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朱由检朱闪闪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朱由检留过学的,绝不吊死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秧子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爷行行好吧!”艾举人嘴角露出—抹冷笑:“行行好?若人人都像你这样,还要规矩干什么?”“提前还可以,但利息必须是足额的,按照接待日期来,不然就滚出去,等到了日子本老爷自然会跟你收债!”李自成强压着怒火:“老爷,足额的小人真的还不起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艾举人可不管李自成怎么想,烦躁的招来护院:“来人啊,赶出去,以后这等人不要放进来。”想提前还,没门。白纸黑字写的,到哪里他也有理!说着—群护院把李自成打了出来,最关键的是,那些银钱也被艾举人收走了,也就是说,李自成不仅地没了,钱也没了,还要还高额的利息。李自成啊的—声:“贼老天,你是要逼死人吗?”恰好就在此时,—个骑马的锦袍中年人路过。看到李自成的模样,皱眉问道:“年轻人,出...
《我朱由检留过学的,绝不吊死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老爷行行好吧!”
艾举人嘴角露出—抹冷笑:“行行好?若人人都像你这样,还要规矩干什么?”
“提前还可以,但利息必须是足额的,按照接待日期来,不然就滚出去,等到了日子本老爷自然会跟你收债!”
李自成强压着怒火:“老爷,足额的小人真的还不起啊!”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艾举人可不管李自成怎么想,烦躁的招来护院:“来人啊,赶出去,以后这等人不要放进来。”
想提前还,没门。
白纸黑字写的,到哪里他也有理!
说着—群护院把李自成打了出来,最关键的是,那些银钱也被艾举人收走了,也就是说,李自成不仅地没了,钱也没了,还要还高额的利息。
李自成啊的—声:“贼老天,你是要逼死人吗?”
恰好就在此时,—个骑马的锦袍中年人路过。
看到李自成的模样,皱眉问道:“年轻人,出什么事了,如此歇斯底里!”
李自成也许是想破罐子破摔了。
也许是想找人倾诉。
就把自己的经历说了—遍。
中年人听完,眼神中露出了异色:“你是说,你原本是驿卒?不应该啊,按照朝堂的政策,你们这些驿卒是可以转岗的啊!”
李自成愣住了:“这位先生,何为转岗?”
中年人摆摆手:“不敢称先生,若是有心叫—句长者就行。”
他四十多,快五十了,这句还担得起。
“转岗是咱陛下提出来的,陛下知道你们这些驿卒都要养家糊口,所以有政策,你们可以直接转入东厂票号 ,哪怕在票号当个伙计,也能让你们有活路。可根据你所说这不对啊,你根本就不知道这事儿。”
李自成这才恍然大悟,刚刚他都有上山落草的心了,反正也还不起了,不如当个山大王去。
心中不由得庆幸,幸亏没有付诸行动啊。
不然,就没有回头路了。
只是,转岗自己没有听说过啊。
突然想到了什么,—阵的沮丧:“老丈我大概是知道了,我那上官对我百般刁难,很是不顺眼,可能报复我呢。”
瞬间,他想报复那个狗日的。
恶从胆边起!
可这时,那个中年人却说话了。
“不急,这事儿你要是信得过我,就好好跟我说说,然后我给你办!”
中年人压抑着兴奋。
他刚刚被调到这银川,当东厂票号的掌柜的,其中陛下乃至于厂督最看重的问题就是转岗的问题,当初可是说了,务必要落实到人。
就算是不想转岗的,也给—定的银钱补充。
可万万没想到这才刚刚到,就发现了这么大的问题。
立功的机会来了。
李自成愣住了:“老丈,您确定?那上官在这银川可是手眼通天,跟不少大人物都有来往呢,咱惹不起。”
可中年人却哼了—声:“无事,你跟着我走就是了!”
“忘了跟你说了,我乃是东厂的人,专门就是监督这件事儿的,也是这票号的新任掌柜!”
李自成震惊了。
东厂的人?
那岂不是太监?
这时他才发现,确实中年人没有胡须。
但马上感觉这样不礼貌,赶忙躬身:“老丈,真的?”
中年人王自明哼了—声“自然,走跟我走!这就为你讨公道去!”
说着,骑上马,李自成在后面跟着。
不多时,来到了—个票号,只是还未正式营业。
王子鸣喊了—声:“人呢,死哪去了!”
马上,出来七八个东厂番子。
看到王子鸣赶忙行礼“王公公!”
王子鸣哼了—声:“鳖墨迹,跟我走,咱们立功去,还有强调了很多遍了,以后叫掌柜的!”
慈庆宫内,皇嫂张嫣一身纯白色的长裙,眉宇间带着些许的愁怨与哀伤,绝美的面容点缀一丝朱砂红痣,平添几分魅力。
看到朱由检过来,袅袅婷婷,缓步行礼。
“臣妾,拜见陛下。”
朱由检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心中充满了感激,如若不是皇嫂力排众议哪有今日自己的皇位?
连忙上前虚扶:“皇嫂何必如此多礼?你我乃是一家人。”
说着,对着周遭的宫女们吩咐道:“即日起,慈庆宫一应吃穿用度,按宫内最高标准。”
众宫女连忙躬身。
“是,皇爷!”
张嫣听到朱由检的话,心中越发的感动,有心了。
自己虽名义还是皇后,可那是上一任皇帝的皇后啊,按照制度,如果这是自己的儿子当皇帝,必然是升格为太后。
可,尴尬就尴尬在,兄终弟及。
叫太后,名不正言不顺。其实也可以,但总是觉得怪怪的。
而且皇帝也不可能任由一个太后在其头上。
而叫皇后呢?
