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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贸易全文免费

王小米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完成第一轮交易,钱老提议休息一下。正好给他们时间转账给李九歌。期间,张老太还提出要最后一起结算。断然被李九歌拒绝了。最后她要再提议抹零之类的怎么办?李九歌可是真“怕了”这精明的老太太。而张老太竟也没再说什么。很明显,完成这三幅画的交易后,在座的所有人,都对李九歌有了新的认知。深藏不露,拥有大量古董藏品,背景深厚且神秘的年轻人。“哥,这次咱们算是栽了跟头。”李家老二眉头紧锁,对哥哥小声抱怨道。“没拿到《江山图》,白忙活一场。”李家老大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不甘。正当兄弟俩沉浸在失落中时,李九歌已经完成了和其他三位的交易。她嘴角挂着自信的笑容,压都压不住:“后面的画,咱们是继续,还是改天?”这时候,谁都不会愿意延后,都想看看其它画作,是...

主角:孟凡晨李九歌   更新:2024-11-11 12: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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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孟凡晨李九歌的女频言情小说《时空贸易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王小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完成第一轮交易,钱老提议休息一下。正好给他们时间转账给李九歌。期间,张老太还提出要最后一起结算。断然被李九歌拒绝了。最后她要再提议抹零之类的怎么办?李九歌可是真“怕了”这精明的老太太。而张老太竟也没再说什么。很明显,完成这三幅画的交易后,在座的所有人,都对李九歌有了新的认知。深藏不露,拥有大量古董藏品,背景深厚且神秘的年轻人。“哥,这次咱们算是栽了跟头。”李家老二眉头紧锁,对哥哥小声抱怨道。“没拿到《江山图》,白忙活一场。”李家老大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不甘。正当兄弟俩沉浸在失落中时,李九歌已经完成了和其他三位的交易。她嘴角挂着自信的笑容,压都压不住:“后面的画,咱们是继续,还是改天?”这时候,谁都不会愿意延后,都想看看其它画作,是...

《时空贸易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完成第一轮交易,钱老提议休息一下。

正好给他们时间转账给李九歌。

期间,张老太还提出要最后一起结算。

断然被李九歌拒绝了。

最后她要再提议抹零之类的怎么办?李九歌可是真“怕了”这精明的老太太。

而张老太竟也没再说什么。

很明显,完成这三幅画的交易后,在座的所有人,都对李九歌有了新的认知。

深藏不露,拥有大量古董藏品,背景深厚且神秘的年轻人。

“哥,这次咱们算是栽了跟头。”李家老二眉头紧锁,对哥哥小声抱怨道。

“没拿到《江山图》,白忙活一场。”李家老大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不甘。

正当兄弟俩沉浸在失落中时,李九歌已经完成了和其他三位的交易。

她嘴角挂着自信的笑容,压都压不住:“后面的画,咱们是继续,还是改天?”

这时候,谁都不会愿意延后,都想看看其它画作,是不是也如前三幅这样都是臻品。

“好,那咱们继续。”

九歌是考虑几位年龄大了,需要休息。

既然都在兴头上,那就继续呗!

随着画卷逐一展开,壹川典当行内四老一少的古董交易,进行的如火如荼。

李家兄弟的目光在一幅幅画作间穿梭,最终各自挑中了几幅,出价,成交。

算下来,李九歌已经卖出去7千多万。

除了《江山图》其余皆是几百万成交的。

而后又出现了一幅震惊众人的画作!

“这幅是《湘南居士图》?居然真的存在!”

“什么?这是湘南居士图?”

几位古董界的藏家,什么珍稀绝世古董没见过,此刻却都被震惊了。

这幅画作,是被一些历史文献记载过的,有完整的时间链。

可惜后世虽有此画记载,却没有真迹现世。

历史学家和收藏家普遍认为,这幅画在其后的百年被损毁了。

算下来,那正是大燕朝时期。

“确定是真迹吗?”钱老紧张的忙拿起放大镜仔细看。

张老太更是再也维持不住什么优雅神态,整个人都要趴在那幅画上看了。

其他几人精神状态显然也都处在极端亢奋下。

见此,李九歌都担心他们太激动了厥过去。

还是秦老最先冷静下来:“都注意些,这画历史太久了,很容易损毁。”

“不对啊,这画看起来不像那么久远啊!”

