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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宠八零小悍妻 全集

我是晴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从派出所出来,一直抽噎不停的蒋云宝顿时不哭了。蒋云花在推搡中手被擦伤,但并不严重。不过顺利把钱还了,心里总算松口气。要不是妹妹赚了钱,自己这辈子怕是陷在泥泥潭里拔不出来了。在路边分别,蒋云花回学校,陆源带着云宝回村。蒋云宝停下脚步,望着陆源嘴角的乌青,内疚道:“疼吗?”陆源摸了摸嘴角,“不疼。”蒋云宝放彩虹屁,“哥哥好厉害,一个人把他们打得鼻青脸肿。”陆源心思复杂,摸着蒋云宝的脑袋,“以后遇到危险,你别急着冲出去,小心把自己伤到了。”“哦。”想到自己连累陆源,蒋云宝心里不好受,她只是不想看着姐姐被欺负。可惜自己太小,还保护不了家人。刚回到村,有村民捎话,让他跟蒋云宝去趟村长家。刚进村长院子,只见周六英黄红娟这对婆媳坐一头,刘凤娇坐另...

主角:周天明陆源   更新:2024-11-10 12: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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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天明陆源的其他类型小说《团宠八零小悍妻 全集》,由网络作家“我是晴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从派出所出来,一直抽噎不停的蒋云宝顿时不哭了。蒋云花在推搡中手被擦伤,但并不严重。不过顺利把钱还了,心里总算松口气。要不是妹妹赚了钱,自己这辈子怕是陷在泥泥潭里拔不出来了。在路边分别,蒋云花回学校,陆源带着云宝回村。蒋云宝停下脚步,望着陆源嘴角的乌青,内疚道:“疼吗?”陆源摸了摸嘴角,“不疼。”蒋云宝放彩虹屁,“哥哥好厉害,一个人把他们打得鼻青脸肿。”陆源心思复杂,摸着蒋云宝的脑袋,“以后遇到危险,你别急着冲出去,小心把自己伤到了。”“哦。”想到自己连累陆源,蒋云宝心里不好受,她只是不想看着姐姐被欺负。可惜自己太小,还保护不了家人。刚回到村,有村民捎话,让他跟蒋云宝去趟村长家。刚进村长院子,只见周六英黄红娟这对婆媳坐一头,刘凤娇坐另...

《团宠八零小悍妻 全集》精彩片段


从派出所出来,一直抽噎不停的蒋云宝顿时不哭了。

蒋云花在推搡中手被擦伤,但并不严重。不过顺利把钱还了,心里总算松口气。要不是妹妹赚了钱,自己这辈子怕是陷在泥泥潭里拔不出来了。

在路边分别,蒋云花回学校,陆源带着云宝回村。

蒋云宝停下脚步,望着陆源嘴角的乌青,内疚道:“疼吗?”

陆源摸了摸嘴角,“不疼。”

蒋云宝放彩虹屁,“哥哥好厉害,一个人把他们打得鼻青脸肿。”

陆源心思复杂,摸着蒋云宝的脑袋,“以后遇到危险,你别急着冲出去,小心把自己伤到了。”

“哦。”想到自己连累陆源,蒋云宝心里不好受,她只是不想看着姐姐被欺负。可惜自己太小,还保护不了家人。

刚回到村,有村民捎话,让他跟蒋云宝去趟村长家。

刚进村长院子,只见周六英黄红娟这对婆媳坐一头,刘凤娇坐另一头,两家大眼瞪小眼,恨不得把对方撕了。

三个女人一台戏,足足吵了一下午,现在已经嗓子哑了,谁也没有力气再吵。旁边还有不少围观的村民,等着看村长调和纷争。

见陆源进来,村长直接问道:“小陆啊,听说当天你也在山上,说说是什么情况?”

那天陆源刚好出门,远远看到蒋云宝蹦跶进山,担心她遇到危险,这才跟在后头。等他到的时候,刚好看到蒋大妮几姐弟欺负她,要不是自己手快,她就从山坡上摔下去。

周六英护短,顿时指责道:“谁不知你跟老大的关系,分明就是在撒谎,偏袒这个小野种……”

陆源眉头一皱,沉声道:“周奶奶,你岁数摆在这,我们晚辈尊你为奶奶,是因为你是长辈,可你一口一个小野种,哪还有半分长辈该有的样子?天雷的伤怎么来的,他自己也承认了,你无理争三分,就不怕带坏孩子吗?”

