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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开局校花深情告白,我却只想逃赵楚昀林溪语

秋收十月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赵楚昀了解王凯峰的为人,学弟在创业过程中遇到点问题,又有院长的推荐,他肯定不会推辞。果然,王凯峰犹豫一下说道:“好吧,我去拿下东西。”10分钟后,赵楚昀和王凯峰坐在一家湘菜馆的包间里面,到了包厢,赵楚昀就不急了,他叫来服务员点了四菜一汤,俩荤俩素。“你们做的什么游戏?”王凯峰迫不及待的问道;“你们团队有多少人?”“别急,咱们边吃边聊。”听到赵楚昀的话,王凯峰觉得这哪是创业的样子,要是自己有问题没有解决,饭都吃不下。“王哥,你多大了?”赵楚昀随意问道。“27.”“你在这里上班一个月多少钱?”赵楚昀给王凯峰倒着茶,装作不经意的问道,毕竟工资属于个人隐私问题,很多人对这个问题都很敏感。王凯峰瞅一眼赵楚昀,想了想回道:“不到5千。”2002...

主角:赵楚昀林溪语   更新:2024-11-10 11: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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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楚昀林溪语的女频言情小说《结局+番外开局校花深情告白,我却只想逃赵楚昀林溪语》,由网络作家“秋收十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赵楚昀了解王凯峰的为人,学弟在创业过程中遇到点问题,又有院长的推荐,他肯定不会推辞。果然,王凯峰犹豫一下说道:“好吧,我去拿下东西。”10分钟后,赵楚昀和王凯峰坐在一家湘菜馆的包间里面,到了包厢,赵楚昀就不急了,他叫来服务员点了四菜一汤,俩荤俩素。“你们做的什么游戏?”王凯峰迫不及待的问道;“你们团队有多少人?”“别急,咱们边吃边聊。”听到赵楚昀的话,王凯峰觉得这哪是创业的样子,要是自己有问题没有解决,饭都吃不下。“王哥,你多大了?”赵楚昀随意问道。“27.”“你在这里上班一个月多少钱?”赵楚昀给王凯峰倒着茶,装作不经意的问道,毕竟工资属于个人隐私问题,很多人对这个问题都很敏感。王凯峰瞅一眼赵楚昀,想了想回道:“不到5千。”2002...

《结局+番外开局校花深情告白,我却只想逃赵楚昀林溪语》精彩片段


赵楚昀了解王凯峰的为人,学弟在创业过程中遇到点问题,又有院长的推荐,他肯定不会推辞。

果然,王凯峰犹豫一下说道:“好吧,我去拿下东西。”

10分钟后,赵楚昀和王凯峰坐在一家湘菜馆的包间里面,到了包厢,赵楚昀就不急了,他叫来服务员点了四菜一汤,俩荤俩素。

“你们做的什么游戏?”

王凯峰迫不及待的问道;“你们团队有多少人?”

“别急,咱们边吃边聊。”

听到赵楚昀的话,王凯峰觉得这哪是创业的样子,要是自己有问题没有解决,饭都吃不下。

“王哥,你多大了?”

赵楚昀随意问道。

“27.”

“你在这里上班一个月多少钱?”

赵楚昀给王凯峰倒着茶,装作不经意的问道,毕竟工资属于个人隐私问题,很多人对这个问题都很敏感。

王凯峰瞅一眼赵楚昀,想了想回道:“不到5千。”

2002年在郡沙有5千的工资,算是高收入,不能和后世那些互联网巨头比,动不动就是年薪百万。

“你们公司现在做的是棋牌类游戏吧?”

赵楚昀点点头继续问道。

“你怎么知道?”

王凯峰有点好奇,而且他觉得这个学弟好奇怪,不操心自己的问题,一直在这里问东问西的。

“这又不是什么秘密。”

赵楚昀从双肩包掏出一份游戏策划书放在桌上:“王哥,我这里有一份游戏策划书,希望你指点一下。”

一款商业游戏,不论项目规模大小,从初期立项到正式上线要经过一系列历程,基本上可以分为立项-制作-版署-测试-上线。

每当做一款新的游戏时,都要对这款游戏进行简单的定位分析,分别为自己游戏的市场分析,还有市场所有竞品的分析;

用户群的定位分析,项目资金评估,制作周期评估,人员需求评估,最主要是市场前景分析。

赵楚昀当然没有时间做得那么细致,也没有那个文笔,他只是把游戏怎么“玩”写出来了。

重生回来的这3个月时间,赵楚昀写了好几份游戏策划书,正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现在是时候开始创业了。

“抄歌”哪有“抄游戏”赚钱啊!

