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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救魏忠贤,我要做宫斗冠军王承恩朱由检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越过宽大的影壁,方正化站在宽阔的院子里,面南而立,环视一眼跟进来的众人,取出圣旨,朗声道:“有旨意!”
“哗啦!”
在场所有人,尽皆跪倒在地。
“奉天承运皇帝,敕曰:朕承天之命,得继大统,获奉宗庙,朕深知文以安邦,武以定国,锦衣卫乃天子亲军……”
随着方正化的宣读,跪在下面的骆养性脸色越来越难看。
等到圣旨宣读完毕,方正化先是看了眼骆养性等人,然后笑着对同样跪在自己面前的李若琏说道:“李大人,接旨吧。”
后者当即伸出双手恭敬道:“臣,李若琏接旨,谢恩!”
把圣旨放在李若琏的手上,方正化笑着将之扶了起来,眼角的余光瞥了眼骆养性。
“洛大人,此乃皇爷钦命,还请洛大人能够遵旨行事。”
方正化转头对骆养性说道。
后者此时也已经起身,只是脸色有些阴沉,闻言拱手道:“请公公转告陛下,下官定当尽心辅佐……辅佐李大人。”
他可是将“堂上官”三个字听到清清楚楚,自然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
方正化见状,微微颔首,然后故意加大声音道:“李大人,皇爷之前还担心有人会抗旨不遵,但现在看来锦衣卫对皇爷还是很忠诚的,那咱家就先回去了。”
李若琏忙是说道:“下官送公公。”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簇拥着方正化出了北镇抚司大门。
目送其上马离开后,众人也都转身,想要返回各自的值房。
“圣旨到!”
就在这个时候,又是一道有些尖利的声音响起。
众人忙是回头望去,就见一名传旨太监,在一队大汉将军的护卫下,出现在街头。
稍顷,传旨太监进入北镇抚司衙门。
“有旨意,锦衣卫指挥佥事李若琏接旨!”
“臣,锦衣卫指挥佥事李若琏,恭请圣安!”
说着,他就跪在了地上,一众锦衣卫高官也都匍匐在地。
“圣上口谕,着赐锦衣卫指挥佥事李若琏飞鱼服、绣春刀,钦此!”
相比于刚才那道敕封圣旨,这道口谕就要简单的多了。
不过,却是让底下的一众人等,心里皆是一凛。
要知道,这飞鱼服可不是谁都可以穿的。
也不是所有锦衣卫都是身着飞鱼服,这是皇帝赐服的一种,其他还有斗牛服、麒麟服、蟒袍,只有深得圣心,或者是有功在身,才会被赐予这种象征身份和荣耀的服饰。
现在李若琏刚刚上任,皇上就钦赐飞鱼服、绣春刀,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位锦衣卫指挥使简在帝心。
结合刚才那道旨意,皇上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现在的锦衣卫指挥使职位空悬,这位指挥佥事绝对就是日后的锦衣卫首脑。
想明白这一点,人群中的许多人已经开始动了心思。
李若琏谢恩过后 ,这才双手接过飞鱼服和绣春刀。
骆养性上前,笑着对李若琏恭喜道:“恭喜李大人,看来陛下对李大人很是看重呐。”
“恭喜大人!”
一众锦衣卫高官也是齐齐对李若琏恭贺道。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虽是知道眼前这位骆养性,是自己在锦衣卫最大的敌人,但李若琏还是笑着回道:“下官见过同知大人!”
微微躬身后,李若琏又接着说道:“锦衣卫乃是天子亲军,能入我锦衣卫大门,自然都是皇上信重之人,同知大人说对吗?”
他这番话,也是不轻不重的敲打了一番众人。
那意思是既然是锦衣卫,那就应该忠于皇上,不然就滚出锦衣卫。
骆养性那也是老狐狸了,哪里会听不懂,闻言连连点头道:“李大人说得是!”
“李大人刚刚上任,为了欢迎李大人家人锦衣卫,不如就由洛某做东,宴请诸位同僚,为李大人接风,如何?”
