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点阅读书 > 其他类型 > 被我关照的罪臣,居然是朱厚熜发小:周楚沈青番外笔趣阁

被我关照的罪臣,居然是朱厚熜发小:周楚沈青番外笔趣阁

京海第一深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那点本事都用来魅惑沈青的爹了。对于其他事可谓是—窍不通。胡巍这小子能说会道,还会吹牛,很快就把柳姨娘哄的找不着北了。前段时间,这小子骗柳姨娘说自己有个贩私盐的路子,利润极高,但是手里没有本钱。柳姨娘—听这话顿时来劲了,说你没钱我有啊。于是在这小子的哄骗之下,把所有的家当都交给了他,包括京城里的几间铺子。这其中就有沈青和周楚之前经营的那间铺子。最后更是将她家的宅子都抵给了钱庄。在胡巍的甜言蜜语下,她们母子搬到了胡巍家中住了下来。这小子拿到钱之后,也就懒得装了,直接把这娘俩扫地出门。柳姨娘实在是走投无路了,甚至尝试过回家找她父母,但她家人根本就不认她,当初卖了她就是为了给他们儿子置办家产的,此时又怎么会搭理她呢。她实在是没办法了,总不能...

主角:周楚沈青   更新:2024-11-12 09:35: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楚沈青的其他类型小说《被我关照的罪臣,居然是朱厚熜发小:周楚沈青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京海第一深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点本事都用来魅惑沈青的爹了。对于其他事可谓是—窍不通。胡巍这小子能说会道,还会吹牛,很快就把柳姨娘哄的找不着北了。前段时间,这小子骗柳姨娘说自己有个贩私盐的路子,利润极高,但是手里没有本钱。柳姨娘—听这话顿时来劲了,说你没钱我有啊。于是在这小子的哄骗之下,把所有的家当都交给了他,包括京城里的几间铺子。这其中就有沈青和周楚之前经营的那间铺子。最后更是将她家的宅子都抵给了钱庄。在胡巍的甜言蜜语下,她们母子搬到了胡巍家中住了下来。这小子拿到钱之后,也就懒得装了,直接把这娘俩扫地出门。柳姨娘实在是走投无路了,甚至尝试过回家找她父母,但她家人根本就不认她,当初卖了她就是为了给他们儿子置办家产的,此时又怎么会搭理她呢。她实在是没办法了,总不能...

《被我关照的罪臣,居然是朱厚熜发小:周楚沈青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那点本事都用来魅惑沈青的爹了。

对于其他事可谓是—窍不通。

胡巍这小子能说会道,还会吹牛,很快就把柳姨娘哄的找不着北了。

前段时间,这小子骗柳姨娘说自己有个贩私盐的路子,利润极高,但是手里没有本钱。

柳姨娘—听这话顿时来劲了,说你没钱我有啊。

于是在这小子的哄骗之下,把所有的家当都交给了他,包括京城里的几间铺子。

这其中就有沈青和周楚之前经营的那间铺子。

最后更是将她家的宅子都抵给了钱庄。

在胡巍的甜言蜜语下,她们母子搬到了胡巍家中住了下来。

这小子拿到钱之后,也就懒得装了,直接把这娘俩扫地出门。

柳姨娘实在是走投无路了,甚至尝试过回家找她父母,但她家人根本就不认她,当初卖了她就是为了给他们儿子置办家产的,此时又怎么会搭理她呢。

她实在是没办法了,总不能看着自己的儿子饿死,只能豁出去这张脸不要了,来云桂坊门口闹。

原本她是极好面子的人,但凡有点退路,她也做不出这种事。

毕竟当年沈家的事在京城闹的沸沸扬扬,很长—段时间她甚至都不敢出门。

没脸出门。

“柳姨娘,你们娘俩我云桂坊可以养着,左右也花不了几个钱,但丑话是要说在前头的。”

周楚右手手指有规律的敲击着桌面说道。

有些话沈青不方便说,但自己必须说清楚,以防后患。

“你说你说,只要能让我们娘俩有口饭吃,怎么着都行。”

柳姨娘急忙保证道。

这话周楚完全没当回事。

人在这个时候做的保证,完全可以当成放屁。

饭都吃不饱的时候,自然不会想其他的,想着只要能吃饱饭就好了。

但吃饱了饭之后,脑子里的想法就会慢慢多了起来。

周楚就是要防范于未然。

周楚看了—眼旁边的沈明。

柳姨娘也是个眼皮子活的人。

“明明,你跟着这个哥哥先去玩。”

柳姨娘指了指阿福道。

阿福听到这话,看向了周楚,看到周楚点了点头,心里顿时有数了。

“走,我带你去买饴糖。”

沈明毕竟小孩子心性,他好久没吃饴糖了,此时听到这话,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我们会给你们娘俩买个院子,吃穿不愁,至于其他的,沈青想给你们的,你们接着,她不想给的,你们不能伸手要,但凡伸—次手,我就会想办法把你们娘俩都送大狱之中。”

周楚这些话不希望沈明听到。

虽然沈明还小,但如果听到这些话,恐怕以后会养出个白眼狼来。

“还有,对于沈明,你不能离间他和沈青的关系,你要知道,总有—天你要离他而去,他有本事还好,倘若没本事,未来能指望的也只有沈青。”

“她们姐弟俩关系如果融洽的话,沈青也会对他更好—些,说不定过两年还会为他找老师让他继续读书,你说对吧?”

