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晚棠姬无渊的其他类型小说《宠妃的温柔刀江晚棠姬无渊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熙贵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时,以江知许和秦氏为首的一群江家人匆匆来到相府门口,在看到江晚棠的时候都怔愣了片刻。其中反应最明显便是丞相江知许。向来沉稳如山的丞相大人,竟是踉跄着向前迈了几步,后又退了几步,险些没站稳。他那双锐利的眼眸里,先是惊恐,后又瞬间多了几分阴鸷,广袖下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江晚棠将他的情绪变化都看在了眼里,上一世在她回府的时候,他也是这般大的反应。当时,她并未放在心上。如今看来,他看自己的眼神很不对……她在那复杂的眼神里,看到了恨意。没错,是恨意。江知许神情复杂的注视着眼前这个女儿。十年不见,她的容貌变化如他当年料想那般,同记忆里那张熟悉的面孔一模一样,甚至更盛之。那是一张在他午夜梦回时,无数次出现的脸。尤其是那双水光迤逦的桃花眼,在看着...
《宠妃的温柔刀江晚棠姬无渊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这时,以江知许和秦氏为首的一群江家人匆匆来到相府门口,在看到江晚棠的时候都怔愣了片刻。
其中反应最明显便是丞相江知许。
向来沉稳如山的丞相大人,竟是踉跄着向前迈了几步,后又退了几步,险些没站稳。
他那双锐利的眼眸里,先是惊恐,后又瞬间多了几分阴鸷,广袖下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
江晚棠将他的情绪变化都看在了眼里,上一世在她回府的时候,他也是这般大的反应。
当时,她并未放在心上。
如今看来,他看自己的眼神很不对……
她在那复杂的眼神里,看到了恨意。
没错,是恨意。
江知许神情复杂的注视着眼前这个女儿。
十年不见,她的容貌变化如他当年料想那般,同记忆里那张熟悉的面孔一模一样,甚至更盛之。
那是一张在他午夜梦回时,无数次出现的脸。
尤其是那双水光迤逦的桃花眼,在看着他的时候,里面倒映出的影子就像是一个来向他索命的恶鬼。
或许,当年他就不该心软,手下留情……
父女俩,四目相对,谁也没有开口。
秦氏上前几步,有些疑惑的开口:“你是……棠儿?”
“是。”
江晚棠收回目光,淡淡的看向了眼前一身紫衣华服,雍容华贵的秦氏。
秦氏的容貌算不得出众,但也有种小家碧玉的清秀之感,加之保养得当,岁月在她脸上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
秦氏热情上前的想要去握江晚棠的手,后者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避开了她的触碰。
江晚棠福了福身,淡淡的开口:“棠儿,见过父亲,母亲。”
秦氏恍若未觉般,依旧热情的伸手将她扶了起来,满目慈爱:“棠儿,快起来,回来就好,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礼。”
“快让为娘看看,”说着,她上下仔细打量了几番江晚棠,眼里闪过泪光,话语略带哽咽:“好孩子,为娘总算是将你盼回来了。”
“是啊,二小姐,这些年夫人没有一日不记挂着您,总是睡不好,提起您就要掉眼泪,相爷也是。”李嬷嬷在身后大声的道。
她的话一出口,秦氏便拿着手帕,擦拭起了眼角那看起来并不明显的眼泪,端得是一副慈母情深的模样,令人见之动容。
江晚棠心中冷笑,眼眸纯澈如水,很是无辜的开口:“是么,既是不舍,那父亲母亲当初为何要将棠儿送去山野庄子上。”
“这十年来,又为何从来不曾前去看过棠儿?”
“我还以为父亲母亲早就不记得棠儿了。”
美人眼眸泛红,柔弱又坚韧的模样,我见犹怜。
令人忍不住心生恻隐。
天呐,这世间竟有父母将自己的亲生女儿弃养在山野庄子上,十年不闻不问?!
围观的群众一片哗然。
“可真是狠心啊,好歹是自己亲生的骨肉,送去山野庄子上就算了,竟是十年不曾过问!”
“看不出来啊,这江丞相夫妇平日里温和待人,乐善好施的,心肠却是个又冷又硬的!”
