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钟情王政的其他类型小说《谢钟情王政结局免费阅读被捉奸后,渣男对她求而不得番外》,由网络作家“公子寂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而另一边。谢钟情和苏氏在听了谢司徒的话后,心情极为不好。苏氏手中捻着菩提珠串,素日冷淡的面容,这下更加清冷,“何必与他废话,咱们阿鸾又非是嫁不出去。”说什么给个机会,那庾五郎看着像是会真心悔过的吗?这时代,哪个男人会觉得三妻四妾是错?笑话!无非是舍不得谢氏带来的利益,才这么说说罢了。与苏氏同榻而坐的谢司徒亦道:“我何尝不知,只是防止庾五郎过激罢了。”那少年能豁得出去跪下,倘若不答应,不但阿鸾名声受损,若是庾五郎一个激动做出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那才叫得不偿失。反正庾五郎没几日就走了,等他一走,再去庾氏退亲呗。苏氏一想,也明白了谢司徒的顾虑。谢环与小妹同坐一榻,他怡然自得地捏着茶盅,细细品尝。一杯茶下肚,谢环这才看向妹妹,问:“阿鸾真...
《谢钟情王政结局免费阅读被捉奸后,渣男对她求而不得番外》精彩片段
而另一边。
谢钟情和苏氏在听了谢司徒的话后,心情极为不好。
苏氏手中捻着菩提珠串,素日冷淡的面容,这下更加清冷,“何必与他废话,咱们阿鸾又非是嫁不出去。”
说什么给个机会,那庾五郎看着像是会真心悔过的吗?
这时代,哪个男人会觉得三妻四妾是错?
笑话!
无非是舍不得谢氏带来的利益,才这么说说罢了。
与苏氏同榻而坐的谢司徒亦道:“我何尝不知,只是防止庾五郎过激罢了。”
那少年能豁得出去跪下,倘若不答应,不但阿鸾名声受损,若是庾五郎一个激动做出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那才叫得不偿失。
反正庾五郎没几日就走了,等他一走,再去庾氏退亲呗。
苏氏一想,也明白了谢司徒的顾虑。
谢环与小妹同坐一榻,他怡然自得地捏着茶盅,细细品尝。
一杯茶下肚,谢环这才看向妹妹,问:“阿鸾真不给庾五郎机会吗?”
说句真心话,庾五郎对他妹妹是真心实意的好了,能为她跪下求不退亲,凭这点,试问建康几个世家儿郎做得到?
其实谢环也不甚懂,为何母亲那么善妒,死活不肯让自己郎君纳妾,连带母亲教养出来的妹妹,也与其一脉相承。
男子是妻妾盈室,但心里有妻子,给了妻子足够的敬重不就成了?
总归那些妾不都是下奴一般卑贱,开枝散叶的工具罢了,真不知这有什么好计较的。
虽是这般想,但谢环可不敢说出来。
对面跪坐着的小女郎,脸色与她母亲几乎一般,冷着脸摇头,“不要。”
“那他要是来寻你,你见不见?”
“不见。”
谢环觑着小女郎气嘟嘟的小脸蛋,心下好笑。
这时,苏氏道:“既然与庾氏的亲结不成了,那也是时候给阿鸾相看别家了。”
美妇人转眸看向矮几对面的谢司徒,“你可有人选?”
谢司徒想了想。
他的宝贝闺女是万不能低嫁的,起码家世相当,而后,便是相貌,那郎君一定俊美,再然后是品性,不但品性端正,还能接受此生只阿鸾一个女人。
谢司徒一圈排除下来,还真让他想到了。
想到那个郎君,谢司徒脸上也多了笑,对妻子道:“有。”
“何人?”
谢司徒笑呵呵道:“琅琊王氏嫡系第四子——王政,表字景烨,今年即将弱冠,尚未定亲呢!”
王政,王景烨。
这苏氏也听说过的,那相貌确实俊,是建康赫赫有名的名士美男,号朗月居士。
君子至止,颜如渥丹。
谢司徒又道:“按辈分,他还是阿鸾的外兄呢!”
谢司徒的先夫人就是出自琅琊王氏,是如今王氏郎主的亲妹,按辈分,谢钟情可不就是要唤王政一声外兄。
“卿卿,你知晓的,王氏儿郎多是从一而终,只妻子一人。且呀,大郎与王四郎自幼交好,谢氏与王氏又为近邻,知根知底,也不怕王四郎敢欺辱咱们阿鸾。”谢司徒越想越觉得可行。
苏氏摩挲着手里的珠串,“可问题是,王四郎会中意阿鸾吗?”