王凯峰捧着策划书看了很久,看得很认真很仔细,看得如痴如醉,这群大学生别的不说,想法是真的很好。

以至于饭菜都冷了,他都还没动筷子。

“植物大战僵尸,这是你们现在做的吗?”

王凯峰抬起头问道。

“啊?植物大战僵尸?不好意思啊,拿错了。”

赵楚昀放下筷子抢过王凯峰手里的策划书,又从包里拿出几份策划书,左看看右看看,最后挑了一份《欢乐农场》的策划书递过去。

王凯峰怔怔的看着赵楚昀手里的一沓策划书。

赵楚昀狡黠的笑了一下,继续低头吃饭,心说只要找到你的人就不怕你不上钩。

上一世咱们是没赚到钱,这一世哥哥罩着你,带着你吃香喝辣、会所嫩模。

“这些策划书都是你做的吗?”

王凯峰看了一会抬起头问道。

赵楚昀笑了笑:“王哥,你先吃饭吧,饭菜都冷了。”

王凯峰盛了碗饭,三五下就扒干净了,感觉就像三天没吃饭一样。

“说说吧,遇到什么问题?”

“缺个像你这样的技术人才。”

赵楚昀认真又诚恳的说道。

不过王凯峰没明白赵楚昀的意思,他拍着胸脯保证:“你们不会的可以加我QQ,你们放心,我绝对不会泄密,我以我的人格发誓。”


“靠,还是你会享受!”

一个身高170的男生,长发,中分,发梢是金黄色,但是发根有一截已经露出头发本来的黑色,一看就知道头发染了有一段时间了。

一张竹摇椅上躺着一个高高大大的男生,耳朵两侧的头发推平,上面的头发稍稍留长,这个发型在这个年代显得有点非主流。

他只瞟了一眼这个和自己打招呼的发小,他的名字叫周斌,还有个外号叫老鼠。

因为周斌发育得的比较晚,所以大家就给他起了这么个外号。

但是他一直强调自己有172,谁要敢质疑,他就跟谁翻脸,总之这是他心中不可触碰的痛。

当然,如果是躺在睡椅上的这个人调侃他几句的话,他倒不至于翻脸,还会强行辩解几句再转移话题。

看到发小没搭理自己,周斌也不觉得什么,他扫视小客厅一圈,自顾自的一屁股坐在一张老旧的黑皮沙发上。

沙发有些年头了,很多地方的皮子都破了,里面黄色的海绵都裸露了出来,一屁股坐上去,整个人都会陷进去,看来弹簧也失去了本来的弹性。

“吃早餐了没有?”

周斌朝发小问了句。

“看你也没吃。”

他自问自答,然后把早餐放在桌上:“呐,帮你带了两个肉包,一杯豆浆。”

“帮我拿下,我不想动。”

躺在睡椅上的人眼皮都没抬一下。

“靠,要不要我喂你?”

周斌声音大了不小,一副你怕是想多了的表情。

“斌哥,我的好斌哥,中午请你吃饭。”

这话听起来有点贱贱的,而且没什么诚意,因为躺在睡椅上的那个人连动都没动一下。

不过周斌还是从破旧的沙发上起身,把早餐递到他手上,还顺手在电视柜上的一台风扇上扭了几下,大概是调到最大档,摇头。

风扇是钻石牌的,没一会儿就“嘎吱,嘎吱”的转动起来,听声音就知道这也是个“老物件”,用好些年了。

其实这套老房子里都是“老物件”,包括躺在睡椅上的这个人,也算是“老物件”,因为他是重生回来的,实际上已经30多岁了。

他的名字叫赵楚昀,是这套老房子的唯二拥有者,但不是户主。

赵楚昀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发现才早上8点过10分,难怪这风吹的有点凉。

“才8点,开风扇干嘛!”

