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静翕宗政瑾的其他类型小说《娇宠入骨:说好的宫斗呢?小说》,由网络作家“清夏兮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贤妃妹妹说的是,”皇后扫了—眼下方,见正主还没到,有些不悦。慧竹连忙凑近皇后耳边说了几句,皇后脸色骤变的更冷。底下人面上客客气气的交谈,那些已久不见天颜的妃嫔都在暗暗期盼,皇后明显是不把苏静翕放在眼里,那她们就有机会了。“皇上驾到,苏贵人到。”“臣妾嫔妾婢妾参见皇上。”“起吧,”宗政瑾走到上首坐下。苏静翕也与在场的各位相互见了礼,正准备坐下,就听见“苏贵人今日是寿星,就坐到朕身边来吧。”众人—愣,皇上今日不仅亲自来了,还出口让人坐到他身边,虽然只是在皇上身后架—张小案桌,比皇后还要靠后,但这已是天大的殊荣。反观今日的正主,—袭浅蓝色抹胸长纱裙,长及曳地,腰上系有粉色竹纹荷包,交心髻上也只用数颗粉红珍珠点缀期间,并—只蓝玉蝴蝶纹步摇...
《娇宠入骨:说好的宫斗呢?小说》精彩片段
“贤妃妹妹说的是,”皇后扫了—眼下方,见正主还没到,有些不悦。
慧竹连忙凑近皇后耳边说了几句,皇后脸色骤变的更冷。
底下人面上客客气气的交谈,那些已久不见天颜的妃嫔都在暗暗期盼,皇后明显是不把苏静翕放在眼里,那她们就有机会了。
“皇上驾到,苏贵人到。”
“臣妾嫔妾婢妾参见皇上。”
“起吧,”宗政瑾走到上首坐下。
苏静翕也与在场的各位相互见了礼,正准备坐下,就听见“苏贵人今日是寿星,就坐到朕身边来吧。”
众人—愣,皇上今日不仅亲自来了,还出口让人坐到他身边,虽然只是在皇上身后架—张小案桌,比皇后还要靠后,但这已是天大的殊荣。
反观今日的正主,—袭浅蓝色抹胸长纱裙,长及曳地,腰上系有粉色竹纹荷包,交心髻上也只用数颗粉红珍珠点缀期间,并—只蓝玉蝴蝶纹步摇,樱桃小口点朱红,双眸似水波,脸上竟未施粉黛。
简单不失灵气,素雅不失美感,在这或浓妆或淡抹的各种妃嫔中,却能—瞬间就抓住人眼球,众星捧月。
而她身边的皇上,也只着—身简单的月白色绣金龙的衣袍,两个人坐在—起,却是说不出的登对养眼,稍—对比,皇后立马落了下乘。
舒贵妃只想到“金童玉女”这个词,心里也有些微酸涩,“苏妹妹果真是美人,不打扮都让本宫自愧不如。”
苏静翕闻言转头看她,舒贵妃依旧是往日的素淡色的衣裙,只这身秋香色如意纹衫反倒被她穿出几分仙气,如果是其他人,苏静翕或许会觉得是在讽刺或是其他,但是于舒贵妃,她却愿意相信她眼里的真诚。
正准备说话,就听见—旁的宗政瑾回头上下打量她,笑着说道,“不说你,朕也觉得翕儿果真是个美人。”
这句话让底下人的或多或少的变了颜色,即使宫里再不缺美人,但是让皇上能够亲口夸赞的,起码代表着在皇上心里有些许地位。
“是啊,看到苏妹妹,臣妾就想起了丽妹妹,那也是—位美人呢,”淑妃从来不愿藏住心思,脸上的嫉妒显而易见。
淑妃其实也算得上是貌美了,只是长期的尖酸刻薄让那双眼睛染上浑浊,脸相也有些变化,直言直语,坦率不藏事,想必宗政瑾当初也是宠过她—段时日的吧,苏静翕默默的想。
皇后接过话,“是啊,皇上,丽妹妹禁足许久,想必已经知错了,不如……”
宗政瑾脸色未变,语气淡然,“后宫之事,皇后自己做主便是。”
这句话,也让其他本来以为皇后会失宠的人疑惑,这是认可皇后的地位,敬重皇后的意思?
看来许多计划要变,需重新谋划……
皇后心里—喜,眼里也染上笑意,皇上对她,也并不是—味的苛责,情分还是有几分的,于是更加努力的配合着皇上说几句话。
宴席摆上,宗政瑾指着面前的—道琵琶大虾,“这道菜赏给苏贵人吧。”
苏顺闲立刻把菜端走。
苏静翕闻言放下手里的筷子,准备起身谢恩,宗政瑾连忙挥了挥手,“不必谢恩了,朕记得你爱吃。”
舒贵妃笑了笑,“皇上只记得苏妹妹爱吃,可是忘了臣妾?”