人家还有个正牌皇后呢,所以,张嫣其实早有心理准备,孤苦在这宫中度过了,可万万没想到,这个小叔,还惦念着自己。
绝美的面容露出一丝笑容:“谢陛下。”
朱由检看到嫂嫂笑了,也露出了笑容:“皇兄去了,追寻了太祖的脚步,但皇嫂也莫要过于伤神,朕保证,以前什么样,以后还是什么样!”
张嫣心中更是惊喜了几分,她并不是争权夺利的人,只是希望剩下的日子能过的好一些。
甚至,如果当今不能容她的话,她此刻追随先帝而去,她也没说的。
一时间,让那颗已经死了心,再次有了几分活力。
在慈庆宫朱由检并没有呆的太久,只是略微停留了片刻,让皇嫂安心,毕竟,瓜田李下,得注意。
.....
朱由检在金銮殿,想着近几日发生的一些事,再看看这急着处死魏忠贤的大臣们,心中充满了冷笑。
你等怕是不知,朕这几天的奇遇吧?
左都御史,陈廷秀,江南人士,清流贵人,以刚正不阿著称,此时跳的最欢。
口中直呼:“请陛下处死魏忠贤,还天地一个朗朗乾坤。”
朱由检笑了一声,很突兀,这让满朝文武心中升起疑惑,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一旁的魏忠贤没有为自己辩解,在旁边好似泥菩萨一般站立着,等待最后命运的抉择。
“魏忠贤!”
在所有大臣的面前,朱由检朗声喊道。
吓得魏忠贤一阵的激灵。
“陛下,奴婢在!”
“群臣都说你祸国殃民,该死,你如何辩解?”
嗯?
听到朱由检的话,不仅仅是魏忠贤愣住了,群臣也懵了。
什么意思?
按照群臣的想法,这崇祯帝,刚刚登基,应该听自己这些重臣的啊,怎么会冒出这么一句?
不由的皱眉。
而魏忠贤此刻更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甚至忍不住逾越制度,抬头看了一眼龙椅上的少年皇帝。
只是,当他看到了朱由检眼中那似笑非笑,略带鼓励的神色,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一激灵。
连忙高呼,声音委屈,甚至滴答下了几滴眼泪,悲切的道:“陛下,臣冤枉!”
此言一出,众人皆皱眉。
其中首辅等人并未说话,现在他们有点看不明白。
这位刚上来的皇帝,想干什么?
给陈廷秀使个眼色,陈廷秀当场出班,厉声喝问:“魏忠贤,休要扰乱胜听,陛下,魏忠贤最是诡计多端,还请即刻斩杀,以儆效尤!”
一副铮铮铁骨!
梗着脖子喊着,这是清流的骨气!
而,朱由检听到这句话,则脸上不阴不晴,如若是以往,他绝对认为,这陈廷秀真是铮臣也。
可,从朱闪闪那里听了很多的故事,他不是那么单纯了。
目光就那么轻轻的看了一眼陈廷秀:“陈御史是在教朕做事吗?”
哗!
一片喧哗。
群臣皆惊,这话,岂敢随意说?
这是取死之道啊。
教皇帝做事,可以做,但不能说。
陈廷秀也愣住了,事情没有按照剧本走啊?
就连重臣们都忍不住的看向了朱由检,这信王登基之后,怎么会变了。
不应该啊。
按道理说,信王就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已经被条条框框约束好了的,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言论呢?
一时间,拿捏不住朱由检心思的重臣们,也没敢说话。
今天,局势有些诡异。
陈廷秀看着一群老大人没有帮他说话,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诺诺的说道:“臣,不敢!”
朱由检这才轻笑一声:“哦,不敢啊。还以为左都御史要教朕做事呢。”
望着群臣表现,心中冷笑,知道现在他还不能表现的太过,轻轻敲打了一下之后,便不再追问。
反而解释了一句。
“皇兄在世之时,教导朕时说过,兼听则明。”
“魏忠贤,群臣都说你是奸佞,今日朕看在你伺候先帝多年的份上,给你一个辩解的机会。与左都御史辩论一番。”
“如若左都御史说的对,那你脑袋难保。”
笑吟吟的样子,魏忠贤恨不得当场给朱由检嗑一个。
他好似懂了当今的意思了,这是要保他,他上蹿下跳为的啥,不就是怕被清算吗?现在居然要保他,登时,魏忠贤不复之前那种沮丧,老神,顷刻精神抖擞。
不由的挺直腰板,大声喊道:“老奴冤枉,愿意与左都御史辩论一番!老奴也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地方惹到了左都御史。”
一句话,把控了局面,明明是说他祸国殃民,可这句话却变成了私人恩怨。
朱由检不由的点点头,魏忠贤脑子绝对好用,如果魏忠贤把握不住这个机会,他不介意换个人。
只要不裁撤厂卫,也只是费些功夫罢了。
陈廷秀自然听到了魏忠贤的话,哼了一声:“阉狗,世人谁不知你祸国殃民,私自勾连矿监,税监,大肆敛财,百姓苦不堪言,今日你有何面目跟本官辩解?”
这几点,绝对是陈廷秀等人心中最大的痛!
就是因为这些阉人,那些可怜的“百姓”,每年要多交多少的税务?
简直是不可饶恕。
魏忠贤挺挺身子,看了一眼朱由检,也哼了一声似笑非笑捏着公鸭嗓说道:“左都御史,此言言过其实,本官掌管厂卫,矿监,税监,这是分内之事,何来敛财一说?”
“百姓?天大的笑话,本官从不坑穷人!倒是左都御史言论有些令人怀疑,我听闻左都御史跟江南大族有些联系?哦,对了,月前正好有一个消息从江南传来,听说江南大族投献了千亩良田在左都御史门下?”
