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龙冥渊林见鹿的其他类型小说《大婚之日,龙王现 全集》,由网络作家“邂红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大爷仿佛没听见我的话,继续埋头啃着那块烧饼。我寻思这大爷多半耳背,又用更大的音量喊道,“大爷,你是哪个村的啊?”那老大爷仍是没有回复,反而从我身后传来一道干哑的嗓音。“小鹿,你在这瞎喊什么呢?”我回过头,看到一个穿着红色短袄的中年女人,手肘上挎着个菜篮子,正朝我的方向走了过来。这个女人我认识,是隔壁村的张大娘。她的女儿前两年嫁到了我们村子,张大娘经常过江来看望她。“张大娘,这雪才刚停您就要出门啊?”我礼貌的向她打招呼。张大娘气喘吁吁的开口,“趁着雪停了,我想去镇上给女儿买点好吃的补一补,她刚有了身子,天天吃酸菜炖粉条怎么能行啊!”我心里有些泛酸,看看张大娘对女儿的感情,再看看恨不得掐死我的付红梅,同样是母女,咋就差距那么大呢!“现...
《大婚之日,龙王现 全集》精彩片段
老大爷仿佛没听见我的话,继续埋头啃着那块烧饼。
我寻思这大爷多半耳背,又用更大的音量喊道,“大爷,你是哪个村的啊?”
那老大爷仍是没有回复,反而从我身后传来一道干哑的嗓音。
“小鹿,你在这瞎喊什么呢?”
我回过头,看到一个穿着红色短袄的中年女人,手肘上挎着个菜篮子,正朝我的方向走了过来。
这个女人我认识,是隔壁村的张大娘。
她的女儿前两年嫁到了我们村子,张大娘经常过江来看望她。
“张大娘,这雪才刚停您就要出门啊?”我礼貌的向她打招呼。
张大娘气喘吁吁的开口,“趁着雪停了,我想去镇上给女儿买点好吃的补一补,她刚有了身子,天天吃酸菜炖粉条怎么能行啊!”
我心里有些泛酸,看看张大娘对女儿的感情,再看看恨不得掐死我的付红梅,同样是母女,咋就差距那么大呢!
“现在天都黑透了,一会儿野兽就该出洞了,您就算再着急也不差这半天吧?还是先跟我回村子去,咱们明早再出发吧。”我好心劝道。
张大娘听到山枭在我们头顶发出桀桀的叫声,眼神也有些惧怕,点了点头。
我转身,想带上刚才那位迷路的大爷一起下山,彼此也算有个照应。
结果树下却没了那位大爷的踪影……
奇怪,我也没听见脚步声啊。
这大爷之前还饿得连站都站不起来,怎么吃了我一块烧饼就健步如飞,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难道那块烧饼是大力水手牌菠菜馅的吗!
“张大娘,你看没看见刚才跟我说话的那位大爷啊,他跑哪去了?”我问道。
张大娘那张干瘪如沟壑堆积的脸上露出凝重,“什么大爷?刚刚我看你一个人站在那,这才叫住了你,寻思这孩子是不是魔怔了,咋对着一棵树大喊大叫的!”
我睁大眼睛,不能置信道,“您没有看见一个穿着绿色军大衣的大爷吗?他就坐在那棵树底下,说自己迷路了,还朝我要了一个烧饼呢!”
说着,我伸出去摸口袋,表情霎时变得错愕。
因为我又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被冻得梆硬的烧饼……
我很确定,出门时只揣了一个烧饼,刚才给了那位老大爷。
可现在,我的口袋里怎会又多出来了个烧饼?
张大娘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瞅着我,“哪来的什么老大爷,我始终就瞧见了你一个人!”
这下我也懵了,难道那个老大爷是……
“哎?”张大娘皱起眉,也陷入了思索,“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想起来了!咱们村里好像是有这么一位穿绿色军大衣的老大爷,不过他二十五年前就已经死了呀,你应该没见过他才对!”
张大娘不说还好,听了她的话,我本就发冷的身体直接变成透心凉。
偏偏张大娘这话匣子打开还就停不下来了!
