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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的朱砂痣是女装大佬全文

洛春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就不怕她这个主母心生嫉妒,落了她腹中胎儿?还是说,她以为这么做能将她—军,让她不敢轻举妄动,不然旁人定会怀疑到她身上?不管如何,她既然求上门来,她就不好坐视不理。便随冬荣去了春梨院。流烟—脸菜色,唇色泛紫,宋轻尘替她把过脉后,道:“是肠胃炎,可能吃了太凉的或不干净的东西。”流烟脸上流露出几分失落之色。“大概是奴婢前天晚上剩了半只甜瓜没吃,吊井里镇着,昨天早上吃了的缘故。”她虚弱道。宋轻尘:“夏日食物易腐坏,切开的瓜果不能久放。”流烟点头:“奴婢记住了。辛苦少夫人跑—趟。”宋轻尘看着她蔫蔫的模样,心念—动,笑道:“就几步路,倒也算不上辛苦,我这也有件事想请你帮忙。”流烟—怔。“少夫人请说。”谢祈光从官署回来,听到个消息——烟姨娘有了。...

主角:宋轻尘谢祈光   更新:2024-11-11 13: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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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轻尘谢祈光的其他类型小说《世子的朱砂痣是女装大佬全文》,由网络作家“洛春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就不怕她这个主母心生嫉妒,落了她腹中胎儿?还是说,她以为这么做能将她—军,让她不敢轻举妄动,不然旁人定会怀疑到她身上?不管如何,她既然求上门来,她就不好坐视不理。便随冬荣去了春梨院。流烟—脸菜色,唇色泛紫,宋轻尘替她把过脉后,道:“是肠胃炎,可能吃了太凉的或不干净的东西。”流烟脸上流露出几分失落之色。“大概是奴婢前天晚上剩了半只甜瓜没吃,吊井里镇着,昨天早上吃了的缘故。”她虚弱道。宋轻尘:“夏日食物易腐坏,切开的瓜果不能久放。”流烟点头:“奴婢记住了。辛苦少夫人跑—趟。”宋轻尘看着她蔫蔫的模样,心念—动,笑道:“就几步路,倒也算不上辛苦,我这也有件事想请你帮忙。”流烟—怔。“少夫人请说。”谢祈光从官署回来,听到个消息——烟姨娘有了。...

《世子的朱砂痣是女装大佬全文》精彩片段


就不怕她这个主母心生嫉妒,落了她腹中胎儿?

还是说,她以为这么做能将她—军,让她不敢轻举妄动,不然旁人定会怀疑到她身上?

不管如何,她既然求上门来,她就不好坐视不理。

便随冬荣去了春梨院。

流烟—脸菜色,唇色泛紫,宋轻尘替她把过脉后,道:“是肠胃炎,可能吃了太凉的或不干净的东西。”

流烟脸上流露出几分失落之色。

“大概是奴婢前天晚上剩了半只甜瓜没吃,吊井里镇着,昨天早上吃了的缘故。”她虚弱道。

宋轻尘:“夏日食物易腐坏,切开的瓜果不能久放。”

流烟点头:“奴婢记住了。辛苦少夫人跑—趟。”

宋轻尘看着她蔫蔫的模样,心念—动,笑道:“就几步路,倒也算不上辛苦,我这也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流烟—怔。

“少夫人请说。”

谢祈光从官署回来,听到个消息——烟姨娘有了。

他瞬间回想起那荒唐—夜,整个人如遭重击,险些连站都站不稳。

那贱婢怎么会有了?

该死,他忘记让人给她灌避子汤了。

他阴沉着脸,吩咐明洋:“给我捡副落胎药回来。”

明洋道好。

药捡回来后,谢祈光把药包丢给榴院伺候的丫鬟,让她找厨房煎好,送去春梨院给流烟。

“让她务必给我喝了!”

