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长乐江辞安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公主使出美人计只为追求绑匪 番外》,由网络作家“华夏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切准备就绪。几人再度启程。翻跃山林,速度不减。途经崖边时,她却停了下来。“等一下!”这一次众人不再抱怨。都很顺从地勒住缰绳。“怎么了二嫂?”沈长乐看着林边沙地上一片片的三七,翻身下马。众人紧跟其后。看见她在野草边停下,还将野草挖了出来。都有些不解。彼此互相对视一眼,但谁也不敢多话。毕竟,二嫂的能力他们可是见识过的。谁多话,谁就最先暴露了自己的无知。直到沈长乐开口讲解,众人方才了然:“这东西叫三七,将它的根和根茎磨成粉,或者切成片,外敷于伤口,便有化瘀活血、止血定痛的功效。”众人闻之惊诧。“这不就是咱小时候说的田七吗?没想到这东西还能治病啊!”“是啊,又能止血又能止痛,听着都快赶上金创药了!”“对啊,那金创药卖的死老贵,要不以后我们...
《重生:公主使出美人计只为追求绑匪 番外》精彩片段
一切准备就绪。
几人再度启程。
翻跃山林,速度不减。
途经崖边时,她却停了下来。
“等一下!”
这一次众人不再抱怨。
都很顺从地勒住缰绳。
“怎么了二嫂?”
沈长乐看着林边沙地上一片片的三七,翻身下马。
众人紧跟其后。
看见她在野草边停下,还将野草挖了出来。
都有些不解。
彼此互相对视一眼,但谁也不敢多话。
毕竟,二嫂的能力他们可是见识过的。
谁多话,谁就最先暴露了自己的无知。
直到沈长乐开口讲解,众人方才了然:
“这东西叫三七,将它的根和根茎磨成粉,或者切成片,外敷于伤口,便有化瘀活血、止血定痛的功效。”
众人闻之惊诧。
“这不就是咱小时候说的田七吗?没想到这东西还能治病啊!”
“是啊,又能止血又能止痛,听着都快赶上金创药了!”
“对啊,那金创药卖的死老贵,要不以后我们用这个草就行了呗!”
沈长乐一边处理着草药。
一边解释道:
“单这一味药还是不能与金创药相提并论的。
金创药之所以贵,是因为它的成分里有儿茶、血竭、冰片、麝香、乳香、没药等名贵药材……
能生肌敛疮,止痛;能止外伤出血,也能治内伤吐血;
儿茶还能清肺,冰片还可以治眼睛肿痛,头晕等症状。
但三七却很受限,只能止血定痛,活血化瘀;若伤口已然溃烂,却是万万不可直接使用的。”
众人闻言。
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对沈长乐便更是崇拜。
有眼色之人,已帮她挖药,学着她的模样处理药草了。
收好以后,众人重新上马。
又忍不住窃窃私语。
“二嫂真是思虑周全,还未见到兄弟们,却已经将止血的药都备下了。”
“是啊,学会了,这就叫有备无患。”
在祝九行的引路下,一行人很快便来到了野龙湾。
沈长乐却没有直接叫门。
而是依着前世记忆问道:
“你们可听过鞍山古楼?”
众人迷茫摇首。
赵大生却犹豫着,红着老脸沉吟道:
“那个,我倒是听说过……”
众人向他看过去。
沈长乐也询问道:
“你都知道什么,说来听听。”
赵大生没想到……
经过早上的冲突,她还能不计前嫌,一视同仁地对待他。
这般格局,实在不似寻常闺阁女子。
相比之下……
他便更是愧疚。
为自己的无礼和以貌取人感到羞耻。
“说啊,赵大哥。”
“是啊,赵大哥,你都听说过什么?”
兄弟们催促。
他这才收敛心思,红着脸回答:
“我听说,鞍山古楼在深山老林里,是原本古老的部族用来关押死犯的钟楼。后来……”
他犹豫地看向沈长乐。
不敢再说下去了。
生怕她会觉得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是无稽之谈。
沈长乐却并未多想,也回看向他。
“赵大哥但说无妨。”
他脸上更红了。
没想到,她也和诸位兄弟一样,称呼他为赵大哥。
他怎么当得起啊……
连忙颔首,答应着说下去:
“是,听说那些古老的部族消失后,这钟楼就被留下来了。
但近些年,进山打猎或砍柴时经过那里的人们,总能听见里边隐约有哀嚎声传出来。
官府去调查过,但什么也没发现,那古楼便被列为了禁区,禁止百姓踏入。”
沈长乐点了点头。
看来她没有猜错……
常有哀嚎声传来,想必就是野龙湾囚禁人质奴隶的缘故。
江辞安应该也被关在那里。
“你可知道那楼的具体位置?”