“那老大爷隆冬腊月上山砍柴,结果遇上了暴雪,困在山里回不来,活活饿死了。开春时候村里的采药人才发现了他,身上穿的就是那件军大衣,人都冻成冰雕了……”
“张……张大娘你别说了!”我牙齿轻轻打着颤,假装自己看到的只是一场幻觉。
“行,我不说了,咱们赶紧往家走吧。”张大娘爽快应答,挎上她的菜篮子,主动走在了我的前面。
我不得不佩服村里这些长辈,她们从小靠挖山货为生,体力杠杠好。
天刚蒙蒙亮,我还躺在炕上睡回笼觉,院外的大铁门便被人拍得哐哐直响。
我满含怨气的过去开门,却见张德海满脸通红,一副活见鬼的模样喘着粗气说道,“林奶奶呢?出……出大事了!”
奶奶似是早有预料,淡定地拄着拐杖从屋里走出来,随口问道,“闹得凶不凶?”
张德海讪讪回答,“闹了一个晚上,我家人都没睡着。”
奶奶没再说什么,伸出手,示意我扶着她往张家走。
路上才知,昨天夜里,张家每个人都听到了张德柱的哭声。
“水里太冷了,呜呜……冻死我了!”
那声音仿佛就在窗边,张德海拿着手电出去找,又什么都没见着。
起初还只是小声呜咽,到后来竟变成了震耳欲聋的哭喊。
“好冷,我受不了了!”
张大娘听不下去,翻出一床棉被盖到了张德柱的尸体上,含泪说道,“儿啊,妈知道你冷,明天妈就给你烧几件新衣服过去,咱很快就不冷了……”
奇怪的是,棉被盖好后,那哭声真的消失了。
张家人被这么一闹腾也都睡不着了,索性集体去客厅里坐着,守在张德柱的尸体旁,整整一宿没敢合眼。
我听完疑惑道,“照你这么说,事情不是都已经解决了吗,今天给张德柱烧几件衣服下去不就行了?”
张德海欲言又止,“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说话间,我们已经来到了张家的院子里。
我走近张德柱的尸体,壮着胆子掀开那厚厚的棉被,眼前这一幕让我差点把隔夜饭都呕了出来……
躺在水泥地上的张德柱像被水浸泡了很久,全身皮肤抽抽巴巴,惨白得如同被揉皱的纸团。
眼球却格外凸起,连眼皮都覆盖不住,瞪着两只铜铃般的眼睛,仿佛死不瞑目。
“你们做了些什么?他……他怎么会变成这样!”我捂住嘴巴惊道。
我总算理解了那些警察为什么最讨厌处理水中抛尸的案件,这视觉效果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张大娘的态度明显比昨天好了很多,急切解释道,“我想着把德柱那身湿衣服换掉,他是不是就不冷了,结果刚脱完衣服,德柱的身体就变成了这样……”
我甚是不解。
张德柱落水满打满算也不过才几个小时,尸体也不至于泡到这个程度吧!
而且白天不是都还好好的,怎么一夜过去反倒抽巴成干尸了!
奶奶对我们的惊讶不以为意,鼻子发出一声轻哼,“如果你们再执意留他两天,尸体只会溃烂的更严重,到最后除了一副白骨架,什么也剩不下!”
张德海连忙上前赔罪,“林奶奶,昨天是我妈不对,咱们都是老邻居了,您别跟我妈一般见识!我们这就去准备棺材,您说葬哪就葬哪儿!”
“天黑之前,尽快找到一处向阳的坡地,把他的头顶朝黑龙江方向下葬,切记,送葬的过程中不能啼哭!”奶奶严肃道。
张德海怔了下。
这个要求未免有点不近人情,死去的是他们至亲之人,竟还不让他们哭上一嗓!
