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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伙过日子后,便宜夫君沦陷了江清月宋砚 全集

白久欢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两人在集市上打听了下便朝着宋砚说的无涯书局走去。大概是因为江清月此时的形象的确狼狈,再加上两人身上的衣服也是灰扑扑的带着补丁,身后还背着乡下人标配的竹篓子。所以不等两人踏入书局一步,便被门口的小厮给拦了下来,“请问二位有事吗?”江清月顿了一下,随即将自己来的目的告知,“我是宋砚的娘子,今天过来是替他交书的。”“宋砚的娘子?”那小厮听后先是倒吸一口凉气,随即震惊地上下打量了江清月一番。不等继续开口,一道又尖又细的女声从里面传来,“这不可能!你胡说!”江清月抬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穿绿色长裙、面容清秀的姑娘从书局走了出来。模样打扮像是个家境优越的小姐,但此刻看向江清月的眼睛里满是鄙夷和刻薄,“就凭你也敢来冒充宋大哥的娘子?我们从来也没听说过...

主角:江清月宋砚   更新:2024-11-11 12: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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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清月宋砚的其他类型小说《搭伙过日子后,便宜夫君沦陷了江清月宋砚 全集》,由网络作家“白久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两人在集市上打听了下便朝着宋砚说的无涯书局走去。大概是因为江清月此时的形象的确狼狈,再加上两人身上的衣服也是灰扑扑的带着补丁,身后还背着乡下人标配的竹篓子。所以不等两人踏入书局一步,便被门口的小厮给拦了下来,“请问二位有事吗?”江清月顿了一下,随即将自己来的目的告知,“我是宋砚的娘子,今天过来是替他交书的。”“宋砚的娘子?”那小厮听后先是倒吸一口凉气,随即震惊地上下打量了江清月一番。不等继续开口,一道又尖又细的女声从里面传来,“这不可能!你胡说!”江清月抬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穿绿色长裙、面容清秀的姑娘从书局走了出来。模样打扮像是个家境优越的小姐,但此刻看向江清月的眼睛里满是鄙夷和刻薄,“就凭你也敢来冒充宋大哥的娘子?我们从来也没听说过...

《搭伙过日子后,便宜夫君沦陷了江清月宋砚 全集》精彩片段


两人在集市上打听了下便朝着宋砚说的无涯书局走去。

大概是因为江清月此时的形象的确狼狈,再加上两人身上的衣服也是灰扑扑的带着补丁,身后还背着乡下人标配的竹篓子。

所以不等两人踏入书局一步,便被门口的小厮给拦了下来,“请问二位有事吗?”

江清月顿了一下,随即将自己来的目的告知,“我是宋砚的娘子,今天过来是替他交书的。”

“宋砚的娘子?”那小厮听后先是倒吸一口凉气,随即震惊地上下打量了江清月一番。

不等继续开口,一道又尖又细的女声从里面传来,“这不可能!你胡说!”

江清月抬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穿绿色长裙、面容清秀的姑娘从书局走了出来。

模样打扮像是个家境优越的小姐,但此刻看向江清月的眼睛里满是鄙夷和刻薄,“就凭你也敢来冒充宋大哥的娘子?我们从来也没听说过他何时成了亲?”

“而且就算是要成亲,也不可能和你这样的人,这绝不可能!”

看这女子这么激动,江清月第一反应就是,这姑娘是宋砚的小情人?

但是转念一想,宋砚应该没这么大的胆子。

而且既然他这么坦然地把书交给自己来换钱,应该是心里坦荡的。

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这姑娘是单方面暗恋宋砚。

想到这,江清月忍不住在心底微微叹了口气,她只是来要钱的,掐桃花这事不归她管。

便一脸坦然地看向那姑娘,“我是来替宋砚交书拿钱的,至于他成没成亲、和谁成亲,姑娘若是不信,下次等他来一问便知。”

相对江清月的无所谓,宋冬梅却不那么淡定了,只见她撸起袖子朝着那姑娘反驳道,

“你这人说话好没意思!宋砚是我三哥,什么时候成了你宋大哥了?我怎么从来没听我三哥提过他在外面还有个妹妹的事?”

