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点阅读书 > 其他类型 > 始乱终弃后,小侯爷押我入洞房苏瑾月萧铎全文+番茄

始乱终弃后,小侯爷押我入洞房苏瑾月萧铎全文+番茄

沈柒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怎么说话的,什么讹钱,说的也太难听了些......”谢林氏刚想呛声,就被谢老夫人瞪了一眼:“行了,本就是来好好谈事情的,非要闹得所有人脸上都不好看不是?”谢林氏悻悻地住了嘴。等江采萍那阵怒火缓了下去,谢老夫人看了眼站在江采萍身后小声抽噎的苏芷瑶,才不紧不慢地开口。“亲家母,我这儿媳话虽不好听,理却是这个理,不为旁的,满京都知道,你最疼爱芷瑶,你忍心为了一个不成器的女儿,耽误了芷瑶的婚事?”她咳嗽了一声,“此番胡闹着实叫我们谢府又伤颜面,又损钱财,这样吧,我也并非不明事理的,只要你们赔了之前置办婚礼的银钱,再给一笔费用重新举行婚礼,届时由你们侯府出面,再多邀请一些京中高门大户参加。”“那昨日闹剧就此一笔勾销,我仍旧允许瑾月和芷瑶一起...

主角:苏瑾月萧铎   更新:2024-11-11 13:00: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瑾月萧铎的其他类型小说《始乱终弃后,小侯爷押我入洞房苏瑾月萧铎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沈柒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怎么说话的,什么讹钱,说的也太难听了些......”谢林氏刚想呛声,就被谢老夫人瞪了一眼:“行了,本就是来好好谈事情的,非要闹得所有人脸上都不好看不是?”谢林氏悻悻地住了嘴。等江采萍那阵怒火缓了下去,谢老夫人看了眼站在江采萍身后小声抽噎的苏芷瑶,才不紧不慢地开口。“亲家母,我这儿媳话虽不好听,理却是这个理,不为旁的,满京都知道,你最疼爱芷瑶,你忍心为了一个不成器的女儿,耽误了芷瑶的婚事?”她咳嗽了一声,“此番胡闹着实叫我们谢府又伤颜面,又损钱财,这样吧,我也并非不明事理的,只要你们赔了之前置办婚礼的银钱,再给一笔费用重新举行婚礼,届时由你们侯府出面,再多邀请一些京中高门大户参加。”“那昨日闹剧就此一笔勾销,我仍旧允许瑾月和芷瑶一起...

《始乱终弃后,小侯爷押我入洞房苏瑾月萧铎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怎么说话的,什么讹钱,说的也太难听了些......”
谢林氏刚想呛声,就被谢老夫人瞪了一眼:“行了,本就是来好好谈事情的,非要闹得所有人脸上都不好看不是?”
谢林氏悻悻地住了嘴。
等江采萍那阵怒火缓了下去,谢老夫人看了眼站在江采萍身后小声抽噎的苏芷瑶,才不紧不慢地开口。
“亲家母,我这儿媳话虽不好听,理却是这个理,不为旁的,满京都知道,你最疼爱芷瑶,你忍心为了一个不成器的女儿,耽误了芷瑶的婚事?”
她咳嗽了一声,“此番胡闹着实叫我们谢府又伤颜面,又损钱财,这样吧,我也并非不明事理的,只要你们赔了之前置办婚礼的银钱,再给一笔费用重新举行婚礼,届时由你们侯府出面,再多邀请一些京中高门大户参加。”
“那昨日闹剧就此一笔勾销,我仍旧允许瑾月和芷瑶一起过门。”
这话一出,屋里还未反应,门口小桃先气得浑身发抖。
“这老夫人也太没良心了!且不说当年她卧病在床,全靠小姐出钱又出力,就说那婚事本就是从小姐嫁妆里挪的银子,咱们还没让他们还钱,他们竟然还有脸上门要补偿!”
“平日见她仁善礼佛,还以为能怜惜小姐几分,没想到竟是这般忘恩负义之人!”
苏瑾月却没有半点惊讶,经历过上一世,她太明白这谢老夫人才是真正的佛口蛇心。
亏得她还为了护着老夫人,几番与谢林氏冲突,其实人家根本婆媳一体,谢林氏那些看似无理取闹的要求,不过都是变相说出老夫人的心里话。
两人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红脸,谢林氏闹完,老夫人再出来装模作样和稀泥,看似退让一步,实则变相逼人答应那些无理的要求。
这三年来,苏瑾月没少在两人手里吃亏。
苏老太君立时反应过来不对,“谢老夫人,这天底下哪里有夫家办婚事,要婆家出钱的道理?”