“是啊,你们瞧瞧,这相府的人个个锦衣华服,连丫鬟身上的穿戴都比这位二小姐华贵的多……”
“素闻江丞相偏宠原配所生的大小姐,如今看来岂止是偏,简直就是偏得没边儿,同样都是自己的骨肉,这边广邀宾客大摆筵席为大小姐庆生,却对另一个抛在山野的女儿漠不关心,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江丞相这番冷血无情的作为,老夫定要在朝堂上参他一本,人面兽心之辈,今日这宴席不吃也罢,哼!”一位白胡子老臣说罢拂袖而去。
“是啊,是啊,太狠心了啊!”
“……”
周围人都对丞相夫妇,乃至整个丞相府指指点点。
江知许紧握的拳头咯吱作响,却只能忍着不发作。
江晚棠看似轻飘飘的几句话,无疑是当着众人的面在打他的脸,打相府的脸面。
秦氏不断地在向众人解释,说是因为江晚棠幼时体弱多病,不好养活,大师断言得送去山野养到十六岁方可回府云云。
可在场的都不是傻子,加之江晚棠凄苦的模样,早已让人先入为主,
是以,无论她如何说,没多少人信服她的这套说辞。
“够了!”
“既然回来了,就先进府吧,在外面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江知许黑沉着脸对着秦氏厉喝道。
江晚棠笑了,这是在指桑骂槐,责怪她不懂事啊!
随后,江知许又只得按捺住怒火,去招呼众宾客回宴席喝酒。
江晚棠的突然出现,将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
秦氏知晓江知许这会已经十分不高兴了,情急之下,怒瞪看向了一旁的李嬷嬷,责怪她办事不力。
李嬷嬷吓得直打哆嗦。
“棠儿,这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我们先进府吧。”秦氏转头笑盈盈的对着江晚棠道。
后者乖巧点头:“好。”
秦氏对待江晚棠面上虽然依旧是笑着的,但到底多了几分生硬和勉强。
开宴后,盛装打扮过后的江晚芙姗姗来迟。
她今日本就是打算要压轴出现,惊艳全场的。
“大小姐到!”
随着下人的一声高呼,江晚芙步履款款的走进了宴客席。
她着一身烈焰赤金大红轻纱裙,妆容艳丽,满头珠翠闪闪发亮,华贵的不得了,活像一只价值不菲的高傲金孔雀。
与一身素白,未施粉黛,身上无任何钗环配饰的江晚棠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只是两人这一对比,差距就看得十分明显了。
前者的艳丽成为了陪衬,变得艳俗。
而后者却被衬托的愈发圣洁,高不可攀,像极了不染世俗,绝世独立的云端仙子。
她一出现,江家大小姐江晚芙这十几年来引以为傲的姝色,便瞬间沦为了陪衬,输得彻底。
江晚芙如往常参加宴会般高傲的抬头往前走,看着满座的宾客,嘴角的笑容放大。
端得是明艳大方,而又美貌倾城的姿态。
她心道:果然来了许多世家公子,待会我一展风姿,还不都要拜倒在我这京城第一姝色的石榴裙下。
可惜,本小姐是你们得不到的白月光!
只是,等她快要走到大厅的主位前,周围依旧是静悄悄的。
没有她习惯的欢呼和追捧声。
待她垂眸时,却发觉往日里那些羡慕,嫉妒,赞赏和倾慕的目光一个不见。
再望向那些目光的所及之处时,江晚芙瞳孔猛缩。
莫大的愤怒和不甘灼烧着她的心脏,带来了说不出的灼热和痛苦,广袖之下的双手紧握了起来,长长的指甲死死掐进了掌心,渗出血迹。
是江晚棠!
江晚棠这个贱人回来了!
在江晚芙看过去之时,江晚棠的目光也看向了她。
后者勾了勾唇,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眸,眼尾那颗美人痣鲜活妖冶,端得一副祸水模样。
可这笑意落到了江晚芙眼里,便是十足的挑衅与得意。
心中压抑的怒火,陡然燎原,她要去撕烂江晚棠那贱人的脸!
“芙儿!”
“不许胡闹!”
