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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病娇孽徒又黑化了结局+番外

文黛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话在白子琰听来,有些莫名其妙。他甚至都不知道该从哪个角度来回答对方。只能深呼吸了两下,他说:“洵清,你先别说话,我现在就让门派里的医师过来给你看看,你放心,有救,你不会死的。”说完他转身想要离开。段洵清却开口叫住了他:“别,别去找人耽误时间了。我必须要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你,不然他还是会杀了我的!”段洵清是真的慌了,他生怕白子琰这样离开,急切的说完之后,都没给白子琰提问的机会,他就继续说道:“我不是故意想害你,不对,我确实是想害你,那个酒里有毒,可是不是我下的毒!”白子琰听的云里雾里,可到底是听懂了一点。眯起眼睛,他语气有些发冷:“你说酒里有毒?”段洵清点了点头。白子琰眼睛里顿时冒出了怒火。根本不管眼前人到底是谁,他抬手就是一巴掌,狠...

主角:白子琰陈明斐   更新:2024-11-10 12: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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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子琰陈明斐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病娇孽徒又黑化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文黛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话在白子琰听来,有些莫名其妙。他甚至都不知道该从哪个角度来回答对方。只能深呼吸了两下,他说:“洵清,你先别说话,我现在就让门派里的医师过来给你看看,你放心,有救,你不会死的。”说完他转身想要离开。段洵清却开口叫住了他:“别,别去找人耽误时间了。我必须要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你,不然他还是会杀了我的!”段洵清是真的慌了,他生怕白子琰这样离开,急切的说完之后,都没给白子琰提问的机会,他就继续说道:“我不是故意想害你,不对,我确实是想害你,那个酒里有毒,可是不是我下的毒!”白子琰听的云里雾里,可到底是听懂了一点。眯起眼睛,他语气有些发冷:“你说酒里有毒?”段洵清点了点头。白子琰眼睛里顿时冒出了怒火。根本不管眼前人到底是谁,他抬手就是一巴掌,狠...

《重生:病娇孽徒又黑化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这话在白子琰听来,有些莫名其妙。

他甚至都不知道该从哪个角度来回答对方。

只能深呼吸了两下,他说:“洵清,你先别说话,我现在就让门派里的医师过来给你看看,你放心,有救,你不会死的。”

说完他转身想要离开。

段洵清却开口叫住了他:“别,别去找人耽误时间了。我必须要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你,不然他还是会杀了我的!”

段洵清是真的慌了,他生怕白子琰这样离开,急切的说完之后,都没给白子琰提问的机会,他就继续说道:“我不是故意想害你,不对,我确实是想害你,那个酒里有毒,可是不是我下的毒!”

白子琰听的云里雾里,可到底是听懂了一点。眯起眼睛,他语气有些发冷:“你说酒里有毒?”

段洵清点了点头。

白子琰眼睛里顿时冒出了怒火。

根本不管眼前人到底是谁,他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抽在了段洵清的脸上。

段洵清懵了。

他猜到了白子琰会生气,可是自己好歹已经变成了这种样子,按照他们两个之间的交情,白子琰应该更关心他的身体状况才对啊。

为什么还能直接出手打他?

这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啊!

白子琰根本不管他是什么心理活动,又狠狠地接了两巴掌,然后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你身上的伤足以让你丧命,我不对你动手。但是这几巴掌是你应得的。别的话我不想听,告诉我解药在哪儿?”

段洵清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表情了。

他艰难的扯了扯嘴角:“昨天你喝的那一点儿不至死,我没有解药,所以……”

“没有解药我让你给他陪葬!”白子琰根本没给他说完的机会,又是一巴掌,这一次他怒到了极致。

指着身边的夜荒,白子琰说:“他也喝了一口,他跟我不一样,他根本没有修为。这东西对我不至死,对他呢!?他昨天难受了一夜,你能保证他没事儿了?他但凡出一点儿问题,我保证不会救你。你死有余辜!”

他说完这些,抬手又打算继续攻击。

可是这一次,夜荒伸手过去抓住了白子琰。

制止他行为的同时,夜荒露出了一抹甜甜的笑。安慰的在白子琰耳边说了句:“师尊,我没事。就是昨天有些难受,今天已经完全好了。”

段洵清被打懵了,这时候根本不敢接话。

夜荒撇了他一眼,又继续说:“师尊,您先别这么生气。听听看他有什么要说的,或许对解毒也有帮助?”