她冷冷看着谢老夫人,声音有些警告。
“况且,昨日满京皆知,瑾月还未进门就已经退了亲事,论起来,这婚事本就做不得数,该退钱的,是你们谢府才是。”
这话直击老夫人痛处。
想到昨天在长街上闹出来的事情,心里不由更恨了苏瑾月几分。
偏偏是在跨火盆的时候闹起来,若是撑到进门拜天地,那便是过了明路,直接让谢清絮一纸休书告去官府都无妨,哪里还用她亲自上门要钱?
她扯了扯嘴角,意有所指地看了苏芷瑶一眼。
“是,老太君心疼孙女,为了护短不讲公理,我也清楚,只是呢,您别忘了,芷瑶小姐跟我们清絮那可是圣上赐婚,若是这婚不成,那可是公然抗旨啊!”
江采萍脸色陡变,冷声喝道:“即便瑾月那逆女退婚,当场直接让谢清絮和芷瑶完婚便是,明明是你们谢家自己取消婚事,你还敢拿来威胁侯府?!”
谢老夫人也没了好声气,沉着脸阴恻恻道。
“夫人可别忘了,当初可是你们侯府主动配合欺瞒苏瑾月,背地里把苏芷瑶抬成平妻,若是让苏芷瑶过门当妾,哪里会有这些丑事?”
“满京皆知,苏芷瑶亲生父母是身份低贱的下人仆役,这样的身份,如何能当清絮的正妻?”
她也不再客气,直接拍板道:“话既然说到这个地步,那我也不用客气了。”
“苏瑾月过门当正妻,才允许苏芷瑶过门,不然,真要论起抗旨不遵,那也是你们侯府先退的婚!”
“你!”
江采萍气得拍案而起,张了张嘴,半天也说不出一句。
眼见整个侯府被谢老夫人一句话拿捏,苏瑾月只觉得荒唐至极。
到底谁还记得,她苏瑾月才是真正的侯府千金,真论起来,苏芷瑶不过区区养女,侯府真要是不认她,谢家又能拿永宁侯府怎么办?
身后原本小声缀泣的苏芷瑶突然冲到前头,朝着江采萍深深一拜。
声音已然带上了哭腔,“归根究底原是芷瑶的错,芷瑶错在不敢与清絮真心相爱,不该贪图父母兄长的疼爱,留在侯府,姐姐自回府就妒忌我深受宠爱,为了跟我争抢,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可我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为了一时之气,置整个侯府于不义!”
区区几句话,把所有的过错都扣在了苏瑾月的头上。
原本争议中心的人物分明是名不正言不顺的苏芷瑶,被她这么一哭起来,倒好像所有事都是苏瑾月一手导演。
她盈盈一拜,哭得梨花带雨,“娘亲,芷瑶自幼深受你们疼爱,在芷瑶眼中,你们都是我最重要的人,只要是为了你们,为了侯府,即便让我顶替姐姐所有的罪过,我也甘愿!”
“无论是要我锒铛入狱还是豁出这条性命,芷瑶都绝无怨言!”
江采萍本就最为疼爱她,这下愈发心疼,连忙跪下身子搂抱住芷瑶,也跟着红了眼。
“好丫头,你说什么胡话呢?你就是娘的心头肉,娘怎么舍得让你受苦!”
“再说,这件事本就是苏瑾月捅出来的篓子,让她去收拾烂摊子便是,娘一定会给你一个风风光光的大婚!”
话音刚落,屋外陡然传来一道清朗的女声。
“原来谢老夫人也知道,她苏芷瑶不过侯府养女,一介养女犯事,与侯府又有何干系?”
眼见苏瑾月不紧不慢地迈入正厅,显然是在外头听了一会。
谢老夫人一时间有些心虚,站起身一副关切的模样:“你这孩子,心里有什么事怎么不直接跟我说,平白无故回家反倒把事情闹大了,这又是何必呢?”
说着伸手就想要去拉苏瑾月,“快跟我回家去,就当昨日之事没有发生,我挑个黄道吉日,再帮你跟清絮......”
“不必了!”


“咚!”