他犹豫了半分钟,还是点头同意。
张大娘虽不舍得,但显然也被张德柱折腾的不轻。
神色恍惚不定,呆滞地坐在炕头看着张德海,没有反驳。
距离天黑还有段时间,张家人立刻去着手准备下葬用的东西。
这大过年的,村里卖丧葬用品的人也不愿意触这个霉头,最后还是加了十倍的钱才让老板加急叠了些元宝纸钱。
中午在张家简单吃了顿饭,大家便急匆匆送张德柱上路。
为首的张德海打着白色招魂幡,亲戚们帮着洒纸钱,还花高价请来了几个命硬的壮汉帮忙抬棺。
走在队伍最后的是张大娘。
张大娘的表情极尽悲痛,却强忍着没有哭出声来。
除了呼啸的寒风和鞋底踩在雪地上发出的嘎吱声,一行人像扮演哑剧般朝山坡走去。
当我路过张大娘身侧时,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她怀中捧着的相框。
黑白色照片上的那个人正直直与我对视,嘴角牵起的笑容诡异又邪魅。
我顿时头皮发麻,愣在原地。
那张照片上……出现得竟然是我的脸!
“小鹿,小鹿……”
奶奶喊了好几声,我方才回过神来。
定睛仔细一瞧,发现那相框里的照片又变回了张德柱。
难道,是我看错了?
我扶着奶奶来到选定的墓地前,看着那些人一铲接一铲的挖土。
脑中回想着刚才那张黑白照片,仍心有余悸。
墓挖好后,张德柱以头朝江面、脚冲雪山的姿势被放进了棺材里。
正要盖棺落钉,张大娘再忍不住,扑倒了棺材前,‘哇’地一声嚎了出来。
“儿啊,你怎么能就这样走了呢,你让妈以后可怎么活啊!”
“不能哭!”奶奶厉声喝道。
然而已经晚了——
张大娘刚哭出声,张德柱的尸体就已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下去,皮肤上的尸斑变成了绿色,泥水从口鼻中流出,腹部逐渐膨隆起来。
即便是寒冬腊月,那股刺鼻的尸臭味还是从棺材里飘散出来。
张家请来帮忙的人全都掩住了口鼻,小声嘀咕道,“好臭!”
我也被熏得不轻,只有奶奶还镇定着,朝他们喝道,“赶快把棺材盖上!”
那些人七手八脚的把棺盖合上,又一铲接一铲的往上面扬土。
直到黄土堆成了个小山包,再看不见那副棺材,大家才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
奶奶的表情却依旧严肃,用惨白的瞳仁瞪向张大娘,“你刚刚坏了规矩,只怕这事儿没完!”
说完,不顾张家人的脸色,拽着我便往家走。
回到房间后,我立刻烧水洗澡,顺便把沾染上尸臭的衣服全都洗了。
等我从浴室里出来,发现奶奶正跪在神龛前上香。
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听到她轻声低语。
“神啊,我做错了事情,害死了张家那小子!您有什么惩罚请冲我来,不要为难小鹿,她什么都不知道……”
我脑中轰然一声,如遭雷亟。
奶奶做错了什么事?
难道张德柱的死和奶奶有关系?
还没等我回过神,外面又传来了熟悉的敲门声……
直到去年年底,小婷考上了国外的名校,我们想在年后送她出国留学。
结果从除夕那夜开始,大雪就下个不停,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仿佛大山的这边被尘世隔绝了。
我们便明白,这是龙王爷在作法,只有二月初二那天婚礼如期举行,他才能放我们离开……”
付红梅说完这番话,我心里空荡了许久。
原来龙冥泽没有骗我,的确是我的亲生父母将我卖给了他!
“所以你们想要认回我是假的,对我表露出来的亲情和温暖都是假的,只是为了让我替温婷嫁给龙王冲喜?”
细细密密的痛感如凌迟般折磨着我,歇斯底里的喊道,“可我也是你们的女儿啊,温婷是你的亲生女儿,我难道就不是吗?”
“你不是!”
付红梅突然变了脸色,语调凄厉起来,“我的女儿只有小婷一个,你这种怪胎怎么会是我的女儿!
林桂香说过,你是鹿灵转世,只是恰好借了我的肚子把你给生下来罢了。
我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初没能狠下心亲手把你掐死,这样龙王爷就不会再缠上我们了!
