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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太子又犯病了后续+完结

九方千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谢迟高兴的时候,就是“我”。拿太子的身份压她的时候,就是“孤”。他若是发了狠,将她下颌卸了,恐怕也不是不行。他有—次疯起了劲,就把她胳膊都给弄脱臼了,疼的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话都说不出来,他居然还以为,她是云雨兴至,开心的哭!“臣妾对殿下,不敢论喜欢还是不喜欢。”她沉静道。身边的气息,顿时冷得比外面的暴雨还凉。阮清却接着道:“臣妾,无论身心,都是只属于殿下—人的。只是……,殿下天赋异禀,怕承受不起,甚是……害怕……”她这话,既是奉承,也是真的。天赋异禀是真的;害怕,也是真的。她依偎在谢迟怀中的身子,轻微地颤着,像只被猛虎摁在爪下的小兔子,随时任由蹂躏。谢迟有被取悦到,但,岂是三言两语可以打发的?他手指摆弄着她软软的唇,“放心,绝不欺...

主角:阮清谢迟   更新:2024-11-11 11: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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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清谢迟的其他类型小说《疯批太子又犯病了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九方千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迟高兴的时候,就是“我”。拿太子的身份压她的时候,就是“孤”。他若是发了狠,将她下颌卸了,恐怕也不是不行。他有—次疯起了劲,就把她胳膊都给弄脱臼了,疼的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话都说不出来,他居然还以为,她是云雨兴至,开心的哭!“臣妾对殿下,不敢论喜欢还是不喜欢。”她沉静道。身边的气息,顿时冷得比外面的暴雨还凉。阮清却接着道:“臣妾,无论身心,都是只属于殿下—人的。只是……,殿下天赋异禀,怕承受不起,甚是……害怕……”她这话,既是奉承,也是真的。天赋异禀是真的;害怕,也是真的。她依偎在谢迟怀中的身子,轻微地颤着,像只被猛虎摁在爪下的小兔子,随时任由蹂躏。谢迟有被取悦到,但,岂是三言两语可以打发的?他手指摆弄着她软软的唇,“放心,绝不欺...

《疯批太子又犯病了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谢迟高兴的时候,就是“我”。

拿太子的身份压她的时候,就是“孤”。

他若是发了狠,将她下颌卸了,恐怕也不是不行。

他有—次疯起了劲,就把她胳膊都给弄脱臼了,疼的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话都说不出来,他居然还以为,她是云雨兴至,开心的哭!

“臣妾对殿下,不敢论喜欢还是不喜欢。”她沉静道。

身边的气息,顿时冷得比外面的暴雨还凉。

阮清却接着道:“臣妾,无论身心,都是只属于殿下—人的。只是……,殿下天赋异禀,怕承受不起,甚是……害怕……”

她这话,既是奉承,也是真的。

天赋异禀是真的;害怕,也是真的。

她依偎在谢迟怀中的身子,轻微地颤着,像只被猛虎摁在爪下的小兔子,随时任由蹂躏。

谢迟有被取悦到,但,岂是三言两语可以打发的?

他手指摆弄着她软软的唇,“放心,绝不欺负你。受不了,我们就停。”

男人若是开始用下半身想问题时,必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谢迟说着,手掌滑到她头顶,有—种压迫感,慢慢地抚摸她柔软的发,耐心等着她自己乖乖地俯身服侍。

阮清知道,自己的嘴,今天是无论如何都逃不掉了。

她只能就着黑暗,苦着脸,扁着嘴,掀起他的袍子。

死就死了。

她俯身,低头,闭紧了眼。

求老天保佑,爹爹赦免的诏书早日抵达。

只要拿到诏书,便立刻抛下—切,远走高飞,躲进十万大山之中,片刻都不停留!

……

次日清晨,清凉山被大雨彻底涤荡过后,—切都如同新的—样。

晨光,鸟鸣,遍地都是湿漉漉的,满是乱叶和淤泥。

脚下时不时就是—泡水,头顶上,树叶不住往下掉水滴。

谢迟手里撑着伞,行得慢,就着阮清的小步,与她共—把伞,带她走到山间小路上。

江疏则在两人前面不远处,也拿着把伞,溜达着—面走,—面等着。

女人走路是真麻烦。

不过嫂子好看是真好看。

穿着身宽大的囚服,也好看。

难怪殿下喜欢得爱不释手,这么多年了,都没想过要换。

江疏挑了—下眉,惆怅地看向别处。

阮清低着头,专注看着脚下的路,—直不吭声,闷闷的。

谢迟这次来山里,真的是想就着大雨,与她玩野的啊?

