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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软外室好会逃,清冷世子追妻忙徐婉柠晏向泽前文+后续

青阳华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你听说过?”刘月瑶惊讶的看向他。“若我真的有就好了。”张府医苦笑,后退半步,低下头,“金缕草我只在宫里太医所专门记录各种奇异药草的《异草录》里面看到过,因其特殊的功效,才记得的。”“金缕草的花朵如金色的丝线,生长在沙漠极热之地,具有清毒驱毒之效。如果是金缕草,也就不奇怪了。”“不过金缕草不仅有治内伤的作用,也有解毒的功效,若是有它,直接解毒就行,何必大费周章。”张府医摆了摆手。“金缕草这般厉害?”刘月瑶惊讶,随即拧眉,“为何我所学的医书里,说金缕草只有驱赶毒素之用,而无解毒之效?”“这就不得不说,金缕草的神奇之处了。”张府医呵呵一笑,幽幽道,“这金缕草本身的确是只有驱赶毒素之用,但是它很孤傲,不是阳毒它不会动。但是因其本身强大的解...

主角:徐婉柠晏向泽   更新:2024-11-11 12: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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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婉柠晏向泽的其他类型小说《腰软外室好会逃,清冷世子追妻忙徐婉柠晏向泽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青阳华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听说过?”刘月瑶惊讶的看向他。“若我真的有就好了。”张府医苦笑,后退半步,低下头,“金缕草我只在宫里太医所专门记录各种奇异药草的《异草录》里面看到过,因其特殊的功效,才记得的。”“金缕草的花朵如金色的丝线,生长在沙漠极热之地,具有清毒驱毒之效。如果是金缕草,也就不奇怪了。”“不过金缕草不仅有治内伤的作用,也有解毒的功效,若是有它,直接解毒就行,何必大费周章。”张府医摆了摆手。“金缕草这般厉害?”刘月瑶惊讶,随即拧眉,“为何我所学的医书里,说金缕草只有驱赶毒素之用,而无解毒之效?”“这就不得不说,金缕草的神奇之处了。”张府医呵呵一笑,幽幽道,“这金缕草本身的确是只有驱赶毒素之用,但是它很孤傲,不是阳毒它不会动。但是因其本身强大的解...

《腰软外室好会逃,清冷世子追妻忙徐婉柠晏向泽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你听说过?”刘月瑶惊讶的看向他。

“若我真的有就好了。”张府医苦笑,后退半步,低下头,“金缕草我只在宫里太医所专门记录各种奇异药草的《异草录》里面看到过,因其特殊的功效,才记得的。”

“金缕草的花朵如金色的丝线,生长在沙漠极热之地,具有清毒驱毒之效。如果是金缕草,也就不奇怪了。”

“不过金缕草不仅有治内伤的作用,也有解毒的功效,若是有它,直接解毒就行,何必大费周章。”张府医摆了摆手。

“金缕草这般厉害?”刘月瑶惊讶,随即拧眉,“为何我所学的医书里,说金缕草只有驱赶毒素之用,而无解毒之效?”

“这就不得不说,金缕草的神奇之处了。”张府医呵呵一笑,幽幽道,“这金缕草本身的确是只有驱赶毒素之用,但是它很孤傲,不是阳毒它不会动。但是因其本身强大的解毒效果,会让它表现出有驱毒之功效。而金缕草这个特殊的地方,是在一百多年前被发现的。”

“你所学的医术传承里,写下那金缕草的作用功效时肯定至少有两百多年了,要不然怎么会认为金缕草只有驱毒之效。”张府医呵呵笑道。不过一个金缕草,他就弄清楚刘月瑶所学医术的传承时间。

“张府医慧眼,民女所学医术传承,才是两百五十年前流传下来的,因为一些原因,的确没有修改过,谢张府医的提醒。”说着,刘月瑶微微颔首,“等回去后,民女要考虑修改医书传承一事。”

“两百多年,足以让很多药材的隐藏作用被世人发现,想要将刘氏一族的医术发扬,必须要更新迭代。”刘月瑶眼里闪过坚定。

她再一次为自己能够出来而庆幸。

不过几天,她就发现了自己所学的医术传承里的诸多问题。

“这金缕草到底有多难得?连张府医你都觉得罕见?”徐婉柠好奇。

“在下刚刚说了,这金缕草生长在沙漠极热之地,但这不是最罕见的,毕竟很多特殊的药草会生长在环境恶劣之地,荒漠、雪山之巅、悬崖峭壁……到处都有可能,金缕草这个也不算特殊。而金缕草难得在它漫长的生长时间里,只有七天的采摘时间,一旦错过,这草就会枯萎,种子飘散,起码数十年后才会再次发育。”

“漫长?”徐婉柠瞪眼,“还能漫长过人参、何首乌之流?”