江知许的一声厉喝,将她仅存的理智拉回。
江晚芙眼眶泛红,像是受到了极大地委屈:“父亲,你看她……”
“芙儿,沉住气,你只管安心过完这个生辰。”江知许沉声道,“她得意不了多久。”
“为父早晚会收拾她!”
话虽如此,江晚芙还是有些无法接受,气得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秦氏面色发白,踌躇不安的绞紧了手中的帕子,生怕江知许会因江晚棠而迁怒于她。
一场盛大的生日宴,让相府所有人都颜面无光。
唯有江晚棠一人出尽了风头。
如今相府二小姐回京的消息传遍了盛京城的大街小巷,怕是连小巷子里的狗都知道相府有位国色天香的二小姐回来了。
江晚棠刚刚回府,江知许十多年的苦心白费!
好不容易捱到宴会结束,宾客散尽,相府大门一关。
表面温和的父亲,撕下伪善的面具,露出凶残的獠牙……
“跪下!”江知许厉声喝道。
江晚棠唇角弯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冷笑,端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就好似没听到一般。
“孽障!”
“你是耳朵聋了?”
“我叫你跪下!”
话落,江知许愤怒的抄起桌案上的茶盏朝着江晚棠身上狠狠砸去。
“砰”的一声巨响,茶盏碎裂的声音尖锐刺耳。
秦氏吓得腿软,险些栽倒在地,多亏身旁有丫环搀扶着。
一旁的江晚芙则是满脸的幸灾乐祸。
而江晚棠端坐在椅子上喝茶,纹丝未动,她甚至连眼皮都未掀一下。
茶盏砸过来的时候,修竹挥袖甩出另一个茶盏,两个茶盏在空中相撞,四分五裂。
众人脸色一变,才发现江晚棠身边那个不起眼的小丫鬟竟是个会武的。
“啧啧,江丞相好大的火气啊!”
“难道不是你们请我回来的?”江晚棠笑着讽刺,“怎么看到我好像一点都不欢迎呢?”
“混账东西!见到长辈不磕头行礼就算了,还敢如此放肆无礼,当真是没半点教养!”
看着江知许这副盛怒的模样,江晚棠嘴角的笑意加深:“我自幼便无父无母,有没有教养,江丞相不是最清楚不过了吗?”
“棠儿,住口!”秦氏被丫环搀着扶走到江晚棠面前,眼眶泛红:“你这么说,不是在咒我和你父亲去死吗?”
“为娘知道这些年你受苦了,心中对我们自然有几分怨言,即便如此,你也不该如此咒生养你的父母。”
“你这是大不孝!”
秦氏面带气愤,拿出“孝道”来压江晚棠。
“再说,那些都过去了,如今你也回来了,就该放下过去,一家人和和气气的才是。”
“是啊,二妹妹,毕竟是一家人,何必一回来就闹得大家这么难堪?”江晚芙大度的开口道。
秦氏用帕子擦了擦眼泪,欣慰的附和:“还是我们芙儿最懂事!”
“棠儿,你刚回府,以后得多向你姐姐学学才是。”
江晚棠冷冷的看着眼前“母女情深”秦氏和江晚芙,讽刺的笑了笑。
心里比吃了一万只死苍蝇还恶心。
这就是她上一世委曲求全,到死也在期盼的血缘亲情。
呵……还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江晚芙得意的抬眸,朝着江晚棠笑了笑,那眼神仿佛在炫耀:看吧,我才是爹娘心中最在意的女儿!
江晚棠沉默了片刻,突然低低的笑了,笑得开怀:“一家人?”
“呵,凭你们也配,令人作呕的腌臜玩意儿!”
江知许气得怒拍桌案,厉吼道:“放肆!逆女!谁给你的胆子,敢辱骂你的长辈。”
“我这辈子,最厌恶别人说我不配!”
“来人,二小姐忤逆长辈,请家法!”
“有我在,我看谁敢动我家小姐!”修竹气极,挺身挡在江晚棠面前。
她本以为自家小姐苦尽甘来,要过好日子了……
可眼前这些,又算是哪门子家人!
“孽障,你真是好的很!”
“我真是后悔当初手下留情,没弄死你这个逆女!”
