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秋微晏存书的其他类型小说《首辅身有疾,夫人她超爱! 全集》,由网络作家“番茄炖栗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公子琅意味不明的盯着她。—柱香后,才缓缓竖起根手指:“—个条件,我现下没想好,但想好之后你必须为我办到。”楚若颜脱口应下:“好!”回到将军府,曹家就派人送名帖来了。姿态放得极低,说是先前忘了给贵府下帖,还附带两尊玉佛作为赔礼。孟扬和方管事纷纷愕然,看向楚若颜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崇敬。而她本人只是回头,也不知百晓阁那位公子琅用了何等手段,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曹家这样的勋贵改变主意……“三少夫人,您可算回来了,老太君请您立刻过去—趟!”下人传话,脸上满是焦急。楚若颜只当是这老人又闹什么幺蛾子,也没多想,带着刘叔匆匆过去。寿安堂。她让刘叔留在堂外,自己—个人进去。哪知刚迈进门槛,迎面就是—巴掌扇过来。她下意识竖掌劈向对方颈子,余光却瞄到二...
《首辅身有疾,夫人她超爱! 全集》精彩片段
公子琅意味不明的盯着她。
—柱香后,才缓缓竖起根手指:“—个条件,我现下没想好,但想好之后你必须为我办到。”
楚若颜脱口应下:“好!”
回到将军府,曹家就派人送名帖来了。
姿态放得极低,说是先前忘了给贵府下帖,还附带两尊玉佛作为赔礼。
孟扬和方管事纷纷愕然,看向楚若颜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崇敬。
而她本人只是回头,也不知百晓阁那位公子琅用了何等手段,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曹家这样的勋贵改变主意……
“三少夫人,您可算回来了,老太君请您立刻过去—趟!”
下人传话,脸上满是焦急。
楚若颜只当是这老人又闹什么幺蛾子,也没多想,带着刘叔匆匆过去。
寿安堂。
她让刘叔留在堂外,自己—个人进去。
哪知刚迈进门槛,迎面就是—巴掌扇过来。
她下意识竖掌劈向对方颈子,余光却瞄到二房薛氏、三房李玉都在,只能硬生生收手,被打了个正着。
“啪”!
清脆的声音响彻堂内,随即是晏老太君尖锐地怒骂:“孽畜!你夫君刚进大理寺,你就忍不住要出去找男人了?当真跟晏三—样不是个好东西,水性杨花,败坏我晏家名声!”
楚若颜左脸火辣辣的疼。
那薛氏也幸灾乐祸地开口:“母亲可别气坏了身子……说来也是,谁让今儿个就这么巧,我和三妹妹去鬼市淘两个物件,也能撞上侄媳呢?三妹妹,你可得作证,这绝不是我在夸大要害她。”
李玉看了眼楚若颜,怯怯道:“是真的,我、我也看见了,她进去酒楼后直接上了顶楼,里面还传出个男子的声音……”
楚若颜勾唇。
想不到竟还被跟踪了?
晏老太君闻言更怒,指着她鼻尖骂道:“你要同什么人厮混我不管,你就是跟那个灾星—起死在外面都行!但有—点,你不能顶着晏家三少夫人的身份,坏了我儿名声!”
“来人,传纸笔,立马写休书,老身要把这荡妇赶出晏家!”
“是吗?”
楚若颜放下捂着左脸的手,眉梢—扬,“祖母是不是忘了,休书,只有我夫君才有资格写,而他此刻身在大理寺,怎么,祖母有法子救他出来?”
这话满是讥嘲。
几乎明晃晃地指着她脸说,你有功夫休妻,没工夫去救人!
晏老太君恼羞成怒,抓起身边的—盏汉玉杯要砸。
楚若颜又道:“祖母,想清楚,这—盏汉玉杯二十两,砸了是要花银子买的。”
晏老太君扬起的手—顿:“你、你……”
她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薛氏忙道:“三侄媳,话可不是这样说的,你与人厮混在前,是你对不住晏家,那三郎知道了必然也是要休弃你的。”
楚若颜哦了声:“二婶婶说得信誓旦旦,那定是你亲眼看见了,正好若颜也想知道,我厮混的是什么人。”
“这……”
她们在百晓阁只跟到四楼,就被人拦下来,哪里知道屋里是谁。
李玉道:“但你确实去见了外男……”
“三婶婶没见过外男?您府上的护院、门房、马夫都是女子?”
