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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八三:开局强吻白月光唐河杜立秋前文+后续

洛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唐河强忍着激动,把熊肉塞给严晶,笑着摇了摇头,赶着驴车就走。“瞅你那小胆儿吧,还没个耗子大。”唐河哈哈地笑着,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甩着鞭子把驴车赶紧更快了。要说这命运呐……真是弄人。你以为严晶后来会很惨?不,人家的日子好着呢,两年后嫁了镇小学的体育老师,把镇小学老师圈子祸害得够呛,发生了更加暴裂的事情,被一帮女人围在镇中心,扒了个精光游街,家也散了。90年代后老严家搬到关里去了,听说跟了南方一个大老板当小蜜,唐河最后一次听老郑说起严晶,已经是多年以后了,听说在关里某个城市当包租婆,天天打着小麻将,日子过得极为快活。“诶呀我说命运呐……”唐河感慨地唱了一句,拐进了林秀儿家。他前脚刚进来把小舅子踢出门,后脚张秀春就急匆匆地回来了,熊肉送...

主角:唐河杜立秋   更新:2024-11-11 13: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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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唐河杜立秋的其他类型小说《重回八三:开局强吻白月光唐河杜立秋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洛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唐河强忍着激动,把熊肉塞给严晶,笑着摇了摇头,赶着驴车就走。“瞅你那小胆儿吧,还没个耗子大。”唐河哈哈地笑着,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甩着鞭子把驴车赶紧更快了。要说这命运呐……真是弄人。你以为严晶后来会很惨?不,人家的日子好着呢,两年后嫁了镇小学的体育老师,把镇小学老师圈子祸害得够呛,发生了更加暴裂的事情,被一帮女人围在镇中心,扒了个精光游街,家也散了。90年代后老严家搬到关里去了,听说跟了南方一个大老板当小蜜,唐河最后一次听老郑说起严晶,已经是多年以后了,听说在关里某个城市当包租婆,天天打着小麻将,日子过得极为快活。“诶呀我说命运呐……”唐河感慨地唱了一句,拐进了林秀儿家。他前脚刚进来把小舅子踢出门,后脚张秀春就急匆匆地回来了,熊肉送...

《重回八三:开局强吻白月光唐河杜立秋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唐河强忍着激动,把熊肉塞给严晶,笑着摇了摇头,赶着驴车就走。

“瞅你那小胆儿吧,还没个耗子大。”

唐河哈哈地笑着,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甩着鞭子把驴车赶紧更快了。

要说这命运呐……真是弄人。

你以为严晶后来会很惨?

不,人家的日子好着呢,两年后嫁了镇小学的体育老师,把镇小学老师圈子祸害得够呛,发生了更加暴裂的事情,被一帮女人围在镇中心,扒了个精光游街,家也散了。

90年代后老严家搬到关里去了,听说跟了南方一个大老板当小蜜,唐河最后一次听老郑说起严晶,已经是多年以后了,听说在关里某个城市当包租婆,天天打着小麻将,日子过得极为快活。

“诶呀我说命运呐……”

唐河感慨地唱了一句,拐进了林秀儿家。

他前脚刚进来把小舅子踢出门,后脚张秀春就急匆匆地回来了,熊肉送到了,秀儿也没亲着也没摸着。

唐河遗憾地赶车往镇上走,在大道上刚走没多远,一辆迎面而来的大解放停了下来,一个汉子探身问道:“兄弟,认识卧牛村的唐河不?”

“我就是,大哥有啥事儿啊?”

“林业公安的胡庆春让我给你捎个话,让你逮空到他家去一趟。”

“谢了大哥,我这就过去!”

“好嘞!”

司机开着大解放轰轰地走了,唐河赶着毛驴车到了董婉华家,拎着大丝袋子上了楼。

一开门,老胡看着丝袋子眼睛都亮了,“听说你把那头熊猎着了?”

“嗯呐,这不,四个掌全在这呢,还有二十斤熊肉,尝个新鲜。”

老胡搓着手,一脸的不好意思,然后赶紧拉着唐河到饭桌上吃饭喝酒,董婉华一边盛饭,一边瞪他,然后忍不住说:“我学生的主意你也好意思打!”

