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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铁之城抖音热门后续+完结

無为居士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等刘海几人离开后,张志强瞪着李四海说道:“现在可以说了吧!”李四海也不答话,而是带着张志强来到了车旁,他一把掀开车斗上遮盖的破布,接着跳上车,在张志强疑惑的眼神中将几块废钢扔下车来,几块不大的废钢材下面赫然排列着一排排上好的钢坯子。“张科长,刚才我电话里汇报的不对,这些人偷的不是废钢,他们是偷的是厂子里上好的钢坯子。”张志强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声音中带着震惊和愤怒:“这怎么可能!钢坯子怎么会在这里?这…这简直是疯了!这是谁干的?!”张志强的紧张是有道理的,这些价值连城的钢坯子,原本应该是厂里严格管理的物资,此刻作为钢厂成品向外出售的钢坯子竟然被混在了废钢中向外偷运。这要是让厂区领导知道,他这个保卫科长就算是干到头了。“刚才那几个小子...

主角:抖音热门   更新:2024-11-11 13: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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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女频言情小说《黑铁之城抖音热门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無为居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等刘海几人离开后,张志强瞪着李四海说道:“现在可以说了吧!”李四海也不答话,而是带着张志强来到了车旁,他一把掀开车斗上遮盖的破布,接着跳上车,在张志强疑惑的眼神中将几块废钢扔下车来,几块不大的废钢材下面赫然排列着一排排上好的钢坯子。“张科长,刚才我电话里汇报的不对,这些人偷的不是废钢,他们是偷的是厂子里上好的钢坯子。”张志强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声音中带着震惊和愤怒:“这怎么可能!钢坯子怎么会在这里?这…这简直是疯了!这是谁干的?!”张志强的紧张是有道理的,这些价值连城的钢坯子,原本应该是厂里严格管理的物资,此刻作为钢厂成品向外出售的钢坯子竟然被混在了废钢中向外偷运。这要是让厂区领导知道,他这个保卫科长就算是干到头了。“刚才那几个小子...

《黑铁之城抖音热门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等刘海几人离开后,张志强瞪着李四海说道:

“现在可以说了吧!”

李四海也不答话,而是带着张志强来到了车旁,他一把掀开车斗上遮盖的破布,接着跳上车,在张志强疑惑的眼神中将几块废钢扔下车来,几块不大的废钢材下面赫然排列着一排排上好的钢坯子。

“张科长,刚才我电话里汇报的不对,这些人偷的不是废钢,他们是偷的是厂子里上好的钢坯子。”

张志强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声音中带着震惊和愤怒:

“这怎么可能!钢坯子怎么会在这里?这…这简直是疯了!这是谁干的?!”

张志强的紧张是有道理的,这些价值连城的钢坯子,原本应该是厂里严格管理的物资,此刻作为钢厂成品向外出售的钢坯子竟然被混在了废钢中向外偷运。这要是让厂区领导知道,他这个保卫科长就算是干到头了。

“刚才那几个小子已经认了,这些钢坯子是马建让他们拉的,车也是马建找来的。我刚才从车上翻了一下,找到了这个。”

说着李四海把一张租车单递到张志强面前,接着厂区内微弱的灯光,张志强看到租车人的姓名那一栏上写的正是马建。

其实对于今晚偷运废钢的事张志强是清楚的,马建以前没少干这些偷鸡摸狗的勾当。但由于每次都会给他这个保卫科长500块的好处费,张志强也就不再去管了。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自己这个小舅子胆子竟然如此之大。竟然瞒着他这个姐夫把上好的钢坯子当成了废钢拉出厂去卖。

张志强在心里大骂马建这个小子贪心,但此刻他也只能硬撑着给马建擦屁股了。

“马建?这、这不太可能吧…李四海,你…你确定他们说的是真的?咱们说话得有证据…不能随意就做出判断。”

“我当然不能做出判断。”