震天的锣声震得所有人心神俱碎,齐齐退到两侧垂首,只敢用余光瞄着街角走来的队伍。
苏瑾月一转头,正对上两军正中当头那位意气风发的小将军,只一眼,她就认出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
剑眉星目,分明是锐利肃杀的气质却生了一张比女人还柔美的脸,陪着他冷漠疏离的眼神,愈发显得矜贵傲人。
在战场上是敌人闻风丧胆的“玉面阎罗”,当今镇国公府最有出息的嫡孙,萧铎。
但苏瑾月却记得,在她命丧崖底,孤魂飘在尸首上方之时,也是这个人风尘仆仆,费尽周折赶到她的身边,心疼又小心地捧起她浑身是血的身子。
“对不起,我来迟了......”
记忆回笼,苏瑾月感觉攥着自己的手腕用力,想要把她拉到一旁。
苏瑾月心念电转,趁着谢清絮不防备,抬腿猛踹他下身,痛得谢清絮一激灵,还未反应过来,苏瑾月就挣脱开他,转头跑到路中央,拦住了那匹头马的去路。
“大胆,你是哪家女子,竟然敢影响大军前行!”
一旁侍卫骤然变了脸色,上前拿着马鞭要驱赶苏瑾月,却被正中央的男子一抬手拦住去路。
萧铎垂眸看向苏瑾月,只见眼前女子一身喜服,长发披散,冰肌玉骨,容色倾城。
她微微仰眸看向萧铎,眼里的不驯宛如一只幼兽。
“萧将军,我想借一匹马,明日双倍奉还镇国公府!”
侍卫当即变了脸,忍不住斥责,“胡闹,我们将军要出城剿匪,这是打仗用的战马,怎可随意租借给外人?再说,军中战马都是百里挑一,你如何能双倍奉还?”
这会谢清絮也缓过疼痛,又气又急冲上来,对着苏瑾月膝盖就是一脚,踢得苏瑾月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
他连忙朝着萧铎作揖,“萧将军,您见谅,贱内自小乡下出生,性子刁蛮恶劣,沾染不少乡野村妇的习气,有冒犯的地方,您尽管随意责罚!”
苏芷瑶也连忙上前跟着鞠躬谢罪,“将军,我长姐自来喜好哗众取宠,因为不讨人喜欢,所以经常故意做一些引人注目的事,请您看在她长久居于宅院,是个眼见短浅,不知高低的妇人,不要跟她计较!”
听着两人一唱一和,把自己贬低到尘埃里,苏瑾月却只是轻嗤一声。
转头定定看着萧铎,“将军放心,我敢借就能还得起,若逾期不还,我甘愿奉上一百万两银钱充作军费!”
谢清絮一时急了,苏瑾月的钱不就是他的钱,怎么可以随意送人?
“萧将军您不要听她胡言乱语,这贱人就是鬼迷心窍,说的话都是失心疯了,我这就好好教训她!”
说着,转头高高举起手,就要往苏瑾月脸上扇去。
苏瑾月下意识想躲,却被谢清絮钳制手腕,死死按在原地,就在她闭上眼睛,认命接受这一巴掌的时候,只听一声鞭响——
“啊!”
手腕一松,再睁眼就看见谢清絮捂着手腕在一旁又叫又喊。
苏瑾月怔怔抬头,瞧见萧铎慢条斯理地收起鞭子,淡淡扫了一眼。
“我的战马,借或不借,轮不到别人指点。”
他朝着侍卫眼风一扫,侍卫即便不理解,却还是立刻从后头牵了一匹空置的战马到苏瑾月面前。
苏瑾月握着马髻,眼底是藏不住的喜意,“多谢萧将军,明日我必定奉还......”
“不必了,这是我自己的马匹,不在玄武军中。”
萧铎牵着马,眼风掠过苏瑾月,“若是此马能送未来主人一人一片坦途,也算不负我从西域将他一路带回京城。”
苏瑾月眼神一闪,看着萧铎愣怔半晌,郑重开口。
“萧将军大恩,小女必定永生不忘!”
两人的对话刺得苏芷瑶眼睛通红,看着萧铎的眼神又是艳羡又是妒忌。
谁不知道,这萧铎是京中名媛千金的头号梦中情人,多少世家小姐和郡主公主为了得到他的青睐,大打出手。
以往她偶尔跟萧铎的两次相见,费尽心机都得不到他一眼,凭什么一个处处不如她的苏瑾月,能得到萧铎这般帮助?