他这么一说,白子琰总算是找回了一些理智。

努力压抑住自己的怒火,他咬了咬牙:“行,你说。要给我解释的是什么?全部说出来,不要有任何保留。”

当然不会保留,或者说他现在还哪儿敢保留啊?

段洵清又是一口血喷出来,可他自己一点儿都不在乎,只急急忙忙的解释说:“我只是一个棋子而已,想杀你的另有其人。其实我一开始的时候,根本不想杀你。如果你愿意把掌门的位置让出来,我也想让你当我的道侣。我很喜欢你,可是为什么你要当掌门呢?掌门只能有一个人,我……”

“说别的,这个一点都不重要。”

白子琰打断。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这个表现,可以说是无情到了极致。

可是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他没办法对段洵清露出什么好脸色来。

重活一世,身边经历的一切,他都看得很淡。或者说包括他自己在内,他都不是那么的在乎。

唯一看重的,就只有一个人而已。

他想用这一辈子来弥补上辈子所有做不到位的事情,他没办法回应对方那偏执又疯狂的爱情,至少想让对方这辈子在没有他做伴侣的情况下,能好好的活着。

仅此而已。

可段洵清下毒的这个行为,差点让他失去了这个唯一的、最重要的人。

这么大的仇,他能有好脸才见鬼了。

段洵清也意识到了白子琰关注的重点是什么,立刻改了口,他说:“子琰,你不要这么生气,这个毒药真的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霸道。毕竟如果是霸道的毒,你也会察觉到啊。它甚至不会让你觉得有什么不舒服,只是会在你运气的关键时刻,感觉到很难受罢了。”

“这是他们早就商量好的计划,让我现在给你下毒,毒药的持续时间应该正好能赶上北海秘境开启。到时候你运气的时候状态不好,他们就能要了你的命。所以对你这个徒弟,应该是没有任何伤害的。”

白子琰摸了摸下巴。

如果真的如他所说,那好像确实是对夜荒这个门外汉造成不了多大的影响。

不过话说到这里,反而多了些别的问题。

微微眯起眼睛,白子琰直接问道:“你说的那个‘他们’,指的是谁?”

段洵清面露难色:“这个我不能说,我真的不能说。如果被他们知道,我暴露了他们,他们一定会杀了我的。”

“可如果你不说的话,你现在就会死掉。”夜荒凉凉的接了一句:“我要是你,我就说。说出来之后还有活命的机会,能多一天是一天。”

段洵清一时哑然。

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他似乎觉得夜荒说的挺有道理。张了张嘴,他说:“我说的他们是……”

名字没来得及说出口,段洵清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狰狞恐怖。他双眼向外突出,张大了嘴,只剩下无尽的痛苦和绝望。

就这样僵硬了几秒,一只黑白相间的虫子从他嘴里爬了出来。

白子琰想要去抓。

夜荒却先他一步,拿过了那个酒壶,将虫子扣了进去。又探了探段洵清的呼吸,他摇了摇头:“已经断气了。”

说完,把手中装了虫子的酒壶递给了白子琰,夜荒说:“我以前在凡间的时候,听说过养蛊的事情。虽然没有真的见到,不过我觉得,可能也就是现在这种情况吧。这东西挺危险的,师尊您可别用手碰。它若是进入了您的体内,可就太让人担心了。”

白子琰点了点头,面上的表情格外的凝重。

现在这个情况,就连傻子都能看得出来——

段洵清是被人灭口了。

或许对方从一开始就没相信过他,才会在他体内寄存了这么卑劣的玩意儿。

白子琰回忆了一下前世经过的北海秘境,依稀记得自己好像确实是受了些伤,不过那时候伤的不重,他也就当成了秘境里的正常情况,并没有太多的放在心上。

现在想想,原来全都是别人有意而为之吗?

而且这个别人,居然是自己前世信了一辈子的发小?