“没看见我满头大汗吗?”

周斌撩起衣服对着风扇吹,嘴里还抱怨道:“这个鬼天气,大早上出门都一身的汗,劳资大清早就被热醒了。”

八月底的夏天确实很炎热,素有“秋老虎”之称。

再加上小镇是南部的一个九九八十一线的小镇,盛产煤矿,大大小小各种煤矿,自然植被破坏了不少。

赵楚昀转头看了周斌一眼,发现他居然有点啤酒肚了,看来这狗东西上大学后没少吃夜宵,小日子过的还挺滋润。

周斌见发小不搭理自己就转过身,发现他眯着眼睛悠闲的躺在睡椅上,手里还拿着一把蒲扇,时不时的扇一下,一副轻松惬意的样子。

扇子是棕树的叶子做的,拿剪刀修剪下就成了,不用花钱还很实用。

这年头家家户户基本上都有这种扇子,睡椅旁还摆了一张凳子,凳子上面有一个茶罐,茶罐是村里开会村干部用的那种茶罐,还冒着热气。

凳子上还摆了一包黄芙和一个打火机。

周斌总感觉有点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这发小可是闲不住的主,但是这个暑假他每天就赖在这张睡椅上,难道复读一年改了性子?

“我说楚昀,你是发财了吗?”

周斌走过来拿起黄芙点上一支,深深吸上一口,露出一副很享受的样子:“现在都改抽黄芙了,而且每次来你都是这个烟。”

他开始还以为发小只是买包芙蓉王充充面子。

毕竟男生都爱干这种事,开学时买包好烟,放假回家时买包好烟,就是为了在遇到同学朋友时装个逼。

这包烟一抽完就原形毕露了,平时该抽啥抽啥。

实在没钱了,但凡地上的烟屁股还能吸上几口,也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没想到,发小整个暑假都是抽的芙蓉王,一包黄芙23块,这可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我觉得不能和你待久了,等下嘴巴被你养叼了,软白沙都抽不习惯。”

周斌一边抽着烟一边嘴贱的叨叨个没停。

赵楚昀大口吃着包子,抬起头瞅了他一眼,含含糊糊的说道:“有的抽就抽,那么多废话干嘛?”

其实周斌这套话已经说过很多遍了,赵楚昀以前还和他说:“你要怕嘴被养叼就别抽我的,还可以帮我省点钱。”

不过并没什么卵用,周斌每次来都不买烟,打定了主意就是抽芙蓉王,软白沙是什么鬼?

给劳资爬。

“嗬嗬。”

周斌讪笑俩声:“我老家怎么还没来?”

周斌说的老家是指周夏玉,其实俩人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只是同一个姓而已。

不过三人的关系比较好,主要还是赵楚昀和周夏玉关系好,周斌还是因为赵楚昀的关系才和周夏玉玩到一块。

周夏玉和赵楚昀住同一个院子,院子是单位上的,总共三层,外面是一条很长的走廊,一层有十二户,院子成回字型,是一个大型煤矿的单位集资房。

周斌不是这个院子的,他父母在集市上做点小生意,专做油炸食品,也不包装,市场主要是下面的乡镇,逢年过节的时候生意还不错。

“等会就来了,现在应该还赖在床上。”