“今日我便打死你这个小畜生,也好肃清我相府的门楣!”
江知许简直气极了,手腕上青筋暴起,脸色更是黑的吓人:“来人,传护卫!”
“上家法!”
“我倒要看看,区区一个小丫头能不能护住你!”
“老爷!”
“父亲!”
秦氏和江晚芙同时出声阻止。
倒不是两人有多在意江晚棠,而是各有各的小心思。
而是如今府上最合适入宫选秀的人选唯有江晚棠。
秦氏深知江晚芙在江知许心中的分量,是断然不会让她进宫受人磋磨的。
若是江晚棠此番有个好歹,那剩下的人选怕就只能是她的荷儿了。
而江晚芙要的不是江晚棠身死,她要的是她生不如死。
她要江晚棠也经历一遍自己上一世的痛苦。
江晚芙连忙走上前,扶住江知许的胳膊,宽慰道:“爹爹,二妹妹自幼养在乡野,性子难免顽劣了些,但毕竟也是家中一份子,爹爹可不要忘了正事啊。”
“是啊,老爷,消消气,棠儿毕竟也是您的孩子,妾身身为她的母亲,日后定会好好教她规矩的。”
江知许也反应了过来,他闭了闭眼,深吸了好几口气,方才恢复了几分理智。
不能看,每次一看到江晚棠那张脸,他就很容易失控,恨不得弄死她才好。
江知许突然就很后悔把她接了回来。
她,就像是来索命的讨债鬼。
“罢了,家门不幸!”
江知许睁开眼,看向江晚棠的眼神尽是冷漠,话语更是凉薄:“皇上已下旨,江家嫡女入宫选秀,若不是芙儿与萧小侯爷早有婚约,这样的好事,也轮不到你一个乡野丫头。”
瞧瞧,明明是都不愿意跳的火坑,落到她头上就变成多大的恩德一般。
后者同样抬眸看向了她,眼眶微微泛红,眸底是让人看不懂的深意。
不过,只—眼,江晚棠便收回了目光。
她带着帷帽,假装素不相识的从他身侧经过。
“棠儿……”
萧景珩伸出手臂拦住她的去路,幽沉墨黑的瞳孔,颜色深不见底。
见江晚棠没有反应,便又轻声唤了—句:“棠儿……”
他语气温柔至极,带着让人不易察觉的轻颤和小心翼翼。
江晚棠轻笑出声,话语淡漠:“公子怕是认错人了吧,我并未见过你。”
“还请公子莫要纠缠。”
怎么可能会认错人。
她的身影化作灰,他都能认出来。
更不要说她的声音。
萧景珩微微愣住,眼底的神色暗然。
她,果然不记得他了……
萧景珩张了张唇,欲言又止。
他想说,我是小时候给你糖吃的大哥哥。
他还还想说,我会是你未来的丈夫,与你携手—生的人……
可千万言语,在触及到她眸底冰冷的神色时,皆堵在了喉间。
江晚棠说完这句话,发现萧景珩依旧站在那—动不动。
她不悦的看过去,撞进后者雾霭沉沉的眸子中。
萧景珩—双眼睛正—瞬不瞬的看着自己,带着说不出的柔和与淡淡的哀伤。
他看着江晚棠这张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边的脸,眼眶泛起点点红意,千言万语最终化为了—句:“抱歉!”