李四海停顿了一下,张志强稍微松了口气,但心中仍有些许的不安。

“我们可以报案,让警察来做出判断。”

张志强立刻就急了,他连连摆手道:

“报案?不行不行!你知道,一旦报案,这件事就会闹大,对厂子的影响极其不好。这样,咱们保卫科先处理这件事。”

李四海在心里冷笑了两声。说的好听,保卫科处理不就是你处理嘛。

但同时李四海也意识到,如果现在直接去举报张志强,自己可能会因为张志强的职务地位和在厂区的影响力而陷入困境。

冰冻三尺绝非一日之寒,堂堂保卫科长都参与偷钢,别的厂领导又有多少见不得人的事情呢?

那个时代的国有企业就是这样,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背靠着长城钢铁厂这颗大树,这些人都老老实实的,那才叫奇怪呢。

见李四海没有说话,张志强满脸堆笑的继续劝说着,语气显得格外亲切。

“四海啊,你也得理解一下我这个科长,这件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你可得给咱们保卫科保密,给哥哥我保密啊!你放心,张哥我不会亏待你的。”

李四海从容一笑道:

“科长,我只想安稳上班,别的事我不管。”

这张志强也算是个明白人,听了李四海的话,他连声说:

“四海兄弟放心,马建那小子要是再敢跟你嘚瑟,我收拾他!”

回到羁押室的张志强当即向刘海等人宣布,鉴于李四海同志夜间当值期间的英勇表现和对厂区财务的保护贡献,特奖励李四海同志100元整,同时提升他为安保队小组长。

就这样,在刘海等人惊愕的目光中,仅仅上班一天、刚刚得罪完科长小舅子的李四海,竟然升官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驱散夜的寒意,李四海结束了他在钢厂的第一个夜班,略显疲惫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昏暗的街道依旧显得格外宁静,走在石板铺成的路上,他的脚步声合着初生的阳光回荡。偶尔能听到远处狗吠声和早班公交车的发动声。

路边的老式电话亭下显得格外孤独,旁边是一排报刊亭,报纸和杂志在晨风中轻轻摇曳。

街道的尽头,转角便是早市。

此时清晨的阳光透过薄雾洒在街道上,空气中夹杂着食物的香味,世界顿时变得喧嚣起来。

李四海在晨光初露的市场中穿行,他喜欢这里的烟火气息。早起的摊贩们正忙着布置他们的摊位,各种叫卖声在清晨的空气中交织。

早市的小吃摊散发着诱人的食物香气,热气腾腾的豆浆、新炸的油条和热气腾腾的包子,看起来都是那么诱人。

穿过早市,再次走在石板路上的时候,李四海便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小区。

路边的老式红砖建筑在晨光中显得更加斑驳,有时候李四海自己也感觉奇怪,为什么明明只是一个转角的距离,世界却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此刻他甚至能听到远处鸟儿的鸣叫声,以及那些早起的居民在楼道里的闲谈。

当他拐进自己家的那条小巷,远远地就看到了家门口坐着两个人影。走近一看,他惊讶地发现竟然是弟弟李小兵和妹妹刘小雨,此刻这两个半大孩子枕靠着行李已经睡着了。

看样子,他们显然已经在门口坐了整整一夜了。

李四海的父母是在他当兵第二年离世的时,先是身为军官的父亲李志明在执行任务期间因公殉职,后来母亲急匆匆的赶往部队,结果半路出了车祸。

就这样,李四海和弟弟妹妹在短短几天时间里没了父母。因为他当时正在部队服役,岁数还小的弟弟李小兵和妹妹刘小雨就被送往姑姑家中寄养。

李小兵是亲弟弟,刘小雨是养妹妹。

刘小雨的父亲曾经是李志明的战友,在小雨上小学的时候牺牲在了自卫反击战前线,于是李志明就收养了刘小雨。

李四海轻轻拍了拍熟睡的弟弟妹妹,惊讶的问道:

“小雨,你怎么带着小兵来了?你们一整夜都等在这里吗?”