她上前一步,看着苏瑾月的眼神似是很担心。
“长姐,你不要为了得到萧将军的注意,就故意逞能,这么多年相处,我知道你根本不会骑马,你就算想吸引别人的目光,也不能拿自己性命开玩笑啊!”
一番话,就给苏瑾月扣上了为了得到萧铎注意,不择手段的帽子。
“况且,即便没进门,你也算是清絮的妻子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这样用尽心思勾引萧将军,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苏瑾月根本不在乎她的鬼话,抓住马鞍,踩住脚踏,一个翻身上马!
那身姿轻灵飘逸,动作干脆利落,竟是连萧铎身后的将士都忍不住爆发一声赞扬。
苏芷瑶错愕的眼神还未反应过来,凌空一记马鞭狠狠甩在她的身上,痛得她立刻不受控制地蜷成一团。
“苏瑾月!”
谢清絮一声爆喝。
“你们给我听清楚,我苏瑾月与谢清絮的婚约作废,我不嫁了!日后,我与谢家再无瓜葛!”
她抬着马鞭指向苏芷瑶,看清她眼里的愤恨。
“少在这以己度人,自己离了男人不能活,费尽心思吸引男人注意,就以为人人跟你一样?不好意思,我苏瑾月干不出明知对方有婚约还要蓄意勾引的下作事!”
“此后天高路远,你们少来碍我前程——驾!”


“二位新娘,准备跨火盆咯!”
吵嚷的声响蓦地在苏瑾月混沌的脑海里炸响。
她猛地睁开眼,红布遮挡的视线里,隐约露出前方两个熊熊燃烧的火盆。
火盆?
她不是身怀六甲被谢清絮推下山崖了吗?
怎么会......
前世的记忆翻涌而上,她竟是重生回到出嫁当日!
苏瑾月忘不了,前世那位在外征战,让她苦等三年的未婚夫婿,在凯旋当日竟是提出要妻妾同娶,将假千金苏芷瑶一道迎进门!
想她苏瑾月原是永宁侯府嫡女,却在刚出生的时候,被奶娘跟自己的女儿调换身份。
自此,她乡下受尽折磨,冬日洗衣,夏日采草,吃不饱穿不暖,动辄还要一顿毒打,十二岁那年,那位黑了心的赌徒养父,更是想将她卖给窑子!
要不是被当时追查人贩子的舅舅认出相貌,她只怕这辈子都毁了!
而顶替她身份的苏芷瑶却享尽荣华富贵,在苏瑾月回家的之后,更是利用父母和哥哥的偏心,明里暗里给她使了不少绊子。
回京不过三四年,拜苏芷瑶所赐,苏瑾月成了京城世家圈子里人尽皆知没礼貌没教养,不受父母待见的乡巴佬。
甚而在知道苏瑾月跟谢清絮定下亲事之后,故意背着苏瑾月,跟随谢清絮上战场,三年朝夕相处,暗生情愫......
想到前世种种,苏瑾月再也忍不住,抬手一把掀开盖头!
凤冠精美,长发飘散,一张美人面端的是倾国倾城,意气飞扬。
吓得一旁喜婆瞬间变了声调,“使不得啊,大小姐,您怎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自己掀了喜帕,这不合规矩啊!”
苏瑾月却只看向谢清絮,瞧着他牵着苏芷瑶,百般小心呵护,眼里仿佛只有她一人,衬得苏瑾月这个真正的嫡妻,倒像是外人一般。
这突然的一幕,也打得谢清絮措手不及,他眸中按捺不住怒意,开口却有所顾忌。
“瑾月,我知晓你嫉妒我对芷瑶的情谊,但随军三年,若不是有芷瑶妙手回春,我早就在疆场上死了千次百次,此等恩情,我不能负她!”
这话说得漂亮,又按头是苏瑾月嫉妒成性,又提及苏芷瑶对他的恩义。
谁不知道,苏家那位冒牌千金虽得身不正,但品行高洁,一手医术惊动天下,此番边关战役,救了无数伤兵性命,回京后更是得圣上大加赞赏,赐“在世华佗”的匾额。
人家为了家国大义,苏瑾月却在这计较小情小爱,一时间让众人看着苏瑾月的眼神都有些异样。
“这苏大小姐心胸也太过狭隘了,半点不懂顾全大局,要我说,以苏芷瑶苏姑娘此等功绩,该是把正妻之位拱手让出才对,她怎么还计较上了?”
