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宜宁顾峥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娇软公主又被权臣欺负了赵宜宁顾峥》,由网络作家“萧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摘下的时候依稀看见吊坠背后好像有字,拿过一看,竟是个宁字。赵宜宁吃了一惊,握住吊坠。这也是巧合?说不过去吧……“公主?”赵宜宁松开手就将璎珞放回盒子里,放得飞快,没让其他人看见那个字,吩咐她们拿回去收好。先前离开大殿的时候,有女眷凑上来与她说话,耽搁了一阵,她母妃已经先她一步回到了昭华宫,在主殿里守着奴才清点贺礼,一样样记载入册再收入宝库。其他的贺礼都摆在大殿两侧的桌椅上,唯独袁国的夜明珠在坐榻案几上。萧贵妃看着夜明珠,黯然走神,耳边回荡着昔日的声音:“纾儿你瞧,这是我们大袁的宝物,这么大的夜明珠,天底下只有一颗。”“真好看。”“纾儿就是我的明珠,等我们大婚的时候,我定求父皇把这宝物赐给我们,将来再传给我们的孩子。”赵宜宁进到大殿...
《结局+番外娇软公主又被权臣欺负了赵宜宁顾峥》精彩片段
她摘下的时候依稀看见吊坠背后好像有字,拿过一看,竟是个宁字。
赵宜宁吃了一惊,握住吊坠。
这也是巧合?
说不过去吧……
“公主?”
赵宜宁松开手就将璎珞放回盒子里,放得飞快,没让其他人看见那个字,吩咐她们拿回去收好。
先前离开大殿的时候,有女眷凑上来与她说话,耽搁了一阵,她母妃已经先她一步回到了昭华宫,在主殿里守着奴才清点贺礼,一样样记载入册再收入宝库。
其他的贺礼都摆在大殿两侧的桌椅上,唯独袁国的夜明珠在坐榻案几上。
萧贵妃看着夜明珠,黯然走神,耳边回荡着昔日的声音:
“纾儿你瞧,这是我们大袁的宝物,这么大的夜明珠,天底下只有一颗。”
“真好看。”
“纾儿就是我的明珠,等我们大婚的时候,我定求父皇把这宝物赐给我们,将来再传给我们的孩子。”
赵宜宁进到大殿,见她娘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看着桌上的东西,眼里却无神。
“母妃怎么了?”
萧贵妃回过神来,转眼看女儿前,平复了一阵,而后笑言:“宁儿回来了。”
赵宜宁走到她娘身边,发现她娘在看那枚夜明珠。
她娘平日里没什么心头好,很少这样看一件东西。
赵宜宁笑了笑,“既然阿娘喜欢,那这颗夜明珠就放在阿娘这儿。”
萧贵妃摇了摇头,看见赵宜宁脖间空空,遂问:“璎珞呢?”
“让她们收起来了,女儿戴着不踏实。”
萧贵妃牵过女儿的手让她坐下,叹道:“娘也不知道顾相为何要送这样的礼,不说你六姐姐,你五姐姐及笄的时候他也已是丞相,不见他送过什么东西。”
她又扬唇一笑,“宁儿你是没见着,你戴上这璎珞的时候,你信阳姑母的脸都绿了。”
赵宜宁沉下眸子,她也不是第一次惹姑母不高兴,何况这次也不是她惹的。
“真把自己当回事,以为自己是孝慎太后之女,身份尊贵还有几分才华就白日做梦,顾相若看得上她,早就娶了,怎会拖延至今,由着她过了双十的年纪。”
“姑母为什么非盯着顾相呢,就因为顾相有权有势,长得好?”