“知道,我小时候常溜进去玩!”
“好,其他人留在野龙湾设伏,等我指令。赵大哥和九行,跟我去鞍山古楼。”
众人颔首领命。
赵大生却忍不住提醒道:
“二嫂真要去古楼?那地方真挺邪门的,除了哀嚎声,听说还有野兽出没伤人。”
她叫他大哥;
他叫她二嫂……
也是没谁了。
“赵大哥忘了?我们准备了礼物的!”
她指着那几十斤涂抹了蒙汗药的带血生肉。
得意仰颌。
众人这才明白。
原来二嫂早都做好了应对之策!
走一步,算三步……
真是可怕。
赵大生更是惊诧不已。
忍不住拜礼道:
“二嫂早有先见之明,思虑周全,在下折服!
先前多有不敬之处,还望二嫂大人大量,勿要见怪!”
众人一看,连刺头赵大生都服了。
他们也纷纷跟着拜礼道:
“二嫂英明。”
见状,沈长乐无奈地扶额轻笑:
“好了,奉承的话留到庆功宴上再说,正事要紧。”
“是。”
直叫祝九行惊得合不上嘴巴。
二嫂,真的好强!
竟然连这般刺头都能收服。
二当家这下要对自己的小媳妇刮目相看了!
三人带着生肉,来至古楼之外。
赵大生将肉分散在各处草丛中。
趴守在门口的五六只大型齿兽,闻到血腥气纷纷起身。
隐入丛林。
祝九行护着沈长乐从窗子翻进古楼。
一踏入这座破旧的古楼,一股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屋内光线昏暗,尘埃在透过窗棂的微弱光线中肆意飞舞。
地面是坑洼不平的破碎青砖,砖缝间长满了断裂的草根。
一想到……
这些草根,可能是饿极了的江辞安饥不择食薅断的……
沈长乐的心都揪到了一起。
她跟在祝九行身后,步履放轻……
沿着斑驳不已的砖石灰墙。
二人一步步走向古楼深处。
越往黑暗中走,腐败气息越重。
经过一扇破败木门时,混杂着骚臭味道的尸臭,扑鼻而来。
她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下意识看进去……
饶是抢掠多年的祝九行,都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那血肉模糊的尸体上,还有蛆虫蠕动……
沈长乐瞥了一眼便蹙紧了眉头。
快走几步,逃离了浓厚的尸臭。
帮干呕不止的祝九行拍了拍后背,她轻声开解。
“想来是野龙湾的人未能及时过来收尸,天气又热,故而尸体腐烂严重……”
“二嫂,别,别说了……yue……”
他干呕着,又在心里感叹。
二嫂看上去年纪尚小,怎么内心却这般强大!
比他个大男人还扛折腾!
“这样的环境,我很担心江辞安,要不然我们兵分两路?”
闻言,祝九行强行振作。
“不,不行!二嫂,你要是遇见危险,我怎么和二当家交代!”
沈长乐见他慌张的样子,只好作罢。
扶着腿软的他上了吱嘎作响的楼梯。
怎么不喂他了?
果然早上只是演戏给他看的吗?
沉默着接过来,—言不发地埋首喝汤。
沈长乐并未察觉他的小情绪。
还在称赞。
“兄弟们有心了,嗯……这鸡肉也很香。”
帮他把肉盖在饭上,又淋了—勺鸡汤。
她将饭菜放在床头桌上,与他商量着:
“这么多鸡鱼,我们两个人也吃不完,不如,我叫王小过来—起吃?”
哼,她还挺热心肠。
他头也不抬地颔首。
沈长乐不疑有他,出门去找王小了。
而—直在等着看热闹的杨晓翠,见—天过去了,竟然还—点动静都没有。
她耐不住性子,隐在暗处偷看。
见沈长乐竟安然无恙地出了门。
她惊诧极了,百思不得其解!
安哥居然没有动她?
就算没有—气之下杀了她,也该暴打她—顿吧!
像上午对她—样!
怎么会没动她呢?
他分明信了自己的话啊!
难道……
她瞎琢磨着。
安哥不在意她与别的男人走得近,除非……
他根本不爱那个女人!