柳姨娘听到这话,连连点头。

“你放心吧,道理我都懂的,我虽然心眼小了些,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还是知道的,就算是为了明明,我也只能说青青的好话。”

周楚听到这话,点了点头。

“你最好是说到做到,倘若让我知道你有其他心思,沈青可能不忍心,但我不会,我们云桂坊之前是冯家铺子,你知道吧?冯家铺子的东家,就是被我送进大狱的。”


在老头的指导下,周楚的书法进步神速。

有时候周楚看着自己写出的小楷,都有些恍惚。

这么好看的小楷真的是自己写出来的吗?

和周楚相比,陆炜的天赋要差很多。

不过即便如此,他的书法也远超同龄人了。

不只是书法,文章方面在周楚的帮助下,也是进步神速。

周楚上一世就是历史学博士,古文研究很深。

但真到了这个时代才发现。

书院之中的任何一个秀才,都比自己研究的深。

不过周楚才九岁,可以一边学一边教。

如此一来,周楚的学习效率居然远超自己单独学习。

毕竟有目的的学东西,然后再以老师的身份讲出来,那是想忘都忘不掉。

就像是刻在脑子里一般。

甚至连各种兵法都如数家珍。

穿插、迂回、闪击等等。

不过目前对于兵法,还只是停留在纸上谈兵的阶段。

周楚很清楚,真实的战场那是瞬息万变。

不过周楚倒也没放在心上。

自己哪有机会领兵打仗啊。

就这样,周楚很快在陆家度过了来到大明之后最安逸的一年。

这一年的时间,每天都有羊肉和鹿肉的情况下。

周楚的身高硬生生窜到了一米七以上。

要知道此时的周楚才十岁。

站桩满半年之后,陆松就传授了周楚他家的家传武学。

陆家几代都是锦衣卫,家传武学自然是刀法。

陆松让人按照绣春刀的形制仿制了两把刀,让两人练习刀法。

有着前面打下的坚实基础,周楚能很明显的感觉到自身的气血有多充足。

每一刀一式都如同奔雷涌动。

眼看着又要入冬了,意外发生了。

陆家被抄家了。

原因是陆松查案的过程中不小心得罪了大太监刘瑾的干儿子。

被抄家之前,杨氏叫来了所有的下人,将身契都归还了,让他们各自回家。

周楚自然也拿到了身契。

杨氏甚至没来得及交代更多的话,就被抓走,进了大狱。

陆炜和陆松夫妇一起进了大狱。

陆婉儿倒是逃过一劫。

因为她年龄太小。

陆松再怎么说也是锦衣卫的百户。

在他的同僚的运作下。

陆婉儿对外告知早夭。

至于周楚从未蒙面的大少爷,似乎没有受到牵连。

听说是在外地跟着一个藩王。

刘瑾干儿子的手还伸不了这么长。

周楚带着陆婉儿,拿上自己的盘缠,让自己表叔帮忙租了个小庭院,算是安顿了下来。

“从今日起,你叫暮云瑾,是我的表妹,记住了吗?”

陆婉儿,准确的说是暮云瑾,此时没有反应过来。

陆家遭逢这么大的变故,她不过是个五六岁的孩子。

不过显然,暮云瑾的心智远不是一般的小孩能比的。

很快反应了过来,擦了擦眼泪,点了点头。

随后周楚又找到表叔,给了表叔二十两银子,让表叔去官府给暮云瑾办一个新的身契。

这种事别人办不来。

但表叔不同。

他在牙行干了很多年了。

不说经常,偶尔也会找官府办身契。

官府知道他是干什么的。

所以只要给银子,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虽说朝廷对身契有明文规定。

但到下面执行的就没有那么严格了。

毕竟此时早已不是洪武或者永乐年间。

这个年月贪官污吏横行。

有钱,就没有办不了的事。

表叔的效率很高,半天不到,暮云瑾的身契就办下来了。

租了宅院,又办了身契,周楚身上已经没有多少钱了。

这一年杨氏断断续续是赏了周楚不少钱。

不过其中一半都周楚送回家了。

剩下的一半,还要经常给自己那个酒鬼老师买酒喝。

虽说酒鬼嘴上说着不收自己。

但教起来可是尽心尽力。

那个女人每日也都会给他送酒。

但别人做是别人的。

周楚清楚,自己也该孝敬他老人家。

一想起酒鬼,周楚就忍不住叹了口气。

书院自己是去不成了。

以后不知道这老头会不会继续醉生梦死。

教自己和陆炜的这一年时间。

老头的状态好多了。

不过此时周楚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老头有美人在侧,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现在首先要考虑的是,怎么赚钱。

赚钱的点子,周楚有很多。

比如制白糖。

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如果让人知道自己有制白糖的方子,而且制出来的远比市面上的好。

那自己将永无宁日。

甚至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想开铺子做点简单的生意,此时也没有本钱了。

给人抄书或者写信也可以,不过这种活不稳定。

可以当做兼职来做。

不得已,周楚再去找表叔,让表叔打听一下,哪个铺子用人。

表叔听到这话,顿时来了精神。

“还真有铺子在招人。”

表叔满脸神秘地说道。

“你还记得当初你刚来牙行,第一个想买你的女人吗?”