“当着我三嫂的面,你休要胡说,省得让人误会我三哥的清白!”

那姑娘一听,顿时羞红了脸,指着宋冬梅一连喊了几个你你你,迟迟反驳不出来。

正在争吵间,一个中年男人飞快地从二楼小跑下来。

“这是怎么了?”

那姑娘一听父亲来了,立马委屈地撒娇道,“爹,这两个人是来闹事的,还说是宋大哥的娘子和小妹,这怎么可能?”

那中年男人一听,便打量了一眼江清月。

随即朝着哭闹的女儿训斥了一句,“休要胡说,上次宋公子过来时便和我说过成亲的事,怎么没可能?”

说完,便一脸歉意地朝着江清月抱拳道,“宋娘子,对不住了,这是我的小女陈思儿,平时不常来书局,一时没弄清楚了误会了,我替她和你们道歉。”

江清月见这陈掌柜还算和蔼,而且并没有因为她的外貌而轻视怠慢,便也没有打算揪着不放。

只是坦然地将宋砚给她的两本书递了过去,“这是我相公托我带过来的书,烦请陈掌柜验一下吧。”

只是不等陈掌柜接过,陈思儿已经先一步将书给抢了过来。

原本她是不肯信的,如今亲眼看见了宋砚的抄书,也不得不信,看后便哭着跑开了。

陈掌柜见女儿这样,无奈地叹了口气,重新翻看书看了两眼,确定是宋砚的字迹无误。

便爽快地将约定好的400文钱递给了江清月,又把要抄的新书也递给了她。

江清月一并接过,只是钱还没捂热,就已经在想花的事情了。

昨天她在收拾宋砚书桌的时候发现,他用的那只笔都已经快秃了。

所以想趁着今天来镇上,买支笔送给他。

一来报答今日出手帮忙,二来也是因为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再说这钱本来就是他挣的,花在他身上也是应该的。

江清月在陈掌柜的介绍下随手拿起一支看得顺眼的笔,一问价钱立马就放了下去。

一支笔竟然要二两银子?!

江清月尴尬地扯了扯嘴角,“陈掌柜,有没有便宜一些的?”

陈掌柜指了指最末尾的一支,“刚才你拿的那只是狼毫,是我们店最贵的,这支羊毫笔只要一百文,你看看合不合适?”

江清月哪里会看好不好,只会看价格而已。

最便宜的也要100文,真贵啊。

陈掌柜看得出来她的肉疼,“宋娘子,我们这卖的笔没有比这个更便宜的了,实在不行你可以去东边那边看看,或许还有更便宜的。”

江清月干笑一声,“就要这只羊毫的吧。”

说着,便把一百文重新递还给了陈掌柜。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希望宋砚能看在这支笔的面子上,能尽快和自己达成和平协议。

等从书局出来时,宋冬梅还一脸的感动,“三嫂,没想到你对我三哥还怪好的,一百文能买好几斤肉了,你眼都不眨就给三哥买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江清月也不好意思肉疼了。

“你三哥的字配得上最好的笔,眼下条件有限,等以后挣了银子,再给他换好的。”

宋冬梅听后又是一阵唏嘘。

只不过这份感动仅仅只维持了片刻,等江清月进到米铺后就顿时感动不出来了。

买笔的时候,三嫂问的是哪个最便宜。

可到买米买面的时候,三嫂却直奔最贵最好的。

十二文一斤的精米。

十文一斤的上等白面。

都是店铺里价格最贵、品相最好的。

三嫂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每样直接要了二十斤,就这还是因为怕背不动。

宋冬梅见状连忙将人拉了过来,小声嘀咕道,“三嫂,这米和面没必要买这么好的吧?那边有糙米和粗杂面看起来不也不差。”

江清月直接回了她一句,“冬梅,你听我的,别的东西都可以省,但是这米面不能省,要吃就吃好的,钱的话你别操心,以后可以挣的。”

她之所以坚持买最好的,就是想找机会把空间里的米面给拿出来用。

否则品相差异太大,迟早要被宋砚给发现的。

宋冬梅也只是建议,见三嫂不肯听劝,便也不再多说。

半信半疑地问道,“三嫂,你想做什么挣钱?”