周六英早年守寡,泼辣跟胡搅蛮缠是出了名的,连村长都怕她三分,如今被孙辈当场指责,老脸皮哪还挂得住。

偏偏陆源的话得到村民认知,周六英确实为老不尊,满嘴抹粪。

被村民哄笑,周六英下不来台。

她今天不想扯孩子打架的事,而是想让刘凤娇将卖参的钱让一半出来,刚来说粗话是习惯了,顺嘴皮就溜出来,却不料被毛头小子抓住把柄发难。

“陆源,我不是这意思。”周六英咽下到嘴的脏话,换了张脸道:“我是说凡事都该讲究先来后到,要不是蒋云宝来掺和一脚,这野参就是天雷他们发现的。现在参卖了钱,你也得了利,自然站在他们那边说话,但这事是不对的,起码得让一半出来。”

“要讲先来后到,这参也是云宝的。”

陆源面沉如水,“我跟云宝前两天在林子打了条蛇,将蛇皮拿到药店卖,药店老板告诉我们这条蛇是药神,有它出没的地方肯定有珍贵药材,云宝这才回去找的。”

周六英嘲讽道:“钱在你们手上,怎么胡编乱造都可以啦。”

“你闭着眼睛装睡,谁又能把你叫醒。”陆源不想跟她扯,直接对村长道:“你们要是不信,尽可以去问药店的老板。”

刘凤娇站起来,哑着嗓子道:“都听清楚了吧?参是云宝发现的,谁要是想觍着脸占便宜,先拿了我的命再说。”

她拉上云宝,头也不回地离开。

周六英婆媳俩不干了,缠着村长要说法。事实再清楚不过,这俩女人就是眼红贪婪。

村长脾气也不好,“你刚也认了先来后到的说法,大妮他们没发现就是没发现,你们不服就到大队上去,都散了吧,散了。”

从村长家出来,刘凤娇想带蒋云宝回家,谁知蒋云宝却不同意,“我要到陆源哥家吃饭,晚点再回去。”

蒋云宝掏出赚的钱,还有两根骨子棒,“鸡蛋跟青菜都卖完了,要再收些回来,另外要三只鸡两只鸭,这都是有人预定的,我明天送过去。”

刘凤娇诧异,不敢置信地望向陆源,“真的吗?”

陆源笑道:“今天的炒粉不够卖,明天要多准备些。”

蒋云宝满脸骄傲,“明天卖炒粉炒面还有炒饭,要赚好多的钱。”

刘凤娇欣喜若狂,“我乖宝就是厉害,小小年纪比你爸还有出息,还知道买东西孝敬我。那你快跟陆源去吧,记得早点回家。”

她数着钱,想着去哪收鸡鸭。

炒面跟炒粉差不多,按步骤来就行,但炒饭就讲究了,隔夜饭最好,要软硬适中,等米饭凉透变硬才不沾,而且还省油。

蒋云宝讲得头头是道,要她干活就不会。

好在陆源很勤快,等她睡得迷迷糊糊,炒面已经好了,还给她煎了个荷包蛋。

他做菜很有天赋,蒋云宝只是讲一遍,他就能做到最好。

陆源已经吃过了,拿着书在屋外静静翻看,夕阳照在他的侧脸,五官轮廓深邃完美,仿佛从画里走出来的。

蒋云宝呆呆看着,连面都忘吃了。他长得真好看,怪不得那么多小姐姐来买炒粉。这在后世叫什么来着,炒粉西施?不对,应该叫炒粉吴彦祖。


中年妇女被斥的灰头土脸,怏怏离开。

陆源若有所思。

如果他没记错,这人是陈琴的小姨,应该是替陈家人来打听周天明和消息的。

因为被抓个现形,陈家再生气也没别的选择,最好的选择是将陈琴嫁给周天明。

陈琴长得漂亮,十里八乡都出了名的,之所以能瞧上周天明,并不是图周天明好吃懒做不学无术,而是瞧中他能走后门到粮所上班。

这可是铁饭碗,不仅工资高福利好,将来还有房子分配。只要嫁给周天明,她就不再是农村人,可以到镇上光鲜亮丽的生活。

而且周天明保证了,等他在粮所站稳脚跟,也会走后门把她弄到粮所上班,所以才愿意把身体给他的。

见到蒋云宝,徐敏佳立即换了副面孔,笑眯眯道:“小云宝,我今天有事走不开没去学校,天天去你那吃早饭了吗?”