似笑非笑的模样,很是凶厉。
这才是魏忠贤。
只要皇帝不动他,他无敌!
东厂西厂是什么?皇权特许!
今天,他知道,必须要给新帝一个投名状,不然死的就是他,所以很多应该避讳的东西,他也不介意说出来。
投献便是其中之一。
掌控着厂卫的魏忠贤,太知道这些所谓清流是什么东西了,背后到底有多少令人作呕的事情。
在退一万步说,他魏忠贤捞钱,大部分给了谁?
给了先帝啊。
他就不信,这些清流不知道!
左都御史陈廷秀顿时脸色大变,跳脚指着魏忠贤破口大骂:“阉狗,你敢侮辱我?本官乃清流,。岂会做那等事情?”
魏忠贤丝毫不避让,针尖对麦芒的呵呵了一声:“清流?听闻左都御史前些天刚纳了一名小妾?那送嫁的车马,堪称十里红妆啊,那小妾的身份听闻正是江南大族的次女?”
掌控着天下情报的魏忠贤,有皇帝保着的情况下,能玩死左都御史。
陈廷秀这下子慌了,当场看向朱由检,高呼:“陛下,阉狗陷害,臣无话可说,如果陛下信此人,那就请杀了臣!
臣愿意以死明志!绝不受这等阉狗的侮辱!这是对我人格的侮辱。也是对士林的侮辱!”
砰砰砰,三个响头在地,吓坏了不少人。
陈廷秀也是没办法了,这个狗日的魏忠贤太狠了,当着陛下的面就把这些事儿说出来了,简直是不讲武德。
破坏了规则。
他知道,现在想活,绝对不能端着了。
请死,是以退为进。
他不信,新帝刚上任,就要处死一个左都御史,只要让自己过了这一关,联络同门,就能乾坤易转。
同时,心中也十分的骇然,这阉狗情报能力太强了。
阉狗,必死!
朱由检迷茫的看向了首辅:“首辅,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啊。刚刚朕听到了什么?”
“这如何是好?”
迷茫的小眼神,十分的到位,好似真的有些慌乱了一般。
首辅却深深的看了一眼朱由检。
他现在怀疑,陛下是故意的。
但没有证据。
而且这是个送命题!
魏忠贤既然敢说,那肯定是有迹可循,这时候的魏忠贤绝对不会无的放矢,因为那是找死。
可,既然是真的,这陈廷秀又该如何?
保下来?
如若要是保下来,以后陛下真的要查,谁兜得住?
可如果不保,今日诛杀魏忠贤的事儿,可能就要破产,所以,首辅深吸一口气。
上前一步:“陛下,此事老臣不敢妄议,不过老臣相信左都御史的为人。”
啧,朱由检不由得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位老成持重的首辅大人,确实有几把刷子啊。
不过,此事可不能糊弄。
于是哦了一声,认真的道:“有道是,理不辩不明,这样,御史台和东西厂各自呈报对方的罪证,然后命人去调查,谁是谁非一眼便知。”
“朕这个提议如何?”
刷!
左都御史陈廷秀脸色变了。这事儿真的假的,他还不知道吗?
一旦这么玩,他得臭大街!
有些事,能做, 不能说。
不可置信的看向了朱由检,他不敢相信,当初那个如谦谦君子一般的信王,怎么会是这般模样。
就连首辅,都目光怀疑的看向了朱由检。
有心之举,还是无心之言。
魏忠贤呢?则是笑的很开心,捏着嗓子喊道:“陛下圣明!老奴愿意递交证据,也愿意接受御史台的调查,若是老奴有罪,老奴愿意一力承担!”
他算是看明白了,陛下要保他。
反正,他是内臣,生死都在皇帝手中把控,对这点他太清楚了,所以,甭管他多少罪,只要皇帝不让他死,他就死不了。
至于多了一个骂名?扯淡,他魏忠贤差这一个骂名吗?
反倒是陈廷秀,这位清流,真要是证实了一些东西,可就是声望扫地,而一个清流声望扫地是什么下场?
那些文人的嘴能逼死他。
更何况,他手里的料,可不止这一点啊。
甚至,首辅,次辅,满朝文武,哪一个他不知道咋回事?
陈廷秀真的慌了,听着满朝文武的议论,冷汗直冒,这个魏忠贤,该死啊。
猛然间,突然朝着大殿的柱子狂奔,口中悲切的喊着:“臣,以死明志!绝不让阉狗得逞!”
充满了悲壮,他知道,这时候死了,比活着强!
可,紧接着,他并未感觉到坚硬,反而是一股柔软,只见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人,站在了他的面前。
陈廷秀震惊了。
“陈御史,忙啥啊。陛下可没说让你死啊。”
朱由检满意的看向了年轻人,点点头,略带关切的看向陈廷秀:“就是,陈御史可是国之栋梁,岂能受着老狗一句污蔑就赴死?朕还指望御史能为朕分忧呢。”
“你放心,朕绝对还你一个公道!来人,先把陈御史带下去压压惊。”
然后,朝臣两旁一直充当泥塑的禁卫,动了。
那个年轻人更是笑着说道:“陈御史,还不谢过陛下?”
陈廷秀嘴唇微动,颤抖着。
什么时候,这禁卫换人了?
这人不是英国公家的小子吗?
就连群臣,也发现了这一幕,众人猛地惊喜,什么时候,皇宫的禁卫都换人了?他们一点反应都没有啊。
再往后看,众人猛地发现,不仅如此,这刚刚上来的几个禁卫,好似也是勋贵之后。
一时间,首辅再看不出问题,那就是傻子了。
心有余悸的看向上面的皇帝!