“这不一样,人参何首乌这些只要长出来,被发现后,不管是多少年的,它的药效都是在的,生长年限的多少决定它功效的强大与否。”张府医摇头。

“而金缕草,不仅因为其生长环境乃是极热之地,罕有人至。还有就是从它生长到成熟,要至少五十年的时间,五十年一到它就会成熟,一旦成熟就会立刻开花,只有开花后的金缕草才能用,要不然会有剧毒。而它一旦开花,就会在七天之内结果,一旦结果,这草就无用了。”张府医手指一点虚空,道,“五十多年对比七天,你就说难不难了?”

“难!”徐婉柠点头。

“因其生长时间过长,采摘时间却如此短,生长的环境又恶劣不已,所以能够流传出来的金缕草十分少。”张府医叹息。

“若是有金缕草,世子的毒能解吗?”徐婉柠又问。她还是比较关心这个。

“不能。”张府医摇头,“世子中的毒,是毒蜘蛛与毒蘑菇两种毒液混合而成的毒,这两种毒不管哪一种,都是阴毒,金缕草根本不会发挥真正的作用,就只有驱毒之效。”

“那说这么多干嘛?”徐婉柠瞪眼。

管家和淮州用谴责的看向他。

“我有一种办法,可以将世子的毒改为阳毒。”张府医又道。

“什么办法?”刘月瑶有些好奇。

“阳炎草。”张府医道。

“阳炎草?”刘月瑶拧眉,有些奇怪,“阳炎草的罕见程度比金缕草低不了多少,您难道有?”

“我没有。”张府医很利索的摇头。

他怎么会有这种珍贵的草药,将他整个人卖了再搭上全部身家,也买不起。

“那你说这个干什么?”徐婉柠真的要生气了。

“但宫里有啊!”张府医又丢下一句。

“真的?”淮州瞪大眼睛。

“真的。”张府医点头,解释道,“这阳炎草乃是十五年前圣上诞辰之时,潘国进献给圣上的,如今就收在圣上的私库里。”

十五年前,他还没有进宫当太医,但是他父亲在啊。

“我去飞鸽传书给王爷。”淮丹毫不犹豫的转身出去。

“诶!”张府医连忙追上去拉住他,“阳炎草不是重点,重点是金缕草啊!”

“有金缕草,阳炎草才有用,要不然拿它干什么?”

让世子被烧死吗?

阳炎草能将阴毒改为阳毒,说明它本身就是毒草,没有解药,根本就不能用。

会活生生将人烧死的。

“那怎么办?”淮州一把挥开他的手,黑眸闪过一丝狠厉。

“世子已经昏迷五天了。”淮州握拳。

“三天前我就飞鸽传书给了王爷,起码要一天时间王爷才能收到信。即便王爷收到信后,立刻让御医飞马加鞭赶来,也至少需要五天,也就是说,等御医赶过来,世子还要昏迷三天。等御医到了之后,又要诊脉观望以及斟酌药方,这些又要时间,难不成让世子一直昏迷着吗?”他的声音低沉,满是绝望。

别以为将毒控制住就好了,长时间陷入昏迷,会让身体一直虚弱下去,甚至可能永远醒不过来。

“世子如今的情况,再不想办法,会撑不住的。”说到这里,淮州的眼眶甚至都泛了红丝。

他跟在世子身边足足十二年了。

世子六岁开始正式启蒙,他、淮丹以及淮州就已经跟在身边了。

他们是世子的书童,跟随世子读书识字、练功习武,朝夕相处,日夜相伴,整整十几年。

世子对他们而言,不仅仅是主子,更多的是兄弟,是亲人。

因为失误,导致被围攻,让主子受伤,可他们这些作为护卫的,却还能好生生的站着。

说明什么,说明他们护主不利。

他本就自责,自然要想办法挽回。

“淮州。”管家厉喝一声。

“不可对张府医无礼。”世子还要靠他保命呢。

管家的厉喝让淮州一下子清醒过来,看着眼前被他吓住的张府医,明白自己失态了,淮州垂眸,深呼一口气,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僵硬的笑容,“张府医抱歉,属下失态了。”

“没事,没事。”张府医回以僵硬的笑容,快速离开他身边。

艾玛,太吓人了。

他还真的被吓到了。

淮州可是闯过尸山血海的人,他就是个小太医,啊不,是府医,哪里能坦然面对他的怒火。

看府医这般,明白是真的吓到他了,淮州在心里决定下次找个机会弥补一下。

心里决定好,他再次道,“阳炎草不一定会用上,但万一呢。”

“属下飞鸽传书让王爷派人拿来,备在这准没错。”

“等一下。”

“金缕草我可能知道哪里有。”




也是,温琼华是谁?