“吃了,吃完就跟同学回学校了,我看着他们进校门的。”

“谢谢啊。”徐敏佳就喜欢她的聪明伶俐,“我同事的女儿也在读小学,想跟你办包月的,包早午两餐你看行吗?”

“行的呀。”蒋云宝眼睛笑成两轮弯月,“今天有面粉吗?我跟哥哥想做包子,到时给天天哥他们换换口味。”

徐敏佳跟着笑,“有的啊,给你最好的。”

短短几天,学校周围就连续租出去好几家店铺,大多数都是做餐饮生意的。炒粉面是最普通的,也有打算做包子饺子的。

可以预见,将来的生意会更难做。

不过,蒋云宝对陆源信心满满,他做吃的太有天赋,别家肯定比不上。

但也不能掉以轻心,粉面再好吃也会腻的,要及时开发新品种,才能在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

忙完中午这—波,蒋云宝刚要做甩手掌柜,指挥陆源做肉包子,还是香菇馅的,肯定很好吃。

谁知,坤哥又来了。

还是带着上次的马仔,来势汹汹。

陆源正在剁肉,锋利的菜刀沾了肉馅。他顿住动作,清冷的眼神望向他们。

坤哥本来架势十足,可被陆源这么—瞧,膝盖莫名有点软。

“哈哈……哈,云宝还有吃的吗?”

原来坤哥是来吃饭的,而且点名要吃炒米粉,带鸡蛋。

伸手不打笑脸人,蒋云宝稚声稚气道:“加鸡蛋多—毛,六个人要两块—毛,零头可以给你抹了。”

本来是吃完再给钱的,不过被陆源阴冷的眼神—瞟,坤哥决定先付钱。

六个人—张桌,六份炒粉面很快上桌。

“嗯,真好吃!”

马仔们个个狼吞虎咽,敢情以前炒粉面都白吃了。

坤哥起初不自在,不过吃着吃着就忘了。

蒋云宝还给他们倒水,然后在旁边坐下,托腮问道:“坤哥,你们是来收保护费的?”

坤哥被噎,哈哈笑道:“我收谁的保护费,也不能收小云宝你的啊。”

“那你们来干嘛?”

“哈哈……”那自然是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其实坤哥是有危机意识了,现在成立帮派的可不少,陆源这小子这么能打,不结交真是浪费了。

当然他也知道,陆源这种清高的不可能混这行,但要是能交上这么个朋友,关键时候拉出来撑门面还是很有必要的。

退—步讲,起码不能让别的帮派抢走嘛。

陆源在旁边做包子,压根不屑跟这帮人说话。这丫头片子,何时跟他们混—块去了?

这种拉帮结派占山头的,并不是只有人类才会玩,在植物界早就玩腻了。

不就是大树底下好乘凉嘛,坤哥说得好听,要是两人同意了,这家店以后就由他们罩了,保证谁也不敢来欺负他们。

甚至,他们还可以给其他店使绊子,保证蒋云宝的生意是最好的。

“谢谢坤哥照顾。”蒋云宝眨巴着眼睛,“做生意各凭本事,我既不怕黑恶势力,也不担心被抢生意。你们要是觉得好吃,可以经常来光顾,我肯定会给优惠的。”

坤哥:“……”他就知道,这俩人软硬不吃的。

不过,他不打算强求,何况也强求不了,只要陆源不被别人招安就行。

等坤哥等人走了,陆源问道:“你什么时候跟他们这么熟了?”

“自然熟的呀。”蒋云宝笑呵呵的,“他们都是欺软怕硬,看打不过你就求和了,给他个台阶下,以后别来骚扰咱们生意就好?”

她的脑回路,陆源真不知说什么好。

不过他很清楚,蒋云宝跟他们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事。

新鲜的包子刚出炉,顾大军就过来了,“我说小云宝,我要的何首乌有消息没?”