刘小雨睁开朦胧的睡眼,见到是哥哥她立刻开心了起来,连忙推醒身旁的小兵。

“小兵小兵!快醒醒!哥回来了!”




马建和他的小兄弟们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他们显然没有想到李四海真的敢来,而且是敢一个人来。

而在不远处等着的程雷却是心中一震,今天的约架对手的确是个人物。

单刀赴会,真丈夫也!

“哟!李队长,没想到你一个人就敢来?”

马建试图用言语来掩饰自己的胆怯,对于李四海的实力他是清楚的,心里也已经有了几分忌惮。

李四海平静地看着他们:

“既然是单挑,就应该一对一,不需要多余的人。”

显然,此时此地,马建和他的兄弟们就是那些多余的人。

空地上,凉风吹过,沉重的呼吸声加重了紧张的气氛。

“是个爷们!”

程雷赞许过后,迈着脚步慢慢走近李四海,紧绷的脸上带着注视和准备交锋的神情。

然而,当他走到距离李四海只有几步之遥的地方,他的目光突然定格,一种复杂的情绪在他的眼中闪过。那是一种混合着惊讶、解读和回忆的眼神,随即变成了难以置信的喜悦。

“四海?!李四海?!你不是李四海吗?!”

程雷的声音中充满了惊喜和不可思议。

李四海也是一愣,随即他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人,那个曾经在校园里一起玩耍、一起在星空下分享梦想的程雷,时间似乎在这一刻静止。

李四海的脸上露出了难以掩饰的喜悦和感慨:

“程雷?你是...程雷?!”

两人之间的气氛突然变得热烈起来,所有的敌意和紧张瞬间消失无踪。

他们互相凝视了几秒,然后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原来李四海现在是李队长了啊!”

说着程雷一拳重重的打在了李四海的胸前。

“你也吓了我一跳啊!原来雷子是你程雷!”

李四海也是,开心的拍打着程雷的肩膀。

“兄弟,真是太巧了!我怎么也没想到,今天我‘出现场’竟然碰上你了。”

程雷摇头笑着,语气中满是对命运的感叹。

李四海也笑了,笑容中满是真诚。

李四海和程雷可以算的上是发小,两人在一个大院里长大,从学前班到中学一直是最要好的朋友。直到程雷高中时被市体校选中,参加拳击队,两人这才不在一个学校读书。

尽管两人不在一个学校了,可联系始终没断,那时候他们之间没少写信。这种情况持续到李四海去外地当兵,两人这才由于丢失了通信地址而断了联系。

没想到时隔多年,今天在这“约架”的场合下重逢了。

李四海看着老友,眼中闪过一丝关切和好奇:

“程雷,我记得你以前不是市拳击队的吗?那会儿你给我写信还说以后要成为职业拳击手,现在怎么样了?”

程雷闻言,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复杂,似乎触及了一些不愿提及的往事。他叹了口气,苦笑着摇了摇头:

“是啊,那时候年轻气盛,满脑子都是拳击梦,励志要成为中国的阿里,高中毕业后我入选过省队,也打过一阵子职业比赛,确实做了几年的拳击梦,可现在、梦醒了...”

程雷顿了顿,似乎是在整理思绪,又好像是要去面对一段无法克服的梦魇。

“后来我因为一些原因被拳击队开除了,那段时间对我打击挺大的。失去了拳击,我就像失去了方向一样,后来你也看到了,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了。”

李四海听着程雷的话,心中不免感到一丝惋惜,程雷对拳击的热爱和执着他是知道的。

李四海轻轻地拍了拍程雷的肩膀,鼓励道:

“程雷,人生总会有起有落,重要的是我们曾经努力过、追求过,这就足够了。”

听了李四海的劝慰,程雷笑了笑。

程雷抬头看着李四海,眼中透露出一丝感激:

“谢了,四海。你呢?当兵的日子怎么样?我记得你走的那天,我们都羡慕得不得了。”