其实,对于前面的画,几人也都有这样的疑惑。

这些画被保存的太好了,根本不像过了千百年的样子。

但是种种鉴定下来,他们又确定是臻品。

而这幅《湘南居士图》太特别了,对它的历史记载明确,它的存在,比推算的大燕朝还早上百年。

这么久远,什么纸张能被保存的这样好?

不存在的。

“你怎么拿个赝品出来!”

张老太先下了判断,这一定是赝品。

李九歌也没想到,这些画里有如此知名的画作。

孟凡晨和她介绍时,只说这一幅价格会高一些,其它介绍比别的画还少。

面对这种质疑,九歌虽心下紧张,但也没露怯,直言道:

“前面的画,你们也会发现,完好程度远胜于很多古画,对吧?”

“这自然是因为特殊的保存方法。要不然这些画为什么没有卷轴呢?”

咳,没卷轴是因为要被抄家了不好藏。

但是此刻,李九歌就可以把这说成一种隐秘的保管方式需要的。

能存放这么多古董字画,本身就是让人难以置信的事。

不合理的事,再渲染出更匪夷所思的内容。

反而,会让人觉得合理了!

人对不能接触的层面有着天然的敬畏。

会自然而然的认定,是远超过他们认知的高明存在。

“我倒是听说过,古时一些世家大族,有一些保存书画的方法。”

“能让纸张经年不变,名门望族的族谱和孤本藏书都是这样保存。”

“只可惜,这样的秘方,没被流传到后世。”

她隐晦的表达了,她是世家大族的后人,而他们家就是用这隐秘的方法保管的这些画作。

李九歌心里捏了把汗,这是她胡诌的,这关能这样过去吗?

听她这样说,几人都开始思索,这么多古画,他们四人都鉴定过,是古董。

而却都保存的非常好,那是不是真的可以相信有这样的不世之法呢。

他们又继续开始用各种方法鉴定那幅画。

过了许久,最终结论——是《湘南居士图》真迹!

此刻,他们也只能接受了李九歌的说法。

几人都感叹——老祖宗的智慧,非现代人可测。

看着这幅《湘南居士图》,众人眼里都隐约可见疯狂。

这种目光,出现在几位年过六旬的老人家眼中是极为可怖的。

九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之后,几人竟无一人再说话,都在思考着什么。

这是怎么了?

不是鉴定了这不是赝品了吗!他们怎么不出价了?

钱老在一旁默默观察,他悄然靠近李九歌,眼神中带着几分严肃:

“九歌,这幅画的事得跟你谈谈。”

见李九歌一脸不明就里,钱老就觉得:这姑娘到底是懂行还是不懂,真不好确定。

“这幅画,恐怕今天你不能卖。”

“为什么?”

李九歌快速在心里分析,看刚刚那阵仗,这几人分明是都激动的不行,都想要这幅画,但是钱老说今天不能卖。

她又扫视了一圈,这些巨有钱有势的老头老太太,眼睛都快把那画盯个窟窿了。

张老太那疯狂的眼神,秦老再也不淡定的脸,李家两位兄弟一直就没停下来小声的商议。

这种种都表明,这幅画,他们确实都十分想要!

这程度远超三千八百万卖出的《江山图》。

那不能卖的原因就是不可抗力了。

这些有钱有势又嚣张的老头老太太也有力所不能及,应该不是钱,那就是……

她心中有了判断,但面上,还是装作完全不理解的样子。

钱老见她还是不懂,只能更清楚的说:“几个亿的东西,不能这样卖。”

“几个亿?”

没想过,孟家主说的要贵一些,是这么个贵法!

“而且这幅画,能不能卖,恐怕还不好说。”

李九歌故意问道:“为什么?”

面对这些老狐狸,她就想扮猪吃老虎!

否则,就怕这画的去留她就极其被动了。

几人其实都听到了她和钱老的对话。

张老太突然叹了口气,眸子里的疯狂被无奈取代。

她说道:“这得问过……。”说着她一根手指向上指了指。

秦老见状也终于开口道:“我需要打个报告请示一下。”

这老头还有单位?

九歌转了转眼珠,果然这老头不简单。

李家老大看她这懵懵懂懂的样子,就怀疑这姑娘刚才那些精明的操作是有高人指点。

怀疑她是白手套,他就不太担心自己得罪她的事儿了。

“得问过政府!”

