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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被换嫁,躺平太妃成王爷掌心宠姜若璃墨简行 番外

漫不经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究竟做错了什么,要被他们这样折磨,侮辱?重活一世,姜若璃依然忘不了前世在她临死之前,贺兰景立在窗外看着她,那副冷漠、无情又无义的表情。她偶尔也曾幻想过,这世再见他时的情景。却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突如其来的情况下。她愣愣地立在原地,牙龈几乎要磨出血。修长的指尖早已深深地刺入皮肤,直到一道尖锐的刺痛感从掌心里传出,姜若璃这才痛苦的情绪中抽离出来。马车上二人下来后,姜婉清抢先走到面前朝几人打了招呼。“太子殿下,昭王殿下。”墨南辰轻轻抬手:“姜大姑娘,在外面,就不必虚礼了。”贺兰景颤颤巍巍紧随其后,又毕恭毕敬:“见过太子殿下,昭王殿下。”“这位是?”墨南辰蹙眉看了一眼。这个时期的贺兰景还只是兵部一名未入流的吏目,自然还没有机会见到太子。...

主角:姜若璃墨简行   更新:2024-11-11 15: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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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若璃墨简行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被换嫁,躺平太妃成王爷掌心宠姜若璃墨简行 番外》,由网络作家“漫不经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究竟做错了什么,要被他们这样折磨,侮辱?重活一世,姜若璃依然忘不了前世在她临死之前,贺兰景立在窗外看着她,那副冷漠、无情又无义的表情。她偶尔也曾幻想过,这世再见他时的情景。却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突如其来的情况下。她愣愣地立在原地,牙龈几乎要磨出血。修长的指尖早已深深地刺入皮肤,直到一道尖锐的刺痛感从掌心里传出,姜若璃这才痛苦的情绪中抽离出来。马车上二人下来后,姜婉清抢先走到面前朝几人打了招呼。“太子殿下,昭王殿下。”墨南辰轻轻抬手:“姜大姑娘,在外面,就不必虚礼了。”贺兰景颤颤巍巍紧随其后,又毕恭毕敬:“见过太子殿下,昭王殿下。”“这位是?”墨南辰蹙眉看了一眼。这个时期的贺兰景还只是兵部一名未入流的吏目,自然还没有机会见到太子。...

《重生被换嫁,躺平太妃成王爷掌心宠姜若璃墨简行 番外》精彩片段


她究竟做错了什么,要被他们这样折磨,侮辱?

重活一世,姜若璃依然忘不了前世在她临死之前,贺兰景立在窗外看着她,那副冷漠、无情又无义的表情。

她偶尔也曾幻想过,这世再见他时的情景。

却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突如其来的情况下。

她愣愣地立在原地,牙龈几乎要磨出血。

修长的指尖早已深深地刺入皮肤,直到一道尖锐的刺痛感从掌心里传出,姜若璃这才痛苦的情绪中抽离出来。

马车上二人下来后,姜婉清抢先走到面前朝几人打了招呼。

“太子殿下,昭王殿下。”

墨南辰轻轻抬手:“姜大姑娘,在外面,就不必虚礼了。”

贺兰景颤颤巍巍紧随其后,又毕恭毕敬:“见过太子殿下,昭王殿下。”

“这位是?”墨南辰蹙眉看了一眼。

这个时期的贺兰景还只是兵部一名未入流的吏目,自然还没有机会见到太子。

贺兰景赶忙自我介绍:“小的是兵部吏目贺兰景。”

好不容易在两位贵人面前露面,为了给对方留下深刻的印象,姜婉清上前补了几句:“他现在在王成手下,也是婉清未来的夫婿。”

墨南辰本来也只是随口一问,贺兰景究竟是谁其实并不重要。

只是姜婉清却抓着这个难得的机会不放:“太子殿下,它日待我们姐妹二人各自成婚,贺兰景与您就是连襟,婉清斗胆,还请太子殿下多多提携兰景。”

墨南辰不耐烦地敛了下唇,拒绝的话说得并不委婉:“他不是在兵部吗,兵部又不归我管。”

姜婉清脸上浮起尴尬。

不过原本她也没指望墨南辰能帮上什么忙,闻言只得装作若无其事地轻轻一笑。

之后,她扭头朝姜若璃瞥去,好似这才看到她似的,语气明显探究:“妹妹怎么也在?”