“你姑母十三岁那年外出烧香,回京路上遇到流匪,那时顾相还不是顾相,他率军凯旋回京,路过救了她,小姑娘情窦初开的,竟能爱慕至今,也真难为她了。”
她娘说姑母当初只是爱慕救命恩人,爱慕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将军,谁知顾将军成了顾相,比起从前还要令人刮目相看。
随着他剑履上殿,入朝不趋,赞拜不名,权倾朝野,姑母也越陷越深,情根深种。
其实依祖制,驸马只能是驸马都尉,不能有实权,可那些人为了巴结她姑母,说顾相不是个守规矩的人,她父皇曾默许顾相做了诸多越矩的事,譬如建了超越亲王规制的府邸,领了堪比亲王的爵禄,说将来顾相也一定会破例娶个金枝玉叶,给自己添无上荣光。
这些话听得多了,她姑母就痴痴地等到了现在。
另外姑母身份尊贵,她父皇没有立皇后,两朝只有孝慎太后膝下有她姑母这个嫡公主,虽不是亲生的,但也比她们的出身要好。
自命不凡也成了作茧自缚的一大缘由。
天色渐晚,长庆殿里觥筹交错。
赵宜宁一边应付着亲贵们敬酒,一边看了看殿里,元昭仪被禁足,今日不见她,但是元诚依然在席间。
佩如言道:“娘娘别太心急,陛下今日也在朝堂上宣扬也是为了保护公主,如今人人都知公主得罪了顾相,倘若公主有个好歹,顾相不好交代。”
萧贵妃摇了摇头,难以安心,“陛下说过,别看顾峥年纪不大,玩弄起权术不亚于纵横朝堂数十载的老臣,多少政敌都被他悄无声息地给除了。”她担忧道,“有根基的朝臣尚且落得如此下场,宁儿虽是公主,但归根结底也是个弱女子,才十六岁,他若有心报复,陛下未必护得住。”
萧贵妃思量了一阵,越想越是后怕,最终坚定了心意,“珮心,去给本宫取纸笔来。”
又是一日午后。
今日赵宜宁他们在尚学殿里学兵法。
元诚早早地让人送了两幅地图来,一副大启疆域图,一副旧的布兵图。
他人还没到,几个对军事感兴趣的皇子凑在一起看地图,旁的公主也跟着凑热闹,上去多看了几眼。
“原来咱们大启现在这么大。”
“当然,过去数十载是北袁一国独大,如今咱们也能与北袁抗衡,这都归功于安国公和镇国将军。”
“攻打南梁不是顾相的主张吗,说到底还是顾相有远见。”
“顾相出身行伍,自然对天下局势和调兵遣将有着自己的见解。”
赵宜宁坐在一旁,听兄弟姊妹们议论纷纷。
顾峥很厉害,她知道,没想到他还是武将出身,难怪她上次见他,觉得他身上带着些许大将之风。
“你们瞧,这块是从前的大启,这一块儿和这一块儿是顾相还是宸国公府少将军时,亲自带兵打下来的。”
“这些是顾相当上丞相后,派兵打下来的,凑在一起就成了咱们现在的大启。”
赵宜宁见三皇兄用指尖在图上圈点,左一个大圈,右一个大圈的,画的不是圈,而是顾峥的丰功伟绩。
她默默听着,拆开随身带的纸包,拿了颗糖吃。
“诸位殿下在看什么。”
声音传来,众人齐齐看向门口,万分敬重地作揖,“元师傅。”
出于礼节,赵宜宁也跟着见礼。
兵法这个东西十分高深,比她年长的兄长姐姐尚听得云里雾里,赵宜宁也没全然听懂。
她留心着元诚,见元诚讲学的时候,目光总是会从她这儿掠过,格外关注她的反应。
赵宜宁也会在他看过来的时候,挤出一抹笑容。
等到休课歇息的时候,元诚会专程走到她身边,关切她有没有听懂。
“公主若有不懂的地方只管问臣,臣一定尽力解答。”他说。
赵宜宁只是笑笑,发现对他的堂妹赵宜欢都远不如对她上心。
地图还铺在隔壁桌上,元诚又开始给众人讲起大启开疆扩土的历史。
不少人都朝他投去了钦佩的目光,钦佩他的博学多识,还有他所说的那些战功。
赵宜欢笑说:“兄长真厉害,知道这么多,难怪父皇放着那些老将不请,请你来给我们讲学。”
其他兄弟姊妹大都也跟着附和。
别看他们中有的年纪小,可他们的母妃都眼尖,知道如今宫里的风在往哪边吹,能巴结元淑妃的时候,他们自然不会当哑巴。
还是她的十二妹妹跟她一条心,坐在她身边,和她一样不说话。
“九妹妹怎么如此沉默,是兄长讲得不好吗?”赵宜欢看着她问。
赵宜宁莫名其妙,抬起头回了句:“当然不是。”
赵宜欢笑意不减,“那九妹妹不过来和咱们一块儿聊聊?”
