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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被换嫁,躺平太妃成王爷掌心宠姜若璃墨简行小说

漫不经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皇上赐婚,抗旨不遵是杀头的大罪,若惹怒了龙颜,被诸九族都有可能。姜若璃不解,这么浅显的道理父亲明明都懂,却为何还是执意地想要让她与姜婉清换亲?姜大海犹豫地思忖了片刻:“皇家规矩太多,你姐姐又是个性情之人,实在不适合进宫当太子妃。为父怕若强行把她嫁给太子,日后她压抑不住脾气会惹出大麻烦。”姜若璃不由冷笑了一下。既然知道姜婉清脾气不好爱惹事,为何当初要义无反顾地帮她争来这门亲事?本来也不指望他会找到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既然没有希望,因此也不会失望。只是听到这样的答案,心里说不难过是假的。明明她也是父亲的女儿,他又为何要偏心至此?“父亲可还记得,姐姐与太子是皇上赐婚的,父亲又打算如何帮我姐妹二人换亲?”他向来善于权衡利弊,姜若璃猜测若不是...

主角:姜若璃墨简行   更新:2024-11-10 11: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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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若璃墨简行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被换嫁,躺平太妃成王爷掌心宠姜若璃墨简行小说》,由网络作家“漫不经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皇上赐婚,抗旨不遵是杀头的大罪,若惹怒了龙颜,被诸九族都有可能。姜若璃不解,这么浅显的道理父亲明明都懂,却为何还是执意地想要让她与姜婉清换亲?姜大海犹豫地思忖了片刻:“皇家规矩太多,你姐姐又是个性情之人,实在不适合进宫当太子妃。为父怕若强行把她嫁给太子,日后她压抑不住脾气会惹出大麻烦。”姜若璃不由冷笑了一下。既然知道姜婉清脾气不好爱惹事,为何当初要义无反顾地帮她争来这门亲事?本来也不指望他会找到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既然没有希望,因此也不会失望。只是听到这样的答案,心里说不难过是假的。明明她也是父亲的女儿,他又为何要偏心至此?“父亲可还记得,姐姐与太子是皇上赐婚的,父亲又打算如何帮我姐妹二人换亲?”他向来善于权衡利弊,姜若璃猜测若不是...

《重生被换嫁,躺平太妃成王爷掌心宠姜若璃墨简行小说》精彩片段


皇上赐婚,抗旨不遵是杀头的大罪,若惹怒了龙颜,被诸九族都有可能。

姜若璃不解,这么浅显的道理父亲明明都懂,却为何还是执意地想要让她与姜婉清换亲?

姜大海犹豫地思忖了片刻:“皇家规矩太多,你姐姐又是个性情之人,实在不适合进宫当太子妃。为父怕若强行把她嫁给太子,日后她压抑不住脾气会惹出大麻烦。”

姜若璃不由冷笑了一下。

既然知道姜婉清脾气不好爱惹事,为何当初要义无反顾地帮她争来这门亲事?

本来也不指望他会找到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既然没有希望,因此也不会失望。

只是听到这样的答案,心里说不难过是假的。

明明她也是父亲的女儿,他又为何要偏心至此?

“父亲可还记得,姐姐与太子是皇上赐婚的,父亲又打算如何帮我姐妹二人换亲?”他向来善于权衡利弊,姜若璃猜测若不是已经有了十全的把握,他不会轻易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决定。

果不其然,姜大海从善如流道:“昨日宫里差人来取走了你姐姐的生辰八字,依规制,她与太子的生辰八字会送去占卜吉凶。礼部尚书周玉成是为父殿试时的同期,我会与他周旋,他会回禀皇上,你姐姐与太子的生辰八字不堪匹配。”

他果真找好了退路。

不得不说,这个法子着实有效。

姜若璃蹙起眉心:“太子选妃关系重大,父亲有把握礼部尚书会愿意帮您?”