姜若璃仍有些恍惚,没有马上作答。

许是注意到她眸光落在自己身上,贺兰景朝这边看了过来,眼里闪过一抹惊艳:“姜二姑娘好。”

他还同以前一样,长得白净而俊俏,不过举止神态之间还透着一股老实劲。

前世,姜若璃就是被他这样的外表给蒙骗了,才会以为他为人老实可靠。

所以从嫁入贺家后,她一心孝敬公婆,侍奉家人,在贺兰景的背后默默无闻地扶持他,一路帮他立下种种汗马功劳,助他在短短数年间从籍籍无名的小吏目荣升至二品兵部侍郎,最后还封了爵位。

可惜老实只是他的表象。

实际上他就是个背信弃义,知恩不图报的小人。

“妹妹?”

姜婉清也注意到姜若璃的目光,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挡到了贺兰景面前:“你看什么呢,都看傻了。”

姜若璃倒吸一口凉气,强迫自己克制好情绪,嘴角浅浅挑起。

忽略了她的问题:“姐姐来这儿做什么?”

姜婉清丝帕捂了一下,表情看起来有些得意:“来酒楼还能做什么,自然是来吃饭的。”

说罢,她抬起头看了一眼酒楼门口上方的招牌:“之前听说城东这里新开了这间玖月酒,老早就想来尝尝了,可惜最近忙着筹备婚事太忙,直到今日才得闲。”

“听说这家酒楼的位置可是很难预订的,妹妹吃过了没有,要不要同我们一起?”

姜若璃笑笑:“姐姐客气了,我方才同太子已经吃过了。”

“噢,这样啊,那太可惜了,我们姐妹二人已经好久没有在外面一起吃饭了。”


姜若璃前世哑了大半辈子,一个人被锁在暗无天光的破屋里,终年与蛇蝎毒虫为伴,为了多活一口气,她已经养成了极好的耳力。

虽然隔着大半条走廊的距离,但厢房中姜婉清与父亲二人谈话的内容依然清晰地落进了她的耳朵里。

玲珑见她突然停下脚步,隐约又听到前方有争吵声,心里有些疑惑:“二姑娘,怎么啦?”

“无事。”姜若璃回头看了她一眼:“玲珑,今日我没吃早膳,这会儿忽然觉着肚子有些饿,你帮我去厨房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吃的?拿些到我房里,我见完父亲待会儿就回去吃。”

“是,二姑娘。”

玲珑向来听话,依言去办了。

待她走后,姜若璃这才循着声音的方向朝近又走了几步。

她没有听人墙角的习惯,可前世被最亲密的人背叛,被身边的人暗害,最终落得了那样悲惨的下场,现实逼着她不得不对别人产生防备心理。

哪怕这人一个是生她养她的父亲,另一个是她的嫡亲姐姐。

屋里二人还在争吵着。

姜大海怒气冲冲,却仍克制着声音责备:“你疯了吗,若璃是你妹妹,你说这种话若被她听了去,叫她心里作何感想?”

许是已经破罐子破摔,姜婉清索性喊得更大声了:“姜若璃才不是我妹妹呢,她是父亲与母亲生的,又不是我阿娘生的,她和我才没有半点关系!”

门外,姜若璃不由地皱起了眉心。

母亲,阿娘,姜婉清这话什么意思?

她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浮起。

不等她捋清楚缘由,就听到姜婉清再次放声厥词大喊道:“父亲曾答应过我阿娘,在我与姜若璃之间万事以我为主,父亲是不是忘了?”

“那你也不能因为自己不想嫁给太子,就要跟你妹妹换亲事。就算你妹妹愿意跟你换,可天子一言九鼎,岂能容我们姜家胡闹?”姜大海据理力争。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姜婉清说服不了他,索性一屁股坐到地上撒泼:“反正我就是要嫁给贺兰景,父亲若不答应,我便寻条白绫了结了自己。待到他日父亲下了黄泉,再自行去与我阿娘解释吧?”