多亏了当初在他告白的时候,自己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拒绝。

也多亏了上辈子他心有所属。

不然万一真的跟这人在一起了,那才是要把人膈应死了。

越想心里越气,白子琰抓过夜荒,带着他朝院子外面走去。

夜荒问他:“师尊,您猜到是谁要伤害您了?”

“没有,但是咱们有必要去一趟医馆。”白子琰说:“他能骗我这么多年,就说明他嘴里没什么实话。我不信他,要等医师说你没问题了,我才能安心。”


在白子琰心里,夜荒还是很重要的。

或者说任何一个徒弟在他心里都很重要,至少在徒弟觉得不舒服的时候,他是不会再去喝酒了。

夜荒一脸痛苦的躺在床上,白子琰就在身边安安静静的陪着。伸手过去抓住了夜荒的手,两个人十指相扣,白子琰低声安慰:“我去给你倒杯热茶,你喝点儿,说不定可以好些?”

“不要。”夜荒就像是一个在撒娇的小孩儿,摇了摇头,他说:“就要师尊您陪着我,过一会儿就能好了。”

白子琰被他这样子闹得有些哭笑不得,可确实是能看得出来对方非常难受,也就没办法说什么指责的话了。

轻轻叹了口气,白子琰又摸了摸夜荒的额头。嘴里喃喃的念叨了一句:“也不小了,怎么还这么爱撒娇呢?”

冰凉的手指触碰在皮肤上,那感觉其实不怎么好受。

但夜荒把这温度当成了自己生命的原料一般,还努力的蹭了蹭白子琰的手指,像极了一只讨好主人的大型犬。

时间过去太久,白子琰其实已经忘了在夜荒初入师门的时候,两个人到底是如何相处的了。

那时候这家伙也是这么粘人,这么爱撒娇吗?

白子琰不记得了。

不过仔细想想,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好像确实是还没过撒娇的年纪。自己是他的师尊,也算是他的长辈。他喜欢对着自己这样,那就继续吧。

夜荒是个没够的性子,就这样赖着白子琰到了夜深。外面放着的那壶酒,终究是一口都没有再喝。看夜荒心思平静了一些,白子琰就脱了自己的外套,和他一起在床铺上躺了下来。

“若是舒服一点了,就快点睡吧。”白子琰说:“睡着之后,身体会慢慢调节的。”

夜荒委屈巴巴的点了点头,然后睁着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眼巴巴的看着白子琰,他说:“师尊,您跟我一起睡吗?”

白子琰点点头。

他其实很喜欢这个软软可爱会撒娇的夜荒,也同样愿意宠着这个夜荒。所以对方都已经这么说了,他当然也不会做出任何的拒绝。甚至主动将对方抱在怀里,手掌轻轻的拍抚着对方的后背,他说:“好了,睡吧。”

夜荒闭上眼睛,没过多久,呼吸就变得平稳了下来。

白子琰确定他已经睡着,自己才跟着睡了过去。

所以他不会知道,在他睡着之后,夜荒的灵力再一次侵入了他的灵脉,让白子琰陷入了深度睡眠后,夜荒主动从对方怀里挣扎了出来。

看着睡得安详的白子琰,夜荒就像是昨天那样,低头在对方唇上印了一吻。

又摸了摸白子琰的脸颊,夜荒起身,穿了件纯黑色的袍子,又拿了屋里挂着的祭典上用的面具,带好了之后,他出门,拎着那壶酒,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其实从上辈子开始,夜荒眼里就只有白子琰这一个人。师门的一切对他来说都不重要,除了白子琰,其他人在他眼里,也只是路过的炮灰而已。

可是话虽如此,那些炮灰住在什么地方,他到底还是挺清楚的。

毕竟要给白子琰做出来一副他和师门上下关系都很好的假象,这点基础的伪装,还是不能少的。

不过也多亏了那时候的记忆,夜荒很轻松的就找到了段洵清的住所。

门派里面不是没有遵守的弟子,可惜那些人的实力跟夜荒天壤之别。他们根本没办法发现夜荒,更不用说阻拦他了。

此时此刻已经月上中天,段洵清的院子里熄了灯,屋子里也是一片漆黑。

用灵力探测了一下,夜荒很轻松的辨别出来,段洵清就住在院中最大的那间房子里。

他到底是第一长老,独门独院的待遇还是有的。

也多亏了这样,倒是不用担心,今天晚上的行动会波及其他人了。

这样想着,夜荒直接进屋。

段洵清躺在床上,对有人进屋这件事一无所知。

等到刀刃架在他脖子上,夜荒放松了自己的气息,段洵清才终于意识到了有人接近,猛的睁开了眼睛。

“嘘——如果发出什么太大的声音,我现在就砍了你的头。”

