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昭昭谢臻的其他类型小说《爆宠,绿茶丞相的心上人复活后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克莉斯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宫女眉眼压的很低,冷沉着声音:“娘娘,您也不想陛下回来发火吧。”她在威胁她。卞楚云被气的胸腔剧烈的起伏着。贝齿将殷红的瓣唇咬出了两个明显的牙印儿。许昭昭从未见过卞楚云这副癫狂的模样,她赶紧走过去,温热的手掌紧紧握住她的手,担心的问她:“没事吧,楚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卞楚云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一双微扬的冷厉凤眸仍是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小宫女看。许昭昭抿了抿唇,转身对那小宫女说:“你先下去吧,我带你家娘娘去床上,我们俩说会话。”这宫女抬眼看了她一眼,见她拉得动卞楚云,才低低应了声:“是。”随后退下了。说来也奇怪,她明明是卞楚云宫内的人,但好像一点也不受卞楚云的指使。是小皇帝派来监视她的吗?许昭昭和萧景焕没有过多的接触,但她知道萧景恒和...
《爆宠,绿茶丞相的心上人复活后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小宫女眉眼压的很低,冷沉着声音:“娘娘,您也不想陛下回来发火吧。”
她在威胁她。
卞楚云被气的胸腔剧烈的起伏着。
贝齿将殷红的瓣唇咬出了两个明显的牙印儿。
许昭昭从未见过卞楚云这副癫狂的模样,她赶紧走过去,温热的手掌紧紧握住她的手,担心的问她:“没事吧,楚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卞楚云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一双微扬的冷厉凤眸仍是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小宫女看。
许昭昭抿了抿唇,转身对那小宫女说:“你先下去吧,我带你家娘娘去床上,我们俩说会话。”
这宫女抬眼看了她一眼,见她拉得动卞楚云,才低低应了声:“是。”
随后退下了。
说来也奇怪,她明明是卞楚云宫内的人,但好像一点也不受卞楚云的指使。
是小皇帝派来监视她的吗?
许昭昭和萧景焕没有过多的接触,但她知道萧景恒和萧景焕交手的过程中没少吃了他的暗亏。
这个人的心思深沉可见一斑。
直到小宫女走后,卞楚云原本紧绷的身体才渐渐的松懈了下来。
许昭昭一边用手掌轻轻拍抚着她的脊背,一边将她拉到架子床那边。
她问卞楚云:“我可以脱鞋吗?”
卞楚云看了她一眼,抿着唇点了点头。
两人相对着,盘腿坐在床上。
卞楚云拉下了帷帐,两人的身影便被掩盖在了层层帷纱之中。
许昭昭拉着她的手问她:“楚云,萧景焕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话一说出口,卞楚云原本还算清亮的眼睛瞬间就变得涣散起来,泪水像是决了堤的洪水般倾泻而下。
她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防止哭的过于狼狈,但还是忍不住的弯下了腰身。
她将自己的整个上半身几乎都埋到了许昭昭的怀里,抽泣道:“昭昭,萧景焕他就是个变态,疯子......”
许昭昭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当卞楚云说出这一切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微微瞪大了眼睛。
当年,这个时空发生变数之时。
被派来完成任务的人,除了许昭昭还有卞楚云。
但两人接到的任务并不相同。
许昭昭接到的任务是辅佐三皇子萧景恒登基,于是她跑到萧景恒身边做了幕僚。
而卞楚云接到的任务,是防止重生后的四皇子萧景焕黑化,不要让他随着歪掉的历史线成为一介暴君。
于是卞楚云跑到了萧景焕的身边当宫女。
卞楚云比许昭昭穿越过来的时间线要早一些。
她刚来到这个朝代之时,萧景焕才刚刚14岁。
他出身低贱,是个婢生子。
母亲只是这后宫之中一个小小的宫女。
因为有着几分姿色,被先帝在醉酒后宠幸。