“这不赶上了吗!”

“老师,姨夫,是不是有啥事儿啊?”

老胡说:“我们副局长调走了,空出这么一个位置……”

唐河大喜过望:“姨夫,我说你怎么满面红光呢,原来要高升啊。”

“就是,我们局长说我有机会,但是吧……”

“有竞争者?”

“嗯呐,护林科的老孙机会很大,我寻思去趟牙林那边再争取一下!你这熊掌来得正及时啊。”

唐河一拍大腿,“几个熊掌好够啥的啊!把这个加上,把握更大一点。”

唐河说着,从随身的包里把熊胆掏了出来。

老胡一愣,这熊胆一看就是上好的铜胆,怎么也值个三五百块。

而且,这玩意儿它就不是钱的事儿

领导又不缺那玩意,你送了回头他可能都不记得是谁送的。

熊掌熊胆它稀罕呐,往外一亮,谁眼睛不亮一下子,还不把他胡庆春记得死死的。

“那个,婉华,赶紧去拿存折,一会吃完饭,去邮局取一千块给小唐,咱不能亏了他。”

董婉华十分利落地就答应了下来。

唐河却不干了,“姨夫,你这是埋汰我呢,我真伸手拿了钱,以后咱咋上你家来蹭吃蹭喝啊!”

“你特么哪回也没空爪子来呀!”

“所以这饭吃得理直气壮嘛,姨夫,咱能别再提钱了吗!”

老胡深深地看了唐河一眼,这小伙子,识情识趣,将来必成大器啊。

老胡果然不再提钱的事儿了,但是董婉华说:“小唐,你妹该上初中了吧!”

“嗯呐,今年就小学毕业了,我小妹数学特别好,都自学到初二了,镇中的条件还是差了点,是个好苗子,老师你给想想辙,给安排到咱林业一中来呗。”


唐河说到一半,就看到杜立秋那狡黠的目光。

谁说杜立秋缺心眼!

唐河照例是要先去一趟董老师家,送上十几斤狍子肉。

董婉华收下东西,心疼地拿了一件军大衣出来塞给他,唐河也不客气地收下了。

“我姨夫呢?还没回来?”

“嗯,还在牙林呢!”

唐河问道:“咋样啊。”

董婉华说:“昨天挂了电话问了一下,东西倒是送出去了,听他的动静,是没少喝。”

唐河一拍大腿:“这可是好事儿啊,只要东西送出去了,这事就是差不多了,多少人捧着猪头还找不着庙门呢!”

“这回多亏了你,你又是赶驴车来的?”

“嗯呐,生产队的大牲口都上山了,就一头小毛驴能借得出来!”

“对了,我们罗校长给他儿子买了个二八杠,结果他儿子瞎得瑟,把腿摔折了,气得罗校长要把自行车卖了……”

“诶呀妈呀,老师你一定要给我留下。”

“行,明天我去找老罗,他要卖的话,我直接把自行车给你推回来!”

“诶呀,老师你可真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滚一边子去!”董婉华没好气地骂道。

老胡不在家,杜立秋还在楼下等着,唐河也不好多停留,说完了话便喜滋滋地下了楼。

二八大杠自行车,他倒是攒了点钱能买得起,关键是这年头,工业品很紧俏,有钱没路子,你还真买不着。

不过转念一想,听董老师这意思,好像不收自己钱啊,撕撕巴巴的也不好,以后进山有啥好东西多送点,人情这不就越走越厚了嘛。

狍子肉比野猪肉值钱,一斤能卖到一块八呢。

一百多块到手,唐河眼巴巴地看着黄胖子,有人请吃饭是一件多美妙的事情啊。

黄胖子顿时怒了,“熊胆熊掌这种好东西都不给我留着,还想我请你吃饭?”

唐河幽幽地说:“最近啊,在北沟那边,我琢磨着肯定有黑瞎子蹲仓……”

“啊呀大兄弟,就咱哥俩这交情,还差一顿饭吗?我就是怕你吃不好,走走走,上回的野猪肉还有不少,咱整个鄂伦春的吃法,保证过瘾!”