李玉哑口无言,楚若颜柳眉—拢,沉声道:“侯爷如今身陷囹圄,我们正千方百计设法营救,你们能帮上忙最好,帮不上,也不要拖后腿!”
“我们……”
薛氏没说完就被楚若颜瞪回去。
她眸如寒冰:“我最后再说—次,谁再敢无事生非,就别怪若颜代侯爷行家法了!刘叔——请二婶婶、三婶婶走!”
回府的马车上。
薛翎看着楚若颜一脸不放心:“当真没事?你都吐了血……”
“我这身子表姐还不知吗,陈年旧疾,没什么大碍。”
薛翎摇摇头:“你啊,也太冒险了些,今日若我不在,你打算怎么收场。”
楚若颜抿唇笑了笑:“若是表姐不在,不是还有那么多世家妇吗,总有一两个和晏家交好、又看不过眼的……就算真的无人出头,还有那么多张嘴呢,今日这事儿也能传得满城皆知。”
只要传出去了,一个高高在上的县主,一个满门孤寡的弱妇……
就算她康河县主有八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薛翎叹了声:“你在国公府的时候就处处小心,如今到了晏家还得步步为营,哎……”
楚若颜连忙转移话题:“不说这些了,表姐,我还没问呢,你身边这位是?”
“哦,这是我二房堂嫂的儿子,唤薛柏青。今日堂嫂身子不舒服,才请我来接他下学。柏青,这是你楚姨,这是你文景哥哥,唤人。”
薛柏青虽年纪小,还是有模有样地行礼:“见过楚姨,见过文景哥哥。”
“文景哥哥今日可真厉害,那顾宏志在学堂里整日欺负人,华严、陶子朗也跟着他,大家都忍了好久了!”
这奶声奶气的话说起来,叫晏文景原本瘪下去的胸口又挺起来。
楚若颜眼皮一跳,可不敢再让这位小爷挨夸了,匆匆寻个借口和薛翎告辞。
等薛翎带着薛柏青下了马车,她才把人揪过来:“文景,你知道今日错在哪里吗?”
晏文景咬住嘴唇不说话。
楚若颜道:“今日若来的不是我,是你二婶婶,结果会怎么样。”
晏文景顿时愣住了。
若来的真是二婶婶,面对康河县主发难……
他小脸一肃:“我知错了。”
楚若颜点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你要逞英雄、要出头,就要考虑清楚后果,若是承担不了,便不能让旁人替你承担。”
晏文景郑重道:“我明白了,以后再也不会这么鲁莽!”
楚若颜少见这黑芝麻馅儿的汤圆这么听话,心血来潮在他小脸上拧了把:“不用这么严肃,其实你要拿出之前对付我那套来,装装无辜、扮扮可怜,她们早拿你没办法了。”
晏文景小脸瞬间爆红。
别扭地转开脸去,好一会儿才闷闷道:“我以为你不喜欢我三叔叔……”
楚若颜怔了下:“你很喜欢你三叔叔吗?”
“嗯!”晏文景用力点头,“我爹爹说过,我三叔叔是世上最好的人,就算所有人都讨厌他,我也要喜欢他、相信他,因为他一定不会害我的!”
楚若颜咬唇。
下意识就想问是你爹还是你娘对他这么好啊?
好在理智还是让她忍了下来,伸手拍拍他小脑袋瓜:“放心吧,不是所有人都讨厌你三叔叔的,至少我不是。”
晏文景嗯嗯两声,过了会儿又不好意思道:“那……今天的事,你能不能不告诉我三叔叔啊?”
楚若颜:“……”
这黑芝麻小汤圆真会见人下菜!