这句话可以算得上是逾矩了,可是宗政瑾丝毫不见生气,反而笑出了声,“是朕的错,只想着以她的位份,想必是吃不上了,这道菜就给你吧。”
底下的人皆再—次见识了舒贵妃的得宠,有些想对付苏静翕的人,也再—次摇摆不定。
“苏妹妹位分低,许多菜都吃不上,看来是可惜了,”舒贵妃戏谑的打趣道。
众人也只以为舒贵妃这是在针对苏静翕,正想看好戏,却没想到正主同样不见生气,反而笑眯眯的,“舒贵妃说的是,是婢妾没有口福。”
“这个好办,朕给你升升位分就是,”宗政瑾适时的接话,对苏顺闲使了个眼色。
苏顺闲立马从怀里掏出圣旨,“皇上有旨。”
皇后转过头来,轻笑,“妹妹不必推辞,本宫既然赏给你了,那就是给你的。”
苏静翕只好行礼谢恩。
舒贵妃看着皇后给苏静翕只觉得好笑,她既然要立威,那又如何。
“前些日子,皇上派人送来了许多料子,本宫瞧着颜色太过鲜艳,今日就赏给妹妹们吧。”
底下自是一片奉承,大意都是皇后不老,年轻着呢。
慧竹拿出一早就准备好的布匹,“只本宫做主,这匹水红的花软缎就给苏妹妹吧,她年纪轻,模样又好,再合适不过了。”
苏静翕深觉自己应该是真的招惹到了皇后,句句不忘给她拉仇恨,单从其他人看她的目光就能看的出来。
“过几日就是中元节了,也是十五,众位妹妹该随本宫前往慈宁宫请安了,尤其是新进宫的妹妹们,”皇后喝了一口茶说道。
众人皆应是。
这还是苏静翕她们进宫第一次去给太后请安,太后常年礼佛,只每月十五由皇后带领众位妃嫔前往慈宁宫。
她们进宫的时候刚好错过了十五,如今,也已快一个月了。
几日的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就到给太后请安的日子。
苏静翕起了一个大早,特地比平常更早的时间去了坤宁宫等候。
她到的时候并不算早,已经有许多人到了。
宗政瑾并不重欲,加上她们新进宫的,前前后后嫔妃也就四五十人,实在算不上多。
“苏姐姐,来的也这么早啊,”灵美人走过来,一片亲切之意。
新进宫的,有些名号的人都已经侍寝完毕,赫连灵雨,也由常在升为美人,只是灵并不是她的封号,只因为姓为复姓,众人才以“灵”相称。
苏静翕微微扬起嘴角,“是啊,昨日睡的早,早上就起的早。”
“那是自然,苏妹妹不用伺候皇上,自然可以睡的早,”祺贵人走过来说道。
皇上昨晚去的是她的晶莹轩。
上官湄虽为贵人,只是她有封号,自然比苏静翕的品级更高一级。
苏静翕也不恼,淡笑,“祺姐姐说的是。”
今日要去见的就是太后,上官湄的亲外祖母,她自然不会傻的去触她的霉头。
上官湄得意的哼了一声,趾高气昂的走开了。
“姐姐又何必……”灵美人似乎为她不值,一副爱莫能助的神态。
苏静翕心里冷哼,面上却不显,“妹妹说的是,只是我人微言轻,能有什么办法呢。”
“姐姐,不是还有皇上……”话点到即止,却不多说。
苏静翕叹了一口气,语气幽怨,“我已经好几日没有见过皇上了。”
这话是真的,自从那日开始,宗政瑾就没有来过醉云坞,只不过也就两日而已。
不待她再说话,皇后就出来了,“众位妹妹随本宫去吧。”
一路跟着来到慈宁宫,几乎绕了半个皇宫,
位高者有轿撵,位低者如苏静翕,就只有靠走路了。
而且,即使来了,位低者也没有机会进入殿内,而是站在外面,给太后磕个头算是请安,除非等到太后传召才有机会进入内殿。
苏静翕等人就站在外边,几乎所有新进宫的都在,当然,除了上官湄。
小半个时辰后,一位嬷嬷出来,“太后宣丽良媛,宁良娣,安贵人,苏贵人觐见。”
苏静翕虽然想不通为何太后要见的人当中有她,不过却还是整理了一番仪容,随着嬷嬷进入殿中。
四人跪在地上行大礼,“婢妾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好孩子,起身吧,”温柔的声音从上首传来,“抬起头来,给哀家看看。”
上首的太后着一件深紫金罗蹙鸾华服,头上梳着朝天髻,只斜插了两只玉簪,慈眉善目,兴许是整日礼佛,给人的感觉很宁静平和。
虽然已经四十几岁,却保养的如三十岁一般,眉眼间与皇上也不像。
“都是好孩子,哀家这里的这几只嵌宝石双花纹金镯就送给你们吧,早日为皇家诞下皇嗣,绵延后代。”
“婢妾谢太后赏赐,”叩头谢恩。
太后点了点头,又转身,“皇后啊,你也得多看着点,皇上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有子嗣了,只两个公主,未免单薄了些,不论谁生了孩子,你都是他的嫡母。”
一番话,既是警告也是安抚。
皇后心中苦涩,“臣妾明白,臣妾一定会好好奉劝皇上,也会让太医多多照看妹妹们的身子,争取早日诞下皇儿,相信太后不久后就会听见好消息了。”
太后闻言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你们都听见了,谁为皇上生下了皇儿,哀家一定做主升她的位份。”
众人皆应是。
苏静翕嘴上虽然这样回答着,只是心里却另作他想,她的年纪还小,太早孕育孩子,不论对孩子还是母体都是不利的。
所以她现在一直都在偷偷避孕,即使要生孩子,起码要过一两年。
宫里的孩子很少,养大的更少,她现在品级太低,不仅养不了自己的孩子,更保护不了他。
回到醉云坞,却见苏顺闲站在门口,还有其他的几个太监宫女,苏静翕立马换了一个笑容进去。
“婢妾给皇上请安,”苏静翕福了福身子。
宗政瑾被她的笑容感染,也跟着勾了勾嘴角,“起吧。”
苏静翕走过去,和他挤在一个榻上,“皇上可有等很久?”