“你……”

姜大海气得都说不出话了。

屋外,姜若璃听了一半,忽然没了继续听下去的欲望。

小时候一些不愉快的画面不由自主地在脑子里浮现。

九岁那年,家里来了一位教习琴艺的先生。

先生夸她弹琴比姐姐有天赋,可第二天琴艺先生便说不来了。

那会儿姜若璃对学琴刚起了兴致,还曾问过父亲原因。父亲跟她说:“你姐姐觉得这个琴先生教得不好,赶明儿为父再给你们找个先生。”

可她等了好久好久,家里却再也没有来过新的琴艺先生。

十二岁那年,岭北的亲戚来京探亲,带来了两只碧玉手镯说是给她们姐妹二人一人一只。

没过几日姐姐的手镯就碎了。父亲说:“你年纪还小,不如把手镯先让给姐姐先戴,等岭北的亲戚下回来京探亲时,为父让他再带几只来给你挑。”

姜若璃其实就比姐姐小一岁,只是她原本也不喜欢戴那些个首饰,也便没有计较什么。

可是后来,岭北的那个亲戚却再也没有来京城探亲过。

十四岁那年,皇后在宫中设宴,邀请京城世家的贵女们进宫赏菊。

原本父亲拿回了两张请柬,可隔天一早其中一张请柬就莫名其妙被火烛烧了一角。

父亲说:“请柬损坏,只能一个人进宫了。你们姐妹二人长幼有序,就让婉清进宫吧。”

再到后来的择婿。

姐姐说要嫁就得嫁这世间最有权势的男子,父亲便为她上下疏通,让她坐上了太子妃之位,一时风光无限。

而她呢?

兵部侍郎贺兰景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不知父亲究竟作何感想,为何偏偏帮她挑了这个女婿?

往事回想起来,一切过往皆有迹可循。

可她仍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猜测。

她也宁愿只是自己的猜测。

可那些不好的预感和奇怪的念头却悄然爬上心头,在里面纠结,怂恿,作祟。

这让姜若璃忘了来此找父亲的目的,转身直接离开。

-

回到闺房时,玲珑已经把几碟吃食摆到了桌上。

见她回来,笑脸迎了过来:“二姑娘,奴婢刚要去叫您呢,没想到您这么快就回来了。”

姜若璃此刻心里郁结,早已无心吃食,抓着她的手问:“玲珑,家里的老人现在都还有谁?”

她心里的疑惑急需有人来帮她解开,只是脑子里现在存着的大多是前世痛苦的经历,反而这一世家里的一些情况记得不太清楚了。

玲珑愣住:“什么家里的老人,二姑娘您指的是?”

“就是从前在我母亲身边伺候的人,现在都还有谁在家里?”

姜若璃的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病故了,父亲没有续弦,家里后宅的大小事务便分配给几个老妈妈分别打理。她记得现在的这几个妈妈中,应该还有一个是母亲陪嫁时的丫鬟。

“二姑娘莫不是昨晚睡太久睡糊涂了还?”玲珑不解地笑了下,“从前伺候夫人的王妈妈一直在府里啊。”

姜若璃若有所思地舒了口气:“那你去找下王妈妈,叫她马上过来见我。”

玲珑见她表情突然凝重,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嘴里应了一句“是”,旋即迅速转身出去寻人。

不一会儿的功夫,王妈妈就被带到了面前。

“二姑娘,听玲珑丫头说您找我,什么事?”

姜若璃眸光朝玲珑瞥去:“你去门口帮我守着,没我的允许,不得让任何人进来。”

玲珑觉得自家姑娘自今日一早起来便怪怪的,与从前相比仿佛完全变了个人似的,似乎一夜之间突然变得很有主见。

她猜测姑娘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与王妈妈相商,也不敢怠慢,立马转身走到门口,还贴心地关上了房门。

屋内,王妈妈看得一头雾水:“二姑娘,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吗?”

姜若璃急着澄清心里的疑问,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切入了正题:“王妈妈,我记得你是我母亲从娘家带过来的丫鬟,是吧?”

“是啊,怎么啦?”王妈妈更懵了。

她心想众所周知的事,怎么二姑娘都不记得了?

姜若璃松了口气,可下一秒脸色再次沉下:“那你实话告诉我,我姐姐究竟是不是我母亲亲生的?”


惊喜来得太突然。

姜婉清高兴都来不及了,又怎么会有意见?

那可是掌家之权啊!

自古以来,无论宫里还是宫外,哪个女人不想要掌家之权?