赵楚昀笃定的回道。

周夏玉只要没出门就会过来,因为赵楚昀家就他一个人,年轻人嘛,要是父母在家,或者家里有老人,总是会有点拘谨不自在,说话也得注意点。

赵楚昀从小就跟着爷爷长大,爷爷是退伍老兵,从部队转业回来就进了一家煤矿,还是央企,在单位上还当了个小小的主任,有点实权。

当然,现在镇上的煤矿很多都已经开采的差不多了,关的关,停的停,小镇也跟着“没落”了,很多年轻人只能外出务工。

赵楚昀的爷爷是在去年去世的,奶奶在他还没懂事的时候就去世了。

至于父母,赵楚昀只知道自己的父亲叫赵建设,笼共也没见过几回,倒是听街坊邻居说过点他年轻时的“光辉事迹”。

喜欢在外面打架,还喜欢玩牌,成天游手好闲,没一个正经工作。

简单点说就是一个地痞流氓,街头小混混。

关键是他年轻时长得还挺帅,长了张能说会道的嘴,除了会吹牛皮,还很会哄女孩子,赵楚昀的母亲就是被他哄过来的。

赵楚昀的母亲叫刘翠熙,长得很漂亮,只是赵建设“狗改不了吃屎”,结婚了也不知道收敛,照样在外面沾花惹草。

最过分的是,刘翠熙已经怀孕了,赵建设还把外面的女人带回家,差点把刘翠熙气的流产。

这样的男人哪个女人受的了,离婚是必然的事。

赵楚昀的爷爷是骂也骂了,打也打了,奈何就是管不住,只能断了他的经济来源,不过也没起到什么效果。

小镇就那么大,谁要闹点什么事,根本瞒不住任何人,总之赵建设的风评在小镇极差。

刘翠熙把孩子生下来后,俩人就离婚了,赵楚昀的爷爷气的大病了一场,口口声声说要断绝父子关系。

赵建设一赌气就带着个女人南下广州了,自此很少回家。

而刘翠熙也回了娘家,据说她在赵楚昀一岁生日的时候还来过小镇,想自己带着孩子。

但是赵楚昀的爷爷怎么会答应,在老人家心里,血脉传承很重要,儿子已经这样了,孙子肯定得自己带。

其实,主要还是赵楚昀的大姑带,一直等赵楚昀到了上小学的年纪,他爷爷才把他接到镇上来。

赵楚昀有俩个姑姑,大姑嫁的不远,坐车只要半小时,小姑嫁的比较远,坐车大概要俩个多小时,俩人年纪都比赵建设要小。

其实这些事情,赵楚昀自己都不是很清楚,都是听街坊邻居七零八嘴说的。

哪怕是在上一世他也没特意去打听这些事情,谁对谁错,他也不是特别关心。

至于刘翠熙,赵楚昀应该马上就能见到,因为他复读一年,考上了郡沙的大学,而刘翠熙就在郡沙。

如果按照上一世的轨迹,俩人应该在开学报名的那一天就会见面。

至于赵建设,谁也不知道他现在躲在哪个角落。


第二天,赵楚昀出门理发去了,理发店都集中在一条小巷子里面,这条巷子里还有几家游戏厅,是他读高中时最爱来的地方。

走在小巷子,赵楚昀感触良多,路过游戏厅的时候,还会停住脚步朝里面看一看。

每台游戏机前都坐着人,身后还站着几个半大不小的男孩子。

这些男孩子可能是没零花钱了,只能看着过过瘾,也可能是在等机子。

“生意还是那么好。”

赵楚昀嘀咕一句。

“楚昀,来剪头发啊?”

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长得一般,眼角还有颗明显的黑痣,染着一头金黄色的大波浪,站在门口热情的招揽着生意。

“是啊。”

赵楚昀笑了笑应道。

现在的理发店,大家习惯叫它“发廊”,理发师大多还是女性,理发还流行用刀片刮,叫“碎发”。

小镇的发廊很多,都是正正规规的理发店,一个店只有一个人,既当老板又当员工,最多带个学徒,剪一次头发只要三块钱。

“楚昀,还是按照上次那样剪吗?”

因为赵楚昀长的比较帅,剪的发型又比较特殊,老板娘对他的印象特别深刻,剪过一次头发连名字都记住了。

“对。”

赵楚昀点点头:“和上次一样。”

“要不要我重新帮你设计个发型?”

老板娘摆了摆赵楚昀的头:“保证你到大学可以迷倒一大片女孩子。”

“就你那审美还迷倒一大片女孩子。”

赵楚昀透过镜子瞅了眼老板娘,笑着拒绝:“不用了,还是老样子吧。”

老板娘还觉得有点遗憾。

理完发,老板娘又建议打点摩丝,不过赵楚昀还是拒绝了。

摩丝是一种发型固定剂,挤出来一种白色的泡沫,这种东西赵楚昀上一世也不打,啫喱水倒是用过几次。

从理发店出来后,赵楚昀顶着大太阳在街上走着,路过一家网吧的时候,他想起小镇虽然不大,但是网吧有五六家。

几家网吧好像还打过一次价格战,本来一块五一个小时,后面降到一块,最低的时候降到五毛,也不知道够不够他们的电费。

不过那时候自己还挺高兴的,连续在网吧鏖战了俩天俩夜,还是被爷爷从网吧揪出来的,不然迟早在网吧猝死。

“都是传奇惹得祸啊。”