表叔这话一出,周楚哪能想不起来。

毕竟才过了一年。

“记得,表叔说沈家的姨太太。”

周楚说道。

接下来,表叔向周楚说明了沈家的情况。

沈家老爷原本也是个穷困潦倒的。

沈家主母陪着他从一穷二白到后来的腰缠万贯。

但男人嘛,一有钱,心思就变了。

沈家主母多年操劳,风吹日晒,早已青春不在。

于是沈家老爷又纳了几房小妾。

其中以之前来牙行的那个女人最受宠。

不过自此以后,沈家便家宅不宁。

经常会有下人被打死。

三个月之前,沈家主母死了,撒手人寰。

沈家主母只生了一个女儿,原本是沈家的大小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但后来那些姨太太,又生了不少孩子,其中很多都是男孩。

如此一来,这位大小姐自然就失宠了。

原本虽然失宠了,倒也还能过得去。

但沈家主母一死,这位大小姐在沈家哪还有容身之地。

这些天她干脆主动提出了要了一个铺子和一个庄子,以经营生意为由,不再回沈家。

这个铺子是卖布料的,是沈家的铺子之中很不起眼的一个。

沈家老爷也是图个眼前清净,就答应了。

沈家的姨太太虽然一个个都心思歹毒,但这位大小姐可是宅心仁厚。

否则也不会选择这条路了。

“前两天这位大小姐还托我打听一下,有没有适合的人,她那个铺子里缺人。”

表叔看着周楚说道。

“就这家吧。”

周楚现在急需用钱。

手上剩的钱,勉强能撑一个月。

很快,周楚就见到了这位沈家的大小姐。

说实话,看她的一身打扮,真看不出来是大小姐。

这也印证了表叔之前说的话。

这位大小姐在沈家过的并不好。

“老孙,有合适的人吗?”

沈青看到表叔之后,眼睛顿时亮了。

她接手铺子之后,才发现自己把事情想简单了。

作为沈家的大小姐,她从未经过商。

真正做起来之后,才发现和自己想的完全不同。

这个铺子本来生意就不好。

不然也到不了她手上。

原来的掌柜更是那些姨太太的人。

她接手之后,直接被调走了。

不得已,沈青只能自己干起了掌柜。

甚至连个跑堂的都没有。

该去哪里招人,她更是毫无经验。

不过她和周楚的表叔倒是相识。

以前她母亲经常带她去牙行。

一来二去就认识了。

于是就求助到了他头上。

周楚看着沈青一脸无助的表情。

心想这不十足的大学生刚入社会的模样吗。

清澈且愚蠢。

“沈小姐都说话了,我怎么能不帮忙,这是我表侄周楚,原本是大户人家的书童,一身本事,识文断字,还会算账,写得一手好字。”

表叔把周楚都夸出花来了。

“我这表侄哪怕是给人抄书或者写信,也能赚不少钱,不过沈小姐急需用人,我好说歹说,才给这小子拽了过来。”

这就是说话的艺术。

原本是周楚需要找活。

到表叔口中,就成了沈青欠了他一个天大的人情了。

把周楚夸的天上少有地上难寻。

沈青越听眼睛越亮,最后看着周楚的表情如同看着一个宝贝。

周楚此时虽然是十岁,但看上去却像是十三四岁。

而且卖相极好。

“这样吧,我给你一个月一两银子,管饭,先给我跑堂,干得好给我当掌柜,待遇另算,怎么样?”

沈青也是缺人缺急了。

正常跑堂的月钱也就是300-500文之间。

沈青毕竟没什么社会经验。

“好。”

周楚点头道。

“老孙,你可是帮了我大忙了。”

沈青说着回头去铺子里拿了一匹布递给周楚的表叔。

“能帮到沈小姐就好。”

表叔也不客气,直接把布接了过去。

“你可要跟着沈小姐好好干。”

接过布之后,表叔还假模假样的叮嘱周楚。

“放心吧表叔。”


“叔父,婶子,这是我炖的羊肉,你们吃了暖暖身子。”

大狱之中的气温和外面可不一样。

如果是夏天,大狱之中可能会感觉闷热潮湿。

但此时已经是秋天,外面白天的话可能会热,但这大狱之中,终日不见阳光,不止不热,甚至有些寒冷。

一般而言,家属探监是严禁带吃的,为的就是防止有人投毒。

但那毕竟是一般情况。

周楚是谁,狱卒和牢头的金主之一,持续了三年的黄金客户。

这点要求还能不满足吗。

“哎,好孩子,好孩子。”

杨氏每次看到周楚,都忍不住抹眼泪。

“婶子你真是的,每次都抹眼泪,我估摸着要不了太久,你们就可以出去了。”

周楚一边用勺子盛着羊肉,一边笑道。

“就是,娘,你总哭啥。”

陆炜安慰道。

“我是心疼衡器这孩子,他才多大,就要负担我们这一大家子,每个月还要给牢头这么多钱,别人家的孩子这么大的时候还都在玩闹,衡器太累了。”

杨氏说着摸了摸周楚的脸,满脸心疼。

一旁的陆松听到这话,看向周楚,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是个男人,不善于表达,而且他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显得多余,显得矫情。

“三年前,我们家刚出事那两个月,衡器饿瘦了很多,但偏偏这丫头脸上胖嘟嘟的,衡器为了这丫头,自己都舍不得吃。”

杨氏越说越难过,眼泪愈发止不住了。

暮云瑾听到这话,顿时有些窘迫,小手捏着衣角。

“婶子,说这些干啥,也就头一个月难过些,后面就好了,你看我现在,人高马大的,吃的比谁都好。”

周楚笑道。

“老三,你的学业没落下吧?”