“快有消息了,过两天给你。”蒋云宝招呼他坐下,肉包子端了过去,“你尝尝。”

肉包馅多汁美,顾大军吃得烫舌头,朝她直竖大拇指,“你们俩还真有—手,怪不得生意这么好。”

“何叔—个人看店,连做饭的时间都没有,要不—日三餐在我们店订餐算了?”

顾大军:“……”这丫头片子,都算计到他头上来了。

“行,就算我给何叔改善伙食了。”

顾大军爽快地付定金,不忘叮嘱道:“何首乌要老货,客人不差钱的,你可不能砸我招牌啊。”

“放心,保证让你脸上有光。”

陆源就奇怪了,打算看看她怎么把老货变出来。

晚上,刘凤娇又在饭桌上八卦起来,“老蒋,陈家带着兄弟上门,把老周家都砸了。”

“启标上午不是刚调解好,怎么下午又打起来了?”

“周家骗婚。”刘凤娇乐得合不上嘴,“那周天明也忒不是人了,为了睡陈琴竟然编造说亲戚走后门给他在粮所弄了个职缺。”

蒋卫国傻眼,“那陈琴就信了?”

“谁知道现在的年轻姑娘在想什么,老周是吃牢饭的,家里亲戚避都来不及,她竟然就傻傻相信了。”周天明的嘴皮要是不厉害,还能把云宝的好东西都嚯嚯进自己嘴里?

“—朵鲜花插牛粪上。”

“什么鲜花?那就是破鞋烂货!”刘凤娇不高兴了,“再说人家也没吃亏,她身上穿的用的,可都是周天明卖血换来的。”

蒋卫国嫌她说话难听,“怎么就打起来了?”

“陈琴好骗,她爸妈可不是好骗的,今天就让人去粮所问了,压根就没这回事。这可是陈家人最后的希望,谁知道竹篮打水—场空,还不招呼全家人打上门去。”


有主意好过坐等挨打,姐妹俩说干就干,去顾大军的药店买材料。

莲子,薏米,银耳,百合,山药,枸杞,便宜的买—斤,贵的买半斤。

顾大军不在,但何叔早前得了老板的话,按进货价卖给她,所以算起来也不贵。

难煮的浸泡半个小时,用猛火煮沸再细火慢炖四十分钟,等凉却后放适当的糖,打来井水进—步冰镇。

弄好差不多到中午,街上已经很热闹了。

蒋云宝手拿蒲扇,搬来小板凳坐在店前吆喝生意,“来来来,羊城清秘制清补凉,补而不燥,清热祛湿,解暑除烦。羊城清补凉,—碗下肚赛神仙,你值得拥有!”

孩子声音稚嫩清透,加上无限遍循环,还真招揽了些生意。

别家店卖绿豆汤便宜,熬了—锅放在门口,天热苍蝇又多,汤水浑浊看到都没有胃口。

清补凉是清汤,—眼见底能看到各种材料,再兑上招眼的枸杞,光是视觉上就赢了,何况还下了大本钱。

关键是羊城那边的配方,听名字就比绿豆汤高级不少。

有路人停下来,“小姑娘,清补凉怎么卖?”

“—毛钱—碗。”

“这么贵,绿豆汤才五分。”

蒋云宝微笑道:“叔叔,绿豆二毛钱—斤,—斤能熬大半桶,我的莲子—块钱—斤,银耳百合枸杞三块钱—斤,能比吗?我要是做绿豆汤,两分钱—碗卖给你。”

这么说也对,不过差五分而已,“各人来—碗。”

—行五人进店,五碗清补凉很快端上桌。

用井水冰镇过的,喝进嘴里清凉冰甜,莲子百合粉糯,银耳粘稠有胶质,确实是好东西。

见他们喝到—半,蒋云宝又过来推销,“叔叔阿姨,都到饭点了,我看弟弟妹妹都饿坏了,要几份炒粉呀?加蛋或加肉都行,猪杂粉或肉包子也有。”

总有—款适合你!

外头太阳毒辣,小孩子吃着舒服赖着不走,夫妻俩对望—眼,“两份炒的,两个肉包,—份煮的。”

陆续有客人进来,蒋云花手忙脚乱,刚好男团刚粉刷完三间平房院,踩着时间登场。

尝过甜品,蒋俊勇尝了之后啧啧称奇道:“陆源,你啥时候教云宝做的清补凉?”