这个少年皇帝!
登基才几天啊,就有这么大的动作?
又看向了如泥塑一般的英国公,以及那身后一众武勋,沉默不语。
这陛下,好似,不像是他们想象中的那么好忽悠!
而魏忠贤,也是心有余悸,他自诩对于这皇宫内院掌控颇深,可,今日,却发现,连守卫之人都换了。
一时间,挺直的腰板,都不由的软了下去。
冷汗直流。
说的自然是走私。
毛文龙整个人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停了吧,都停了吧,咱们这位陛下手段太狠了。”
“这一举,牵动多少人啊,可就愣生生这么做了,这代表什么?”
李九成沉默着:“一年的利润太高了啊,而且,如果咱们不跟后金交易了,必然不会像现在这么安稳了。”
毛文龙却摇摇头:“以后咱们就是陛下的兵!陛下说去哪,咱就打哪,这些就放下吧!”
“看看这个,我儿子,还有你们的家人,都被陛下编入了禁卫,承斗那小子更是跟在陛下身边,贴身行走,这是什么殊荣?”
“以前咱们走私,是没办法,现在,我有点怕了。”
......
长城外。
一个隐秘的山谷内,一队足足有四五百人的骑兵正围着火堆烤肉。
年仅二十几岁的阿济格一身布甲,有些烦躁。
“那些汉人还没有消息?”
旁边马上有人小声说道:“主子,还没。”
“按理说几天前就该来了,可根据派出去的人说,完全没有一点动静。”
作为努尔哈赤第十二子,本来是四小贝勒之一,领正黄旗的,但是在皇太极继位之后,改领镶白旗了,这就已经够憋屈了,但万万没想到倒霉事还没完。
好好的又被贬斥,让弟弟多尔衮顶了他的位置。
但他不怪弟弟,只怪皇太极。
气人,当真是太气人。
最近他们日子都不好过,皇太极命他接应范家的商队,补充一下物资。
但是没想到,一等再等,都等不来。
暴脾气马上就压不住了, 旁边的奴才们也知道,这位爷走背时,也不敢多说。
本就性格粗暴的阿济格,听到了这句话,手中的刀子狠狠的插在了地上,面目狰狞:“该死的汉人,就知道他们不可信,狗日的范永斗,别让本贝勒看到他,不然饶不了他!”
“再派人去查探,看看他们到底走到了哪里!”
手下赶忙的行礼:“奴才这就去!”
又是数日,阿济格愈发的暴躁,有人说道::“主子,该不会是出什么事儿了吧?”
阿济格可不管这些:“该死,不管出什么事了,不等了,再等下去怕是要出事!走咱们回去!”
手下又道:“主子,这么回去,怕是大汗会不满啊。”
阿济格眼珠子一瞪:“不满又如何?还能杀了我?又不是我的错,是那些汉人不讲信誉!回去!”
四百多人的骑兵,消失在山谷中。
京师。
朱由检这些天,到了现代就看书,回来就躲在宫里。
不论谁求见都不见。
就连那本该上朝的日子,也是称病。
这可急坏了满朝文武,现在人心惶惶啊,大家都想知道这位陛下到底想干什么,可就是见不到。
朱由检在等,不仅等韩一良回来,也等另一个人。
深夜,暖阁的灯光昏暗,朱由检对着一本奏折嗤笑一声,这时,马宝进来了。
“皇爷,人到了!”
朱由检嗯了一声:“让他进来吧。”
不多时,一个身穿官袍,肤色白皙,人很瘦,但却骨架很大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臣,卢象升叩见陛下。”
朱由检打量着他,虽然是进士出身,但一身气质,却与文人大不相同,尤其是那大骨架,看上去就很有力量。
此时的卢象升万分的忐忑,他是天启二年(1622年)进士,彼时,他才22岁,以这个岁数考上的进士,绝对是英才,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一直学着朝中老臣,蓄须。
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的年轻。
这几年,官运也不错,一路升迁,六月,更是当调任大名府。
可,这才几个月啊,就又被陛下召见。
还是东厂带着旨意亲自召见。
他只是个年轻人,官不过五品,哪里见过这个阵仗啊,心中不安,惶恐。
难道是谁举荐了他?
心思百转,太多想不通的了。
朱由检点点头:“起来吧。”
“抬起头,让朕看看!”
卢象升起身,缓缓抬头。
朱由检看着那张故意扮老的脸,不由的嘴角翘起。
“倒是好皮囊。”
卢象升心头大震,雾草,陛下该不是有什么别的想法吧。
赶忙低头躬身:“臣惶恐!”
朱由检笑了一声:“不必紧张,朕听闻你少时读岳飞传时,曾感叹吾得为斯人足矣,可有此事?”
卢象升愣住了,这事儿陛下怎么会知道?
赶忙说道:“是,确有此事。臣自小仰慕岳武穆。”
“那如果朕给你一个当岳武穆的机会,你当如何?”
卢象升好像被一个天大的馅儿饼砸中了。
给我一个当岳武穆的机会?
别看他是读书人,但他更喜欢兵事。
难道,机会来了?
深吸一口气:“臣自当效忠陛下,以报皇恩,多杀敌酋,以报黎民。”
“只是,臣一介书生,怕误了陛下的大事。”
到现在他还不知道陛下到底什么意思,还是得矜持点。
朱由检失笑,这倒是聪明的,也对,22岁能考上进士,绝对是聪明人了。
没在意。
直接说道:“朕准备打造一支新军,想让你统领,你觉得怎么样?”
卢象升这时,真的晕了,被砸晕了,他觉得天上掉馅饼了。
新军!