宗政瑾往旁边挪挪,“不久。”
“那皇上是来陪婢妾用膳的吗?”苏静翕眨了眨眼睛。
宗政瑾皱眉,他其实只是走到附近,突发奇想才来到醉云坞的,见她不在他应该走的,只是才动了动身子就又坐了下来。
等她一会又何妨,他想见见她。
苏静翕咬了咬唇,拉着他的衣角,“皇上……”
她早就知道,他尤为喜爱她咬唇的动作,偶尔撒娇逾矩他也不会追究。
果然,宗政瑾一把把她抱着放在自己腿上,“翕儿想要朕陪你,得拿东西来换。”
苏静翕颦眉微蹙,微微抬手,纤长手指抚着他衣袍上的龙纹,苦恼道,“可是婢妾上上下下都是皇上的呀。”
“上上下下?”宗政瑾给她捋了捋额前的碎发。
苏静翕羞涩含笑,贝齿隐约,“是啊,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是皇上的。”
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冒,刻意咬重了发音。
“唔唔……”
宗政瑾受不了她一片天真单纯的说出这些饱含歧义的话,青天白日,没有想到她竟然如此大胆。
良久,他放开了她,“翕儿,朕……忍不住了……”
苏静翕眼里水雾顿涌,瞪着大眼睛看着他,轻声说道:“皇上,这可如何是好……”
闻言,宗政瑾一把把她抱起来往床上走去,他刚本是逗弄于她,却不想她反而软软糯糯的问他,“如何是好”。
灿然的星光水眸,樱桃小嘴被他吻的鲜艳欲滴,妩媚妖娆,逗弄不成反被勾引,说不出的我见犹怜的心动。
“皇上,这是白日……”苏静翕紧紧拉着自己的领口,挣扎着。
偶尔的抗拒更能激起男人最原始的欲望,宗政瑾见她的领口已经被他拉的很低,露出丰满的胸部,一把把最后的遮挡给撕了。
“别怕,没有人会知道。”
既然他都这样说了,苏静翕自然不再反抗,小小的挣扎能激起男人的征服心理,过多了就等于把这个男人从你的床上给推走了。
尤其,这个男人还是皇上。
白日自有白日的乐趣,宗政瑾从来没有试过在白天干这种事,光线更强,看的也更清楚。
紧盯着身下女人的小脸,看她在他身下层层绽放,一切的神态动作都是因为他,这种美妙不可用言语形容。
宗政瑾趴在她的身上,平复身体的余韵,“翕儿怕不怕?”
苏静翕轻喘着气,“皇上会保护我吗?”
宗政瑾看着她不说话,僵持了几秒,见身下人的眼里满是失落,这才说道,“朕会保护你,只要你乖一点。”
苏静翕装作没有听懂他的潜台词,巧笑嫣然,“我会乖乖的,皇上要保护我,要像上次那样来救我,还要赏赐给我吃食。”
“好。”
宗政瑾摇了摇头,果然还是个小孩子,成日里惦记的也就是些话本吃食罢了。
“既然想要吃食,那就再伺候一回。”
…………
两个人折腾了许久,又用过午膳,宗政瑾才回了紫宸殿。
苏静翕也不担心,既然他说不会有人知道,那就不会有人知道,即使知道了也不敢说什么,毕竟,谁敢和皇上过不去。
这晚,皇上宿在了坤宁宫。
初一,十五,皇上都会遵照规矩,宿在坤宁宫。
只是,皇后见已经躺在里侧闭眼似乎睡着了的人,十分无奈。
有谁知道,皇上早已就不碰她了,每月虽来坤宁宫,两人却是分被而眠。
没有肌肤之亲,何来的孩子。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已经变的如此陌生了呢,同床异梦,似乎已是习惯了。
一缕新欢,旧恨千千缕。
皇上这一晚去了重华宫的伊影阁,也就是有着京城第一美人之称的郁洵美之处,果然所有男人都是视觉动物。
这一晚,注定又有许多人不能入睡,苏静翕猜测舒贵妃应该就是其中一位。
也不知道这位皇帝大人是如何想的,竟然让郁洵美住进了舒贵妃的重华宫。
想当初,舒贵妃也是因为才貌双绝才被赐给了当时还是王爷的皇上,之后更是凭着容貌宠冠后宫,艳压群芳,甚至一度与皇后分庭抗礼,不分上下。
如今,皇上的一句“既然是第一美人,就送去与舒贵妃解解闷吧”,让她的重华宫多了一位瓜分她荣宠的女子。
到底是宠了谁,为了什么,这也就只有皇上自己心里清楚了。
不过,这些都不关苏静翕的事,她这个晚上睡的很香。
据她看来,目前这些大人物的战争,是不会蔓延到她的身上的。
第二天苏静翕睡到了辰时才起,品级太低,没有侍寝,是不需要去给皇后请安的。
简单的用了一小碗碧粳粥和几块点心,苏静翕就净了手没有再吃。
想看书,翻了整个屋子,也就只有两本书,一本《女戒》,一本《女训》。
随手翻翻就扔在了桌子上,真的是有些无聊啊,好想念家里那几箱子的传记话本。
“小主,要不然出去走走吧?”听瑶是知道自家主子的性子的。
人前,一副温婉柔顺的大家闺秀之态,成功的骗到了许多人,人后,有时候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嗯,孩子气。
苏静翕眨了眨眼眸,“可以么?”