嫌她话少?
她也不是不能有问题。
赵宜宁起身走到地图旁,葱般的手指在图上轻划,“方才三皇兄说这些地方有一半是丞相大人打下来的,一半是丞相大人派人打下来的。”她抬眸,一脸期盼地问元诚,“哪块是少将军打下来的?”
元诚皱了皱眉头,倏尔挤出笑容,“我初出茅庐,还不能与丞相大人相提并论,丞相大人师从曾经的顾三将军,而顾三将军是安国公的师兄。”
赵宜宁点了点头,笑意不减,“原来如此,没关系,少将军还年轻,将来定能有番大作为。”
元诚拱手,“多谢公主勉励。”
这个问题之后,再也没有人再把元诚往天上吹捧。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她瞧着顾峥也就只比元诚大几岁而已,人家能做到的事,元诚做不到,不知虚心追赶,反倒不可一世。
她父皇的朝臣里就是妄自尊大,不思进取的人太多,才会被顾峥踩了下去,等他们发觉自己不如人的时候,大权已然被顾峥一人攥在了手里。
她若是元诚,一不会进宫为师,二不会成天把心思花在她身上。在其位谋其职,顶着个少将军的尊号,有这闲工夫应该在军营练兵,也炼己。
下学后,赵宜宁碰见了巡逻的江尧,让江尧陪着她在宫里走了走,同他说起了她的这番想法。
江尧跟在赵宜宁身后,“公主这么做,不怕那元少将军看出公主是故意在灭他的威风?”他一笑道,“公主不是还不想与他们撕破脸吗?”
“他们一直都觉得我蠢笨,心思浅,怎会悟到这个份上,只会觉得我本意是在帮元诚炫耀战绩,无奈他没有。”赵宜宁耸耸肩,“我又不知道他有没有,我只是觉得他没有。”
知道了也没关系,反正他们本就不是一路人,不会因为元家合力演演戏,她就能顺了他们的意,如今将计就计,只是时候没到而已。
江尧忍俊不禁,“只怕三皇子此时正因为说了不该说的,在元淑妃那儿领罚,公主一句‘无心’话既灭了元少将军的威风,也搓了三皇子的锐气。”
三皇子是元淑妃的养子,平日里为了讨好元淑妃,没少帮着五公主他们挤兑九公主,横该被好好惩戒一番。
“江尧哥哥,我一直小心翼翼,还是会有人在我身上打各种注意。”赵宜宁望了望天上的浮云,抿了抿唇。
比如这个元诚,看似对她好,其实一开始就带着目的。
启帝又言:“内府新造了一批首饰,朕稍后命人送来让你们母女挑,若是都喜欢,全留下也无妨。”
萧贵妃颔首轻言:“谢陛下。”
赵宜宁欠了欠,“父皇,儿臣累了,想先回去歇息。”
启帝应允。
回到月华台,赵宜宁坐在窗边茶几旁。
解除了和裴家的婚约,她倒也轻松,只是刚被人算计了一场,心里不舒坦。
阳光顺着窗户间隙投了进来,正好照亮了茶几上的一沓字帖。
她读书的本事不如赵宜欢,只能尽自己所能写一手好字,昨天她还在窗前,拿着她练了好些年的字帖练字。
“清秋。”赵宜宁看着那些字帖,缓缓言道,“把这些拿去烧了吧。”
清秋觉得可惜,那些字帖是裴世子给公主的,是裴世子亲手所写,公主照着练了好多年。
她昨天陪着公主练字的时候还在打趣,说公主再练一些时候,就能与裴世子写出一模一样的字。
清秋收拾字帖,想到这儿,立马皱了眉头。
她回头看向公主,“公主,刚才的策论是裴世子……”
赵宜宁没有回答,只是让清秋照办。
能将她的字迹仿得如此相像的,除了裴怀瑾还能有谁?
“去吧。”
清秋不再迟疑,拿着这些字帖都觉得晦气,是该烧个干净!