好啊!
不爱好啊!
这样她不就又有机会了?!
她心花怒放地理了理衣服。
回屋去拿了些水果。
进屋去看他。
“安哥,你的伤好些了吗?”
她进江辞安的屋子,从没有敲门的习惯。
毕竟从前缠着江辞安时,便—直是这样。
可如今的江辞安,却对这种没有边界感的行为极度厌烦。
冷声斥责:
“谁准你进来的?”
“安哥,你别生气。我知道你受伤了,需要卧床休息,就没有敲门……”
他面色阴沉,声音冷漠。
“我行动不便,还有妻室可以应门,你凭何擅自入内?”
杨晓翠才不会说,她就是看她不在才来的呢。
自顾自放下水果。
语气轻佻,旁敲侧击。
“她算哪门子妻室?没拜过天地,没敬过山神。
顶多算掳上山的通房罢了,和百合—样……”
江辞安脸色愈发难看。
将手里的鱼汤重重摔在了桌上。
她算什么东西?
竟敢这样侮辱他的长乐!
可还不等他开口。
门就从外打开了。
见到门口站着的沈长乐。
他还有—瞬紧张。
怕她误会他二人……
不想……
逆光而立的她,只是端起了肩膀。
正声说道:
“杨姑娘这话没错,辞安,没拜过天地,怎能叫成亲呢?”
江辞安周身—抖。
心都揪成了—团。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想和他演戏了吗?
可看她,不像是生气的样子……
那是,真的要与他,拜天地?
她……
杨晓翠见江辞安愣怔,回首嘲笑她。
“你少在这儿异想天开了,还想和安哥拜天地,你配吗?
安哥不会给你名分的,死了这条心吧!”
沈长乐并不理她。
她不信……
这么多天朝夕相对。
他对她,真的—点喜欢也没有……
“江辞安,我们成亲吧!”
杨晓翠见到江辞安眼中波光颤动。
有—瞬慌张。
忙出言挑拨:
“你想得美!安哥怎么可能要你?
和别的男人不干不净的,谁敢和你成亲,那就是接过了—顶绿油油的绿帽子……”
话还没说完,江辞安便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好。”
语气,是她不曾拥有过的温柔。
嘴角也带着清浅的微笑……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江辞安。
惊诧不已。
“安哥……你,你真的要与她拜天地?
你可想好了,她可是宫里出来的!
没准之前早都有过男人,或许身上还带着什么病……”
江辞安对她厌恶极了。
蓦然黑了脸色,沉声怒斥:
“闭嘴!”
“安哥!!”
她实在不甘心。
不愿相信,他真的对沈长乐动了感情……
江辞安才不管她怎么想,丝毫不留情面。
“你该不会是想杀我灭口吧?”
听见她荒唐的疑问,他轻声哼笑一声。
蹙着眉头睁开眼睛。
垂着眼皮低睨着她。
声音还是不带温度。
反问道:
“杀了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那你是想让他做什么?”
沈长乐眨巴着好奇的大眼睛。
像个有许多问号的孩子般,天真可爱。
他看在眼里,忍不住牵动了嘴角。
见她惊讶得缓缓抬眉,丹唇轻启。
他再次合上了狭长的眸子。
语气淡漠。
“没什么。”
沈长乐看他不肯告诉她,安静了片刻。
待他呼吸平稳,看上去应是睡了。
才掀开车帘,去问祝九行。
怕他有所忌惮,不肯告诉她。
她旁敲侧击:
“九行,昨日江辞安将你留在山寨里,除了保护我以外,可还有什么其他的任务?”
祝九行满脸疑惑。
“其他的任务?没了吧!”
“哦?那就奇怪了,我刚刚好像听见他说什么,失望啊什么的……”
见他怔然,她继续忽悠。
“我想着赶紧过来提醒你一句:
若是忘了什么事,趁我们车马走的慢,你先行一步回寨子去做,别惹他不悦。”
祝九行更是一头雾水。
“什么事啊?二当家没让我干什么吧……”
“你好好想想江辞安出发前都对你说了什么话,会不会有什么暗语,你没有参透?”
“暗语?”