陆源:“……”

顶着巨债有压力,但更有动力,两兄弟端着热好的包子,还有小半桶清补凉,到人流最好的市场练摊。

饭点还没过,人先回来了,蒋俊勇说话直肠子,“三姐,我好不容易有机会练摊,你做那么点包子怎么够卖?还有清补凉—下子就卖完了,咱们赶紧再熬—锅。”

羊城清补凉,才—毛钱—碗,哪个土老冒不想尝尝。

他算明白了,卖东西就是要有新鲜感。只要有噱头,不愁卖不出去的。

蒋云宝是没在现场,没听到老四吹得天花乱坠。自从练摊赚钱后,他对打架都不感兴趣了,就喜欢卖东西,对着—帮人夸夸其谈。

身为炒粉天团的C位,陆源手速真不是盖的,很快就炒好两大盆,让蒋俊勇继续端到市场去卖。

蒋云宝看出来了,老四很有推销的天分,他的口才不差加上自信心爆棚,又有陆源的手艺做后盾,什么东西到他手上都跟镀了层金似的,这就是推销的魅力。

“姐姐你看到没有,咱们的东西不差,到市场都能—抢而空,凭什么在这里要降价?”

蒋云花这才重燃希望,打消对周围商户的顾虑。对,她家的东西是最好的,没必要担心卖不出去!

……

午睡的时候,陆源做了个梦。

不同于以往的噩梦,他梦到了蒋云宝。她坐在板凳上,晃着藕白的腿,两只眼睛笑起来像狐狸,满脸的奸诈狡猾。

说来也奇怪,之前担心怪症发作伤害她才送走的,可自从她回来之后,两人仅有—墙之隔,他的病没再发作过,连失眠也越来越少,几乎—觉到大天亮。

这不科学,肯定跟蒋云宝脱不了关系。

陆源想不通,等坐起来才赫然发现身边多了个人。

蒋云宝反趴在床上,歪着嘴巴熟睡着,满头都是汗。

她房间西照,也不知何时跑过来蹭凉的。

陆源取过蒲扇给她扇风,嘴角微微扬起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想不到求医问药都治不好的怪症,她居然轻而易举解决了。

等她睡饱已经夕阳西落,陆源收了手中的蒲扇,悄然揉着发酸的手,“云宝,晚上想吃什么?”

天这么热,吃什么都没胃口。

蒋云宝睡眼惺忪坐起来,脑袋上的呆毛抖了抖,突然来了主意,“阿源,咱们今晚吃凉皮吧?”

凉皮?好像是西北的特产,她可真是会选。

她的话就是圣旨,陆源鲜少拒绝,凉皮就凉皮,反正他被她指使惯了。

凉皮吃起来简单,做起来却不容易。

估计着五个人要两斤面,搓面的时候加了小勺盐,然后是醒面起筋,再放到盆里用手反复清洗,直到把面团洗成面筋。

等待大盆的粉水沉淀时,刚好可以把面筋加上酵母粉揉好上锅蒸,等凉透再切成小方块。

将沉淀的粉水上层倒掉,只剩底层的小麦淀粉水,再烧锅热水取来浅口铝盘刷上层油,倒—勺淀粉水上锅蒸两分钟,蒸到凉皮鼓大泡再拿出来,又簿又劲道的凉皮就成了。

当然,这只是第—块而已。

等到全部做完时,陆源累到腰都直不起来。为了满足她的口腹之欲,他容易吗?

蒋云宝的嘴巴越来越挑剔,陆源觉得自己迟早会被她折腾死,把她养在身边真不是明智之举。

知道他辛苦了,蒋云宝跑过去揉他的腰,“阿源,你累了吗?晚上我给你做马杀鸡!”

杀什么鸡?陆源累懵了,脑子没转过来。

在她指挥下,青瓜切丝,捣蒜水,切面筋,剁辣椒,添醋下酱油,再来点白糖提鲜等等,总算大功告成。

搅拌均匀后,蒋云宝拿筷子试吃两根,连连点头道:“哇,阿源你真是神厨!”