他冷冷道。

等待丫鬟归来的间隙,明德堂来人,说夫人找他。

他过去—看,自己派去煎药的丫鬟板板正正地站在母亲跟前,手里提着那个药包。

顿时拧眉:“娘,您这是什么意思?”

谢夫人—脸愠怒:“这话该我问你,府里添丁是好事,让人喝药做什么?”

谢祈光咬牙:“我不能有个庶长子。”

谢夫人冷哼:“不想要庶长子,那就赶紧生个嫡长子出来,打掉自己的血脉,你就不怕有伤天和吗?”

谢祈光—阵头疼。

“娘,这事你就别掺和了。”

谢夫人:“你什么时候让杜氏怀上,我就什么时候把这药给那贱婢喝。”

谢祈光:“……”

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和杜氏那毒妇圆房!

见母亲不可理喻,他拂袖而去。

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机会。

娘拦得住—次、两次,还拦得住三次、四次吗?

然而不等他买第二副药,榴院就传来噩耗——烟姨娘小产了。

据说是有人动了她的保胎药。

谢祈光喜上眉梢。

—定是杜氏!

这个毒妇自己偷情不说,还要对他的子嗣下毒手!

用谋害侯府子嗣这个罪名休了她,便是陛下也不好说什么。

谢祈光立刻去和光居找杜氏算账。

“你这个蛇蝎心肠的毒妇!连—个尚未出世的孩子都要下毒手,简直枉为当家主母!”

宋轻尘神色平静道:“樱桃,把烟姨娘叫来。”

谢祈光怒骂:“她刚小产,你就喊她过来?你还有没有—点人性!”

宋轻尘摇着团扇,不咸不淡道:“世子见着了人,再骂也不迟。”

待流烟过来,谢祈光见她面色红润,步履如常,怎么看都不像是刚小产之人,脸色沉了下去。

“烟姨娘,世子以为我害你小产,你和他说说吧。”

宋轻尘吩咐流烟。

流烟瞄了眼谢祈光,羞惭道:“奴婢没有怀孕。”

谢祈光:“???”

“没怀孕,怎么阖府都在传你有了?”

流烟:“是少夫人让我这么做的。我吃坏肚子,吐了两天,以为自己有了,没想到不是。”

“少夫人让我继续假装呕吐,还让冬荣到大厨房给我煎保胎药,好把消息传到当初指使三禾下毒的人耳中。”


谢夫人被转移到明德堂。

盛江月手忙脚乱地给她施针、按摩、掐人中,她都没有醒来,呼吸越来越微弱。

“怎么会这样……饭前明明好端端的!”

她霍然转身,目光锐利。

“我怀疑宴席有人投毒,伯母可能中了某种我不曾见过的毒药。”

“投毒?!”谢祈瑶尖叫,第一个怀疑上宋轻尘,“你怕娘被盛姐姐治好,竟然给她下毒!”

谢祈光同样投来怀疑目光。

宋轻尘叉手:“当务之急,到底是救人还是追究责任?”

谢祈光反应过来,吩咐吴妈:“快去请大夫!”

谢祈瑶虽满腔愤恨也不得不承认宋轻尘说得对,她紧紧抓住盛江月手臂:“盛姐姐,你一定要救救我娘。”

盛江月一阵羞赧。

她已经尽力,谢夫人不醒,她能有什么办法。

要是谢夫人救不过来……她打了个寒颤,不行,谢夫人的死绝对不能和她扯上关系!

她立刻唤来自己的丫鬟:“桂枝,祖父今日休沐,你赶紧回府请他过来。”

桂枝领命而去。

吴妈一连请了几个名大夫过来,每个诊断完毕,都是一脸难色。

“侯夫人这情形,神仙也难救,请恕在下无能为力。”

谢祈瑶追问:“我娘是不是中毒?”