可这先帝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宠幸后,转眼便忘了这个人,甚至都连名分都没有给他母亲一个。
萧景焕的母亲也是个可怜人,生下他后便撒手人寰。
从此他就成了这后宫之中谁都能踩一脚的,没人管也没人问的小可怜。
是以萧景焕小小年纪便尝遍了人情冷暖。
在这样的处境之下,换了谁谁都想去报复社会。
也不怪乎萧景焕重生后,一心便想站到那权利之巅。
卞楚云是个敬业的人。
为了让萧景焕重新感受到人间大爱。
她在萧景焕小的时候就偷偷的照顾他。
冬天在他没衣服穿的时候给他做棉服。
没饭吃的时候给他送饭。
萧景焕被其他皇子欺负的时候,卞楚云就会跑到冷宫里去安慰他。
还亲手教他识文断字,写词作画。
甚至在他成年之后,夺位之时的关键时刻替他挡过一次刀。
按理说卞楚云应该算得上是萧景焕的救命恩人了
可却没曾想道,这人心思歹毒的很。
在后来竟然恩将仇报。
登临皇位之时,他反手毁了卞楚云的时空传送器,想要卞楚云留下来给他当皇后。
卞楚云自是不乐意的,她的亲戚朋友家人都还在现代,凭什么要她留在这里。
可萧景焕听到后,转眼就开始发大疯。
用金链子将卞楚云锁在了床上,没有他的允许,卞楚云不能下床一步。
如果被他发现卞楚云没有听话,那么晚上便会迎来他疯狂的“报复”。
这样的日子,卞楚云一过便是十四年。
好在萧景焕精神不正常,非常讨厌孩子,这么多年一直在吃让人避免怀孕的药。
不然在这种情况下有了孩子,卞楚云都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活。
她给许昭昭讲完这些年的遭遇后,已然是泣不成声。
许昭昭一边拍着她的手安慰她,一边咬牙切齿的说:“这个没良心的小畜生。”
卞楚云听了这话,瞬间惊出一身冷汗,她伸手捂住许昭昭的嘴巴,:“昭昭,慎言!”
“我这整个瑶华宫里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全是他的眼线。”
许昭昭被她捂着嘴,她冲她眨了眨眼睛,轻轻将她的手拉下来说:“楚云,你别担心,传送器现在就被我放在丞相府,待过两日,我寻个由头,把你接出去,我们立马就离开这地方。”
卞楚云听了她这话,又哭又笑,她问她:“昭昭,你说我已经在这里待了十几年了,我真的还能再回到现代吗?”
三千年后的那些日子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恍如隔世。
卞楚云甚至都有些想不起来自己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许昭昭没能听懂她的言外之意,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卞楚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说:“我......我起初还以为......组织抛弃我了呢。”
许昭昭急忙解释道:“没有的事,组织接到你的求救后立马就派我过来了,只不过穿越过程中时空机械出了点问题,我直接来到了十四年后。”
两人正说着话,帷帐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
许昭昭屏息凝神。
只听到外边传来刚才那个名叫做甘雨的宫女的声音。
许昭昭梳头发的空档里,谢臻俯身对她说:“我去给门外的夹竹桃浇点水。”
她点了点头,谢臻转身离去。
这边谢臻刚离开。
那边谢云鹿就踏进了门。
小孩子精力旺盛,睡的早,起的也早。
她凑到刚梳好头发,整个人都显得蔫儿吧唧的许昭昭身边,问道:“娘亲,你知道《昭明文选》的观点是什么了吗?”
许昭昭拿着木梳的手瞬间就僵住了。
《昭明文选》这个梗过不去了是吧。
她摇了摇头。
“问你父亲去。”
谢云鹿眨巴着一双晶晶亮的大眼睛,蹲在她身边说:“可是父亲说,昨天晚上告诉你了啊。”
许昭昭心想,那种情况下她能记得住什么啊。
她想告诉乖女儿,知识并不会通过性传播。
然而这句话对云鹿这个年纪的小孩来说,未免有些过于少儿不宜了。
所以她清了清嗓子,故作严肃的拍了拍谢云鹿的肩膀:“云鹿,真理是要靠自己去寻找的,不能只靠别人告诉你。”
谢云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许昭昭松了口气。
谢臻给他的宝贝夹竹桃浇完水后,就进了内间。
他走到许昭昭旁边问她:“可收拾好了,车夫已经在门口候着了。”
许昭昭点了点头。
临走前拍了拍谢云鹿圆悠悠的小脑袋:“在家要乖乖听话哦。”
谢臻眼睛弯了弯,走过谢云鹿身边时也学着许昭昭,拍了拍她的脑袋:“在族学也要认真听课。”
谢云鹿:......父亲你!