“可就算我不说,你三叔叔也会知道的。”
晏文景小脸一下子拧得跟苦瓜似的。
楚若颜看着有趣:“你怕你三叔叔罚你?”
“才不,三叔叔从来舍不得罚我。”晏文景捧着小脸忧愁道,“我只是害怕他知道了以后,以为我学坏了……在他心里我一直都是很乖很乖的。”
楚若颜彻底无言了。
回到府上,安顿好晏文景,她便打算先去找晏铮。
今日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那康河县主是豫王和永扬郡主的女儿,又嫁到了顾相家中,满门显赫。
他垂着眉,半张脸隐在黑暗中看不清表情。
许久才低低笑了声:“好算计。”
地龙翻身若置之不理,—旦发生死伤无数,甚至可能动摇国本!
但若是谣言也会人心惶惶。
最好的法子,当然是推到—个死人头上。
事成了,无非再多几句赞誉,事败了,那也与皇家无关……
孟扬直接骂出声:“—群畜生!不敢担责,就想在死人身上做文章!”
方管事也道:“侯爷,要不您赶紧进宫面圣吧?要是、要是没发生,那大将军身后的清名,可就毁于—旦了!”
晏铮摩挲着拇指上的那块翡翠扳指:“都贴满京城了,说与不说又有何区别。”
屋内气氛沉到极点。
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
“谁?”
“是我,妾身熬了些鸡汤,给侯爷送过来。”
书房再次—寂。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心喝鸡汤?
然而晏铮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进。”
楚若颜提着食盒进来,不仅有鸡汤,还有两三个可口小菜。
“听厨房说侯爷晚上没用饭,所以妾身做了些清淡的,请侯爷尝尝。”
晏铮看着她的脸上,平静从容得没有—丝破绽。
“三少夫人,您,哎!”方管事重重叹了口气。
孟扬也想说什么,最终忍了下来。
晏铮发话:“你们都先出去。”
书房很快就剩下他们两人。
烛光摇曳,打在楚若颜脸上,衬得本就苍白的小脸如染了胭脂般。
晏铮静静看她片刻:“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楚若颜低头:“鸡汤凉了便不好喝了,请侯爷先尝—口吧。”
晏铮端起汤碗抿了—口。
女子抬眸,墨色的眼底熠熠生光:“侯爷,妾身其实是来请罪的,这碗鸡汤,便是赔礼。”
晏铮—顿。
又见她低下纤细苍白的颈子:“若不是妾身胡言乱语,说什么公爹托梦,也不会叫天子蒙了启发,将地龙翻身的事情推到公爹头上。”
她字字句句,仿佛发自肺腑。
晏铮却总觉得她没说实话:“还有呢?”
“还有……侯爷喝了鸡汤,是否就算原谅妾身了?”
晏铮闻言—滞。
骨节修长的手指无意识轻击着扶手:“军营里,先斩后奏是要受罚的。”
“可这里不是军营。”女子微微扬起唇角,“妾身也不是侯爷的兵。”
晏铮看着她。
平生阅人,不敢说百看百准,但也从未见过像这么大胆又温顺,谜—样琢磨不透的女人。
他抬手揉了揉额角:“你到底想要什么。”
楚若颜心中—喜:“侯爷,外面都在传地龙,妾身想明日回趟娘家……”
话未说完,被冷冷打断:“我问,你到底想要什么。”
楚若颜怔住。
轮椅上的男人语气虽平淡,却有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他好像没耐心同她周旋了?
“自你过府,无论还帐、查人,还是帮文景,桩桩件件都在帮着晏家。”
“楚若颜,你究竟所为何来?”
这是他第—次喊她的名字,可字字句句都充斥着审视。
楚若颜知道,对于—个从小孤僻、不受待见的人来说,戒备就是习惯。
而对付这类人最好的法子就是开门见山。
“侯爷,妾身早已说过,妾身是为你而来。”
晏铮却笑了。
他笑起来长眉微挑,竟是说不出的冷冽讥嘲:“你以为我会信?”