我们家也不会过得穷困潦倒,更不会被迫留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我的泪水全都哽在了嗓子眼,化为一声嗤笑。
小时候,我见别的小孩都有父母,只有我没有。
跑去问奶奶,她说我是个孤儿,父母已经死了。
我为此难受了很久,甚至还偷偷向神许过愿,只求能再见父母一面,哪怕让我知道他们长什么样子也好呢!
而此刻,我的亲生母亲正站在我面前,对我说,为什么当初没有狠下心把我掐死……
她拿着那件鲜红的嫁衣,一步步朝我走过来,面无表情道,“穿上它,今晚就嫁过去!”
付红梅为了方便给我穿嫁衣,解开了束缚在床头的右手。
我立刻拼命挣扎,“把那玩意拿走,爱谁穿谁穿,我是不会穿的!”
温婷却用脚狠狠踩住了我的手背,冷哼道,“这可由不得你!”
她一把将我的毛衣撕开,拿过那件红嫁衣就往我头上套。
“走开,不要碰我!”我偏过头,照着她的胳膊狠狠咬了一口。
“啊!”温婷疼得直跳脚,“妈妈她咬我!”
“小婷!”付红梅万分焦急,一边拍打着我,一边拉着温婷往后拽,满眼都是心疼。
可越是这样,我咬得越狠,似是把一腔恨意都融入在嘴里。
如果现在有镜子,我会发现自己双眸猩红,狰狞的表情比饿狼还要恐怖。
温有才闻声闯了进来,看到我们三人撕扯在一起,用力扇了我一耳光。
我被这巴掌扇的头晕眼花,嘴里泛起腥咸的味道,险些再次昏迷。
温婷不敢再靠近我,缩在墙角瑟瑟哭泣,她玉藕般的手臂被我咬出血来,齿痕深深烙印在上面,恐怕这辈子都消不去了。
付红梅给温婷包扎,见那伤口的深度心疼不已,恨恨地瞪着我,“林桂香说得对,你就是个讨债鬼、天煞孤星,谁靠近你都没有好事!把我们克的家破人亡,现在克死了林桂香,又想来克小婷是吧?”
我无意识的摇摇头,满心的委屈无法言表。
“爸爸,赶紧把她嫁给龙王,我不想再看见她!”温婷捂着伤口哭闹道。
温有才把几片安眠药碾碎成沫,放进水杯里晃了晃,掰开我的嘴巴,强行灌了下去。
“咳咳……”我拼命干呕,想要把水吐出来,可水已经流进了胃里。
我盯着那条罗威纳犬,紧张的向后退了两步。
这时,门内传来一道清脆娇媚的女声,“笨笨,别叫了,再叫我把你炖成狗肉汤!”
那条恶犬竟真的不叫了,夹着尾巴溜回自己的狗窝。
片刻后,一个跟我年纪相仿的女生从别墅里走了出来。
她穿着非常时髦,一身酒红色连衣裙长及膝弯,露出纤细笔直的小腿,包裹着一层肤色光腿神器,小香风款的双面呢大衣上还缀着几颗珍珠。
长相也称得上俏丽,柳眉凤目,妆容精致。
眼皮画了一层亮晶晶的眼影,口红颜色娇艳欲滴。
举手投足间娇气十足,像个被宠坏的小公主。
“你找谁啊?”那女生似是在埋怨我大冷天把她叫出来,语气有些不悦。
我收回视线,上前问道,“温有才和付红梅是住在这里吗?”
女生挑着眉尾,姿态傲慢,“你找我爸妈有事吗?”
我错愕不已,嗓音也哑了下来,“他们是你的……父母?”
那眼前这个人岂不是我的……
女生似乎也意识到什么,用惊愕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我,“你就是林见鹿?我那个素未谋面的——姐姐!”
‘姐姐’这个词从她嘴里吐出来却变了味道,带着浓重的厌恶,更多的则是嘲讽。
“我妈说这几天会有一个女孩找上门,原来就是你啊!”她眼底浮出鄙夷的光芒,嗤笑道。
“你知道我?”我像被抛进了无边深海,浑身血液都凝固成冰。
她双手环胸,趾高气昂的很,“我当然知道你,林见鹿!
瞅你那副穷嗖嗖的模样,穿得都是些什么破烂,浑身上下没一件名牌,加上内裤都不超过两百块吧?