骆养性说着,还转头看向了其他人。
大部分锦衣卫高官,也都纷纷开口附和。
骆养性的脸上露出一丝得色。
看吧,就算你是钦命锦衣卫堂上官又如何?在这北镇抚司,还是洛某更得人心。
李若琏眉头一挑,笑道:“那下官就却之不恭了,下值后定当赴宴。”
骆养性接着说道:“好,那你我兄弟下值后再好好聚聚,现在就让为兄先给你介绍介绍卫里的兄弟。”
两人说着话,并肩来到了北镇抚司正堂。
“李兄弟,想必你也知道,现在卫里的指挥使一职暂缺,许显纯许大人又随厂公去了山西,卫里暂时就由骆某执掌。”
说到这里的时候,骆养性不经意的看了眼李若琏。
见对方没什么反应,这才接着说道:“当然了,现在李兄弟得圣上看重,钦命为锦衣卫堂上官,为兄也可以松快松快了。”
李若琏闻言,忙是说道:“骆大人说笑了,李某初来乍到,这卫里的事务还要骆大人多多费心才是。”
“哎,李兄弟,都是一个锅里搅马勺的兄弟,称呼大人可就见外了。”
骆养性佯装不高兴道。
“太如兄,是兄弟的不是。”
李若琏现在对锦衣卫的情况两眼一抹黑,自然不会上来就得罪人,索性也就顺着骆养性的话说了。
“好!”
“来,李兄弟,为兄为你介绍一下卫里的诸位兄弟。”
骆养性开始为李若琏,一一介绍起在京的锦衣卫高官们。
半晌后,李若琏对这些人也认识了个七七八八,对众人拱手道:“刚才同知大人也说了,你我都是一个锅里搅马勺的兄弟,李某初来乍到,还望诸位兄弟多多包涵。”
“我等不敢!”
众人齐齐应了一声。
骆养性和李若琏又说了几句话后,众人也各自散去。
在经历司典史的引领下,李若琏来到了自己的值房。
刚刚坐下,这位典史就上前恭敬道:“佥事大人,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李若琏上下打量一眼,问道:“你怎么称呼?”
“下官经历司典史,刘奔,负责卫里的文书往来和公文存储。”
“那正好,你把卫里千户以上官员的档案都拿过来,本官要看。”
李若琏可是没有自己的使命,需要尽快笼络一批忠于自己的人手,也好完成崇祯的旨意。
不一会儿,刘奔就抱着一摞文书走了进来。
“佥事大人,现在在职的,千户以上官员的信息都在这里了。”
刘奔将文书放在桌案上,拱手道。
李若琏微微颔首,挥手道:“本官知道了 ,你先下去吧。”
“是,大人。”
刘奔出了值房的门,将房门带上后,径直去了骆养性那里。
“同知大人。”
刘奔一进入房间,就见里面已经坐满了人,对这首位上的骆养性拱手施礼后,也找了个角落坐下。
“好了,人都齐了,都说说吧。”
骆养性坐在那里,老神在在的对众人说道。
“大人,这有什么好说的?那姓李的就来了一个人,在卫里没有任何根基,还不是任由我们拿捏?”
一位性格有些冲动的千户闻言,当即起身嚷嚷道。
骆养性瞪了他一眼道:“你声音再大一点,宫里的陛下就能听见了。”
“下……下官这不是为您鸣不平吗?”
这位千户虽是有些不忿,但还是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这个时候,身为左镇抚使的董坤开口了:“赵千户,你刚才那番话可不对,什么叫没有根基?”
“我锦衣卫乃是天子亲军,赏罚皆由圣上一言而决,那姓李的有圣眷在身,我们万万不可大意。”
董坤这番话一出,许多人都是暗暗点头。
别看人家李若琏是自己一个人,但那可是陛下绕过内阁钦命的,一般人还真不敢等闲视之。
“那你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赵千户有些不服气的问道。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姓李的就是圣上派来接掌锦衣卫的。”
董坤说完这句话后,也就闭嘴不言了。
骆养性的嘴角微微颤抖了一下,旋即又恢复正常。
其实,这个道理他也知道,尤其是自田尔耕被革职之后,他自认没有人比自己更适合成为新的锦衣卫指挥使。
为此,他还和朝中的许多官员私下进行了沟通。
但没想到,最后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李若琏。
董坤的话说完后,堂内的气氛也变得有些压抑起来。
作为骆养性的绝对心腹,右镇抚使卢廷简这个时候站起身,对众人说道:“好了,时候也不早了,都先去处理公务。”
众人闻言,皆是起身告辞。
等所有人都走了后,卢廷简这才说道:“大人,想必圣上此时也还没有下定决心,否则的话,那李若琏就不只是一个锦衣卫指挥佥事了。”
此话一出,原本已经有些心灰意冷的骆养性眼睛猛地一亮。
“啪!”