钱老听李家老大没好气的态度,不悦的看了他一眼。

钱老很有耐心的和李九歌解释:

“这幅画对历史研究的重要性非常,这重要程度,甚至超过对隐秘朝代的研究。”

“这种级别的古董不是可以随便交易的。”

李九歌早就想明白了,新闻上很多吗,说是要被征收的。

演的太过也不行,她就露出一些了然的神色。

秦老见她这样,怕她误会,出言说道:

“你别被一些新闻误导,国家也是有政策的,对于你这样的普通老百姓,不会白要你的,而且现在也没说一定不让你卖。”


孟凡晨看他弟弟还在挤眉弄眼的样子,就知道他还没说完。

难得顺了他的心思问道:“还有呢?”

“还有,王刚回帐篷后,那个出声提醒咱们的官吏来找了我。”

孟双臣满眼的嘚瑟,继续说道:“他说王刚这次押送咱们家,好像还有别的什么任务。”

“具体是什么,他也不知道,只是听王刚隐约说过,押送完这趟,他回去就能升官了。”

别的任务吗?这倒验证了孟凡晨之前的推断。

“哥,你说是不是皇帝想让他路上杀了咱们全家?”

孟双臣虽然有时候有点儿二,但是他对这些危险,有一种先天的敏锐。

他一直觉得王刚很坏,比李淼还坏。

可是如果任务是杀了孟氏全族,直接下毒就行。

这流放路也走了一个来月了,王刚有无数次机会,但他都没下手。

昨天早晨干粮里下的毒,不是绝命毒药。

族人在树洞里抓了只老鼠试验了,那老鼠只是吐了白沫,且行动变得迟缓,但没死。

“恐怕没有这么简单,除了要我们的命。给他命令的人,还有其他更大的图谋。”

这就能解释,为什么王刚总是在找机会试探和观察孟氏,而非正面起冲突。

“那个官差还说什么了?”

“哼,他想要伤药,说是重伤里有一个人和他很要好,不想看好友死。”

“你没信?”

双臣把头扭到一边说:“我又不傻,他们昨天分明有两份药,也没看他抢了给朋友。”

尽管那“药”用了可能也没什么效果,毕竟他们自己的族人时用了小棒儿还吃了别的药才没人发热的。

“我看就是他想借咱们家的手,报复王刚。”

“哥,是给他药让他继续监视举报,还是不理他?”

孟凡晨拍了拍弟弟的肩膀站起来说道:“拒绝他,就说我们孟氏相信王刚。”

“理由是现成的,王刚没有参与官差和孟氏族人的械斗,所以我们孟氏愿意给王刚粮食和药。”

说完,他又很严肃的嘱咐道:“不要让任何官差发现我们对王刚的怀疑。”

孟双臣收敛起吊儿郎当的样子,知道这其中必然是有什么大事。

认真的回答:“大哥放心,我晓得。”

族人们吃完了早饭,把痕迹处理的很好,官差此刻也出来收拾帐篷,要继续赶路了。

族里的青壮砍了些长木头,做成方便把大米抬起来的工具,两个人一袋轻松抬着粮食走。

这是他们在流放路上拥有的第一样物资。

族人宝贝的紧。

百来斤大米两个人抬也不算很重,交替下来,走路一点儿不耽误。

官差那边就没这么顺利了。

因为要带着原本属于流犯和官差的口粮,所以押送队伍是有板车的,人充当牛马拉着的那种。

向来是流犯拉,官差在旁边看着他们,走慢了,官差还会挥鞭子抽拉车的流犯。

自从前天双方冲突后,孟氏族人自是就不肯再拉板车。

反正那些口粮,他们也不敢吃了,都给官差好了。

现在官差要有人拉车,还要有人抬着重伤患,就显的人手不足。

昨天他们还很齐心,共患难。

可是今天就不同了。

昔日同僚都成了和自己争夺药物的对手,轻伤官差还抢了重伤官差的活路。

还有孟家给的两大袋子大米,多了两百斤,板车根本拉不动。

这板车和李九歌给孟凡晨运粮食的质量根本没办法比。

放上大米后,摇摇晃晃,就要坏了似的。

“板车不能让我一个人拉!”

负责拉板车的官差最先不干了。

“你不想拉板车,我还不想抬他们呢!”

已然撕破脸,抢了伤药,受重伤的官差根本不可能再感激他们。

费力不讨好的活,当然不干。

王刚出声呵斥也没用,现在官差不止不听他的。

反而还阴阳怪气的说:“王头,王淼他们可都是因为你没拿回伤药才没办法医治的,凭什么让我们抬啊!”

说着是没拿回来伤药,实际他们想的都是伤药就在王刚手里。

他都想坑死这些伤患了,还让他们抬着干嘛?