结亲不仅是你选人,别人也选你啊。
“卿卿放心,过些日子,让大郎去探探口风。”
谢司徒王婆卖瓜,就没想过王四郎会不喜他女儿。
他掌上明珠是谁啊?
那可是建康鼎鼎有名的美人胚子,集才华与美貌于一身!
谢司徒看向另一边的兄妹俩,温声唤:“阿鸾。”
谢钟情回眸。
谢司徒道:“你可还记得王司空家的四郎,你的景烨外兄?”
谢钟情闻言,回想了下,点头:“自是记得,景烨外兄不是时常来寻大兄吗?”
两家又是近邻,王四郎时常来找来寻谢大郎,谢钟情作为谢大郎的妹妹,怎可能不认识王四郎?
谢司徒观察了下女儿,思忖她好像对王四郎印象不错,遂问:“阿鸾觉着那王四郎如何?”
“啊?”
谢钟情微愕。
谢环倒是看懂了,父亲这是想给阿鸾相中了王四郎啊。
谢司徒含笑:“阿鸾你幼时,王四郎与你大兄时常一块带你出去玩呢!”
儿时,谢大郎、王四郎总是走到哪儿都要带着谢钟情,直到谢钟情豆蔻年华,男女大防,王四郎与她的接触才一点点变少。
后来,庾五郎又看上了谢钟情,展开激烈追求,谢钟情的心思全被庾五郎吸引,完全忘了这个邻家外兄了。
王四郎是个极好的一个郎君,但与庾五郎气质上相差甚远。
王四郎是德才兼备的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言行举止都透露出一种高雅和谦逊,就如同那皎洁的明月,静静地悬挂在天空中,给人以宁静和安心。
而庾五郎则是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他充满朝气与活力,浑身洋溢着自信和勇气,眼神深邃锐利,透露出一股坚毅不拔的决心,就是那璀明艳的烈阳,闪耀在战场上,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原地,庾危意像只落水的旱鸭子般,在池水中胡乱扑腾着、游动着,他完全不懂水性,此刻只能凭借本能不断地拍打水面,试图让自己靠近那一抹若隐若现的红色。
好在这片荷花池水并不算太深,仅没过他的胸口而已。
正值初夏时节,池塘里是一望无际的碧绿莲叶,支支娇嫩欲滴的粉色菡萏亭亭立在碧叶之间,宛如羞涩的少女。而在莲叶下方,一群欢快嬉戏的锦鲤穿梭其中。
庾危意奋力向前划动,原本平静如镜的湖面顿时泛起一圈圈涟漪,这些涟漪如同无形的手一般,轻轻地将漂浮不定的红绳推向了荷叶底部。
少年涉水摸索寻找了许久,终于在层层叠叠的莲叶深处找到了那抹红。
他紧紧握住那抹鲜红,仿佛只要握紧这根红绳,就能牢牢抓住他们二人之间已经岌岌可危的感情。
他拿到东西后,立马折返回岸边。
“哗啦!”
庾危意爬上岸,他湿漉漉地随意坐在池岸边,顾不得自己湿透的衣衫,忙拿起手中的红绳仔细端详。
红绳编织得非常精美,上面系着个红布小囊,里面似乎放了折叠的黄纸。
庾危意凑近仔细一瞧——
是个平安符。
庾危意此刻浑身湿透,心窝却暖洋洋的。
阿鸾还是爱他的。
又想到被阿鸾撞见自己不堪的一幕,庾危意心又猛地坠落谷底。
他与那个舞姬还真没做到最后,仅是褪了衣衫便被阿鸾打断了,唔,如今也更没兴致了,得好生想想,赶在出征前,如何将小醋包哄好。
……
另一边。
谢钟情匆匆离开了庾氏后院,往前院走去,路上遇上了庾危意的好友兼姨兄——楚王晋离亥。
晋离亥一身云山蓝色的广袖外衫,襟边、衣袂处有金丝刺绣回字纹,墨发高高扎起,作未弱冠少年打扮。
少年面如璞玉雕刻般完美,目若朗星,英姿勃发,身姿挺拔如松,举手投足间尽显高贵与优雅,眉宇间透着一股皇族与生俱来的自信与风雅。
他一见到双眸噙泪跑来的谢氏女郎,便立马上前将人拦下,眉目担忧问:“钟情,怎么了?怎地哭了,可是五郎他欺负你了?”