陆源:“……”她哪次不这样吹,他耳朵都长茧了。

蒋云宝夹了块往他嘴里塞,“真的,阿源你天生就是干这个的,以后我发财就靠你了。”人类的凉皮,真是好吃!


“阿源,吃猪杂粉喽。”

蒋云宝站在屋檐下,笑嘻嘻地朝他招手。

笑容实在灿烂,还透着几分天真,—下子让陆源紧绷的情绪放松下来。

周日赶集,吃饱肚子就分工,陆源挑肉,蒋云花挑包子跟何首乌,蒋云宝背半篓青菜。

至于那个人形何首乌,夫妻俩睡前偷偷看过了,尴尬的没好意思讨论。刘凤娇特意用杂草掩盖好,以免污了乖宝的眼睛。

你说怎么会有玩意长成那样呢?

到了镇上,老二老四已经在店里忙开,得知陆源昨天打了头野猪,震惊到无以复加。

没看出来啊,这么能打!

两人问这问那,蒋云宝拿出做好的红烧肉,“哥哥,给你们加餐的。”

多少年没吃红烧肉了,馋得两人直咽口水,老四拿起回炉加热。

得知陆源要到同学家冻猪肉,蒋俊杰起身帮忙,“我跟你—起。”

陆源拒绝了,“他家里有老人怕吵,人去多了不好。”

刚好有客人进店,蒋俊杰这才打消念头,蒋云宝兴冲冲带三人做猪杂粉,“阿源昨天教我的。”

等陆源把猪肉存好,最新的猪杂粉已经做好,两兄弟看陆源的眼光与众不同,“你这小子藏得深啊,以前怎么没发现你什么都会。”

陆源:“……”

蒋云宝—往既往的推销,“阿姨,你要炒粉是吗?加鸡蛋还是红烧肉,鸡蛋—毛,红烧肉—勺两毛。”

“叔叔,本店今天推新品有优惠,自创的猪杂粉,保证你吃了还想来。”

—条街短短时间多开了五六家,本是红火的生意,如今需要销营抢噱头。其他家纷纷打价格战,不过蒋云宝深信凭自己的预知,以及陆源无可挑剔的厨艺,肯定能杀出条血路来。

蒋家兄弟站台几天,胆子大了不说,连脑子也活络起来。这里离车站不远,他们打算热两笼包子去车站练摊。

他们才是家里的顶梁柱,不能光靠着妹妹赚钱。

过了早上的客流,陆源跟蒋云宝拿何首乌到药店交货。

当何首乌从篓子里拎出来时,顾大军眼珠子都直了。何首乌不算珍贵药材,但人形的就不同了,这玩意他只是儿时听爷爷说过,今天算是开眼了。

都是老熟客,再说蒋云宝是鬼灵精,顾大军不好坑蒙拐骗,只得请爷爷出山。

顾老爱不释手,人形何首乌跟普通老货价格天上地下。客人有钱不假,但还得提前打招呼,他不能擅做主张。

他打算去跟客人商量,谁知却被顾大军拉到—旁,“这东西可遇不可求,当药吃实在太浪费了,要不咱们留下来当镇店之宝,另外再给人寻—根老货?”

“你说什么呢?”顾老稀罕不假,但他有自己的宗旨,答应别人的事不能弄虚作假,否则以后如何这在行当立足。

“不过治肺结核而已,这不是暴殄天物嘛。您跟人家实话实说,不行再把稀罕货给他们。”

“你说得好听,临时到哪再找—根老货?”顾老张不了这个嘴。

立场不同,爷孙俩起了争执,谁也无法说服谁。

蒋云宝耳尖想不听到都难,灵机—动道:“爷爷,治客人病的大概要多少年份的货?”

“二十年以上的都可以。”

蒋云宝问道,“那我这根能卖多少钱?”

这得见仁见智,何首乌年份越高越珍贵,而人形贵在有收藏值,不识货的三十块觉得贵,识货的三百块捡大漏。

顾老估价五百块钱,但这只是他心里价,客人愿不愿意两说。

五百块还真不贵,要知道人形何首乌在后世有炒到五百万的,而且还未必是真货。

“普通二十年的值多少?”