王刚心里气的不行,他只藏了一些风寒药,根本没拿伤药,但是说了也没人信。

他想着:都怪孟家,只肯给两份伤药,以后定要孟氏好看。

说起来,孟氏的药确实是良药,昨晚他偷偷吃了一颗,今早就感觉身上舒服多了。

双臣要是知道,王刚轻微风寒,哪怕药量被蓝臣减少过,也还是达到了治疗的目的,一定又要蹦起来骂王刚无耻。

“那大米是大家要吃的,不拉着怎么办,一个大老爷们这点儿东西拉不动?”

“你昨天两袋大米不也扛了两次。你行你拉车啊!”

官差回怼着王刚,俨然已经不把他当回事儿了。

王刚深知现在不能和他们吵,继续说道:“你在后面推着,他在前面拉,一会儿你们再换换。”

他到底是官差的队长,安排起人手也还合理。

至于重伤患,其实他也不想管了,但是又不能担着扔下同僚的罪名。

于是,虽然不情愿,他也不得不和其他官吏一起干着抬伤患的活儿。

好说歹说,见王刚也干活了,官差们才同意了他的安排。

和官差的不和相比,孟氏族人团结一心,没有人对安排有任何不满。

临近中午休息时,那板车还是坏了,官差们又吵起来了。

孟凡晨借机把族人聚集起来议事。

他下午要去找李九歌,一方面是取药。

另一方面,孟凡晨也有事情想和李九歌说,可能还要继续麻烦她帮忙。

在那之前,他要做一些准备。

“我们吃的粮食,大家不要担心,后续会源源不断的送来。”这是李九歌和他说好的。

“目前,虽然解决了吃饭问题,但后面的路应该会更危险。”

“我们还需要一些物资,比如武器,还有天越来越冷,我们不能一直睡外面。”

王刚到底有什么阴谋,后面的路上还会有什么危险,现在还不得而知。

孟凡晨要做万全准备,武器少不了。

北地冬天零下二三十度,一直睡外面,他们会被冻死,所以也需要帐篷。

不管是武器、药还是帐篷,他都要拿物件儿和九姑娘交换的,孟家不能白占人便宜。

祖母今天说的话,他也很认同,孟氏已经承了九姑娘大恩,不可在这些财物上再让九姑娘吃亏。

“族长,需要我们做什么?””

“我们得拿一些值钱的物件儿换,我手里还有几件东西,但是可能不够。”

孟凡晨说到此处,目光扫向族人。

不用再说,也都知道,以孟氏现状,需要钱财,只能是一起凑。

大家没有任何不满,有的已经开始掏东西了。

抄家很突然,在大牢里又都被搜过身。

所以不是人人都带出了值钱的东西的。

但其中像首饰、银票等好藏一些,女眷就带出来一些。

分散着看,不是很多。

但放在一起,却也有二三十件。

有个族中长辈,最厉害,他竟带出来一个……


老师头像换成了只“小鸡毛”。

“嘿,还挺可爱。老师家养狗了?”

看看时间,不算晚。

李九歌酝酿半天,语音通话邀请也没发出去。

许久没给李老师打电话,此刻她生出了一种类似近乡情怯的感觉。

输入文字:“老师最近身体怎么样?”

删除

再输入:“李老师,最近您身体还挺好的哈。”

哈个大头鬼哈……

手机扔到一边,李九歌头埋进抱枕里,一整个尬住。

老师秒回:“挺好,说事儿。”

不愧是亲老师,说话都是一个路子,言简意赅。

李九歌立刻坐直了,仿佛老师亲临身边。

输入:“老师,我手里有个绣品,想请您给看看。”

拍好的照片唰唰一并发送。

不到两分钟,李老师的视频电话就打过来了。

九歌搓了搓手心的汗,不敢不接。

李老师直接进入主题:“东西在你手里?”

九歌面有些紧张,不管自己多大了,老师的威压都在。

她声音轻轻地说道:“是的,您看看。”

答完,她就走向办公桌,调整摄像头,对着那个双面秀帕,各种角度慢慢扫过。

李老师看得极认真,像是要透过镜头,看清楚每一丝绣线。

仔仔细细,反复看了好几遍,李老师声音微微颤抖着道:

“竟然真有这样的绣工。”

视频里看,手帕上的仙鹤,静止中却能感受到跃动,仿佛下一秒它就要飞出手帕,来到人眼前,似活物。

不同角度,绣线在反光下,同一个绣面上的仙鹤,姿态居然会感觉不同。

而两面不同景象下的刺绣和谐存在,这技艺李老师也没见过。

这幅绣品仿佛有自己的“灵魂”。

是前所未见的顶级绣品!