乃大将军嫡孙女,刑部尚书嫡长女,身份尊贵,本身又是才貌双全、温婉贤淑之人,比之晏向泽也是不差。若不是晏向泽对她无意,且她也拿晏向泽当哥哥看待,恐怕她早就是世子妃了。

即便如此,温琼华以后的夫君最少也是个一品大员,而她县主的身份让她可以不用顾忌太多的婆媳关系,肆意生活,这是她作为京城最顶级世家千金的骄傲与自信。

而她,不过是被堕落父亲贱卖,养父养在膝下妄图攀权附贵的工具。本身又是因为爬床才成的侍妾,若不是世子只有她一个侍妾,且算得上宠爱,她才不会被人看在眼里。

她有什么资格让温琼华喊姐姐。

温琼华喊姐姐,乃是表示友好行为,但这不代表徐婉柠就早就真的能应下。

她的身份就注定了,她不可能成为任何人的妻子,即便是妾,也一定不会是最好那一个。

只要她还跟着世子,这种情况只会越来越多!

也许,她要想个办法,扭转一下情况了。

徐婉柠想着,忍不住看向惜云。

被她奇怪的眼神看着,惜云有些奇怪,忍不住问:“主子,您看着奴婢干什么?”

“我在想,你真的值得信任吗?”徐婉柠有些恍惚的道。

惜云人好吗?

她不知道,她信任惜云的前提,不过是因为书中说了,惜云因为她的牵连死的。

即便被牵连至此,她至死都没有说原身一句不好,可以说是一个忠仆。

但书中写的和现实真的一样吗?

就比如书中提到的淮丹,关于淮丹的描述是:他的稳重只会在大事上体现,平时就是个喜欢一些新奇的玩意的少年,善良果敢,对未来充满憧憬,信忠于男主。

但是在徐婉柠目前看到的,对于淮丹的评价却是执着坚定、狠辣冷酷。

是的,她眼中的淮丹是狠辣冷酷的,那么书中对淮丹所说的善良,是相对于什么而言的?

不同的人眼中看待同一个人,会有不一样的看法。

被徐婉柠的问题吓到,惜云毫不犹豫的跪下,坚定道:“奴婢自然是效忠主子的,主子尽管相信奴婢!”

她的声音坚定有力,徐婉柠回过神,看着跪在地上的她,第一次没有立刻扶起她。

惜云跪伏在地上,心七上八下的。

她不明白主子突然揣测她的忠诚是什么意思,她不敢多想,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徐婉柠突然感觉有些累,她捏了捏鼻梁,有气无力的道:“你起来吧!”

惜云惴惴不安的起身,“主子!”

“我有些犯癔症了,不要多想!”徐婉柠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今天的字还没认,你去认字吧。我想歇息一会!”说着,朝着内室走去,“不要来吵我!”

惜云站在原地,看着她慢慢悠悠走进内室的背影,眼里的担忧都快凝成实质了。

进到内室,徐婉柠衣服也不脱,只是将头上的几根发簪取下,随手丢到妆匝里,就扑到了床上。

不过瞬息,她就酣睡过去。

当晚,徐婉柠没有起身用晚膳,惜云在外面也不敢喊。

一夜好眠,很快来到第二日。

日上三竿,徐婉柠才睡醒,看着从窗户透进来的光线,她有些恍惚,好一会才缓过神来,苦笑一声:“我竟然从下午睡到第二日。”

她天回到院子时都下午了,睡一觉不可能还有太阳,只能是第二日了。

“不过……”她坐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可真舒服!”

掀开被子,弯腰一边穿鞋子,一边高声喊,“惜云?”

“哎!”在小厅安静做着最后针线的惜云连忙高声应了一声,放下手中的物件。

一边朝里面走,一边问,“主子,可是要起身用膳?”