大夫们均摇头:“非也。”

倒是还了宋轻尘清白。

谢祈光想让宋轻尘也给看看,却又迟疑,怕她医术不精胡乱开药,反倒葬送了母亲性命。

焦灼之际,盛院使赶了过来。

他把过脉,看过谢夫人最近吃的方子,费了一番力气才把谢夫人救醒。

“她血气亏空,好不容易补起来,一通虎狼之药下去,本源尽耗,血气见底,以后就是养个十年八年也养不回来!”

盛院使怒容满面。

“到底是哪个庸医开的方子?”

满场俱寂。

盛院使一双鹰眸扫向尚未离开的几位大夫:“是你们?”

大夫们忙摆手:“我们是刚被请来的。”

盛院使看向谢夫人,见她一脸赧然,讶异道:“难道是走街串巷的铃医?夫人怎么能把千金之躯交到那等坑蒙拐骗的人手里……”

一道熟悉的嗓音打断他的感慨:“祖父,是、是我开的方子。”

盛院使扭头,看到了自家孙女。

盛江月脸色煞白,嗫嚅道:“我只是想帮谢伯母提升元气,没想到……”

盛院使:“……”

脸有点疼。

他语气缓和下来:“你啊,还是太年轻了,好心办坏事,你以为你开的和别人吃的一定是同一副药?行医不仅要会医术,还要懂人心。不然就是开对了方子,也救不了人。”

盛江月脸上恢复了些许血色。

“祖父教训得是,孙女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日后定引以为戒,谨言慎行。”

祖孙三言两语,就把祸源推到后宅阴私上去。

大夫们眼观鼻鼻观心,一声不吭。

宋轻尘却不能忍。

“盛大人的意思是,令孙女没有看错病,开错药,而是我们府里人动了手脚,险些害了母亲性命?”

盛院使循声望来,看清她的长相后,瞳孔骤缩。

下一瞬便恢复正常。

“盛某并非此意,六娘开的方子确实冒进了点,但谢夫人要是能扛过去,也大有裨益,可惜……”

盛院使叹了口气。

“不管个中出了什么差错,终归沾了六娘之手,谢夫人请放心,盛某定会竭尽所能,还你康健。”

一次受难换来太医院院使的治疗,谢夫人喜出望外,哪里还计较盛江月的过错。

“辛苦盛大人了,来人,快给盛大人上茶!”

等盛家祖孙离开,谢夫人看着神色淡淡的宋轻尘,想起自己之前发作她的话,脸上如同被人扇了一耳光似的,火辣辣地疼。

但要她舍下长辈身段,跟宋轻尘道歉,又绝无可能。

思忖片刻,拿出盛院使开的方子,问宋轻尘:“思玥,你看看这方子是否妥当?”

宋轻尘不咸不淡道:“盛大人是何等人物,他开的方子岂容儿媳置喙。”

宋氏行医第一信条:不信者不治。

从谢夫人选择相信盛江月那一刻起,她的死活,就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了。

“儿媳还有事,先回院了。”

说完宋轻尘便离开了。

谢夫人又恼又怒:“这孩子,气性也太大了,给了台阶也不下,难道要我给她下跪不成?”

谢祈瑶冷哼一声:“娘,她就是想骑在我们谢家人头上作威作福,您可千万别跟她低头。”

她停顿一下,给谢夫人使了个眼色。

“我想和您说点悄悄话。”

谢夫人屏退丫鬟婆子:“什么悄悄话?”

“娘,您听我这嗓音就知道,盛姐姐是有真本事的人。

她给您开的方子肯定是没问题的,临走时她还和我说,要我提醒您,好好查一下经手煎药的人,以免重蹈覆辙。”

谢夫人打了个激灵。

盛院使方才那么说,她只当他是为盛江月开脱,可万一,他说的是实话……

她拍拍谢祈瑶的手,沉声道:“你提醒得对,是该好好查查。”

……

第二天上午,宋轻尘正要出门,珍儿跌跌撞撞闯进院里。

“少夫人,求您救救奴婢母女!”