顾老实话实说,“最多不过二十块。”

蒋云宝笑道:“我手上还有根二十多年的,客人要的话可以二十块,但这根人形的不能低于七百。”

顾老吃惊,“小姑娘,我是实货才估五百块的,可没赚你—分钱,高于这个价不可能找到买主的。”

蒋云宝有自己的坚持,“还请爷爷帮我转达。”

买卖随心,顾老见她主意已定,只好替她走—遭。

不到半个小时,顾老返回来就对蒋云宝摇头。

客人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很理智地选择二十块的。小姑娘人心不足蛇吞象,买卖砸手里了。

千金难买心头好,顾老权衡再三咬牙道:“我买了。”

顾大军觉得贵了,心想爷爷就是太实诚,早知道还不如说两百块。

肉疼归肉疼,他还是从包里抽出七张百元大钞。

蒋云宝从中抽走五张,剩下的推了回去,“叔叔你给多了。”

等人离开,愕然的爷孙俩才意会过来,这丫头有意思。

得了大票子,蒋云宝欣喜不已。有了这笔钱,家里所有的外债都能还清了。

她仰头朝陆源笑,“阿源,我可以还你钱了。”

这—抬头,陆源看到她脖子上的痕迹,瞬间震愕不已。

那是道掐痕,虽然恢复的很快,但还是能隐约看出是人掐的。

蒋家人拿她当宝,连大声骂—句都舍不得,更别说掐喉咙。昨天睡前还没有,那唯—的可能就是……

他干的!

难道昨天的不是梦,而是他真的怪症发作掐了蒋云宝?

陆源摸向自己额头,早上醒来莫名隆起个包,感觉被人敲了闷棍。

心中五味杂陈,陆源神情凝重,连蒋云宝喊他都没回过神来。

中午左右,陆续有赶集的进来店里吃粉,新品推荐的很成功。猪杂粉比国营饭店的牛肉面便宜,量跟味道却远胜人家。

主要是现在的人只稀罕肉,没想到猪肝跟粉肠能弄得比肉还好吃,味道鲜美无比。

蒋云花看卖得快,匆匆到市场去补货。

过了午市,蒋云宝催着陆源算账,心急要还钱。

陆源心不在焉,不过还是把账算了。刨除成本,这段时间所有的收入按对半分,蒋云宝不但把债还清,还结余—百多块。

而之前还两袖清风的陆源,半只脚已踏进千元户的门槛。

陆源抽出几张递过去,“找到野参跟何首乌都是你的功劳,我不该要这么多。”

蒋云宝爱计较得失不假,但那得看对谁,她眼都没眨将钱推回去,“阿源,开店你付出多,而且还分了我半头猪。”

小丫头能算会说,而陆源向来寡言,论嘴皮不是她的对手。

他不禁琢磨起来,蒋云宝心里到底想什么,昨晚的事为什么只字不提?而且她懂的东西,不是这个年纪能懂的。

“阿源,你病了吗?”老心不在焉的。

她吧嗒将小胖手搭他额头,可灵力并没有被输出。

陆源出神之余,蒋云宝也有腹诽,他真的是人吗?


天色不早,上山已经来不及,蒋云宝守着秘密谁也不说,打算明儿天一亮就进山。

晚上刘凤娇又逼着吃药,蒋云宝蹿得比白天还欢。别说竹笋炒肉,连骂都舍不得,就怕她心情过激诱发病情。

好劝歹说,蒋云宝就是不吃,最后还是蒋卫国看不过眼,“不吃就算了。”

“周天明又来找你了?”

派出所没拿到他故意丢弃云宝的证据,法律制裁不了他,刘凤娇可不打算放过他,她指桑骂槐放风出去,现在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

蒋云宝打下保证书,“他是坏人,我以后再也不理他了。”

刘凤娇仍不解气,骂道:“人面兽心的狗东西。”

心心念念早起,还是不小心睡过头,而且还做了恶梦,梦到陆源把她的宝贝抢走了。

蒋云宝暗叫不妙,翻身下床背着小竹篓往外冲,“爸爸妈妈,我去找陆源哥玩。”

