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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沉浮:职场得意情场失意全局

西府布衣2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爸爸。”李晓在小床上模模糊糊张开眼,一张稚嫩的脸蛋映入眼帘,一双黑亮有神的眼眸静静地注视着他。是儿子豆豆,李晓心底有一处地方突然就颤了一下,奶声奶气的声音仿佛有股洪荒之力,击碎了李晓心房上所有坚硬的外壳。伸手将儿子扶抱到床上,然后紧紧抱在怀中,低头吻了吻儿子的脸颊,眼眶不知不觉就湿润了。李晓脸上的胡茬让豆豆有点痒,偏头躲过骚扰,“爸爸,起床了。”抬腕看了看表,天!已经十点多了,李晓把豆豆放下床,穿衣下床,收拾好床铺,牵着豆豆的手走出书房。在门口迎面就碰到妻子,两人都顿了顿,神情有点不自然。晓怡眼睛红红的,弯腰拉过儿子,抬眼扫了一眼李晓,“起……来了,快去洗脸刷牙,桌上给你留了早饭。”李晓平静地回看了一眼,转身走进了洗手间。洗漱出来...

主角:李晓梁淑萍   更新:2025-05-22 03: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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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晓梁淑萍的女频言情小说《官场沉浮:职场得意情场失意全局》,由网络作家“西府布衣2”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爸爸。”李晓在小床上模模糊糊张开眼,一张稚嫩的脸蛋映入眼帘,一双黑亮有神的眼眸静静地注视着他。是儿子豆豆,李晓心底有一处地方突然就颤了一下,奶声奶气的声音仿佛有股洪荒之力,击碎了李晓心房上所有坚硬的外壳。伸手将儿子扶抱到床上,然后紧紧抱在怀中,低头吻了吻儿子的脸颊,眼眶不知不觉就湿润了。李晓脸上的胡茬让豆豆有点痒,偏头躲过骚扰,“爸爸,起床了。”抬腕看了看表,天!已经十点多了,李晓把豆豆放下床,穿衣下床,收拾好床铺,牵着豆豆的手走出书房。在门口迎面就碰到妻子,两人都顿了顿,神情有点不自然。晓怡眼睛红红的,弯腰拉过儿子,抬眼扫了一眼李晓,“起……来了,快去洗脸刷牙,桌上给你留了早饭。”李晓平静地回看了一眼,转身走进了洗手间。洗漱出来...

《官场沉浮:职场得意情场失意全局》精彩片段


“爸爸。”

李晓在小床上模模糊糊张开眼,一张稚嫩的脸蛋映入眼帘,一双黑亮有神的眼眸静静地注视着他。

是儿子豆豆,李晓心底有一处地方突然就颤了一下,奶声奶气的声音仿佛有股洪荒之力,击碎了李晓心房上所有坚硬的外壳。

伸手将儿子扶抱到床上,然后紧紧抱在怀中,低头吻了吻儿子的脸颊,眼眶不知不觉就湿润了。

李晓脸上的胡茬让豆豆有点痒,偏头躲过骚扰,“爸爸,起床了。”

抬腕看了看表,天!已经十点多了,李晓把豆豆放下床,穿衣下床,收拾好床铺,牵着豆豆的手走出书房。

在门口迎面就碰到妻子,两人都顿了顿,神情有点不自然。晓怡眼睛红红的,弯腰拉过儿子,抬眼扫了一眼李晓,“起……来了,快去洗脸刷牙,桌上给你留了早饭。”

李晓平静地回看了一眼,转身走进了洗手间。洗漱出来回到餐厅,桌上两只碟子一只小碗,油溜馒头片,小碗中是醋淋红油咸菜丝,一盘春季很少见到的凉拌绿菜,不过却没有看到喝的东西。

李晓食指大动,坐下夹起一片焦脆馒头片,就大吃起来,昨晚熬到凌晨才睡下,肚子真饿了。

餐厅旁边就是厨房,李晓身后倩影飘过,先进了厨房,然后端了一杯牛奶出来,从李晓身旁轻轻放在餐桌上。

“谢谢!”鼻尖嗅到一股淡淡地清香,这是李晓很熟悉的味道。李晓的嘴顿了顿,还是不动声色地继续对付起馒头片。

梁晓怡小心地打量着李晓的脸色,想了想,低头温柔地说道:“吃过了你在家洗个澡,我和赵姐去小区旁边的超市买点菜。”

买菜!李晓很意外,不由偏头看了妻子一眼,然后嘴角翘起,露出一个嘲讽地笑容。

“我有没有听错?这都是赵姐教你的吧,当初怕影响身材,出了月子给豆豆喂母乳都不愿意,买菜做饭可都是粗活,太难为你了吧?”