心情有些激动的骆养性,一巴掌拍在桌案上,有些兴奋的说道:“不错!圣上应该也是想看看那姓李的究竟有几斤几两,这才如此安排。”
卢廷简捋须道:“大人,只要卫里的兄弟都支持您,您再去朝中几位大人的府上走一走,那姓李的绝对撑不过多长时间。”
骆养性的听后,也不再耽搁,当即说道:“本官先出去一趟,下值后你带着卫里的兄弟,以及那位佥事大人直接去醉云楼。”
“是,大人。”
……
不说骆养性这边,李若琏整整研究了两个时辰的花名册,还真让他看出一些端倪来。
揉了揉自己有些发酸的眼角,李若琏对着门外朗声道:“来人!”
一名军余推门而入,躬身道:“大人。”
“去传右所千户孙光,南镇府司镇抚使刘应袭来见。”
李若琏对军余吩咐道。
不一会儿,两人就来到了李若琏的值房。
“下官见过大人。”
两人齐齐对李若琏施礼道。
后者起身,绕过桌案,来到两人面前,语气平淡道:“孙光?刘应袭?”
“下官孙光(下官刘应袭)拜见佥事大人。”
两人自报家门,再次躬身施礼。
李若琏暗自打量两人,孙光的身材要更加魁梧,长相也粗狂一些,完全就是一个标准的武人相貌。
至于刘应袭则是显得有些消瘦,面容也有些憔悴。
“知道本官为什么传你二人前来吗?”
李若琏一边缓缓踱步,一边对两人问道。
“下官不知!”
孙光直接回道。
刘应袭却是有些欲言又止。
李若琏见状,直接对其问道:“刘应袭,你说。”
后者苦笑一声道:“大人,您是看下官和孙大人两人不拉帮结派,是卫里的边缘人物,这才传我二人前来的,不知下官说得可对?”
李若琏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抚掌而笑道:“果然是聪明人,难怪可以在镇抚使这个位置上坐了这么多年。”
“大人谬赞了。”
刘应袭赶紧回道。
“本官的意思,你们也知道了,那你们呢?”
李若琏的声音变得清冷了许多。
孙光先是看了一眼刘应袭,然后说道:“大人,下官就是一个粗人,能成为这个劳什子的千户也是祖宗福泽,锦衣卫乃是天子亲军,自然应该忠于皇上。”
他这番话完全就和没说一样,那意思是你李若琏要是忠于皇上,那我就效忠于你。
要不是,那对不起,哪里凉快你哪里呆着去,老子这个千户是祖宗传下来的,你能咋地?
刘应袭也开口道:“大人,南司现在仅剩研制军械这一项职责,下官也是有心无力。”
李若琏一听,好嘛,这老小子也是拒绝了自己的招揽。
他目光死死的盯着刘应袭问道:“刘大人,如果皇上下旨,让南司重新掌管卫内刑罚,再次拥有肃清军纪之责,你可敢担下来?”
刘应袭闻言,眼中露出一丝震惊之色。
锦衣卫南镇府司,从一开始就是用来啊监督内部军纪的,只是后来随着北镇抚司越来越强势,南司的地位一再下滑。
到了陆柄掌权时期,南司彻底失势,直至今日,这位佥事大人究竟是什么身份?竟可以说动皇上?
刘应袭也是聪明人,只是很短的功夫,就想明白了,他眼珠一转,语气坚定道:“回大人,掌管卫内刑罚,本就是南司的职责,下官责无旁贷!”