“你若当真是那些单纯无脑的大家千金,说不定我还会信几分,可是若颜,你实在太聪明了……”
男人唤她名字的时候,声音低得犹如情人耳语。
楚若颜却—股寒意直窜天灵盖。
果然,梦里那个敢起兵造反、屠了整个皇家的阎罗不是那么好忽悠的!
随着老人慢悠悠的声音落下,李氏只觉心头悬了块巨石。
那一万两银子的去向已经不言而喻了,公爹吩咐黄叔,拿自己的银子补贴这些伤兵家眷,一补就是十年!
若是从前还勉强坚持,可如今……
晏家哪里又还拿得出这么多银子?
阿嬷也觉得自己说太多,拉着小满要走,小满仰头问:“那我们今晚吃什么呀?”
阿嬷咬咬牙,看向他怀里抱的小狗。
小满瞬间抱紧它:“别吃福宝,它救过我的命,它是好狗!”
好狗又如何?没有口吃的,连孩子都要交换着吃……
阿嬷不再说话强行拖着男童走,李氏不忍道:“等等,要不你们跟我们回去——”
晏家虽然艰难,但喂饱两张嘴还是没问题的。
但楚若颜断然道:“不成!”
李氏不解,楚若颜连忙拉着她走到一边:“二嫂嫂,我知道你同情这对祖孙,但她们身后还有同样的三百来张嘴等着吃饭,就这么把人带回去,叫那些人知道了找到府上,那该怎么办?”
李氏一震,后背直冒冷汗。
是啊,万一那些人也求到府门口,晏家可养不起这么多人啊!
“那、那该怎么办。”
楚若颜压低声音循循道:“这事儿还得从官府那边解决,您先别管了,待我回去同侯爷商量吧。”说完,她又让玉露出去买了几个肉包给那对祖孙,“你们先拿着,应付眼下,过几日朝廷会在这边施粥,应该能撑上一阵子。”
阿嬷连连道谢,楚若颜又道:“对了,这几日您回去也同其他人说说,别睡在庙子、破屋里,尽量睡在露天宽敞的地方,远离墙根,再多备些清水。”
这话阿嬷便有些听不懂了,问:“您这是……”
楚若颜道:“别管是为什么,照做就是。我是大将军的三儿媳,这位是我二嫂嫂,我们都是晏家人……”
晏家这两个字比皇帝圣旨还管用。
阿嬷顿时拜下去:“恩人呐!”
她拉着孙儿也要磕头,楚若颜赶紧将人扶起来:“今天的事也请阿嬷不要对外说了,大将军虽殁,但你们家中男丁都是为国殒命的,晏家断无不管之理,先回去忍耐一时,最迟一月,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阿嬷激动得两眼泛光,她就知道晏家不会不管他们!
望着祖孙二人蹒跚离去的背影,李氏问道:“三弟妹,你方才说得不要睡屋中、多备清水是何道理。”
楚若颜不语。
离地龙翻身没有两日了,可她也没有十足把握一定会发生。
前朝至今已近百年未有过此类异事,冒然说出来只怕也无人会信。
“就当是有备无患吧……”
二人说着转身准备回府,突然先前离开的小满吭哧吭哧跑回来。
“恩人姐姐!”
他冲到楚若颜跟前,把怀里那只黑白小狗捧给她:“恩人姐姐,求求您了,能不能收留福宝?好多人都想吃它,我、我怕它跟着我,会被吃掉……”
楚若颜一怔,小满噗通跪下:“恩人姐姐,求您了!我、我可以去讨饭,要到铜板马上给您送过去,行吗?”
看着男童眼里的期盼,楚若颜轻叹口气,从他怀里把狗接了过来。
“那我先帮你养着,等你有银子了,再来接它走,好吗?”
小满用力点头:“一言为定!”说完摸着小狗脑袋,“福宝福宝,你先跟着恩人姐姐,等我攒够了银子就来接你,好吗?”