“总要学着做的。”梁晓怡的脸刷地全红了,低下头微微叹了口气,委屈地看了一眼李晓,转身去了客厅。

等李晓吃过饭,赵姐和妻子带着儿子已经走了,家里安静了下来。李晓心里有点空,无聊地打量着熟悉的家,无意中,墙壁上挂着大幅的结婚照映入眼帘。

照片上一身白色婚纱的梁晓怡美得令人不忍直视,出众如明星般的娇容,杏眼含春凝望着李晓。

李晓的心头一阵恍惚,妻子的美艳让他痴迷,也曾经是李晓自傲于人前的源泉,可此时却夹杂着几分苦涩和难堪,要是一切都还是人生若初见,那该有多好!

莫名的,李晓心头冒出一个荒唐的念头。妻子的这份惊艳,已经拥抱过别的男人。

这如魔鬼般的念头紧紧攥住了李晓的心房,令他久久沉默起来,不知不觉间神情竟有了几分峥嵘。

足足盯着婚纱照过了十几分钟,李晓抬手抹去脸上的泪痕。嗯,怎么又流泪了?懊恼地盯着右手上的湿痕,李晓扪心自问:我是不是很没有出息?

李晓的右手颤抖了一下,心念一闪,犹如鬼魅般扬起右手,狠狠打在自己的脸上。啪地一声脆响回荡在客厅,火辣辣地疼痛感如此清晰,让他翻涌不已的脑海恢复了清明。

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自己是好久不知道疼痛的感觉了。这不好,男人么,不知道疼怎么行?挨打就得立正,被人骑到头上,那就溅他一身血!

李晓心中冷冷地一笑,计较一定,很快恢复了平静,转身走进了主卧室,进浴室痛快地洗了个澡,裹着浴巾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回到床边坐下。

擦干了头发,李晓推开正对着床尾的衣橱门,取出毛衣穿上,坐在床尾整理好衣领。目光无意中扫向衣橱左手边的门,这是妻子专用的衣橱空间,李晓一般是不会去看的。

顿了顿,偏头看了看窗外的晴朗,一束阳光透过玻璃窗直直地照射在左手边的衣橱上,光束中飞舞着游离不定的尘埃,李晓抬手向一边推开了左手的衣橱门。

迎面横杆上的色彩明显丰富起来,犹如万国旗般,红黄绿紫绛的生动之间,妻子各色不同艳丽的身影晃动在李晓的脑海之中。

李晓抬手抚过一件件各色长短不一的服饰,这里面有许多衣服都是他在岁月里的杰作。各种迎接不暇的节日,中西结合的借口,瘦了钱袋,肥了商家,只为博得美人一笑。

生活就是一盘盘下不完的棋局,你永远跳不出这个局,还得甘之如饴地适应着各等角色。不管你是做一名冲杀永不回头的卒子,还是紧守中宫做一个运筹帷幄的老帅,只要不是设局者,大小都不过是一枚棋子而已。

我是棋子么,那么谁又是我生活中的设局者?

脑海纷乱之间,李晓无意中抬眼扫到衣橱最左边有一个白色的纸袋。素雅干净的外包装上,夸张地印着一个蓝色的英文字母。纸袋顶腰的地方微微折曲着,显得有点憋屈,

这里面是什么,化妆品,还是衣服?

李晓弯腰从角落里取出纸袋,抚平折叠的地方,打开纸袋,里面是一抹妖艳的蝴蝶样式的蓝色东东。

嗯?这是什么?

李晓伸手取了出来,眼皮跳了跳,面前的竟是一具蓝色的蝴蝶面具!

因为昨夜的意外,李晓家的生活节奏明显是混乱了,赵姐和妻子从超市回来,做好午饭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饭桌上的气氛比往日冷了许多,李晓的脸上始终保持着和煦的微笑,但是却很少说话,只有豆豆的欢闹声才使家里有了几分生气。

梁晓怡硬着头皮,小心地给李晓夹了只大虾,“晓晓,尝尝这个虾,我跟着赵姐学的,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李晓点点头,接过大虾,掐头去尾后放进嘴里吃了。看妻子一脸期待地等着自己的点评,李晓淡淡地吐出两个字:“难得。”

梁晓怡眼里闪过一丝失落,勉强地笑笑,埋头沉闷地吃饭。李晓倒很轻松,转身微笑着伺候起豆豆吃饭。

饭后,梁晓怡很殷勤地帮赵姐做起了家务,李晓陪着儿子睡了午觉,然后起来和儿子兴致勃勃地看起了动画片,智商直线下降到孩童水平。

家里表面的气氛很是和谐,生活似乎就是这个样子,不安地就只有人心了。


“干妈,李晓来肯定有事,你们说,我走了。再见!老同学。”

干妈?这是什么鬼?