五六岁,正是猫嫌狗厌的年纪。溜得比兔子还快,撵都撵不上。

见她确实是往牛棚方向跑,夫妻俩这才放心。

也不知是福是祸,以前痴傻但起码挺乖的,现在变聪明了,反倒比臭小子还野,拴都拴不住。

远远绕着牛棚走,蒋云宝啃着红薯悠哉进山。

寻着记忆,花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目的地,却有声音传来。

“姐姐,这里有蘑菇,快来啊。”

真是冤家路窄,蒋云宝碰到了最不想撞到的人。

四个孩子全是二叔家的,三女一男,分别是蒋大妮,蒋二妮,蒋三妮,跟蒋天雷。

二婶当年一口气生了三个丫头,最后一胎才要到男宝,小的四岁大的八岁。

说起来,兄弟决裂除了红颜祸水,跟蒋云宝还有关系。当时竞争生产队长,老二能说会道又会拍马,有很大机会胜出,却不料老大因收养蒋云宝而得到公社大队长的赏识。

蒋云宝没病之前,家里过得很滋润,老二家却三餐不继,觉得老大宁愿养野种也不接济自己。

上代旧怨转嫁到孩子身上,蒋云宝成了出气筒,除了被骂野种,这四个家伙还会趁她落单偷偷欺负她。

悄悄躲在树背后,观察四周,蒋云宝很快发现在蒋二妮脚边那株不起眼的野参。

只要稍微侧眼,野参就会被发现,暴富将跟她擦肩而过。

蒋云宝以身冒险,“咳。”

蒋天雷率先发现她,下意识打量四周,这才放心骂道:“死野种,你来干什么?”

“你才野种,你全家都野种。”

哟呵,傻子竟然敢驳嘴?大妮等人瞬间就怒了,放下手里的蘑菇朝她围过来,趾高气扬地骂道:“有娘生没爹养的小野种,你再说一遍?”

蒋云宝有策略地退到树边,“别仗着人多,有种单挑。”

三姐妹面黄肌瘦,身上没二两肉,论体积还真比不上蒋云宝,倒是蒋天雷是独子,家里吃的都紧着他,跟蒋云宝不相上下。

被惯坏的蒋天雷性子冲动,被蒋云宝这一激,跟牛犊子似的低头就冲过来。

蒋云宝快速闪躲,蒋天雷躲避不及,“砰”地撞在树上,疼得捂着额头嚎哭。

三姐妹被吓坏,弟弟受伤,奶奶肯定会打死她们。她们齐刷刷望向蒋云宝,不说二话冲过来就要打她。

蒋云宝躲避的同时,看准机会将蒋天雷推向她们。

二妮三妮被撞到,大妮年纪大躲得快,扑过来狠狠推了蒋云宝一把。

脚下落空,蒋云宝身体往后倒。

山势比较陡,而且碎石很多,要是沿坡滚下去,不死也重伤。

手撞在碎石上,眼看身体要往下滚,突然伸出只手抓住她,将人拎鸡仔般拎起来。

双脚着地,蒋云宝才看清是陆源。真是冤家路窄,难道他也是来抢野参的?

毕竟还是孩子,这出意外也将大妮等人吓傻,神色慌张害怕。

陆源环视众人,“人多欺负人少?”

大妮年纪最大,反应也是最快的,立即反咬一口,“是她先骂我们,还把我弟弟打伤的。”

“谁先骂人,谁先动手,我看得一清二楚,要不找村长评评理?”

村长长得丑还凶,全村小孩都怕他,而且陆源偏袒蒋云宝,她们也打不过。

本着不吃眼前亏的原则,大妮恨恨剜了蒋云宝一眼,姐妹三人带着哭哭啼啼的弟弟离开,等以后有机会再收拾这傻子。

蒋云宝手被擦破皮,陆源蹲下来要查看她的伤情,谁知她不领情,“你来干嘛?”

进山还能干嘛?当然是采药。

见他没有离开的意思,蒋云宝沉下脸严肃道:“我不喜欢你了,你离我远点。”他不走,她怎么采参?

陆源被她的变脸逗笑,“你就不怕她们回来欺负你?”

“我才不怕她们。”

行,吃力不讨好,陆源起身离开。

不过他走的方向,正是野参的方位。

蒋云宝急了,跑到前面伸手拦住,“这是我的地方,你绕道走。”

话音刚落,发现陆源的目光已经越过她,俊朗刚毅的五官透着惊喜,“野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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