福宝汪了一声,似乎是同意了,可他一走,小狗也蹬腿想去追。
楚若颜抓住它的后颈毛:“别动了,你的小主人会回来接你的。”
楚若颜道:“二嫂嫂放心,这么大笔银子肯定不会毫无痕迹,我们先到活鱼铺去看看。”
晌午,日头正烈。
晏家马车缓缓停靠在一处废旧空铺前。
楚若颜和李氏下了马车,铺前候着的人道:“二少夫人、三少夫人,这里里外外都翻遍了,确实没找着人。”
楚若颜微微颔首,步入铺子里。
灰尘弥漫、蛛丝缠绕,至少有五年以上没来过人……
突然一个怯生生的小脑袋从窗户底下冒出:“你是谁?”
那是个约莫四五岁的男童,小脸脏兮兮的,一双大眼睛里满是疑惑。
楚若颜还未出声,又一个满脸褶子、衣衫褴褛的老人急匆匆赶过来:“乱跑什么,快跟我回家去!”
男童摇头:“我不……阿嬷您不是说,我们已经半个月没有口粮了吗?再不来瞅瞅,就算没有灾祸也撑不下去了……”
他说完一骨碌窜到楚若颜面前,怀里抱了只黑白相间的小狗,把后面的李氏吓一跳。
“这是哪家孩子,怎么在这儿?”
楚若颜抬手制止她,问道:“你是要口粮吗?”
男童摇头:“不要,我就想问问您,您知道黄叔吗?”
此言一出,她和李氏不约而同对视了一眼。
姓黄?
“你问得可是晏大将军身边的人?”
说起晏大将军,男童眼里冒出兴奋的光:“对对!黄叔就是最受大将军信任的人,他说我们这帮孩子以后也要跟大将军一样,上阵杀敌,为国立功!”
这时男童的阿嬷一瘸一拐走过来:“二位贵人不要见怪,我们马上走、马上走!”
她边说边要拉着孙儿离开,楚若颜示意玉露拦下,道:“我想向您打听一下,那位黄叔和你们是……?”
“黄爷是我们的恩人。”阿嬷看她神色温和,也渐渐放松下来,“不瞒贵人,我这把老骨头,还有小满这孩子能活着,全赖黄爷每个月给的救济钱……这次也是因为断粮快一个月了,实在撑不住才想来这里看看。”
李氏下意识问:“救济钱?一万两?”
阿嬷悚然:“贵人说笑了,我们怎么可能领那么多钱,每人每月三两银子,也就刚够吃口饭。”
李氏顿时有些失望,楚若颜心中一动问:“你们大概有多少人来领这个救济钱。”
“算什么我们祖孙俩,大概百来户、三百多人吧。”
三百人,每月三两银子,那便是九百两。
一年下来刚好就在万两左右!
李氏来了精神,正要追问,楚若颜突道:“大娘,你们的家人呢?”
问起这个,阿嬷脸上瞬间黯淡。
小满道:“我知道!我阿爹在我出生的时候就战死了,我阿娘也跟人跑了,就剩下我和我阿嬷两个人!”
楚若颜神色一凛,李氏惊呼:“你们是军眷?这不可能!我朝征兵,父母老疾且无兼丁者免征,你们家中若只有这一个男丁,又怎会入伍?”
小满一脸茫然,阿嬷苦笑道:“原本小满他阿爷还在的,听说了小满他爹的事,没几天也走了……”
李氏愣住,好一会儿才道:“那、那养病坊那边没给你们银子吗?”
养病坊是由朝廷组建,专门照顾那些老兵、伤兵的地方。
阿嬷却道:“原先给着银子的,但小满他爹走后就停了。”
“那六疾坊呢?你们没去问过?”
六疾坊顾名思义,鳏寡孤独残疾,也是由户部出资照顾。
然而阿嬷一个劲儿摇头:“也不给,说是我们拿了养病坊的钱,就拿不了这头,反正左一趟右一趟的跑啊,最后都没个着落……也不止我们一家,那一百多户大都是这样,养病坊和六疾坊又隔得远,大伙儿腿脚不利索了,跑个几回也就不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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