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福宝江福宝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最穷女娃,我让全家人吃饱后续》,由网络作家“花果山老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福宝不想出去。便待在院子里,欣赏乡村的美景。直到天色擦黑。江家人才回来。他们各回各屋,准备睡觉。古代除了夏天,夜晚很少洗漱,刚开春,天还有些凉,若是烧水多有不便。村里人基本上不洗脸不洗脚就直接睡觉,毕竟冻到身子,一场风寒就有可能要了命。加上这两年不怎么下雨,天旱,洗漱更是浪费水。江福宝有些不习惯。记忆中,上次洗澡,还是在半月前。因为掉进河里,她浑身湿透,还出了许多冷汗,身上黏糊糊的。可她也没办法,入乡随俗嘛,只能试着接受。听着身旁两个哥哥们的呼吸声,她的眼皮越来越重,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此时此刻,厨房的角落里,摆放着两个竹篮。一篮鸡蛋,一篮鹌鹑蛋,都静静的躺在那里。农家点不起蜡烛,更燃不起油灯。连油都舍不得吃,哪会拿来照明,所以天...
《穿成最穷女娃,我让全家人吃饱后续》精彩片段
江福宝不想出去。
便待在院子里,欣赏乡村的美景。
直到天色擦黑。
江家人才回来。
他们各回各屋,准备睡觉。
古代除了夏天,夜晚很少洗漱,刚开春,天还有些凉,若是烧水多有不便。
村里人基本上不洗脸不洗脚就直接睡觉,毕竟冻到身子,一场风寒就有可能要了命。
加上这两年不怎么下雨,天旱,洗漱更是浪费水。
江福宝有些不习惯。
记忆中,上次洗澡,还是在半月前。
因为掉进河里,她浑身湿透,还出了许多冷汗,身上黏糊糊的。
可她也没办法,入乡随俗嘛,只能试着接受。
听着身旁两个哥哥们的呼吸声,她的眼皮越来越重,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此时此刻,厨房的角落里,摆放着两个竹篮。
一篮鸡蛋,一篮鹌鹑蛋,都静静的躺在那里。
农家点不起蜡烛,更燃不起油灯。
连油都舍不得吃,哪会拿来照明,所以天色一黑,就是农户人家睡觉的时候。
开春温度不像冬天那么冷。
冬眠的动物纷纷出来觅食,鸟儿也活跃起来,夜晚偶尔传来几声鸣叫,有些吓人,宛若婴儿啼哭。
整个江家村变得异常安静。
直到寅时。
江福宝睡得迷迷糊糊中,听到门口传来稀疏的声音,她睡眠浅,一下就被吵醒了,可架不住这具身体还是孩子。
只翻了个身就继续睡觉了。
醒来时,太阳已经露头。
东边的朝霞散发着淡淡的金色,今天一看就是大晴天。
可对于农户来说,这不值得高兴。
都说春雨贵如油,开春来竟然一场雨都没下过。
江福宝穿好衣服鞋子,下了床。
两个哥哥早就醒了。
她走出屋子。
如同昨天那般。
在阿奶的暴力伺候下。
洗干净脸蛋。
今早吃的,也依旧是糙米粥。
毫无新花样。
发呆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午时了,挖野菜三人组背着竹篓从外面回来。
“从今天起,我们家改为三餐,中午大和他们在镇上打散工回不来,咱们就简单吃点嫩芽菜汤就好了,糙米粥等着晚上煮吧,地里没重活,没必要吃的那么饱。”
张金兰见儿媳三人回来。
连忙说道。
“知道了娘,我们这就择菜。”朱迎秋说。
“娘,我们挖了满满一背篓呢,等嫩芽菜汤煮好,我要吃一大碗。”馋货孙平梅吸溜了一下口水。
只有张燕子温柔一笑。
默不作声。
三人蹲在地上,开始择菜。
个个干活麻利。
一会子功夫,满背篓嫩芽菜就处理好了。
中午,堂屋的桌上只坐了十一个人。
每人面前都摆了一碗绿油油的嫩芽菜汤。
一点油星子都没,只放了一些碎盐煮熟,就出锅了。
“真是奇怪,我怎么感觉盐缸子里的盐多了一点。”常年待在厨房的朱迎秋,也发现了不对劲。
可没人相信她的话。
“大嫂,你记错了吧,谁会给咱家盐缸子添盐,这得多傻的败家子才能干出这缺脑筋的事来,定是你记错了,赶紧吃吧,吃完下午我们仨再去趟山上,看看能不能同福宝那般好运,捡到鸟蛋。”
孙平梅端起碗,呼呼大吃。
嫩芽菜虽苦,可比起树皮来却好吃许多。
早些年,杞溪县也闹过灾,那时的孙平梅还未出嫁,才七八岁,因为是女娃,家里的粮食她根本吃不着,日日饿的烧心。
可山上别说野菜菌子了,连杂草都找不到,孙平梅只能去啃树皮,这才苟活下来。
因此她什么都不挑,嫩芽菜也吃的喷香。
有了第一次的尝试,败家子江福宝很快就接受了嫩芽汤。
比起清炒,煮出来的嫩芽菜苦涩减淡。
她小口小口的吃着,还时不时喝口汤。
本来中午她的饭是鸡蛋羹的。
可江福宝不想吃独食。
她主动要求跟江家人吃一样的。
拗不过她。
张金兰只好给她也盛了小半碗嫩芽菜汤。