姜大海放在桌案上的手心攥了攥,不置可否。

姜若璃这才恍然大悟,两个月前听说太子要选妃,父亲也曾到处奔波周旋,最后在京城众多的对手中脱颖而出,为姜家争来了这门荣耀。

想来,他与礼部尚书早就官官相护勾结在一起了。

姜若璃甚至能猜到父亲下一步的打算,待礼部呈上问名结果后,还会再多呈上一张单子,说她姜若璃与太子八字相合大吉,二人才乃天命良缘。

本来她也不打算嫁入贺家,原想着让父亲帮忙推掉这门亲事,却没想到前脚还没从火坑里跳出来,后脚就要被他们推进另一个火坑里了。

见姜若璃脸色惨白,姜大海拧了眉,苦口婆心准备开口再劝导几句。却在这时,书房的大门被人推开,姜婉清从外面跑了进来。

“妹妹,你就答应与我换亲吧,父亲总不会害了你。”姜婉清言之凿凿,“况且嫁太子当太子妃是何等的荣光,若不是我主动把这门亲事让给你,你岂能捡到这么大的便宜?”

姜若璃轻笑了一声。

原来在她眼里,嫁给太子,等太子被废,后半生在冷宫孤独终老是大便宜?

“既然是天大的便宜,姐姐又何苦要让给我?”姜若璃看着姜婉清,忽然觉得这张熟悉的面孔变得有些陌生。

姜婉清一时语塞。

明明上一世姜若璃懦弱又听话,只要父亲开口,她就不会再敢说一个“不”字。怎么重活一世,她忽然硬气起来了?

她捋了捋思绪,说:“我不喜欢太子嘛。”

这样的借口未免过于搪塞。

难不成她忘了,先前她是如何在父亲的面前哭诉着此生非太子不嫁,让父亲一定要帮她求来赐婚的?

“那我就喜欢太子吗?”姜若璃反问。

姜婉清再次噎住。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感觉姜若璃确实变了。

她怎么敢反驳她的?

眼见着姐妹二人僵持不下就要吵起来,姜大海忙不迭打断:“若璃,不得对你姐姐无礼。”

“是她先对我无礼的。”姜若璃说完忽然鼻子一酸。

从前不知道真相也就罢了,她遵循父亲的教导,尊敬长辈,礼让姐姐。可现在知道姐姐非母亲亲生,且还是外室所生时,父亲仍那样偏爱她,心里的委屈终于再也克制不住。

凭什么?

凭什么在她与姜婉清之间,他要事事以姜婉清为先?

哪怕她原本也不想嫁去贺家,可就是咽不下那口气,想替自己争一个公平。

“实话告诉你们吧,其实我和贺兰景早就心意相通,暗度陈仓了。”姜婉清忽然泣不成声,“妹妹若不依了父亲的提议同我换亲,我便去投湖自尽算了,反正我丢不起这个人,姜家也担不起抗旨的罪名,呜……”

“你……”姜大海瞬间脸色阴沉,刚准备发火,余光就瞥到姜婉清朝他递的眼神。

他顿时领会这是姜婉清的缓兵之计,迅速与她合谋:“太子选妃是要验身的,你竟敢瞒着为父犯下如此苟且之事,你就不怕害了为父,害了姜家吗?”

“父亲,我也不是故意的,实在是我与贺兰景心意相通,不愿他人介入,这才出的下下之举啊。求父亲成全女儿,帮帮女儿吧。”

纵然纵容姜婉清,可贺家门庭哪里比得上东宫太子府?