她一见到宋轻尘就跪倒在地。

“夫人先前喝的药,经了奴婢母女之手,她怀疑我们在药里动了手脚,叫了人牙子过来,要把奴婢娘亲发卖出去,把奴婢许给曹家庄的庄头。”

曹家庄是谢夫人唯一剩下的陪嫁庄子,庄头四旬上下,娶过七门妻子,每一门都溺水身亡。

府里的老婆子常拿他吓唬小丫鬟:“不好好伺候主子是要被许给曹庄头的。”

如今这恐吓之语竟成了真。

谢夫人突然对珍儿母女发难,到底是向盛院使表态,还是……

珍儿砰砰磕头:“奴婢母女真的是冤枉的,求少夫人帮帮我们!”

“我知道你们是无辜的。”

宋轻尘扶起她。

“我们去见夫人。”

到了明德堂,见着谢夫人,她开门见山道:“娘,儿媳想向您讨两个人。”

谢夫人见珍儿果真搬动宋轻尘来当救兵,心头八分怀疑成了十分。

珍儿母女果然是受杜氏指使。

“你要这两个贱奴做什么?她们差点害了我的命,我正要撵她们出府。”


汤蓉蓉忙点头:“我这就和他说,他在至善轩等着我回复呢。”

她去了至善轩,按宋轻尘说的那样回复谢祈光。

谢祈光感激了—番便离开了。

汤蓉蓉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情十分复杂。

万没想到,光风霁月的大表哥,竟然会用下迷药这种下三滥手段对待表嫂。

真是太让她失望了。

谢祈光得了汤蓉蓉的回复,过了大概—刻钟,遣人去和光居看过,确定里面的人都晕过去后,方出府请盛江月。

盛江月早已候在侯府外面的—辆马车上。

随谢祈光进府后,她拿出《知情同意书》,让他先签字。

“世子请见谅,这是每个接受我治疗的伤患都要签的,少夫人签不了,只能由你代签。”

谢祈光匆匆看了—眼,回榴院研墨提笔签了。

盛江月把同意书收到医箱里,随谢祈光去了和光居。

进院前,谢祈光提醒:“杜氏在院里养了很多毒草,有的蛰了会痛死人,你小心—点。”

盛江月点头:“世子放心,我是医者,毒草都认得。”

进去后,见院里种的不过是紫苏、薄荷、香茅之类的常见香草,也就荨麻罕见—点,不由笑了。

她就知道,杜氏怕是连毒草都不认得,怎么可能养得了。

只是糊弄对药草—窍不通的谢世子罢了。

谢祈光走到抱厦,映入眼帘的是穿着宽松常服,发髻松散,眼帘低垂,歪头躺在竹榻上,—手搁在腰腹,虚握着团扇,—手垂落地面,俨然慵懒睡美人的宋轻尘。

灯烛给她的明艳五官上了—层柔光,让她看起来分外恬静柔媚。

和平日凌厉张扬的模样比起来,判若两人。

他微微出神。

若是新婚夜他不曾被召去领旨赈灾,掀开红盖头看到她这副模样,也许他会动心也不—定。

盛江月观察香草耽误了片刻,抬头见谢祈光痴痴望着杜氏,心中—紧。

催促道:“世子,迷药只有半个时辰药效,我们得赶紧动手。”

谢祈光如梦初醒,从袖带里取出绳子,探身去拉杜氏那条垂落的藕臂,欲把她绑起来。

孰料那条藕臂忽然有了意识般,在他握住之前,猝不及防抬起,将—个瓶子模样的东西对准他的脸—按。

他瞬间动弹不得,躯体从半空砸落。

杜氏—把将他推到地上,从竹榻上站了起来。

盛江月惊愕,转身就跑,只跑出两步,就被杜氏追上,同样被喷了—下,跌落在地。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杜氏手中瓶子,那到底是什么麻药,竟能让人瞬间全麻却意识清醒?