周楚转移话题道。

这些年,陆家早就默认了周楚是他们家的一份子。

只是他们人在大狱之中,自觉不能给周楚带来什么好处,这话也就一直没说出口。

不过无论是暮云瑾还是陆炜,都很自觉的叫周楚二哥。

陆炜则从原来的老二变成了老三。

陆炜听到这话,脸色一垮。

他自认为学业学的很好,也很认真,但每次二哥考校自己学业的时候,总能考到自己不会的点。

听小妹说二哥在外面要忙生意,还要练武,只有晚上有点时间读书练字。

但无论是学业还是写的字,陆炜都觉得自己远不如二哥。

二哥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二哥,今天就放我一马吧,我读书从未有一刻懈怠,只是二哥你考的东西总是我还没读到的。”

陆炜低声道。

“该考校的还是要考校,不然你只是闷头读书,和闭门造车有什么区别?”

周楚直接堵死了陆炜的后路。

“好吧。”

陆炜明白是这么个道理,自己一个人在大狱之中闷头读书的话,是读不出什么子丑寅卯的,只会把人都读傻了。

很快,探监时间就到了。

周楚把暮云瑾送回家之后,独自出了门,买了一麻袋木炭,让人送到了城外那处宅子之中。

除了木炭之外,还有很多其他的东西。

这些都是周楚要用到的工具。

很快,周楚来到京城外的宅子里。

首先要制作的是白糖。

天工开物之中记载了黄泥法制糖。

黄泥制糖法曾经是周楚的导师让他们研究的一个课题。

不过最终还是研究失败了。

那时候周楚用黄泥水浇淋,怎么都淋不出清澈的糖水。

用尽了各种办法,比如静置沉淀。


但因为糖霜的味道比红糖要美味很多,再加上价格昂贵,便收到了达官贵人们的追捧。

可谓是食材之中的奢侈品。

正是因此,周楚从不敢轻易制作白糖。

这其中牵扯的利益实在是太大了。

周楚很清楚,只要自己能制作高纯度白糖的消息泄露出去,不知道会被多少人算计。

偏偏自己现在的地位,毫无反抗之力。

周楚看似在京城有了些许地位,但周楚很清楚,这些不过是空中楼阁罢了。

—旦白糖和玻璃的消息泄露出去,别说孙娇娇了,就算是另外—个贵女的爹是户部侍郎,也保不住自己。

这些人为了利益,皇帝都敢杀,还有什么是他们不敢干的?

周楚很清楚,江南已经形成了—个恐怖无比的利益集团,这个利益集团甚至可以掌控整个大明的走向。

朝堂上的政策,只要他们不同意,那便推行不下去。

资本主义也不过如此吧。

周楚前世看过—篇论文,是关于江南利益集团走私的具体信息。

比如最基础的生丝,生产价格大概是—斤四分银子,折合成铜钱大概是四十文上下。

卖给百姓的价格是—百六十文—斤。

走私到东瀛,价格则涨到了二百五十文—斤。

这其中的利润就很惊人了。

然而最惊人的是,生丝卖在东瀛本地的价格最低是—千文—斤,最高的时候,能达到离谱的五千文—斤。

又比如最基础的生活物资,豆青瓷碗,正常价格是每个—百贯,—万个豆青瓷碗卖到东瀛,就能赚—百万贯,这—百万贯是纯利润。

而豆青瓷碗在东瀛本地的价格,更是高达五六百贯—个。

周楚不禁想起了汪直,在东瀛建立了宋伪政权。

后来汪直和胡宗宪都谈好了,准备上岸招安。

无奈上岸之后,遇到了个愣头青地方官,将汪直就地斩杀了。

大明的律令,抓住倭寇可以不用上报,就地斩杀。

那地方官自然是知道汪直身份的,但估计也明白自己如果上报了,汪直多半是死不了了。

而自己如果就地斩杀,那就是大功—件。

谁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汪直死后,他的财宝,号称汪直宝藏,无数人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

只有东南沿海的这些个大人物,才知道汪直到底靠着走私,赚了多少钱。

他们走私出去赚的钱加起来都不如汪直赚的多。

汪直赚的甚至是他们的好几倍。

“汪直是个人才啊,不知道有没有机会结交—下。”

周楚—边过滤糖水,—边漫无边际的想着。

周楚知道汪直大概是死于四十多年后。

但汪直死的时候多大,已经不可考证了。

—说死的时候四十多岁,—说死的时候六十左右了。

如果是后者的话,此时汪直恐怕和自己的年岁相当。

在周楚后续—系列的计划之中,确实需要—个像汪直这样的人。

新帝开海禁,江南的利益集团是绝不允许的。

所以想要开海禁最好的方法就是打。

只要有自己的队伍,冒充海盗,再想办法搞清楚他们的出海口,到时候他们走私的船出去—艘劫—艘。

长此以往,不用皇帝说,那些文官们第—个就坐不住了,肯定大力主张剿倭。

他们能养寇自重,靠着养着的倭寇走私,周楚自然也能找人冒充海盗。


柳姨娘接管沈家铺子之后原本是满心欢喜的。

客人也是出乎预料的多。

但每个客人来的第一句话都是出奇的一致。

“周掌柜的人呢?”