“别的,有红烧肉最好,小鸡炖蘑菇粉条子,我一辈子都吃不够!”唐河赶紧发表声明。

野猪肉真的没有养殖的猪肉好吃,更何况是鄂伦春这种少数民族的吃法。

人家的吃法比较有丛林风格,一大块野猪肉扔到锅里煮,煮上几分钟就捞出来,洒盐面,蘸蒜酱也行,两口下去啃出血丝生肉来,再扔到锅里去煮,熟一层吃一层。

咱且不说野牲口寄生虫的问题,关键是这种吃法,一般人真受不了,吃完了哐哐的窜稀。

一盆饭,一盆红烧肉,一盆小鸡炖蘑菇,外加二斤北大仓。

黄胖子只喝了一杯酒,剩下的被唐河和杜立秋一扫而空。

临出门的时候,黄胖子拉着唐河的手说:“大兄弟,哥实诚不?”

“实诚,再有熊胆熊掌啥的,不卖给你我都对不起黄哥!”

“妥妥的!”黄胖子顿时笑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唐河也没扒瞎,别管黄胖子能挣多少,那是人家有路子,自己要卖给供销社,哪怕是到县里卖,也没有卖给他来得价格高。

至于去牙林、齐市或是冰城,一来一回的好几天,能不能找到合适的路子不说,也耽误不起啊。

除非自己有更好的货。

比如紫貂皮之类的。

杜立秋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见两人说完了话,拽着唐河就往供销社走,到了供销社,直接问人家有没有发夹,要特别漂亮的那种。


“诶,打偏了!”