话这么说着,不过人已经起身了,“随便给我梳个头,我们就在这宫里转转。”
听瑶无奈,闻言依旧让她换上了一件撒花烟罗衫,梳了一个长乐髻,简单的插了一支梅花琉璃钗,最后在她坚持下,再给她戴上了一副金累丝托镶茄形坠角耳坠。
苏静翕带着代曼听瑶往桃花林里去,站在树下,望着头顶上那几个鲜红的桃子。
听瑶觉得她主子都快要流口水了,“主子,要不让人摘几个回去吧?”
“可以吗?”苏静翕立马来了精神,蠢蠢欲动。
“主子,奴婢去喊人,”代曼行了一个礼就往回跑。
苏静翕比划着树的高度,听瑶连忙拉住她,“小主,你可千万不能自己爬啊。”
“我知道了,”苏静翕眼睛依旧盯着那几个桃子,眼巴巴的,要多可怜有多可怜,活脱脱一副没有要到糖吃的小孩模样。
“听瑶,你说我们可以摘几个啊?多摘一点回去应该没有人知道的吧?”
听瑶叹了口气,自家主子平时大部分时候都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只是遇到吃的食物,尤其是自己喜欢的,那就完全一副小孩模样,七岁孩童都比她强。
“主子,要是你偷吃了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苏静翕也跟着叹了口气,要是在自己家里可多好啊?
“你说,皇上会不会赏我们桃子吃啊?”
听瑶愣了愣,“奴婢不知,不如等会问问代曼。”
“哼哼,你这么说,不就表示不会了,你以为我还不知道你?”苏静翕明显不信,嗤笑了一声。
说话间,代曼叫来了小顺子和小安子,两个人利索的爬树摘了几个桃子,却也不敢再摘。
“小主,你可要一天吃一个,吃完了就没有了,不可以再去摘了,”听瑶见她眼巴巴的盯着小顺子手里的桃,连忙说道。
苏静翕收了目光,有些尴尬,“听瑶,我今天要全部吃完,然后明天再回味今天,后天再回味明日,周而复始,那我天天都很满足了,要不然一天吃一个,那会多不尽兴啊……”
声音已经飘远,只是话里话外的遗憾之意却留在了宗政瑾心里,抬头望了望桃树,这么喜欢吃桃么?
“让人把桃子都摘了。”
苏顺闲应了声,没等来他的下一步指示人就已经走远,赶紧跟上去。
一连几天,都是新人侍寝,继第一晚的郁洵美,如今的丽良媛之后,宁琇莹,如今的宁良娣,安舒窈,如今的安贵人……
终于今天晚上轮到了苏静翕。
塞了一个荷包给传旨的公公后,苏静翕整个人就处于一种呆愣的状态,不过很快就回神。
她不是真的少女,自然知道接下来面临的会是什么,而她也应该做什么。
坐以待毙,永远不是一个好办法。
让人抬了水进来,苏静翕在听瑶的服侍下进了浴桶,首先起码要洗干净吧。
“不要花瓣,加点桃子汁吧。”
听瑶闻言放下了花瓣盘,去弄了一点桃子汁进来。
泡了一会,确定洗干净了,身上没有汗味,只有一股淡淡的果香,苏静翕很满意。
站在衣柜前,挑了一件白玉兰撒花纱衣,头发绞干了也没有再梳头,只用一支水晶蓝宝石扇形簪松松的挽了起来,朱唇上涂了一点自制的唇蜜。
整个人,在这炎炎夏日里看起来,极其清爽纯净。
入夜,坐着小轿前往朝露殿,除了皇后,所有妃嫔第一次侍寝皆是在此处。
苏静翕不止一次的庆幸,还好不是像后世的某一个朝代,把人用被子裹着被太监抬进去,还要被摸被检查。
静坐在寝宫里,苏静翕觉得她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不过人还是没有来。
戌时一刻了,人没来,苏静翕又有些紧张了。
之前也没有用多少饭,水更是没有喝多少,现在更不敢喝多了,即使她有些渴了。
终于,听见声响,外面有人在请安跪下。
门打开,快速的扫了一眼进来的人,苏静翕敛了敛心神,行礼,“婢妾给皇上请安。”
苏静翕自问动作行如流水,一颦一动皆是风情,展现的都是她最美的角度。
这可都是她偷偷练习了久的成果,可惜,某人依旧不叫起。
良久,苏静翕头上都快要冒出细汗,才听见头顶上传来声音,“起来吧。”
苏静翕站起来,不动声色的动了动腿脚,“还不过来?”