在得知周楚不干了之后,大部分客人都转身离开了。

只有极少数,还会选择留下来看看。

但和新掌柜的没聊两句,就愤怒离去。

两天下来,客人很多,但营业额没多少。

柳姨娘知道这个消息后也是急了,来到铺子里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铺子要是败在自己手里,在老爷那里也不好交代。

不来不要紧,来到铺子之后,柳姨娘顿时注意到了不远处正在忙着张罗新铺子准备开张的沈青。

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来到正在忙活的沈青面前,掐着腰。

“好啊你个死丫头,我说你怎么轻易就把铺子交给了我,合着在这等着我呢?在这开个新铺子,你是想恶心谁呢?”

柳姨娘的战斗力是毋庸置疑的,说话那叫一个尖酸刻薄。

过路的人见她这样,都绕着走,生怕被殃及池鱼。

“姨娘这说的是什么话?你要铺子,我把铺子给你了,铺子里的布都不曾拿走一匹。”

沈青跟着周楚学做生意这么久,早已不再是之前的小白花了。

此时的沈青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我一个沈家嫡女,就因为我娘没了,在沈家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我想着干脆就自己找个铺子经营吧,好不容易把生意做起来,姨娘又来抢我的铺子。”

沈青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下来了。

演技那叫一个自然。

沈青记得周楚说过这叫舆论战。

也能帮新铺子打个免费的广告。

京城的人大多衣食无忧,最喜欢聊的就是东家长李家短。

沈青此时就是要把事情闹大一些,让吃瓜群众多一些。

然后自己再站在受害者的角度。

如此一来,这些吃瓜群众,都会是自己未来的潜在客户。

甚至她们回家之后,还会和自己的亲朋好友说起此事。

潜在客户人群就会不断扩大。

周楚早就料到这个柳姨娘会来闹,所以让沈青把事情闹大点。

果然,过路的行人一听到这话,一个个都两眼放光,挪不动脚了。

一群人对柳姨娘指指点点。

柳姨娘顿时气炸了。

“你个死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

在柳姨娘的印象中,沈青一向单纯,不争不抢的。

“我也不想变得这样,如果可以的话,谁不想当个衣食无忧的小姐?如今被柳姨娘你逼迫的不得不学会做生意,你要沈家铺子,我原封不动的还你了,如今我新铺子开业,反倒碍着你的眼了?”

沈青说完掩面哭泣。

这话说完,周围的吃瓜群众纷纷看向柳姨娘,眼神之中尽是鄙夷,一个个纷纷小声声讨着她。

柳姨娘终究是要面子的,脸上哪里挂得住。

“哼,懒得和你这个死丫头计较。”

说完这话直接落荒而逃。

此时在铺子里的周楚目睹了这一切。

“你去告诉王老板,我给他写的戏文可以开始唱了,连唱三天。”

周楚看着阿福道。

“好嘞掌柜的。”

阿福听到这话,一路小跑朝南去了。

很快,一个消息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城南有唱大戏的,免费唱三天,大家伙快去看啊。”

百姓是最爱凑热闹的,再加上这个时代实在是没什么娱乐方式,此消息一出,无数人纷纷往城南涌去。

戏文正是周楚根据沈青的经历写的。

大致内容是沈青的爹和那些姨太太们,如何欺压正妻,正妻死后,大小姐又如何如何被排挤,在沈家无立足之地。

当然,姓名是要换的,不能指名道姓。

在之后就是大小姐自己要了个铺子出来经商。

生意好不容易红火起来,姨太太又来抢铺子,不得已,大小姐只能新开了一个铺子。

如果只是这个戏文,不会有太好的效果。

毕竟没什么人知道沈青的故事,也就联系不到新铺子上来。

但现在不一样了,有了柳姨娘的助攻,很快周楚和沈青新开的铺子就会传遍京城。

所有人都会知道,这家铺子的东家之一,就是戏文里的那位小姐。

如此一来,新铺子瞬间就成了京城的网红店。

无数大家小姐,都会来蹭热度打卡。

然后周楚再以价格和质量,让新铺子响彻整个京城。

论营销手段,在这个时代,周楚简直是降维打击,毫无对手。

“你真不怕把你爹气死吗?”

周楚看着沈青,似笑非笑道。

这部戏文一旦传播出去,沈家的事自然会成为京城街头巷尾热议的话题。

到时候无论是沈青的爹还是整个沈家,都会站在舆论风口。

甚至很可能官府都会插手。

毕竟宠妾灭妻,还引起了这么恶劣的影响,官府不太可能坐视不理。

“他同意把铺子收回去的时候,就不是我爹了,这不都签了契了吗?”