对那个年代的年轻人来说,穿上绿色的军装去保家卫国,是最光荣最自豪的事情。

李四海闻言,眼神中满是回忆:

“当兵的日子啊......那真是另一番景象。严格的训练,紧张的生活,每一天都在挑战自己的极限。但是,那段经历让我成长了许多,学会了坚强,学会了责任,也让我明白了什么是团队精神。虽然艰苦,但我不后悔,那是我人生中非常宝贵的一段经历。”

“四海,你还是那么有思想,上学的时候我就佩服你。”

两个老朋友开心的聊起来没完,旁边的马建和他的兄弟却是看的一头雾水,都显得有些茫然。此刻手足无措的他们真的成了多余的人。

“靠,马哥,他们认识啊!”

“别废话,我眼又不瞎,看出来了。”

“那咱们怎么办,要不上去干他们!”

“干谁?被干吧!一个李四海你们对付着都费劲,现在又多了个程雷。找打啊!”

就在马建一群人小声嘀咕之时,程雷转过了脸向他们的方向张望着,众人的议论随即停止。

程雷的目光锐利地在人群中搜寻,很快就找到了马建。

“马建,你过来!”

程雷的声音洪亮,压迫感十足,充满了命令的口吻。

马建见状不敢耽误,快走几步上前,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安。

程雷目光直视着马建,语气坚定而有力:

“马建,李四海是我的好兄弟,我们是多年的铁哥们了,我想你应该明白。”

马建的表情有些复杂,但他依然试图在小弟面前维持着自己的面子,但在程雷的目光下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雷哥,你们认识这事我是真不知道,要不今天也不能请你出‘现场’...”

程雷没等马建说完,直接打断了他。

“马建,我程雷是啥样的人你应该清楚。四海是我的哥们,铁哥们。你要是拿我程雷当兄弟,那以后我不希望听到你再找四海的麻烦。”

听完程雷的话,马建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深知程雷在道上的能力和手段,更明白程雷的话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就在程雷享受着一天最惬意的时光时,几个骑着自行车的混子恰巧从他身边经过,快速转动的车轮将地上的一滩水溅起,不偏不正的落到了程雷的碗里。

尽管奉行不干不净吃了没病的饮食准则,可这一滩泥水显然扫了程雷的兴,于是他缓缓站起身,想要做些什么来表达自己的愤怒。

愤怒的程雷喊住了那群混子,显然混子们没有想到程雷一个人就敢给他们这群人上思想品德教育课。

他们有些不可思议的盯着程雷,接着听到了一个词语。

“道歉。”

程雷的声音并不大,可之后的经历将使这些混子明白,有理不在声高的真正含义。

见混子们并没有任何表示,程雷感觉可能是自己的声音太小了,于是他提高音量又说了一遍。

“道歉。”

这次混子们明显反应了过来,他们纷纷下了自行车,聚集着朝着程雷围了上来。

“你他妈让谁道歉呢。”

“道歉。”

程雷的音量没有任何变化,他知道在这个距离显然是可以听得清的。

混子们可能是对程雷过于单调的教学形式感到了不满,伴随着程雷老师声音的发出。混子们的拳头已经向雨点般从四周朝着程雷打了过来。

后来据那天有幸在现场目睹程雷教学的观众们讲述,围住程雷进行殴打的混子至少在10个人以上,这群混子本来是要去跟临街的另一群混子打群架,因此随身都带着钢管和板砖等便携式工具。

而程雷手里,只有没来得及放下的筷子。

原本围观的人都以为程雷不被打死也得被打残,可伴随着这群混子含妈量极高的问候语,一个词出现的频率变的越来越高且越来越响亮。

浑身是血的程雷每挥出一拳,都会喊一声“道歉。”