夜荒压低了声线,就像是地狱锁魂的恶鬼。

提醒了一句,见段洵清老老实实的没有做什么太大的挣扎,他才满意的继续道:“从现在开始,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如果不加反抗,我不会杀了你的。”

段洵清从来都不是一个傻子,能让他毫无察觉,接近到这种地步的人,放眼整个门派,他目前为止还不知道有谁可以做到。

可是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能做到这点,就说明那人的实力比他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如果他真的反抗,死亡也就是一瞬间罢了。

得出这个结论的瞬间,段洵清立刻就举起双手,做出了一副投降的动作。语气间强装镇定,他配合着压低了音量说:“前辈有话好好说,动手就实在是太伤和气了。有什么问题您随便问,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哦?”夜荒笑了,另一只手上拿着的酒壶扔了过去,他说:“不需要你回答任何问题,把这壶酒喝了就行。”

段洵清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可低头看清那酒壶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就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这……这不是他刚刚拿给白子琰的那壶酒吗!?

为了防止自己拿错,他还装着门在酒壶上面做了记号。为什么这壶酒会被人拿回到他面前?难不成是因为……

努力的深呼吸了两下,段洵清不停的告诉自己,越是这种时候,越应该冷静。他沉默了片刻,开口问道:“这壶酒是我刚刚送给别人的,都是我的一番心意。我喝了确实是没问题,可是大老远带回来的礼物,如果我自己喝了,是对不起他。”

“无妨,你喝了之后,我会给他换上一壶新的,他察觉不出来的。”

夜荒微笑。

低头让脸上的面具贴在了段洵清的耳根,他将自己的声音压的更低了几分。深呼吸了两下,夜荒缓缓道:“还是说,长老您知道这壶酒里有毒,怕害了自己,所以不敢喝了,是吗?”


段洵清不知道对方了解到了什么地步,当然是一句话都不敢乱说。

夜荒盯着他看了半天。

见他不动也不回答,夜荒有些不高兴的再一次提醒:“如果没什么想解释的,就赶紧喝酒,我耐心有限。”

话音落下,就像是为了证明一下他的说法一样。

夜荒将手中的刀又靠近了段洵清一点,对方的脖子上立刻就出现了一道血痕。

段洵清汗毛都竖起来了。

他当然知道身后这个人不是在吓唬他,可是看着眼前的这壶酒,他到底也不敢喝下去啊!

颤抖着手打开了酒壶,哆哆嗦嗦的对在嘴边。努力了好几次,他终究是一点都没敢咽下去。反而是一个颤抖,手指松了力道,直接让酒壶掉落,里面的烈酒洒了一床。

看到这里,段洵清反而松了口气。

“那个、我……这个酒洒了,前辈您……”

他想要解释一下,不是自己不想喝,主要是现在酒洒光了,他也没得喝了。

可是对方却冷笑一声,手中拿着的刀变换方向,直接扎进了段洵清的肩膀,疼痛的感觉在一瞬间席卷全身,段洵清差点儿尖叫出来。

他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将惨叫声憋了回去。眼眶里面含着泪水,他说:“前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可是……”

“酒洒了没关系,回答我的问题,你还能活着。”

夜荒说着,抽出了刀,冰冷的刀刃又重新横在段洵清的脖子上,他说:“为什么要害白子琰?你们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吗?给我个理由。”

段洵清又没声了。

夜荒觉得跟这人聊天,真的是麻烦死了。

举刀妄图再次动手,段洵清却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先一步急切的说道:“别、别伤害我!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我做这些是有原因的!”