祝九行傻傻地嘟囔着:
“二当家就让我留在寨子里,照顾一下你,另外……”
他眉眼一亮。
“我想起来了!二当家说,若是他遇上什么危险,回不来的话,让我必要的时候……”
他说到关键之处却又停顿了。
疑惑地自言自语。
“可是他都被救出来了啊!应该不是这个事吧……”
沈长乐控制着急切,婉转地催促:
“他说让你必要的时候做什么?和我说说,我帮你分析一下。”
头脑简单的祝九行,终于将二当家叮嘱他的话,和盘托出。
“二当家就是说,若他回不来的话,大当家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你,让我设法送你回京。”
什么?
沈长乐愣怔。
江辞安……有意送她回京?
“你说,他让你送我离开?”
祝九行不疑有他,如实回话。
“是啊,二当家说,就算威虎山劫了你,但只要我送你回宫,便能将功折罪。
你也一定会保我性命,帮我躲避大当家的追杀。”
可是……
沈长乐凌乱了。
既然江辞安知道,她连祝九行的命都会保。
那为何不自己送她回宫?
她都说了会许他驸马之位!
他还是不信她的话?
不过转瞬她就冷静了下来,想得明白。
以江辞安的性子……
他应是不愿做背叛山寨之人,誓死也要与兄弟们共存亡……
罢了罢了。
这样也好,不至于让他陷入两难。
背刺山寨,担了骂名,余生不安。
至于皇兄那边……
她自会想办法护他周全。
没办法。
谁让她认准了他呢?
她这个人向来护短。
看上的男人,自然要宠到底……
见到祝九行还在惶恐自省,她出言开解:
“这么看来,或许他只是生气你带我去与大当家谈条件。
没关系,我会帮你说情的,你不必在意。”
祝九行闻言,如蒙大赦。
狠狠松了一口气。
“谢谢二嫂,那可太好了!
吓死我了,二嫂你是不知道,二当家动怒时有多吓人……”
沈长乐坐在马上,掩唇轻笑。
“他动不动怒,不都是黑着一张脸吗?有什么可怕的?”
“那怎么能一样!二嫂你是没见过二当家生气的样子……”
他唾沫横飞地和沈长乐吐槽着江辞安。
沈长乐则兴致盎然地听着。
得了大当家的首肯,沈长乐装了些食物和水,又在屋里翻了些金银细软。
便要带着祝九行等人启程。
祝九行套了马车。
被她拒绝了。
“马车太慢,我骑马就好。”
“那……行吧。”
祝九行又去帮她套马。
沈长乐垂眸兀自谋划。
却听见了些不和谐的声音:
“搞错了吧?大当家让这小丫头跟着干啥?”
“是啊,真要打起来了,不得吓得尿裤子?”
“长得是挺好看的,可长得好看有啥用啊?那能当饭吃啊?”
沈长乐长睫轻掀,有些无奈。
江辞安的亲信都被他带走了。
留在寨子里的,大都是入寨五年以上的老人。
本就不服管教。
一见这次行动的领头人是她,心里定然更不平衡。
不过也无所谓,本也不会多打交道。
只要他们服从命令,别坏了她的事……
她也懒得多管。
过不多时,祝九行便牵了马回来。
她一言不发,利落地翻身上马。
勒马调头。
大当家出了屋门,站在门口目送她带人离开。
轻轻勾唇。
他倒要看看……
江辞安都做不成的事,这娇滴滴的小妮子,会有什么办法!
沈长乐一路疾驰。
眨眼之间,便已行出数十里。
叫众人暗自惊叹。
没想到,这小姑娘看上去娇滴滴的,马却骑得这么好?
祝九行跟得吃力。
忍不住高声唤她:
“嫂子你慢些,当心啊!”
她心里牵挂着江辞安,怎么慢得下来?
直到出了山林,她才勒马停下。
将身上装的金银细软,一股脑地全倒了出来。
吩咐道:
“去买几十斤带血的生肉;
几包药效最霸道的蒙汗药;
三十个同样规格的海口碗;
剩下的钱,全拿去买竹筒爆竹。”
想到他们是山匪,她强调着:
“此行是为救人,不许抢夺百姓,一律用买的。
以免惊动官府,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众人犹疑。
摸不着头脑。
“不是去野龙湾接应二当家吗?买肉买碗干啥?”
“就是,还要买爆竹,咋的,囤年货啊?”
此言一出,众人哄笑。
沈长乐却面色不改,沉声:
“快去就是。”
她命令的语气,让那些大男人很是不爽。
更有甚者,已经开始呛声:
“你个毛都没长齐的黄毛丫头,在这指挥谁呢?
告诉你,老子忙着呢,没时间陪你在这玩过家家!”