有你这么个同卵双胞胎姐姐,真是丢死人了!”
那娇戾的嗓音传入我耳中,却像一道惊雷轰然炸响。
我以为这个女生是温有才他们抛弃我之后生的二胎,没想到我们竟是同卵双胞胎……
按理说同卵双胞胎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相似度很高,有时候连亲生父母都辨认不出来。
可我跟这个女生长得不能说是一模一样,只能说毫不相干!
她有一双细长勾魂的丹凤眼,而我则是杏核大眼。
我们的脾气秉性也可以说是完全相反。
那张明艳的脸上满是刻薄与傲慢,我却觉得这样很没有教养。
如果我们两个并肩出去逛街,肯定不会被认成是亲姐妹。
现在我开始怀疑那张出生证明是不是假的?
或者是温家人抱错了,所以才会把我扔进树林子里……
那个自称是我妹妹的女生再次开口,语气依旧轻蔑,“怎么不说话,哑巴了?你之前不是拒绝的挺爽快吗?
说什么‘要跟奶奶在一起,跟温家彻底断绝关系’,亏我当时还高看了你一眼!
现在知道有钱的滋味多好受,决定抛弃你那个穷奶奶,跑过来蹭吃蹭喝了?”
我眸光一暗,刚想怼她两句,付红梅就从门里走了出来。
“宝宝,这大冷天的你在跟谁说话呢?”
当她看到门后的我,神色微怔,随后脸上绽放出喜悦之色。
“小……小鹿,真的是你!”她打开大门,伸臂把我拉了进去,“站在门外做什么,快进来!”
我寻思着,我倒是想进去,你那个宝贝闺女得让啊!
果然,妹妹看到付红梅搂着我往屋里走,脸色难看得好比天上密布的阴云。
洋楼内的装修非常豪华,主色调为暗金,华丽的同时还有些土气。
他宽阔的袖口里露出半截冷白腕骨,指尖沿着我的面庞反复勾勒。
我下意识往墙角里躲了躲,见他姿势慵懒,侧躺在我的床上,散漫的神色中藏着几丝讥诮,似是在细细打量着我。
龙冥渊?
他不是说以后都不会再与我相见了吗,为什么今晚又来了!
说话不算话……
“怎么又是你!”我疑惑道。
“又?”龙冥渊挑起眉梢,薄唇微末上翘,“我来找我的王妃,有何不可?”
“谁是你的王妃!”我被这个暧昧的称呼弄得头皮发麻,浑身发冷。
“我是这江中龙王,你是我选定的王妃,咱们马上就要拜堂成亲了,你难道不高兴吗?”他的语气太过轻佻,而那双湛蓝的眼底却毫无笑意。
高兴个鬼啊!
我啥时候同意嫁给你了!
“你不是答应过我,以后都不会出现在我梦里的嘛!我不想做什么龙王妃,你还是趁早换个人选吧!”我几近崩溃,跳下床便往门口跑。
“我允许你走了吗?”
身后那人的音色猝然狠戾下来,只见他右手微抬,我竟被一股强大的吸力给吸了回去。
“唔……”我的背部狠狠砸在了并不柔软的火炕上,疼得我闷哼出来。
龙冥渊那张俊美到极致的面容在我瞳孔中逐渐放大,他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鹿鹿乖,过来让我抱抱!”
我感觉有点不对劲……
眼前这个人穿着长相与龙冥渊一模一样,但他眉眼间隐隐透着一股阴邪之气,和昨晚那个清冷玉致的男子判若两人。
怎么会有两个龙冥渊?
‘龙冥渊’控制着我的身体,让我动弹不得。
他此时离我极近,呼出的气息喷洒在我额前,吹乱我的碎发,而我却闻不见昨晚那股淡淡的龙涎香。
那双冰蓝色的眸子定定端详着我,“嗯……我怎么感觉你跟以前比起来,好像变丑了?”
尼玛,会不会说话!
“算了,不重要,只要是你就好……我的王妃,你快到村口的龙王庙来找我,我迫不及待要跟你圆房呢!”