前世,姜婉清虽然是太子妃,但后宫的掌权人却一直在皇后娘娘的手中,她到死都没有机会碰一下。

世家女子不比男子,可以在朝为官。

再不济的商贾女子都能抛头露面经营,掌着自家的生意。

经历过前世的苦,这一世姜婉清对权力有着挥之不去的执念。

哪怕门庭破落,嫁入贺家,她也想当一当掌权人,体验一下一家之主的感觉。

“没意见,没意见,儿媳怎敢有意见。”姜婉清说完,感觉昨天夜里受的憋屈一下子都不重要了。

她甚至想好了,过几日回门时,要如何漫不经心地提起,在姜若璃的面前再若无其事地炫耀一番。

贺夫人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

之后她缓缓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递过去:“这些是家里库房的钥匙,今日就移交给你了。可要妥善保管。”

姜婉清忙不迭接了过来。

哪怕知道这个时候的贺家库房里不会有什么贵重的东西,但手里握着几把钥匙,她心里便觉得沉甸甸的。

她真的掌家了。

往后在这个家里,所有的人都要听她的话。

姜婉清高兴,贺夫人心里比她更高兴。

遥想当年,她刚嫁入贺家时,贺老夫人也是这样哄着骗着把掌家之权交到她手上的。

当时她还年轻,以为老夫人器重她,才会在新婚第一天就把掌家之权交给她。

直到她拿着钥匙打开了贺家的库房。

看到里面的一切,她当场傻眼了。

号称书香门第的贺家,怎么会穷到如此地步?

就差揭不开锅了!

回想当年,自己为了让贺家重新开锅,不得不拿出自己的嫁妆贴补家用时,贺夫人顿时一把鼻涕一把泪,老泪纵横。

往事不堪回首。

她虽苦苦支撑,但贺家毕竟比不得姜府财大气粗。

想到姜婉清昨日抬进门的那几箱嫁妆,贺夫人便松了一口气。

贺家总算要苦尽甘来了!

姜婉清并不知道贺家有多少坑正等着她来填,手里握着钥匙,心里美滋滋的:“婆母放心,儿媳自小就接受过教育,管家这种事情对我来说小事一件。儿媳敢担保,只要有我在的一天,贺家就一定会被我管理得蒸蒸日上的。”

贺夫人也盼着贺家赶紧蒸蒸日上:“行,那我等着,希望你不要让我,也不要让我儿失望。”

-

一转眼就到了回门这日。

前世,姜若璃嫁的是贺家。

回门的事情就很简单,和贺兰景二人,带了些回门要准备的回礼,夫妻二人坐着马车便回到了姜府。

原本女儿嫁出去,回门这日家里是要高高兴兴地迎接的。

前世,姜大海确实也命人早早就在将军府门口等候。

可惜看到先回来的人是姜若璃二人时,姜大海一脸的失望:“午膳也还没准备,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姜若璃那会儿还没觉得父亲偏心,挽着父亲的手不以为然地笑了下:“女儿想父亲了,想早点回来不行吗?”

直到听说姜婉清也回来了,看到父亲兴高采烈地出门去迎接,那会儿她才知道,原来父亲也同别人家的父母一样,也是会盼着自己的女儿女婿回门的。


姜若璃识趣地回了个笑容:“您的心意,若璃心领了,不过就不打扰您与……小叔吃饭了,我们另行别的酒楼就行。”

墨南辰却不放过:“反正来都来了,便一起吃吧,再说我订的包房很大,就我与小叔二人坐着也空荡荡的,多个人,也热闹一点。”

“这……”

姜若璃仍是有些犹豫,“可我今日原本打算请容嬷嬷和玲珑吃饭的。”

若只有她一个便罢的,可还有容嬷嬷和玲珑在。

容嬷嬷的主仆观念相当的强,就算是墨南辰同意,她估计也不敢同他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墨南辰不以为然:“小事,不就多两双筷子。”

不等姜若璃再有反应,一旁战战兢兢许久的容嬷嬷赶紧接话:“万万不可啊,公子,您与姜二姑娘再过几日便要大婚了,原本婚前相见已是不吉,怎能不知避讳还要坐在一起吃饭?”