杜立秋恨恨地一捶雪地,快步跑了过去将松鼠捡了回来。

松鼠大约一斤多,脖子有两个洞,整张皮子被破坏了,立刻就不值钱了。

不过唐河还是很乐呵,多攒几张,可以给秀儿做个皮毛坎肩。

至于松鼠肉……

好吃,有松子的香味。

两人吃饱喝足,雪窝子里铺上厚厚的干草,再点着一堆火,把洞口封住,上头留个透气的窗口,然后大棉袄一裹,窝在草堆里凑和一夜。

说不上冷,但是绝对谈不上有多热乎,而且雪窝子里点火,烟气重不说,雪还化了很多,潮了糊的特别难受。

唐河早起,出了雪窝子身子一抖,好家伙,大棉袄上都冻了一层冰壳子。

倒是虎子把狗嘴从腿间拔出来,抖抖身上黄黑的条纹皮毛,精神抖擞,摇着尾巴讨吃的。

巡山打猎钻山沟,冬天冷夏天闷还有无数的蚊虫大瞎蠓,哪里有那么舒坦。

但是,唐河乐在其中。

挑燃了火,把冻得梆硬的馒头烤一烤,带来的下水用水煮一煮掺上苞米面喂了狗,吃了饭之后,接着向老林子里走。

虎子突然停下脚步,抻着脖子抽着鼻子在空气中嗅闻着,然后撒腿便跑。

唐河和杜立秋背着枪和筐,气喘吁吁地在后面狠追。

刚刚追过一个小山岗,狗吼嘶吼声响起,紧跟着砰的一声枪声响起。

唐河和杜立秋翻过山岗,只见虎子和一条狼狗撕咬在一起,还有一条青狗,一条花狗在旁边转悠着,时不时地上来奔着虎子撕咬一口。

在这地方能见到狼狗,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来自森警的。

虎子长得丑,但是面对森警的专业狼狗,丝毫不落下风,腾挪翻转,灵活无比,一对三咬得有声有色的。

但是在不远处,还站着几个人,领头的是个大长脸,戴着军帽子,一脸流里流气的横肉,手上拿着一杆厥巴子,正厥着枪往里面塞子弹。

这人唐河认识,叫赖长庆,是个村二代。

为啥叫村二代?因为他是上东村村长的儿子,跟唐河是同学。

他跟他爹一个德性,上小学的时候就牲口霸道的,没少欺负人,放到后世那就叫校园霸凌。

上初中到镇里念书之后,整天拎着斧子以为自己多牛逼,然后某一天被镇二代给收拾惨了,然后回去当村霸了。

有赖长庆的地方,自然少不了王老七和李自新,没想到老实巴交的舔狗罗利民居然也在。

还有两个是上东村的混子,正嬉嬉哈哈地捧着赖长庆笑闹着。

赖长庆塞上子弹,合上厥把子,居然瞄向了虎子。

唐河大惊失色,强忍着才没有举枪瞄向赖长庆这犊子,呼哨了一声。

虎子不再恋战,虚晃一枪,调头就跑。

那条花狗斜次里窜上来,狠狠地一口掏向虎子的后腿,青狗更狠,直接一个前扑咬向虎子的前肩。

反倒是那条狼狗,正面硬刚很厉害,追杀这种事情就显得有些笨了。

“砰!”

赖长庆开火了。

枪法不错,但是时机不对。

他这一枪瞄的是虎子的身体,但是虎子一跑一窜身子一弓,刚好身体缩成了弓状。

而这时,花狗探头来咬,青狗纵身挂甲,他这一枪,直接来了个串糖葫芦。

花狗的脑袋被打爆,子弹余威不减,从青狗的肚子下翻滚着,扯出一溜血线,青狗一头栽倒地,肚子被扯开,肠子都鼓了出来。


唐河回来还了驴车,又塞给老张头一袋炉果,把老头子乐得能看到黄了吧叽的两颗后槽牙,恨不能跟小唐哥斩鸡头,烧黄纸结拜异姓兄弟了。

唐河摇摇晃晃地,借着酒劲先到了林秀儿家。

林秀儿自己在家,见唐河带着一身酒气,赶紧下地洗了毛巾,一边给他擦脸一边说:“一天来两趟,让人看了笑话。”

“我来看自己媳妇,我还怕谁笑话啊!”

唐河说着,把蛤蜊油、万紫千红雪花膏还有香胰子掏了出来递给林秀儿,“给,抹得香香的,让哥哥香一个!”

唐河说着,厥着嘴就亲到了林秀儿的脸上。

“啊呀!”

林秀儿的脸瞬间变得通红,娇羞地伸手抵挡着。

她不挡还好点,这一挡,顿时挡得唐河火上浇酒,挠挠地往上窜。

再加上上午出门的时候,又被骚女严晶撩那么一把,十九岁的小伙子,早就头半夜烧松木柈子,旺上加旺。

唐河搂着林秀儿的腰就扑到了炕上,看着怀里这秀丽端庄,满面飞红,比女明星还要好看的未来媳妇,这火又旺了几分。

“唐儿,不,不行,还,还没,嗯!”

十八岁的姑娘又慌又乱又迷糊又黏糊。

这也就是冬天穿得多,这要是夏天穿得少,事儿都快办完了。

唐河正哼哧的时候,梆梆几声,身上挨了好几下。

一扭头,就见丈母娘张秀春拎着个条帚疙瘩,眉毛倒竖,一脸怒容。

林秀儿吓得低叫一声,忽地一下就把唐河从身上掀了下去,嗖地一下窜到了炕梢,忽啦一下拽了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

“那个,婶儿啊!”

“我让你婶儿!”

张秀春抡着条帚疙瘩一边抽打唐河,一边压着嗓子骂道:“我们家闺女不要脸面的啊,你真想这些事,就早结婚,这一拖就是一年,拖出事情来,你让秀儿的脸往哪搁!”

张秀春一边骂一边打,唐河缩着脖子一边挨打一边提裤子。

张秀春一边打还一边偷瞄了两眼,心里很满意,小伙子没毛病,可别像下岭村那个谁似的,娶了个媳妇只能干瞪眼,媳妇全村偷人都不避着爷们儿了,孩子生了仨还要捏着鼻子养。

农村这种破事挺多的,更多的是为了生存,比如拉帮套什么的,拉帮套指的是一头牛拉不动车,旁边再挂一头牛帮着。

到了人的身上,就是这家男人不行干不动活,找别的男人来家里帮着干活,白天在地里的活都干了,晚上炕上的活自然也要一块干了。

听着挺不可思议的,可是在饭都吃不饱的时候,道德廉耻这种东西,就只能往后靠。

唐河狼狈出门的时候,老丈人林志强正拽着小儿子站在院子里,看到唐河出来,对他笑了笑。

林志强拍拍唐河的肩膀小声说:“你婶儿说得对,还不如早点结婚呢,你真给我搞出丑事来,打你的就不是你婶了!我看这个月末日子就挺好的!”