江清月付了钱,出了铺子这才拉着她一边往肉铺走一边解释,

“上次你不是问我怎么做香胰子吗?我打算回去先做起来试试看,好的话我们就带到镇上来卖。”


喊罢,觉得有些不顺口,思索片刻后又改口喊道——

“夏天吃仙草,清凉火气少!

仙草加了蜜,烦恼全抛弃!”

宋冬梅原本还有些不好意思,见江清月—脸坦然地朝着过往的路人们吆喝着叫卖。

不由得对她刮目相看,“可以啊三嫂,你都会作诗了?”

江清月笑着拉了她—把,“什么诗啊,顶多算是顺口溜,你嗓门大,快来喊试试!”

宋冬梅像是受到了鼓舞,也不像刚才那般扭捏,站起来便开始吆喝。

吆喝声也很快吸引了不少人围观,“你们这卖的是什么吃食呀?怎么黑漆马虎的。”

刚才宋冬梅吆喝的时候,江清月就开始往竹筒里装烧仙草。

只见她麻利地往上面加了桑葚果,最后再用小勺舀了少许蜂蜜,流畅地淋在上面。

“我们这卖的是仙草冻,是—味清凉解暑的上好草药做出来的,而且还加了我们深山里的崖蜜,保证又好吃又解暑。”

众人见江清月做出来的样子很是喜人,便忍不住打听起价钱,“这仙草冻怎么卖?”

江清月笑着回答,“五个铜板—碗。”

“什么?五个铜板这么贵?”

“就是,凉茶也才卖—文钱—碗呢。”

江清月见大家只是嘴上质疑,并没有要走的意思,便笑着解释,“没办法,我们这个仙草是长在深山里的,采集和制作都很麻烦,这果子就不说了,这崖蜜可是难得的好东西。”

江清月—边说,—边取出干净的桑树叶,“这样,我先请大家免费尝尝,好吃再买如何?”

说着,便用勺子盛了—些放在桑树叶上递给大家。

有这么新奇的吃食,而且又是免费试吃,自然没有人愿意错过。

众人接过树叶,将上面的仙草冻和桑葚果直接—口含了进去,清凉的口感立马充斥着整个口腔。

“唔,不错,凉丝丝的,怪好吃的。”

“老板,先给我来—碗。”

“我也要—碗,多给加点蜂蜜呗。”

江清月和宋冬梅相视—眼,高兴地连忙分工起来。

—个负责装,—个负责收钱。

等前面的吃完了,宋冬梅还要去打干净水过来洗碗。

还有些人是想买了带回家给家人尝尝的,便要求把碗带走。

江清月想了—瞬,“我们这竹筒碗都是手工做的,可费劲了,带走的话要加两文钱—个,你看成吗?”

那人听后先是犹豫了—下,看了看觉得这碗造型也还不错,拿回去也能继续装东西用。

便干脆地答应了下来,“两文就两文。”

今天只是试卖,江清月带的烧仙草—共就只够三十碗的。

最后仙草冻卖了150文。

带走的五个竹筒碗进账10文。

原本两人选这里是想等书院放学后人流大,哪知道等学生出来后仙草冻都已经见底了。

“对不住了各位,明天上午我们会早点的,想吃的可以再来买。”

没买到的只好败兴而归,等着明日再来。

望着空空的盆子,宋冬梅高兴地快要跳了起来,“三嫂,咱们赶紧回去做吧,明天早点来。”

回去的路上,宋冬梅兴奋地拉着江清月算账,“三嫂,你看,咱们这—文钱没花,等于是净赚了160文啊,这买卖可以啊,稳赚。”

江清月看着她笑了笑,“这看着是不花钱,但是这蜂蜜是你三哥冒着极大危险采来的,而且咱们的人工要钱,就连烧火的柴也是钱。”

宋冬梅听得似懂非懂,“哎呀,反正咱们闲着也是闲着,人工不要钱,东西也都是白捡的,不还是白赚吗?”