美国的行为主义之父约翰华生医生曾提出研究一个人的心理应该通过行为而不是意识。

从这个角度来看,程雷绝对是华生医生最为理想的调查对象。

程雷每一声“道歉”的呐喊,都是他对自己命运遭遇不公的一种抗争。

就这样,在行为主义践行者的程雷一声声“道歉”的呼喊声中。这群小混子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那些被打倒的人痛苦的躺在地上无法表达出自己的歉意,而那些被浑身是血的程雷追打的人,则边跑边玩命的喊着对不起。

程雷做事绝对是有原则的,对于那些道了歉的混子,他一概不再追究。

就这样,经过那个午后惨烈的思想品德教育课和围观群众的广为传播,本市青少年在很长一段时间都很注意礼貌,特别是犯了错之后都会主动说一句对不起。

这其中,程雷可谓功不可没。

打跑了混子,满身是伤的程雷并没有着急去医院,而是继续坐在路边吃完了那碗已经凉透的“污水肉丝面”,里面有很大概率还会有血水。

有时候,一个人要的其实真的很简单,简单到可能只是一句话而已。

程雷就这样以一种传奇的方式在本市混子圈一战成名,等到他出院再次回到工地时,早就有一群混子在等候了。

此刻的程雷虽然有伤,可依旧蔑视的看着眼前的混子们。

“挨打没够咋的?”

可令程雷意外的是,这群混子来找程雷完全没有报复的打算,而是来请他帮忙的。

原来这群混子看到程雷这么能打,就想请他“出现场”。所谓“出现场”是本市混子们之间经常出现的词语,即有偿参与群体械斗,可以把“出现场”的人理解为混子界的雇佣兵。

原本程雷一听是要去打架,本想拒绝,可听说打架还能有钱赚,他也就松口了,毕竟没人跟钱过不去,特别是现在的程雷早已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

但秉行着“盗亦有道”的理念,曾经的职业拳击手程雷给自己的“出现场”生涯约法三章了一下。不打无义之架,打架必须要义字当头,要师出有名;不打欺凌之架,在本方明显占有优势的情况下绝不出手;不打免费之架,不论大小混混,只要请他“出现场”,出场费一律50元起步,熟客可以打折。

谁说八十年代市场经济刚刚起步,程雷的做法属于标准的饥饿营销加品牌打造,妥妥的包装达人。

这就是马建要找的外援,李四海要面临的对手。

李四海看着眼前的队员以及新的工作环境,禁不住皱起眉来。如果说北厂的安保队工作环境要用脏乱差来形容的话,那这里除了脏乱差外,还要加上一个词:破败。

阳光从半开的窗户斜射进来,肉眼可见的灰尘在光线中浮动,整个办公区显得有些破旧寒酸。

墙壁上的油漆剥落的严重,一些地方甚至露出了灰色的水泥底色。地面上则铺着的是廉价的塑胶地板,走上去会吱吱作响。

办公区域内堆放着一些旧家具和一堆显然已经废弃的办公设备,如果没人说,这里简直同一个小型的废品站无异。

所谓的办公室,在李四海看来不过是一张旧木桌和几把摇摇欲坠的椅子,外带一张铺满旧报纸的床罢了。

这里几乎没有任何现代化设备,唯一的家用电器可能就是老旧的手电筒了。

安保组的其他4名组员也好不到哪去,虽然看起来年纪都不算大,可这些人的脸上却铺满了对前途的无望。

他们的制服显得有些破旧污损,颜色褪得几乎认不出原本的样子,衣领和袖口的地方磨损尤为严重。

李四海按照在部队时的习惯,深吸了一口气,准备介绍自己,开始第一次团队训话。

而他面前的4个组员却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显然没有把他这个新来的组长放在眼里。

李四海身形笔直的站着,很正式的做起了自我介绍:

“大家好,我是新来的组长李四海。希望大家今后能够…”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一个年轻男子笑眯眯便举起手便插话说:

“报告组长!终于等到一个这么有干劲儿的的组长了!老组长可是好几年都没来上过班了。我叫赵智明,大家都叫我‘大明白’,厂子里的事没有我不知道的,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组长尽管吩咐。”