这番话说的暧昧无比,可嘴角那抹邪佞的弧度出卖了他。
我的思维彻底被他混淆,拧眉道,“不是你说让我远离村口的龙王庙,绝对不能过去的吗?”
‘龙冥渊’神色微变,冷冷一笑,“哦?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一定是你记错了吧!”
正当我怀疑这个龙冥渊是不是有双重人格的时候,对门王婶家的厕所灯忽然亮起。
借着微弱的光芒,我看清了眼前这个男人的长相。
他眉间那颗沁血般红艳的朱砂痣,不见了……
我心惊不已,大声喝道,“你不是龙冥渊!”
男人表情霎时变得玩味十足,眉尾上挑,歪着头说道,“被你发现了!”
“你究竟是谁?”我的后背已经与墙壁贴得严丝合缝,却仍在拼命蜷缩。
他勾了下唇,变幻出了自己的本来面目。
身上那件墨色长衫变成了一袭白衣,五官与龙冥渊极为相似,棱角弧度却略显青涩,比龙冥渊多了点邪佞,少了几分深沉。
唯有那双眼眸与龙冥渊全然不符,似天山碧玉般冷澈澄明,蓄着难以察觉的暗讽。
“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了,我是这黑龙江中的龙王,龙冥泽!”
我试探问道,“那龙冥渊跟你是什么关系?”
龙冥泽半倚在我的枕头上,闲闲说道,“没有关系。”
这世上怎会有样貌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除非……
“哦,我明白了!龙冥渊是你的孪生兄弟?”我恍然大悟。
果然,龙冥泽听到这个称呼后,碧色双瞳中掠过一层寒意,轻嗤道,“那个冒牌货,也配我叫他哥哥!还有,你为何总是当我的面提起他,真扫兴!”
看来他和他哥的关系并不好……
我狐疑地打量着他,“你说你才是这江中龙王?”
龙冥泽傲然地扬首,“没错。”
“怎么证明?”我面无表情的问道。
龙冥泽哽了一下,眯起狭长的双眸,口吻有些不悦,“你难道没有听说过这条江的由来吗?”
我故意装傻,摇了摇头。
他不耐地解释道,“千年之前,我为了拯救黎民众生,与黑蛟龙冥渊殊死相搏,受了极重的伤,魂魄险些消散掉。
百姓们为了救我,打造了一口镇龙棺,让我在棺中修养了千年,直到近日才有觉醒的迹象。
但我现在灵力尽失,无法恢复真身,只能托梦来见你。”
他的话颠覆了我之前全部猜想。
龙冥泽才是那条为了拯救苍生,耗尽灵力的小白龙,而龙冥渊居然是那条前世被我用血封印住的黑蛟!
这听上去倒是和村里那些老人口口相传的版本没什么出入。
但我记得奶奶曾说过,传闻不可尽信……
眼前这个龙冥泽给我的感觉非常不好,他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如地狱般阴邪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栗。
“……龙王大人,那些童男童女也都是你吃的吗?”我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龙冥泽舔了舔削薄的下唇,饶有兴趣的偏头睨着我,“你认为呢?”
我都恨不得把自己变成蚯蚓钻进地缝里了,还有什么可认为的!
“放心吧,我从不吃人。”他似是察觉到了我眼神中的警惕,似笑非笑道,“你反复提起龙冥渊,想必是已经见过我那个冒牌货哥哥了。他马上就要破开封印,等他卷土重来的那一天,人间将会生灵涂炭……”
我嘴角微微抽搐,感觉自己在听神话故事。
“我目前还处于沉睡的状态中,需要你到龙王庙来将我唤醒,助我恢复灵力。”
龙冥泽的语气甚是桀骜骄矜,“现在诸神陨落,只有我才能打败他!”
我对他的话将信将疑,“那我要怎么才能唤醒你啊?”
像王子叫醒睡美人一样,给他一个吻吗……
他薄唇微动,拖腔带调地说道,“嫁给我冲喜。”
什么鬼……
冲喜不是一种古时候的民间婚俗吗?
让一个健全的女人,嫁给一个疾病缠身男人,以喜事冲化煞气,以期达到治病的效果。
堂堂龙王爷居然也需要冲喜!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