第二天早上,白子琰睁眼的时候,发现怀里的那个青年难得没有做什么太大的动作。

他就像是自己睡着之前看到的那样,老老实实的躺在自己怀里,睡得香甜,安静如画。

看了看对方嘴角勾起的弧度,白子琰觉得,昨天晚上的痛苦,应该已经完全消失了。总算是放下心来,他拍了拍夜荒,轻声提醒:“阿荒,天亮了,该起床了。”

夜荒打着哈欠,乖巧的睁开眼睛。

还不忘甜甜的叫了一声:“师尊。”

这一声叫的白子琰心都要化了,立刻就揉了揉夜荒的脑袋,关心的问道:“阿荒,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夜荒乖巧的摇了摇头。

他现在心情不是一般的好,当然不会有任何不舒服了。

可明面上他还装着那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怯怯的跟白子琰劝说道:“师尊,那壶酒要不就别喝了。徒儿知道您酒量好,可是我怕您也会弄疼自己。”

他这话说的贴心极了。

白子琰看着那双眼睛,里面满满当当的都只有自己。他能感觉的出来,夜荒现在是真的在担心他,所以对于这个有些幼稚的提议,他也如何也没办法拒绝了。

跟段洵清相比,夜荒在自己心里的地位,显然要更胜一筹。

白子琰一直都很清楚的知道这个结论,只不过是他平日里都不愿意面对罢了。

叹了口气,他终于松了口:“好,你不让我喝,我就不喝了。这样你能安心了吗?”

夜荒立刻点头,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他说:“师尊,您能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他这话说的是发自内心,白子琰看得出来。

可就是因为看得出来,心里的味道才更不好受。

相处了千年,或许只有现在的夜荒,才是他能看得懂的那个吧?

只会傻傻的说着希望他好,也发自内心的希望他好。这样的乖巧又可爱的家伙,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不顾他的阻挠,毅然决然的堕落入魔?

两世轮回,白子琰也算是想的清清楚楚了。

他恨得怨的从来都不是那天晚上的疯狂,甚至不是那杯送他上路的毒酒。

他只是气恼,夜荒这小子为什么一句话不说,就站在了他的对立面?

连劝说一下的机会都没有给他。

实在是太可恶了。

这样想着,白子琰抬头看向自己身边的笑脸,总算是多了些安慰的感觉。

好歹是能重来一次,他也能好好的教育一下对方,了解一下这个小畜生,至少要知道他为什么入魔,然后在关键时刻给他扼杀住了。

抬手在夜荒脑袋上弹了一下,白子琰说:“如果你真的希望我好,就答应我,这辈子都永远不要站在我对立的位置。不然我会不开心,也会很受伤的,明白了吗?”

夜荒立刻点头。

对立的位置?

上辈子他是疯了,才会那么做。

这辈子他已经想清楚了,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一定要守护在白子琰身边,寸步不离,赶都赶不走。

话题说到这里,白子琰便说要起床开始修炼了。

收拾了一下自己,走出房间,看着院子里的景象,白子琰“咦”了一声。

夜荒跟在他身后出门,听到声音就问了句:“师尊,怎么了?”

白子琰摇了摇头,脸上写满了疑惑,他说:“不知道是不是我记错了,昨天的那壶酒,我分明放在桌上。怎么今天出来看,就不见了呢?”

夜荒笑着猜测:“或许是因为长老自己也觉得酒有问题,所以天黑之后过来拿走了?”

白子琰摇了摇头:“那好歹也该跟我说一声才对,他可不是这种喜欢悄无声息的人。”

说完,白子琰朝外走去。

夜荒小跑着跟在后面:“师尊,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去找段洵清,”白子琰说:“如果真的是他拿走的,也该问个理由才对。”

他脚步很快,夜荒此时个头还不如他,只能在后面小跑着跟着,倒是没拉开太远。

等到了段洵清的院子外面,白子琰还没进去,就先出了声说:“洵清,昨日你给我的那壶酒……”

话说了一半,声音猛的停住。

随即是充满了紧张的一声惊呼,白子琰用最快的速度跑到了院子里面。

夜荒跟着进去,抬眼就看到了院中石桌旁的段洵清。

此时此刻,他或许还能被称为一个人。

不过就肢体扭曲的程度来看,他很快就能改个称呼,被叫做是尸体了。

鲜血不停的往下滴落,早就在地上染红了一大片。只是他还尚留着一口气,听着动静,段洵清抬头看了过来。

目光碰到白子琰脸上,段洵清的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他张嘴,先是吐了口血,然后用沙哑的声音急切的说道:“子琰,你可算是来了。我对不起你,我什么都说。求求你了,让那家伙撤了自己的功法行吗,我不想死啊!”