姜大海难免会恨铁不成钢:“贺兰景究竟有什么好的,你竟为了他……若日后被太子知道,你不就怕他会记恨你一辈子。”

“不会的,父亲。太子他……”

姜婉清刚想说太子很快就会被废了,只是转念又想到上一世的事情虽是她亲身经历,亲眼所见,但这种话若说出来会有谁信?想必父亲也只会以为她为了嫁给贺兰景而故意编出来的大逆不道的谎话罢了。

思及此,姜婉清咬了咬牙:“父亲,我相信贺兰景的能力,日后他一定能挣出一片天地的。”

上一世,姜若璃与贺兰景成亲后,他频频立下军功,不仅获得了皇上的赏识,短短几年就加官进爵,前途可谓不可限量。

时隔至今,她犹记得前世姜若璃获封诰命,无限风光的场面。

反观后来的她,因太子贪污被废,她跟着也被打入冷宫,孤苦凄凉,受尽冷眼。

姜婉清越想心里越不甘,凭什么?

凭什么姜若璃的命比她好?

为了报复姜若璃,她甚至买通了贺府的下人,给她下药……

回忆着最后姜若璃的下场,姜婉清的情绪这才稍稍缓和了一些。这一世,她一定要过得比她好。

“父亲,你若真心疼爱女儿,求您成全女儿吧。反正我早已经是贺兰景的人了,日后若不能与他相守,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看到容嬷嬷脸上露出来的满意笑容,姜若璃不由松了口气。

容嬷嬷虽然严厉,但果然还是和前世一样,喜欢听人拍马屁。

其实这点她也是跟父亲学的。

父亲身居高位,可待人接物却有礼有节。

哪怕是对着官位比他低很多的九品芝麻官,他也懂得尊重人的喜好,并以此来拿捏对方。

因此那些被他拉到阵营的人,哪怕心里不服,却也不得不逼着自己跟他站在同一立场。

容嬷嬷也很有自知之明。

她一个嬷嬷,就算是皇后的乳娘又如何?

下人就是下人,资历再深,身份也比不上主人家尊贵。

姜若璃将来是要当太子妃的人,搞不好还是未来的一国之母,单凭这些,便是她得罪不起的。

姜婉清也在一旁坐着。

前世她因为上课迟到没少被容嬷嬷骂过。

原以为姜若璃一早就出门会惹来容嬷嬷的反感,哪知,她只花了三言两语,就把容嬷嬷的毛给捋顺了。

反正姐妹二人现在已经撕破脸皮了,她就是见不得看姜若璃好。

担心姜若璃再这么油嘴滑舌下去,容嬷嬷对她的态度会大有改观,忙不迭见针插针冷嘲热讽道:“妹妹还真是忙吧,一大早就不见人影,都要当太子妃的人了,也不注意点分寸。”

姜婉清说这话时,目光不时地朝容嬷嬷的方向瞥一瞥,好似故意在提醒她些什么。

见容嬷嬷面色不改,心里又有些气愤:“妹妹究竟去哪了,别又在外边若出什么桃事,让那些个莫名其妙的人找上门来可不好。”

姜若璃哪里听不出来,她是故意要把那日苏白来送衣衫的事情给引出来?

姜婉清看不惯她,在家里与她吵吵便算了,现在容嬷嬷在场,她却还这般拎不清。

姜若璃心里有些气,敛着情绪正想开口反驳几句。

却在这时,容嬷嬷抢先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姜将军。”

容嬷嬷声音很大。

姜婉清有些被吓到了,本来叫的也不是她,但她却好像说错了什么话一样,下意识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之后,她在姜大海与容嬷嬷之间来回看了看,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好在姜大海还能镇得住场面。

他笑嘻嘻地扬起头:“容嬷嬷,何事,请讲?”

容嬷嬷从善如流:“姜将军如何教女,老奴本不该插手,但老奴在府上坐了这么长时间,有些事情实在是看不惯。加之,老奴奉皇后娘娘的口谕来府上教习二姑娘礼仪,与二姑娘有关的事,老奴便更加不能不管。”

她一字一句,字字珠玑,震耳欲聋。

纵然姜大海老谋沉稳,都不免直了直腰,内心忐忑地吸了口长气:“容嬷嬷何意,可是姜某哪里招待不周了?”