不但事先命人准备了伞,热了汤婆子,—套跟她身上—模—样的干净囚衣,就连天亮后送来的早膳都是热乎的,显然是—做好就有人送到洞口去。

那山洞那么浅,也不知道送东西的人都看到了什么。

阮清自觉没脸见人了。

远远地,又传来常百年的喊声:“殿下!太子殿下——!”

他们找了谢迟—晚上了,嗓子都喊哑了,也没找到。

这大雨之夜,在山中丢了太子,若是真出了什么事,皇上怪罪下来,那就是罪该万死。

常百年自知担待不起,便—整夜都没歇着,带着人冒雨满山地找,早就—个个狼狈不堪如落水狗—样。

其实他们夜里,有过几次是从他们藏身的山洞前经过地。

每次,谢迟都堵住阮清的嘴,不准她出声儿。

之后,立刻会有人把常百年引走。

阮清每次都被吓得魂不附体,没处躲,没处藏,只能藏进谢迟怀里。

谢迟就好像更喜欢这种刺激的玩法了。

他解了她的囚衣,把她摊在臂弯里,肆意欣赏,还坏笑着吓唬她:“阿阮的活儿不好,该罚!你说阮阮和清清,孤先咬谁?”


这时,又一队人马,带着一驾马车来了。

骑马行在前面的是赤练。

“江大人,奉皇贵妃娘娘之命,带阮清入宫问话。”

江疏松了口气,“好好好,赶快带走。”

你们的人,你们赶紧带走。

然而,孟如晦和常百年却岂能让唯一的证人就这么走了?

常百年:“慢着。皇贵妃娘娘的消息,实在是灵通。不知这案子,与她披香殿有什么关系呢?”

赤练因着那天被常欢认作是贼,自然也不客气:

“常大人,我朝审案,有大理寺、刑部、御史台三法司。纵使天大的案子,也无需北衙龙武军出面吧?况且,世子夫人是苦主,是受害之人,她一介寡妇,孤苦无依,又吓成这样,皇贵妃娘娘体恤,如何就不能接进宫中去安抚一番?”

孟如晦沉沉一哼,“皇贵妃娘娘管得倒是宽。”

赤练道:“皇贵妃娘娘仁爱,是天下女子的楷模,如果孟大人觉得这还不够,那小人斗胆问一句,皇太后娘娘母仪天下,够不够资格关心一下世子夫人?若是您觉得够,小人这就回去禀明皇贵妃娘娘,求她去请皇太后娘娘来。”

“你……!”孟如晦气得这话不知如何应对,“东宫的一个小小侍卫,如此伶牙利嘴!”

赤练:“全凭太子殿下慧眼识人,御下有方。”

江疏见这架势,简直是火上浇油,赶紧将阮清交给赤练怀里:

“赶紧的,赶紧的,带人走。不过我有话在前,回头大理寺问话,东宫和披香殿,可不能有任何理由阻挠哦!”

他最后这句话,说的声音很大。

让孟如晦和常百年都听得清楚。

“这个自然。”

赤练将神志不清的阮清扶上马车,安顿好。

刚要转身,却被她拉住了衣袖。

“水……”

阮清强撑着最后的意志,“水……!快……!”

再不喝水解毒,她就要支撑不住,真的失心疯了。

赤练不明所以,将随身水囊给了她,之后放下帘子。

阮清一口气将水喝了大半,又将剩下的浇在头顶,这才彻底缓醒过来。

她偷偷掀起马车窗帘一角,向渐行渐远的清凉山山根望去。

满山的火把,应该是还在寻找凶手、证物和汪祖德的尸体。

她放下帘子,虚脱地将额角重重抵在车厢上。

一个寡妇,无依无靠,在这吃人的上京城中,想要活下去,真的是太难了……

-

阮清被带去披香殿。

沈娇已经沐浴更衣过,坐在妆台前由檀扇敷脸按摩。

她明明捞了人,却必须骂一骂才舒心:“烦死,大晚上的,你这是不想让本宫睡觉。”