残阳如血,白子琰坐在铺满了红绸绣了大红色“囍”字的床上,看着窗外,目光沉得宛若一潭死水。

胳膊上的铁链,早就把纤细白皙的手腕勒出了血痕。

白子琰低头看了一眼,波澜不惊。

“吱呀”一声轻响,门被从外面推开。

样貌绝美的男人端着一碗粥走到白子琰身边坐下,低头在白子琰唇边温柔的落了一吻,他缓缓道:“师尊,昨夜你我都成婚了,拜了堂,也行了房。您就不能对我笑笑吗?”

白子琰总算是有了反应,抬了抬自己的胳膊,铁链“哗啦啦”的响。

开口时声音沙哑,白子琰说:“断了我的经脉,毁了我的内丹。锁了我的手脚,逼着我同你拜堂,受你侮辱。这就是你所谓的成婚?”

夜荒没有回答。

只是又吻了吻白子琰的唇,他说:“吃些东西吧,昨夜累着您了,徒儿心疼。”

白子琰冷笑,转身躺下。

夜荒也不催他,跟着他一起侧躺在床上,把他抱在怀里,伸出一只手,和他十指相扣。

白子琰没有挣扎,他知道自己也无法挣扎。

他只是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个自己从小带大,可爱又天真的小徒弟,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他讨厌夜荒的这副样子。

更讨厌现在不气不恼,看到夜荒眼里的悲伤还会心疼的自己。

他们是师徒,逾越的感情都是错的。

夜荒错了可以。

可他是师尊,又怎么能任由自己犯错?

沉静片刻,夜荒闷声开口:“师尊,我猜到您会生气。可是我心悦您,您……”

“住口!”

白子琰厉声打断。

夜荒张了张嘴,终究不再出声。

他不想听,自己就不说。

因为不管说不说,那心思持续了千年,他就不信白子琰不懂。

从最初的亲近,到后来的痴迷,再到最后的入魔疯狂,他做了那么多,不过就是因为一个爱字。

攥着对方手掌的那只手慢慢收紧,又是片刻的安静,夜荒笑了起来。

“师尊,您若不想听我对您的心思,徒儿就换个话题。您可知道,大师兄带着人攻进来了?”

白子琰眉头一跳,眼睛突然睁大。

夜荒继续说:“大师兄与我不同,您向来都喜欢他。若是我杀了他,您会不开心的。”

“所以放心,我不躲不藏也不反抗。想得到的我已经得到了,我别无他求。”

“只是就算赴死,临走之前,师尊您再应我最后一件事,行吗?”

夜荒的声音听起来可怜极了。

音调中带着颤抖,卑微的和昨夜那个疯子完全不同。

白子琰听在耳朵里,只觉得胸口的位置闷闷的疼。

夜荒入魔之后坏事做尽,又对自己犯了这些,他万死难辞其咎。白子琰尚有理智,知道自己不该再护着这只把他拆吞入腹的白眼狼。

犹豫了几秒,他转头去看夜荒:“什么事情?”

就这么简单的四个字,让夜荒开心的像个得了糖的孩子。他立刻起身,从一旁拿了两个酒杯,把其中一杯递给了白子琰。

白子琰微微皱眉。

夜荒解释:“昨夜您不乐意,所以这交杯酒一直没喝。拜了堂成了亲圆了房,可这交杯酒不喝,就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师尊,您就从我这最后一次,行吗?”

夜荒说的时候,语气里全都是紧张。

可那双猩红的眸子却盯着白子琰胳膊上的锁链,从未挪开。

他知道白子琰受不住他撒娇的样子,可他不知道这份宠溺能达到什么限度。

所以若是不从,就只能像昨夜一样了。

夜荒做好了准备。

然而他没想到,白子琰在沉默过后,居然真的端了杯子,做了一副要与他共饮的样子。

夜荒几乎要激动疯了。

快速搭上自己的胳膊,跟白子琰一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烈酒烧了喉咙,又烫进肚子里。

白子琰突然眉头一皱,猛的喷出了一大口血。

他抬头震惊的看向夜荒。

这小子居然给自己下药!?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夜荒嘴角也带着血,眼中写满的却只剩下近乎于疯狂的喜悦。

“师尊,师尊,我就知道,您也是喜欢我的!”