容嬷嬷义正言辞继续:“老奴一介下人,姜将军待我以上宾之礼,自是没有不周的地方,只是老奴想说的,另有其事。”

说到这,容嬷嬷朝旁边姜婉清的方向睨了一眼,不满道:“从老奴进门后,姜大姑娘在交谈中便时不时提到姜二姑娘如何如何不好,老奴耳朵又没聋,怎会听不出来她是故意要说给老奴听的?”

“只是老奴也不是瞎子,自诩还是有些眼力劲的,姜二姑娘好与不好,老奴尚且能分辨得出来,无需姜大姑娘在老奴面前指手划脚。”

其实姜大海心里也跟明镜似的,姜婉清方才恶意抹黑姜若璃的那些话,他并非听不出来。

只是他觉得姐妹二人如今互换了亲事,多少心里互相会有些芥蒂。

这些年来,姐妹二人也不是没有争吵过,都是自家亲姐妹,今日吵,明日和,他也便没有管那么多了。

再者,对于姜婉清的阿娘,他心里一直是有些愧疚的,所以对她也会比对姜若璃纵容许多。

可如今被容嬷嬷当场指出,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的纵容已经铸成大错,兴许还会给姐妹二人带来更深的怨恨。

思及此,姜大海茅塞顿开:“容嬷嬷提醒得是,是姜某教女无方了。”

他随即瞪了姜婉清一眼。

可容嬷嬷的话却并未说完:“既然姜将军也意识到自己的偏袒,那么老奴就斗胆,再多嘴说几句。”

她看向姜婉清:“姜大姑娘,你妹妹姜若璃如今可是圣上亲封的太子妃,不日便要与太子行大婚之礼。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姜二姑娘将来那可是要当后宫之主的人。你虽是她的亲姐姐,但到底尊卑有别,你这样抹黑二姑娘,就不怕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日后下场太难看吗?”

姜婉清顿时醍醐灌顶,连忙上前叩首:“容嬷嬷提醒得是,是婉清逾越了。”

该死,明明面前站着的人也只是一个老嬷嬷罢了,她为何居然就被吓到了。

意识到自己竟被一下人震住时,姜婉清心里替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但很快,她就意识到自己的担心多余了。

姜若璃要当后宫之主?

可笑!

她可是掌握着“天机”之人,前世太子的下场有多凄凉,太子妃的下场有多惨烈,她又不是没有见过!

不。

她可是亲身经历过的。

姜若璃册封太子妃又如何?

别说什么后宫之主了,便是太子妃这个位置,她能坐多少天都是屈指可数。

想报复她?

做她的美梦去吧!

想到这些,姜婉清心里顿时又松了口气。

不过好汉不吃眼前亏。

这位容嬷嬷看起来是个不好相与的,就算明知道得罪了姜若璃,对自己的将来也不会有什么影响,但她还是觉得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惹得容嬷嬷不高兴。

对了,还有父亲。

父亲疼爱她,定也不会让她受到委屈的。

姜婉清一边腹诽,一边往地上跪下:“父亲,女儿知错了,请父亲责罚。”

装乖,谁不会?

姜大海向来吃她这一套,喉里咽了咽:“罢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他心疼地走到面前,把姜婉清扶了起来:“容嬷嬷方才的话,你可记牢了。”

姜婉清:“女儿记牢了。”

姜大海松了口气:“记牢了便好,你与若璃同为姊妹,为父也希望你二人姐妹情深,互相扶持。你若能真心与你妹妹同心,他日各嫁人妇,为父也会更加放心的。”

“是,女儿谨记父亲教导。”姜婉清嘴上这么说,心里其实却恨得咬牙。

还想让她扶持姜若璃?

她巴不得她早点去死!


“可是……”宋雅琴仍有些疑惑,“为了承担所谓的责任就要牺牲这么多,值吗?”

“将来我不知道,至少眼少我觉得是值得的。”姜若璃复又苦笑了一声,“圣旨都已经下了,我总不能抗旨吧?”

宋雅琴失落地垂下眼皮。

是了,圣旨都已经下了,就算她替她担心再多又有什么用?