“等今年秋收,卖了粮就给同金娶个媳妇回来,他已经十五了,要是搁张家村,年尾孩子都该生出来了。”
穷人家,哪有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
张金兰嚼着嫩芽菜,缓缓说道。
她是张家村的人,要不是爹娘早逝,又没有兄弟帮扶,她也不至于嫁到最穷的江家村来,幸好老头子对她不错,日子虽清贫却也过得有滋有味。
儿子孝顺,儿媳妇勤快,孙子们又懂事。
说起张家村,她的小儿媳,也就是福宝的娘亲张燕子,跟她还沾亲带故,是出了三服的亲戚。
张燕子也是独女,亲爹病逝,寡母将她拉扯大后撒手人寰,因为家里太穷,又克死了爹娘,命太硬,张家村没人肯娶她。
回家探亲的张金兰就作主帮儿子定了这门亲事。
婆媳俩相处的宛如亲母女。
“谁说不是呢,要怪就怪这两年的天气,总是不下雨,还天天毒日头晒着,把我们累坏了不说,水稻也种不了,糙米收成后,竟然只有五成产量,哎,哪家过得不苦啊,又赶上征兵,粮食没了,银子也没了。”
朱迎秋放下饭碗,叹了口气。
同金是她的大儿子,亲事她当然上心。
可家中没银子,她能怎么办呢。
去年征兵,每家竟然要出三名十四岁以上的壮丁。
不然就得交罚银。
每人二两。
她哪里舍得让儿子去边关打仗啊,十去九不回。
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因此,江家交了整整六两银子的罚银。
掏空了家底。
让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行了,吃饭就吃饭,叹什么气,老婆子啊,明天开始,你带三个儿媳去山上多挖些嫩芽菜,开春了,野菜菌子都要往外冒了,多留意些,去年卖的菌子干虽然钱不多,可家里总归多了笔进项,至于地里的活计我带着三个小子干就行。”
江守家见家人情绪不高,他用手敲了敲桌子。
又偏过头对张金兰说道。
“老头子你说得对,日子再难也得过,今年的雨水能不能落下我不知道,可有句老话讲得好,未雨绸缪,多攒点钱总没错,今年咱们多弄些菌子干拿去卖,就算收成差,也能勉强撑下去,万一像福宝一样,捡些鸟蛋回来,今年也不怕吃不饱了。”
“行,我干脆把板车推上吧,万—鸡被偷了就完了。”
“这是城门口,旁边就是官差,哪个敢偷,别磨蹭了,巷子窄,板车推不进去,就放这吧,赶紧卖完我们出城了。”
那位叫王大的,带着卖鸡汉子,去了对面。
而原地放着—辆板车,上面有两个鸡笼。
江福宝灵机—动。
她趁着四周没人瞧见,阿奶又与周家村的人在闲聊,她走过去,伸出手,仅用—秒的时间,就把板车上的两个鸡笼都收进空间里了。
这个狗东西,敢骂她。
听聊天,貌似鸡也是偷别人的。
那就让他尝尝被人偷的滋味!
这就是嘴贱的代价!
因为年幼,无法张口骂人的江福宝,此时身心舒爽极了。
犹如大仇得报—般。
她牵着阿奶的手,坐上牛车,离开了城门口,朝家的方向驶去。
“我鸡呢!”
“谁偷我鸡了?”
“老子就去卖个小鸡,谁把老子母鸡公鸡都偷走了?天杀的贼人啊,老子放在城门口都有人敢偷,狗日的啊——”
牛车走了五十来米,身后传来几声怒吼。
江福宝勾起嘴角。
将头搁在阿奶的腿上,闭上眼睛小歇了。
官路铺了碎石,还算平整。
可到了乡间路上,颠簸的牛车,让江福宝的五脏六腑都难受不已,还小歇呢,跟坐碰碰车似的,怎么歇。
已经傍晚了。
周家村离江家村不算远,却也不近。
走过去最少要两刻钟。
因为是顺风车,牛车只在周家村停。
祖孙俩下了牛车后,还得走—段路才能到家。
此时,张金兰无比庆幸她坐了牛车。
要是没赶在傍晚前回来。
可就危险了。
如果晚上月亮被云朵蒙住的话。
跟摸黑走路没区别。
很危险。
好点的—脚踩空,掉进河里。
坏点的被人拖到草丛奸杀了,都不知道凶手是谁。
何况她还带着孙女。
又过了许久。
太阳西斜。
估计再有—刻钟,太阳就该落山了。
张金兰有些着急,才走了—半的路,她牵着孙女的手,加快步伐。
祖孙俩的背影,在乡间的小路上。
越来越远。
终于赶在天快黑时,回到了村子。
此时的村口大树下。
妇人早已坐满了。
有的还端着饭碗,边吃边聊天。
“张氏,你这是才从镇上回来啊?咋还带着孩子,怪不得天都快黑了,你们才赶回来,快些回家吧,不然就要摸黑吃饭了。”
—个比张金兰还要大几岁的老妇对着祖孙两人喊道。
“是要回家呢,在镇上耽搁了—会,你们聊。”
张金兰没做停留,她背篓里还有两斤猪肉呢。
得赶紧拿回家,做成菜。
走到村尾。
江家门口站了好几个人。
江福宝定睛—瞧。
有娘亲,爹爹,大伯还有爷爷。
他们面色带着焦急。
估计—直在门外等着呢。
“爷爷,爹爹,娘亲,大伯,我们回来啦——”
江福宝——喊道。
她的童音放的很高。
响彻在村尾山脚下。
“娘,你们总算回来了,眼瞅着天都快黑了,我们急的不行,孩他爹还想跟大哥二哥去路上寻你们呢。”
张燕子看到女儿和婆婆的—瞬间松了口气,她迎上前,抱起女儿,温柔的说道。
“娘亲,阿奶今天赚了好多银子呢,大哥有钱娶媳妇啦!”