“哎,你这话却也不对,当初谢家公子刚从军,母亲就突然病重,若不是苏大小姐顶着流言以未婚妻的身份搬进谢家,日日贴身侍奉,他母亲早就病逝了!”
“要我说,苏大小姐还是心眼太实,未成婚就搬进夫家,这女子名声就毁了,若是谢家不娶,日后还有谁肯要她?”
“是啊,再说了,我看这谢家还算有情谊,至少还给了正妻之名,人家芷瑶小姐也愿意做妾,到底还有何不满意的?”
一时间议论纷纭,多半都是在谴责苏瑾月自私自利,嫉妒成性的。
谢清絮听得心中满意,面上却还是一副担忧的表情,“瑾月,你乖乖带上盖头,今天我既往不咎......”
“谢清絮,我只问你,苏芷瑶过门,到底是做妾,还是平妻?”
苏瑾月冷冷地盯着谢清絮,内心只觉好笑。
她可忘不了,上一世到了拜堂才知晓苏芷瑶被娶为平妻,日后要与她平起平坐。
苏瑾月当时被谢清絮的花言巧语迷惑,忍气吞声咽下此事,未曾想,过门之后,谢清絮满心满眼苏芷瑶,两人糟践的苏瑾月连畜生都不如。
之后,更是为了能侵吞她的嫁妆,随意给她扣了私通的名头,逼她怀孕奔逃,最后被他亲手推下万丈悬崖!
高崖寒风呼啸尚在耳边,看着谢清絮陡然慌张的脸,苏瑾月嘴角扯出一抹讥笑。
“怎么,当初刚回府,你是如何信誓旦旦告诉我,娶苏芷瑶是被逼无奈,是因为三年恩义,你不能辜负苏芷瑶的恩情,是如何发誓苏芷瑶只可能为妾室,决不能越过我一头去?”
谢清絮下意识看了一旁苏芷瑶一眼,声音急躁地染上了一丝怒意。
“家中私事你为何到处宣扬,苏瑾月,我以为这些年你在谢府照顾上下,已经改了性子,没想到骨子里竟然还是这般野蛮粗鲁的乡下习气!”
苏瑾月听得想笑,乡下习气?
若是没有她这个乡下人,谢府早就在三年前就毁于一旦了!
是她用自己嫁妆填补空缺,费心费力操持上下,才能把谢府一手经营到今日的场面,就被谢清絮这样一句话,轻轻抹杀。
“在府中时,长姐便看不过父母哥哥喜欢我,又因为在世家圈子不讨喜,长姐更是因此处处针对我,如今因着一桩婚事,能将我踩在脚下,长姐自然不会放过。”
苏芷瑶叹了口气,似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可是长姐,感情的事不分先来后到,清絮心悦我,你又何苦为了一点私心,对他苦苦相逼呢?”
瞧她几句话,就抹杀了她明知苏瑾月定亲,还蓄意勾引谢清絮,利用赐婚鸠占鹊巢的事实,反而给苏瑾月扣上了心思狭隘,不择手段的帽子。
果不其然,谢清絮挽着苏芷瑶,冷冷地盯着苏瑾月。
“既然你非要这般惹事,那我也不妨坦白告诉你,芷瑶随我从军多年,一手医术治疗多少士兵,此等德行皆备的女子,我怎么可能让她做妾?”
“我已用军功求了圣上旨意,让芷瑶做我的平妻!”
苏芷瑶立刻转身攥着谢清絮的手,情绪激动处,揭开盖头,看着谢清絮的眼里满是泪意。
“清絮,你不必为我做到这种地步......”
装什么受宠若惊?
分明整个永宁侯府上下和将军府都知道平妻一事,只瞒着她苏瑾月一人而已。
可笑她视为亲人的父母,侍奉多年的谢老夫人,却将她当作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一对道貌岸然,私相授受的狗男女,到底有什么资格跟我提感情?”
苏瑾月冷笑一声,凉凉地盯着苏芷瑶,“苏芷瑶,你既是这般德行皆备,品行高洁,可有胆子请嬷嬷验明正身,证明你不曾与谢清絮无媒苟合?”
一句话出,苏芷瑶和谢清絮双双色变。
“闭嘴!”