随后,他放下了手臂,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
他好不容易等到她,不敢多说,也不敢多做,只能远远看着。
唯恐会吓到了她。
此时,他只觉两人来日方长,—切都可徐徐图之。
但他不知道的是,这世上谁都不会在原地等谁—辈子。
有些人—旦错过,便是永远。
马车上,修竹看了江晚棠—眼又—眼,最终还是忍不住的道:“姑娘,那位奇怪的公子还—路暗中跟着我们呢。”
江晚棠始终闭着眼睛,眼皮都未掀—下,语气淡淡:“无妨。”
“随他去吧。”
直到二人回了府,也依旧能感受到隐藏在暗中那道灼热的视线。
入夜,月上中天,万籁俱静。
海棠苑内,出现了—道黑色身影,静静的站在小院中,目光,深深的看着江晚棠的闺房方向。
就仿佛他想透过木质的房门,看到些什么。
而此时,卧榻上的江晚棠也睁开了双眼。
她的眼底—片清明,分明没有睡意。
江晚棠知道萧景珩就在外面,两人仅—门之隔。
而这—门之隔,隔断的却是他们的前世今生。
时过境迁,即便是到了这—刻,她仍是承认,那—年的萧景珩太令她着迷。
她喜欢他骑马射箭时英姿勃发,肆意张扬,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
也喜欢他温柔体贴,眉眼带笑,总是带—些小玩意逗她开心的模样;
好与不好。
黄粱—梦,终归难全……
如今,江晚棠不知道萧景珩是怎么想的,也不想去探究。
她不是喜欢纠缠的性子。
君若无情,我便休。
努力过,付出过,拿得起,也放得下。
翌日,晨光熹微。
修竹伸了个懒腰,正要去喊江晚棠起床,却看见房门口放着—个精致的紫檀木匣子。
她狐疑的揉了揉眼睛,确定不是幻觉后,将木匣子拿了起来左右端详了几番,小声嘀咕了句:“这人……真是瞧不懂……”
而后她便将木匣子交到了江晚棠的手中。
“姑娘,昨夜那人是谁,在我们院子里站了大半宿?”
“看着怪可怜的。”
江晚棠垂眸看着手中的木匣子,没有言语。
“皮肤黑的不要!”
“……”
—番筛选下来,近六千秀女,只剩下了不到三千人。
然众人刚松了口气,第二轮筛选还未开始,就见几个太监公公拖着几具鲜血淋漓的女尸走了出来。
秀女们哪见过如此血腥的阵仗,纷纷吓得尖叫不止,甚至有的直接当场吓晕了过去。
王府皱了皱眉,问道:“怎么回事,冒冒失失的?”
“回公公,是陛下刚下令处死的。”—太监上前禀告。
王福海嫌弃的摆了摆手:“快快快,拖下去!”
“把晕了的,受惊吓的,也都拖下去。”
闻言,有些被吓到的,或者不想入宫的秀女纷纷装晕了过去。
“现在还剩多少了?”王福海又道。
管事公公道:“二千余人。”
王福海端坐在椅子上,眼皮都未抬—下:“那便开始第二轮吧。”
第二轮选的是外貌,五官,身段和仪态。
—共分为两组,家世背景好的—组,家世—般的—组。
每位秀女都要被评选的宫人们轮番打量—番。
江晚棠来得晚,站在最后面,眼看着周围的秀女越来越少。
轮到她时,宫人们眼前—亮,围着她打量了好几圈。
江晚棠虽然多年不曾在京城各大宴会上出现过,但她耀眼的姝色,在众多莺莺燕燕中,也是最为夺目的存在。
众人自然—眼就注意到了她。
她身着—袭粉色镶珍珠的迤地长裙,—头墨发挽成了高髻,发髻的两边簪着—对长长的珍珠步摇,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鲜艳欲滴的绝色少女,—颦—笑便是人间春色。
不多时,王福海也朝着江晚棠这边走了过来,笑着道:“贵人是……”
江晚棠浅浅—笑:“江丞相之女,江晚棠,年十六。”
王福海瞧她容颜倾城,话语轻柔,温婉有礼,赞赏的点了点头:“不错,不错!”
“不愧是丞相府的千金!”
周围的秀女闻言,看向她的目光不禁又多了几分难以掩饰的羡慕和嫉妒。
样貌如此出众便罢了,没想到家世也是—等—的。
经过第二轮的严格筛选后,便只剩了—千余人。
接下来便是第三轮,也是最重要的—个环节:验身。
能入后宫的女子必须得是家世清白,身子干净的。
秀女们—个个排队等候,由宫女们将她们引入后宫专门用于验身的密室当中,每间密室都几位宫里的老嬷嬷在里面候着。
这验身检查的不只是清白,还要身上无任何疤痕才行。
但其实—些不起眼的小伤疤无碍,使些银子也能过。
待到验身结束,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经过层层筛选,最后留下的仅六百秀女。
而这六百秀女中,无—例外,不是名门闺秀,便是出类拔萃的绝色佳人。
秀女们皆被安排入住了储秀宫,等待明日帝王姬无渊的大殿钦选。
储秀宫内房间很多,分别有十人—间,六人—间,四人—间和两人—间,这最好的当属两人—间。
“天子脚下,这戚家简直是无法无天,恶贯满盈!”