“好!那你就等着宫里的旨意吧。”
摆平了刘应袭,李若琏又看向了孙光。
相比于前者,孙光更容易收服。
他缓步走到孙光的面前,语气平淡道:“圣上口谕!”
孙光和刘应袭两人先是一愣,旋即跪倒在地道:“臣孙光(刘应袭)恭请圣安!”
“圣躬安!”
李若琏对着紫禁城的方向拱手回了一句,然后接着说道:“朕命李若琏以锦衣卫指挥佥事身份掌锦衣卫事,一干人等不得违逆!”
“臣等遵旨!”
此话一出,施鳯来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不见。
揣摩上意,这可不是什么好话。
旁边的张瑞图见状,忙是出言转圜道:“首辅大人,羽王兄没有妄揣上意的意思,您也不必如此。”
黄立极只不过是敲打一下施鳯来,自然不会真闹得不可开交,闻言也就顺坡下驴道:“是本官想多了,都是最近这段时间太乏累了。”
见气氛已然变得有些尴尬,一旁的房壮丽这个时候起身,伸了个懒腰道:“好了,诸位大人,再过几日就是冬至日了,陛下需要去祭天,我们还是抓紧一些吧。”
“是,是,陛下交代的事还没做呢。”
李国普是开口附和道。
几人随即各自散去,回到自己的桌案前,开始处理起公务来。
……
时间来到晚上。
京城,霍维华府。
此时的霍维华正如油锅上的蚂蚁,惶惶不可终日。
他现在的处境很是危险。
按说,他是魏忠贤一党,现在魏忠贤重新被起复,皇上也没有清算阉党的意思,他应该高兴才是。
但是,但是,但是,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天启皇帝就是因为服用了他献上去的灵露饮,这才一命呜呼的。
以魏忠贤和天启皇帝的感情,一定会调查这件事,一旦被查出来什么,那等待他的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诛杀九族,最低也是夷三族。
当然,他还不知道,朱由检已经命魏忠贤开始调查这件事,如果知道的话,恐怕他早就精神崩溃了。
就在他愁眉不展的时候,书房的房门忽然被人打开了。
霍维华头也不抬道:“出去!”
他还以为是自己家里的下人,来让自己去膳堂用饭的。
却听一道沙哑的声音说道:“霍大人,你是不是怕了?”
听见这道声音,霍维华猛地抬头。
只见一名全身都笼罩在黑袍中的人,正站在距离自己不到三尺的地方。
“你…… 你是什么……什么人?为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又是怎么进来的?”
霍维华霍然起身,满脸惊惧的对来人问道。
此时的他已经是惊弓之鸟,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他如临大敌。
黑袍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道:“霍大人,事到如今,您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
一边说,黑袍人一边从自己的怀里抽出一条白绫。
霍维华瞬间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那灵露饮是你们拿出来的?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黑袍人这次没有说话,而是拿着白绫,向着霍维华缓步走去。
后者此时也大声的叫嚷起来。
“来人!来人!”
“不用喊了,府上的人都睡了。”
“霍大人,您要明白,只有您去了,您府上这几十口人才有可能活下去。”
黑袍人的语气依旧很是平淡,似乎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听到他这么说,霍维华似是被人抽去了脊梁一般,直接瘫软在地,眼中也没有了刚才的惊惧。
黑袍人走到他的身边,将白绫勒在了他的脖颈间。
“砰!”
就在此时,房门却是忽然被人一脚踹开。
“好呀,终于有人露头了,不枉咱家守了这么多日子。”
随着房门被踹开,数道身影也走了进来,一道有些尖利的声音响起,让黑袍人猛地站起了身,也顾不得地上的霍维华了。
“东厂的人?”
看清来人那标志性的衣冠,黑袍人声音终于出现了情绪波动。
“咱家,东厂方正化!”
为首一名宫中内侍打扮的人,连带笑意对黑袍人自我介绍了一句。
黑袍人没有再说话,而是从自己怀里取了一柄匕首。
“仓啷!”
见状,方正化身后的几名东厂番子,皆是抽刀在手,一脸戒备的看向黑袍人。
哪知,方正化却是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道:“不用这般紧张。”
话音未落,只见他猛的夺过一名番子手里的长刀,向着黑袍人就斩了过去。
后者根本来不及反应,握着匕首的右手,就被方正化手里的长刀一刀斩断。
“啊!”