顿了顿,李老师平缓了一下心情,又继续说道:“我得看看实物。”

“好的老师,明天上午我去学校找您?”

李老师点头表示可以,紧接着又说了句:“保管好它,你那桌子干净吗?”

九歌无语,她就差没供起来了好嘛。

老师看学生,就像家长看孩子,总觉得不是很放心,想叮嘱几句。

因着这句关心,九歌也放松神色,仿佛又变回那个崇拜老师,还会和老师撒娇的学生。

她嬉笑地说道:“老师您放心吧,我擦了好几遍,差点儿没把桌子擦秃噜皮了。”

李老师放下眼镜,闭目,捏了捏眉心,轻点了下头。

九歌知道自己该“退下”了。

“老师您早点休息,明天见。”

说完话,等李老师先挂断,九歌也放下手机,把手帕仔细收了起来。

她父母在她上大学时意外去世,李老师性格虽冷淡,却对她格外照顾。

只是毕业这些年,她也没混出个名堂,总觉得辜负了老师的期待,不好意思联系老师。

其实这次,她何尝不是,借着找人脉的理由,想把这样好的绣品,让李老师先看到呢。

翌日清晨,阳光明媚,李九歌起床洗漱,仔细化了个妆,选了半天,穿了身新中式穿搭。

和她以往或性感,或随性的衣着不同,这身衣服,古典端庄十分优雅。

九歌用木簪挽了个发髻。

一个中式美人跃然镜中。

仔细审视镜中的自己,很好!

“比昨天更好看的,只有今天的自己!”

夸完自己,她才走出办公室,先到库房看看。

见库房里的食物又少了几箱,她就知道孟凡晨已经来过了。

确定一切都没问题,她携带手帕,回到了母校。

这所在南方很出名,在北方却经常被误认为是“野鸡大学”的高校里,服装设计专业,全国排名第二。

走在青春洋溢的大学校园,李九歌也回想着自己的那些青葱岁月,颇有些感慨。

“年轻真好”

她羡慕学弟学妹们有活力,却不知一路她收集了多少人对她外貌、气质的赞叹。

到了老师办公室,轻敲房门,李老师见她来了,先是上到下看了她一遍。

说了句:“还不错。”

九歌原本略带紧张的神情,瞬间就换成了大大的笑容,走到李老师身边腻着。

李九歌见李老师,就像很多女儿回家见自己亲妈,化妆打扮的隆重程度堪比参加“国宴。”

有的人会觉得这样有压力,而有的人却甘之如饴。

显然李九歌是后者!

李老师曾经是国内最早的那一批模特,后来出国学习服装设计,而后在大学教书育人。

深耕民族服饰研究,拥有自己的汉服品牌。

老师的认可,对她而言,胜过其他人百句千句的夸赞。

二人站在一起,气质和穿着都很相似,不是母女胜似母女。

“老师您看看。”

李九歌深知老师的脾气,也不多说其他,小心拿出手帕,展在李老师面前。

李老师戴上眼镜仔细看了起来。

“好,真是太好了,从没见有人能把湘绣和苏绣结合得这么好。”

苏绣最出名的作品就是双面绣《猫》。

绣娘将一根头发丝儿般粗细的绣花线,分成两份、四份、十二份、四十八份的细线进行绣制。

并将千万个线头、线结藏得无影无踪。

无论从正面还是反面都可以看到小猫调皮活泼的神态。

这幅双面仙鹤绣,其双面还是完全不同的景象,效果远胜于《猫》。

湘绣,则是以中国画为基础,更充分发挥针法的表现力,精细入微地刻画外形内质的特点。

构图章法十分严谨,色彩很鲜明,质感更强烈,形神兼备,生机勃勃,远观气势宏伟,近看出神入化。

这幅双面仙鹤绣品,从布局和远近观不同上讲,又显然集湘绣大成。

既有湘绣的构图又有苏绣的细腻,所用绣线也是兼顾两种派系所长。

这样一幅不世佳作,见到实物,远比在视频里看还要震惊。

听李老师说的,九歌也有些吃惊,她只看出来了湘绣,没想到竟还是两派融合。

往深了想,孟老妇人大概并不是结合两个流派所长,更可能用的是一种失传的刺绣技艺。

李老师急切地问道:“创作这幅作品的人在哪??”