李晓敷衍着起身送到门口,两个人客气地握了握手,大勇就下楼走了。转身回到客厅坐下,他探询地看着岳母,对大勇的称呼有点不明白。

“工会张姐的孩子,这个大勇原来挺皮的,现在国贸大酒店做什么领导,车也开上了,看着挺有钱的。”岳母解释一句。

国贸大酒店!李晓愣了一下,也没有多问,心里却暗暗留心了。

“大勇怎么会叫你干妈?”李晓有点不解。

“那年晓怡的父亲出事,一块出事的人就是大勇的父亲。事后我和张姐都被安排在工会上班,后来就结拜了姊妹。大勇就一直那样称呼,今天超市分了点东西,碰到他了,就帮着提上来。”

岳母起身给李晓泡了杯茶,“今天怎么回来了?有什么事吗?”

“妈,没有什么事。今天有空,好长时间没见了,就回来看一看。”

岳母坐在对面沙发上,半曲着腿,素面朝天,白皙的脸上几乎看不到皱纹,眉眼和妻子相似,不愧被人称作当年的厂花。文雅的气质,柔柔弱弱地性子,浑身有一种说不清的风韵。

好久没人陪自己说话了,女婿李晓来了,徐兰兰今天很高兴,不由地说了很多话,心里也想到很多事。

这几年家里都是晓怡和李晓暗中帮衬,儿子的在省城上学的花费,几乎都是女婿出的钱。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李晓这女婿对她的家真不错。

儿子马上就毕业了,这工作的事还没有着落。看着家里狭小的房子,她的情绪低落下来。

晓军在大学又谈了个女朋友,现在的女孩子都很现实,儿子毕业就要带着女朋友回山城,要是能有一套新房给儿子,那该多好啊?只是自己没有那么多积蓄。

该怎么办?向小俩口开口借?

她暗暗否定了心中的想法,想到这十几年的多年的艰难,现在还没有尽头。一种无奈无力的感觉包裹了她,也不管李晓在家里,不知不觉就流下了眼泪。

李晓看岳母突然就哭了,也不知她遇到什么伤心的事,慌忙站起身,走到岳母坐的沙发旁,从茶几上的抽纸中取过几张纸巾递给她。

“妈,好好的怎么哭了,是有什么难事?”

李晓一劝,她也不知怎么了,多想有一个有力的肩膀让自己依靠,别让自己这么艰难。不由心中越发委屈了,眼泪止也止不住,伏在沙发背上,低声哭了起来。

看她哭得伤心,李晓心中也很难受,岳母一定是遇上难事了。都怪自己以前在下梁太忙,对家人有点疏忽,岳母遇到什么难事他都不清楚。

靠近岳母坐下,手轻抚在她的肩头:“妈,对不起。别哭了,有什么事您告诉我好吗?”

徐兰兰摇了摇头,起身靠着沙发,肩头轻轻抽动,哽咽一会儿才慢慢平复下来,什么也不愿去想了,她的心太累了。

过了一会儿,意识到眼前的人是李晓,有点不好意思,“晓晓,也没有什么事,你别担心,也不知怎么了,就是心里突然有点不好受。”

李晓看着柔弱地岳母,不由一阵痛惜。多少年了,她都是一个人强颜欢笑地支撑着,虽然有自己和晓怡帮衬着,面临梁晓军的接踵而来的事情,一般正常的家庭都吃不消,一个柔弱无力的女人该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保安听到这个客人点赞李镇长,脸上又露出得瑟的表情:“那是,我们李镇长是从省城大学出来的教书先生,那本事大了去了,他人年轻还长得帅,那就是我们镇里大姑娘小媳妇的梦中情人,懂不?”

“呵呵,梦中情人?李镇长很年轻?”

“那是,我们李镇长就二十出头,却一身的本事,我爹娘包括乡亲们都很崇拜他。李镇长那是我们下梁的真神,专门来帮我们下梁人的。”

中年人显然很意外,“二十出头,这么年轻?”

李晓却听得有点尴尬,哥都成神了,什么时候的事情?这货明明高中毕业呀,在这卖的是什么萌?