赵楚昀失笑的摇摇头,这时候的传奇应该是最火的时候吧,熬夜升级打装备,祖玛一泡就是几天几夜。

走着走着,赵楚昀站在小镇唯一的一个十字路口,左边是超市,车站,上边是镇一中,右边各种服装店,五金店等等。

再往里走还有菜市场,陶丽就住在那边。

还有镇上唯一的一家医院,秦琳容家就住在那里,当了俩年的“护花使者”,这条路太熟悉了,闭着眼睛都能走完。

小镇不配有电影院,有个老电影院但已经倒闭很多年了。

但是有个溜冰场,那里除非是班级包场举行班级活动,要不然就是混混窝。

赵楚昀一路走,一路回忆,太阳很晒就尽量绕在树荫下面。

“处哥!”

这声突兀的“处哥”让赵楚昀怔了怔,他四处张望一下,发现一个黄毛朝自己使劲的挥着手,这才想起来“处哥”就是自己的外号。

“处哥”的由来也很简单,就是“楚哥”叫多了,就变味了。

都是没文化惹的祸,三声和四声都不分。

在街上混的人基本上都有外号,赵楚昀已经很多年没听到这个外号了,他也非常讨厌别人这样叫他。

这个外号太不友好了,这让那些女孩子听到怎么想,自己还怎么混夜总会?

再牛逼的人物,一声“处哥”,那也得破防啊。

不过赵楚昀迟疑一下,还是朝黄毛走了过去。

“这呢,怎么,考上大学就不搭理我们了?”

黄毛初中就辍学了,别说大学生就算是高中生,他都有一种天然的敌视。

赵楚昀对黄毛没一点印象,倒是对他旁边那个穿着牛仔喇叭裤,个子高高的,顶着个“鸡窝头”的混混有点印象,俩人好像还打过几次架,外号叫车头。

“呵呵。”

赵楚昀干笑俩声没搭理黄毛:“车头,上网呢?”

“嗯。”

车头不自然的点点头。

俩人打过几次架,赵楚昀是重生回来的,俩人的心态自然不一样。

赵楚昀掏出黄芙扔给车头一支,想了想又扔给黄毛一支,黄毛接过烟瞅了瞅:“哎哟,芙蓉王,处哥在哪里发财?”

其实黄毛和车头都知道赵楚昀去了市里复读,小镇就那么大,赵楚昀在街上也算是有名号的“混混。

何况还打过几次架。

听着黄毛的冷嘲热讽,赵楚昀失笑的摇了摇头,他对这种小混混完全失去了兴趣。

说是混混其实就是街溜子,他们身上但凡超过二十块钱都不可能站在这里。

车头也感觉到赵楚昀的变化,换成以前,他估计早就和黄毛呛起来了,甚至已经动手了。

“复读一年变化那么大?”

车头有点疑惑,不过他也觉得黄毛这样很无趣,主要还是那个女孩子已经去郡沙读书了。

“听说你也考上了湖大?”

其实车头很羡慕赵楚昀,谁不想上大学,这已经无关那个女孩子了,不过他还是试探着说道:“她也在那所学校吧。”

“靠,这他妈的原来是劳资以前的情敌啊。”

赵楚昀这才想起自己和车头打架就是因为秦琳容,他在小巷子里堵过秦琳容,俩人就因为这事打了好几架。

“你还喜欢她?”

赵楚昀笑了笑:“要不开学的时候和我一起去郡沙。”

车头仔细观察赵楚昀,发现他没有挑衅和炫耀的意思,于是摇摇头:“算了,我和你们是俩个世界的人。”

“错了,我,你,秦琳容,我们是三个世界的人。”

赵楚昀不置可否的点点头,鬼使神差的又问道:“她应该放暑假了啊,你天天在街上没碰到她?”