两人走之后,谢云鹿才走出了院子的房门。
她看到那株被父亲当做宝贝一样看待的夹竹桃,在阳光下开的正艳。
刚被浇完水,绿叶上还有尚未蒸发的,一颗颗晶莹剔透的小水珠。
枝叶丛生,层层叠叠,花瓣淡红,团团簇簇,微风乍起,叶影吹动。
谢云鹿不禁对着旁边的刘管家感叹道:“父亲真的很喜欢这株夹竹桃呢。”
刘管家笑眯眯的说:“这是夫人走之前栽的。”
谢云鹿说:“父亲他真是老房子着火一发不可收拾。”
刘管家说:“长公子新房子着火时一样救不了。”
谢云鹿:“......”看得出来。
许昭昭和谢臻两人上了马车。
这马车是这个朝代官员常用的两架式马车。
两匹通体黝黑的良驹在前,前面坐着一个胖胖的马车夫。
马车以黑楠木为车身,雕梁画栋,巧夺天工,四檐均挂着一掌大小的照明灯。
是晚上用的。
许昭昭进去后发现内部空间竟然还挺大,坐塌几乎可以当卧榻使,上面还铺了一层柔软的绒毯。
在坐塌的前方摆了一张小案几。
两人落座后,谢臻从袖中拿出一小盒糕点来。
小木盒子很精致,是个小机关盒,许昭昭一看就知道这盒子是谢臻自己的。
他惯来有收藏机关盒的爱好。
只是不知道这糕点是在从哪买的。
桃花形状的莲蓉酥,只有五块,被整整齐齐的摆在机关盒内的每一个小格子里。
看起来精致又好看。
他说:“今早让人在东光楼买的,你没吃早饭,距离皇宫又还有些距离,先垫垫肚子。”
许昭昭用手指轻轻捏起一块。
朱红的嘴唇微启,咬开,是黑芝麻馅的,黑芝麻浓郁的香气渐渐在嘴里化开。
莲蓉清香,酥皮松脆。
谢臻问她:“可还喜欢?”
她边吃边点点头,又用手捏起一块往他嘴边送去。
他头微微偏开来:“我不喜欢吃甜的。”
许昭昭这才收回手。
他昨天睡的晚,今天起的又很早,到了皇宫里还有政务要处理。
是以现在微眯着眼睛,端坐在马车中闭目养神。
车夫技术还挺好,走了这么远的路,愣是没有颠簸一下。
许昭昭吃完两块莲蓉酥后关上了机关盒。
她偏过头去看谢臻,张了张嘴,问道:“你都不问问我为什么想去皇宫吗?”
谢臻脑袋往后面的靠垫上仰了仰,他嘴角翘起,反问道:“难道不是因为舍不得我,所以想跟我一同去上朝吗?”
许昭昭:???
她有点拿不准他是不是在演她。
但她还是假装被猜中了心思一样的抱住了他的腰身,“夫君你好聪明啊,这都能猜得到!”
谢臻嘴角的弧度扩的更大了。
马车行驶着很快的就到了宫门口。
许昭昭掀开帘子抬眼望去。
高大的朱红色宫门伫立在长空之下。
这还是她这么多年第一次走进宫门。
以前给三皇子当幕僚的时候,他已经岀府自立门户了。
所以许昭昭只去过成王府,而没有正儿八经的进过一次皇宫。
宫门打开后,就是一段高阔的长廊,了无尽头一样。
宫门之中守卫森严,两侧侍卫任她如何打量也目不斜视。
这座充满了厚重历史感的古建筑,在图片和文字上看到时是一回事,亲眼见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直到现在这一刻,许昭昭才真正感受到了它的宏伟壮丽。
她放下帘子,收回视线,问谢臻:“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原本坐在坐塌上闭目养神的人睁开了眼睛,他说:“五更了。”
许昭昭点了点头。
谢臻问她:“我待会要去太极殿上朝,你去后宫等我可好。”
许昭昭瞬间便绷紧了身体。
故意问他:“后宫那么大,我在哪里等你呀?”
谢臻眼睛里含着清浅的笑意:“后宫中哪还有别人,早被陛下遣散的只剩下一个卞贵妃了。”
卞贵妃是谁?卞贵妃除了她的倒霉同事卞楚云还能有谁!
什么叫瞌睡来了送枕头,这就是。
许昭昭猛地扑倒他怀里。
撒娇撒的和谢云鹿一样,山路十八弯。
“夫君,你怎么这么好啊~”
许昭昭只知那位大人是自京中来的,具体是哪一位倒是不知道。
于是她茫然的摇了摇头。
宋清欢看了却是不信,狐疑的问:“你当真不知?”