黑袍人嘴里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只不过被黑色斗篷蒙住了脸,看不出脸色如何。
方正化将手里的长刀抛给身后的番子,重新拢着双手,看着黑袍人不屑道:“就你这点道行,还敢在咱家面前卖弄?”
“来啊!将这两人带走,押入锦衣卫诏狱!”
吩咐完,方正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书房。
深夜,紫禁城,乾清宫东暖阁。
“老祖宗,东厂那边传来了消息,说是十万火急。”
一名内侍压低了声音,对今夜当值的王承恩禀报道。
后者眉头一皱,生怕惊扰了自家皇爷,拉着内侍往远处走了几步,这才低声问道:“可说了是什么事?”
“回老祖宗,没有,只是说这是钦命的案子,底下人不敢擅专,这才深夜入宫传递消息。”
内侍忙是回道。
王承恩闻言,点了点头,略一沉吟道:“让他们进来吧,皇爷身边不能离人儿,咱家就在这里等着。”
“是,老祖宗。”
内侍走后,王承恩转头看了眼东暖阁的方向,忍不住轻叹一声。
稍顷,方正化脚步匆匆的来到了乾清宫。
“奴婢见过王公公。”
方正化看见正来回踱步的王承恩,忙是上前见礼道。
后者看清来人的相貌,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一把将方正化托起来,说道:“正化?原来是你。”
“刚才底下人来报,说是钦命案子,难道是……?”
王承恩话没有说全,但方正化却是听明白了,点头道:“公公,霍维华那边的事儿。”
“今夜……”
“慢着!”
方正化正欲开口介绍今晚发生在霍府的事,却被王承恩一把拦住。
“这件事儿,咱家不想听,你还是等明日直接禀报皇爷吧。”
也不怨王承恩如此小心,事关先帝的死因,这样的事,他还真不想掺和。
方正化却是急了,声音有些急促的问道:“王公公,魏公公离京前专门交代了,一旦这件事有了眉目,要立即上报,奴婢实在是等不到明天了,您看要不您先听听,明日由您禀报皇爷?”
王承恩的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恼怒,正欲开口,忽然听到暖阁内传出了一道声音:“大伴,谁在外面?”
朱由检和王承恩的对话,一字不落的落在魏忠贤的耳中。
后者心中一凛,已然明白这位小皇帝的意思,脚下的步伐不由加快了几分。
朱由检这时候又故意装作不悦的问道:“你怎么还没走?”
“奴婢……奴婢马上就走。”
魏忠贤忙是回道。
朱由检挥了挥手,没有再搭理他,而是在桌案上接着书写起来。
现在魏忠贤这个黑手套已经就位,那接下来就要想办法搞钱了。
大明亡就亡在财政上,朝廷收不上来钱粮,国库空空如也,皇帝的內帑(tang三声)也没有银子。
没有银子,拿什么赈济灾民?
没有银子,拿什么犒赏三军?
没有银子,拿什么给百官发放俸禄?
没有银子,拿什么养活那些亲戚?
嗯?
那些亲戚就算了吧,等有合适的机会,一定先把那些朱家的本家给收拾了。
现在最紧要的就是要搞到钱,关键是从哪里搞钱。
前世作为一个一事无成的社畜,朱由检此时也毫无头绪。
看着魏忠贤离去的方向 ,朱由检的眼睛忽然一亮,旋即又有些懊悔起来。
这九千岁有钱呀,刚才就应该让他把那十级车金银财宝交出来。
失策!失策!大大的失策!
就在朱由检懊悔不已的时候,魏忠贤也已经出了紫禁城。
正在宫外等候的许显纯、李朝钦等人见到魏忠贤,忙是迎了上来。
“干爹!如何?”
许显纯有些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
要知道,他们现在可是和魏忠贤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跑不了你,也跑不了我。
魏忠贤环视一眼围在自己身边的几人,清了清嗓子道:“此乃宫门前,聚在这里成何体统?”