“我们是两情相悦,我知道,果然是这样,太好了,真的是这样!”

夜荒激动的语无伦次,说话间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淌,他却像是无所察觉一般,只顾着自己的欢乐和兴奋。

白子琰被他说懵了。

顾不得肚子里刀绞一般的疼痛,他只看着夜荒,急切的辩解:“休要胡说!本尊从未喜欢过你!”

夜荒惨笑一声,摇了摇头。

他还想说什么,血水堵塞了喉咙,终究是没办法说出一个字了。

他想告诉白子琰,那酒里没有下毒。只放了殉情蛊,一杯一只。

若是两人相爱,那便一同去死。如果只是单恋,那没有付出感情的那方,就可以好好的活着。

他做好了必死的觉悟去赌这一把,他从没想过,自己居然能赌赢。

夜荒激动的几乎快要疯了。

他抱着白子琰,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在自己怀里失去了气息,然后他勾起唇角,低头在白子琰耳边喃喃的念了一句:“师尊,咱们等会儿见。”



“师尊,师尊!”

耳边传来熟悉的呼唤,白子琰猛的睁眼。

记忆还停留在死前的痛苦之中,可转头看看周围,他却发现自己回到了当初担任掌门的门派大殿之中。

刚刚叫自己的,是座下大弟子陈明斐。

发现白子琰回神,陈明斐低声提醒:“师尊,拜师大典还没结束。您别睡了,一会儿被大长老看着,他又该唠叨您了。”

拜师大典?

自己不是早就不收徒了?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还有大长老?那老头子不是早就仙逝了吗?

难道……

白子琰看向前方,目光在大殿上的十几个青年脸上转了转。看到后排的一个人,他突然眼睛一亮,直接站了起来。

抬手一指,白子琰咬牙切齿的低吼:“就最后那个!我要收你为徒!你赶紧过来拜师!听到了吗?”


听到夜荒的问题,白子琰噎了一下。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着周围的温度,好像随着这个话题降低了不少。

可是白子琰并没有把情况联想到夜荒身上。

毕竟入门的时候他就探过了,这家伙灵根是断的没错,就像是上辈子他们初遇时候的那样,别说是改变温度的气场,他就连最基础的修炼都做不到。

总而言之,和上辈子临死前那个囚禁他的饿狼完全不同。

所以刚刚那个问题,应该只是单纯的好奇而已,没必要去联想太多。

在心里安慰的自己一遍,白子琰思路,又重新回到了那个问题本身上。

说实话,他确实是没有任何跟女人的经验。

就算是跟男人,也只是上辈子临死前的那一次洞房花烛夜。

对象还是面前的这只饿狼。

可是既然重来一次,这种话他绝对是谁都不会说的。

再看向夜荒的眼睛,白子琰灵机一动,摸了摸下巴,做出一副回味悠长的表情,他说:“确实是有过那么几次经验,女子是很好的,如果你想了解,等你长大一些,师尊也可以带你去凡间花楼里体验体验。”

以一个过来人的角度,给对方传输一些思想,或许可以让对方相信的更透彻一点。

总而言之,知道了软香玉的味道,这狼崽子应该就不会对自己感兴趣了。

白子琰觉得自己就是个天才。

可他没有看到,话音落下的时候,夜荒眼中一闪而过的,分明就是浓烈的杀意。

低头沉默,直到眼睛里面的光泽重新恢复了平静,夜荒才抬头看向白子琰的眼睛。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他说:“师尊,修道之人清心寡欲,没想到您居然还在这方面颇有经验。”

白子琰被他一句话臊红了脸,赶忙摇头:“也不是很有经验。”

可惜配上他之前的那些说辞,现在像极了欲盖弥彰。

夜荒藏在温泉水中的那两只手捏紧到了极致,指甲陷入了掌中的肉里,他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丝毫没有放松力度的打算。

“师尊,您能跟我说说,跟您有过经验的女人是谁吗?花楼里的姑娘?还是说您心悦之人?”