扯着她的袖子接连问了好几句,直到将许昭昭问烦了,才抬眼去看她。
只见宋清欢今日里打扮的格外隆重。
她今天穿的不是普通的舞娘服装,而是一件华贵异常的描金线白色轻纱羽衣。
长发挽起,纤腰不盈一握。
肌肤欺霜赛雪,偏偏又带了只素雅非常的玉簪。
显得整个人非常的清纯脱俗。
宋清欢这身打扮明显是用了心思的。
许昭昭不用脑子想也能猜到今天来的是位大人物。
所以今日里宋清欢才会反复问她,是否知道是谁。
许昭昭长相不算差,再加上琵琶弹的确实不错。
她会很多新奇的小曲儿。
宋清欢唯恐她抢了自己的风头。
她恶狠狠的威胁许昭昭。
“到了宴席上乖乖弹你的琴就成,像你这种身份低贱的人,别想着些别的心思。”
她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活像只雄赳赳气昂昂的斗鸡。
许昭昭懒得和她争。
仰了仰头,靠在马车后面的椅背上闭目养神。
再次从善如流:“好好好。”
宋清欢被她一句话堵住了嘴,有气发不出。
忿忿的坐直了身子,也不再理他了。
马车很快的跑到青州知府府上。
一行人被小厮先引进幕后休息。
宴席中的人陆陆续续坐满。
青州知府坐在了主位的右手边,中间那主位明显是为别人留的。
只是那位大人迟迟未到。
许昭昭躲在幕后的帘子后面调试琴音。
可宋清欢却是个坐不住的。偷偷溜出去看了好几次。
直到看到了一个身穿朱红色绣仙鹤官服的男人走过来。
远远望去,只见他满头白发。
宋清欢心中讶然,她是官宦世家出身。
自然知道这绣仙鹤的纹样,只有朝中一品文官大员穿的起。
看来教习嬷嬷说的是真事儿。
只是她心中不免疑惑。
这样的大人物,怎的会来青州这地界?
她心中思绪涌动,但看到那满头白发时又不免倒了胃口。
白发苍苍的样子,宋清欢心想,不知道是个年纪多大的老头儿呢!
怎么配得上她!
可她又实在眼馋这涛天的权势。
好在这老头身材不错,算的上姿态挺拔。
这样心想着,宋清欢便又走近了些。
青州知府满脸谄媚的招呼着姗姗来迟的贵人,往主座走去。
待他入座,转过头来,宋清欢才看到那张简直称得上惊为天人的脸。
白玉一般的皮肤。
眉眼修长舒朗,鼻梁挺拔。
眼底的淡淡纹路彰显着无形的肃然之气。
宋清欢躲在屏风后面几乎要惊呼出声。
偷偷的羞红了脸。
没想到这位大人长的倒是好,若是能成为他的房中人,倒也算不上吃亏。
她出来的时间算不上短了,匆匆整了整衣裙,便小跑着回到了幕后,等着过会出场,惊艳四座,让这位座上的大人对她一见钟情。
宴席很快开始。
开始之后,大大小小的珍馐美味如流水般被端上了席面。
席上的人吃不了两筷子,便又很快被撤下,换新的一批上来。
许昭昭看这架势,又看了看自己怀中揣了半天还没来得及吃的白面馒头,直呼浪费。
知府小心翼翼的问座上的男人:“大人,觉得......今天这宴席可还合口味?”
