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嘉鱼燕珩的其他类型小说《女配觉醒:她成了第一女首富傅嘉鱼燕珩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明月落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吴青柏“哎”了一声,抬眸看向小姑娘泛红的眼睛,见她半晌不语,笑着感怀道,“这马车,小主子是不是不太习惯?”自小娇养长大的姑娘家,哪里坐过这么破旧的马车,卫国公府趁他外出查账便欺负小主子,实在令人不齿。他愧责笑道,“没事,谢家有的是钱,吴伯伯明日便什么都给你安排得妥妥当当的,你想要什么豪华的马车都可以,只要不违了规矩,吴伯伯保证把你的马车修整得漂漂亮亮独树一帜,只是,今日要先委屈小主子先将就一下。”傅嘉鱼摇摇头,望着吴青柏眼里对她真切的关心,心中一阵感动,滚烫的泪水直接顺着眼角滑落下来,“我不是那个意思。”吴青柏又怕她是担心住处,忙道,“家主在东京有五个宅子,皆是上等华府,比国公府好看,小主子想住哪个?要是这些小主子都不喜欢,还能买新...
《女配觉醒:她成了第一女首富傅嘉鱼燕珩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吴青柏“哎”了一声,抬眸看向小姑娘泛红的眼睛,见她半晌不语,笑着感怀道,“这马车,小主子是不是不太习惯?”
自小娇养长大的姑娘家,哪里坐过这么破旧的马车,卫国公府趁他外出查账便欺负小主子,实在令人不齿。
他愧责笑道,“没事,谢家有的是钱,吴伯伯明日便什么都给你安排得妥妥当当的,你想要什么豪华的马车都可以,只要不违了规矩,吴伯伯保证把你的马车修整得漂漂亮亮独树一帜,只是,今日要先委屈小主子先将就一下。”
傅嘉鱼摇摇头,望着吴青柏眼里对她真切的关心,心中一阵感动,滚烫的泪水直接顺着眼角滑落下来,“我不是那个意思。”
吴青柏又怕她是担心住处,忙道,“家主在东京有五个宅子,皆是上等华府,比国公府好看,小主子想住哪个?要是这些小主子都不喜欢,还能买新的,小主子刚新婚,与新姑爷新婚燕尔,总要买个新宅子做新房过一过二人世界才是。”
傅嘉鱼俏脸微红:“……”
吴青柏才不管小姑娘害不害羞,在他眼里,小主子被李祐伤了心,就该好好找个男人也将李祐气个半死。
小主子离了李祐,必须过得更好,过得更幸福,才能狠狠打烂国公府那群人的脸。
“对了,谢氏在东京还有十几家首饰成衣铺子,小主子若想逛逛,我现在就带你去换身好看的华服如何?”
“到时候咱们把店门一关,谁也不让进,小主子你瞧上什么就直接带走,反正那些都是你的东西。”
傅嘉鱼无奈一笑,在吴青柏慈爱的絮叨下,原本黯淡的双眸又亮了起来。
她刚刚心情低落,是因为她自作主张,将父母牌位彻底从侯爵府里脱离了出来。
父亲一生忠孝仁义,不知父母亲在九泉之下,会不会恨她这个做女儿的不孝。
现下听吴伯伯这般说起娘亲琳琅的商铺,便也想起当年她还小时,娘亲总依偎在父亲怀里看账册,父亲疼宠娘亲,娘亲的性子天马行空,自由散漫,从不固守规矩,喜欢做什么便要去做什么。
父亲从不阻拦娘亲,只会捏捏娘亲的脸颊,笑得极致温柔,“阿迎今儿要开金铺,明日要开银铺,后日还想开什么铺子,让为夫为你帮衬帮衬。”
娘亲笑道,“你一生喜欢读书,能帮我做什么?你只管读你的书,我赚钱造一座金屋,专门养着你。”
这般离经叛道的大不敬言论,父亲身为男子,却没有半点儿生气。
“古有金屋藏娇,今有金屋藏夫,还是我的阿迎有胆识有魄力。”
“将来,我的金屋就造在承恩侯府旁,傅言溯,你肯不肯跟我走?”
父亲那时怎么说来着?
傅嘉鱼只记得,那天傍晚她舒舒服服的睡在小床上,睡意朦胧,听到父母说话的声音,微微睁开眼,偏头看见相拥坐在拔步床上的男女满脸带笑,父亲眉眼宠溺,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道,“好,跟你走,就算你去天涯海角,我都跟着你。”
她从久远的记忆里回过神来,眼里已没有了悲伤。
她知道,父亲娘亲不会怪她。
从前是她画地为牢,将自己困住了才会结局惨淡。
“对了,吴伯伯,你还记得娘亲为父亲造的那座金屋么?”