抗旨要被杀头,而当太子妃却可以风光无限,任凭是谁,都只会义无反顾地选择后者。

宋雅琴没有继续纠结这个话题,目光朝身后瞥去:“银叶,把我带来的东西拿过来。”

“是,姑娘。”

银叶依言,迅速地捧来一个古香古色的精致木盒。

木盒摆在桌上,宋雅琴把它推到了姜若璃面前:“送你的结婚礼物,打开看看。”

哪怕不希望嫁给太子,可身为好朋友,她还是抱着祝福的心态提前带了礼物过来。

姜若璃眼眶莫名涩涩的,一股复杂的情绪油然在心底浮起。

打开木盒,一枝金制的点翠凤头步摇赫然立在面前。

宋雅琴修长的指尖在步摇的金杆上轻轻地摸了一下:“这是我母亲准备留给我的嫁妆之一,现在我把它转送给你。”

前世,姜若璃与贺兰景成婚时,宋雅琴和她的母亲还没回到京城。

等她回来时,姜若璃已是贺家妇。

宋雅琴去贺家看她,也是带了这支步摇,说是补给她的新婚礼物。

这支步摇的制作工艺很复杂,姜若璃视若珍宝,一直小心翼翼地收藏着,只有在过年过节的时候才舍得拿出来戴一下。

只可惜后来她被陷害关进小黑屋,步摇及她所有的随嫁物品全部被贺兰景的小三抢占了去。

再次见到熟悉的步摇,姜若璃眼眶里莫名有些发酸。

宋雅琴见她神色忽然凝重,心里有些忐忑:“怎么啦,是嫌这个不好看吗?”

步摇是她母亲留给她的,款式自然不比现在的款式流行。

姜若璃忙不迭擦了擦眼角:“不是,我很喜欢,我只是没想到,你还会送我这个而已。”

宋雅琴松了口气:“跟我还这么客气,吓我一跳。”

大婚这日。

姜府的正厅塞满了东宫送来的彩礼。

玲珑特意数了一下,足足有九九八十一箱。

再加上姜若璃母亲之前给她留下的嫁妆单子,出嫁这日,抬往东宫的嫁妆箱子从姜府门口一路竟延伸了两条街才勉强能看到队伍尾巴后面的人。

本来将军府安排在同一日,同时把两个女儿嫁出去,就已经引得京城街头的百姓们议论纷纷了,两个女儿的彩礼嫁妆情况难免又要成为百姓们茶余饭后闲聊的谈资。

大伙都在说姜家的这位二姑娘有福气,能嫁给太子,比起姜大姑娘嫁得不知道要好几百倍。

起初姜婉清从碧草那里听到这些,还不以为然:“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她可别高兴太早了,看看将来能风光几天再说吧。”

碧草不懂了。

嫁给太子,那是京城多少贵女梦寐以求,却求之不来的,这还不够风光吗?

而且她也记得,从前明明大姑娘也是非常想要当太子妃的,也不知怎的,忽然有一天一觉睡醒就改变主意了。

碧草忍不住还是把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大姑娘,可奴婢还是觉得那贺家的公子配不上您?”

姜婉清笑了下:“你懂什么,贺兰景又不是永远都是个吏目,只要立了功,将来他也会升官的好吧?”


父女二人一唱一和,若不是知晓他们在演戏,姜若璃差点都要信了他们的说辞了。

要知道,前期的贺兰景不仅老实巴交,在那方面还是个……绵软之人。

前世她嫁入贺家一个月,贺兰景几次三番要与她行夫妻之实,奈何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后来,姜若璃为此遍寻名医,花了重金才从一位神医那里讨到了一个方子,最终才治好了贺兰景的不力之症。

姜婉清为了不嫁给太子,不惜自毁清白,也不知道将来她嫁进贺家,与贺兰景洞房花烛夜面对他的有心无力时,心里会做何感想?