看这两个陌生的客人做派像体制内的,让这个保安再胡咧咧下去,自己的形象大有妖魔化的趋势,李晓不敢再隐身,从灯光之外的暗处走了出来。

“赵大牛,大半晚上不好好值班,说什么梦话呢?”

赵大牛很意外:“咦?李镇长,你怎么来了?走,去值班室坐一坐,里面暖和,呵呵。”

这货偏心眼啊,客人还在这里呢。李晓制止了赵大牛的热情,扭头对客人微微一笑,主动伸出了右手:“你好,我就是李晓!下梁的小镇长。”

中年男人惊讶之余,微笑着伸出了手,和李晓紧紧握在一起:“你好!我叫马卫东,是从省城来的。”

两人的眼神稍微试探了几眼,对上马卫东异常的热情,李晓首先败下阵来,不着痕迹松开手。

“大牛,去把厂里客房打开,外面天冷,总不能让客人待在大门口。马先生,里面请。”

赵大牛高兴地点点头,打开厂里的电子栅栏门,把客人和李晓迎了进来。

厂部办公大楼是一栋很气派的五层大楼,李晓自然很熟悉这里,带着客人来到二楼。等赵大牛打开客房的门,李晓把马卫东迎进来,房间里暖气很足,和外面的春寒料峭简直是两个世界。

“大牛,泡茶的事情我来,你去对面把我的车和客人是我车都开进来。”

大牛接过车钥匙,和那个较年轻的男人一起出去开车。李晓从饮水机上接了开水泡了茶,然后陪着马卫东在临窗的沙发上坐下,摸出烟递了过去。

点上烟,抽了几口,男人之间的距离就迅速拉近了。

“马先生,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也是体制中人吧?怎么晚上到我们下梁来了?这是微服私访?”

“呵呵,你倒是好眼光,我原来是团省委的,现在嘛,已经调到你们东城区了,后天正式上任,听说下梁的工业搞得不错,就先过来随便看一看,的确搞得不错,很令我震惊。”

“东城区,又是省里下派干部。”李晓喃喃自语两句,很意外地看着马卫东,“你是属于空降兵,那职务肯定低不了?”

马卫东不置可否,微笑着说道:“那你猜猜看,我会是什么职务?”

李晓略一想,嘴角微微翘起:“区委副书记、代区长。”

马卫东眼神一亮:“哦,为什么?”

“区里梁区长已经住院好长时间,他的年龄也即将到线,今年又是区县换届之年,市里区里很多人都盯上了这个区长位置,争得很厉害。既然你是省里下派的干部,那这个位置非你莫属,山城人争不过古城来的人。”

马卫东呵呵一笑:“不愧是大家口口相传的下梁李晓,你说得分毫不差,厉害!”

“下梁李晓?”李晓连连摆手,自嘲地摇了摇头:“下梁还有梁淑萍书记,我也就是在远离市区的下梁折腾一下。距离区委近了,不见得就能成事,呵呵。”

“据我了解,下梁的工业园区就是你的手笔,不过,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对区里意见很大?”

李晓倒有点后悔自己最后多说了一句,这是初见马卫东,对方还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交浅言深可是大忌。不过马卫东是区长,马建国是书记,在东城区经营已久。二马共槽,马区长想要有一番作为也难。

“马区长,下梁是取得了一些成就,去年工业园区的累计固定投资超过了五十亿,放在别的地方,恐怕早就被吹上天了,可是你在山城见到有下梁镇的新闻报道吗?”

马卫东可是在体制内浸润已久,自然能察觉到这很不正常,这是明显地打压:“哦?难道市里区里都不想见到下梁发展的更好?”

“呵呵,这是事实,可是也没有人敢说出口。小小的下梁镇都有了一个规模不错的工业园区,而西面相临不远的就是市里的开发区,地广人稀企业寥寥污染严重,其中有两家还是从我手里截胡过去的,这样岂不是显得市里领导很无能?”

这是功高震主啊,市里的领导被啪啪打脸了,马卫东自然不能这样直说:“哦,你是说西面那片地方就是市里的开发区?这的确是有点尴尬了,现在区里对下梁是怎样的的态度?”

李晓嘲讽地笑了笑:“区里万事说到底就是建国书记一言而决,他起初想把这个工业园直接划归区里直辖,可是却想把我排除在外,这我自然不会让区里如意了。结果我现在成了区里很不喜的人物。下梁李晓,呵呵,不过是一个笑话。”

马卫东不解地摇摇头:“下梁也是区里的地盘,发展好了也是区里的成绩,怎么能这样?”