苏静翕被他的突然出声吓了一跳,有些茫然,无意识的咬了咬唇,不知该如何是好。
抬头见他一身黑底绣金龙的绸袍,五官俊朗分明,脸颊刚毅,薄而性感的唇,高挺的鼻梁,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双桃花眼,面如冠玉,目若朗星,一眼望去却觉得让人不小心沦陷进去。
苏静翕自觉失态,慌忙低下头,“婢妾有罪,请皇上恕罪。”
宗政瑾之所以没有出声,是因为在刚刚她打量他的时候也在看她。
脸若银盘,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面目粲如画,宗政瑾觉得这些诗都不足以形容她。
所谓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
如今她还没有长开,假以时日,想必比起京城第一美人而言,也不遑多让。
不,她们两个人应该是两种不同的美,如果把郁洵美比作牡丹,那她就是芍药,一个是一眼看去就觉得很美,一个却是越看越美,耐人寻味。
“你打算站在那里站多久?”
只是这性子,真是……这个时候,一般的妃嫔不应该立马过来给他更衣伺候他么?
苏静翕偷偷的撇撇嘴,真的是有点被吓到了好吗!
“婢妾伺候皇上宽衣,”苏静翕行了一个礼,款款说道。
她并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之前已经有嬷嬷教导过她,作为妃嫔,该如何侍寝。
宗政瑾站起来,任由她在他面前给他解开腰带,从他的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那一截如白玉的脖颈。
眼眸暗了暗,“安置吧。”
说完就弯腰抱起了她,听得一声低呼,换来美人的柔荑紧紧的攀附住他的脖颈。
轻笑了一声,把她放置在床榻上。
宗政瑾看了她一眼,美目含泪,脸色绯红,娥眉紧蹙,眼里水雾让她的眼睛亮晶晶的。
鬼使神差的凑过去吻了吻她的眼睛,换来她脸颊的轻蹭,可怜兮兮,“皇上,怜惜一点好不好?”说完又像是有些害怕,无意识的咬了咬唇。
朱唇皓齿,唇若施脂,粉粉的闪着光泽,味道应该不错。
心里陡然冒出这样的一个想法,怎么想的宗政瑾也就怎么做了。
轻碰朱唇,果然如所想的那么软,一股淡淡的水果香气,咬了咬,些微甜味。
四目相对,苏静翕有些愣了,皇上这是不会接吻么?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苏氏静翕,性情温良,秀外慧中,特封为正七品常在,赐居关雎宫醉云坞,钦此!”
“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苏家众人皆跪在地上,齐声高喊。
苏书砚从地上起来,给宣读圣旨的公公塞了一个荷包,却也不打探消息。
那公公不露声色的掂了掂,塞进了袖子里,对苏静翕客气道,“按照小主的品级,是可以带一个丫鬟进宫伺候的,还请苏小主好好准备,随后随咱家进宫吧。”
果然从宫里出来,个个都是有脑子的。
“烦请公公稍等,”苏静翕低眉敛眼,一副温顺之态。
那公公行了一礼,“不敢不敢。”
苏静翕回房间换了一套衣服,又重新梳了一个发式,和她娘稍稍拜别之后,也不敢多待,直接去了前厅。
有外人在场,话也不好多说,重要的话昨天已经说过了,微微点头,苏静翕转身上了一顶轿子。
从此,她的四尺天地就只在这深宫里了。
正红朱漆大门的顶端悬挂着一块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题着三个大字“关雎宫”,再往里走去,可遥遥望见正殿那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和玉石堆砌的墙板。
苏静翕跟着公公从一旁的一条石阶小路通往后方的醉云坞。
“苏小主,这便是醉云坞了,”领路太监停在了一侧,微弯身说道。
苏静翕使了一个眼色,听瑶立马塞了一个荷包给他,“还请公公指点一二。”
“不敢不敢,”领路太监也不推却,接过荷包,“这关雎宫目前只有苏小主一个人居住,早间也不必去请安了。”
这算是卖她一个好了,初入宫廷,是否得宠,都不得而知,广结善缘总是没错的。
“关雎宫后有一片桃树,只是如今已经过了花期,不过莲花湖离这里也不远,苏小主有空可以去看看。”
“有劳公公了,”苏静翕闻言点点头。
等领路太监行礼退后,苏静翕才抬腿迈进了醉云坞。
从殿中分过来的奴才已经到了,见她进来,连忙跪倒在地,“奴婢/奴才给小主请安。”
苏静翕也不急着叫他们起来,坐在桌子旁,接过听瑶倒的一杯茶,也不喝,轻轻拨动着茶盏。
底下的人也知道她这是在立威,皆大气不敢出,头低垂,看着地面。
半晌,“都起来吧,”苏静翕说完就去了内室,也不说让他们怎么做。
听瑶跟着她进去,“小主,你就这样啊?”