姜若璃微勾了下唇角,心里突然有些期待了。

本来她也还没有想到退婚的借口,扭转上一世嫁给贺兰景的悲惨命运,既如此,姜婉清又这么迫不及待地想与她换亲,何不全了她的心愿?

演戏谁不会?

“原来姐姐竟早就和贺兰景心意相通了?”姜若璃沉着的脸迅速缓和了下来:“若是如此,姐姐应该早点告诉我的。不就是换亲吗,父亲都愿意替我们周旋了后面的事,没了后顾之忧,我又有何不愿意的?”

她态度转变来得太快,姜婉清有些不敢相信:“妹妹你真这么想的?”

“是啊,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来我与那贺兰景也无甚私情,既然姐姐有换亲之意,我又何不成全了姐姐?”

担心她会怀疑,姜若璃故意露出为难的表情:“只是日后恐怕要委屈姐姐了,毕竟给贺家当儿媳妇可不比当太子妃风光,就怕将来姐姐后悔……”

此话不假。

前世她也是嫁进了贺家,才知道那一家子都是不好相与的。

贺家从上到下,皆自私自利,吃人血不吐骨头的主儿。

只是她这人向来对家里人报喜不报忧,前世哪怕在贺家独木难撑,寸步难行的地步,回到家里人面前她依然心平气和,风轻云淡。

姜婉清不知道这些内情,只是看着她表面的风光就以为她在贺家过得有多快活。

因此不等她把话说完,姜婉清便迅速打断:“不会的,我肯定不会后悔的。”

意识到自己一时有些得意忘形,姜婉清快速敛了敛情绪,恢复落落大方的神态:“你我姐妹二人情深,谁坐上太子妃之位对我们姜家来说都一样。只要妹妹日后时时记着是姐姐把这份荣光让给你的,记着姐姐的好,姐姐便心满意足了。”

简直厚颜无耻。

姜若璃心里顿时大骂一句。

然脸上却不动声色,然后再声情并茂道:“姐姐言重了,你我姐妹,便是你没有把这份荣光让给我,我也会一辈子记着你对我的好的。”

见此情景,姜大海怆然泪下:“好,好,好。为父甚是欣慰。”

是也,换亲之举,一拍即合。

-

送去礼部的生辰八字很快也合出了结果。

如姜若璃预料,父亲与礼部尚书早就官官勾结,沆瀣一气。上一世明明大吉之兆的八字,这次在他们的操作下就变成了刑克之征。

也不知道中间又多了哪些弯弯绕绕,总之在家里等了几天后,圣上颁发的圣旨婚书上女方的名字就变成了姜若璃。

贺家那边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本来他们求娶的也是姜家的女儿,至于抬进贺府的花轿中坐着的人是姜若璃还是姜婉清,于他们而言并未有什么区别。他们要的只是一个与姜家联姻的结果。

姐妹二人的婚期定在一个月后举行。

圣旨下来的第二天,皇后娘娘派人来姜府传话。

听说宫里派了人来,姜若璃连忙让玲珑帮她收拾了一番。

抵达前厅时,她父亲和姜婉清已在那里。

许是因为前一日才颁了赐婚圣旨的缘故,今日来姜府传话的竟是皇后娘娘身边的李公公。

李公公笑脸盈盈,亲手把一张印着桃花图纹的帖子递到了姜若璃面前。

“奉娘娘口谕,请姜二姑娘明日进宫参加桃花宴。”

“谢皇后娘娘,有劳李公公了。”姜若璃莞尔,双手接过帖子。

姜大海随即从袖中掏出准备好的一包银子递到李公公手中。

李公公愣了一下,笑容有些僵:“将军这……”

姜大海忙不迭笑道:“李公公亲自登门送来皇后娘娘口谕,一点茶水钱,不成敬意。”

李公公缓和地笑了笑,掂着银子塞下了袖袋里:“如此,老奴就不客气了。”

“应该的,应该的,日后等小女进了宫,还望公公多多照顾。”

姜若璃看在眼里,心想在拉拢交际这件事上,她还得跟父亲多学一学。若不然往后真有一天进了宫,恐怕容易树敌。

心里正腹诽着,一旁站了许久的姜婉清忽然开口问道:“李公公,皇后娘娘就只给一张邀帖吗?”