说完,也不理会众人,径直走向了自己的车架。
只是, 他的一只脚刚刚踏上车架,就看见了停在那里十几辆大车。
回头看了眼宫城的方向, 魏忠贤一咬牙转头对王体乾说道:“老王,咱家这些东西,就由你押解到內帑吧。”
闻言,不只是王体乾,就是许显纯和李朝钦等人也都是一脸的震惊。
这可都是金银珠宝,加起来足足有数十万两,就这么交出去了?
魏忠贤看了几人一眼,语气幽幽的说道:“银子重要还是命重要?”
此话一出,几人皆是瞬间醒悟过来。
“好了,去办吧。”
魏忠贤虽是满心不舍,但还是对王体乾说道。
等王体乾带着十几辆大车走后,魏忠贤又对李朝钦吩咐道:“去东厂,召集人手前往侯府。”
他嘴里的侯府不是哪位侯爷的府邸,而是客氏在京里的府邸。
皇帝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自己要是再装傻,那就该自己去伺候先帝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前往侯府,一路上自然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不过有皇帝作为靠山的魏忠贤,根本就不在乎。
此时的他,又恢复了当初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权阉威势。
一行人来到京城一处占地极广的宅院前,看着眼前宽广的门楣,魏忠贤转头对手下一名番子吩咐道:“叫门。”
客氏的儿子侯国兴此时正在家中,听闻魏忠贤来了,心里也是大惊。
不过,他还是亲自迎了出来。
“厂公大人,您……您不是……?”
看到来人真是魏忠贤,侯国兴先是震惊,接着又是大喜。
自己的母亲虽是天启皇帝的乳母,先帝在位时也是极尽荣宠,但现在新皇继位,他们一家也是惶惶不可终日。
毕竟,他们母子做的那些事,足够抄家灭族了。
现在自家的盟友魏忠贤竟是回京了,想必自己一家应该也没有危险了。
魏忠贤不想和一个将死之人多说,脸色有些阴沉的问道:“夫人是否在府里?”
“在,在,厂公请入府,下官这就着人通知母亲。”
一行人在侯国兴的引领下,来到了侯府的后宅。
魏忠贤对众人摆手道:“你们就留在这里,咱家去见见夫人。”
进入后院正堂,只见一名身材丰腴,身着薄纱的娇媚妇人,正笑靥如花的横躺在罗汉床上。
此人正是天启皇帝的乳母,奉圣夫人客印月,据说和天启皇帝有些不太正常的关系。
“忠贤,你回来了?”
见魏忠贤进来,客印月声音柔媚的说道。
前者只是看了她一眼,就径直走到作案前坐下,语气有些生硬的说道:“穿好衣服,我有话要说。”
闻言,客印月一愣,娇嗔的瞪了对方一眼,不过还是起身,在一名侍女的伺候下,穿上了罩衣。
“小皇帝将你召回了?”
客印月坐到魏忠贤的对面,开口问道。
后者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将目光落在了那名侍女的身上。
客印月会意,对侍女摆了摆手。
对方躬身退出房间,并将房门关上。
堂内只剩魏忠贤和客印月两人,前者这才说道:“夫……客氏,皇帝有旨意。”
听到魏忠贤对自己的称呼,客印月的眼神一凛。
不过,本就恃宠而骄的客印月也没有行礼的打算。
就那么大咧咧的坐在那里,一双桃花眼直勾勾的看着魏忠贤。
后者的心里暗骂道:“真是不知死,到了如今这般田地,竟还是这般作态。”
不过,对一个将死之人,他也没有太过计较,而是语气平淡的说道:“陛下口谕,命客氏陪葬先帝。”
“哗啦!”
此话一出,客印月脸色大变,霍然起身,用满是不可置信的语气喊道:“不可能!魏忠贤你在矫诏!”
“不可能!我是先帝乳母,陛下不能这么对我!”
此时的客印月已经是状若疯癫,哪里还有之前雍容的仪态。
听到屋内的动静,侯国兴和许显纯也都冲了进来。
魏忠贤转身对许显纯吩咐道:“陛下有旨,查抄奉圣夫人府邸!”
闻言侯国兴也会脸色骤变,旋即大喊道:“厂公!我……呜呜……”
侯国兴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许显纯捂住嘴巴拖了出去。
魏忠贤自再次看向客印月道:“客氏,本督可以给你一个体面,你自行了断吧,不然本督只能帮你体面了!”