王桂兰明明亲眼看见江清月把簪子收在了身后的腰间,怎么才一眨眼的功夫,簪子就凭空消失了?

再看看她脸上坦然的神情,王桂兰差点就要怀疑是不是自己记错了?

但是一听到要去找村长,还是立马打起了退堂鼓。

愤恨地朝着江清月指了指,“好好好,你给我等着。”

说完,便见鬼似地拔腿往家里跑。

王桂兰走后,众人也都纷纷回家。

宋夏江瞪了一眼刘秀娥,“回家再跟你算账!”

等人走完,江清月关上门,这才美滋滋地从怀里摸了根银簪出来看了看。

下一秒,这才想到宋砚还在。

抬眼看去,果然就看到他黑色的眼眸里浮着一片迷雾,震惊一闪而过。

江清月尴尬地扯了扯嘴角,“这簪子原本就说好了要给我做嫁妆的,结果还没焐热就被她给拿走了,现在不过是物归原主而已。”

宋砚知道这件事,但是还是不免被她刚才的行为给惊到了。

刚才她那副委屈巴巴又坦荡的样子,竟然把他也都给骗了。

弄得他也以为是王氏无理取闹,没想到真的是被她给拿了。

一想到王氏方才离开时憋屈的样子,宋砚的嘴角也忍不住微微上翘。

拿回银簪子,江清月直接将它和之前的1596枚铜板放在了一起,底气莫名又足了一些。

虽然平白无故有人上门送了银子,但江清月还是打起精神准备把烧仙草给捯饬出来。

眼下天气越来越热,在一没空调二没风扇的古代,中暑是时常会有的。

而昨天宋冬梅无意间弄回来的仙草正好就有消暑清热、凉血解毒的功效。

若是做的好的话,应该不愁卖。

所以一吃完早饭,江清月便又开始在厨房捯饬起来了。

只见她把昨天晾晒的仙草重新泡水洗净,然后放入大锅里开始煮。

等宋冬梅吃完饭过来的时候,看着一锅绿得发黑的汤汁就忍不住问道,“三嫂,这就是你昨天说的那个仙草?”

江清月嗯了一声,“你来的正好,你帮我看着锅,这个还要再熬一会。”

趁着宋冬梅看锅的时候,江清月又把昨天没用完的草木灰碱水重新过滤一遍。

碱水是为了让仙草汁多出胶汁。

等仙草汁熬得滑粘之后,再用纱布过滤一遍胶汁,重新大火继续熬煮一会。

再加点剁碎的薄荷汁,增加点清凉的口感。

然后再把她刚刚从空间里拿出来的红薯淀粉调匀后倒进水收汁。

其实没有淀粉用大米汤也是可以的,只是眼下用淀粉更快一些。

等淀粉水倒进去,锅里很快熬出了褐色的泡泡后,总算大功告成了。

宋冬梅看见江清月忙了半天就做了一盆黑乎乎的粘稠液体,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

“这看起来比娘的汤药还要黑,能好吃吗?”

江清月咂了下舌,“好不好吃等晚上就知道了,不过要是有蜂蜜就好了。”

听三嫂说想吃蜂蜜,宋冬梅立马就开始泼冷水,“拉倒吧,我还想吃蜂蜜呢,那蜂蜜不是在老高的树上,就是长在悬崖峭壁上,这都算是其次的,要是被那毒蜂咬一口,能让你疼得痛不欲生。”

江清想想也是,“实在不行,咱们再去一趟山上,看看有没有什么带甜味的野果子。”

这倒是可以。

宋冬梅二话不说便背着篓子带她上了山。


简单相处过后,江清月觉得这个小姑子人还不错。

虽然嘴巴厉害了些,但是心肠不坏。

她如今急需多拉一个帮手,不然就凭吴氏一个人的偏袒,日子以后怕是难过。

更何况她和宋砚两个人一起吃饭也怪尴尬的,便主动向宋冬梅发出了邀请。

“中午在这吃不?吃的话我再弄个菜。”

宋冬梅听后先是一愣,随即张大了嘴,“你要让我留下来吃饭?你该不会又想让我帮你干什么坏事吧?”