吴青柏一愣,“小主子说的是承恩侯府旁边的溯洄园?”
难道昨夜夫君并未碰她?
还是她太无能了,直接睡晕了过去?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她飞快红了脸,打起帘子,唤人,“月落姐姐。”
月落打开房门进来,笑得意味深长,“姑娘可算醒了。”
傅嘉鱼今日格外害羞,自己拢了衣衫下床,就见月落走到床边,从床上捡起一块带血的帕子。
她紧了紧心神,“这是什么,是不是夫君昨夜咳血了?”
月落眸子轻动,看了一眼那染血的帕子,有些不敢相信,可转念一想,姑爷身子虚弱,在宋神医的调养下,看起来好了许多,当时莫雨说的话也不知真假,如今这张帕子明明白白的展示了姑爷是个能人道的人,她也就放了心,随手将帕子叠好收在袖子里,又拉过自家姑娘白皙的手臂一瞧,果见那手臂上朱红色的守宫砂已经没了,顿时揶揄着解释道,“姑娘多虑了,这可不是姑爷咳的血,这是姑娘你的。恭喜姑娘,贺喜姑娘,姑娘日后便是大姑娘了。”
傅嘉鱼望着自己白璧无瑕的手臂,登时闹了个大红脸。
她这才想起,当时书中写她嫁给李祐,新婚洞房后的第二日清晨,周嬷嬷进房来替她整理床铺,很快便端着一方白色的帕子,冷着脸急匆匆的出了房门。
那时她什么也不懂,胆战心惊的跟李祐去宋氏的惠和堂请安。
她在国公府住了那么多年,为国公府付出无数,本以为自己与他们早就是一家人了,结果,宋氏也不知怎么的,偏偏在请安茶那日当着那么多国公府亲戚的面儿发了火,让她端着发烫的茶杯,在堂中站了半个时辰的规矩。
十几双眼睛落在她脸上,整个国公府,吃她的用她的,除了王氏站出来替她说了情,其他人没有一个人同情她,有的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嘲笑,她羞痛万分,渴求的望着李祐,希望他能帮帮自己。
然而李祐只是淡漠的看她一眼,扔下她这个新婚妻子,离开了国公府。
至于他去了哪儿,书中后来也有交代,原是江畔月身子不爽利,想吃五芳斋的芝麻酥,他亲自去给她排队买去了。
傅嘉鱼心口发酸,曾经想不通的东西,如今她却想得一清二楚。
原来,宋氏那日发火,是怪她没有伺候好李祐,怪她没有洞房之夜落红……
又或者,她得了谢家的财库钥匙,已经不再需要她的存在,故意拿此事做文章。
她嫁给李祐两年,一无所出。
外头所有人都知道国公府世子养了个不会下蛋的世子夫人,每每哪家宴会,总有人将此事拿出来说道,后来她便不参加宴会了,自己窝在府中,心情越发抑郁。
她肚子里几年生不下个儿子来,这才给了江畔月进国公府的机会。
她死了以后,江畔月怀着孩子入府。
她看了书中所写,才知道,这些年,李祐虽不肯碰她,宋氏却也一直在她饭菜里下避孕的药,不给她怀孕的机会。
说来说去,无非也就那一句伤人的讥讽,“她啊,不过一个低贱的商女,怎配怀上我家祐儿的孩子。”
“姑娘?”月落伸出手在傅嘉鱼跟前晃了晃,“你在想什么呢?可是高兴坏了?”
傅嘉鱼收拢神思,吸了吸鼻子,嘴角牵起一个淡淡的弧度,“没想什么,对了,月落姐姐,夫君人呢?”