“没有。”

车头遗憾的回道。

他这个暑假还真的在街上多留意了一下,只希望能多看几眼那道靓丽的身影,小混混也有权利缅怀自己的青春啊。

“看来这妞为了躲我,整个暑假都没回来啊。”

赵楚昀笑着拍了拍车头的胳膊,居然还安慰起来:“没事,马上开学了,再去校门口瞄个更漂亮的。”

镇一中是封闭式管理,但每到周末学生还是可以出校的,很多小混混喜欢这个时候蹲在校门口看美女。

校门口有保安,他们不敢动手动脚,但是吹几声流氓哨,保安也不好说什么。

特别是看到那些长得漂亮的,他们最起劲,经常吓得那些女生都不敢出校门。

车头愣了一下,突然觉得有点好笑,他没头没尾的说道:“坡子和蛇拐,去年年底被抓了,出手太重,把一个学生的腿打断了。”

“好像今年会判,有人说三年,有人说七年。”

说到这里,车头的情绪变得有点低落。

赵楚昀不认识什么坡子、蛇拐,他拍了拍车头的胳膊:“走了,保重。”

车头若有所思的看着赵楚昀的背影,黄毛早就不爽了,忿忿不平的说道:“不就考个大学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车头哥,你和他说那么多做什么,你不是和他有仇吗,你看他理都不理我们,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

黄毛说着还朝赵楚昀的方向啐了一口:“迟早有一天我混的比他好。”

“你看右前方的那家小饭店,老板脚有点坡,他是这条街上的老混混,打架比我们狠多了,他脚也是打架的时候弄坡的。”

车头叼着烟看着小饭店,老板正一瘸一拐的抹着桌子:“听说他以前是我们这条街混的最好的一个。”

黄毛不知道车头这话的意思,一脸不屑的说道:“他年纪大了,现在是我们的天下了。”

车头瞅了眼一脸青涩的黄毛,没再说话,心里却暗暗想着,过完年就跟着舅舅南下,看能不能混出个人样。

“你身上有多少钱?”

车头吐掉嘴里的烟屁股,用脚狠狠的碾了几下问道。

“十五块。”

黄毛一脸得意的说道:“昨晚在我爸的枕头底下翻出来的。”

“进去看看有没有机子。”

车头推着黄毛就朝网吧走去,还一边教导着:“下次记得翻裤兜,这点钱买包烟都不够。”

“你不是说要比他混的好吗,他都抽黄芙了。”

“找不着机会啊。”

“等你爸妈睡着的时候再翻。”

“噢。”

“明天记得买包芙蓉王,别让我看不起你。”

“操,劳资今晚熬通宵。”

“不需要熬通宵,俩三点的时候最好,你偷到了就来网吧汇合,我在网吧等你。”

· · · · · · ·


赵楚昀也举起酒杯,不甘示弱:“这杯酒就当祭奠爱情吧。”

这次林溪语没犹豫,三人一起碰了一杯。

“小赵,你给我个联系方式,万一需要救场的时候,你可要过来帮忙呀,放心陈姐不会让你白忙活的。”

三人喝了俩杯酒,陈红芬对赵楚昀的称呼都变了,现在算是公私兼顾。

俩人交换了联系方式,赵楚昀低头存号码时,假装不经意的问道:“你的号码是多少,我一起存下。”

“你过来联系她就行。”

林溪语拒绝的干净利落。

听到闺蜜这样的回答,陈红芬心里叹了口气,她这是真的没心了吗?

赵楚昀心里也很失落,他没想到自己重生回来,第一次主动出击就碰壁了。

“特么的劳资吉他也弹了,故事也编了,还一起喝过酒,结果连个手机号码都要不到,莫非是劳资没单手开法拉利?”

赵楚昀心里忿忿不平的想着,突然发现旁边椅子上放着一个咖啡色的古驰包。

他又找个角度认真瞅了几眼,林溪语手腕上戴的是百达翡丽。

“操,单手开法拉利估计都没用。”

赵楚昀心里哀嚎一句,他虽然对奢侈品没什么研究,但是一些耳熟能详的品牌LOGO还是认识。

陈红芬打着圆场问道:“小赵,你明天还来吗?”