额,这怎么说呢,在古代。

老师会以为她癫了吧!

“我一个朋友的祖母绣的,老人家不在国内。”

这说法是她昨晚就想好的,全是实话,她可没有欺骗老师,确实不在国内。

“难怪我没见过,诶,那些特殊时期,很多民间技艺都流失了。”

李老师终于舍得把目光从绣品上移开。

她看向李九歌问道:“这件绣品,你打算如何?”


北地流放路上的小树林

“哥,又有新记号了,已经好几次了。”孟凡臣有些气鼓鼓的和孟凡晨说道。

“什么时候出手?”孟双臣见自己哥哥对族中内鬼一直没有动作,他有些急了。

虽然黑衣人那边一直有族人小队监视,这边内鬼也已经确定,但是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万一有意外呢。

虽然孟家人数多,但真让这两伙人里应外合,搞不好真的会威胁到孟氏全族的安危。

孟凡晨刚拿着棍有乾坤练了一阵功夫,这会他身上有一种杀气腾腾的感觉。

“都准备好了?”

“早就准备好了。”兄弟二人对视一眼,孟凡晨冷声说道:

“黑衣人今夜就会行动。”

孟双臣快声应道:“好!”

说完就雀跃的跑开了,可以给自己的伙伴儿们发带电的棍子拉!开心!

从李九歌那里带回武器的那天,那箱电棍,孟凡晨没给族人看,一直交给蓝臣和蓝樱保管。

只有几个完全信得过的族人才知道他们还有这批神秘武器。

私下里孟凡晨给兄弟几个演示过,这带电的家伙可以说彻底震碎了孟蓝臣的三观。

从看到那棍子上闪烁着“火花带闪电”后,他就变得更加沉默了。

而孟双臣则像是打了鸡血。

“哥哥哥,这是法宝?我天呐,我也能操控宝物吗?”

说完,他就吱哇乱叫起来,好在因为展示,孟凡晨把他们带的离族人队伍很远。

叫完,孟双臣就去拿孟凡晨手里的电棍,学着推了开关,然后又是一顿嘎嘎嘎笑。

简直没眼看,怪吓人的,好像峨眉山猴子成精了似的。

这些人里,接受度最好的是蓝樱。

孟凡晨都忍不住想,还是妹妹沉稳靠谱。

哪知道姑娘满脸严肃,张嘴第一句话说的是:“是电公雷母在帮助我们家吗?”

得,还把神仙都扯出来了。

一直没说话的蓝臣还是一言不发。

孟凡晨就把李九歌对他解释的和他看到的那些和电和电器有关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当听到这一些都是人为,绝非神力的时候,孟蓝臣抬起一双锃亮的眼睛看向孟凡晨。

“哥,你说的可是真的?人能用电?”

“是的,电可以通过一些物件和力量制造出来,并且可以使用。”

“那些灯也是用电吗?”

这几日,他们夜里不再用火把,而是在帐篷里挂上了特别亮的灯,那灯不用烧任何东西就发光。

很多族人都问起是为何,可是孟凡晨一直没说,就说是一种新的灯,其余一概不解释。

“有用电的灯,但是咱们那些不是。”几人都听的非常认真。

“咱们用的是太阳能的灯,每日白天那些灯都要晒太阳,就是靠晒的那些太阳吸收的能量,夜晚就可以使用。”

孟凡晨只告诉保管灯的族人,白天要把灯挂在他们的物资车外面,不要盖住。

现在这几个人知道竟然是靠晒太阳就能支撑晚上使用,那么亮的灯啊,这宝物太厉害了。

而孟蓝臣想的却是,电的力量居然可以使用,太阳的力量也可以借助。

枉他一直以为自己博览群书,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情让他完全意想不到。

孟家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自从这一日孟双臣知道他们还有这样的武器,他就一直很想用起来。

但是孟家主却说:“还不到时候,避免节外生枝,先不能把电棍拿出来。”

即便再想胡闹,双臣也知道,这种绝杀的武器,要当做杀手锏使用。

如果被内鬼知道了,万一消息流出,必然会似的皇帝派来更多的追兵灭了他们孟氏,抢夺神兵利器。

而眼下,孟凡晨已经下了命令要在今夜行动,孟双臣也可以按照之前的计划,给绝对信得过的小队发放电棍,他可是开心坏了。

夜幕降临,孟氏族人营地中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族人的说话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孟凡晨站在营地边缘,凝视着远方的黑暗,心中既有期待也有不安。