“几时了?”徐婉柠诧异。

“巳时末!”惜云回道,“主子您从昨天下午睡到现在,您要是晌午还不醒,奴婢都准备找秋嬷嬷了。”

“我还是第一次睡到这么久!”徐婉柠扶额,可能是最近绷得太紧了,身体机制强迫下线。

“可是要让人摆膳?”惜云没有应这句话,而是问。

“不着急,你先让人给我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是。”

沐浴,用膳,徐婉柠没有休息,而是去前院。

前院,紫竹院。

经过昨天下午和今早的商议,吕院使等人已经确定好了救治方案。

徐婉柠去的时候,他们正在着手准备,大概再过半个时辰就可以开始了。

见大家都在忙,徐婉柠没有多想,直接进屋,想要看看晏向泽。

没想到晏怀仁正在里面。

他听到脚步声,浓眉一下子皱起,扭头想要看谁这么大胆闯进来打扰他。

没想到看到的却是世子那小侍妾,他表情稍霁。

徐婉柠没有想到他会在这里,先是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连忙行礼,“奴婢拜见王爷。”

“起身吧!”晏怀仁点头,平和的道。

“谢王爷!”徐婉柠起身,肃立。

“你不是来看世子吗?站那么远,看什么?”晏怀仁头也不回的道。

徐婉柠嘴角抽了抽,不知道是面无表情好还是笑好。

他站在那,她哪里敢靠那么近啊!

若不是他没发话,她恨不得现在都出去。

好在晏怀仁看出了她的局促,且孤男寡女的,也不好共处一室。

给晏向泽掖了掖被子,他很快就出去了,留下一句,“你先看着吧!”

“谢王爷!”徐婉柠再次屈膝,恭送他离开。

她没想到晏怀仁竟然能这么善解人意,她扭头看了眼床上的晏向泽,突然笑了。

缓缓走到床边,坐下,捉住他的手握了握,感受到比前几天暖和了许多的温度,眼神弯了弯。

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徐婉柠眨眼。

突然发现,他们父子俩长得还挺像的,性格也是。

看着好像不好接近,不好说话,实则还挺讲道理的。

徐婉柠叹气,其实,她真的很喜欢晏向泽。

上辈子她不过是个打工人,哪里能接触到什么优质的男人。

晏向泽可以说是她两辈子接触到的最优秀的男人,而且他对她也很好。

她想练武,他给机会,答应教她练功习武,虽然还没有做到,但是送了雁翎枪赔罪;

她想看书,乱七八糟的书,他虽然不理解,但是也尊重;

她想出去,他不高兴,却也会陪同;

……

他太好了,好到她不知不觉,就已经将他装进心里。

若不是在这个一妻多妾的阶级社会,她估计会不顾一切的与他在一起。

“晏向泽,我的心我明白了。”徐婉柠低声道。

如果你同样也如此,且能给我想要的,即便飞蛾扑火,我也不会放手。

倘若你没有给到我想要的,我就放手,将你放下!

我的心告诉了我答案,绝不将就!