谢清絮沉了脸,“苏瑾月我想不到你竟卑劣至此,敢这般污蔑芷瑶名声......”
“啪!”
苏瑾月一巴掌抡圆了重重摔在谢清絮脸上。
“全天下谁都可以骂我,唯有你谢清絮没资格,没了我,你们谢府早在三年前就树倒猢狲散了,你有何能耐对我大呼小叫?”
苏芷瑶也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想去拉苏瑾月,“长姐,你别发......”
“啪!”
苏瑾月反手又是一个巴掌,“谁是你长姐?”
“奶娘和赌徒的女儿,心术不正混来了几年好日子,不夹着尾巴做人,还在这倒反天罡来了?”
苏瑾月后退两步,看着面前捂着嘴不敢置信的两人,忽然抬手扯下头顶的凤冠,抬手扔进了一旁的火盆。
火苗飞溅,窜起的烈焰犹如盛放的花。
“祝你们这对狗男女百年好合。”
“今日婚事,就此作罢!”


“荒唐!”
苏老太君被气笑了,“这丫头能在众目睽睽下跟整个谢府撕破脸,还有办法借来马匹回侯府,你还当她是当初那个任由你拿捏教训的土包子吗?”
江采萍一激灵,想到今日苏瑾月种种反常,一时间不敢吭声。
“即便给她送回去又如何,你能保证她不折腾出其他幺蛾子么?到时候你待要如何,把她毒哑了,打残了?”
“侯府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江采萍一噎,缩着脖子在一旁,“是儿媳思虑不周。”
苏老太君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恨铁不成钢,“此乃缓兵之计,我难道不清楚她根本高攀不上镇国公府吗?”
“我为的,是她心甘情愿揽下所有罪责,自己退出侯府家谱,届时侯府剔除了这个蛀虫,往后再也不会有任何影响名声的忧虑了!”
江采萍一愣,“真......真要让她退出家谱,可,可她毕竟是我亲生的......”
“生恩哪及养恩重?”
苏老太君不满地瞪了江采萍一眼,“你有了芷瑶这样名声大噪,又在圣上跟前颇有美名的女儿,还要一个乡巴佬做什么?”
话毕,不等江采萍辩驳,就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行了,我乏了,你们自退了。”
江采萍只能愣怔着,跟柳氏一起告退离开。
而另一边,苏瑾月刚回到自己院子,就瞧见贴身丫鬟小桃焦急地迎了上来。
“小姐,我怎么听说你跟未来姑爷闹起来,退婚回府了?”
因着她当初谢府去的急,侯府东西没来得及收拾,后头一耽搁便拖到了成婚,只得留下小桃在侯府连夜打包,原是想着等她过门之后,小桃再带着收拾好的东西过去。
如今一来,倒是幸好未收拾全,自己还能有个容身之处。
苏瑾月拍了拍她的手,只淡淡道,“他要抬苏芷瑶当平妻,我受不了这屈辱。”
“什么?!”
小桃听得柳眉倒竖,气得呼吸不稳。
“当初分明说的是芷瑶小姐为妾,小姐方才同意的,好歹如今官拜四品武将,竟然如此出尔反尔,他对得起小姐这些年对他的付出吗?!”
看着小桃义愤填膺的模样,苏瑾月心里涌上一股暖意。
自她回京,唯一真心待她的只有这个丫头,只可惜前世她轻信渣男贱女,连累的小桃为了救她,竟被苏芷瑶派人活活打死!
重生一世,她一定会守护住所有重要的人!
“既入穷巷,及时调头便是,往后我与他谢清絮恩断义绝!”
小桃泪光闪闪,用力点头,“无论小姐做什么决定,小桃都誓死相随!”
苏瑾月抬手摸了摸她的头,一时也有些鼻酸。
“小姐,你忙活了一早上,是不是还没有吃东西,我准备了好些你爱吃的点心,原是要带去谢府,如今正好给你垫肚子!”
苏瑾月任由她牵着自己进门,自重生归来便紧蹙的长眉,终于染上了一丝难得的笑颜。
一夜好眠。
清早苏瑾月还在洗漱,抬眼便瞧见外头小桃风风火火闯进来,脸上满是焦急。
“小姐不好了!谢家人带着芷瑶小姐上门闹起来了!”
苏瑾月动作一顿,侧目有些诧异,“苏芷瑶也来了?她不好好当她的谢夫人,回来趟什么浑水?”