江清月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你三哥现在受伤干不了重活,我想等下吃完饭把床抬出来收拾下。”

宋冬梅脸上写满了怪不得,随即拍了拍胸脯道,“我就说嘛,没问题,等下帮你抬出来就是了。”

说着,人便屁颠屁颠地拿着碗筷跑了出去。

“三哥,吃饭了!”

宋冬梅收拾饭桌的功夫,江清月已经把她刚才送过来的菜给洗好切好了。

菜是冬葵菜,传说中的古代百菜之王。

图为冬葵菜

江清月之前好奇的时候也曾经网购尝过一次,煮汤味道还不错。

于是便直接掐了一大把丢进锅里去煮。

因为宋冬梅在,饭桌上的气氛果然好多了。

只见她一边炫着饼子一边嘚啵嘚啵地说个不停。

“你现在吃饭怎么跟猫一样,以前全家就你吃饭最快,呼呼的像什么风什么卷一样。”

“没想到你真的会做饭啊,之前藏得还挺深的,我以前可最讨厌吃鱼了,没想到味道竟然这么好。”

“你这鱼是在哪抓到的啊,我咋每次去水边洗衣服都抓不着呢。”

“对了,三哥这头真的是他不小心撞的?不会是你昨晚弄的吧?”

江清月此刻正小块小块地撕着粗饼子,她刚才不敢放太多白面,饼子吃起来还是有点粗得噎人,便打算在鱼汤里泡泡再吃。

正准备动筷,就听见宋冬梅哪壶不开提哪壶。

连忙轻咳一声扯开了话题,“我发现了个鱼藏身的地方,你要是想去我带你去就是。”

宋冬梅一听可以抓鱼,果然把三哥磕破头的事给抛之脑后。

“真的?你能有这么好心?”

江清月扯了扯嘴角,“当然,作为交换,你带我一块上山挖野菜吧!”

宋冬梅怔了一瞬,看了看江清月,又看了看三哥。

“挖野菜?你之前不是都不肯去的嘛?这都入夏了,怎么突然想起去挖野菜了?”

江清月微微叹了口气,“这不是家里没米下锅了吗?总要想想办法弄点吃的回来吧。”

说完,本能地抬眼看了看宋砚。

宋砚虽然没有和她对视,但也已经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她的意图。

不等江清月吃完,他就先站起来去抄书去了。

一整个下午坐在桌前都没有动一下。

不过江清月也没有闲着就是,收拾完厨房,下午就忙着抬床擦洗。

宋冬梅也算有良心,一下午没少帮忙干活,还把两人的草席都给刷了。

今天阳光好,不到一天的功夫,所有洗的东西都已经干了,晒得东西也都清清爽爽没了霉味。

只是江清月累的够呛。

晚饭也懒得折腾,直接把早上剩的米粥加点切碎的冬葵菜煮一煮,再加点盐巴又是一顿。

虽然白天的时候,江清月一直在刻意回避和宋砚的正面交锋。

但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进屋。

一进门,就见宋砚还坐在书桌前点灯抄书。

江清月看了一眼刚铺好的床铺,躺也不是,站也不是。

索性硬着头皮把事情挑明了,“宋砚,咱们谈谈吧!”

话音落,宋砚手里的笔还没有停的意思,过了一会才传来一句,“谈什么?”

“谈谈我们以后的事。”

“我们有什么以后可谈?”

江清月见他语气里满是嘲讽,脾气也渐渐有些压不住,“宋砚,我承认昨天晚上的事的确是我不对,但事情到今日这般,难道你就一丁点错都没有吗?”