李公公偏头瞥了一眼,言简意赅:“是。”

后宫的嫔妃们一生鲜少有机会出宫,漫漫余生只能在与其它女人的尔虞我诈和明争暗斗中度过。为了缓解日子的无聊与琐碎,每年宫里都会举办许多种宴会。

桃花宴于每年三四月左右桃花盛开时节举行,由皇后娘娘主办,邀请京城世家贵族的夫人姑娘们一同参加。

大家一起围坐在御花园里吃着桃花酥,品着桃花酿,欣赏着满园关不住的桃花春色,畅谈各自的人生见解。

除了桃花宴外,宫里每年还会举办荔枝宴、梅花宴等等。

前世,姜家时常也会收到皇后娘娘的宴会请柬,但每次姜婉清总会有各种各样的理由,或是让父亲做下决定,或说服姜若璃,让她主动放弃进宫参加这些宴会。

此番虽然已经下旨赐婚,但姐妹二人皆还未与夫家行大婚礼仪,即便行了礼仪,以贺家的门楣,夫人少夫人们也并非就入不了皇后娘娘的法眼,参加不了宫里的宴会。

因此姜婉清心里隐隐有些不甘,明明前世赐婚后皇后娘娘也举办了桃花宴,而且邀请的还是姜家的两个姐妹一同前往。

怎的重来一次,邀帖就只剩下一张了呢?


人生在世,所求无非是钱,权,还有名誉。

姜家是先祖皇帝亲封的护国将军,三代承爵,最不缺的就是这三样东西。

所以,姜若璃想要的,会是什么?

墨南辰此刻脑子里浮起“感情”二字。

是了,身为女子,感情远比钱、权来得更为重要。

所以,她已经发现了他的隐秘吗?

可明明……他隐藏得那么好,她又是如何发现的?

“姜二姑娘,你……”

墨南辰想问清楚原因,可一时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看着对面男子脸上细不可察的惶恐和不安表情,姜若璃暗暗有些懊恼自己的唐突,可又不得不表明立场:“户部尚书之女宋雅琴是我的闺中好友。”

宋雅琴心思细腻,观察事物向来细致入微。

墨南辰回想过往几次她执意想从他这里探究的事情,不由松了口气。

如此便解释得过去了。

他原本还有些分不清姜若璃是敌是友,现在看来,她没有直白地揭发他的短处,并以此作为要挟,想来是友非敌。

思及此,墨南辰悬着的心缓缓落下:“姜二姑娘,你同雅琴一样,难怪你们会成为好朋友。”

其实他想说的是,你同雅琴一样都是聪明而又有分寸的人,懂得审时度势,给人保留颜面的同时,亦是在给自己保留退路。

不得不承认,虽然心里很排斥与姜家联姻,可他却喜欢与姜若璃这样的人相处。

“你的提议,孤同意了。”

同意与她交易。

大婚后,二人各过各的,互不干扰。

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墨南辰愿意给她底气:“太子妃之位,你愿意坐多久便坐多久,该有的体面,孤一应给你。”

她不是说想要体体面面地活着吗,他给她便是。

“如此,便多谢太子殿下了。”

姜若璃同样松了一口气,之后朝墨南辰伸出手臂:“那就……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墨南辰顿了一下,缓缓抬手与之浅浅一握:“合作愉快。”

-

回府的路程走得似乎格外轻松。

马车上,玲珑看着自家主子脸上多出来的怡然自得表情,心里好奇:“二姑娘这趟进宫可是得了什么好处,奴婢瞧您比来时好像心情都变好了。”

“确实得了好处,而且是天大的好处。”姜若璃莞尔。

重活一世,哪怕目前的处境依然艰难,可至少已经做出了改变,而且今后也有了努力的方向。

玲珑看她一脸得意,忙不迭追问:“什么天大的好处?可是皇后娘娘赏了您什么金贵的物件?”