他知道,今晚的行动将决定他们家族的命运,是继续逃亡还是迎来转机,全在此一举。

“哥,准备好了!”孟双臣兴奋地跑来,手中紧握着一支电棍,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

他明白,这些看似不起眼的金属棍子,将是他们对抗强敌的关键。

“好,记住,一定要小心行事。”孟凡晨严肃地叮嘱道。

随着孟凡晨一声令下,几支由绝对忠诚的族人组成的小队悄无声息地分散开来。

他们身着黑色羽绒服,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每个人的手中都握着一支电棍,准备在关键时刻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夜越来越深,孟氏族人营地外,皇帝的追兵也在悄悄逼近。

他们凭借着孟家里面有人和他们里应外合,还有自以为的装备优势,以为能够轻易地将孟氏一族一网打尽。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一场前所未有的反击即将来临。

就在追兵即将踏入营地的一刹那,几道耀眼的电光突然划破夜空,伴随着刺耳的“滋滋”声,几个冲在最前面的士兵瞬间被电倒在地,痛苦地哀嚎起来。

其余士兵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措手不及,纷纷后退,混乱中甚至有人开始自相残杀。

孟双臣带领的小队趁机从暗处冲出,他们利用电棍的威力和对地形的熟悉,迅速在敌阵中制造混乱。

电棍的光芒在夜色中闪烁,每一次挥舞都伴随着敌人的哀嚎和倒下。

那些没有电棍,却手持长刀的孟氏族人和他们配合完成斩杀,女眷也都拿着棒球棍,虽说不能砍杀敌人,却也在一定程度上完成了自保。

孟凡晨则站在高处,冷静地指挥着全局。

他利用手中的望远镜观察着战场上的每一个细节,及时调整战术,确保每一支小队都能发挥出最大的战力,也保障没有逃脱的敌人。

这望远镜也是李九歌提前给他准备好的,这场反围剿准备阶段,李九歌也没闲着。

战斗持续了整整一个夜晚,当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照耀在疲惫不堪的战场上时,孟氏族人终于取得了胜利。

皇帝的追兵被击溃,全军覆没。

而孟氏族里的奸细也都被发现了。

看到这几个孟氏的叛徒,大家一时无言。


“不知孟家主可是有什么要求?”

孟凡晨打量王刚神色,看出他的急切。

王刚都没问他打算给多少大米,只关心药。

他急,孟凡晨就不急,于是孟家主慢悠悠地说道:

“倒也无他,我们的药有治疗风寒和外伤两种,都有极好的药效。”

说罢他扫了一眼王刚。

“但此次我族人受外伤的较多,伤药所剩无几,可以给你两份,风寒药效也很好,但恐怕不是王头想要的。”

孟凡晨只给他两份外伤药,这药谁用?

王刚神色先是一喜,紧接着又很刻意地挂上了愁容。

“孟家主,李淼他们伤得很重,你也不想见死不救吧,两份不够啊。”

孟凡晨没有错过王刚那一闪而过欣喜的眼神。

王刚傍晚来要伤药果然是有其他目的!

这王刚实乃阴险小人,满心算计。

一开始他就收着孟凡晨给的好处,看起来好像给了孟氏一些方便,实际则是为了打探孟家的一些事儿。

当官差欺压孟氏族人时,他就又在一边观察,看孟氏反应。

这次,双方打起来,王刚躲起来了,毫发无伤。

王刚所做的,就是一直在观察、试探孟氏。

就像一个毒蛇一样在暗中观察。

和其他官差就为了捞好处不同,王刚的目的似乎更隐晦更阴毒。

孟凡晨掩下眸中深色,说道:“确实没有了。风寒药所剩也不多,如果王头不需要,我们就……。”

“要,要。”

王刚就急急打断了他的话。

他想要的本就是风寒药。

至于外伤药,那是给其他官吏用的。

只有两份,谁用?关他王刚啥事儿!

官差哪怕最后只剩下他一人。

只要他能完成他的任务,就少不了他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

至于受伤的官吏会不会为了两份药再争得头破血流,他根本不在乎

“蓝臣,把两份外伤药给王头,再包一些咱们的风寒药。”

“双臣,你去把咱们给官差的大米扛出来。”

孟蓝臣把刚刚就准备好的药拿了出来,风寒确实是李九歌给孟凡晨买的那些小胶囊,有十几颗。

至于外伤药,就拿出两根碘伏棉棒!