少女极力强忍泪水,故作坚强,实则梨花带雨的模样,引得晋离亥心起怜惜。
少年人轻轻靠近她,欲伸手温柔地拭去她玉面上的泪珠,目光中关切又心疼,轻声问道:“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何事?”
蓦地,不知想到了什么,晋离亥眼中闪过一抹幽光。
谢钟情微微错开他伸来的手,抬起头,望着面前贵气逼人的少年王爷,红彤彤的眼眶中闪烁着泪光,她哽咽:“烦请王爷让路。”
她现在一点也不想见有关庾危意的人和事。
晋离亥一时无措又着急,并未让开,只固执问:“钟情,你到底怎么了?为何哭成这般?”
他想伸手牵她手,却又极力克制住。
不行,钟情是五郎的心上人,他没有资格……
谢钟情一想到庾危意背叛了自己,又看到成日与他混在一起的晋离亥,觉得这也不是一个好东西,心里迁怒,一时忘了尊卑有别,一把将人推开,自己跑了。
“钟情!钟情!”
谢钟情没理会后面人的呼唤,一阵风似的跑出了庾氏府邸。
后面,晋离亥不好去追谢钟情,转头见她的侍女芙儿,便又将人拦下,沉眉肃目问:“钟情为何哭了?你可知晓?”
具体发生了何事,芙儿亦并不知晓,对晋离亥匆匆行一礼:“回王爷,奴婢并不知,您还是快些去瞧瞧庾五郎吧,他跳莲池了。”
“什么?!”
不会吧?
五郎不会是想不开,寻短见吧?
来不及多想,晋离亥立马抽身奔向莲池。
歌舞过后,王大郎起身说话,让诸位以“莲花”为主题,写诗作赋,大展才华,对比选出今日的文采魁首,彩头是前代大儒的—幅字画。
众人纷纷即兴吟诗作赋,宴会喜气洋洋,不少人已写下自己的诗赢得喝彩。
此时,王政起身:“诸君且听某献丑了。”
他—站起身,所有人都齐齐转头看向他,朗月居士这个当代名士要作诗,在场之人皆满怀期待。
旋即他朗朗开口:“红莲并蒂水中央,
翠叶田田映日黄。
莲子有心君莫采,
愿君同梦共潇湘。”
此诗—出,在座惊哗,众人或举杯喝彩,或掌声叫好。
“好诗好诗!”
“此为妙绝!”
“妙啊!不愧是朗月居士,王四郎君这是在同哪家女郎表情呢?”
“原来景烨兄心有所属了啊,哎,这下建康该有多少女郎伤心欲绝了,也对,再有些时日景烨便弱冠了,是该娶妇了!”
众人纷纷调侃王政,王政—身白衫,翩然而立,宛如—只仙鹤。
谢钟情在听见“共潇湘”之时,不由得想差,原因无他,她住的院子就是潇湘院,恰恰王四郎这首诗正是表达爱慕之情的诗……
红莲并蒂象征着爱情的美好,莲子则代表着爱情的坚贞,最后两句希望有情人能终成眷属,共同度过美好的时光。
复又想到大兄所言,谢钟情小脸烧红,悄然抬眸,正对上王四郎扫来的目光,甫—碰上,二人又触电似的匆匆移开,大有欲盖弥彰的意味。
谢环看在眼里,眼中盛满笑意。
景烨你小子总算主动了,再不主动可又被人截胡了。
晋离亥亦是将二人的举动尽收眼底,脸上的笑倏地凝固,上扬的唇角—点点下压。
昭之,你真没希望了……
众人开始起哄,问王四郎心悦之人为谁?
王四郎却只是笑笑,避而不谈,众人开始各种猜想,往女眷席那边瞧了又瞧,女郎们或难过,或期盼,或惊讶,或好奇,实是看不出与王四郎有交的是何人,又或者王四郎还没与那女郎言明?
谢钟情低着头沉思,或用慢慢品茶,—副若无其事的模样,让人看不出端倪。
耳边的李韵颜西子捧心,—副大受打击的模样,“怎能如此?怎能如此?我的心中月要被人摘走了,呜哇,谁?到底是谁?”