他下意识的想去看祁贵妃的眼睛。
想说些什么,却被母妃一个眼刀甩过来,讪讪的闭了嘴。
气氛有些凝滞,先皇帝自是发现了的。
五公主一只哭的停不下来。
先皇帝问五公主。
“乐儿告诉父皇,你是怎么掉水里的,父皇给你做主。”
他的声音威严又有力量,像是一个公正的法官。
五公主萧家乐尚且没有说话,萧景焕又按耐不住的抬眼看了他一眼。
他今天跳入冰湖中救了五妹,萧景焕心想,父皇应该会记住他的吧。
他想让父皇记住自己。
先皇帝将五公主送入旁边宛嫔的怀里。
宛嫔便抽噎着便轻轻拍着受惊的五公主的背。
她以为是萧景焕那个贱婢生的小崽子将自己的女儿推下的冰湖。
因为怕被惩罚又将五公主捞了上来。
完全没有往身份尊贵的三皇子萧景恒身上想。
她一直让萧家乐去当萧景恒的小跟班。
讨好了祁贵妃,她们母女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中日子才会好过一点。
却没有想到竟是一直被捧着的三皇子萧景恒下的狠手。
当五公主萧家乐颤抖着手想要指向萧景恒的时候。
萧景恒蓦地瞪大了眼睛,心中一惊。
他眼神看向父皇和母妃。
父皇和母妃都沉着脸,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可尚未等他开口说些什么,下一秒宛嫔便慌乱的摁下了自己女儿泛着青紫色的小手。
她抱着女儿,跪着爬到先皇帝面前。
“陛下,陛下,乐儿说她......她是自己不小心踩滑掉下去的,臣妾带乐儿回寝宫暖暖身子吧。”
她眼中带着显而易见的请求,好像在请求旁人不要再问下去了。
凶手是谁已经变得显而易见。
可是祁贵妃家的势力不管是在前朝还是后宫都不容小觑。
宛嫔一介妇人,父亲只是一个偏远地区的县令。
她没读过几年书,也不懂得前朝那些弯弯绕绕。
只知道,得罪了祁贵妃,没她的好果子吃。
可是先皇帝显然没有想让这件事轻巧揭过的意思。
他冷肃着一张脸,沉声道:“放肆!朕问你话了吗?”
天子一怒,怎是她能够承受的住的。
宛嫔颤着身子将脑袋低的更低了些。
先皇帝又弯下腰,柔着嗓子问五公主。
“乐儿,告诉父皇,究竟是谁把你推下去的?”
五公主被冻的牙齿打颤,可此时竟没有一个人敢叫太医过来。
所有人都表现得好像很担心她。
可除了她的母妃又有几人是真的关心她的?
她木然的视线在人群中转了一圈。
各有其百面千相。
祁贵妃这时也走了过来。
她一双凌厉凤眼微眯,端的是名门贵女威仪。
自上而下的俯视着她。
“陛下说的对,乐儿告诉本宫,到底是谁如此狠心将你推入这冰湖当中。”
“本宫 代掌凤印,可后宫之中竟发生了这般事情,本宫若不查个水落石出,日后定会寝食难安!”
所有人的眼睛都在此时紧紧的聚集在萧家乐的身上。
可她母妃紧紧的抱着她,她的嘴唇颤抖着,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当时萧景焕十四岁,目睹了事件的全过程。
他身边没有人提点,还是个愚钝的半大孩子,自是看不清这看似平静的水面下暗藏的波涛汹涌,抬起头,就是想指认。
“父皇,儿臣看到了。”他声音一出。
这时,许昭昭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一阵厉喝:“你在干嘛?!”
是谢臻。
他脸色苍白的看着她,和那少女如出一辙的表情。
但少女看到他时,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靠山一样,原本紧绷的脊背瞬间便放松了下来。
许昭昭一出神,少女就趁这空档就动作灵巧的逃脱了她的束缚,飞快地向谢臻身上扑过去。
像个小炮弹一样扑到了他的身上,把他撞的向后一个趔趄。
但他这种素来注重规矩的人竟然也不恼,反而轻轻拍抚着少女的后背,安抚少女有些激动的情绪。
与此同时,那双仿佛淬了冰一样的眼睛看向她。
许昭昭心里更难受了,一种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了的感觉涌上心头。
以往,只要有她在的地方谢臻哪里能看得到别人呢?
她心里委屈,眼眶也有些泛红,梗着脖子说:“这人鬼鬼祟祟在背后跟着我。”
听了她的话,谢臻眼神转而向少女看去,少女自知理亏,不说话,反而把头往他身上更深的埋了埋。
谢臻抬头对许昭昭说:“她只是路过,没跟着你。”
这就是显而易见的包庇了。
许昭昭捏紧了拳头,看谢臻这副样子怎么看怎么可恨,她冷声道:“随你怎么想,你就当是我看不惯她吧。”
说完,转身离去,没有看到谢臻几乎站立不住的身躯。
许昭昭离开后良久,那原本捂着脸的少女才和谢臻离开些距离,身体轻微的颤抖起来,从她喉咙里传来一阵阵压抑不住的抽泣。
“爹,娘亲没有认出来我来......”
她嗓音喑哑的哭出声。
谢臻袖子里的受微微蜷缩了一下。
谢云鹿平日里一身刺,而只有到了这个时候,她才敢红着眼睛问谢臻:“娘亲她是不是不喜欢我?”