“哎,山城市原来是工业重镇,在省里地位举足轻重,可惜俱是计划经济的辉煌,两次改革开放的大潮过来就被打落凡尘。山城体制内风气保守,现在上面考核干部主要看经济指标,马书记也有雄心壮志啊。”

马卫东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这就是要明抢下面干部的成绩,还是光顾自己吃肉不给别人喝一点剩汤的下作手段,难怪李晓对区里不感冒?

“马区长,这次您过来任职带了几个人?”

马卫东很意外:“就刚才那个年轻人,和你一样姓李,是团省委司机班的老人,我用得顺手,也就带过来了。”

“嗯?”

李晓微微皱了皱眉头,一腔热血顿时冷了下来,陪着马卫东闲聊了几句,赵庆伟刚好有电话过来,李晓按下静音,借机礼貌地提出了告辞。

“马区长,天已经晚了,您不介意就在这里休息一晚,我家里还有点事,得回城区一趟。”

马卫东显然意犹未尽,神色很是不舍,可也不好强留下李晓,两人握了握手,就客气地道别了。


晚上九点多,李晓一个人在书房的电脑上查找资料,梁晓怡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走了进来。

李晓立即手下连点,换了界面上国贸大酒店的网页,顺手打开了娱乐新闻类的网页。

梁晓怡走到李晓身后,看了一眼电脑屏幕,柔声说道:“晚上回卧室休息吧,豆豆早上已经看见你在书房住了,这样不好。”

李晓皱了皱眉头,并没有回头看妻子,“这是我和你之间的事,不要把老人和孩子扯进来,这样更不好。早上豆豆来书房叫我起床,是你打发过来的吧?”

梁晓怡委屈地瘪瘪嘴,眼神很是幽怨,“我没有,是赵姐让豆豆进来的。”

李晓顿了顿,无所谓的说道:“我不会去卧室,你也不要委屈自己,待在家里又有什么意思,该出去玩就去玩,这和我没有关系。”

梁晓怡咬了咬牙,想辩解几句,又怕刺激到李晓,知趣地闭上了嘴。看了看书房的小床,走过去拉开了被子,脱了外套无声地上去躺着了。

李晓眼角扫了扫小床,想了想,动手关了电脑,起身走了出去。

嗯?梁晓怡傻眼了,我就这么令你厌烦么?不由她多想心思,很快就听到防盗门的开关声,这是直接出去了。

梁晓怡急忙下床追了出去,客厅里赵姐正在门廊那里收拾李晓的棉拖。

“姐,晓晓……出去了?”

赵姐叹了口气:“唉,拿了车钥匙就走了,我问了,说是找庆伟去喝酒,这是心结未打开,正厌烦你呢。”

“喝酒!”梁晓怡急忙走到阳台的窗户那里,推开窗户看了几分钟,模糊地看到楼下自家的车位上车灯闪了几闪,有车开了出去。

梁晓怡跺了跺脚,回头对着客厅说道:“姐,真开车出去了,他不愿理我,我怎么办呀?”

赵姐也恼了,你自己作的结果,现在倒急了,忍着气想了想,才说道:“晓晓现在心里正是波动最大的时候,你得盯紧了,酒吧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梁晓怡皱紧了眉头,显得很是纠结,他会么?不过那种地方是玩一夜情的据点,寻求刺激的女人可太多了,女追男一层纱呀。李晓又长得帅气,万一喝多了,随便和女人搭一句话就能出问题。

想了想,梁晓怡急忙去茶几上拿起手机,直接给张春丽拨了过去。

张春丽刚送走庆伟,看是梁晓怡的电话,担心有事,急忙接通了,“晓怡,怎么啦?”

“李晓刚出去了,说是找庆伟去喝酒,你知道吗?”

“我知道,庆伟刚从家里离开,你们吵架了?”

“没有,他……还是要和我分手,赵姐劝住了,可是他不理我,还……分床睡了。”

“……”

“春丽姐,我该怎么办啊?你知道的,我爱李晓,我不能和他分手。”

“你爱李晓?这话放在以前我信,现在我都不信。你爱他会陪着别的男人去会所,大庭广众之下还搂搂抱抱?你这整天小鲜肉老腊肉的,李晓大小也是个领导,你让熟人看见了不是打他的脸?”

梁晓怡倒也光棍,“春丽姐,我错了。但是我和男人交往有底线,你得帮我!”

“呵呵,你呀,明明我比你大一岁,今晚才舍得叫姐了。算了,只要你没有走出那一步,我帮你。”

“那你知道他们今晚去哪里喝酒了?”