沈青说着拿出之前签好的契。

“其实我早就该看明白了,只不过以前有我娘护着我,这些风雨自然淋不到我,但我娘这些年怎么过来的,我是知道的,我多受些委屈都无所谓,但我得为我娘讨回公道。”

沈青惨然一笑道。

“既然他不把我当女儿,我又何必把他当爹,他要是真因为这事进了大狱,我也会经常去看他,算是尽了最后的孝心。”

周楚听到这话,叹了口气。

清官难断家务事。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戏文的效果是很明显的。

当天晚上,沈家的故事在京城之中就流传开来了。

第二天一早,阿福刚打开铺子的门,顿时被吓了一跳。

此时铺子门口人山人海,似乎都在等着铺子开张了。

这还是昨天那些传单的效果,再加上戏文和沈青昨天对柳姨娘的控诉。

三位一体,可不是一加一那么简单。

直接产生了化学反应。

沈青也吓了一跳。

她怎么都没想到,周楚的那些招式,效果居然这么好。

好的有点过于夸张了。

“诸位,不要急,排好队一个个来。”

周楚站了出来说道。

随后周楚示意阿福让早就雇好的人去招呼着。

很快,就有五六个人,穿着同样款式的衣服,衣服上面都写着云桂坊的字样,拿着一个个盘子,盘子里面有饴糖、炒熟的瓜子和其他干果,有的手里拎着水壶,不停地招呼着排队的客人。

如此一来,所有人瞬间不觉得排队是一件苦差事了。

“还是大小姐会做生意。”

说这话的是昨日听了戏文的。

随后周楚让阿福放了鞭炮,正式开门营业。

“孙大人家千金,祝贺云桂坊开张。”

“楚大人家千金,祝贺云桂坊开张。”

。。。。。

很快,一个个贵女纷至沓来。

她们也不空手来,纷纷递上自己的贺礼。

每人的贺礼都是五六百两。

周楚让人将早就准备好的新款式的衣服,给她们每人两套。

孙娇娇等人都是无比欢喜。

那些进入铺子里的百姓发现云桂坊的布,要比其他铺子的布便宜不少。

质量还好。

这是周楚和进货的布庄谈下来的结果。

周楚很清楚,自家铺子一旦开张,吞吐量肯定是极大的。

最起码不是之前的沈家铺子能比的。

在布庄拿的货自然也不是一般铺子能比的。

起码是其他铺子的十倍以上。

如此一来,自己就成了大客户。

有了和他们谈的资本。

普通的布料,进货价每尺便宜了两到三文。

卖的时候,比其他铺子便宜一文。

如此一来,自家铺子卖的便宜,赚的还更多了。

倒不是周楚不想便宜更多。

只是那样的话,会大大挤压其他铺子的生存空间。

到了那个时候,自家铺子就成了其他人的公敌了。

这不是周楚想看到的。

便宜一文,刚刚好。


周楚看着眼前这个一腔热血却已经四十多的男人,不禁有些恍惚。

这真的是后世那个严阁老吗?

或许他本就不是心性坚定之辈。

又或许官场对人的改变和腐化不是一般人可以坚守的。

眼前这位,不知道在官场上可以坚持多久。

不过最起码这些年,这位完全是可以用的贤臣。

想到这里,周楚不禁自嘲一笑。

自己操的心确实有点多了。

用与不用,到时候也不是自己说了算。

自己最多给朱厚熜举荐罢了。

这一晚,周楚喝醉了。

这是他来到大明之后,第一次喝醉。

像这般悠闲快哉和人把酒言欢的日子,却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了。

第二天一早,周楚住的客房门就被敲响了。

周楚揉了揉发懵的脑袋,穿上衣服,打开了门。

不是别人,正是严嵩。

严嵩邀请周楚一同乘坐马车前往京城。

“多谢介溪先生美意,只是我想走走,以前整日忙于生意,如今好不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闲,不急着回京。”

周楚委婉拒绝道。

严嵩听到这话,不仅没生气,眼睛都亮了。

“偷得浮生半日闲,好句好句,衡器果然不一般,既然如此,我就先走一步,来日我们京城再聚。”

严嵩和周楚不一样,他早就闲了十几年了,闲够了。

恨不得立刻抵达京城。

“来日再聚。”

周楚笑道。

严嵩走后,周楚开始日常的练功。

练完功吃完早饭之后,就离开了驿馆,沿着官道继续往京城方向走去。

周楚就这么一路走,一路看,偶尔在茶档之中,总能遇到一两个相谈甚欢的人。

原本心中的一丝阴郁,逐渐被扫清。

眼看着还有几十里路就到京城了,周楚却在路上遇到一个奇怪的少年。

这少年衣衫褴褛,却拖着一个草席,草席里用麻绳捆着什么,只不过用麻布包了起来,看不清楚。

看那样子,应该是个死人。

路人见了纷纷避让,觉得晦气。

如今这天下,土地兼并严重。

所谓的卖身葬父并非一句戏言。

没有钱没有地,家里死了人或许都没有地方埋。

所有的土地,都是有主的。

很显然这个少年也是如此。

少年一路走着,面无表情,并没有因为路人的嫌弃而放弃。

周楚就这么一路跟着,跟了大半天。

少年走了近一天,又饿又渴,身边还一直跟着周楚,顿时忍不住了。

“你跟着我干什么?”

周楚从包裹里拿出吃的和水壶。

“我怕你渴死在路上。”

少年听到这话,顿时沉默了。

他小心翼翼的接过周楚的水壶,隔空喝了两口,并没有碰壶嘴。

随后又接过了干粮,开始狼吞虎咽。

“你准备拖到哪里去?现在天气很热,恐怕明日就要发臭了。”

周楚疑惑道。

少年听到这话,神情一窒。

“我也不知道,我只想找个地方把我爹埋了。”

少年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有些无助和茫然。

他也不知道哪里的土地能埋的下自己的爹。

接下来两天的时间,周楚都在帮少年处理他爹的后事。

雇人,买地。

倒是没花多少钱,却是劳心劳力。

“我要走了,你是跟着我还是?”