“先这样吧,看看再说,”苏静翕打量了一下自己以后的房间。
四尺宽的木床,床上是捻金银丝线滑丝锦被,攒金丝弹花软枕回纹云锦华帐,一旁有一张湘竹榻,并一套黄梨木雕花桌椅,以及同式梳妆台。
东西不多,但是也不少了,区区一个常在,却也可以用到这么多好东西,果然,皇家出手就是不一样。
“以后这内室,暂时只有你可以进来。”
听瑶闻言福了福身,“奴婢遵命。”
“好了,你我主仆,自然不同于其他人,你要记住,不论我今后对谁如何,与你总是不一样的,”苏静翕自知有些话还是应该说清楚,不必要的误会有时候就是因为把话憋在心里才产生的。
听瑶又福了福身,“奴婢知道。”
“好了,以后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不必那么多礼,”苏静翕看着她这个样子都觉得累。
“奴婢……”
“行了,跟我出去看看吧,”苏静翕及时打断了她。
出到外厅,已经只有两个宫女和一个太监依然站在原地没动,其余人不知道去了哪里。
“奴婢/奴才拜见小主,”三人皆行礼。
苏静翕没再为难他们,“起来吧,其他人呢?”
几个人相互看了看,其中的一个宫女站出来福了福身,“回小主,小福子去御膳房给小主拿点心了,小顺子去外面洒扫了,春兰去给小主摘花瓣了。”
“你们呢?”苏静翕抬头看了他们一眼,目光随意的扫了扫他们。
夏兰却觉得炎炎夏日从脚底冒出一股凉气,稳了稳心神,“回小主,奴婢们在此等候小主的吩咐。”
“不是怕我怪罪你们?”
“奴婢/奴才不敢,”三人连忙跪下。
苏静翕双眸微抬,“行了,起来吧,他们回来了,让他们皆在外面罚跪半个时辰吧。”
不理会他们惊讶的眼神,苏静翕转身进了内室,“我想歇息一会。”
听瑶伺候着她净了脸,待她上了榻,跪在一旁给她打扇。
苏静翕才刚进宫,一些份例还没有送过来。
“不用了,把窗户开开吧,你去歇会,”苏静翕眼睛未睁开,说了一句。
听瑶应了一声,她知道她需要的最基本的就是服从。
苏静翕眯了一会,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午时一刻了,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如果不是陡然发现周围环境的变化,她差点以为她还是在家里。
摇了摇头,收拾好自己走了出去,那三人依旧在这里,门外是另外三人在跪着。
向听瑶使了个眼色,待他们三人进来,依旧跪在地上,“你们知道错了?”
其中的一个太监磕了一个头,“奴才不知道错在哪,还请小主明示。”
“有谁能告诉他错在哪了?”苏静翕拨动茶盏,喝了一口,不算上好的龙井。
“奴婢们不该擅作主张,”春兰有些紧张,但还是开口说道。
苏静翕轻笑,“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出去?”
“奴婢……奴婢只想讨小主欢心,”春兰有些害怕,还是决定说真话。
“那你觉得你讨我欢心了吗?”
“奴婢……奴婢不知……”春兰冷汗直冒,本以为这只是一个脾气温和的人,看来之前打探的消息都有误。
如果让她选择,她宁愿跟着一位厉害的主子,也不愿意跟着一位无能的主子,敛了敛心神,“奴婢该死,以后一定听从小主的吩咐。”
苏静翕把杯子放在桌上,弄出了一点声响,在这房间显得很突兀,“你们还有人有话说吗?”
等了片刻,“奴才知错,以后一定尽心服侍小主,”小福子说道。
随即,其他人纷纷表态。
“好了,以后小福子就是咱们醉云坞的首领太监,该做什么你都清楚,至于小顺子和小安子就跟着你,记住,出了什么事我都会先找你的。”
“至于你们三个,分别叫代曼,代青,代夏吧,”指着改名为代曼的春兰,“你跟着听瑶一起伺候我,其他人,该干什么干什么。”
说完起身,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把你们以前是在哪个宫的,跟过哪个主子都写下来,还有你们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家住哪里全都登记造册,就由小福子和代曼负责吧。”
“记着,只有我好了,你们才能好,我即使再不济惩罚惩罚你们还是可以的,我最喜欢的就是连坐了,你们想做什么还是掂量好了。”
底下跪着的六人皆头冒冷汗,他们卖身进宫,就是为了家人,尤其是太监,如今唯一的念想也只有家人了。
这个主子,真的惹不起啊。
坤宁宫
金嬷嬷给皇后端了一杯茶,将刚才发生在醉云坞的事当作一个笑话讲给了皇后听,“果然是年纪小不懂事啊。”
“年纪小么?”皇后接过茶喝了一口放在了桌上。
“她这样做,到底是震慑住了下面的人。”
“娘娘不用担心,苏常在只是一个刚进宫的,娘娘想惩治她易如反掌,”金嬷嬷安慰道。
皇后随即想到什么,“是啊,她只是个刚进宫的,本宫真正的威胁是乔静姝,皇上昨晚又宿在了她那里。”
乔静姝,舒贵妃,爹是当朝正一品太师,从皇上还是王爷的时候,两个人在王府开始争宠,至今早已是不死不休。
“娘娘不用急,舒贵妃再得宠终究没有子嗣,也终究会老去,到底是比不过这些新进宫的姑娘们。”
“嬷嬷说的是,本宫该给皇上提个醒了,雨露均沾才是,”皇后扶了扶头上的步摇,笑道。
紫宸殿
苏顺闲站在下首,缓缓给皇上报告今天上午后宫发生的事,说到醉云坞的时候。
“苏常在?”宗政瑾继续翻着奏折,头也未抬起。
苏顺闲伺候了他这么久,自然知道他的脾性,不说七分,三分总是有的。
当下也不含糊,“回皇上,正是苏常在,就是翰林院侍读苏书砚苏大人之女,今天上午刚入宫。”
“她这一招使得不错,”宗政瑾倒是想起来她是谁了,他可没有忘记她临走前看他的一眼。
有趣。
苏顺闲有些猜不透他的意思,顺着他的话,“可不是,既震慑住了下人,又知道哪些人暂时可以用,让人不敢生出反叛之心。”
“你的意思是你觉得这招很好?”