话音落,宋砚倏地笑了一声,狭长的眸子转过来盯了她一瞬,一字一顿道,

“我唯一的错,就是当初你落水的时候,不该救你。”

江清月心想,没错,你的确不该救。

你不救,原主不一定会死,但自己肯定不用来这里背锅了。

但这话,只能自己心里想想。

多年的兼职和打工经历,教会了江清月一个道理。

人在屋檐下,一定要低头,尤其是没有退路的时候。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总要商量着一件一件解决吧。”

宋砚冷淡的眸子稍微抬了抬,似乎有些意外。

江清月轻咳一声,继续说道,“我的错误主要有两件,第一,我不该恩将仇报逼你娶了我,第二,昨晚我不该给你下药。”

宋砚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继续说。”

江清月顿了一下,“下药的事所幸并未酿成大祸,我会尽可能补偿你,在你养好伤之前,家里的活你不用干,床铺我也让给你睡,我来打地铺。”

“至于第一条,经过昨夜一事我也想明白了,强扭的瓜不甜,我也没本事焐热你,我愿意同你和离——”

“但不是现在,毕竟咱们刚成亲一个月,现在和离对你对我都没有任何好处,不如等一年以后和离怎么样?”

宋砚敛了敛眸,“一年?”

江清月见他嫌长,连忙补充道,“这一年我保证不会再强迫你,我会给你充分的自由,也不会像从前那么邋遢那么懒,如果不信,我们可以立字为据。”

宋砚原本昨天刚重生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打定了主意。

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尽快摆脱她。

之所以今天一直没开口,就是因为她白天的举动实在太过奇怪,想要先观察下再说。

如今突然听见她主动提出一年以后和离,更觉意外。

一时竟迟疑起来。

江清月见他开始动摇,赶忙又补充了一句,“不如这样,你先考虑考虑,等过两天再给我最终答复,我会用我的实际行动向你证明的。”

宋砚古怪地看了她一眼,最终默默点下头来。

反正已经这样了,也不介意再等几天。

江清月一看他答应了,高兴得喜出望外,连忙把人往外赶,“好了,反正明天也不去镇上,这书你慢慢抄不急,快去休息吧。”


江清月才刚吃了十来个饺子,心里正在斗争着是要减肥还是先填饱肚子要紧。

哪知道突然又提了这档子事。

见吴氏和宋冬梅都走了,江清月也不得不放下筷子,和宋砚对视一眼。

“陈思儿的事,你不必解释,我对你的私事并不感兴趣,我上次说过我会给予你最大的自由,咱们往后只要维持表面的夫妻关系即可,反正一年以后咱们也是桥归桥路归路了。”

话都说到这了,江清月就打算顺势问下他的意见,“上次我和你商量那事,不知道你考虑得如何了?”

闻言,宋砚不由得手上一顿,放下筷子后审视地看了她一眼。

上一世,她不知道从哪里听到闲话,说是书局的陈思儿对自己有意,便一口咬定自己和她有首尾。

不仅在书局大闹了一场,回到家后,更是把家里能砸的东西都给砸了。

没想到,这一世,她的反应竟然这么平淡和冷静?

想到这,宋砚不由得再次思索起来。

江清月见他态度有些奇怪,也飞快地想到了什么,“宋砚,你该不会是故意让我去书局送书来试探我的反应吧?”

呵,好奸诈的男人。

幸好她没上当。

“宋砚,我说过了,我现在对你已经彻底没有那方面的想法了,这几天我的表现你应该看的出来。”

宋砚被当面拆穿也不恼,只微微勾唇看向她,“我怎知你不是刻意演出来的?既然你已答应和离,为何非要等到一年后?”

江清月心累,深呼一口气,“我家里人对我的态度你也看到了,现在和离,我能有什么好下场?我不过是想趁着这一年的时间多挣点银子,等我挣够了银子我就走得远远的,眼不见为净罢了。”

说完,又深呼一口气,使出最后的杀手锏,“我知道这事你比较吃亏,为了公平起见,我会帮你调理好你母亲的身体作为条件。”

宋砚压根没想到她还留了一手,看样子是早就想好了,就等和自己谈判的时候说出来的。

便好奇问道,“你想怎么调理?”

江清月见他心动,忙把事先准备好的话道出,“今天我陪冬梅去给娘抓娘,听大夫说娘的身体是早年伤寒久病不愈给拖垮了,这辈子都无法根治,怕是要一辈子都要喝药维持,如今夏天还尚可,等到秋天一来便就久咳不止,我说的对吗?”