女郎做出伤心难过状。
谢钟情:“……”
哦,李韵颜是朗月居士的崇拜者来着。
李韵颜举帕夸张抹泪,“呜呜呜,怎么能呢?朗月居士光风霁月,他竟也会有动情之时?唔,突然觉得他也没那么高邈似仙了。”
谢钟情:“……”
不是,你怎么回事啊?
“我当初喜爱王四郎,就是喜爱他那超凡脱俗、不染纤尘的气质,而今,他要走下神坛了,我心痛啊!钟情,你懂不懂啊!”
谢钟情扶额,“我不懂,也不想懂,你快别演了,你阿兄看过来了。”
李韵颜—听这话,立马跪正了身体,眨眼就恢复了成—个温婉贵女模样。
谢钟情汗颜。
果然还是她阿兄能治她。
女席那边找不出人,众人又开始套王四郎的话,偏偏王四郎嘴像个蚌壳,就是撬不开。
此时其他人又开始作诗了,众人注意力被分走,谢钟情这才又往王四郎那边瞧。
郎君白衣如雪,随风飘动,手持金铜三足酒樽,与周遭格格不入,遗世独立,似将要羽化而去,真衬了他的名号——朗月居士。
不知过了多久,宴会结束,最终拔得头筹者正是王四郎。
“五郎君……五郎……”
室内传来一个动情妩媚的嗓音,缠绵悱恻,撩人心弦。
“闭嘴,小声些!”少年喑哑粗重的声音响起,似是不耐烦。
女子非但不怕,反而还娇娇柔柔笑了起来,“呵呵呵,五郎~”女子音若银铃般动听婉转,令人心折。
今日窗外阳光明媚,暖意洋洋,屋内的谢钟情却如坠冰窟,一股寒意自脚下袭遍全身。
房间内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香气,蜂蛹扑鼻而来,令人感到窒息又恶心。
谢钟情愣愣站在门边,呆滞的目光落到轻纱幔帐的床上,看到了轻纱下若隐若现的少年,正与另一个女子情难自禁颠鸾倒凤在一处……
他们的身体交织在一起,温柔缱绻,情意绵绵,似乎忘记了周围的一切,没注意到她人已进来。
谢钟情一双美目瞪大,似是无法相信眼前的场景,心窝处像被撕裂开,又被人往里灌冰一样,又痛又冷。
庾危意竟然背叛了她……
他违背了他们的誓言……
谢钟情看着庾危意和那女子的亲密无间,心如刀割,眼泪瞬间涌上眼眶,绝望和悲伤瞬间翻涌而至。
他怎能如此对她?!
分明他们二人都在议亲了!
她对庾危意付出一片真心,以为他是不一样的郎君,她以为他会是阿母所说的好丈夫,会一直陪伴自己……
可现在眼前这一幕多么讽刺啊,曾经所有的美好祈愿都通通化为泡影。
不消片刻,谢钟情只觉头昏脑涨,身子摇摇欲坠,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她的精神世界彻底崩塌。
“庾危意……”
她哽咽的声音艰难响起。
那一瞬间,他脸上褪去了所有情动的血色,变得苍白如纸,眼底闪过巨大的愧疚和慌乱。
谢钟情定定注视着庾危意,泪水不断流淌,声音低哑粗粝,仿佛喉间扎了根刺,“庾危意……我们完了……”
说完,她强撑着身子,扶门跑出。
下一刹,庾危意惊慌起身,顾不上身下的女子,捡起地上的衣衫草草披上,口中惊慌失措,“阿鸾!阿鸾你等等!不是你想的那样!”
身后,床上那女子娇柔的声音道:“五郎君……你不要妾身了吗?”
“你闭嘴!!”
庾危意此时心中惶惶,目眦欲裂,“回来再收拾你!”
他三两下穿好衣物,顾不上散乱的头发,追着谢钟情的方向出去了。
原地,舞姬雎儿抓着衾被掩盖自己半露的娇躯,心惊胆战,美眸含泪。
怎么会这样?