哪管着不让伤口化脓的消炎药,他们才不会拿出来给官差。

王刚看着那一个个带颜色的小东西,还有那两个棕色小棒,很纳闷。

“这是药?”

孟蓝臣语气冷淡地说道:“为了路上方便,宋家花了大价钱特制的。你不要?”

王刚不担心他们骗他,回去吃一颗有没有效果就知道了。

而那个外伤药,看起来就像幼童玩物,儿戏得很,但反正不是他用。

此刻,孟双臣则扛出来两个灌满了大米的麻布袋子。

这袋子是蓝樱从官差手里领取干粮时拿到的。

布袋子很大,一袋足足灌了一百斤。

两袋就有两百斤,王刚看得眼睛都直了。

有了药,这时候他没了心理压力,看大米自然也是很心动。

“王头我就说了,你自己拿不动,我可和你说好了啊,叫你喊人一起来的,我们可不帮你扛回去。”

王刚感觉被这小崽子瞧不起了。

他哼了哼,就把一袋大米扛在了肩上,伸手一把抓过药。

“那袋子一会儿我再来拿。”

他再要面子,也清楚自己确实扛不动两百斤。

“头,这真是孟家给的大米?”

“竟有这么多。”

“好家伙,这大米看着可真好。”

“嘿嘿,一会儿咱们就做大米饭。”

没受伤的官差都你一言我一语的,围着大米转。

而受伤的官差,见王刚回来只放下大米,压根没看到药物,他们都担心是不是有什么变故。

“还有一袋子呢,我再去一趟。”

“还有?这孟氏竟然这么大方!”

“世家大族要脸面,喜欢摆阔呗。”

白得这么多好粮食,这些官差只觉得孟氏傻,没有一人有感念之心。

两袋子大米都搬回来了,受伤但能动的官差也把王刚围住了。

他们急急地说:“头,良药呢?快拿出来,我们几个拿去煎了,快点儿好起来也能帮忙大家干活。”

王刚看他们围着自己,很是不耐烦道:“外伤药就是这两根小棍子,风寒药孟家给了十份。”

那外伤药他没打算留下,至于风寒药,他则扣下了一半。

“这小棍儿是外伤药?”

“我们受的是外伤,要风寒药有什么用。”

受伤官吏听到王刚说只有两份,都急了。

王刚只说:“反正孟氏给我的就是这个,他们就是用了这个小棍子才都没发热。”

“你们怎么分,自己看着办吧。”

说罢他也不看众人,走到一边去了。

李淼等伤员此刻都在心里痛骂王刚不是人。

孟氏能给出两大袋子的大米和十份风寒药,怎么就单单外伤药只有两份?

拿出这么多大米,孟氏绝不是小气的人。

而且风寒药都给了十份,更没有理由外伤药只给俩。

一定是王刚自己留下了!

他们防了半天,却忽略了王刚才是他们中最贪的。

十个伤员,两份外伤药。

谁用?

最后李淼等重伤只能眼看着轻伤官差夺去药就直接用了。

他们恨得后槽牙都咬碎了,却也没有办法。

不想被扔在这,他们就不敢得罪同僚。

李淼怨恨的眼神,好似能粹出毒液。

他阴恻恻地想着:“好你个王刚,我死也要拉上你做垫背的。”

抢到所谓外伤药的两个人,拿到药就涂抹了伤口。

王刚告诉了他们怎么用,用后只觉得伤口感觉刺痛,有没有用,只能明天看了。

到分风寒药时,所有官差都想要。

他们剑拔弩张地看着彼此。

王刚则装出大度的样子道:“诶,我知道兄弟们都不容易,这药啊,你们分吧,我就不拿了”。

他以为他能卖个好。

而结果是他越是这样,官差越是觉得:王刚肯定扣下了很多药。

一时间这些官差心中和李淼一样,恨极了王刚!

就这样,孟凡晨用了两根碘伏棉棒,和一盒感冒药,就把官差彻底分化了。

王刚更是成了一众官差心里的公敌。

“哥,可我还是觉得那些药给官差浪费了,还有那两袋子大米。”

孟凡晨看着自己弟弟一脸心疼药物和粮食的样子,给了蓝臣一个眼神。

蓝臣说道“每颗里面只有一点儿药粉末,十多颗加一起也就都不到三颗药的量。”

“至于大米,呵,早晨官差给咱们的毒干粮都掺在里面了。”

这边孟氏三兄弟坑起官差毫无手软,而李九歌此时却接了个意料之外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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