方正化见状,上前“砰”的一脚,将之又踹出去了。
“我C……”
朱由检好悬没毁了自己的帝王形象。
见方正化还想追出去,忙是出言阻止道:“老方,自己人。”
曹化淳这个时候也站起来了,怒声道:“哪个狗……”
“滚进来!”
骂人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就听见了自己主子的声音,忙是臊眉耷眼的走进了暖阁。
“奴……奴婢……曹……曹化淳见过皇爷!”
曹化淳眼含热泪,激动的大礼参拜道。
“行了!”
“你也是朕潜邸的老人儿,少在朕面前卖乖!”
朱由检没好气的说道。
曹化淳闻言满是擦干了眼泪,恢复了正常。
他也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让陛下知道自己的赤胆忠心就够了。
朱由检端起茶盏,轻抿一口,这才说道:“这次朕召你回京,是有件事要安排给你。”
“请皇爷吩咐,奴婢一定竭尽全力!”
曹化淳当即把自己的胸脯拍的啪啪响。
别看人家是个宦官,但也是习武之人,一身武力或许不如方正化,但想来也应该相差不大。
朱由检瞪了他一眼,接着说道:“御马监掌印的位置,朕就交给你了,帮朕训练出一支能打硬仗的腾骧四卫,能做到吗?”
这个时候的皇帝禁卫,还不是几年后的勇卫营,而且朱由检暂时也没有改组的打算。
曹化淳闻言,顿时愣在了那里。
他原本还以为,自己这次进京,自家皇爷顶多也就安排一个少监,或者是监军呢。
没想到,最后竟然将御马监,这个权势仅次于司礼监的衙门给了自己。
短暂的震惊过后,曹化淳直接跪倒在地,恭敬道:“请皇爷放心,奴婢一定为皇爷操练出一支强军!”
“腾骧四卫对朕来说,就是汉武的羽林,唐宗的玄甲,你莫要让朕失望!”
朱由检再次郑重的对其交代了一句,也表明了自己对腾骧四卫的看重。
曹化淳再次俯首。
“好了,起来吧。”
曹化淳起身后,朱由检接着问道:“你打算如何做?”
前者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回道:“秉皇爷看,奴婢想着,首先就是要裁汰掉四卫的老弱,然后在整个京营招募能战、敢战之士。”
曹化淳说完后,朱由检微微颔首,又补充道:“也可以派人前往九边和辽东,招募从蒙古和建奴那里逃回来的壮士。”
“另外,御马监再从辽东和九边招募那些明军遗孤,以其为根本组建幼军。”
对治军,朱由检是标准的门外汉。
但这并不妨碍他知道汉朝的羽林军,以及明初的上直卫是如何组建的。
曹化淳听后,也是连连点头。
说完腾骧四卫的事,朱由检趁着喝茶的功夫,整理了一番自己的思绪,接着说道:“关于朝廷派驻到各地的监军,你也要重新梳理一遍。”
“但凡不通军事,又贪婪无度之人,一律召回,朕不希望有外行指挥内行的事情发生。”
“但凡有哪一场战争,是因为监军的问题败北,朕就找你!”
朱由检语气严厉的对曹化淳发出了警告。
后者心里也是一凛,忙是说道:“奴婢一定好好甄别,不负皇爷所托。”
“好,那朕就不留你了。”
“奴婢告退。”
……
是夜。
黄立极的府邸。
“老爷,施鳯来施大人府上送来了拜帖。”
管家拿着一张名刺,来到书房,对黄立极躬身道。
后者抬起头,脸上没有丝毫的意外,对管家吩咐道:“请施大人国府吧。”
半个时辰后,一顶青色小轿来到了黄府的门前。
张维贤睁开眼睛,瞪了一眼自己的这个儿子。
张之极闻言,也没有迟疑,径直转身离去。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的功夫,以成国公朱纯臣为首的几位大明顶级勋贵,就在张之极的引领下来到了英国公府。
“老张,今儿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进入正堂,朱纯臣就有些迫不及待的对张维贤问道。
张维贤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对张之极吩咐道:“上茶。”
“英国公,可是皇上那里有什么变故?”