“为什么这么问?李晓心里烦,出去喝酒也正常啊。”

“我的好姐姐,李晓现在心理不稳定,酒吧那种地方,万一……我的意思你明白。”

“现在怕了,知道舍不得了?28岁的镇长啊,晓怡,我真怀疑你的头被门夹了,不说他身边那虎视眈眈的雅萍那丫头,离开你,李晓怕是行情大好啊。”

“哼,谁也别想跟我抢?我不会放手的。”

“算了,不逗你了,他俩去真爱会所了,我偷听到他们电话里说了。”

梁晓怡吃了一惊:“真爱会所,他们去哪里干什么?那里要会员卡才能进去。”

“呵呵,他们去那里干什么,你自己想不明白?你能去李晓必然要去,雅萍那丫头有卡,还是最高级的钻石卡,卡在李晓身上,本来昨晚就准备进去找你的。”

查我的底,这是完全不相信我了,梁晓怡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春丽姐,会所里面很复杂,那里共有三个档次,李晓去知道了绝对会误会我,你得想想办法,帮我拦下他们。”

张春丽半天没有啃声,最后声音完全冷了下来:“梁晓怡,看来会所里的东西真不能见人,你去的次数不少吧?如果你真的有那些事,找我真就没有必要了。”

“春丽姐,我发誓,如果我在那里做了那种事,让老天收了我!我是贪玩了些,但是我只爱李晓一个人,我俩什么感情,别人还看不在眼里。”

“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明知会所是那种脏地方,你陪别人去干什么,玩火很好玩?一杯酒下去就毁了你。”

梁晓怡的眼睛都红了,“春丽姐,你不知道,我每次去都带着尹小冬,就是怕出什么意外,你快帮我呀,我求你了。”

张春丽叹了口气,“唉,又扯出个小鲜肉来,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姐妹一场,我姑且信你一回,我们在国贸楼下见吧。”

有钻石卡开路,李晓和庆伟顺利地进入了位于国贸十九楼的真爱会所。两人都有公职在身,又处在下梁那种偏僻的地方,进入会所后顿时就被里面奢华和醉生梦死的场景惊呆了。

会所大厅中是舞池,灯光昏暗,两边的小隔断间和紧闭房门的包房。李晓的脸色冷了下来,这会所果然是个堕落的销金窟。

此时,会所里的活动已经白热化了。灰暗的灯光,妙曼的音乐,戴着面具的男女,T台上舞动的钢管女郎。会所两边的包房的门不时打开,惊鸿一撇,便看到里面被男人抱着的女人。

想到家里的蝴蝶面具,李晓心中不由五味杂陈。晓怡在这里会不会和别的男人拥着耳鬓厮磨?或者在包房里和男人放纵?

李晓和庆伟戴着面具,坐在一间临近门口的小隔间,脸色都不大好看。这种地方,一个女人想要堕落,太容易了。

会所内还有游走在四处的黑西服,头上戴着耳麦,目光盯着会所的一举一动,显然会所的老板不是一般人,这群黑西服都不是良人。倒是身旁的会所的公主,都是旗袍装,显得有几分温情。

“先生,您是第一次来会所消费?我可以竭诚为您服务”一个会所的公主送来两杯红酒,恭敬地弯腰说道。

李晓不由问道“哦?你怎么知道我们是第一次来会所?”


“妈,到底有什么事?我不是外人,你说出来,有什么事我们一起想办法。”

徐兰兰为难地叹了口气,“晓军马上就会带着女朋友回来,工作你们可以帮着找,怎么也会在城区上班,家里就厂区这么一套房子,依晓军的脾气,他不知又要怎么闹腾……”

李晓的眉头皱了皱,对这个小舅子他真不感冒,寒门出了个纨绔,这真是两家人的不幸。

想起晓怡最近的种种不堪,他心中莫名有了一股怒气。你不仁我却偏偏有义,自己……何不反弹琵琶,做一个大气豪爽的男人?

“妈,我当是什么难事呢?不就是小军的工作和房子么,这让我来办。工作我想办法会安排好,至于房子我手里有一笔钱,在城区给他买一套新房就行了。”

“你们要送晓军一套房子?”徐兰兰吃惊地坐起来,看着李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晓微微一笑着,肯定地点点头:“都是一家人,晓军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手里有这笔钱。”

“这……不合适。”

徐兰兰下意识地就拒绝了,李晓只是一个普通的公务员,就算有点职务,但也不是什么高收入阶层的人。一套房子在山城这个三线城市最少三十多万,这对李晓也是很大的数目,她不能为了儿子而让女儿难做。

想了想,徐兰兰却意外担起来。李晓这么大方有钱,像那些暴露出来犯了事的人一样,是不是已经走上邪路?

