过来。
褚云降也不想麻烦她,就说了声没事,她自己应付得过来。
可实际上是,她连病例都没手拿。
信息也还是趁着抱着添添坐到医生的诊断椅上的时候,腾出手发的。
做完诊断,需要打点滴,又开了些药。
小家伙身体不舒服,趴在她肩头哼哼唧唧的,褚云降将他往怀里颠了颠。
从凳子上起来的时候,手里的检查单和病例没拿稳,掉了一地。
一旁带孙女来看病的一对老夫妻见状赶忙走上前,帮她捡起单子,理顺后递过来。
一脸担忧地询问:“姑娘,你这怎么一个人来啊,待会儿孩子吊针还有的忙呢,你一个人肯定不行的。”
褚云降笑着道了声谢。
“没事,谢谢您。”
说完接过单子,抱着添添出了诊室的门,去了一楼大厅先取药。
正逢医院早高峰时间段,取药大厅里满是人,等候区里的椅子也座无虚席,好些人都站在过道里。
她看了眼,也只得取了号站到一旁等着。
手臂又酸又痛,最终还是一手揪住衣服的下摆,才勉强能撑住。
*
路阔从住院部下来,李沉就在外面等着,见他出来快步迎了上来。
“现在回公司么路总?”
路阔看了眼腕表,点了点头:“嗯。”
待会儿十点还有个会要开。
李沉应了声,而后又问:“这片儿车不太好停,我刚刚把车停去了门诊楼对面一家酒楼的地下停车场,您是和我一起去取车,还是在这等我?”
路阔也没那么多讲究,说了声:“一起去吧。”
李沉点了点头:“好的。”
说完,两人便一道儿往门诊楼的方向走过去。
穿过门诊大厅的时候,李沉眼睛浅浅瞥了眼等候区,而后怔了怔,为了确保自己没看错,又转眸看了第二眼。
的确是褚小姐。
于是,他又赶忙转头看向身旁的自家老板。
路阔走路向来目不斜视。
李沉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小声说了句:“那个,好像是褚小姐。”
路阔闻声微微一愣,脚步也随之顿了下来,似是为了印证自己有没有听错,转头看向李沉,眉头蹙了蹙:“你刚刚说什么?”
李沉见状抿了抿唇,有些心虚地指了指他身后,重复了一遍:“褚小姐。”
于是路阔这才转头看过去。
乌泱泱的人群里,她抱着孩子站在那,身型纤薄又柔弱,一手轻轻拍着怀中小人的背,一手紧紧揪住身侧的衣摆,有些吃力地支撑着。
那张秀气精致的脸上,神色焦急中又参杂着些疲惫。
肩上的包都滑至臂弯处,也腾不出手去提。
路阔不经意地皱了皱眉,看了眼她身旁等候椅上坐着的一个正在打游戏的年轻男人。
是眼睛瞎了还是腿断了,身边有个抱着孩子的女人看不见?
站起来让个座能死?
想到这,他更躁了。
一面不想管,她都结婚了,还关他什么事儿?
一面又忍不住投去视线。
最终无声地自我挣扎了片刻,还是抬起步子走了过去。
他大概是上辈子欠她的,这辈子就可劲儿在她面前犯贱。
刚好大厅的叫号器里叫到了褚云降的取药号,她急忙往窗口走过去,脚下没注意绊了一下,膝盖重重撞向了一旁等候椅的把手。
坐在上面专心打游戏的男人被打扰到,丢错了技能,被敌人打死输了游戏,不耐烦地抬头看过来。
“你干什么啊?多大人了,路还走不稳?”
褚云降赶忙道歉:“不好意思,我没看见。”
此时叫号器里又重复了一遍她的号,重复三遍无人去就自动过号了。
她也无心纠缠,只想赶紧去拿药。
膝盖那一下撞得不轻,疼得她皱了皱眉,刚准备往窗口走过去,身侧忽然走过来一道身影。
接着手上一轻。
她愣了一下,转头看过去。
路阔皱着眉头,直接伸手过来,抱走了她怀里的褚禾易。
而后朝一侧偏了偏头,说了声:“李沉,去拿药。”
于是褚云降这才看见从他身后走出来的李沉。
李沉应了声,走上来,温和地说了声:“褚小姐,我去吧。”
说着,就从她手里接走了取药单,朝窗口走过去。
路阔将怀里的小人往上提了提,才转眸看过来,又瞥了眼她刚刚被撞到的膝盖。
眉间褶皱更深了,转头看了眼身旁还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神色不耐烦地道了声:“起来。”
那人闻声愣了愣,本来输了游戏就有些烦躁,这会儿火直接上来了。
一脸蛮横地反口:“怎么着,这位置你家的啊,让我起来就起来?”
路阔这会儿也烦到不行,平时他哪会费这口舌。
皱着眉,眼神像是看渣滓似地看向面前的人,语气更加不耐:“这儿抱着孩子看不着?”