赵宜宁走到殿门口,看见那些东西被烧作灰烬,眼神淡如烟水。
清秋小声言:“公主早就知道了,才想解除婚约的吧,奴婢还以为公主是在气头上。”
赵宜宁摇了摇头,她很少生气,也不会像赵宜欢那样大喊大叫。
大喊大叫有什么用?
旁人总说她生性单纯。
是啊,说得再多永远不如做,值得的便珍惜,不值得的就丢掉,日子太平与人相安无事,受欺负了就还手,她赵宜宁就这么单纯。
萧贵妃送启帝离开,看见月华台门口有烟雾,她惑然问道:“你们在烧什么呢。”
清秋欠了欠,“回娘娘,是裴公子先前拿给公主的字帖,公主已经练得差不多了。”
启帝闻言,眉头轻皱,却也没说什么,移步离开了昭华宫。
夕阳西下的时候,内府女官带人送来了好些东西,有衣裳,有首饰。
萧贵妃喊来赵宜宁在主殿里挑选。
珍宝首饰,赵宜宁从来不偏爱,也许是因为不缺,所以不稀罕。她本也不喜欢招摇,平日的打扮也是公主最素净的一个。
“宁儿瞧瞧这个。”萧贵妃拿起一支步摇在赵宜宁发髻上比了比。
“母妃要是喜欢就留下吧。”
“母妃都这把岁数了,还要什么首饰,倒是母妃的乖宝长大了,往后得多花些心思在打扮上,不能叫旁人抢了风头。”
萧贵妃知道她女儿从不在意这些,就替女儿做主,挑了些做工精致的发饰,又选了几匹锦缎,用来给赵宜宁做衣裳。
挑好东西,萧贵妃带着女儿回主位坐下,淡淡问道:“上次本宫让内府赶制的东西准备得如何?”
女官毕恭毕敬地答:“回贵妃娘娘的话,那些九公主及笄礼要用的东西,奴婢们不敢马虎,正用心做呢。”她接着说,“除了公主及笄当日穿的衣裳,戴的头饰,奴才们还赶制了夜宴用的器皿,清秋姑姑她们当日穿的衣裳也要额外做。”
“算你们有心。”萧贵妃看了贴身女官珮如一眼。
珮如点头会意,送了一盘银子过去。
女官欣喜,“谢贵妃娘娘。”
“只要能将九公主的及笄礼办得体面风光,本宫重重有赏!”
日升月落,又是一天。
跟赵宜宁想的一样,第二天朝会上,她父皇下旨给赵宜欢和裴怀谨赐了婚。
看似只是另指了个公主给裴家,却涉及朝中势力的重新划分,掀起了一阵不小的波澜。
赵宜宁得知这个消息,是在尚学殿里。
太傅罚她将今日学的课文抄十遍来着。
其他的兄弟姊妹几乎都走了,簇拥着赵宜欢,说着恭喜。
人陆续走完,殿里恢复了安宁,赵宜宁心无旁骛地抄着书。
清秋在旁边研墨,不禁叹道:“裴元两家都是将门,手握兵权,如今强强联手,他们两家的人只怕做梦都要笑醒。”
她感叹归感叹,实则是在替公主抱不平,倘若没有这些权谋纵横,公主的姻缘怎会如此坎坷。
赵宜宁听出了清秋话里的不高兴,元妃母女得意又得势,他们昭华宫的人有几个笑得出来?
赵宜宁却不这样想,若真是十足的好事,就算她不要裴怀谨,也不会白白便宜了她母妃的宿敌。
“清秋,你觉得五姐姐嫁到裴家是好事?”
“不止奴婢,阖宫上下想要巴结元妃的人,不都在说恭喜?”
“因为宫里的人也只看到了强强联手,却没看见树大招风。”赵宜宁一边抄书,一边小声说。
清秋皱了皱眉,“公主的意思是?”
“得意不过是表象,会有人收拾他们的。”赵宜宁不紧不慢地说,“人家能坐稳那个位子,能拿住父皇都拿不住的权力,靠的可不是讨媳妇。”
“公主是说丞相大人?”
赵宜宁点了下头。旁人只看到裴元两家风光无限,没看到局势变动的背后有人会不高兴。
裴元两家能有如今的底气,靠的是吞并南梁的军功,可攻打南梁是丞相的主张,让他们出征也是丞相的意思。
什么强强联手,这在顾相眼里叫过河拆桥!