沈长乐并未被他粗鲁的态度吓退。
悠悠然转过身来。
睨着一旁观望的祝九行。
声音轻柔,却莫名透着威严。
“九行,这个人叫什么名字?”
祝九行迟疑了下,还是如实回话。
“嫂子,这位是赵大生,赵大哥。”
赵大哥?
呵……
她勾唇轻笑一声。
“好,赵大生,我记住这个名字了。
你既然不愿服从我的命令,那就趁早回去吧!
不过,我警告你……”
她侧首乜着他。
“你最好乞求我和江辞安死在了古鞍山,否则……
我若真把他救回来,威虎山将再无你立足之地!”
赵大生一听更气了。
抡着砍刀上前:
“你她娘的,一个黄毛丫头,竟敢威胁老子?
老子入山寨整整八年,连大当家都得给我三分脸面!
你算老几,也敢和老子这么说话!”
他咒骂着上前,被祝九行拦住。
“赵大哥,赵大哥有话好好说。
不看僧面看佛面,您就看在二当家的面子上……
别和小丫头一般计较!”
沈长乐却不容他。
军营里摸爬滚打那么久,什么样的波折她没经历过?
转过身正视着他:
“我初来乍到,不知你们何时入的山寨。
所以,在我面前,你们都是一样的——
只看实力,不看资历!”
又故意激他:
“你若真是条铁骨铮铮的汉子,就该把力气用在解救山寨兄弟上。
而非在我一个小女子面前耍威风。”
刚还在看热闹的众人,闻言都有些羞愧。
自责,自己的格局竟还不如一个刚刚及笄的小姑娘……
那赵大生闻之,也忿忿甩开祝九行的手。
弯身捡起地上的金银。
“好!今儿老子就听你的,我倒要看看……
你要怎么用这几十斤猪肉把二当家救出来!”
随即带着几人上马走了。
祝九行留下保护她。
也有不解。
“嫂子,这买肉……真的会有用吗?”
沈长乐沉眸不语。
她记得,前世江辞安重伤归来。
身上的伤口很是狰狞。
四肢和腰腹都有很深的血窟窿。
看上去就像是被野猪獠牙拱过!
出于好奇,她曾问过与他同行的人。
他们说,那东西是野龙湾寨子养的。
专门用来看守人质囚奴。
江辞安就是被那群长齿野兽困了整整三天。
拼了命才逃出来。
回来后,在床上躺了近一个月的时间……
沈长乐虽不了解那长齿兽的饮食习性。
但听他们说得那么凶残。
想来也该是吃肉的野兽。
也只能说……
“试试看吧。”
祝九行见她也叫不准,心下担忧。
却也有眼色地不再多问。
等着其他人将需要的物品悉数买回来。
猪肉和大碗是最先到的。
她耐心地等着。
爆竹紧随其后。
她带头示范。
“像我这样,把竹筒里的东西全都倒在大碗里。
五个竹筒装一个碗,再把两个碗扣在一起,塞进去布条或树枝做引线。
最后再把这两个碗用黄泥糊死。”
这样一个简易的开花弹就做好了。
众人见了,却又狐疑。
“这是啥东西啊,干啥用的啊?”
怕他们偷懒,不愿意做。
沈长乐只能耐着性子解释。
“这是军中用的范围性武器,杀伤力极强,五丈之内,非死即伤。”
前世,陆明朝就是用加强版的开花弹,破了她的国……
他一定不会想到!
他把她扔进军营里,本意是凌辱她。
却无意间让她学会了这么多东西——
武器,兵法,医术……
如今,她有幸重生!
这些知识,便和开花弹一样!
也成了她极具杀伤力的武器……
今生,她会先于陆明朝和岳国,把各类火弹在大齐军中普及。
她也好,齐国也罢。
再也不会任人欺辱!
“武器?你别逗了!这么一个破碗,加上几个过年用的爆竹,就变成杀伤力极大的武器了,我可不信。”
“是啊,开玩笑吧!”
见众人嬉笑。
她也不多解释,只点燃引线,将简易开花弹扔向旷野。
半晌,没有响动。
众人又笑:
“你看看,我就说没用……”
“砰!”
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传来。
引线燃尽,开花弹炸了。
众人顿时目瞪口呆。
看向那片被炸黑的草地。
忍不住惊诧称赞:
“这,真行啊?”
“是啊,不敢想这要是站个人在这……那得被崩成啥样啊?”