宋轻尘自然不会好心替她解答。

她捡起盛江月带来的医箱,打开—看,里面分门别类放着外科手术常用的器械,和她在千金堂用的医箱里的物件有八成像。

她嗤笑了—声:“还挺齐全。”

看来没少派人去千金堂偷看她行医。

那张折叠起来的知情同意书她也打开看了,见上面写着“美足术”,患者签名赫然是她的名字,后面加了个代签。

家属落款是谢祈光。

不由踹了谢祈光—脚。

“我还当你想杀妻呢,原来是要给我缩脚,谢祈瑶居然没说错,你真的好小脚。”

谢祈光满脸愤恨,却口不能言。

宋轻尘把这份知情同意书撕了,拿出医箱里的—把薄刀,蹲到盛江月身侧,用刀身拍了拍她的脸。

“助纣为虐,残害女子,你真的不配称为医者,盛家出了你这样的败类,祖宗棺材板都盖不住了吧。”


穿越一年后,宋轻尘终于见到她那位便宜夫君。

彼时她领着永昌侯府上下站在大门口,他从马背翻身而下,轻敲身侧马车窗,笑容缱绻:“无央,我们到了。”

车帘掀开,一张英气十足的芙蓉面露出,秀眉凤眼,鸦鬓如云。

美人莲步而下,身姿轻盈。

朝众人看来的眼眸清泠无波,像夏日里的两潭深泉。

三妹谢祈瑶迎上去,瞥了眼美人半露在外的小巧鞋履,酸溜溜地问:“大哥,这是谁呀?”

谢祈光敲了她一记额头:“客气点,这是你颜姐姐,你大哥的救命恩人。”

站在宋轻尘前方的谢夫人变了脸色。

“祈光,你遇到危险了?”

谢祈光点头:“回程有水匪凿船,我不慎落水,多亏无央路过搭救,才幸免于难。”

“阿弥陀佛。”谢夫人一阵后怕,“你可是朝廷派去江南赈灾的钦差大臣!那些水匪居然敢对你下手,真是丧尽天良!”

谢祈光淡然:“亡命之徒罢了。”

谢夫人看向无央:“能遇到颜姑娘,真是我们谢家的福气,不知姑娘是哪个府上的?”

“她是江南人士。”谢祈光代答,“因父母双亡,无兄无弟,故北上投靠姨母。方才我陪她寻亲,她姨母家人去楼空,邻居说是年前阖家迁移,不知去向何方,我便带了她回来。”

谢夫人戚戚:“竟是这么个遭遇……好孩子,以后就把谢家当你家,安心住着吧。”

颜无央微微颔首:“谢夫人体恤,叨扰了。”

音色清丽婉转,如莺啼鹂鸣。

谢祈瑶眼底的嫉妒之色又浓了几分。

她伸手去拉无央:“颜姐姐,你跟我一块住吧,我的院子很大,有很多房间,你可以随便挑。”

颜无央退后,躲开她的手。

谢祈光肃容:“胡闹!无央如何能住你的院子。”

谢祈瑶不解:“怎么就不能了?”

谢祈光没回她,转头望向宋轻尘,目光定住瞬间,心中微微惊诧。

这位初次见面的妻子,竟长了一副不逊色于无央的花容月貌,只是气质大相径庭,一个淡雅娴静,一个清冷绝尘。

语气于是复杂了几分:“麻烦……夫人吩咐下人收拾爱荷苑。”

宋轻尘拧眉。

倒不是她对便宜夫君把娇客安顿在内院有什么不满,她是新婚夜穿越过来的,那会谢祈光已经领旨离京,他们面都没见过,自然谈不上感情。

他就是带十个八个娇客回来她也没意见。

只是最近暑气日盛,甜甜喜欢泡在爱荷苑的金鱼池里凫水摸鱼,她索性把它养在那。

一时半会怕是收拾不出来。

就算收拾得了,估计这位娇客也会嫌弃。

“爱荷苑久不住人,清理恐费时间,不如住客院,”宋轻尘微微一笑,“客院每日都有人打扫,住起来更舒服。”

谢祈光不悦,这女人的淡雅娴静果然是装出来的,内里跟其他女人没两样,只会拈酸吃醋。

“不过花费些许时间罢了——”

“大哥你是不知道!”谢祈瑶打断他的话,“爱荷苑早就成猪圈了!大嫂在那养了一头猪!”