墨南辰自小也是听着容嬷嬷的念叨中长大的,对于她的那些板正的言论,耳朵早就听出茧子了。

“容嬷嬷,咱们晋国民风开化,民间都不避讳这些了,你怎么老还忌讳这些。”墨南辰说完朝一旁瞥去“再说我小叔也在,他不也没意见,是吧,小叔?”

墨简行看了他一眼,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肚子饿了,上去吧。”

之后长腿迈开,直接走向二楼。

墨南辰松了口气,随即朝姜若璃递了个眼神:“快跟上。”

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姜若璃要是再坚持,倒反而显得她不识趣了。

索性也不管什么避讳不避讳了,朝容嬷嬷耸了耸肩:“殿下既然都发话了,那就请容嬷嬷委屈一下?”

听到“委屈”二字,容嬷嬷瞬间脸色一变:“哪里的话,明明是主子们抬举了。”

随即快步跟上。

墨南辰预订的包厢很大,里面的桌子可以坐十几人。

容嬷嬷虽然嘴上答应,可到底不敢与主子们同坐一席:“太子殿下,让老妈与殿下同坐一桌实在不妥,若不然就算了,反正老奴肚子也不饿。”

容嬷嬷屁股没挨到椅子,玲珑更加不敢坐下:“二姑娘,奴婢也不饿。”

话虽如此,姜若璃却瞥到她眼角的余光朝桌上扫了一下。

这小丫头,明明已经饿得不行了,还嘴硬。

偏偏二人就这么直挺挺地立在一边,任凭墨南辰怎么劝说也是无动于衷。

其实也不怪她们二人守旧,毕竟桌子上还坐着昭王,容嬷嬷便是胆子再大也不敢在他面前造次。

这位昭王可是皇帝最为看重的弟弟,年纪虽才只比太子虚长了几岁,可说话做事成熟稳重,雷厉风行。别说是容嬷嬷了,就连皇后在他面前都不敢大声说话。

墨南辰无奈,只得叫店小二在旁边再加一张桌子和几张凳子,再点了几道菜。

等菜上齐后,这边坐着三个人,那边坐着两个人。

墨南辰越看越觉得别扭:“干脆把温言和苏白也叫了进来一起吃吧。”

玲珑大约早就尴尬得不得了,一听说太子让外面守门的二人一起进来吃,麻利地站起来说:“是,太子殿下,奴婢这就去唤他们。”

随即风一样地跑去开门了。

是以,片刻后,温言、苏白、容嬷嬷和玲珑四人同席。

哪怕如此,可这桌上的四人吃起饭来也不轻松。

苏白还好,哪怕他时常被自家王爷吓个半死,但心里却跟明镜似的,知道他表面虽然严肃,可对待他们这些下人不会有半点要看低的意思。


姜婉清嘴上说着惋惜的话,脸上却丝毫没有半点惋惜的表情,“这间酒楼不好预定,兰景也是提前了半个多月预订才订到今天的位置,本来还想着如若妹妹能一起,刚好也让你品尝一下这里面的菜色。”

姜若璃无语。

提前半个月才预订到的位置,这也用得着炫耀?

不过她已经看惯了姜婉清凡事都喜欢炫耀,便也懒得拆穿她了:“这里面的菜色确实不错,一会儿姐姐可同……贺公子一起,多点几道品尝品尝。”

“那是自然,听说这里的菜品还很贵呢。一顿饭估计得花十几两银子吧?”姜婉清朝贺兰景看了一眼,“不过没关系,兰景说只要我想吃的,再贵也没关系。”

前世,姜若璃刚嫁入贺家那会儿和也曾叫贺兰景陪她一起来玖月酒吃饭。

虽说贺兰景的母亲不同意他们在外面吃喝,不过以当时贺兰景的俸银来讲,他确实也付不起这么高的消费。

重来一次,也不知道这次他哪来的底气,居然就有钱请姜婉清吃这么贵的饭了?

不过他有没有钱都已经跟她没有半点关系了。

最好贺家坐吃山空,一家人上街去当乞丐,也省得日后她再花费心思去想着报仇的方法了。

“十几两?哪有这么便宜?”装傻谁不会?

姜若璃笑笑着朝一旁看去:“方才我们吃的那顿,好像花了近百两吧?”

墨南辰很有默契地点了点头:“不多……一百五十多两而已。”

一百五十多两……还而已!

姜婉清呛了一声,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噎死。

心里不由暗骂,这间是黑店吗,这么贵!