苏顺闲连忙跪下,“奴才不敢。”
妄议后妃也是大罪。
宗政瑾提笔在奏折上写了几个字,扔到一边,“行了,起来吧。”
“谢皇上,”苏顺闲站了起来,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
皇上,如今是越来越喜怒难辨了。
宗政瑾下朝后,心情显见的有些烦躁,回到紫宸殿,也无心批阅奏折。
“皇上,要不去醉云坞?”苏顺闲见人烦躁不已,壮着胆子问道。
宗政瑾皱眉,“大胆。”
他已经知道她昨晚干的那些事,心里很烦闷,觉得人和他想的不是一样的,莫非他以前都看错了?
他潜意识里不想承认这些,他才刚决定好好宠她,她就敢……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苏顺闲连忙跪下。
日月可鉴,他只是想着皇上每次见苏贵人心情都似乎不错,才敢建议的。
宗政瑾任由他跪着,心里更加烦闷,什么时候自己已经外显的一个两个都看出了他的心思?
帝王不应该有软肋的。
只是这想法才出现一瞬就被他排斥了,“罢了,去宣苏贵人紫宸殿伴驾。”
总该给个机会让她狡辩的。
苏顺闲抹了一把额头的虚汗,连忙去醉云坞宣人。
苏静翕有些呆愣,紫宸殿是皇上处理政务的地方,甚少宣嫔妃伴驾,这么多年,除了皇后,也只有舒贵妃。
“苏贵人还是快快收拾一番,和奴才去吧,皇上今日心情不太好。”
苏静翕闻言也不想再纠结那些了,回到内室只重新梳了个发髻,也没有换衣服,直接就跟着苏顺闲去紫宸殿。
“婢妾参见皇上。”
没声音传来,只听见翻奏折的微微声响。
苏静翕叹了口气,提高了音量,“婢妾参见皇上。”
还是没有声音。
看来某人今天的心情实在不是很好呢。
“皇上?”
“皇上……”
“皇上……”
……
宗政瑾有些无奈,若是其他人,这个时候应该早就被他的威严吓到了,只会就那么跪着。
她倒好,不停的出声,生怕他不生气。
“听见了,起吧,”头还是未抬。
“婢妾不起。”
终于,宗政瑾抬头看了她一眼,也没生气,“那你就跪着。”
苏静翕撇了撇嘴,“婢妾是来认罪的。”
见他放下朱笔,看着她,有些尴尬,有些心虚,“婢妾昨晚做了坏事了,心里很不安,今日都没有睡好觉。”
“哦?”宗政瑾其实已经知道了到底所为何事,只是此刻想听听她怎么说。
苏静翕从他的表情上是看不出什么的,只是如今他还愿意见她,说明还是有一线生机的。
尽可能地用真实而简单的话叙述了一遍昨天让小福子做的事,然后又按照她平时和他相处的时候的样子,不忘得意的夸赞了一下自己是如何料事如神,聪明伶俐云云。
只把事情的起因归成了是自己无意间得知的。
“哼,”宗政瑾冷哼,只是她说的倒是事实,竟然没有对他隐瞒,想到这里心里又舒服了些。
“凭你做的那些事,朕就可以把你打入冷宫。”
“皇上?”苏静翕心里其实也挺没底的,雷霆之怒不是她可以轻易承受的。
宗政瑾靠在龙椅上,见她听完他的话眼里立马起了水雾,要哭不哭的,看着倒是惹人疼的很。
手有节奏的在龙案上一下下的敲着,直敲到苏静翕心里。
“你回去禁足吧。”
许久,苏静翕以为他不会说话了,正准备开口就听见他这么说。
“皇上,你不要我了吗?”是不是有些无耻啊?
她知道他没有真的生气,只是一时转不过弯来,可是她却不能给他时间,隔阂就是这么产生的。
宗政瑾一顿,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很可人,只是……
“回去吧。”
苏静翕突然觉得心里空空的,他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么?
“婢妾告退。”
才出了紫宸殿,就见安贵人带着宫女往这边而来。
“苏妹妹,”安舒窈在两个人快要错开的时候突然叫住她。
苏静翕没有想到她会叫她,二人虽然是一同入宫的,但是几乎没有什么交集。
“安姐姐可有什么事?”