宋砚微微蹙起眉头,“你既然跟去了,知道这些并不难,难的是你有什么本事能治好她?”

他无比确信,上一世的江清月是绝对不会医术的。

江清月眼珠子一转,张口就来,“你应该知道我爷爷去世前是大夫吧,我从小就给他打下手,多少也懂一点药理,再说娘的身体是慢性病,最重要的是日常调理。”

宋砚听后嗤了一声,“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爷爷是给牲口看病的。”

江清月见说不过他,直接走上前将他额头上的纱布三下五除二地拆了下来。

随后又把铜镜递了过去,“你自己看,你这额头伤口一直是我在处理的,眼见为实。”

宋砚往镜子里看了一眼,额头上的伤口的确愈合良好。

和上一世完全是两副样子。

虽然他能感觉到伤口在愈合,但是亲眼看见,还是比心里预期要快了不少。

江清月观他有所动容,便催促道,“怎么样?”

宋砚敛了敛眸,上辈子母亲身体一直不好,到了秋冬尤甚。

上一世,她是死在了逃荒的路上,只差了一点点,再坚持坚持就能到达安全的城池,再坚持几天,就能见到下落不明的父亲。

可最后还是死在了横尸遍野的路上。

这是他上辈子最大的遗憾。

如今见江清月这么笃定,虽然不清楚她到底有什么手段,不过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答应了。

“可以,我答应你的要求,只不过不能等一年以后,最迟明年春天,我们就要和离。”

明年春天,天下势必大乱。

到时候逃荒的逃荒,起义的起义。

全村人都会各奔东西。

上一世,她就是在逃荒的前夕攀上了别的男人离开了家,既然上天注定两人要到那时才能和离,那便拖到那时吧。

只不过这一世,自己会早早做好打算,绝对不会让她再污了自己名声、气病母亲就是。

江清月见他一口咬定明年春天,还有些不解,“明年春天?行吧行吧,那就明年春天。”

虽然时间紧了点,但是应该也差不多够了。

“好,只要在此期间你不做行为出格的事,我们就相安无事。”

江清月神情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那我也有个条件,既然是搭伙过日子,为了尽可能地减少日后不必要的矛盾,家里的活计咱们应该提前分配好才行。”

“可以,你说。”

“以后还是我来做饭,但是碗要由你来洗。”

“除此之外,收拾家里洗衣服我来,你要负责劈柴挑水。”

宋砚颔首,“可以,还有吗?”

江清月顿了一下,“银钱方面,我们谁都不占谁的便宜,以后我会自己想办法挣银子,除却家庭开支平摊外,其余的各自管各自的。”

宋砚似乎对她的自信有些吃惊,不过还是开口道,“随你。”

如今条件已谈妥,江清月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大口气,指着桌上的碗筷道,“那你洗的时候洗干净点。”

宋砚没见过翻脸这么快的女人。

微微吃惊后便站起身来开始收碗。

正准备去洗,突然听见她在身后喊道,“既然你额头伤口好的差不多了,那床铺打今儿起是不是该还给我了?”

宋砚脚步一顿,心中不禁想,这是目的达到,便迫不及待地要亮爪子了吗?

便丢下一句,“如你所愿。”

随即弯腰进了厨房。

江清月重新取得对床铺的所有权,心中大呼畅快,一洗穿越以来所有的忍辱负重。

只不过她也不是那种落井下石的人。

以后还是要在同一个屋檐下共同生活的。

为了让宋砚好受些,江清月大方地把原本床上的褥子和床单都撤了下来,铺到了里面的地铺上。

又帮着把地铺弄得整整齐齐、松松软软的。

忙完他的,江清月这才开始重新拾掇自己的床铺。

只见她把柜子里晒好的被子直接当做褥子铺在了床上,然后才盖上草席。

凉快的同时也不至于太膈人。

反正现在天热,就先这么凑合下。

等以后天凉了,再想办法把空间的被子给弄出来盖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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