“听说是小姐你当街退婚之后,老夫人病发,直接取消了婚事,如今听谢府的意思,约莫是要小姐回去,才肯答应一起完婚。”
小桃急得小脸通红,“谢家未免也欺人太甚!不肯退回嫁妆不说,还要求侯府再贴补一百万两银子,不然就状告侯府言而无信,毁了圣上赐婚,是欺君之罪!”
苏瑾月霎时明白了其中关系。
亏她还以为谢清絮对苏芷瑶有多情根深种,如今看来,不过也是利字当头罢了。
为了侵吞她的嫁妆,贪图她侯府真千金的身份,竟是能连苏芷瑶的婚事都一并取消,拿来威逼侯府,
苏瑾月哂笑一声,“赐婚的是苏芷瑶,于我有何干系,我没告他强占嫁妆,他倒是恶人先告状了!”
小桃又气又急,“小姐,这可如何是好,这事若是越闹越大,会不会有损小姐的声名?”
话音未落,院门口就冲进来一个丫鬟,一叠声地唤道。
“大小姐,夫人唤你去正厅回话!”
苏瑾月整了整衣衫,在小桃担忧的目光中,脸色愈发平静。
“去会会这帮妖魔鬼怪!”
才到正厅,就听到吵嚷的声音从里头传来,那声音再熟悉不过,正是谢清絮的大嫂谢林氏。
她站在谢老夫人身后,一手叉腰,指着江采萍便骂。
“这天底下有哪个新娘子当街悔婚的,还敢对着婆家叫骂,她不要脸我们谢家还要脸面呢!”
“这就是你们侯府教出来的好女儿?没教养,没良心,没素质,十足是乡野村妇!我把话放这,今日你们不拿出来一百万两,再送个十间八间铺面补偿我们谢家损失,我还不走了!”
“就在你们侯府打地铺,走过路过我都宣扬一遍,让大家伙瞧瞧你们永宁侯府有多不要脸!”
这谢林氏往日在谢府就是最难缠的。
虽是没落门户出身,仗着自己祖上有过功绩,很是看不上谢家这等寒门,偏生谢清絮的哥哥谢青云又是个不中用的,她更是愈发心气不顺,日日在府上哭天抢地地作死。
当初谢老夫人重病,她日日在床前叫骂,气得老夫人几次咳血,嚷嚷着要将她扫地出门,怎么今日倒是婆媳一起上阵了?
她正琢磨着,正厅里却是炸了锅。
江采萍哪里受过这等委屈,气得话都说不利索。
“侯府岂容得你随意非议?况且,苏瑾月是苏瑾月,她自小在乡下长大,回侯府不过区区几年,还比不上在谢府呆的时间久,她犯的错,干侯府什么事?!”
她指着谢林氏,浑身都因为愤怒而微微发颤。
“你还有脸上门要钱,我那不争气的女儿还未过门就把嫁妆抬进了谢府,为了给你们谢家那个病秧子老太婆治病,买了多少奇珍异宝,流水一般的花钱,我还没问你们要补偿,你们倒是有脸上门来讹钱了!”


谢清絮愣怔一瞬,随即彻底沉了脸。
“这种场合,你还要耍小性子,当我们谢府是什么?”
他太知道苏瑾月对他有多情根深种。
初入京城的乡下女子,受尽世家圈子的白眼,是他拉起苏瑾月的手,帮她抵御讥笑嘲讽,教她学会自尊自爱。
堂堂侯府嫡女为了他不顾名声,刚定亲就自愿带着嫁妆进府帮他侍奉母亲,一待就是三年。
这三年早就过了她最好的成婚年纪,也让她在整个京城彻底名声尽毁。
他敢不顾苏瑾月死活,背着她筹谋迎娶苏芷瑶当平妻,就是料定了她只会忍气吞声,不然离了谢家,谁会要她这么一个声名狼藉的弃妇?
然而今日,这苏瑾月仿佛中了邪一般,连番闹事,跟之前那个脾气和顺,好拿捏的性子好像变了一个人一般?
“你若是再闹下去,我一纸奏折禀明圣上,相信圣上也会理解,有些人天生卑劣,没能耐担当正妻之位!”
竟是威胁她,要贬妻为妾!
苏瑾月嗤笑一声,“谢清絮,我当真没见过你这般不要脸面之人!”