真不知道墨南辰究竟看上姜若璃哪里了,居然肯为她花这么多的钱吃一顿饭!

不过姜婉清的心理素质好,很快她就平复了情绪。

一百多两算什么,等日后贺兰景加官晋爵,别说一百两了,就是一千两,他也花得起!

姜婉清眼珠子转了两下,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妹妹啊,其实不是姐姐想说你,你要出门同太子出门吃饭就吃吧,大可不必欺瞒父亲,骗他说要带容嬷嬷出来逛街。”

姜若璃又不是傻的,哪里听不出来她故意抹黑。

只是不等她开口解释,墨南辰便抢先道:“姜大姑娘误会了,孤与二姑娘不过是凑巧碰上就一起吃顿饭而已。”

“噢,那竟是我多想了吗?”姜婉清眼里细不可察闪过一丝的恨意。

前世,她与太子大婚之前,她也曾去信邀他见面,可回回信都被人退了回来。

那会儿墨南辰说什么来着?

婚前见面,于礼不合。

可她就不明白了,怎么到了姜若璃这里,他就顾不上礼节了,还几次三番与她相见。

之前在宫里见面就算了,这次居然还约在宫外的酒楼一起吃饭。

姜婉清越想心里越觉得不公平,哪怕明知道太子不是良配,心里仍是看不惯他们二人亲密无间的样子。

身旁,贺兰景拉了她一下:“婉清,既然太子和二姑娘已经吃过了,那我们就不打扰他们了吧?”

姜婉清嗯了一声,抬腿正要迈开,余光却瞥见墨简行站在一旁,宛如谪仙一样与世无争。

这位昭王只比她大不了几岁,在京城不知道有多少女子为之魂牵梦萦着。

若不是活了两世,知道这位昭王不近女色,一世孤独终老,她定然也会像其它的女子一样,对其倾慕不已的。


玲珑见二人互相亲密,心里欣慰不已。

掩唇偷笑了片刻,表情恢复认真道:“太子殿下,太子妃,时辰不早了,要不奴婢这就叫人去把东西搬上马车,一会儿就回将军府,可好?”

姜若璃正要说好,墨南辰抢先问:“都带了些什么?”

玲珑欣悦地把准备好的东西一一报给他。

末了还说:“将军从前一直偏心大姑娘,奴婢想着给太子妃多准备点东西带回去撑撑场面,免得回去被人看扁了。”

“玲珑……”

姜若璃想打断已经来不及了。

她不是好事之人,自己从前过得好与不好,本来也与墨南辰无关。

再者,她与墨南辰之间也有约定,她不想因为玲珑的多嘴而让对方误以为她在故意诉苦。

墨南辰眉心蹙起:“既然要撑场面,只带这点东西怎么够?”

说着,他朝门口唤了一声。

温言很快走了进来:“殿下,有何吩咐?”

墨南辰一边深吸着气,一边转动着眼珠子思考:“你去趟库房,把上回南疆进贡的玉观音打包好拿过来,一会儿直接送去姜府。”

“是,属下这就去办。”

温言依言退下。

姜若璃看着迅速离开的背影,心情有些复杂:“殿下,拿您的东西回去,会不会不太好?”

哪怕二人已经大婚,但毕竟有了事先约定摆在那里,她实在是不好意思占人家墨南辰的便宜。

况且,听说是南疆进贡的玉观音,感觉很贵重。

墨南辰淡然笑了下:“孤答应会给你太子妃应有的殊荣,便不会让你在娘家继续受人委屈。”

他不再给她反驳的机会,说完朝玲珑瞥去:“都准备好了,就准备出发吧。”

-

姜府。

今日两个女儿回门,姜大海特意把族里的亲戚们都请了过来一起热闹热闹。

回门宴不比结婚宴,到场的人虽然不多,但掐指算了一下,今晚的宴席也要开十几桌。

姜大海早早就安排了仆人在门口等候。

快到中午的时候,听说回门的马车来了,他连忙赶到门口迎接。

姜家的那些亲戚们上赶着来参加姜府的回门宴,主要是想在太子面前讨些情分。

若有机会能在太子的面前留下点好印象,对于将来自己的前途也会有益处的。

听说回门的女儿回来了,大伙纷纷热情地跟到了门外凑热闹。

到了门口才知道,先到的是贺家的马车。

姜这一生就生了两个女儿,夫人过世后,他一直未再续弦,一个人拉扯着两个女儿既当爹,又当妈的。

对于姜婉清,因为有负她的阿娘,所以自小对她虽心有愧疚,却也是打心眼里的疼爱。

所以看到姜婉清从马车上下来时,姜大海一时情绪难耐,激动地走上前:“回来了。”