定国公徐希臯也沉不住气,开口问道。
其余的几位勋贵,也都眼巴巴的看着张维贤。
后者环视一眼众人,这才说道:“陛下召见老夫,无非就是一件事,那就是京营!”
此话一出,在场的几人皆是色变。
他们几家在军中经营数代,可谓是根深蒂固。
现在皇帝刚刚登基,就要对京营下手,怎能让他们不心惊。
张维贤看了看几人的脸色,轻叹一声道:“我们几家都是传承两百多年的大族,有时候该舍弃的就要舍弃。”
听他这么说,成国公朱纯第一个不愿意了,当即反驳道:“英国公,您这么说就不对了,我们是传承百年,但我们的花费也大呀。”
“家里那么多的人内,每日的嚼谷就得不少银子,更不要说我们身为勋贵,还要……”
“行了!”
朱纯臣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张维贤给打断了。
“是银子重要,还是命重要?”
张维贤眼神冰冷的对朱纯臣问道。
这话不只是说给他,而是说给在座的所有人听的。
朱纯臣也是惊怒交加,咬牙道:“英国公,这是陛下的意思?”
张维贤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郑重其事的说道:“本公已经向陛下保证,会对京营进行革新。”
“本公希望能够得到你们的支持,占役的兵丁,让他们立即回营,冒名顶替者,全部带回去,空额全部填满。”
张维贤说完后,端起茶盏开始一口口的喝了起来。
“啪!”
“不可能! 真要是这么干,那我们吃什么?喝什么?”
朱纯臣第一个拍案而起。
定国公徐希臯看了眼剑拔弩张的两人,忙是出言转圜道:“二位,二位,我们几家都是几百年的关系了,万万不要生了间隙才好。”
自他穿越过来,一直没有举行过朝会,也没有见过朝臣,今日是时候看看明末这些牛鬼蛇神了。
在周皇后等人的恭送中,朱由检乘步撵来到了奉天门。
等他赶到的时候,文武百官已经在礼部官员的督促下,分列站好。
朱由检环视周围,心里有些奇怪,暗道:“早朝难道不是在皇极殿举行?”
就在他有些疑惑不解的时候,王承恩那高亢又有些尖利的声音适时地响起了:“皇上驾到,百官见礼!”
“啪!”
一声清脆的鞭子响声忽然炸裂,发出巨大的声响。
文武百官齐齐跪拜道:“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由检也是第一次亲身体验上朝,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文武百官,心中顿生无限豪情。
“诸卿免礼。”
经过王承恩的提醒,朱由检总算是反应过来,抬手虚,朗声道。
等一众文武起身后,还不等王承恩说话,就见一名官员忽然出班,大声道:“禀陛下,臣有本奏。”
朱由检虽然接收了一根绳儿的记忆,但对这位官员还还真是不认识。
他转头看向王承恩,眼中满是问询之色。
后者轻声道:“此人乃是翰林院侍讲孙之獬。”
嗯?
听到这个名字,朱由检先是一愣,旋即就想起这人是谁了,眼中猛的迸发出一股杀机。
提起这个名字,知道的人或许不多,但是提起剃发易服这件事,恐怕就是众所周知了。
没错,满清的这条国策,就是这个孙之獬向多尔衮提出来的。
此时的朱由检心里,已经给这个人判了死刑。
“奏来!”
朱由检冷着脸,语气平淡道。
“禀陛下,臣近日听闻魏忠贤已经返回京城,此等逆贼竟是公然违反陛下旨意,私自回京,臣请陛下下旨诛杀此贼!”
孙之獬此人长得可以说面相极好,一番话说得也是冠冕堂皇。
等他说完后,又是十几名官员出班, 齐齐躬身道:“臣等附议!”
朱由检冷冷的看了这些人一眼,然后将目光落在了距离自己最近的几人身上。
文官这边为首的乃是内阁首辅黄立极。
此时的这位内阁首辅,眼睛微眯,就像是没有听见一样。
如果朱由检没有记错的话,眼前这位内阁首辅,应该是和魏忠贤一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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