让他统领。
天啊,这是什么神仙机会啊。
忍不住抬头看向朱由检:“陛下,当真?”
朱由检哼了一声:“天子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不过,你也只是备选之一,想要拿到这个机会,你还得说服朕。对后金如何看?”
卢象升知道,来了,他来了。
机会来了。
这是考核。
回答的好坏,直接关系到他能不能实现理想抱负。
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组织语言。
朗声说道:“臣对后金鞑子,只有四个字,狼子野心!”
“其多次劫掠周边,并且臣听说,现在正在攻略,朝鲜,蒙古,一旦让他们成功,必然成我大明的大患......”
洋洋洒洒,侃侃而谈,可见,平日里没少做功课。
这让朱由检十分的满意。
这样的臣子,才靠得住啊。
“好,还算是有些见识。”
“来,看看这个,这是朕准备的一些方略,建斗,你来看看。”
卢象升当场差点给朱由检嗑两个,建斗是他的字。
一个皇帝,叫他的字,这是什么殊荣?
这是什么待遇。
整个人都快傻了。
难道我刚刚说的,陛下很满意?
颤抖着从马宝手中接过,翻看了起来。
朱由检也不打扰,只是给马宝一个眼色,马宝心领神会,吩咐人搬上来一个小凳子。
卢象升受宠若惊:“多谢公公!”
他可是知道,这是陛下绝对的亲信,当今司礼监掌印。
原来魏忠贤就是干这个的。
现在居然给他这么一个芝麻官搬凳子,确实受宠若惊。
马宝笑笑。
卢象升看着小册子上的一些成军的方略,以及军器配置,还有战场作用看的如痴如醉。
整个人沉浸在了书中。
足足过了半个小时,咬文嚼字的看完,崇拜的看向朱由检。
“陛下,这是哪位兵家大才写出的训练手册?”
朱由检听到这个,好似三伏天吃了冰棍儿,那叫一个舒爽啊。
这小子有前途。
兵家大才?
想想现代那些人对自己的评价,不勤劳就不会死,什么作死小达人,什么没脑子。这一刻他觉得扳回来了一句。
压制着嘴角的笑容:“嗯,朕写的。建斗觉得如何?”
卢象升崇拜的眼神更甚,激动的说道:“陛下万世不出之才,按照陛下的方略,设想,臣可以预想,只要有三千雄兵,便可无敌于世,此举更是对骑兵伤害更甚,若是成军,可能会一转如今对后金等游牧民族的防御策略甚至开疆拓土,也不在话下。”
朱由检被说的心花怒放。
你真是个有眼光的。
这正是根据后世的一些想法,他弄出来的,按照现代很多人的智慧结晶,这骑兵最怕啥?
枪!
而大明呢?
制造业发达,有枪!
只要搞出来一支火枪兵,什么皇太极,多尔衮,都给朕滚蛋。
哦,现在多尔衮应该还没有崭露头角呢。
“不过....”
卢象升夸赞完,皱眉说道。
“不过什么?”
卢象升深吸一口气说道:“臣斗胆,此法虽然厉害,前景远大,但对我大明来说还是有些苦难的,最起码现在不行,大明的火器臣也了解过,质量堪忧,而且也不能满足射速的要求。”
听到这个,朱由检胸有成竹的笑了。
原来是这个问题啊。
淡淡的说道“朕,早有准备。”
“再看看这个!”
说着,马宝又送过去一张图纸。
卢象升小心接过来,虽然他并不懂兵器制造,但也了解过。
也有几分发言权。
只是看到了这个以后,他如遭雷击。
“燧发枪?”
上面不仅有制造图形,还有各个零件器具的说明,以及战斗中的应用。
字体与之前那本小册子一致。
颤抖着双手:“陛下,这难道也是您设计的?”
他内心有个荒诞的想法,难道老朱家的人都有奇思妙想?
先帝就爱做手工,设计的那些桌椅板凳,家具什么的,那叫一个精巧,难道这哥俩都有这个天赋?
祖传的?
但紧接着甩甩头,腹诽先帝和当今,那可是死罪。
朱由检可不知道卢象升想啥呢,看着卢象升的表情,厚脸皮承认了、
这是他从现代弄来的,绝对保真。
事实上,就算是他不弄来,在他继位第八年的时候,一个叫毕懋康的人也会设计出来。
想到这里,他就恨啊。
历史上的自己明明有屠龙器,怎么就没有重视呢?
人家设计出来了,居然没有重视,该!
吊死也是活该。
当然这些事不能跟卢象升说的。
“如若按照这个设计来说,朕的练兵手册还有问题吗?”
卢象升压制着心头的激动:“没有,绝对没有!陛下真乃万古第一人啊”
忽略了卢象升发自内心的马屁。
对着马宝说道:“毕卿来了吗?”
马宝恭敬的回答:“右侍郎已经到了殿外等候。”
卢象升睁大了眼睛:“陛下?”
朱由检淡淡的解释道:“兵部右侍郎毕懋康,善制火器,你应该听说过,朕打算让他监制这款火器。”
“本来应该去南京上任通政使,但被朕拦下来了。”
毕懋康?
卢象升太知道了,这可是奇人啊,从万历年间就名满天下了,不仅学识优秀,还擅长火器。
“陛下,圣明!”
殿外,毕懋康坐在等候的小板凳上,有些忐忑。
小胡子一抽一抽的,显然在思考着什么。
他都已经确定了,要去南京上任,南京好啊,南京妙啊。
那才是花花之地啊,不仅风景好,气候也好。
他岁数不小了,为大明奋斗一辈子了,都五十多了,快六十的人了,也该享受享受了。
可在他都准备去吏部的时候,被拦下了。
说让他在家等待。陛下要见他。
想破头,也没想明白,陛下见他干啥,他一个小老头,都快退休的人了能干啥?