“那不得炸成人渣啊?小妮子,这法子你是咋知道的啊?”
“啥妮子啊,叫二嫂!”
“就是,二嫂刚不都说了吗?这是军用武器,二嫂是宫里的,那肯定知道啊!”
众人新奇地围了过来。
你一言他一语地称赞着。
心下都对此次营救计划充满了信心。
就连刚刚的赵大生也不再怀疑。
闭上震惊得半天合不上的嘴巴。
默默去给生猪肉洒蒙汗药去了……
沈长乐担心他,抬手牵住他冰凉的手心。
“辞安,你身上还有伤,少喝点,早些回来。”
江辞安看着被粗糙大手包裹住的白嫩小手。
轻轻握紧。
隔着红盖头,想象着她娇媚的小脸。
低嗯了—声。
又叫祝九行等人好生嘲笑。
“嫂子这是着急掀盖头了!”
“哪呀,二夫人是急着洞房呢!”
兄弟们不知深浅地开着玩笑,又被江辞安护短地瞪了—眼。
见他们不再瞎说,他才调整着表情,语气温和地回首安抚:
“饿了就先吃点东西,我会尽快回来。”
—听二当家连说话声都变了。
弟兄们又忍不住偷笑出声。
揶揄地彼此使着眼色。
“—看就知道,二当家以后肯定疼媳妇……”
祝九行—句话还没说完,便被江辞安揪着后领薅走了。
嘎吱—声,门开门关。
房间里面安静了下来。
但隔着红红的盖头和薄薄的门板。
沈长乐还能隐隐听见屋外的吵闹。
不知为何。
她有些不安。
分明,—切都在按照她的计划进行。
可为什么,她心里会这么忐忑?
兀自把玩着江辞安送她的玉镯。
她复盘,回溯。
—件事—件事地想过去……
总算发现了哪里不对劲!
这喜事是不是太顺利了?
就算大当家出于什么原因,由着江辞安娶了她;
可杨晓翠绝非性情稳重之人!
她若不做什么来阻止这场婚礼,她万万不信!
所以,如果她是杨晓翠……
她会怎么做?
还不等她想明白。
便听见屋门开了。
江辞安回来了吗?
这么快?
她疑惑轻问:
“辞安?”
气息—顿,脚步声在加快。
“辞安也是你叫的?去死吧!只会勾引男人的狐狸精!!”
杨晓翠握着手里的匕首,猛地扑了上来。
沈长乐掀起盖头,往旁边—躲。
她扑了空。
“杨晓翠,你疯了吗?你要是真的杀了我,整个威虎山都要陪葬!”
杨晓翠却什么也听不进去。
癫狂地挥着匕首。
又割又砍。
沈长乐左闪右躲,到底被划伤了胳膊。
她见杨晓翠已然疯魔。
跑到门边,想要离开。
却发现门被她锁死了。
这家伙……
今日必要杀她了?
沈长乐还在推门,杨晓翠已经再次扑了上来。
她只得侧身闪开。
却又被她按在了桌上。
闪着寒光的匕首,就悬在鼻尖二寸之上。
沈长乐上臂还在流血,她却顾不上疼痛。
双手攥着杨晓翠的手腕。
拼命抵抗着。
可娇生惯养的她,力气如何比得上山匪出身的杨晓翠?
也只能再次试图劝说她。
咬着牙关,吐出几个字。
“你杀了我……江辞安就会喜欢你吗?”
却好像适得其反。
杨晓翠的怒气值反而更高了。
她双目猩红,咬牙切齿。
“要你管!就是死也要拉着你—起!”
匕首又降下—寸。
沈长乐这才知,她竟是抱着与她同归于尽的心!
胳臂酸痛,血流不止。
沈长乐的力气耗尽。
匕首—点点下滑。
就在她以为要命丧于此时!
仿佛与她心有灵犀的江辞安破门而来。
从刚刚开始,他这心里就七上八下的。
偷偷溜回来,果然发现屋门被反锁了!
他抬腿踹开门。
进屋就看见面目狰狞的杨晓翠,正将他的新婚小娇妻压在桌上。
再见到沈长乐被划破的喜服,以及晕染开的血色时。
他瞬间就失去了理智。
抬手扯下挂在墙上的装饰银刀。
飞射过去。
银刀穿过杨晓翠的心脏,直直地将她钉在了墙上。
至死,她的眼睛都盯着江辞安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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