李四海冷冷地看着他们,声音坚定而有力:

“回去告诉马建,我不是好惹的。今天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如果他再玩这种小把戏,我指定收拾他。”

三人面对李四海的威胁,慌乱地逃离现场。

在迅速制服了三名伏击者之后,李四海没有丝毫的停留。他心里早已做了盘算,必须立即行动。

从对方的谈话中,他得知马建的人正与厂区外的混混勾结,从北区3号门偷运废钢。

李四海迅速跳上自行车,急蹬了几下向着北区3门口赶去。夜风在耳边呼啸,李四海的身影在昏暗的路灯下飞速前进。

他经过的几处生产车间正在运转,巨大的机器在夜色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李四海在这冰冷的寒夜中仿佛成为了唯一的活物。

长城钢铁厂北区的3号门位于厂区的西北角,构造类似于高速公路上的收费站,有一个宽敞的拱形门洞,顶部安装着简易的遮雨棚,棚下配备了陈旧的照明设施。

此刻昏黄的灯光随着夜风发生着轻微的摇晃,门洞的两侧分别设有小型的岗亭,岗亭虽小,但内部装备了必要的通讯设备,对讲机和座机一应俱全,此处本是保卫科人员值班的重要岗位。

然而,今夜的岗亭内空无一人,显得冷清异常。原本就位置偏僻的3号门,此刻只能偶尔听到远处传来的作业区的嘈杂声。

李四海刚走进岗亭,远处突然传来了汽车发动机的声响。

他迅速探头朝声音来源的方向望去,只见一辆东风牌的货车正缓缓驶来,汽车远光灯的光束在夜色中发出两道明亮的光来。

货车的车灯将前方的道路照的霍亮。

车上隐约可见装满了重物,尽管货车的后斗上用布遮盖着,但透过不算小的缝隙仍能发现不少突出的金属物。

车身由于超重在行驶中微微颤动,发出轻微的响声。车辆的颜色在夜色中显得有些陈旧,车身上的漆皮略显褪色。

李四海知道,目标出现了!

他迅速降下汽车通道的门杆,而后直接拨通了保卫科长张志强办公室的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后终于被接通了。

张志强的声音听起来显得有些恼怒和困倦:

“谁啊!这么晚了,什么事?”

李四海语气平静的说道:

“张科长,我是李四海。在北区3号门发现一辆可疑的货车正偷运废钢出厂。”

电话那头的张志强一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清醒了许多,语气立刻变得警觉:

“你说什么?偷运废钢?确定是从我们厂偷运的吗?”

“是的,科长。我正准备截停他们进行查看。”

张志强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起来,并透露出一丝慌张:

“不,你不要轻举妄动!这种事情你处理不了,等我来处理。”

张志强的反应印证了李四海的推测,看来张志强的确参与了偷废钢的行为。

“但是科长,如果不立刻采取行动,他们肯定会逃走的。”

张志强似乎有些急躁,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怨恨:

“你听我说,李四海!我是科长,决策由我来做。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在那里等着,不要采取任何多余的行动!”

没等李四海回答,张志强便急匆匆的挂了电话。此刻他焦急的拿出对讲机,调到了一个不常用的频道,急迫的喊了起来。

“马建!马建!出事了!收到回复!”

可任凭张志强如何焦急的呼喊,回复他的只有对讲机内电流的嘶嘶声。

“草!关键时刻掉链子,这小子回头我非收拾他不可!”

张志强一边咒骂着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小舅子,一边手忙脚乱的穿着衣服。

而电话这头,放下电话李四海并不准备遵守保卫科长的命令。

当东风货车驶近3号门时,李四海缓缓从岗亭内走出,抬手示意货车停下。

司机看到杆子被放下,顿时紧张了起来,他探头大声质问:

“你是干什么的?我们有紧急的货物要运出去。”

李四海迎着刺眼的车灯喊道:

“保卫科的!熄火下车!”