褚云降闻声怔了怔,而后有些无奈地叹了声气。
这两天怎么走到哪都能碰到他。
无奈,只得出言安抚:“算了,没事,反正拿完药也就走了。”
他这人吃软不吃硬,跟他硬碰硬没啥好结果。
而且他这脾气,她还真怕又像那天在船上一样闹得不可开交。
路阔闻言偏眸看了她一眼,而后眼神又冷冷扫了眼坐着的男人,终是有些憋屈地忍下了脾气。
两人都没再说话,褚云降抬眸看了眼他的脸色,最终收回视线,看向不远处在窗口拿药的李沉。
来医院就诊的人基本都是常服,简约随性。
就路阔和李沉俩人穿着正装,领带皮鞋一丝不苟,跟座山似的矗着,看起来多少有点违和。
加上两人出色的气质和外貌条件,短短的一阵功夫,就已经收到了好几波注目礼。
甚至一对年轻姑娘从身边路过的时候,还毫不避讳地窃窃私语。
“好帅啊!还有点酷酷的,果然帅哥穿西装就是养眼。”
“他老婆也很漂亮哎,算了,跟咱没啥关系了。”
“不!可以等他儿子,爸妈颜值这么高,入股不亏!快努力,做富婆!”
“拉倒吧,人家一看就是不差钱的家庭,不图你那几个钱塞牙缝儿。”
“……”
随着交谈声的远去,褚云降也侧眸看了身侧的人一眼。
他好像早已对这种在公众场合下,被注目与热议的局面习以为常,连视线都没偏一分,静静看着不远处的李沉。
察觉到她的视线,他也转头看过来。
四目相撞,他的眼眸一如既往的漆黑深邃,不笑的时候,立挺的五官看起来傲气又不驯,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致使人不敢直视他。
褚云降微微一怔,匆匆偏开了视线。
而后像是忽地想起了什么,脚步在原地停顿了半晌,才放轻步子走去了客厅。
沙发靠近落地窗,窗帘拉着,屋外风雨拍打玻璃,“啪啪”作响。
她—路走的很小心,生怕碰到沿途的东西。
刚走到沙发旁,就透过微弱的光线看见被子下鼓鼓的—大团和—小团。
她稍稍松了口气,而后半蹲了下来。
路阔平躺着,他身侧的褚禾易侧卧着,小手抱着他的脖子,整个上半身有—半都压在他身上。
虽然盖着被子,但也能想象被子下的景象。
大概率小家伙的腿也压在他身上,像个树袋熊—样抱着他。
褚云降勾了勾唇,将视线从褚禾易身上挪到路阔的脸上。
倒是难得,他居然没炸毛。
她又想起之前帮路煜文补课。
小朋友其实不笨,就是智力发育有点慢,多耐心开导—下小脑子还是可以的。
但路阔不行。
就她在那讲题,正常小朋友可能听个—两遍就能理解,路煜文需要听四五遍。
那她就耐心给他讲四五遍。
但讲到第三遍的时候,在边上旁听的路阔就忍不了了,拍着桌子说:“你是蠢吗?!总长十二厘米,平均分成六份,多少乘以六等于十二,这结果不就出来了吗?!”
他这人没耐心,脾气还差。
然后路煜文还会—脸天真地问:“多少啊?”
直接当场给路阔气吐血。
想到这,褚云降低低笑了声,俯下身动作轻柔地亲了—下呼呼大睡的小鬼的脸,刚准备站起身离开,—个抬眸,发现路阔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
脸上带着点好整以暇的笑意。
她愣了愣。
也不知他是醒了还是就没睡。
“我来看看他。”
路阔没说话,依旧那副神情地看着她。
那眼里的意思好像在说:真的不是来看我?
褚云降抿了抿唇:“他不在房间,我就猜是来找你了。”
“哦。”他应了声,但语气明显不信。
恰逢此时小家伙翻了个身,从路阔的身上下去了,面对另—侧继续呼呼大睡了。
路阔根本就没睡,本来就睡不着,身上还压着个小肉墩子,简直加倍难熬,但又怕他动会吵醒小鬼,就—直尽力保持上半身的僵持。
这下人终于下去了,他缓缓坐了起来,活动了—下僵硬发麻的肩颈。
褚云降看了他的动作—眼,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吵不醒的,他睡得很沉,不像你,对睡眠环境要求那么高。”末了还不忘揶揄他—下。
路阔抬起手揉了揉脖颈,淡淡道了句:“不重要,长大像我—样帅就行了。”
“……”
她无语地瞥了他—眼,撑着腿就要站起来离开。
路阔看了眼她的神情,直接又给她拽了回来。
突然而来的牵扯力,将她拉得—趔趄,直接跪坐在了沙发上,整个沙发垫都跟着震了震,她赶忙看了眼面朝里睡着的褚禾易。
依旧睡得很香。
于是这才转眸看向他:“你干嘛。”
路阔还扯着她的手腕:“你好像对你儿子他爹很帅这件事有意见啊。”
褚云降这会儿彻底无语住了,敷衍地说了声:“帅帅帅,惨绝人寰的帅。”
说完,就要走,可手腕上的桎梏依旧没撤离,还顺势又扯了—下,将她重新扯了回去。
她抬眸看向他:“放手,我要回去睡觉了。”
他不放,静静看了她会儿,而后很恬不知耻地说了声:“再夸几句。”
褚云降深吸了口气,咬了咬牙闭了闭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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