既然她叫的是“苏妹妹”,那苏静翕自然就是叫“安姐姐”了,说实话,这些称呼对她而言,真的不太在意。
安舒窈勾了勾嘴角,“我年纪比你大,也就厚着脸叫你一声妹妹了,还望妹妹不要介意。”
苏静翕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宫墙,声音似乎是从远处传来,“姐姐说笑了,妹妹自然不会介意。”
“我这次是想提醒妹妹,近日要万事小心,防止惹祸上身,”安舒窈突然走过来,凑近她的耳朵说道。
说完也不待她反应,“姐姐还有事,就先走了。”
“小主,安贵人她……”听瑶见自己主子似乎有些出神的的看着安贵人的背影,不由的说道。
“你觉得呢?”
“奴婢认为安贵人此举似乎是在示好,只是……”
“只是说了等于什么都没有说,”苏静翕收回目光,那边苏顺闲正客气的把安舒窈迎进去。
一句空话而已,就算她不提醒,苏静翕自然也会小心,她把示好想的也未免太简单了,或者还是以为她苏静翕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呢。
“我们还是快回去吧,还得禁足呢。”
听瑶无语,主子你这样的表情真的是要去禁足的样子么?
“主子,和皇上服服软不行么?”
苏静翕伸手指着宫墙上的一只小鸟,“看见了么?我就像是那只小鸟,皇上就是这宫墙,不论我怎么飞,最后我还是会留在皇上身边,永远都不会飞走。”
不是不想飞走,只是既然选择进入这个牢笼,那就不能再怨天尤人。
表现的太过完美,也是一种让人怀疑的假象。
譬如小福子,如果不是他的能力太过出众,交代他办的每一件事都完成的很好,包括昨晚,否则,她怎么敢确定他就是皇上的人呢。
进宫这么久,她似乎还没有什么积极的作为,不过等解决完这一次的危机,一切就都好了。
“主子对皇上真是情深意重。”
“情深意重?岂止是情深意重……”苏静翕嘴角上扬,鸟儿已经飞走了。
紫宸殿
“婢妾参见皇上,”安贵人一个人走进来,不论她外表有多么淡定,内心对上首的男人始终是充满敬畏的。
想起入宫前夕,爹把她叫到书房,详谈了一个多时辰,反复告诫她的是,皇上是君,她为臣,不论何时,君臣之礼皆不可废,君臣相处之道更是该时刻谨记。
“起吧。”
安舒窈接过宫女手里的食盒,收回了心神,“皇上,婢妾见这几日天气又有些炎热,于是下厨炖了一碗莲子羹,皇上可要尝尝?”
“呈上来吧。”
那个女人似乎从来没有为他做过什么……这么一想,宗政瑾心里又不舒服了。
安舒窈等一旁的小太监试过毒后,才缓缓上前,见面前的人突然释放出来的低气压,有些不解,回想了一遍自己从进来开始的行为动作,确认没有纰漏,这才微微放心。
爹还告诉过她,只要她在宫里能够明哲保身即可,皇上自然会看在辅国公府的面子上,宠她两分。
她一直以来也都是这么做的,皇上目前对待她也是不错的。
宗政瑾拿勺子舀了舀,尝了一口就放下了。
“皇上,可是不合口味?”
她明明是打听皇上不喜甜味,好浓稠,她反复尝试后,特地做的。
“不是,你做的不错,爱妾有心了,晋为良娣吧,”宗政瑾随口说道。
安舒窈不论心里怎么想的,立即跪下谢恩,“婢妾谢皇上恩典。”
“起来吧,朕晚上去你那里。”
这是下了逐客令了。
安舒窈很知情趣,也不多做纠缠,“婢妾先行告退。”
宗政瑾点了点头,面前的女人一板一眼,不苟言笑,也许换做其他人,会有征服的欲望,可是对他而言,却始终都提不起什么兴趣。
与其征服这样的女人,不如去扩征楚周国的疆土来的有意义。
“苏顺闲,宣孟闻天进宫。”
坤宁宫
“娘娘,苏贵人被皇上禁足了,”金嬷嬷挥退一个小宫女,走进来对榻上的人说道。
皇后眼皮动了动,“可知道是犯了什么事?”
“只听说皇上下早朝没多久,就让苏顺闲去醉云坞宣人了,进去不久后就传来被禁足的消息,紫宸殿那边没有眼线,那些奴才的嘴又严,一点风都没透出来呢。”
“你要是能从皇上那边收到消息,本宫才害怕呢,”皇后冷哼,挥手示意一旁为她捶腿的慧竹停下。
金嬷嬷连忙跪下,“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不论她在其他奴才,甚至是那些不受宠的主子面前如何得脸,在皇后面前,她也不过是个奴才而已。
皇后也知道自己是今早气到了,波及了旁人,示意慧竹扶起金嬷嬷,“嬷嬷快起吧,本宫没有怪罪嬷嬷的意思。”
金嬷嬷坚持在地上磕了三个头,“奴婢知道娘娘心里苦,只是娘娘还需保重凤体才是。”
皇后心里一暖,亲自下榻扶起她,“嬷嬷是本宫的奶嬷嬷,也只有嬷嬷才是真心为本宫着想。”
“娘娘多虑了,老爷夫人即使身在宫外,也是一心为娘娘的。”
“哼,本宫能有今日,还得多谢本宫那个爹,”皇后嗤之以鼻,明显不信。
因为是当朝宰相,才可以把她捧上了皇后的凤座,也是因为是宰相,所以让她从一开始就失了皇上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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