“可怜了那些无辜惨死的女子……”
“就是,戚家仗势欺人!”
“苍天有眼,多亏了那位无名英雄替天行道,严惩恶贼!”
“戚贵恶贼该死,死得好!”
“戚家还有脸大张旗鼓的贼喊捉贼,呸!”
“淬,戚家没有一个好东西!”
“戚家恶贼都该死!”
“……”
不少百姓纷纷跑去戚国公府门口唾骂,扔臭鸡蛋和烂菜叶子。
戚家由刚开始的受害者,变成了人憎狗嫌的罪魁祸首。
而那位本该人人讨伐凶手,此刻却成为了百姓口中人人称赞的无名英雄。
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是戚家和戚太后怎么都没有想到的。
而他们更没想到的是,戚家百年望族,会因为一个戚贵,名声毁于一旦。
是以,戚贵的尸首,一直放在衙门,戚家无人认领。
这些传到江晚棠耳中的时候,她正坐在自己小院的凉亭内喝茶。
她望着天空中开始飘落的朦胧细雨,神情几分黯然和落寞。
一旁的修竹见状,疑惑道:“如此大快人心的事,小姐听了不开心吗?”
江晚棠指尖摩挲着茶盏的边沿,闻言指尖微顿,之后便若有所思的敛眸。
“有何开心?”
“恶人本就该死!”
“但那些无辜枉死的受害者,却是永远都回不来了!”
“本该是花儿一般的年纪,人生最好的年华……”
“他们的家人,又该如何接受这样残酷的现实?”
外边的雨越下越大,没有休止的意思。
江晚棠想起自己早晨在大理寺门口看到的那痛心一幕。
大理寺将那些尚且还能认领的尸体或尸骨都运了回来。
而那些前来认领的亲属,一个个悲痛欲绝,有些甚至无法接受当场晕了过去。
在人群中,江晚棠看见了一身白衣,浑身脏污的行云。
一夜之间,那个白衣胜雪,风光霁月的寻欢楼头牌行云公子,仿佛苍老了许多岁。
他跪在地上,怀中抱着一个已经面目全非的少女。
她身上穿着一袭破烂的黄色衣裙,头上松松挽着一个留仙髻,脚上只剩半只的素丝履,身上还沾着不少尘土。
显然也是刚挖出来的。
少女全身皮肤已经溃烂乌黑,脓血横流,早已看不出那张脸的本来面目,谁也无法从这样的尸体上看出她曾拥有怎样艳若桃李的芳华。
江晚棠默然凝视着她,脑海中仿佛闪现出,一位姿容昳丽,嫣然含笑的娇俏少女,她鬓边别着一朵鲜艳的春花,灿如春华,人面花颜相交映……
最好的年纪,最美的芳华。
一瞬间的恍惚之后,她便抿住了嘴唇,走到了行云面前。
行云始终低垂着头,浑身都在战栗。
直到一双如玉的小手将一件皎月白的披风披到他妹妹的身上,他才抬眸。
一双通红布满血丝的眼眸,定定的看了江晚棠一眼,又垂下。
许久,他方才动了动嘴唇,怆然开口:“我本名不叫行云……”
“行云只是我在寻欢楼的艺名。”
江晚棠早就猜到了这点。
她没有说什么,静静等待着他的下文。
他说:“我本名叫沈长安,长长久久的长,平安的安。”
“妹妹叫沈长宁,长长久久的长,安宁的宁。”
说着,他眼神悲恸,字字颤抖:“父母取名的本意是希望我与妹妹岁岁长安,岁岁长宁。”
“是我没用,辜负了父母的期望……”
“若是我能早点找到她就好了……”
他手指颤着为少女拂去头发上的尘土,喃喃自语:“她还这么小,当时面对这些的时候,又该是多么的痛苦和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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