赵楚昀瞅一眼林溪语回道:“有时间我肯定来。”

“林溪语,你呢?”

陈红芬故意喊出全名,她是真的希望闺蜜早点打开心结,林溪语能和一个陌生男人在清吧坐那么久已经是破天荒了。

“我没时间。”

林溪语冷冰冰的回道。

其实她也发现自己没给手机号码,赵楚昀闪过一抹失望的神情,而且闺蜜突然喊自己全名就是故意喊给他听的。

赵楚昀也知道今天不会再有进展了,如果再厚着脸皮东聊西扯,只会引起别人的反感,那就得不偿失了。

“陈姐,溪语姐,我先回去了。”

想清楚这些,赵楚昀果断起身离开,还对俩人礼貌的笑了笑:“你们玩开心。”

陈红芬朝赵楚昀离开的方向努了努嘴:“溪语,看来他很失望哦。”

“我还想问你呢。”

林溪语本着脸质问道:“你今天三番俩次的乱撮合到底怎么回事,他才多大?”

其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如果是以往碰到这种情况,林溪语都是回答没兴趣就没下文了,现在她却只是说年纪问题,并没有表现出对男人的反感。

作为闺蜜的陈红芬自然听出点端倪,不过她也没往男女那方面想,毕竟俩人年纪相差确实有点大。

“哎呀,你想那么多做什么。”

陈红芬发自内心的说道:“遇到一个有趣的人,自己又不讨厌,交个朋友有什么关系,总比你天天闷在家里好吧。”

“算了,我也回去了,本来说好10点半的,现在都快11点了。”

林溪语看下时间,也拿起包和外套就准备走。

“你喝酒了没事吧?”

陈红芬有点担心。

“就抿了俩口,没事的。”

林溪语头也不回就出门了,陈红芬看着她的背影摇摇头:“你难道一辈子就准备这样过了吗?”

郡沙号称不夜城,解放西路灯红酒绿,正是最热闹的时候,哪怕是在2002年,大街上也停着各种豪车。

还有喝醉的美女被男人搀扶着往车里塞。

至于是真醉,还是假醉,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赵楚昀想着要不要再去酒吧坐下,看有没有机会也捡一条“死鱼”,这都重生回来快三个月了,还没开过荤。


9月1号,周斌和周夏玉已经回了郡沙,赵楚昀也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去学校报到。

录取通知书、驾照、钱包、一台戴尔笔记本、几套换洗的衣服,就是他所有的东西。

大姑有点不放心上午也来了,她看着床上的一个双肩包和地上的黑色拉杆箱,箱子不大还没装满,张嘴问道:“你就这点东西?”

“不然呢?”

赵楚昀躺在床上玩着手机:“我倒是想把这张床搬过去,不然晚上认床睡不着。”

“给我好点说话。”

大姑走过去揪着赵楚昀的耳朵:“再检查一遍,看录取通知书,身份证这些东西带好了没有,还有车票。”

“姑,你轻点,痛。”

赵楚昀只能老老实实的坐起身子,一脸无奈的说道:“大姑,我都检查很多遍了。”

大姑盯着床上的被子,赵楚昀知道她在想什么,连忙阻止:“大姑,这些东西学校都会发,不需要从家里带,你也不想想一年交那么多学费呢。”

大姑不知道学校会不会发,但是一年大几千的学费,俩床被褥又没多少钱,大学应该没那么小气。

她看了眼赵楚昀发现他还挺坦诚的,不像小时候撒谎的样子,这才打消疑虑:“桶子,开水壶,牙刷,帕子这些东西呢?”

“姑,我的好姑姑,你饶了我吧。”

赵楚昀彻底投降了,一把搂住大姑:“一个桶才几块钱,你要我提着挤火车,你也太不心疼你侄子了吧。”

“噗。”

大姑忍不住笑了一声,她也觉得自己节省的过分了,于是轻轻的推了赵楚昀一把:“都大学生了还撒娇。”

其实她还挺享受赵楚昀的撒娇,毕竟就这么一个侄子,小时候还是自己带大的,现在还那么有出息。

在大姑的心里,考上大学就是有出息。

因为大姑生了一儿一女,儿子比赵楚昀小俩岁,初中毕业就南下广州打工了,女儿上初三,学习成绩也很差,别说考大学,高中都考不上。

“这六千是你爸给你的学费。”

大姑从一个帆布袋里掏出一个塑料袋,缓缓的解开:“他前两天就打给我了,我刚刚才去银行取出来。”

“你爸还是关心你的。”大姑想了想又补充一句。

对于自己的这个哥哥,大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好的一个家就给他弄成这样子。

“嗬嗬。”

赵楚昀接过钱,玩笑似的问道:“大姑,这钱是你替他给的吧?”