月落促狭道,“听张娘子说,学堂里有几个学生闹事,姑爷一大早用了早膳便出门去了一趟学堂,临走前,姑爷还刻意交代,说是姑娘昨夜睡得晚,让我们不要进来打扰姑娘,还说会给姑娘带茯苓红枣糕回来,让姑娘在家等着。”
傅嘉鱼挠了挠头,细嫩指尖按了按太阳穴。
她与这位废太子皆是话本里的配角。
书里对这位同样是配角的废太子描述并不多。
作者只几笔带过了他如何落难,又如何隐忍蛰伏,最后终于卷土重来,谋而后定,将安贵妃一党彻底掰倒,登上了皇位。
自然,废太子作为重要男配,生得芝兰玉树,龙章凤姿,长得比男主李祐还要俊美,也曾是江畔月真心爱慕过的男人。
刚开始他一心专注于复仇大业,后来复仇成功,回过头来,对曾经的太傅之女江畔月同样情根深种。
不过江畔月在他落难期间移情了李祐。
废太子荣登九五至尊后,心有不甘,也曾强取豪夺过她,欲纳她为宠妃。
无奈江畔月一心喜欢男主李祐,又怀了李祐的孩子,不肯屈从,宁愿赴死。
废太子实在不忍心再逼迫自己心爱之人,只得将她从宫里放出来,成全了她与李祐二人的金玉良缘。
书中陈情旧景无数,傅嘉鱼脑海里乱七八糟想了许多,心中越发如一团乱麻。
就因为她是话本里的配角,便只得牺牲一切乃至生命为主角做陪衬做嫁衣。
那废太子又何尝不是,明明是一代明君,坐拥江山大业,为了个江畔月,差点儿晚节不保,沦为色令智昏的昏君,被百姓唾骂得差点儿“名留青史”。
不过,废太子如何,也与她无关。
她的便宜夫君徐玄凌,应该……与徐氏没什么干系。
这世上姓徐的那么多……
他长得那么丑,跟英明神武的太子燕珩定没有关系。
如此想着,她又躺下身子,小脑袋搁在金丝决明引枕上,竟也囫囵睡了过去。
……
翌日醒来。
月落已经下了床,身上披着一件厚厚的披风,勾着脊背,坐在书案前列清单。
傅嘉鱼睡得头疼欲裂,却还是打起精神从床上坐起来,惺忪的眸光透过朦胧的纱帐定定的望着放在房间里的几个大红木箱子。
那里头已经放了许多珍贵器物,古董字画等等。
月落做事向来利落,昨个夜里她让她帮忙将濯缨阁剩下的东西都收拾出来。
这才一个早晨,几口箱子都已经装满了大半。
月落的嗓子用药后稍微恢复了些,说话有些粗嘎,“姑娘醒了?”
她自己生着病,身上还带着伤,还要强撑着过来扶她。
傅嘉鱼忙让她坐着别动,自己从床上下来,探她眉心,发现烧退了,一颗心落回肚子里,“月落姐姐,这些东西都是我的么?”
月落笑道,“是啊,不光这些,还有库房里的各种头面首饰,绫罗绸缎,奴婢还没清点呢。往日里宋氏不许姑娘打扮,姑娘自己也不爱戴首饰,吴掌事送来的那些点翠珍珠玛瑙金银头面还都是新的,一点儿也没动过。”
傅嘉鱼扯了扯嘴角,宋氏不喜她打扮得太过艳丽。
这么多年,她总是戴几朵朴素的绒花,又或是素净的玉簪。
剩下的华贵首饰,不是被宋氏送给李晚宁那个几个姐妹,便是借花献佛,往各家府邸送去讨好其他夫人小姐去了。
而谢氏送来最重要的一件东西,便是当年一统七国的始皇帝亲自命铁匠制出的一方象征君权永固的九龙夔纹鼎。
那鼎在十年前被卫国公进献给了天子,当时天子龙颜大悦,才准许卫国公在东京制造府邸。
建府那年,傅嘉鱼才六岁,谢家为了让年幼的她能在卫国公府过得好,出了一大笔银子。
月落见她失神,心疼道,“姑娘,你是不是难过了?”
傅嘉鱼摇摇头,将那点儿委屈压在心底,平静道,“劳烦月落姐姐,这些年,我送给卫国公府下人的东西,也一个不能少。”
小主子眼里那抹不似她这个年纪的冷静刺痛了月落的眼,她眼眶酸了一下,忙道,“好。”
疏星听到屋内动静,端着熬好的汤药进来,一面将发苦的黑色药汁递到自家姑娘面前,一面道,“姑娘,皎玉堂的九儿一早来过,询问奴婢姑娘起床了没。”
傅嘉鱼含了一口药汁,苦得直皱眉,但她一言不发,也没有如往常一般哭着要李祐来哄,而是安安静静的抿了抿唇,扬脖一口将碗里剩下的苦药一饮而尽。
疏星震惊的看完,呆愣的将手里的蜜饯递上去。
“姑娘变得勇敢了,这么苦的药,隔壁烟姑娘院儿里的大黄狗都要三思而后行,姑娘你却能一口气喝完,真是比大黄都要厉害!”