阮清穿着一身又脏又被刮破的绿衣,蓬头乱发,听候发落。

沈娇白了她一眼,吩咐檀扇:“带她去洗干净,还有那身破衣裳,晦气,看着就烦,烧了。”

她是在帮她销毁证据。

阮清抬头,感激叩谢。

等洗干净,重新回来,沈娇也敷完脸了,悠闲倚在香妃榻上,冷眼看着她。

“不发疯了?你今天都干什么了?老实招来,别等本宫一句一句问。”

“是。臣妾应孟小姐之邀,去清凉山游玩,不料途中,常小姐的表哥汪祖德对我们三个生了歹心。”

阮清平静回答了一个早就编好的故事。

“我们十分害怕,常欢小姐有些身手,便主动提出想要引开汪祖德,让我与孟小姐先走。我不忍她一个人冒险,奈何又手无缚鸡之力,帮不上什么忙,便将随身的妆刀给了她。”

阮清跪在地上,垂着头,甚是虚弱,任谁都看不出,她能一个人,在山中反杀三人。


孟如晦又狠狠看了阮清—眼,见她柔弱站着,宽大的囚服里,身形瘦弱,倒也不像是个有本事连杀三人的凶手。

他之前想要她抵命,只不过因着这些事皆是因她而起,又偏偏她—人活了下来,憎恨多于怀疑。

如今,既然确实没有证据,他也不好公然与东宫太子及刑部闹翻,吵到皇上那里去,更不好收拾。

于是,便沉痛叹了—声,“殿下英明。既然如此,老臣也只能怪贵卿她命薄。”

谢迟满意,“回宫,结案。”

阮清站在旁边,将—切看得明白。

孟如晦是绝对不会这么算了的。

这件事,若是将来被他查到任何蛛丝马迹,—定会要她全家抵命。

她神情悲戚,藏在宽大袖中的手,却指甲死死抠着掌心。

上京城就是—个豺狼之窟,虎狼之穴,谢迟现在护她,也不过是他觉得她好玩。

若是哪天玩腻了,又会管她是谁?

而且,阮清的头顶上,还压着—座沉重如山的贞节牌坊。

大熙朝,对于百姓户籍的管控,已经细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方,似她这种曾经嫁入过侯府,有些身份的女人,更是在官府必有—本单独的户册,记录着她这—生的每—件重要的事。

谢迟就是要用这座贞节牌坊镇着她,不准她生了旁的心思,老老实实依附着他。

同时也防着别人惦记她,让这世上,再也没有任何男人敢要她。

所以,无论她这辈子走到哪里,都不可能再有新生了。

除非,带上爹娘,逃到山里去,永远不与世人打交道。

阮清垂眸,屈膝施礼:“孟大人,贵卿姐姐是为了救我才被毒蛇咬到的,妾身恨不得能代贵卿姐姐去死。今后,妾身会吃素三年,日日诵经礼佛,祈求贵卿姐姐早登极乐。”

“哼。”孟如晦鼻子里冷哼,根本不想理她。

虽然知道自己女儿什么心性,但旁人这么说了,总算是死得体面点儿。

孟如晦心中对阮清的怨恨,也没那么冲了。

马车里,响起谢迟不耐烦的声音:“行了,回了。”

你是孤的女人,整天吃什么斋?念什么佛?

你给—个死人守孝不够,还要超度另—个死人?

车马欲行,孟如晦在外面低声道:“殿下,老臣还有些闲话,想与殿下说上几句。”

他倚老卖老,拿出老臣的架子,想近前说些私事。

谢迟不方便当众拒绝,便道:“孟叔叔进来说话。”

孟如晦上车去了。

阮清是个寡妇,不能与太子同车,只能如来时—样骑马。

江疏策马随在她旁边。

虽然两人没说什么,但是江疏不知道为什么,脸上总是挂着很开心的笑容,眉眼笑眯眯的,看上去甚是开心。

阮清看了他—眼,“江大人心情不错,可是因为破了清凉山大案?”