“你猜。”

姜若璃瞥了她一眼,不说了。

玲珑以为自己说对了,越想心里越觉得痒痒:“奴婢又没有进过宫,哪里知道皇宫里会有什么金贵的物件。不过能让二姑娘如此欢喜的,估摸着应该是我们府里没有,寻常人家也买不到的东西吧?”

姜若璃挽唇:“如此一说也没错,今日我得的东西,外面确实买不到。”

玲珑胃口被吊得实在难受:“二姑娘,您就别勾着奴婢了,快给奴婢看看究竟是什么好东西?”

姜若璃攥着手心故作神秘地在她面前虚晃了一把:“就不给你看。”

玲珑眼尖,这么一晃,反倒让她看到了她手腕上多出来的一只玉镯。

之后她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姜若璃的手臂,一边打量,一边惊讶道:“呀,原来是只镯子啊,难怪二姑娘神神秘秘地不给奴婢看,这玉镯成色如此通透,想来一定价值连城。”

玉镯是出宫之前皇后娘娘送给她的,说是当年她进宫时,太后赐给她的。

皇后把玉镯转送给她,希望日后她与太子大婚后能相敬如宾,相互扶持。

姜若璃本来不想收的,可皇后娘娘身为人母,用心良苦,她实在不忍驳了她的好意。想着就暂且收下,待到将来与太子和离时,再归还给皇后娘娘就行。

思及此,姜若璃缓缓把手臂抽了回来,指尖在玉镯上若有所思地摸了两下:“这镯子有没有价值连城我不知道,但心意是无价的。”

担心玲珑会继续揪着这个话题不放,姜若璃迅速收起情绪,顺手撩起帘子朝马车外看了一眼。

“到哪了?”

玲珑果真立马被转移了视线,跟着撩开另一边的马车帘,道:“刚拐进南街,快到家了。”

姜若璃想到了什么,连忙朝车夫大喊:“停车。”

玲珑一愣:“二姑娘,怎么啦?”

“我记得南街路口有一家甜豆花味道还不错。”姜若璃一脸兴致,揪了揪玲珑的手臂:“你陪我下去买吧。”

前段时间,府里因为姐妹二人的婚配之事忙得焦头烂额的,主仆二人已经很久没有出门逛街了。

难得出来一趟,玲珑早就已经按捺不住了:“好啊,除了南街口的甜豆花,巷尾的冰糖葫芦、鲁记热腾腾的桂花糕也是二姑娘往日最喜欢的零食,一会儿我们全都买份回去。”

“行。”

主仆二人一拍即合,当即下了马车。

南街离姜府不远,姜若璃今日心情大好,打算趁此机会多逛一会儿,索性就让马夫驾着马车先回府了。

此时正值晚市,街上行人陆陆来往,甜豆花的生意不错。

玲珑排了会儿队,打包了两份甜豆花,拎着走到姜若璃面前:“二姑娘,买好了。接下来我们是先去买冰糖葫芦,还是去买鲁记的桂花糕呢?”

前世因为贺兰景不喜欢吃甜食,也不让姜若璃买甜食,她已经有好些年没有吃过甜豆花了。

“等下再说,快先给我看看。”

看着玲珑手里的打包,姜若璃迫不及待接了一包过来,放在鼻间闻了闻:“好香啊。”

若不是在大马路上,她恨不得现在就打开来吃一口。

玲珑知道她的喜好,忍不住嘲笑:“二姑娘,京城这么多的贵女,估计也就只有您会喜欢这种路边的小吃吧?”

玲珑此话不假。

京城的贵女们向来最注重形象,别说亲自在路边排队买小吃了,便是像她这样站在小吃摊面前估计都会觉得有损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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