人家前脚送了他们功劳,后脚这两个就想分兵权出去自立门户……
她只见过顾峥一面都觉得他并非善类,想必他对付这种忘恩负义之辈更不会心慈手软。
丞相有人牵制,裴家有人对付,鹬蚌相争,受益的就是他们赵家。
赵宜宁回到昭华宫,老远就看见主殿门口站着不少宫婢太监,这是嫔妃们来给她母妃请安了。
“陛下将婚期定在下月初,比九公主的及笄礼还早呢,可见陛下有多中意怀瑾这个女婿,说起来臣妾也不明白九公主为何这般任性,辜负了贵妃娘娘的期许。”
“宁儿是本宫的女儿,你一个庶母若懂她,将本宫这个生母置于何地?”
元将军的夫人走上前来,含笑欠身:“公主长乐无极。”侧眼看了看仆妇。
仆妇呈上一个锦盒,将之打开。
盒子里躺着一柄玉如意,通体翠绿,成色极好。玉是好玉,而玉身上还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牡丹,一朵朵绽放的牡丹萦绕着如意,象征着主人既尊贵,又如意。
旁人眼中这柄如意有极好的兆头,送给公主这样的金枝玉叶正合适。
“这是犬子元诚为公主挑的,公主看看可喜欢?”元夫人笑说。
赵宜宁唇边挂着客气的笑,颔首:“多谢。”吩咐清秋接过。
袁国使臣带着随从走到殿中,拱手道:“陛下,我大袁陛下也为贵国晋嘉公主准备了及笄贺礼。”
侍从手里拿着一个小锦盒,只有巴掌大,比起方才装玉如意那个小了许多。
殿中的人大都有些不屑一顾。
都说袁国素来看不起大启,果不其然,千里迢迢来一趟,送的礼却如此小家子气。
袁国使臣没有理会旁人的议论,请求启帝关上殿门,熄了灯火。
殿中变得黑漆漆的,不乏有人在心下嘲讽袁国礼不怎么样,花样还多。
使臣将盒子打开,荧光乍现,让众人眼前一亮。
有人惊叹:“这是夜明珠吗?”
“世间竟有这么大的夜明珠!”
“听闻袁国有一拳头大的夜明珠,乃袁国四国宝之一,是这个吗?”
“国宝?他们也舍得?”
萧贵妃看着那颗夜明珠,一下子皱紧了眉,手也握紧了扶手上雕刻的飞凤。
赵宜宁也惊讶。夜明珠她倒是见过不少,在皇宫大内也不是稀罕物,可是这么大的真称得上是天下奇物,罕见之极。
夜明珠的光华照亮了众人的眼,也让先前那些贺礼,包括玉如意在内的东西都显得黯淡无光。
宫人点了灯火,大殿恢复了亮堂。
袁国使臣盖上锦盒,将之呈到了赵宜宁面前。
赵宜宁颔首道:“晋嘉当不起贵国如此大礼,心意晋嘉领了,既然是贵国国宝,还是由贵国保管更好。”
“公主无需推辞,这是我们陛下特地为公主备的贺礼,临行前叮嘱臣务必交到公主手上。”使臣为难地笑了笑,“公主若是不收,臣回去没法交代。”
“可是……”赵宜宁不敢收,她父皇都没有收到过这等大礼,她只是个公主,就算她父皇偏疼她些,她也当不起袁国送国宝给她。
礼物是小,这背后若是关乎着两国之间的博弈,她怎敢乱收东西。
萧贵妃启唇:“宁儿,人家一番心意,你收下吧。”
赵宜宁又看向她父皇,见他父皇神色严肃地点了下头,她才伸手接过,道了声多谢。
殿旁,赵宜欢不忿,对着身边的三皇兄赵诲道:“这夜明珠定是袁国拿来贺我和谨哥哥大婚的,只是大婚推迟,他们又正好碰上老九及笄,才便宜了老九!”
“五妹妹你少说两句,千万别再让旁人看出你不满九妹妹,外头的流言还没完,你再与九妹妹不合,不知又要传出什么新花样来!”