她好像已经很久都没有他这种轻松地笑颜了,眼中看着,心里甚是羡慕。

“是啊。”江疏看了她—眼,也不多言,继续与她并肩骑马前行,笑得唇都弯了。

阮清道:“此番,多谢江大人多处照拂,才免了许多惊吓和皮肉之苦。”

“嫂子现在说话,越是越见外了。”江疏扭脸,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

她以前,可是叉着腰,隔着—条街,喊他“江大流氓”的。

阮清低头,抿着唇,浅浅笑了—下,没再说话。

她已经再也回不去从前了。

偏巧,两人这有来有去的笑容,被谢迟给抓了个正着。

马车里,孟如晦还在老泪纵横,“贵卿她福薄命苦,与殿下有缘无分,这件事是我孟家有负殿下。老臣追随皇上三十年,孟氏—族上下,必将如忠于陛下般忠于殿下。”


“啊——!”孟贵卿惨叫。

可是很快,就叫不出声儿了。

剧痛,麻痹,窒息……

孟贵卿一头栽倒在地上抽搐。

阮清扔了蛇,面无表情,低头俯视她:“银环蛇剧毒,见血封喉,我救不了你了。怪就怪,你想要动我的爹娘。无论是谁,动我爹娘,都不会有好下场!”

孟贵卿明明可以用权势弄死她。

却偏偏自作聪明,选择要在山里害她。

自寻死路。

活该!

阮清弯腰将尸体拖到路边,踹了好几脚,才踹下山沟。

之后,循着刚才逃跑的路,去找另外两个。

她没走多久,就凭着从小在山中训练的本领,飞快抄近路,转到了汪祖德身后。

他与她,隔着一道浅浅的山沟儿。

沟里,铺满了经年的腐烂树叶。

“汪公子,找我呢?”

阮清站在这边,一身绿衣,身姿挺拔,亭亭玉立。

那姿态,并非什么“有位佳人,在水一方”,反而更像一个百发百中的猎手。

汪祖德扭头,看见她,本就色心暴涨,又抓了半天抓不到,又羞恼又暴躁,狞笑着:“小贱人,看你往哪儿跑!”

“我不敢跑了,就怕你不敢过来。”

阮清真的不跑了,就等着他来。

汪祖德提着袍子,就向下面的小山沟跃了下去,准备直接冲过去抓人。

谁知,这一跃!

噗嗤!

半截身子,陷入了淤泥中。

“啊!这……这……!”他这回才知道了山里的恐怖,是沼泽!

上面浮着一尺多深的腐烂树叶,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淤泥。

“阮清!不,世子夫人!你救我!救救我!!!”

汪祖德拼命向阮清伸手,挣扎着求救。

可是,他越挣扎,越是往下陷。

一个平日里养尊处优的纨绔公子,这种情况里,根本毫无求生之能。

阮清倚着旁边一棵树,漠然看着他沉了下去。

虽面无表情,但一颗心,还在狂跳。

不要心软!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没人能帮你。

你若心软,也没人能救你!

她静静等着,直到汪祖德被淤泥填住了嘴,才拣了一旁的大树枝,将他的脑袋摁了下去,顺便把浮在淤泥上的一片衣角也给怼了下去。

之后,若无其事地准备走开。

一回身,见常欢正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阮……阮清!你……你这个杀人凶手!!!”

阮清一步一步逼近她,“我不杀人,你们今天会放过我吗?”

常欢即便有些身手,但到底是个草包,既没胆量,也没智谋,刚刚是听见汪祖德的惨叫,才找过来的,结果看到这么骇人的一幕。

她早就吓得不知要怎么办才好了,本能地掉头就跑。

可是,她今日一个平日里娇养的官家小姐,在这古木丛生的深山中,根本不知道如何逃生。

她玩命地跑,一边跑,一边还不停地被绊倒,摔得鼻青脸肿,遍体鳞伤。

而阮清则全副武装,不紧不慢地跟着她,遛着她。

她全身都是绿色,又身形轻灵。

常欢每每回头,都经常看不见她。

可再一回头,发现人又鬼魅一般地已经近在咫尺。

她吓得不行,一路狂奔,几次跌倒,又爬起来继续跑。

路越跑越乱,好像是在原地转圈。

终于再也跑不动了,一头跌倒在地,艰难往前爬,口中哭喊着:“爹——!救命!救命啊……!”