明明五郎君不是挺喜欢的嘛……怎么那谢氏女郎一来,一切就变了样……她要怎么向女君交代……
……
谢钟情一路低泣着离开这个伤心地,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不断涌出,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忆起了和庾危意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回忆此刻却成了剜心的利刃。
他们一起度过的两年时光,有欢笑、有争吵,但更多的是彼此的陪伴。他们一起漫步在街头巷尾,分享着生活的喜怒哀乐,曾经的誓言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然而,现实却如此残酷,庾危意已与另一个女子……
她撞见了那不堪的一面的那一刻,天知道她有多么痛苦,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无法相信自己深爱的人会背叛她。
然而一切事实摆在眼前,她亲眼所见,无法自欺欺人。
完了。
她和庾危意完了……
晋离亥优雅地抿了口茶,而后抽出腰间的腰扇,缓缓打开,脸上挂着温润的笑意:“好久没喝珍茗轩的茶了,还是一如既往的清香……”
“对了,”晋离亥看向庾危意,“昭之明日便走了,那可就很长时间没能喝上了,待会儿本王让仆人问问,买上一盒,你拿上去北疆。”
庾危意皮笑肉不笑,“多谢王爷好意,微臣不甚荣幸。”
“诶,昭之与我还客气什么?咱们可是姨兄弟啊。”晋离亥挑眉。
庾危意心里那个郁闷。
这明明是他与阿鸾临行前的最后时光,偏生的,姨兄楚王也是真没眼见!非得来加入他们!
他有好多话想与阿鸾说,全都因晋离亥在场,他不得不咽下去。
而晋离亥却像是个话匣子,叽叽喳喳个不停。
“昭之,你去了北疆可要多多与钟情写信啊。”
“自然。”
“哦,对了,昭之,本王给你备了些北疆会用到的东西,已命人送去庾府了。”
“多谢。”
“昭之,你在北疆照顾好自己,其他的莫要太担心了,至于钟情,本王也会帮你代为照顾着的。”
“多谢。”
……
晋离亥俨然一个担心姨弟的好姨兄,对庾危意是句句关怀,谢钟情则默默在一旁把玩着茶盏。
最后,晋离亥说得口含舌燥,实在没话说了才停下稍作休息,庾危意将目光投向对面优雅从容的女郎,期待道:“楚王已如此关心我了,阿鸾,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谢钟情掀眸,对上红衣少年灼灼真诚的目光,她一顿,平静道了句:“战场上多加小心。”
“还有呢还有呢?”庾危意追问。
谢钟情:“……”
得寸进尺了是吧?之前不是已经说了吗?
女郎想了想,又道:“不用担心我,我很好,你照顾好自己就成,庾氏这一脉就你这么个儿郎了,你万不可大意。”
“是是是,阿鸾所言,危意定会铭记于心,你且就放心吧!”庾危意嘿嘿直笑。
晋离亥瞄了眼旁边的红衣少年,又飞快偷瞄对面的小女郎,嘴唇嗫嚅着,似有话要说,然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最后只是默默喝茶。
谢钟情将晋离亥欲言又止的神情看在眼里。
三人默默饮茶,一时间整个茶室一片宁静。
风自窗外灌进来,轻抚着帘子,外面之人透过窗户可见里面若隐若现的三人。
珍茗轩对面的茶馆阁楼,一白衣郎君视线静静凝视着珍茗轩。
郎君尚未戴冠,却已生得俊美高雅,难掩其谪仙之姿。
他一袭洁白如雪的广袖长衫,衣袂飘飘,仿佛不食人间烟火,那衣衫质地精良,轻柔如丝,上用金色与青色丝线绣成的金竹纹,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更衬得他身姿挺拔,气质出尘。
郎君面容白皙,宛如羊脂美玉,细腻而光滑,长眉凤目,眼神深邃却温柔,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微微抿着,似乎正有什么烦心事。
而他对面坐着的正是谢钟情大兄谢环。
谢环斜靠凭几上,看着好兄弟出神黯然的模样,笑着撑起身斟了杯热茶,推至郎君面前,道:“景烨,来,品茶。”
王政回神,复而又恋恋不舍地放下了细竹帘子,侧身坐正身体,望着面前矮几上的茶盏,只是拧着眉,一言不发。
谢环知他所想,道:“景烨莫忧,阿鸾已表明了定与庾五郎退亲的,眼下只不过是稳住他罢了,毕竟庾五郎要出征了,也着实不宜心事重重。”
庾五郎带着心事上战场,万一战事败了,免不得有人将罪安到他们阿鸾身上来,那可就真晦气了。
闻言,王政眉头舒展,伸手端起茶盏。
谢环身子前倾,依靠着矮几,单手支颐,好笑地看着郎君,“我竟不知,景烨何时对阿鸾……”
“咳咳咳……”谢环话未说完,王政当即一口茶水呛到。
谢环往后退了退,拉开距离,哑然失笑,一副“果真如此”的模样。
王政放下瓷盏,接过随从递来的帕子掩唇擦拭,缓了缓方道:“无咎兄万不可胡言。”
“胡言?”谢环好整以暇,眼里笑意潋滟,“我怎就胡言了,不是你自个儿告知我的?”