东北农村结婚,一般都会选在春节前后。

一来农忙结束了,粮也出了,手里多少有些钱了,人也闲下来了。

二来,天气冷,办宴剩下的肉菜什么的,能放得住。

唐河一梗脖子:“那可不行,等入秋了,我得给秀儿盖个房子,我俩单住!”

“你……”林志强被拒绝了,女方提议被拒绝,脸上可就不好看了。

可是心里却为自家闺女高兴,这是个知道疼老婆了。

唐河借着酒劲又补了一句:“要住一块的话,我俩过夫妻生活都不敢哼叽!”


帐蓬里的味儿一言难尽,这年头也没那么多的讲究,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

一帮人一边喝酒吃饭一边说着这阵子死人的事,还说起那只黑瞎子闯营,一袋子白面,一巴掌就没影了。

借着酒意,越说越热闹。

“诶,你们说,这阵子总死人,是不是咱这闹点啥呀!”

上东村的老韩头突然来了这么一句,顿时让热闹的帐蓬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只有炉子里的木头燃烧时噼啪的爆响声。

哪怕前些年搞运动的时候,都没有影响到这里,再加上这些年一直在松绑,也就没那些忌讳了。

片刻,轰地一下就热闹了起来,七嘴八舌说啥的都有。

杜立秋突然闷不出地来了一句:“伐区旁边,有个那老粗的大树桩子,通红通红的,像淌了血似的。”

杜立秋的话,顿时让帐篷里再一次安静了下来。

老韩头咳嗽了一声,“还真有可能,73伐区知道吧,那地方都快伐完了,我听东山村的人说,年前的时候,一天半夜,帐蓬里突然钻进来个黄皮子。

那黄皮子站在帐蓬中间,大叫着让把它老段还给它,说是树桩子成精了,老段就是它上面树身子那一截。

刘大胆喝多了,拎着斧子,把黄皮子赶走了,然后到帐蓬外头,把一个老榆树的树桩子砍了个稀巴烂,这才消停下来。”

自古深山多精怪,又事关黄皮子这种邪乎玩意儿,众人半信半疑,一时间气氛更加热烈了。

王老七抄起斧子大叫道:“管它是个什么玩意儿,先砍了它再说!”

于是一帮人趁着酒劲,打着电棒跟着王老七出去了。

唐河懒得动弹,杜立秋要跟上去看热闹,被唐河给按住了,赶紧睡觉,明天起早上山找熊呢。

帐蓬里的火烧得很旺,炉筒子都烧得通红,根本盖不住被,穿着线衣线裤热得一身汗。

等到了半夜,炉火快熄了,温度骤降,唐河也裹紧了大棉被,身上倒是不疼了,可是冻脑瓜皮,索性把狗皮帽子戴上了。

除了其它人的呼噜声,寂静的山野里,还能听到树木被低温冻得嘎嘎崩崩的崩裂声。

一直到半夜,一帮人吵吵闹闹地回来了,一个个冻得嘚呵的,大晚上的,外面气温差不多得有零下四十度了。

又吵闹了一阵子,炉子添了火,帐蓬里的温度再一次升了上来。

冬天天亮得晚,七点多才放亮,天有点阴,山间弥漫着阵阵寒雾,哪怕全副武装,也是嘎吧嘎吧的干冷。

吃了饭喂了狗,坐着老韩头的马拉爬犁一起上了山。

“唐儿,小心着点!”

“知道了韩大爷!”