他现在,只想退休。
思考着,小太监出来,躬身一拜:“右侍郎,陛下请您进去。”
毕懋康也回礼,收拾一下衣物,内心叹口气。
爱咋咋的吧,反正我干不动了,他现在只想去养老,然后好好研究自己喜欢的东西。
这个京官儿是一天不想干了。
“有劳了。”
不多时,朱由检和卢象升都听到了门打开的声音。
一个看起来生无所恋的小老头,强打精神喊道:“臣毕懋康叩见陛下。”
只是,微微俯下身子时,微微一扫,却发现了不一样的东西。
这年轻人是谁啊?
明明长得一副年轻的脸,非留着胡子,不伦不类的。
有些疑惑。
朱由检看着卢象升和毕懋康,绝对这是绝配的搭档,一个装作生无可恋的恨不得马上退休的小老头,一个努力把自己装扮的成熟的年轻人。
绝配。
“哈哈,毕卿啊,终于来了,朕等你好久了”
一句话,让毕懋康眼皮子一跳,不是啥好预兆啊。
赶忙说道:“臣垂垂老矣,已经到了暮年,怎敢让陛下等!”
朱由检笑着向前走,竟然一把给毕懋康拉起来了,对着马宝喊道:“赐座!”
“毕卿,我知道你如今心思不在官场,但是还请看完这个再说。”
“嗯,还了艾举人的利息应该还能剩下二两。”
“不错,不错,自己美好的日子又来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李自成又敲响了艾举人家的门,护院看到李自成虎着脸道:“又是你,老爷说了,你再找事,打死不论!”
李自成赔笑道:“我是来还利息的,还请通报—下艾老爷。”
护院疑惑的看着他:“还钱?你小子还有钱?”
要是有钱,上午怎么又会被打出去?
艾举人惊讶的看着李自成,眼中不知道闪烁着什么,看到钱拿出来了,笑眯眯的说道:“这样吧,要不你多借点?”
可李自成却不断的摇头,借?这—借—出,他都亏到姥姥家了,肯定是不能再借了。
连忙摇头:“举人老爷,不用了,真不用了,我打算好好干两年,攒钱再买了。”
艾举人哦了—声?:“好,拿借条给你,现在咱们两清了。”
看着李自成出去的背影,艾举人神色莫名:“去看看,这小子是不是有了什么前途啊,这可是八两银子啊,他从哪里弄来的?”
本来,他是打算把李自成的房子也收了的。
自古,放贷的人,有几个真正是心善的?
李自成从还钱之后,无事—身轻,感觉生活又有了盼头,还有了掌柜的这个靠山。
每天很卖力气。
京师,当朱由检接到东厂密报之后。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尤其是看到这个名字,他是万分的牙疼啊。
李自成,这不就是那个闯王吗?
大明最成功的反贼,银川,对得上,驿卒也对得上。
对这些冒名顶替的官吏恨不得当场就杀了。
差点,差—点啊。
驿站是必须改革的,所以他才学着现代的操作手法,给这些人都找了工作,并且无缝衔接,可他低估了人性的恶啊,这毕竟是大明皇帝推行的票号,都觉得这是好东西,未来可能有发展。
所以都往这里送,甚至敢违规操作,冒名顶替!
这绝对是不可饶恕的。
这样—来,他的政策不就是无用功吗?今天安抚住了李自成,明天还有王自成,白自成。
他这个政策最后就得变味儿。
王体乾跪伏在地上,浑身颤抖,刚刚皇爷身上爆发的气势,实在是太惊人了。
万万没想到,皇爷居然这么愤怒。
“皇爷,人已经押送京师,该如何处置?”
朱由检眼中露出寒芒:“王体乾,我且问你,东厂可还有擅长凌迟者?”
瞬间,王体乾遍体生寒。
居然要做到这个地步?
“有倒是有,只是,这样的刑罚已经多年未有,恐怕满朝文武会有些许微词!”
朱由检哼了—声:“微词?”
心中思索着,也许这正是—个机会,给天下官吏—个警示的机会。
摆摆手:“凌迟处死,朕亲自批红!不用等,人到了就杀!”
“无论是谁求情,都不准!”
“另外,把这个消息,传送天下官邸,警示!”
王体乾不敢说别的,至于谁有微词?那就不归他管了。
他现在想通了,给皇爷老老实实的当狗。
就足够了。
最起码富贵,和命,总能保住—样。
“是,皇爷,奴婢这就去办。”
刚想走,朱由检叫住了他:“还有件事儿,吩咐各地票号,严查冒名顶替,务必责任到人,谁要是敢弄虚作假,朕要他的脑袋。”
“对于银川票号,奖励!这人叫什么?”
王体乾听完顿时震惊,羡慕了,他知道这个手下是要发达了。
赶忙说道:“皇爷,此人名叫王子鸣,原本是—个档头,只是后来犯下—点小错,成了普通的番役”
韩一良闻言,哈哈大笑:“陈到啊,你真以为我要审问你这点贪污的问题吗?”
说着,站起身来,学着陈到吐了一口:“你也配!”
“你的证据,早就是板上钉钉了,跟你浪费唾沫星子意外是问你的问题吗?错!大错特错,是要挖你背后的人!”
说着竟然笑了一声:“我知道你觉得朝中有人保你,你会没事儿,但本官是谁?”
“锦衣卫,北镇抚司!你现在不说,到了诏狱你还不说吗?”
“什么天下士子,不过是一群人云亦云的人,真以为能保你的命?”
韩一良可是言官,嘴上的功夫甚是了得,岂是一个知府能比的了的。
陈到被说的七窍生烟,但心里却暗自的害怕。
诏狱!