姜婉清才下马车,看到门口站了这么多人,心里不免有些惊讶。

她看了路边一眼,见东宫的马车还没回来,这才暗暗舒了一口气。

前世,她回门的时候,家里也来了不少亲戚。

可惜听说只有她一个人自己回门,太子没有跟着回来时,这些亲戚们脸上立刻露出了明显遗憾的表情。

仿佛都在责怪她这个嫁出去的人没有牢牢握住太子的心,才让他连回门都不愿意跟着她一起。


重来一次,这次嫁的是贺家。

姜婉清不用再担心家里的亲戚长辈们会对她失望,端端方方地行了个浅礼:“女儿见过父亲。”

随后朝众人又瞥去:“婉清见过各位叔叔,婶婶。劳各位久等了。”

贺兰景紧随其后,也道:“兰景见过岳父大人,见过各位叔叔,婶婶。”

姜大海扫了他一眼。

明明是自己选的女婿,可这会儿却是越看越觉得不顺眼。

因此目光并未在他的身上多加停留:“免礼吧。”

哪怕这一世不用怕没有带丈夫回来,会被家里人嫌弃,但姜婉清仍旧客客气气的:“不好意思,我们回来晚了,让各位久等了。”

见夫妻二人和和睦睦的样子,姜家的长辈们心里也都有些欣慰。

姜大石站出来寒暄:“婉清嫁人后越来越懂事了,大哥真是好福气,教养出的女儿这么优秀,这都要把我们这些生儿子的人比下去了。”

姜大石的话说得不假。

姜氏一族虽然亲戚众多,但到了姜婉清他们这一辈,也就只有本家姜大海的两个女儿生得才貌双全,其余旁系的子女们并没有出色的。

早些时候,姜大海也曾懊恼过自己没有生出儿子,后来看两个女儿越发容貌出色,渐渐地骨子里也不再重男轻女了。

女儿培养得足够出色,嫁了好人家,姜家一样可以延续从前的荣光。

虽说贺兰景比不得太子地位尊贵,但也是自己千挑万选选出来的颇有前途的女婿。

姜大海扫了贺兰景一眼,对他不算满意,但也没有嫌弃。目光很快移到姜婉清身上:“坐了这么久的马车,累不累啊?”

贺家本就住得偏,离家里远不说,贺家的马车还有些老旧,一路摇摇晃晃的,晃得姜婉清确实有些头晕。

但架不住姜婉清会说话:“来的路上坐在马车上确实有些腰酸背疼的,不过一下马车就看到父亲在门口等着,便是再累也不觉得累了。”

她和她的生母一样,惯会装软弱,以此勾起男人的保护欲。

果不其然,姜大海闻言更心疼了:“累了就赶紧进去先休息一下,马上要开饭了,等下你妹妹来了后,为父再叫人去通知你。”

“谢父亲。”

姜婉清微微一笑,之后朝贺兰景瞥去:“夫君,我们不是带了礼物要给父亲吗,你还愣着干事主,赶快叫人把马车上的东西搬下来啊。”

姜婉清刚刚掌家,贺家仓库里的那些东西还来不及去清点查看。

本来昨天她就打算先去清点一下,顺便再挑几样东西做为礼物拿回来送给父亲,哪知库房的大门还未打开,贺夫人就出现在面前。

贺夫人说:“婉清啊,你现在已经嫁到贺家了,往后要习惯凡事都要以贺家为先。”

“这是自然。”姜婉清还不知道她的秉性,以为婆母是提醒让她管好库房,说:“等明日,我就会清点好家里的财物,日后府里花销也会心里有数。”

哪知,贺夫人干脆道:“你知道就好,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既然嫁人了,往后你拿再多的东西回去,别人也不会记着你的好的。”

姜婉清哪里听不出来,贺夫人那是在提醒她要以贺家的利益为重,不能把贺家的东西往姜府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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