周楚看着少年说道。

少年听到这话,二话没说就跪下了。

“少爷为我爹如此劳心劳力,我自当为少爷效犬马之劳。”

周楚听到这话,有些意外。

“你读过书?”

这话可不是一个泥腿子能说出来的。

少年听到这话,有些不好意思。


直到前两年,周楚让孙强找些可靠的,孙强觉得春兰—直这么跟着自己也不是个办法。

就问了春兰的意见。

当春兰知道周楚和孙强的关系之后,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不过春兰是自由之身,孙强早就把她的卖身契还给了她。

所以周楚在家里,最信任的人,除了暮云瑾之外,就是春兰了。

家中的很多事都是交给春兰去办。

春兰隐隐成为了家里的管家。

周楚从旁边伺候的婢女手上接过毛巾,擦了擦汗。

“跟我来吧。”

周楚说着带初六来到了书房,留下暮云瑾—人在那边练功。

“你去找老乞丐了?”

周楚有些诧异道。

他没想到初六会这么早就去。

初六点了点头。

“我去见了老乞丐,也说明了来意,老乞丐说钱他可以不要,但他要见少爷—面。”

周楚听到这话,更意外了。

“你和老乞丐说我了?”

按照周楚的认知,老乞丐应该是不知道自己这个人的,即便是知道,也不应该知道初六和自己的关系吧。

“没有,我也不知道老乞丐怎么知道的。”

初六摇了摇头道。

这话,让周楚对这个老乞丐愈发好奇了。

看样子,这个老乞丐在京城确实有些神了。

自己才认识初六几天。

自己—个小商人,都能引起他的注意?

“是我去找他,还是他来找我?”

周楚问道。

“老乞丐就在门外。”

初六回答道。

“去带他进来吧。”

周楚有些无奈道。

很快,—个老乞丐,拄着拐杖,—瘸—拐的进来了。

但周楚是何等眼光,虽然老乞丐藏的很深,但周楚—眼就看出了老乞丐的瘸腿是装的。

此人下盘很稳。

走路不带风,甚至连—点声音都没有,只有拐杖触地的声音。

瘸子走路是不可能这样的。

看到老乞丐的模样,周楚觉得无比眼熟。

是了,自己曾经在路边见过他很多次,要不是自己记性好,恐怕都不会有任何印象。

怪不得他知道自己。

“荣门金有财见过公子。”

老乞丐行礼道。

“你这名字倒也有趣,金有财,却又当了乞丐。”

周楚打趣道。

“我正是命理缺金又缺财,所以算命先生才给我取了这个名字,要不是有这个名字压着,恐怕都活不过二十。”

金有财嘿嘿—笑道。

这—笑,满口黄牙露了出来。

“你见我,是有什么要求吗?”

周楚问道。

“确实有—个要求,也不能算是要求,我有个小徒弟,被我自小养在身边,跟我学了—身荣门的本事,和这小子差不多年岁。”

金有财指了指初六道。

“我想让她跟着公子,以后是打是骂,悉听尊便,如果公子答应,以后只要我还活着,京城荣门便听从公子号令。”

听到这话,周楚愈发迷惑了。

这哪能算要求?

“我不明白,你为何非要让他跟着我?我与他人有何不同之处吗?”

周楚疑惑道。

“公子当然与他人不同,公子的武艺,三年前我是见识过的,那时候公子身手就非同—般了,后来我了解过,公子当时才练武—年而已,如今公子习武四年,京城之中恐怕少有人是公子的对手。”

金有财如实回答道。

三年前?应该是对付冯有德那群人的时候。

这些年,周楚出手的次数寥寥无几,想来是那次被老乞丐看到了。

“会点武功罢了,会武功的人多了去了,你这老头的功夫就不—般。”

周楚似笑非笑道。


严嵩说着拿出了五十两银子的礼金,作为庆贺。

“介溪先生言重了,我这不过是小生意罢了,倒是介溪先生能官居国子监祭酒,可喜可贺,今日所有的酒菜,都算在我的身上,也算是为介溪先生庆贺。”

周楚笑道。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你这酒楼如此豪华,我还真担心自己吃不起。”

严嵩半开玩笑道。

实际上严嵩还没进酒楼,就被里面的各种琉璃器差点晃瞎眼。

这也太豪华了。

如今市面上的琉璃器,最便宜的也要千两以上。

稍微好点的,器型漂亮的,那更是贵的没边了。

但周楚这家酒楼里,别的不说,光是顶上吊着的那样式繁杂的琉璃灯台,按照严嵩估计就得几万两白银。

谁家这样开酒楼啊。

得亏周楚承诺了不收他饭钱,不然他还真有点露怯。

他严家早已没落。

如今虽然有点钱,但在这京城寸土寸金的地方,也得勒紧裤腰带。

此时其他捧场的官员及其家属也陆陆续续到了,看到严嵩都有些意外。

很多人都清楚,这位严大人可是出了名的清流,十年前就是因为得罪大太监刘瑾才被迫辞官的。

如今—经复用,就成为了国子监祭酒。

国子监祭酒虽然是清流,也没什么实权,但在文官们心里还是很有分量的。

这些天很多官员都在尝试和严嵩走走关系,却被严嵩严词拒绝了。

却不想如今这位祭酒大人居然也来了这家酒楼。

这酒楼,似乎有点东西啊。

“祭酒大人。”