这时车内领头的男子显得很是不满,他语气中带着威胁:“你他妈哪冒出来的!这批货是张科长批准的,你最好别多管闲事!”

说着那男子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跳了下来,李四海瞥了一眼他手中的铁棍,丝毫不在意。

“我不管是谁批的,现在,请配合检查。”

李四海话虽说的轻松,可身体却已经处于战斗姿态,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果然,手拿铁棍的男子听罢他的话,立刻对李四海恶狠狠地说:

“草!哪来的大尾巴狼!我让你查!”

话音刚落,他便挥动铁棍向李四海砸来。

李四海的反应极快,他闪身躲过对方的攻击,并迅速反击,一记直拳准确地击中了对方的腹部,那人痛苦地弯下了身体。手中的铁棍也紧跟着掉在了地上。

押车的两人和司机见大哥吃亏,也立刻拿着家伙跳下车帮忙,可他们显然也不是李四海的对手。不多时,这四人就被李四海制服,老老实实的躺在了地上。

当满头大汗的张志强带着刘海等人赶到3号门的时候,映入他们眼帘的场景令众人瞬间愣在了当场。

李四海冷静的站在那里,身上透露出一股令人压迫的控制力。在他面前是四个躺在地上呻吟的贼人。

回过神来的张志强显得很是愤怒,他质问道:

“李四海,你什么意思?我不是不让你擅自行动吗?你知道你这么做万一出了什么事,责任你担得起吗?”

李四海并没有理会张科长的质问,在张科长怒气冲冲的来到他身边后,李四海用只有他们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道:

“张科长,我发现了一些情况,你最好先看一看。”

张志强刚想发作,但接下来李四海的话令他顿时紧张了起来。

“科长,你最好自己一个人跟我去看。”

张志强稍作迟疑,先是看了看李四海,而后又望向了身后的刘海等人。

“刘海,你们先把这几个小子押回滞留室。”




“小同志,你是哪个呀?”

厂长来自南方,有着明显的口音。此刻跟在后面的保卫科科长张志强立刻挤开众人,快步来到厂长面前,很是谄媚的介绍了起来。

“领导,这是我们保卫科的小李、李四海,是咱们保卫科在办公区这边新的负责人。”

厂长拍了拍李四海的肩膀,赞许的说道:

“小伙子不错!很干练,你们这个防盗演练我看很有必要嘛!”

就在厂长夸奖李四海时,突然,一群职工快步朝着厂长的方向围了过来。这群人显得神色焦急且带着愤怒,气势汹汹的冲过厂子中层干部的拦截。

一位中年职工挤到了厂长面前,情绪激动地说:

“厂长,我的自行车又被偷了!我们每天辛辛苦苦工作,却连上下班的交通工具都保不住,您可得管管啊!”

厂长的脸色顿时一变,显然没有他也没料到会在这种场合遇到这样的情况,他立刻表示关切:

“大家请冷静,告诉我,具体发生了什么?”

他的话刚说完,另一位年轻职工就情绪激动地说道:

“昨天晚上下班,自行车棚里的好几辆自行车都不见了。这已经是我今年丢的第三辆自行车了,挣得工资还不够买车子的呢!”

一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七嘴八舌扰的厂长很是无语。而那些跟在厂长身边的中层干部此刻已经被挤出了老远,保卫科长张志强更是焦急的拿出对讲机,紧急呼叫起支援来。

李四海在旁边仔细观察着局势,见时机成熟,他立刻上前将厂长护在了身后。

“各位职工,请大家先冷静。我们保卫科已经注意到了这个问题,请大家不要激动!”

这群人见李四海出面了,于是纷纷调转方向朝着李四海开始吐槽。

“你们保卫科注意到有什么用!我们的车子也找不回来了!”

“对啊!就你们保卫科这几个人,能干什么!”