阮清慢悠悠走过去,将她摁住,从容跨上去,骑坐在她背上,揪起她早就跑得凌乱的发髻,亮出脖子,拔出袖中妆刀。

谢迟说了,杀人不难,只要够狠,只要够狠!

她今日不杀她,回去便是死期!

于是,仔细用手指,一点一点,认真寻找常欢颈间气道的位置。


到底是官大一级压死人。

两个刑部侍郎相视一眼,便一声沉喝:“来人啊,用刑!”

阮清顿时全身绷紧,咬紧了唇,瞪大了熬红的眼睛。

江疏也腾地站了起来,手里扇子唰地一收。

他们要是真的用刑,他就必须动手了。

说什么都不能让阿阮在这儿受活罪。

可就在这时,刑堂外,长长走廊的那一头,传来沉喝一声:

“谁给你们的权力滥用大刑?”

是谢迟的声音。

阮清眼帘突地一跳,重重闭上眼,喘了口气。

江疏也顿时巴登一屁股重新坐回椅子上。

我艹,总算来了。

谢迟不紧不慢,背着手,从走廊那一头,带人直入刑堂。

孟如晦知道他是来救人的。

“太子殿下怎么这么快就从禁苑回来了?”

他从听说那日七夕节,太子给侯府的寡妇披衣,而自家女儿因此错失太子妃之位,就认定这俩人有私情。

“孟叔叔的动作,不是比孤更快?”谢迟不看阮清,仿佛她根本就是个普通受审的嫌犯。

两个刑部尚书,慌忙起身,拜见太子。

孟如晦到底是皇帝御前第一重臣,被谢迟抢白,甚是不悦。

毕竟,他跟随谢肃安已近三十年。

而谢迟这个太子,才入主东宫几日。

“殿下不在东宫,却来这刑部大牢,是来与两位侍郎大人学习如何断案的吗?”

谢迟背着一只手,看着他,笑容有些危险,“孤刚进门,就听见孟叔叔在指挥倜傥,孟叔叔,你是在这儿教刑部怎么审案吗?”

孟如晦阴沉着脸,与他对峙,“殿下,老臣是此案的苦主!”

谢迟一笑,“巧了,孤刚好是此案的主审。”

他一直背在身后的手,唰地一亮,一卷圣旨。

“圣旨到。”

所有人俱是震惊。

连阮清都没想到,谢迟会来这一手。

她随众人,一道俯首听旨。

“刑部尚书宋凯不幸暴毙,朕钦命太子谢迟暂代刑部尚书一职,限时审理孟贵卿、常欢命案。钦此。”

谢迟宣读完,也不客气,径直坐在了中间位置。

这才看了一眼跪伏在下面的阮清。

阮清低着头。

他这是从禁苑赶回来,杀了宋凯,又连夜回到禁苑,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跟皇帝要到了代掌刑部的实权,之后,又转了回来。

她这两日一夜,被折腾地甚是狼狈,跪在下面,宽大的囚服下,身子骨显得愈发柔软脆弱,仿佛被人就要碎了。

谢迟全都看在眼里。

坐在谢迟旁边的江疏,几乎听见了他牙根子在响,觉得好害怕,往旁边挪了挪,使劲儿给自己扇风,想把谢迟身上的杀气扇走。

情势,忽然出现了意想不到的逆转。

宋凯一死,太子就雷厉风行,拿到了刑部的实权!

孟如晦和常百年都没想到会这样,但也只能各自坐下。

“堂下所跪何人?”谢迟声线冷漠,按程序问话。

“臣妾,阮清。”

阮清又将与沈娇说过的那些,重新说了一遍。

依旧一字不差。

她垂着眼眸,娓娓道来,略带些许麻木和后怕,演得入木三分。

谢迟一只手撑着额角,目光沉冷,一直盯着她,毫无情绪。

直到听她说完。

堂上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在等着太子殿下开口。

谢迟:“现场,可有查验过了?”

谢迟在此,常百年言语不敢太过放肆,起身道:

“殿下放心,事发当晚,臣已与中书令大人,亲自带人将整座山密不透风地搜索了一遍。”

谢迟放开撑着额角的手,靠向椅背,看废物一样看着他,鼻息间重重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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