那是地狱啊,所有为官的人,没有不害怕这个地方的。
进去,无陛下特赦,必死!而且,他听过很多让阉党收拾过的同僚提起过,诏狱的刑具天下最全,人到了里面,不死也废。
虽然害怕。
“本官不是小孩子,不用吓唬我!有本事弄死我!”
陈到还在嘴硬。
可韩一良却不想说了。
“行,不说是吧?那就只能去诏狱里聊了。”
“来人,打造囚车,押送进京!”
“还有,那什么几大家族,都抓了吧,本官倒要看看是不是所有人的嘴都这么硬!”
说着,拍拍陈到的脸蛋儿,啪啪的。
“你以为陛下是跟你开玩笑?还是本官跟你闹着玩呢?”
“陈大人,好好想想吧!想死,还是想活,听说你家在江南也是大族,就是不知道九族多不多!”
说完,不管陈到什么反应,一把给嘴封上。
挥挥手:“带下去。”
陈到不断的挣扎!
双腿在地上乱蹬.九族?
何至于此啊,何至于此啊,他在内心狂呼,我不过是收了一些孝敬,你特么的要杀我九族?
老子不服啊。
满朝谁没有收过?
不然,那些高官,如何过得锦衣玉食?
他那同年好友,钱谦益都四十五了,还流连风月,最好扬州瘦马,哪里来的钱?
还不是收的孝敬?
人家活的不是好好的呢?怎么到他这,就诛九族了?
这下,他真的慌了。
可,韩一良已经不想跟他费劲掰扯了,到了诏狱,再硬的嘴,也扛不住。
押下去之后,一个锦衣卫百户,满脸凝重,对着韩一良拱手:“大人,弟兄们都布置好了,孙督师派来的人也安排好了,动手吗?”
韩一良眼神冷漠,都是这些蛀虫,才把大明的江山祸害到了这个份上。
微微颔首:“这几家谁家最狂?”
百户低头说道:“范家!其余几家皆以其为首!”
韩一良把手中匕首归位,放入靴子旁的刀鞘,握住腰间绣春刀,明明一个文臣,此时却比武将的杀气还大。
冷漠到极点的声音传来:“本镇抚使那就亲自会会这个范家!”
随后,迈着四方步龙行虎步的走了出去。
身后,百户和一众北镇抚司的锦衣卫赶忙跟在身后。
谁也不敢轻视这位新任的镇抚使,虽然是文臣,但确是陛下亲信,而且,行事作风极其狠辣,如此拿下一州知府,哪怕是锦衣卫的指挥使都不敢如此嚣张。
得顾及影响。
但,这位韩一良大人,却丝毫不讲这些。
这些天,韩一良的手段,他们也是见识过了。
这人走文坛,算是走了几十年的弯路啊。
一个个心悦诚服的跟着。
范家,作为在山西境内横行多年的家族,靠着金银攻势可以说在整个大同府没有人敢惹,谁都知道,人家京师都有人。
家族内,哪怕是一个仆人,在外面都得被叫一声爷!
可见其嚣张跋扈的程度。
光是在大同府内的宅院就足足占地数百亩,亭台楼榭,应有尽有,在其介休老家,更是有着一言九鼎的实力。
韩一良带着两百锦衣卫缇骑,和八百孙承宗派来的精锐,直奔范家。
而,此时的范家,慌张异常。
“老爷,不好了,不好了,刚刚衙门传来了消息,知府大人被抓了,是锦衣卫!”
“目标好像是我们。”
范永斗长相很是儒雅,谁也想不到这样的人会是一个走私的大商贾,听到下人的回报,瞬间变了脸色。
前几日,就得到了孙承宗就任的消息,这时候突然传来这个。
让他眼皮子不断的跳。
目标是自己?
难道是走私的事情败露了?不应该啊,他走私,那是满朝都知道的啊,他打点的也不少啊,怎么可能出现这种事情?
有些想不通。
可此时不是他思考的时候,出于商人的敏锐,镇定了下来:“别慌,去召集护院,用最快的速度,跟我去一趟介休老家。”
下人愣住了:“那夫人她们?”
范永斗是个合格的商人:“放心没事,我只是避避风头!”
“就不带他们了。”
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不到半刻钟,七八十个护院,就出现在范家的后院,范永斗只是随意收拾了一些细软,就带着队伍逃跑了。
他要回介休。
然后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至于家人?
如果他没事,家人就没事,如果他出事了,家人也活不了。
他太知道自己犯下的罪了。
走私,还是给后金。
八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在范永斗走后半个时辰,韩一良带着大军把范家大院团团围住:“攻!”
瞬间,蜂拥而入。
里面的家眷,仆人都傻眼了。
朝廷的大军,还有锦衣卫?
一片的慌乱。
韩一良冷酷的看着。
不多时,手下来报:“大人,范永斗不在,根据交代,半个时辰前出去了。”
“带着一群护院家丁。说是回了介休老家”
韩一良满脸凝霜:“看来这知府的衙门是个筛子啊,记下此事,回头清算!”
“把范家人抓了,下狱,你等随我去追!”
范家人此时都吓坏了,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啊。
但根本没有人回答他们。
甚至,还有人叫嚣着:“我们是范家,我们要见知府老爷。”
可,迎接他们的就是一顿鞭子。
“都老实点,你们家的事发了。”
“谁再敢说话,抽死他!”
范永斗眼皮子直跳,不断地催促,:“快点,快点!”
他总有不好的预感。
而,韩一良则是带着人亲自追。
缇骑骑马,速度最快。
足足追了两个时辰,才算是追上了。
看到前面浩浩荡荡足足上百人的队伍,韩一良哼了一声:“围了!”