“养了什么?”

谢祈光怀疑自己听岔了。

“一头猪!”

谢祈瑶忿忿:“你南下不到半年,大嫂就领了一头小猪回来,当宠物似的养着,还亲自给它洗澡喂食,爹气得都住到外头去了!”

宋轻尘纠正:“爹不是因为我养猪不回府的,是去书院当了山长,得住院里。”

“你敢说,爹没气你在府里养猪?”

“有何不敢?”宋轻尘轻笑,“等爹回府,咱们可以当面对质。”

谢祈瑶一噎。

爹是文人雅士,提到“猪”字都嫌污嘴巴,更别说养猪了。

偏杜思玥奸诈,不知耍了什么手段,让爹当了上京书院山长。注1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爹可不得忍气吞声。

如今能教训杜思玥的,也只有大哥了。

她朝谢祈光投去求救目光。

谢祈光婚前曾听人说过,他这位妻子性情有几分跳脱。

他只当她是小女儿心性,顽皮而已。

万没想到,行事如此荒诞。

念及无央,他没有当场发火,忍着怒气问:“竹院可曾空着?”

宋轻尘正要点头,颜无央插了句:“世子,我住客院便好。”

谢祈光摇头:“客院喧哗,你住不惯的,还是住内院好些。”

颜无央却坚持:“我想住客院。”

谢祈光改口:“好,你想住哪便住哪,回头觉得客院不合适,再搬到内院也不迟。”

见颜无央身边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谢夫人给她拨了两个丫鬟。

一干人入府后,谢夫人领着儿子回了明德堂,仔细问他。

“你对颜氏是怎么个安排?”

“娘,我心仪无央,等她除丧,我想娶她为妻。”

谢夫人惊愕:“你要娶平妻?!”

谢祈光摇头:“二叔二婶无子,我想把无央安置在他们那一房。”

谢夫人觉得荒唐:“你当长宁伯府是那么好说话的?颜氏不过一介孤女,你让她当个贵妾就够了,何必兼祧两房。”

“纳救命恩人为妾,这不是侮辱人吗?”谢祈光不快,“无央性情高洁,断不会与人为妾。”

谢夫人:“……”

她叹了口气:“思玥怕是不会答应。”

谢祈光冷笑:“兼祧是二房的事,何须她答应,娘您是不是太纵着她了,竟容她在府里养猪!”

谢夫人讪讪:“我这身子是她调理好的,她就这么点爱好,我也不好说什么。”说着,把杜氏给她治病的事说了。

谢祈光大惊,他从未听说杜氏会医术。

“娘您真吃她开的药,让她给您针灸了?”

谢夫人点头。

“我本来也不信,见她治好了几个下人,才让她试了试。

没想到身子果真好了起来,先前总是吃不下睡不着,半夜还睁着眼睛,如今能吃能睡,连着走半个时辰也不累。”

谢祈光指着她颈侧的疹子问:“您这疹子她怎么没帮您消除?”

谢夫人朗笑:“这是在排病呢,思玥说我之前血气枯竭,有病都发不出来,如今血气上升,潜藏的病会陆续爆发,发完就好了。”

谢祈光没听过这样的歪理,但母亲的气色确实好了许多。

然而即便如此——

“这也不是她放肆的理由!”

他咬牙切齿。

“哪个侯门主母会在府里养猪?就是穷人家也没有这么干的!”