前两日,父亲打算让他为阿鸾和王四郎牵桥搭线,于是他便去试了试王政的意思,哪知原来王政早对阿鸾属意。
一说到阿鸾要另相人家,王四郎双耳通红,期期艾艾道:“政不才,可一试。”
善善善,这可不就是天赐良缘了嘛。
谢环当时的心情难以喻言的兴奋。
王政自知晓谢钟情已对庾五郎死了心,两家在取消亲事,他欢喜得夜不能寐,辗转反侧,今日便约了谢环来详谈。
好巧不巧,二人的位置正在谢钟情他们三人对面楼阁。
当王政无意间瞥见到楼下街道庾五郎身边那个丁香色襦裙的女郎时,他欢喜的心情一下便烟消云散了。
一个人默默注视着三人一起进了茶楼,一起品茗聊天,一起有说有笑,王政心中很不是滋味,漂亮的眼眸染上了点点暗光。
谢环则是在一旁默默观察他,自打王四郎向他坦白了之后,谢环这才发现原来自己以前可真是够心大的,忽视了许多细节,迟迟没觉察景烨中意阿鸾。
今时一看,王四郎隔着这么远都能一眼发现阿鸾,这不就是在乎吗?
见阿鸾与旁的郎君说说笑笑,王四郎心有戚戚,这不是心仪吗?
看来,王谢又能再次联姻了。
“景烨,”谢环坐正了正身子,“你与我相交多时,到底是从何时起对阿鸾上心的?”
他这个做大兄和外兄的,竟此时才知晓。
王四郎耳根微红,视线往一边瞟,“恕难告知。”
谢环:“……”
其实王政自己也不知从何时开始的了,他只知晓,当他看到谢钟情对庾五郎笑时,他心口闷,当他得知谢钟情答应庾五郎的表情时,他心密密麻麻的痛。
那时,他才后知后觉,自己竟早已喜欢上了谢钟情,可惜为时已晚。
而今,好兄弟谢环告诉他,机会来了,他能不开怀吗?
“哎,”谢环叹了叹,随后摇摇头,“景烨,你如此可不行啊,你瞧瞧人家庾五郎,喜欢就是要大胆表示,强势追求,而非默默等待,你始终不言不语,阿鸾怎会知你心里有她呢?”
“可……”王政犹豫道,“谢三女郎会喜欢我这般的性子吗?”
他与庾五郎性子天差地别,万一谢钟情喜欢的其实只是庾五郎那一类呢?
“这你无需担心,若你足够真诚,此生做到只她一人,阿鸾必会倾心于你的。”
王政听后,眼眸亮了亮,举杯敬茶:“多谢无咎兄提点。”
谢环也举杯,“客气。”
与其让妹妹嫁庾五郎,他更希望妹妹能嫁王四郎。
……
庾危意等着晋离亥先离开,但晋离亥就是不走,最后时辰不早,庾危意只能满心郁闷与谢钟情道别。
回府之时,谢钟情看着那个高挑少年眼神幽怨,一双大而亮的眼睛里写满了不舍。
谢钟情却好似看不懂一样,对二人福身:“楚王,昭之,臣女先行告退,你们也早些回去吧。”
晋离亥心情似乎很好,“好,钟情改日……路上当心。”
相反,庾危意却是满眼的怨念、不甘与遗憾,都快成实质了,却碍于晋离亥在场,只得向她规规矩矩辞别,“阿鸾明日见。”
“好。”谢钟情颔首,而后毫无留恋转身离去。
谢氏的马车上,谢钟情如释重负,挑了个放松的姿势凭靠着。
唔,总算应付完了,好在有楚王在,那肉麻的话倒也省下了。
如今只等庾危意明日一走,阿耶大兄不日便去庾府退婚。
谢钟情回到谢府,晚间陪阿母苏氏用膳,苏氏问起今日的相约,她便言简意赅说了下情况,苏氏知晓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后便没再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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