“晓晓,你是不是收过别人的钱?你还年轻,可别犯糊涂!”

李晓的手被岳母抓得紧紧地,他感到了手中的冰凉:“妈,您放心,我的钱是干干净净的,都是这几年积攒下来的,买套房子还行,再说晓怡那还有不少存款的。”

“可能吗?”岳母还是不愿相信。

“妈,你是不了解我家里的情况。”

李晓结婚买房,后来买车都是啃老的战果。父母有老宅的收入,自己不啃老父母都不答应,隔三差五,母亲还给自己钱,就是赵姐每月的月钱也是母亲包揽了,自己和晓怡的正常收入都积攒了下来,五年下来手里都有四十多万了。

这样对岳母解释了一遍,徐兰兰这才真正放下心来。李晓有这个心,她也却不愿接受,“这买房子的钱不是小数目,你和晓怡有钱是你们有钱,房子我再想办法。”

“妈,你的办法无非就是去借,这是拿我们当外人看。晓军马上就回来了,事情不等人,就算我和晓怡借给他的,先给他把家安下来,以后等晓军有钱了,慢慢还就行了。”

李晓如此诚恳,想到自家儿子,徐兰兰只好勉强答应了下来,“就算妈借你的好了,你可要给晓怡说一声,晓晓,谢谢你,我们拖累你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李晓倒对岳母更多了一层崇敬,“妈,你放宽心,你受了半辈子苦,凡事有我这个儿子呢。我先回南区了,我妈那边还有事等我商量。”

“好,我送送你。”

送走李晓,回到客厅收拾了茶杯,看到小沙发旁边的茶几上放着一个信封,徐兰兰摇摇头叹了口气,这是女婿每次过来看她必有的一项馈赠。怕自己脸皮薄,每次都会偷着放下。

她拿起一看,果然有五千左右,“唉,丫头这辈子倒是好运气。”

回到家父亲也从车间回来了,一家人一起吃过午饭,在家小睡了一会儿,下午快上班时,李晓和母亲出门要走,父亲却叫住了他,把两个大纸袋交给了他。


两人依偎着坐在床边,春夜的静逸中,书房的空气却渐渐变得凝重起来。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份凝重压得梁晓怡几乎喘不过气来。

李晓一反常态地沉默着,不疾不徐,有种万物不萦心的冷静。这份冷静让梁晓怡害怕,自己曾经熟悉无比的丈夫,似乎变得让自己不认识了。

她知道,有些事情今夜躲不过去,她欠李晓一个解释,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

“晓晓,对不起,我让你生气了。”

“哦……”李晓模糊地应了一声,淡淡地笑了笑,看着黑漆漆的窗外,又陷入沉默之中。

梁晓怡心中一阵愧疚,这次自己真的伤到了李晓,抱着丈夫腰间的手不由紧了紧。

一个艰难地开场白后,后面的话显得顺畅多了:“有些事情我早应该告诉你,我最近升职了,是庄总力挺的,你知道的,魏总一直对我抱有成见。”

这个魏总李晓知道,东方商业的老大,一个热爱潜规则单位女下属的老男人。曾经借口要提拔梁晓怡,而暗示了一些不良想法,梁晓怡拒绝了魏总后,就只能憋屈地做了五年多的普通文员。

妻子提到了庄长杰,对于这个今晚揽着妻子招摇过市的儒雅男人,李晓不能不多想了解一些。

“魏天民是一把手,这个庄副总倒是好手段,一个外地人孤身来山城,就能扭得过一把手?”

梁晓怡暗暗松了口气,李晓能开口就好,“东商已经不是山城国营股份一家独大的局面,南方集团去年增股了,已经成了公司第二大股东,庄总是股东管理代表,任何事情都能插手。”

东商一千多名职工,庄长杰贵为集团二把手,而妻子仅仅是管理部的小文员,他甘愿顶住魏天民的压力提拔妻子,这份渊源岂能浅了?

“这个庄总是什么来历,他怎么就愿意提拔你了?”