赵宜欢哼了一声,满心不甘。
这个礼物之后,亲贵们再上前献礼,都没好意思打开盒子,只是祝贺一番,再将礼盒塞给公主的奴仆就算完事。
殿中的人都献完了礼,赵宜宁舒了口气,等她父皇说完话,她就能回去休息上几个时辰,等着晚上的夜宴。
“丞相大人进贺。”
声音从殿外传来,所有人都是一愣。
赵宜宁也吃了一惊。
“是我的主意,可我要推出去的人不是六姐姐。”赵宜宁沉沉地说。
“你既然知道他们给你设了圈套,为什么不告诉娘?不止不告诉,还想着将计就计,你知不知娘有多担心,万一有差池,万一你中了他们的圈套……”萧贵妃越说越急,“你若嫁给了元诚那样的人,这辈子可就毁了!”
她娘很少冲她发火。
赵宜宁起身,走到她娘身边坐下,“阿娘,女儿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从前需要阿娘保护,如今女儿得学会保护自己。”她接着说,“不告诉阿娘是怕阿娘担心,也怕阿娘在气头上去找元昭仪算账,让事情不了了之,只有将计就计才能给他们教训。”
“宁儿,不是娘有意要把你当个孩子护着,而是娘像你这个岁数的时候已经尝够了世间的辛酸,娘从前过很辛苦,才希望你能能无忧无虑。”萧贵妃紧抱住了赵宜宁,凝着眼眸说,“娘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很任性,听不进你外祖母的话,如今后悔也晚了,娘怕你哪日也像娘一样任性,做些傻事。”
赵宜宁不知道外祖母是谁,母亲也从来没有提起过,就连父皇也对她母妃的家世闭口不谈。她也不知道她娘的过往,只知道阿娘现在除了她和父皇之外一无所有。
萧贵妃看着赵宜宁,正色道:“宁儿,娘要你答应娘,今后要听娘的话,不可再意气用事。”
“女儿当然会听娘的话。”
萧贵妃摸了摸女儿的脸,轻言:“等你父皇下朝,咱们去你父皇那儿吧。”
“阿娘不是刚从承元殿回来吗?”赵宜宁云里雾里。
“你父皇上朝去了,等他回来,会有话想和咱们说的。”
承元殿。
赵宜宁跟着她母妃来到这儿的时候,其他的嫔妃也在殿门外,她们都知道她父皇今日心情不佳,在这儿等着给她父皇请安。
嫔妃们刚向萧贵妃见了礼,元婕妤也不紧不慢地走上了台阶。
有嫔妃言道:“听闻陛下已经给六公主指了婚,婚期就定在下个月,时间紧,贵妃娘娘怕是有的忙了。”
“既是陛下的旨意,本宫辛苦些也无妨,只要能让公主嫁得体面。”
元婕妤欠了欠,轻笑道:“嫔妾不过病了一段时日,鲜有与各位姐妹见面,听闻六公主被贵妃娘娘接到昭华宫小住,这才过了多久,贵妃娘娘就教会了她自己寻夫君,巴巴的贴上我们元家么?”
一道冰冷的目光投来,元婕妤立马噤了声。
从前有元昭仪在,她狐假虎威口无遮拦惯了,但被贵妃这一瞪,瞪得心里发憷,毕竟上次挨打的痛她还没忘。
“陛下驾到——”
她父皇下朝回来了,身后跟着几个皇叔,七皇叔睿王也在其中。
大殿里,嫔妃们见礼后站到两侧,毕恭毕敬,没人敢吭声。
赵宜宁也随她娘站到了一旁。
启帝走到主位上坐下,扫视了一眼嫔妃们,尤其多看了看贵妃和赵宜宁,神色十分冷漠。
元婕妤大着胆子问道:“臣妾瞧着陛下仿佛不大高兴,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叶婕妤劝道:“无论发生了什么,还请陛下宽心,以龙体为重。”
启帝收回目光,谁也没看,目视前方,对睿王道:“既然贵妃在这儿,你且把那使臣的话再说一遍。”
睿王神色凝重,拱手称是,面向贵妃和赵宜宁,缓缓开口:“贵妃娘娘,九公主,袁国使臣方才在朝会上呈了国书,说袁国齐泰帝因重病缠身,无力打理朝政,已将皇位让给了宽王景毓,自己为太上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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