要不然,为什么她一出生就丢下她跑了。
她一点都不温柔乖巧,上学不好好读书,整天只知道研究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连族学里的夫子也不喜欢她。
她嗓子哑的厉害,谢臻回过头去看她,她又飞快地把头低下去,一边快速的擦着自己的眼泪,一边自欺欺人的自己安慰自己:“不喜欢我也没有关系,反正我本来就不讨人喜欢......”
“你娘亲很爱你。”话还没说完,就被谢臻打断了,他说:“你刚出生的时候,你娘亲几乎是夜夜不离的守着你,她......是真的很爱你。”
她抬头,看着惯来风轻云淡的父亲语气艰难的承认:“她不喜欢的人......是我。”
许昭昭一路气冲冲的走到了相府的门口。
心想,今天真是倒了大霉了,云鹿也没有见到,反而被谢臻莫名其妙的凶了一通。
她再也不想看见他了!
她要出门去找卞楚云。
找到了卞楚云就带她离开。
最好再带上云鹿,一起走,再也不回来了。
气愤的步伐刚要迈出大门,就被两道交叉的长枪挡了回去。
许昭昭被吓了一大跳,猛得向后一退。
两道英姿飒爽的高大身影映入眼帘,是相府的侍卫。
许昭昭强压下怒气,很有素质对他们鞠了个躬,说:“两位,我想出门。”
可是这两个侍卫一点面子也不给她,反而逼着她往里走了两步,像是受到了谁的指使一样。
他们样子还很年轻,明显是新人,不会像刘管家那样一脸慈祥的叫她“夫人”
其中一个双目狭长,个头高点的粗声粗气的对她说:“把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丞相说了!相府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果然是受到了谁的指使!
这个谢臻,许昭昭心想,他干嘛老是要和自己做对。
除了刚成亲那两年,就没有什么时候是顺着自己的。
她又想到明明他都有了续弦,却还是要限制自己的行动,更生气了。
许昭昭现在就想跑过去把他暴打一顿。
谢臻虽然聪明,但是身体不好,她一拳就能把他锤的站不起来。
但她现在也只是敢这样想想,人在屋檐下 ,不得不低头。
许昭昭的拳脚功夫虽然还不错,但也只能对付一些半吊子,像这种看大门的壮硕男人,硬碰硬起来完全没有胜算。
所以她只是不服气的冲着他们比划了两下,转身回了倚梅院。
赤乌西坠,月起东山,夜幕降临。
相府的书房内只点着一盏小灯,昏黄的豆火轻摇曳动着。
谢臻端坐在一张紫檀木雕花椅上,他仪态很好,宽阔肩背挺的笔直。
挺拔端正,一身清正严峻,手执一书卷,修长手指微微弓起,好像随时准备翻页,看的很认真的模样。
这时,从案牍侧面的描金线松鹤屏风的阴影后走出来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年轻男人。
他五官很淡,没有一丁点的记忆点,好像风一吹就要散了似的。
脚步也很轻,来的悄无声息。
俨然是相府内的死侍。
走到谢臻面前跪下,说:“大人,夫人今天傍晚回到倚梅院后便歇下了。”
听完他的话,谢臻抿紧了淡色的薄唇,手指轻轻在额头上按了按,问:“发脾气没有?”
他见许昭昭今日的神情,便知她是误会了什么。
她这人说来也奇怪,明明没有那么喜欢他,可是占有欲又很强。
死侍说:“看样子是有点生气,但没有发很大的脾气。”
谢臻蹙紧了眉头,心想,生气为什么不来找她。
就这么不想要见到他吗?
心中的烦躁更甚,他对着死侍摆了摆手说:“下去吧,继续跟着,小心点,不要被发现了。”
死侍接了命令,道了声:“是!”很快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死侍走后,他才从旁边书架上的机关盒里拿出一面镜子来。
那镜子是从西域进贡来的稀罕物件,比之铜镜不知要清楚了多少倍。
本来皇帝赐给他时,他是打算送给云鹿的,但没想到自己先用上了。
谢臻透过镜子细细打量着自己。
他这些年确实变了很多,眼睛不像年轻时盈盈含情,现今变得深不见底,仿若一沉幽潭,微蹙的眉宇间布满忧思,眼下也多了些不太明显的细纹。
许昭昭惯爱好颜色,她在他年轻时就没见的有多么喜欢他。
更惶称现在。
就这样想着,他手上一使劲,原本精巧漂亮的水银镜上瞬间出现了一道显眼的裂痕。
他面无表情的将水银镜扔进了机关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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