梁晓怡略一想就轻松地说道:“庄总是两年前才从海城调来的,还是留美的经济硕士。春节前一天我在电梯里抱着一打文件盒,都堆到头顶了,庄总恰巧在电梯里,就帮我拿了一部分。”

顿了顿,梁晓怡又解释道:“后来我才知道他是集团副总,还分管我们管理部。一周前我莫名奇妙就成了部里主管,事后庄总找我谈话,我才知道是他提拔了我。”

李晓心头飞转,细细思量着妻子话中的内容。两人春节前见过,一周前妻子才被提拔为主管。若是两人之间有什么,相处的时间长度不够,可是,昨天和今天就能挽着一起去会所了?

“你们晚上去国贸大酒店是有公事?”

“不是,是我前天开玩笑打赌输了,答应请庄总三次客,所以,昨天和今天我请他去了酒店吃饭唱歌。”

单位能是随便开玩笑的场合?看来妻子和庄总在单位相处不是一般融洽,“是不是明天晚上还要去一次?”

“哪能呢?庄总是好面子的人,春丽姐今晚和雅萍一闹,谁还好意思再去?”

李晓微微点点头,突然问道:“那小尹也在请客的范围内?”

梁晓怡愣了一下,想了想才说道:“庄总毕竟是男人,去酒店吃饭唱歌,我一个女人怎么能粗心大意?带上小尹也是一道保险。”

妻子无疑是很聪明的,三角形具有稳定性,带上小尹不失为防范庄总的好办法,可李晓心里就是不舒服。“小尹也是男人啊?”

梁晓怡不屑地翘起嘴角,破涕为笑:“他就是一个大男孩,整天就爱卖萌耍宝,我都要被他气死了。不过他在单位帮了我不少忙,魏天民当初在办公室骚扰我,小尹就敲门进来救了我,这两天是我刻意带着他的。”

近乎完美的解释,如果不是李晓亲眼看到一些东西,这解释几乎天衣无缝。遇到这样聪慧的妻子,李晓不知道这该是自己的幸运还是不幸?

下意识地,妻子没有提真爱会所的名字,李晓也刻意没有提,“国贸酒店有K吧?”

梁晓怡顿了顿,低头想了想才说道:“酒店吃饭当然有餐厅,唱歌跳舞七楼也有,不过酒店十九楼有专门的会所,庄总有那里的会员卡,我们是去会所跳舞的。说起来我请客却有点心不诚,会所不收现金,都是用庄总的会员卡。”

“真爱会所倒是个好地方。”

丈夫知道真爱会所,梁晓怡心里暗暗庆幸,要是自己今晚不说出来去的是会所,那真是麻烦了。

“晓晓,对不起,我还是错了,我不应该挽着庄总的胳膊,这让熟人看见会误会的,这个交往的分寸我没有把握好,今后不会了。”

李晓都有点兴趣泛泛了,他不知该相信不相信妻子的解释,似乎妻子的解释很完美,让自己无话可说。但是,昨天可是情人节,妻子和庄总打赌的时间,是巧合还是刻意而为之?

那束鲜红的玫瑰花呢,还有小尹和妻子之间暧昧的互动,难道这还需要我去逼问你才能坦诚么?

李晓点了支烟,仍旧平静地看着窗外的夜色,静静地等着妻子的反应。

梁晓怡微微皱起了眉头,一番解释下来,李晓的反应有点平淡,这让她有点意外,一定是什么地方让自己疏忽了。

想了想,梁晓怡变得异常温柔,眉眼如丝地呢喃道:“老公!”

李晓心中一震,妻子刻意换了称呼,这是李晓和梁晓怡之间约定的特殊信号。平时只要妻子这样娇声呼唤,接下来就是夫妻之间不可描述的情景发生。

李晓还是静静地抽着烟,仿佛没有听到似的。梁晓怡咬咬牙,低声说道:“晓晓,我知道是我不对,不应该晚上出去陪男人应酬,尤其是昨天那样特殊的时间。”

李晓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是最终还是抽了口烟。

梁晓怡只能乘热打铁加把劲了,“晓晓,我爱你!不会背叛我们的感情。也许是生活太平淡了,我很享受别人对我的殷勤和奉承,我承认我有点任性了,和别的男人交往分寸没有把握好,昨天庄总说是情人节,我没有男朋友,就送了束玫瑰,我虚荣心作祟就收下了。”

“你没有男朋友?孩子都三岁多了。”

梁晓怡傲娇地用脸蹭了蹭李晓的胸膛,“你忘了,单位不知道我已经结婚了,还经常有人给我介绍男朋友呢。”

完美的解释,痴情地表白,诚恳的道歉,妻子似乎真的没有出轨,李晓还能说什么呢?

可是,李晓知道,太过完美,就是明明白白的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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