“死孩子,你说什么呢。”

大姑打了下赵楚昀,又从包里拿出两个红包:“这才是我和你小姑的,我们能力有限,只有一千,你要是生活费不够了就给大姑打电话。”

大姑本来还想帮赵楚昀办升学酒,但是赵楚昀拒绝了,大姑觉得有点可惜,办升学酒可是能收不少红包的。

赵楚昀笑呵呵的接过红包,搂着大姑说道:“等我赚钱了再好好孝顺你和小姑。”

“行,我等着。”

大姑一脸慈祥的笑着,突然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一脸严肃的说道:“不过你先给我好好读书,不准到外面瞎混。”

“看来大姑是给自己搞出心理阴影了。”

赵楚昀收起嬉皮笑脸,一本正经的说道:“大姑,我早就不瞎混了,你看我这个暑假多老实。”

赵楚昀这个暑假确实很老实,没惹一点祸,大姑还觉得有点奇怪,不过总归是好事,她心里还挺欣慰。

要是这个侄子又和自己的哥哥一样,这还怎么得了。

大姑点点头,突然又小声的问道:“她和你打电话了吗?”

赵楚昀自然知道大姑说的那个她是谁,老老实实的回道:“打了,开学那天会去接我。”

“有些事情不怪你妈妈。”

同为女人,大姑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而且她也希望赵楚昀到了郡沙有个人照看,毕竟这个侄子太不让人省心了。

“行了,大姑你去做饭吧,我肚子饿了。”

赵楚昀不想聊这种话题,大姑摇摇头,不过还是去给这个让人头大的侄子做饭了。

赵楚昀躺在床上掂了掂手里的俩个红包和六千块钱,心想自己也咸鱼俩个月时间了,到了郡沙是该赚钱了。

起码俩个姑姑还是要好好孝顺的,上一世就很遗憾,虽然后面赚了钱,也叫周斌给俩个姑姑带过几次钱,但是人都回不来总是缺憾。

其实赵建设也给赵楚昀打过一次电话,表示学费不需要担心,他会想办法,赵楚昀也能在电话里听出他的骄傲,毕竟儿子考上大学还是值得骄傲的一件事情。

只是赵楚昀也知道像赵建设那样的人,身上不可能拿得出六千块钱,估计连存折是什么样子,他都没见过。

第二天一大早,赵楚昀就被大姑的电话吵醒了,大姑本来是要送他去火车站的,但是赵楚昀拒绝了。

于是大姑怕他赶不上火车,早上六点多就开始打电话。

小镇坐巴士到火车站需要俩个多小时,火车票是11点多的,坐绿皮火车4个多小时到郡沙。

早上8点的时候,赵楚昀才把所有的窗户关上,断了电,锁好一扇掉了漆的木门,再锁上一扇满是铁锈的防盗门,拉着一个箱子,背着双肩包,戴着墨镜出门。

“下次回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赵楚昀回头看了一眼,他觉得爷爷去世后,这套房子也就失去了“家”的意义。

院子里大早上就有一些老人家一边摘着菜一边聊着天,大家见到赵楚昀都热情的客套起来。

“楚昀,上大学去了?”

“放假了记得回来。”

“寒假就到我家里吃饭。”

“现在都不缺一口吃的,到谁家都行,除夕就到我家来吃。”

· · · · · · ·

赵楚昀取下墨镜,面带微笑的应承着:“好,好,放假了就回来。”

人的年纪大了就容易触景伤情,小院就三十多户人家,这些小孩子都是她们看着长大的,赵楚昀家这样的情况,她们都觉得赵楚昀可怜,唠嗑的时候还经常骂赵建设不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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