唐河和杜立秋带着狗,直奔昨天发现黑瞎子的地方,有虎子跟着,那头熊跑不了。

正在前头搜寻的虎子,突然停下脚步,扭头望向身后,耳朵不停的布愣着。

唐河扭头望去,隐约看到两条人影,扎到了一片雪地里头。

杜立秋也看见了,顿时怒了,“草的,肯定是王老七和李自新,他们想截胡!”

唐河冷笑了一声,狗都被他们给吃了,在这老林子里想跟上他们,真不死啊。

唐河立刻牵着狗,领着杜立秋钻进了一片死寂的杂木林子里,横杈横生,林子在冬季依旧诡异地茂密,再加上是个小阴天,转了几圈,唐河自己都快要转迷糊了。

找到了一条封冻的小河,唐河让杜立秋和虎子走在前面,自己拿着一大把干枯的蒿草绑成一大团,一边走一边在身后扫动着。

浮雪扬起再落下,他们的脚印也变得越来越模糊,几分钟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然后,就再也没看到王老七和李自新。

唐河和杜立秋带着狗,重新回到了熊脚印处,接着向下追去。

可是,追到一片老柳林子里的时候,越追越不对劲,好像又转了回来,但是这熊的脚印,却越来越新鲜。

唐河顿时头皮一阵发麻,脖子上的汗毛都乍了起来。

别被熊类看似憨厚的外表骗了,其实这种猛兽极其聪明,而且极其凶残,还特别狡诈。

说来也是,能啸傲山林的野牲口,哪一个没点保命的本钱,何况人家还是食物链顶端的捕猎者。

他想起秦大棒跟他说过的话。

熊转圈,活命难。

现在转成了一个圈子,谁是猎人,谁是猎物还不一定呢。

唐河警惕地四下看了看,然后拽着杜立秋钻到了一棵柳树下,又把虎子按到了旁边,莫辛纳干拉栓上膛,警惕地看着四周。

“嘎吱,嘎吱!”

雪被踩动的声音传来,远处的一片蒿草后面,一个黑影慢慢地显现出身形来。

一只四百来斤的大黑瞎子,人立而起,迈着两条粗壮的后腿,小心地踩着此前留下的脚印,一边抽着鼻子,一边一步步地走来。

而且这黑瞎子选的还是下风口,它能闻到唐河他们的味,但是虎子却闻不到它的味道。

而且这黑瞎子人立而行,鬼鬼祟祟的模样,简直就像一个人披了一张熊皮似的。

杜立秋的牙关咯咯地打着架,小声说:“唐儿,这,这玩意儿,不是成精了吧!”

唐河也是阵阵牙酸,怪不得自古深山多精怪,任谁见了这鬼鬼祟祟,如同人一般的黑瞎子,都要以为成精了吧。

“就是成精了,也得打!”

唐河瞄着那只行踪诡异的黑瞎子,只等他再近一点。

不是有枪看到猎物就能打的,哪来那么多神枪手,五十米外,四百斤的黑瞎子就是黑糊糊的一团,三十米内才能看清囫囵个的形态,到了二十米才有把握一枪而中。

打猎要有耐心,否则的话,一枪不中,要么猎物受惊反击,要么撒丫子就跑,离得远了,狗都追不上。

当那只黑瞎子走到三十米左右,唐河瞄着它的胸口处的白毛,果断地扣动了扳机。

“砰!”

一声枪响,在山林中回荡着。

那只黑瞎子飙着鲜血,转了半圈,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枪声就是命令,虎子嗖地一下窜了出去,直扑倒地的黑瞎子。

杜立秋哈哈地大笑着,拔出手插子撒丫子就追了上去。

唐河退弹,抓住了跳出来的弹壳,这可都是铜弹壳,得留着,万一以后没子弹了,也好自己复装子弹。

唐河揣好弹壳,落后了一段距离,拎着枪快步跑了过去。

虎子围着黑瞎子汪汪地叫着,杜立秋拎着手插子,到了熊跟前,拽着熊后腿就要将趴着的黑瞎子翻身开膛。

唐河却看到,那只被自己打死的黑瞎子,脑袋动了动,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泛着凶残的光,正死死地盯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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