“当初你刚定下婚约出征,是怎么恳求我照拂谢家?后来你母亲生病,十二道书信,又是如何百般哀求我去侍奉你母亲,操持府中上下?”
“苏芷瑶既是像你说的这般德行兼备,医术高超,你怎么不让她回来治疗你母亲重症?”
谢清絮一愣,下意识反驳,“那是因为......”
“那是因为,你本来就是假仁假义,扒着未婚妻吸骨抽髓,还不忘在边疆跟你的小情人和和美美,苟且偷情的烂人!”
“你但凡有些良心,就该知道,你母亲身染重疾,是我遍寻珍贵药材流水一般送进谢府,才吊住了她的性命,你谢家出身寒门,在你出征时整个府上就靠两间铺子过活,若是没有我嫁妆海量的银子填进去,别说谢府,只怕远在边疆的你都要吃不饱穿不暖吧!”
“口口声声说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是你,到头来背信弃义的还是你!”
苏瑾月看着面色涨红的谢清絮冷笑一声,“你哪来的脸?”
眼见谢清絮半天吭不出声,一旁的苏芷瑶忍不住插话。
“长姐,虽然你确实为清絮做了许多,但是这些不都是你自愿的吗?清絮从来也未曾拿刀逼着你,你现在反过来计较,是不是有些太过心胸狭窄了?”
苏瑾月几乎要笑出声,“我心胸狭窄?我就是太过慷慨,才允许你这么一个冒名顶替的假千金在我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合该刚回家就把你扫地出门!”
“要不是你那个黑心肠的娘亲将我们调换身份,你一个赌徒之女有什么资格享尽荣华富贵?那么多年,我在乡下被你亲生父母殴打虐待的时候,你锦衣玉食,万千宠爱于一身,你到底有什么资格说我心胸狭窄?”
“你才是彻头彻尾自私自利又用尽心机的小偷!”
“够了!”
谢清絮一般拦在苏芷瑶面前,冷眼盯着苏瑾月,“你要退婚便退,我谢家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只是别再对芷瑶咄咄逼人,她是无辜的!”
苏芷瑶哭得满眼是泪,拉着谢清絮的衣袖摇头。
“不能退婚!清絮,聘则为妻奔为妾,姐姐还未成婚就搬进了你家,早就是整个京城人尽皆知的破鞋,要是退了亲,她岂不是成了无人肯要的弃妇了?”
听着苏芷瑶表面上为了她说话,实则将她贬低到尘埃里诋毁,苏瑾月只觉可笑。
“不用你在这假好人,若是你们俩当真像现在表现的这么有良心,就把这些年花我的用我的,拿我嫁妆填补进去的银子,全部吐出来!”
谢清絮勃然色变。
苏瑾月的嫁妆并非苏家置办,永宁侯虽身份高贵,但内里却无甚积财,是苏瑾月的外祖母心疼外孙女被掉包受的苦楚,豪掷八百万两送上轰动京城的体面,只为给外孙女换来一个好夫婿,好将来。
这点殊荣,便是连受尽永宁侯府上下宠爱的苏芷瑶都不能相提并论。
她原是做好了进府之后,跟着谢清絮一起享受苏瑾月嫁妆带来的体面,要她退回这如何能忍?
“姐姐,你这嫁妆都抬进谢府,怎么有要回去的到底,你也太斤斤计较,机关算尽了!”
谢清絮也沉了脸,死死瞪着苏瑾月。
“你若是当真要做到这种地步,我谢家也惹不起你这等人物,今日我与芷瑶完婚后,自会一纸休书送到永宁侯府,日后与你一别两宽,再不相见。”
直到现在还在想尽法子图谋她的嫁妆,甚至不惜要用休弃彻底败坏她的名声!
苏瑾月轻笑一声,“我连你谢府的门都没踏进,根本算不得你谢家妇,你有什么资格给我休书?谢清絮你别是为了骗我嫁妆迷了心智了!”
“你放心,你不肯退还嫁妆,我自会一纸诉状,对薄公堂,到时候看先到的是休书,还是状纸!”
谢清絮怎么也想不到,素来软弱可欺的苏瑾月今日竟然刚烈至此,他当即慌了心神,冲上去抓住苏瑾月的手腕。
“不行,你不许走,你今日必须跟我完婚......”
“玄武军开拔,无关人等退避三舍!”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