“我想要你的答案,希望不要让我失望!”徐婉柠俯身,在他唇角落下一吻。




自打进了五月,天气就越发炎热,特别是太阳出来后,整片天空仿佛被蒸发的热气所围绕,即便是呆在屋里,也感觉燥热难耐。

于是,徐婉柠爱上了去园子纳凉赏景。

别看别院只是一个三进别院,那一进比别人三进还大。就说她住的西苑,放出去也能算个一进的院子,如果算上后面的罩房,说是两进也没问题。

在后院后罩楼后面,有一个超级大的园子,占地十几亩。里面亭台楼阁,池馆水榭,映在青松翠柏之中;假山怪石,花坛盆景,藤萝翠竹,点缀其间。

最重要的是,园子里面有一片面积不小的湖,湖里种了荷花,如今是夏季,正是碧绿满湖的时节。为了方便赏景,湖边还建了个赏景亭。

在上面,能将整个园子的景色印入眼底。正所谓树高招风,人站的高,自然也招风。

所以,徐婉柠最喜欢的,便是上去乘凉赏景了。

这日,徐婉柠又带着惜云上赏景亭去赏景纳凉。

前两日,园子里种的那片玉兰树花正好开了,玉兰树花开的时候,满树纯白,灵动娇俏。

在赏景亭上临杆而立,正好可以将玉兰树林尽收眼底。

她赏花,惜云则将从院子带出来的茶点吃食摆在亭中央的石桌上,方便徐婉柠累了时享用。

突然,下面湖边小道上的一幕吸引了徐婉柠的注意。

只见慕荷面无表情,从门口边角处走出,手里紧紧拉着一个一看同样也是丫鬟的人的手,两人走到湖边。

眼看四周无人了,她便将丫鬟的手甩开。

丫鬟被甩了个踉跄,却不敢露出异色,甚至还满脸紧张的跪下,整个人瑟瑟发抖。

“说,你为什么要克扣她们的月银?”小丫鬟眼里的害怕并没有让慕荷消气,她垂眸,表情冷淡。

“姑娘,奴婢实在没有办法啊!”小丫鬟泪涕俱下,“奴婢的阿娘突然病重,奴婢不能眼睁睁看着阿娘病死,这才起了心思。”

“奴婢只是想救阿娘,呜呜呜!”小丫鬟垂首,因为害怕她的身体不停的颤抖,泪珠滚滚。

“你想救你阿娘,就可以这般视府内的规矩如无物了吗?”慕荷淡淡的问。她腰肢挺直,颔首低眉,显得纤细的脖子修长,双手置于小腹前,举止端庄优雅。

“奴婢,奴婢也没有办法啊!”小丫鬟哭喊着,来来回回都是这么一句话。

见她哭得可怜,慕荷神色稍霁,她叹了一口气,“有困难为何不找我?”她负责府内丫鬟月银的分法,类似于这些事,完全可以找她。

“你当时若是找我,多的不敢说,救你阿娘还是可以的。”她叹气,眼里闪过一丝悲悯,“甚至,你去找管家,说明缘由,管家也可以做主让你赊欠几个月的月银,这也能救下你阿娘。”

说着,她蹲下来,用手中的手帕轻轻拭去小丫鬟脸上的泪水。

小丫鬟哪里敢让她如此,夺过手帕在脸上胡乱擦了擦。

慕荷手里的动作一顿,抿了抿嘴,也没有说什么,又站了起来。

“你阿娘病重,没有钱救命,明明有那么多路可以选,可你偏偏选了最坏的一条路,说到底,还是私欲作甚。”

“你可知,因为你贪了的那两个小丫鬟月银,她们因为拿不到钱,一个差点误了自己治病的时机;一个因为没有及时补贴到家用,嗷嗷待哺的弟弟妹妹差点被饿死。”

“怎么会如此?”小丫鬟愣了神,抬起头。

她不就贪了两个人几个月的月银吗?

怎么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

“你虽然身处后院,但又不是不知,自开年入春后,四处水患频发。世子爷为此奔波了多久,直至如今还未彻底歇下。”慕荷深深吐了口气,眼神骤然锋利。

“城外百姓衣不裹体,食不饱腹。田间粮食因为长时间被水淹,甚至已经影响到了今年的收成。”

慕荷冷哼,看向小丫鬟的神情越发冷淡,“现在,谁能有一份稳定的收入,谁就是一家子的希望。”

“那两丫鬟就是因为天灾所致,逼不得已才自卖己身入府当丫鬟,就为了能挣一分钱补贴家用的同时,还能替家里省一双筷子的粮食。”

“你贪了她们的月银,还是好几个月的月银,不就是想将她们一家子置于死地吗?”

她的声音轻柔婉转又字字珠玑,举手投足都有着一种淡定、从容,仿佛天生就拥有这样的气度。

“奴婢只是为了救阿娘,不是故意的。”小丫鬟哭喊着,拼命磕头,光滑细嫩的额头红肿一片,鲜血直流,可想而知,她磕得多用力。

“奴婢不是诚心的,不知道会有如此严重的后果。”小丫鬟求饶,她明白,她现在引发的后果已经不是贪墨月银这么简单了,她只能乞求慕荷能放过她。

“我现在给你两个处理结果。”慕荷垂眸,清冷的眼眸落在小丫鬟身上,她身上的惨状并没有勾起她一丝同情心,就如同九天玄女,不带有一丝情绪,冷淡而无情。

“第一,将克扣的月银还回去,并且用一个月的月银作为赔罪。”

“二,让我告诉管家,按照府规,你大概是被重新发卖出去!”

“你自己选。”她最后道。

“姑娘,姑娘,您就饶了奴婢这一回吧,奴婢再也不敢了啊!”小丫鬟双手撑在地上,飞速的爬向慕荷,揪着她的裙摆,哭喊着:“这会毁了奴婢的,求您饶了奴婢这一回,奴婢再也不敢了,呜呜呜!”