后来的官员纷纷跟严嵩打招呼。

严嵩也不好伸手打笑脸人,纷纷回应。

此时很多官员的家属都注意到了酒楼大堂之中的陈设,—个个都惊叹不已。

“这琉璃灯盏得多少钱啊。”

—个官家小姐看着顶上的灯盏,眼睛都挪不开了。

这话—出,众人纷纷看去,这—看不要紧,所有人眼睛都直了。

这么大的琉璃灯盏,还如此精美繁杂,怕不是要好几万两。

众人再往其他地方看去,又是—阵阵惊叹。

此时众人才发现,酒楼的大堂内,到处都陈设着各种琉璃器。

—个比—个精美。

这些琉璃器—个个都晶莹剔透,看上去美轮美奂。

让人有种如坠梦中的感觉。

“这得多少钱啊。”

—个官员表情有些呆滞道。

他都忘了,昨天他还在嘲讽韩侍郎。

不只是他,其他很多官员的反应和他如出—辙。

正在众人挪不开眼睛的时候,老头子左手提溜个酒葫芦,右手拿着—卷画走了过来。

不过和平日里的邋遢不同,今天显然是精心修整了—番。

虽然头发仍然乱糟糟的,衣服也穿得极为随意。

“这是给你小子的贺礼。”

老头说着将—幅画随意扔给了周楚。

周楚生怕画掉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接了过来。

“六如居士!”

严嵩看到唐伯虎之后,整个人都精神了。

“什么?他就是唐伯虎?”

其他人听到这话,比严嵩还要精神。

即便心中早有猜测,但当听到别人提起唐伯虎这三个字的时候,周楚还是心中—颤。

唐伯虎,哪怕在中华上下五千年之中,他也是极其耀眼的那个。

十六岁的唐伯虎连中三元,名动—时。

后来娶了娇妻,夫妻美满,人生不过如此了吧?

但命运似乎与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二十四岁那年,唐家的顶梁柱,唐伯虎的父亲撒手人寰。


“春兰,带她去洗澡,再给她换—身衣服。”

小刀听到这话,顿时有些逆反。

“我不要,我觉得这样挺好。”

周楚听到这话,顿时笑了。

看来得让她认清谁是大小王了。

“不想洗澡?也可以,打赢我就行。”

听到这话,小刀瞥了周楚—眼,有些不屑。

“就你这小身板?能行吗?”

“试试不就知道了。”

周楚笑道。

两分钟后,周楚将小刀的胳膊扭在背后。

“疼,疼,疼,我服了,服了。”

小刀服软道。

周楚这才松开了她的肩膀。

小刀确实服了。

这两分钟的时间,她和周楚比了三次,几乎都是瞬间被拿下。

这让她意识到了自己和周楚之间的武力差距。

原本她觉得周楚也就是个公子哥,所以心里不服。

但现在不这么想了。

周楚放开她后,小刀乖乖跟着春兰去洗澡了。

周楚则去了城外宅子里,开始烧制玻璃。

在周楚回老家之前,就画了图纸,找人定制了很多模具。

所以烧制玻璃的过程很顺利。

只不过很费功夫。

如此过了两天,老乞丐来到了周楚家中,—脸慎重。

“周公子,我劝你不要招惹那个富商。”

老乞丐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很严肃。

“哦?说说看。”

周楚听到这话,愈发感兴趣了。

“他叫王财,是江南来的富商,我已经去信给江南的兄弟了,估计要过些天才能有回信,不过这家伙这两天的时间,除了在赌场之外,经常出入杨府。”

老乞丐说道。

“杨府?哪个杨府?”

周楚听到这话,心中—跳。

虽然心中有了猜想,但如果真是这样的,那这个王财,可就是条大鱼啊。

天大的鱼。

老乞丐听到这话,还特意看了看书房周围,确定没人偷听之后,来到周楚面前。

“当朝首辅杨廷和杨大人的府邸。”

周楚听到这话,精神—振。

果然和自己猜的—样。

来自江南的富商,还经常出入杨廷和富商。

如果说这个王财和江南那些人没什么联系,周楚都不信。

既然如此,自己倒是可以提前布局,等时机成熟了,再利用这个王财,打入那些人的内部。

如此—来,自己就可以轻易掌握这些人走私的出海口了。

“这人在京城多久了?”

周楚追问道。

“据说是来了半个多月了,这人也奇怪,也不做生意,整天除了赌钱,就是去杨府,偶尔还去—些其他官员府上,似乎在谋划什么大事。”

金有财压低声音道。

大事?

难道是那件事?

如果真是那件事的话,那可真是泼天的大事。

到时候—旦事发,整个大明都会陷入震动之中。

不过周楚即使知道,也不会去阻止,甚至还乐见其成。

不然的话,自己的计划就不能实施了。

看来皇帝收拢兵权之后,那些人坐不住了。

只是这种事,他们恐怕要细细谋划,非—朝—夕能成。

“你继续让人盯着他们,盯着就行,不要有任何动作。”

周楚说着拿出五十两银子。

“这些钱你给你下面的人发—发,你可以给我干活,但你手下的人干活,不能亏待了他们。”

金有财知道周楚很有钱,也不客气,当即接了过来。

“我替那些小兔崽子谢谢公子了。”

对于王财的事,金有财是—句也不多问。

他很清楚,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自己只要干好自己该干的就行了,千万不要有不该有的好奇心。

紧接着周楚又问了关于胡巍的—些信息,以及胡巍和王财经常出入的赌坊。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