而,范家的护院家丁也懵了,怎么是官军?
其中一个管事儿的,看到来者不善的锦衣卫,赶忙堆笑:“诸位锦衣卫的大爷,这是怎么个事儿啊?我们都是大明子民啊。”
可锦衣卫根本不搭理他们。
管事儿的想上前一步,拿出银票。
可突然间,一个锦衣卫动了。
直接砍下了那只手。
霎时间,护院们纷纷抽出武器。
“你们想干什么!”
此时,韩一良也到了,骑着高头大马,看向其中的那辆马车。
哼了一声:“范永斗,你的事发了,自己下车,还是本官亲自请你下车!”
范永斗听到这句话,如遭雷击,马车内的他,手都在哆嗦。
怎么可能啊。
锦衣卫为什么抓他!
他跟锦衣卫也有关系啊。
韩一良看到车子不动,护院如此警惕,冷哼道:“你家主人犯下的是吵架灭族的大族,所有人放下武器,但凡抵抗者,杀无赦。抄九族!”
哗啦啦一声。
护院家丁们都傻了。
抄家,灭九族?
这是什么大罪啊,这样的大罪,说句不好听的几十年都不一定能有一起啊。
咱自家的老爷怎么就有这个殊荣了?
很多的护院心思变了。
而此时的范永斗,听到了这句话也慌了,彻底的慌了。
他知道今天要完。
咬咬牙,对着外面喊道:“不要听这些鹰犬胡说,定是谁想谋夺我范家的家产,这些鹰犬都是帮凶,弟兄们杀出去,护着我杀出去,只要老爷我出去,所有人赏银百两!”
霎时间,护院们震惊了。
百两?
这可不少啊。
范永斗想清楚了,不管是谁谋夺自己家产,还是别的,自己可能在大明待不下去了,为今之计只能是逃出去,先逃出去。
去后金。
心中也庆幸,幸亏大儿子不在,不然就被一锅端了。
护卫们听到这个,果然心动了。
而韩一良也失去了耐心。
“冥顽不灵!”
“杀!”
顿时,缇骑手弩上弦,瞄准。
不到一刻钟。
护院死伤一片,虽然护院有的武功高强,但面对成建制的部队,什么也不是。
尤其是锦衣卫这样的精锐。
一个个的锦衣卫按照训练时的战阵,几人一组,互相配合。
七八十个护院怎么可能是对手。
范永斗看着外面的惨状,腿儿都哆嗦了起来。
喃喃自语:“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冲下马车。
强打着精神,大喊一声:“我愿意给钱,这位大人说个数,我范家绝不还嘴!只求放过我等一马!我范家,票号,生意遍布北方,绝对说到做到。”
可韩一良却呵呵的笑了。
“给钱?”
“怕你给不起!都到这时候了,还想着用钱平事儿呢?你以为本官是贪财的人吗?”
“接着杀!”
根本不给范永斗再次说话的机会,而这时候那些护院家丁终于顶不住了,纷纷大喊着投降。
可,既然动手了,怎么可能饶了他们。
这已经如同造反了。
之前给了他们机会了。
半刻钟后,只剩下一个范永斗,跪伏在地上,边上全是血污。
什么大商人,不过如此。
在皇权面前,什么都不是。
若是让他回了介休还真的可能成事儿,毕竟那是他老家,没准儿就有些乐意卖命的人。
韩一良看到瘫软在地的范永斗,这才冷酷的摆摆手:“带走!”
这一夜,整个大同府都疯了。
到处都是喊杀声。曾经名满整个山西的大同府好似成了末日。
让很多百姓惶恐不安。
直到第二天衙役开始发布布告,才算是知道发生了什么。
很多人都不敢相信:“怎么可能!这几大家族居然走私,给那些外族提供粮草,盐铁?”
“疯了,我家二儿子就在范家干活啊,不会被牵连吧?”
也有人大哭。
“我的儿啊!”
很多人看到这一幕,自然而然的想起了自家孩子或者丈夫大笔大笔的往家里拿钱,那些都是给这几家干活的人啊。
之前就有担心,现在,才明白到底干的是什么买卖。
是啊,什么活,能有这么大的利润?
这一天,到处都是抓人的兵丁整个大同动荡不安。
甚至,范永斗的老家,包括那些家族的老家,都有人去抓人。
一时间,人心惶惶。
若不是大军镇守,可能真的会发生骚乱。
韩一良是个酷吏,但却是个有能力的酷吏,他当过地方官,明白如何安抚百姓。
抓大,放小。
挨个筛查。
这是个漫长的工作。
而,几大家族的那些财产,也自然而然的开始入账,封存。
店铺更是直接被查抄。
倒是那些票号,不太好处理。
因为里面有不少人都存钱了。
不过,这些事儿,都得陛下做主,他倒是不用太过于操心。
山西,口上,的消息也开始传到了京师。
一时间,官场地震!
不知道多少京官,开始奔走,纷纷打听,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尤其是晋党的人,更是惶惶不可终日。
远在皮岛的毛文龙,看到了这个消息,汗如雨下。
他终于知道了陛下那句走私停了吧,是什么意思了。
这一刻,无比的庆幸。
严格来说,他也是靠着晋商在发财,他祖父就是山西的大商人,而他自从坐镇皮岛之后,出于多种原因,让皮岛成了一部分商人转运货物的交通枢纽,这也是先帝准备把东江镇转移时,他极力反抗的原因。
可现在看到了陛下的雷霆手段。
他害怕了。
招来了手下。
李九成,尚可喜看着这封密报,纷纷一阵的惊骇。
“将军,咱们难道真的不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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