“选哪个?”将裙摆从她手里扯出来,裙摆上的褶皱让慕荷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冷漠,看向小丫鬟的眼神凌厉无比。

她眼中的凌厉让小丫鬟心底发寒,她愣在了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良久,她嘴唇微颤,垂眸,脸上的神色沉默又悲哀,喃喃自语:“奴婢,奴婢的阿娘,奴婢……”这叫她如何选。

选第一个,她身上的钱就都要交出去,但是阿娘的病还没好。

选第二个,她身上的钱也许能救得了阿娘,但是她也会被毁了。

被主家重新发卖的丫鬟,能有什么好结果,大概率是会被卖到腌渍之地。

一想到还病倒在床的阿娘,她就心如死灰。




“至于答应你的报酬,我会让下人给你送来的。”

目的达成,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回府了。

儿子还在远在千里之外的潭州等着救命草呢。

说完,他急不可耐的往外面走去,刘孟鸿看出了他的急切,只好将人送出府。

一出府,晏怀仁朝刘孟鸿颔首示意止步,看了一眼站在台阶下石狮后面的护卫,便利索的翻身上马,离开。

刘孟鸿右手背立,抚须,看着晏怀仁匆匆离开的背影。

这时,一个护卫走到刘孟鸿面前,递给他一个锦盒,恭敬道,“大人,这是我家王爷给大人的。”

刘孟鸿看到锦盒,没有多想的接过,笑道,“替我谢过你家王爷。”

有这一万两,他就能过得宽裕很多,心里自然高兴。

“是。”护卫再次抱拳,“属下告退。”

看着护卫也骑上马离开,刘孟鸿拿着锦盒,示意一直候在门边的管家关门。然后哼着小曲儿开开心心回到书房。

进到屋里,将房门关紧,确定没有外人了,就准备坐下打开锦盒看看一万两的样子,余光就看到还放在桌子上的玉佩。

想了想,拿起来,放到书案上。

他准备将银票拿出来后,将这玉佩放进去。

王爷的一个条件,可是比一万两还珍贵。

他现在虽然用不到,但万一呢。

不在想玉佩的事,刘孟鸿将目光放到锦盒上面。

眼里闪过激动。

一万两啊!

他一年的俸禄也才三千五百两,一万两,他要差不多三年才赚到,这还是不吃不喝、没有别的花销的情况下。

心里想着,他小心翼翼打开上面的锁扣,将锦盒打开。

最上面是一张五百两的银票,下面估计也是,整齐的叠放着,将锦盒塞得满满当当。

刘孟鸿眼睛陡然睁大,这个高一个锦盒,全部塞满五百两的银票,肯定不止一万两了。

果然,拿出来一数,竟然是二百张。

二百张五百两的银票,就是十万两!

刘孟鸿瞪大眼睛,咚的一声将锦盒盖起来,一只手压着,一只手捂着心脏,只感觉呼吸不过来。

十万两啊!

竟然就在自己手里了。

原来十万两有这么多银子。

不敢置信又打开看了看。

咦嘿!

还在!

不是做梦!

刘孟鸿傻笑,站起来,绕着书案转来转去,时不时又坐下,脸上的表情一会喜一会悲,似哭似笑……

好一会,才彻底缓过神来。

坐回椅子上,看着书案满满当当的银票,苦笑一声。

“不愧是王爷,果真大方。”十万两,说拿出来就拿出来。

深深吸了一口气,从锦盒里拿出一万两用镇纸压着,又将玉佩放进去,将锦盒盖起来。

小心的放到某一个隐秘之地,他这才高喊一声。

“来人。”

“老爷!”一个丫鬟推门进来,站在门边行礼。

“管家呢?让管家来找我。”刘孟鸿头也不抬的道。

“是。”丫鬟再次出去,门被轻轻掩上。

看着桌面上的银票,刘孟鸿想了想,在旁边书籍上拿出一个普通的木盒子,将银票放进去。

想了想,又拿出宣纸写了张新,放进信封了,盖上印子,然后放在最上面,正好将银票盖起来。

将木盒子盖起来,锁好。

门外隐隐约约传来一个脚步声,很快在门口处停下,随即房门被敲响。

“老爷?”管家的声音传来。

“进来。”刘孟鸿道。

管家推门而进,走到书案前三步远,行礼,“老爷,有什么事要吩咐老奴?”