李四海则提高了音量。

“大家静一静,昨天晚上我们在巡逻过程中找回了部分被盗车辆。大家可以去认领一下!”

听说有车辆认领,现场职工的情绪明显冷静了下来。

李四海见场面趋于平稳,更进一步说道:

“今天咱们厂长今天亲自来这里视察,就是为了更好地了解自行车管理问题,请大家相信我们保卫科,相信厂子领导,这个问题一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待!”

厂长闻言点点头,他认真地听完李四海的话,也表现的很是认同,接着他转向职工们。

“我很抱歉听到这些发生在我们厂区的事情。请相信,我们绝不会对此视而不见。我会指示相关部门立即采取行动,加强车棚的安全措施,同时也会加大巡逻力度,确保大家的财产安全。”

“此外。”

厂长继续说:

“我还会要求保卫科和人事部门一起,研究出一套更完善的防盗体系安排,同时考虑为遭遇损失的职工提供适当的补偿。”

职工们听到厂长的承诺,情绪逐渐平息下来。他们相互交换了几句话,似乎对厂长的回应感到满意。

等保卫科的人员将围过来的职工劝走后,厂长再次走到李四海身边,笑着说道:

“小伙子,没想到你做群众工作还挺有一手的。你在部队里担任过什么职务啊?”

“领导,我当过连队的指导员。”

“哈哈哈,后生可畏啊!这自行车棚防盗的问题我可就交给你解决了,李指导员!”

李四海闻言再次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是!保证完成任务!”

厂长很满意的拍了拍李四海的肩膀。

“以后有任何问题,可以直接向我反映。我记住你了,李四海同志!”

随着厂领导大部队的离开,李四海和剩下的职工们交换了一个会心的笑容。他们知道,行动成功了,获得了厂长的肯定和授意,就为拿回自行车棚的管理权限提供了厂内权威支持。

当然,除了明面上的官方支持,李四海心里清楚,更为关键的是靠着自己的实力,真正拿回自行车棚的管理权。

接下来的几天,李四海迅速开始了自己的计划。他大张旗鼓地安排赵智明带着两个队员每天对自行车棚进行巡查巡视。

李四海不仅增加了巡逻的频次,还在车棚与办公区的大门口间加设了一道门岗,专门用来排查可疑人员。

这一系列行动很快就展现了效果,自行车棚的盗窃事件明显减少,职工们对李四海的工作给予了高度的评价和感激。

正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有人高兴自然有人就会生气。

李四海的行动明显触动了自行车棚的实际管理人“铁拐王”,

原本“铁拐王”和厂外的混子相互勾结,他们利用自行车棚的管理漏洞,长期监守自盗,盗窃自行车后再卖掉,以此获利。

李四海的严格巡逻和新的安全措施直接影响了他们的“生意”,“铁拐王”对此感到极为不满。

这天晚上,李四海值夜班,他带着赵智明在车棚附近巡逻,“铁拐王”却一反常态没有去喝酒,而是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强烈的不悦。

“李四海,你到底想干啥?你天天这么搞得这么严,让我这个管理员怎么工作?”

李四海转身面对“铁拐王”,平静地回答:

“老王,保护职工的财产安全也是我们保卫科的职能,这也是厂长亲自指示的,再说我们加强巡查也是支持你的工作好。”

“铁拐王”冷笑一声:

“支持?我看完全是多此一举,以前不就挺好的吗?我告诉你李四海,你这样搞,可是让很多人都不方便了。”

面对“铁拐王”挑衅的语气,李四海迎面走了上去。

“保卫科的任务是防盗,是保证职工的自行车安全。我可不在乎什么人方便不方便。”

“铁拐王”看着李四海,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险:

“李四海,你别太得瑟了。耽误了别人的饭碗,小心自己的饭碗也被砸。”

李四海毫不退缩:

“有本事你们就砸吧。”

撂下这句话,李四海不再理会“铁拐王”,而是带着赵智明继续巡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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