“疏星,哪有你这样拿狗与姑娘比的?”月落笑着责备。
疏星傻笑挠头,转头看向自家姑娘,“奴婢不是不会说话么,姑娘是知道我的,我嘴笨。”
“娘亲能吃苦,我是娘亲的女儿,便不能吃苦么?”说着,她连蜜饯也不要,搁在一旁,“九儿的话,你是如何回的?”
疏星得意道,“奴婢就说姑娘身子还病着,没有起。今日晨省咱们姑娘也去不了,九儿一听,便说了几句世子爷的好话,让奴婢在姑娘面前说说情。不过奴婢一向立场坚定,姑娘如今有了新姑爷,奴婢自然也不会再为那狗屁世子说话,于是也没多听,便将她打发了回去。姑娘,奴婢这样做,可对?”
傅嘉鱼含了一口茶水漱口,“嗯。”
疏星心里逐渐明白了姑娘要做什么,看姑娘这势头,竟是要彻彻底底与国公府与世子爷断个干干净净。
她到底是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人,心头有些慌。
刚要说两句定定心,就听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紧接着大房庶女李晚烟,带着丫头碧莲打起撒花软帘,一手按了按鬓边耀目华贵的金簪,侧身走了进来。
“听说昭昭妹妹身子骨还没好,好几日没见昭昭妹妹,我过来瞧瞧。”
一见李晚烟那清高自傲又虚假做作的姿态,傅嘉鱼眉心便拧了起来。
月落也停下了动作,侧头转向李晚烟,行了个礼。
李晚烟打眼便看见搁在屋里的几口大红木箱子,里头装着金银珠宝无数,看得她眸光一亮,心里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又看见坐在当中的崔老太君,她虽不识得这位面容慈爱富贵端正的老夫人,却也懂事的一一向在座的各位夫人见了礼。
当着这么多老夫人夫人姑娘的面儿,宋氏不好直接发作,皮笑肉不笑道,“昭昭,你怎么来迟了?”
傅嘉鱼垂下眸子,“对不起夫人,我前些日子受了风寒,着了凉,身子不太舒服,所以来晚了。”
宋氏还想挽救,煦声道,“你怎么穿成这样就来了,母亲不是让周嬷嬷给你准备好了衣物么?”
傅嘉鱼抬起小脸,无辜道,“可是,素日夫人都是让昭昭这么穿的,说女子要以简单朴素为主要,如今,昭昭穿得不对吗?”
这话一落,内间夫人和贵女们都若有所思的互看一眼。
原来,大炎第一女商谢迎的女儿在卫国公府过得竟是这样可怜兮兮的日子。
倒也不是说她穿这身丑,只是堂堂国公府养着的谢家孤女,带着那么丰厚的财产进府,身上穿的衣服,却连别府庶女都不如。
宋氏一怔,脸色大变,气得两眼发昏,又不敢真昏,“我何时与你说过这样的话,你这孩子,莫不是病糊涂了!”
傅嘉鱼脸上露出惶恐之色,身子往后退了一步。
这一退,无疑是将宋氏放在火上炙烤,所有人的眼神就跟刀子似的落在她身上,让她百口莫辩。
崔老太君将小姑娘害怕紧张的动作看在眼里,笑着向她招了招手,“孩子,过来我瞧瞧。”
这位可是五姓之一的崔家,她若发话,一旦传出去卫国公府虐待谢家遗孤。
那傅嘉鱼与祐儿的婚事……
宋氏头皮一阵发紧,不敢深想,咬了咬牙,本想发作的怒容顿时一变,扬起一个虚伪的笑,“昭昭还不快过去,让崔老太君看看你。”
傅嘉鱼乖乖走到崔老太君身前,行礼,抬起清澈的眸子,“老太君。”
崔老太君抚了抚小姑娘乌黑的云鬓,似乎想起了什么前尘往事,眼底多了一丝疼惜,“我家中倒有个同你年纪差不多大的小孙女儿,名唤依依。她娘亲同是商女,长得可没有你好看,但却吃得好睡得好,比你生得健壮许多。你呀,年纪还小,可不能亏待了自己。你娘亲也就是死在了意外中,才……哎,可怜你这孩子无依无靠。好孩子,身子是自己的,你要好好保护才是。”
一句亏待,一句商女,好一个同人不同命。
宋氏感觉自己被狠狠打了一耳光,慌忙将傅嘉鱼扶起来,揽在怀里,讪笑一声,“老太君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国公府可从未亏待过昭昭。昭昭,你说是不是?你快说啊。”
宋氏投来一个警告的眼神。
傅嘉鱼小手还被握在崔老太君温热的掌心里,眸光微动,便是一片酸涩。
养她长大的人,还不如一个外人对她真心,怎能不叫人心寒。
她真心对崔老太君道了句谢,“谢谢老太君关心,我……我会学着好好保护自己的。”
所以,她要自救,她要离开这个牢笼般的国公府,再也不回来。
宋氏只觉得脑仁儿嗡嗡直响,僵着脸。
小丫头这话,不就是变相承认了国公府亏待她的事实么!