“你可还记得三年前思敬中毒时,好心给府中送药草的司家司衡,他如今在何处?”刘孟鸿问。

“司家,司衡?”管家皱眉。

司衡他自然记得,司家当年灭门惨案的幸存者,除了司衡,似乎还有一个孩子。就是……

他摇头,“司衡老奴自然记得,至于他如今在何方,就不知道了。”

这就难办了。

刘孟鸿皱眉,食指轻点桌面。

见他如此表情,管家心一惊,有些迟疑的问,“老爷,您找司衡,是想?”

“我有些东西要给他。”指着桌面上的木盒,刘孟鸿想也不想的道。

管家看了一眼桌面的木盒,想到刚刚小厮开库房拿的东西,还有急匆匆离开的王爷,眼里闪过了然。

老爷肯定是在那棵草上面得了好处,想要回馈一些给赠草的司衡。

这种事情他不是第一次遇见了,不过这次不一样。

他想了想,于是道,“老爷,既然司衡都决定将那草药赠送于你,自然不会想着从中拿到什么,你就当顺了他的情,何必大费周章再找他出来。”

“那不一样。”刘孟鸿叹气。

若是只得了些许好处,他自然不会想到要还司衡,毕竟当年,司衡千里送药的时候,儿子已经在御医的救治下,恢复过来了。

他本来不想收那株药,毕竟对他没用了,但当时他见司衡穿得衣衫褴褛、满身狼狈,明明过得艰苦,却能想到他可能需要这药,千里迢迢送来。

他感动之余,就想着帮助他一下。于是收下了药,让人包了了一百两碎银给他。一是当作赠药的回报,二是,也不想看到一个积善人家的后辈,一直生活在争权夺利失败的后果,永世不得翻身。

只可惜,他当年不知道这药草的珍贵,见儿子快好了,那药也不会用到,也没想到询问药草更多的信息,给了那一百两之后,就不再多问。

否则,他哪里会只给一百两银子啊,那不是土匪吗?

“还是要想办法查一下啊!必须把人找出来才行。”刘孟鸿看着木盒,在心里想有谁可以帮忙查一下。

他才不怕找出司衡会对他造成什么后果。

毕竟当年与司家有仇怨的世家,早就因为贪污受贿、官商勾结等原因被皇上抄家,还是满门抄斩。

嗯,他还是发起之人。

原因是他看不惯那些人高高在上的鬼脸,觉得他们肯定干坏事了,于是偷偷搜查证据,没想到摸出来这么大一条鱼。

见他如此坚持,管家无奈,努力回想了一下,又斟酌再三,才道,“老爷,我只记得当时和司衡闲聊时,他说京城他已经呆不下去了,老家在甘州,以后就准备在那边生活了。”

“已经过去三年,若不出意外,他如今应该就在甘州。”

“甘州!”




“希望吧!”没有说打击她的话,晏向泽转身进了屋子。

徐婉柠连忙跟上去,因为有所求,她十分的殷勤。

都不用淮丹动手,她亲自打开门,让晏向泽进去。

等他坐下,她又马不停蹄的斟茶倒水。

“世子爷,喝茶!”等晏向泽接过,她这才坐到对面,两手撑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他。

“世子爷,午膳时间快到了,你想吃啥?奴婢让厨房的人准备。”

“这个季节的虾最好吃不过了,奴婢让厨房做个虾仁韭菜吃可好?”

“啧!”

晏向泽放下茶盏,抬眸看她,突然啧了一声。

“怎么了,世子爷?”徐婉柠疑惑。

“我突然发现,你的功利心可真重!”晏向泽伸出手指,点在她光滑的额头上,稍微用力,被他突然的力道点了个踉跄。

徐婉柠不由自主的往后倒,头在空中晃了个圆弧,上面的插着的步摇叮铃作响。

见她狼狈的倒在榻上,他嘴角微扬,原本有些郁闷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他站起来,一边朝着小书房走去,一边道:“本世子有用时,你就世子爷,世子爷的,本世子没用了,你恨不得不出现在本世子面前。”

“世子爷,您冤枉奴婢了,奴婢眼里心里一直都是有您的!”见他在心里是如此想自己的,徐婉柠连忙解释道。

“再说了,奴婢哪里是不想出现在世子爷您面前啊,那是奴婢自知身份低微,不敢时刻出现在世子面前,唯恐惹世子爷您心烦!”

“如此一来,恐怕过不了多久,奴婢就要被遗忘在这深宅大院中,寂寥度过余生了,呜呜呜!”