说完了之后,确定了目标。

我也好去杀了她们。

夜荒平静的问着。

白子琰却又一次卡了壳。

这个话题从开始就是个谎言,现在非要给这个谎言增添这么多的内容,让他这个本来就不怎么会说谎的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他选择了保持沉默。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的这种沉默在夜荒眼里,只是不想把那些旖旎的事情跟他说太多罢了。

这种态度就更让人生气了啊……

夜荒深呼吸了两下,心里那头名为愤怒的野兽已经快憋不住了。他看着面前人洁白如玉的肌肤,脑子里全都是那天晚上的景象。

虽说是强迫,虽说在过程中对方一直在不停地嘶喊和挣扎,可那到底是他想了千年的事情,总算是有机会实现,是如何也不会忘了的。

夜荒眼底的黑色越来越深沉,到达顶峰的时候,他却勾起嘴角,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主动换了话题,他说:“师尊,这还是你我第一次一同沐浴。需要徒儿帮您擦擦背吗?”

白子琰当场就想拒绝。

毕竟那天晚上,这家伙按着自己,在自己背后干的那些事情全都历历在目。白子琰如何也不愿意把自己的后背示给对方。

可是抬头看见夜荒那个眼巴巴的目光,也看到了他眼里澄澈的样子,白子琰心头一动,终究还是点了点头:“那你轻点啊,我怕疼。”

夜荒笑了,甜甜的应了一声:“好。”

白子琰转过身去,趴在了一旁的石头上,脊背光滑的线条全部呈现在了夜荒眼前。

夜荒手指触碰了一下对方的皮肤,关于那天晚上的记忆,再一次全部涌入脑海。

他猛的提了口气。

师尊啊……

您是真的不懂,您到底有多诱人。

夜荒这辈子是想好了,他要好好的和这个人在一起,从最开始的时候就潜移默化,让对方明白自己的心意,也接受自己的心意。

这是一个漫长而艰难的过程,所以绝对不能发生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对人出手的情况。

至少在对方清醒的时候,是绝对不可以这样的。

心里想着,夜荒努力压下了心头所有的幻想,就像是一个徒弟该做的那样,礼貌的帮白子琰擦了身子。

因为他的动作太过自然,也并没有任何逾越的地方,所以白子琰并没有意识到有任何的不对。

只是结束之后,他主动提出要帮夜荒擦擦,对方却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拒绝。

白子琰笑了:“你这小子,还挺害羞?”

夜荒一张脸涨得通红,低头不语,像极了一个在大人面前露怯的孩子。

白子琰觉得自己的想法没错,看对方拘束的不行,也就主动起身,从温泉里走了出去。他一边擦拭着身体,一边提醒说:“那我先回去了,你记得路的话,一会儿自己回去?”

夜荒用力点头。

白子琰看他这模样,就觉得他又变回了记忆之中,自己最喜欢的那个小徒弟。心头的愉悦多了几分,他补充说:“温泉不要泡太久了,小心晕了。”

“我知道了,谢谢师尊。”

夜荒又闷闷的应了一声。

白子琰转身离开。

直到他的气息彻底消失在周围,夜荒才收去了脸上那副傻傻的表情。低头看向自己,眸中多了些疯狂的猩红。

他要忍耐才行。

所以这种画面,是万不能让白子琰看到的。

师尊最喜欢他像一个小白兔一样,乖乖巧巧跟在他背后的样子。所以这重来一次,他就要藏起自己的尾巴,老实的做一个对方喜欢的兔子。

不过兔子也会咬人,而且是一击毙命的那种咬人。

就比如那些和师尊发生过关系的人,她们一个也别想活下去。

夜荒想着,眸中的情绪越发的残忍,最后露出了一个嗜血的笑容,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角。

当然,当务之急,他需要帮自己解放一下。

情到深处,夜荒眯起眼睛。

脑海中满当当的全都是白子琰洁白的样子。

那是那样的纯净,又那样的美。

美到了极致,让人好想去玷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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