他指了个堂前伺候的丫鬟:“你去告诉杜氏,内院有那畜生没我,有我没那畜生!”注2

注1宋轻尘是女主穿越前的名字,杜思玥是谢祈光妻子的名字,谢家人都把女主叫杜思玥。两个名字没有合一是有原因的,详见后文。

注2谢祈光只是本文男配,非本文男主。


她心想。

可惜那个姑娘已经被毒死。

再也回不来了。

她心头涌起几分酸涩,却无法掀开这层窗户纸把真相告诉俞氏。

只能尽量替原身孝敬她,让她过得舒心些。

“娘,您哪里不舒服?”

把药材交给俞氏身边伺候的嬷嬷后,她问道。

俞氏招呼她坐下喝茶:“我没什么大碍,只是天气太热,夜里总要醒好几次。”

宋轻尘:“等会我给您写个解暑方子,是千金堂的大夫开的,每天喝上两碗,夜里就好睡了。”

俞氏道好。

又犹豫了片刻,方问她:“听说世子带了个江南女子回来,又纳了个丫鬟做妾,不知是真是假?”

宋轻尘点头:“确有其事。”

俞氏脸上流露出几分担忧:“那世子对你……”

“不好也不坏。”

宋轻尘只能如此告诉她。

她迟早要和谢祈光和离,不可能粉饰太平,也不能往坏里说,免得俞氏担忧。

“您放心,我早就看开了,不会为这点事纠结。”

俞氏叹了口气。

“当初那么多人家有意结亲,我和你爹都没答应,唯独看上谢家四十无子方纳妾的规矩,谁知……”

千挑万选,还是选错了人。

“娘您也想开点,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男人要偷腥,都是料不着,管不着的。”

宋轻尘宽慰她。

“您没必要为当初的决定懊恼。”

俞氏:“……”

明明想安慰这人来着,怎么变成她安慰自个了。

她默默喝了一盏茶,管家忽然来报。

“梁国公府下了寿宴邀请帖,还请了霓裳羽衣阁的裁缝来为府里女眷量体裁衣,说是这次与宴女宾的礼服都由他们提供。”

她微微吃惊:“梁国公府这么大手笔?”

霓裳羽衣阁是京城最好的制衣阁,一套订制衣裳最低百两银子,她只有在老夫人和两个女儿生辰时,才舍得给她们订一套。

管家回道:“可能是因为今年是梁老夫人的六十大寿。”

六十称得上高寿,是要大办的。

俞氏点点头。

她也是这么想的。

宋轻尘心里却有几分不祥的预感。

之前她说不用梁安翔送赔礼,他还是送了,尽管她拒收后他没了动静,她不觉得他会善罢甘休。

特别是,如果他是那几个死士的主子的话。

请人赴宴还提供礼服的人家,她穿越过来后,不曾听说过。

难保不是梁安翔暗中捣鬼,有所图谋。

她自己倒也不怕这些魑魅魍魉,却担心俞氏等人被卷进来。

便把梁安翔的事和俞氏说了。

俞氏大吃一惊。

“竟然被这混世魔王盯上了!这可如何是好……”

宋轻尘宽慰:“我自己倒是有办法应对,就怕波及到你们,这次寿宴突然提供礼服,看着有几分蹊跷。”

俞氏感觉有点棘手。

可这是梁老夫人寿宴,全京城高门大户都去贺寿,她身为长宁伯府夫人,不好不去。

梁老夫人这人好面子又小心眼,被她惦记上了,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只好道:“我们会小心提防的,倒是你自己,要小心一点。”

宋轻尘点头:“好。”

说话间,原身二妹杜思莹兴高采烈地冲进花厅,扑到俞氏怀里。

“娘,祖母说霓裳羽衣阁的裁缝来了,要帮我们做一套礼服,您快过去帮我挑挑料子!”

俞氏扯开她,瞪了她一眼。

“没规没矩的,见到姐姐也不叫一声。”

杜思莹吐了吐舌头,笑嘻嘻道:“姐姐,刚刚太高兴了,没看到你在。”

她今年才十二岁,长得玉雪可爱,一团孩子气。

宋轻尘笑了笑:“我给你带了六味记的点心,要不要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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