“奴婢这不是怕惹世子爷您不喜吗?要不然,奴婢巴不得每日都能见到世子爷您呢,哪里会想着躲着避着!”说到这,似是悲从心来,掩面哽咽,圆眸却时不时瞥向晏向泽的方向,想要看他的反应。

虽然知道她是演的,但是在看到她落泪了,晏向泽便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唉!”

良久,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有些不明白自己当时为什么会想着将她留在身边。

嘴里没一句实话就算了,还没有一点作为侍妾的觉悟。

就因为她是他第一个女人?

晏向泽摇头,将思绪抛开,绕过书案坐下来。

“世子爷?”见他似乎要开始办公了,徐婉柠在书案前站定,表情要哭不哭的,不知道要干什么。

“磨墨!”指了指角上已经没有墨水的砚台,晏向泽淡淡道。

他可没忘让她来这里的原因。

“哦!”

徐婉柠收起手帕,走到晏向泽右手边站定,看了一眼书案上的布置,脸上虽然不显,心中却忍不住嘀咕。

不愧是乾国最为矜贵的世子爷,不过日常所用的文房四宝,以她的眼界都能看出来,肯定皆为难得的珍品。

心中嘀咕,手却一点也没闲,先是拿起水盂中搁置的玉勺舀了一点水倒在砚面上,才拿起一旁墨条顺着一个方向开始磨。

她不是第一次干这种活了,毕竟是能让知州大人要进献的养女,琴棋书画自然是样样精通的,她不仅会磨墨,还懂得摆什么样的姿态最为赏心悦目,让人怜惜。

这是原身刻入骨子里的习惯,即便徐婉柠来了,只要不注意也会被影响到,不由自主的摆出来。

这不,不过一会儿,晏向泽的目光已经不由自主落在她身上好几次了。

“世子爷,怎么了?”察觉到他的目光,徐婉柠心里虽然明白什么情况,脸上却是一脸无辜状,看着他的时候,满是迷茫,似乎不明白他不干活看她干什么。

两人站得很近想,一个坐着抬眸,一个站着垂首,两双眼眸对视在一起,场面一下子变得暧昧起来。

徐婉柠垂眸,看着眼前的男子。

他生得极其俊美,不仅有着在男子中出挑的阳刚之美,眉眼间又充溢着世家子弟的矜贵之气。

端的是世间少见的好样貌。

见他的时候,她每次都忍不住感叹他样貌之绝色,让人好奇,上帝到底给他关上了哪一扇窗。

她的眼眸清澈蹭亮,倒映着他的倒影,肌肤白皙细腻的小脸精致得看不到一根绒毛,眼尾微微上扬,带着一尾嫣红,晏向泽呼吸猛地一窒,心跳不由自主的开始加速。

小妖精!

在心里咒骂一声,搁下笔,手往前伸,一把搂过她纤细若无骨的柔软腰肢,往胸前一带。

他的动作猝不及防,即便是仔细控制了的力道在她看来,还是猛了些。

徐婉柠闷哼一声,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倒向他怀中,撞到他胸口上。

他坚硬得仿佛石块的胸膛撞得她龇牙咧嘴,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臂稳住身体。

她抬头,他垂眸,两人的眼神在空中悄然交汇,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静止。

看到她下意识攀附她的动作,晏向泽嘴角微勾,手臂往上用力一抬,徐婉柠惊呼一声,竟然被抛了起来,在空中的安全感全无,她纤细修长的手臂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

下一秒,她整个人公主抱状的坐在晏向泽怀里,看着近在咫尺的红唇,晏向泽毫不犹豫的吻下去……

慕荷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看到两人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如此亲密,心里虽然知道这是必然的,脸上还是忍不住带出一丝难过。

她似乎真的离他越来越远了!

见有人进来,徐婉柠原本迷离圆润的眼眸不禁带出一丝惊慌,毫不犹豫的一把推开他,跳出他怀里,退后半步远离他,还不忘朝慕荷尴尬的笑了笑,低下头掩耳盗铃般的整理自己的衣衫。

她一连串的动作流畅得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慌不择路。

晏向泽:……

他觉得,让徐氏来伺候他不是惩罚她,是惩罚他自己的。

欲求不满的他看向慕荷的眼眸不由带着不满。

被自己爱慕了两年,求而不得的男人如此看着,慕荷更难过了,脸上不由带出了一丝。

明明当年,世子对她还是极好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是她开始执着于想要成为她的女人开始,还是世子随着年纪越发大了,开始热衷于事业的他有意识的远离她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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