这才不过五六日的功夫,她一手养大的狗怎会变得这般胆大妄为了?
崔老太君欣慰道,“好孩子,有空过府来玩儿,让你依依姐姐带你逛一逛这东京城,何苦整日像只鸟雀似的被关在家里。”
他目光深深的看向坐在铜镜前的女子,大手越攥越紧。
……
傅嘉鱼很快便收拾停当,燕珩亦穿戴整齐。
马车停在院子外头,莫雨坐在车辕上等他们,一边同张娘子说说笑笑。
傅嘉鱼踏出院门,惊喜道,“张娘子,你怎么也在这儿?”
张娘子仍旧是那一身喜庆的红衣,腰间悬着一枚欢喜结,眉开眼笑的摆着腰走过去,看一眼神清气爽的男人,又看一眼红光满面的小丫头,笑容越发深了,“我也得了崔家的帖子,这不正想着来你家蹭个马车,一道去崔家给老太君贺寿呢,不知徐公子和傅小娘子能不能行个方便。”
燕珩没说话,一副我家由夫人做主的模样。
傅嘉鱼嫣然笑道,“张娘子莫要客气,我和夫君自然是求之不得。”
张娘子听到这一声温柔的夫君,视线落在男女牵在一起的手上,满意一笑,“那我可就真不客气了,走,上车吧。”
今日崔老太君六十大寿,崔府宾客众多,一大早崔家门前便停满了马车。
傅嘉鱼到时,大部分贵人家的夫人姑娘都已经先到了,卫国公府早早就到了崔家。
就连安王殿下和苏梦池的马车,也稳稳当当的停在崔府门口。
前头马车拥挤,崔家下人一直在疏通道路,傅嘉鱼的马车停在外间的空档,张娘子撩起帘子,扫了一眼门外琳琅的马车,感叹道,“今日可真是热闹啊。”
傅嘉鱼端坐在车厢里,往外看了一眼,她经年不出府,对这种场面其实有些发憷。
更何况,一会儿她要面对的,不止卫国公府家的姑娘,还有这东京其他权贵王孙家里的女子,她虽是个看了话本儿的人,知道寿宴上大概发生的事情,可她对东京各家府中的关系了解实在太少,有些人,她更是见都没见过,更别提叫出名字。
然而,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张娘子好似看穿了她的心思,热情的替她介绍起人来。
“傅小娘子,看到没,那辆马车上坐的,就是苏梦池的妹妹,苏梦因。苏梦池现在正得圣宠,也只有他能进入内宫面见天子,所以他现在在东京权势极大,就连安王殿下见了他也会礼让三分,因而他这个妹妹也就骄傲跋扈起来,你若见着她,一定要躲着走。”
傅嘉鱼点点头,苏梦因喜欢李祐,她是知道的,自然不会前去招惹。
苏梦池更是一个不将天下人性命放在眼里的大佞臣,当年就是他,亲手促成了长公主燕殊和亲北戎一事,大炎的长公主,那可是天之骄女,徐皇后嫡亲的第一个女儿,却被一个苏梦池伤得体无完肤,最终含泪选择去了北戎,换得大炎几年休养生息。
自那之后,苏梦池就好似变了个人一般,以妖法魅惑帝王,把持朝政,心狠手辣,睚眦必报。
这两个人,她打定了主意要敬而远之。
“果然,她也来了。”张娘子突然意味深长的往外看了一眼。
燕珩静静抬眸,透过车帘,看到不远处一辆低调的马车行驶过来,停在他们马车旁边,一阵风过,风铃声晃晃悠悠,清脆悦耳,那马车里露出一片素白衣角,隐约还有那道熟悉的身影。
他眉目瞬间沉了沉,神情几分复杂。
傅嘉鱼没看见身侧男人的神色,好奇的问,“张娘子,她是谁?”
张娘子几不可察的打量了一眼自家殿下的神色,不动声色的笑了笑,“她啊,是程家三姑娘,闺名唤作令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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