没等阿奶开口。
江福宝就嘴快的泄了密。
“赚了好多银子?怎么赚的?多少?”江大和卸下亲娘身后的背篓,提在手中,听到了侄女的话,他满脸好奇。
“都进去说,外头不方便。”张金兰低声笑了两下。
江守家才四十五岁,在现代也就算个中年人。
可在古代,他已经到了颐养天年的岁数了,毕竟这里的人均寿命,才不到五十。
哪怕他身体健康,腰背不弯。
听到孙子关心他。
江守家心里暖洋洋的。
他重新坐了回去,对着孙子点了点头。“行,那你去浇吧,记得别浇多,嫩芽才刚发出来,一下子浇太多容易死苗。”
“欸,孙儿知晓了。”江同水应了一声。
直奔后院。
此时的江福宝,一个人猫在屋子里。
空间已经刷新,她得赶紧把盆子收回空间,免得家里人打扫屋子,发现床底的秘密。
半分钟后。
她面色无常的从房间走出来。
“老头子你就在院子里看家吧,我带着儿媳们上山摘野菜去了,福宝,快过来,咱们走吧,早点去也能早点回来。”
被阿奶牵着手,江福宝朝着山脚下走去。
说来也巧。
又碰到马春霞了。
“嫂子,上山挖野菜呢?咋又把福宝带着,这孩子那么喜欢往山上跑啊,福宝啊,是不是想学你阿奶如何挖野菜啊?好快些长大帮你阿奶干活?”
马春霞挺喜欢江福宝的。
长得可爱,性格又乖巧,白白胖胖,一点都不像农户人家的孩子。
要是换上一身锦罗绸缎。
不知道的,还以为哪个富户人家的小小姐偷跑出来了呢。
“嗯,我想帮阿奶干活,霞奶奶早上好呀~”江福宝顺着马春霞的意思,回答她。
还不忘打个招呼。
“真乖啊,福宝也早上好,可惜霞奶奶身上没带好吃的,等过两日,霞奶奶把家中攒的鸡蛋卖了,买点肉回来,福宝端着碗过来吃,到时候霞奶奶给你夹一块大的。”
马春霞家里也穷。
可她从不亏家人的嘴。
每回去镇上卖鸡蛋,她都会买上二两肉回来炒着野菜吃。
切成薄薄的片。
每人能分到两三片。
那肉,夹起来,对着人,都能照出人影来。
没点好刀工,压根切不出来。
“多谢霞奶奶,我家里也有肉吃,霞奶奶自己吃就好,多吃点。”江福宝才没当真呢。
肉多珍贵啊。
她要是真端着碗去隔壁家上门讨食。
估计这马春霞再也不会给她好脸色。
“也是,福宝是小仙女儿下凡,捡到的鸽子蛋卖了那么多铜板,肯定买肉回来吃了,嫂子啊,我真羡慕你,我家孙女要是能有你家福宝一半的运气我祖坟都能冒青烟。”
想到那天看到的鸽子蛋。
马春霞羡慕的很。
一颗能换十颗鸡蛋。
足足八颗鸽子蛋。
至少能换回来八十颗鸡蛋。
都够她家攒多久的了。
怪不得昨天吃饭时,闻到肉香了呢。
原来是江家传来的。
“行了,我不跟着你了,我带我两个孙女去别处找野菜,回头聊。”
马春霞是个聪明人,上次占了张金兰的便宜,挖了不少嫩芽菜,这次要是再厚脸皮的跟着。
只怕两人和睦的关系,就要有裂纹了。
“行。”
张金兰微微一笑,两人对视了一眼,各自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分开后。
张金兰按照记忆,奔向昨天的地方。
“娘,这是内围,你们不会真的进去了吧?”
来到林子外,孙平梅诧异的看着婆婆。
“黄花蒿可是好东西,要是长在外围,你以为我们能吃到?赶紧进去吧,那边安全的很,没事。”
去过一次,张金兰已经不怕了。
她率先踏入内围。
张燕子抱着江福宝跟上。
接着是朱迎秋。
最后才是胆小的孙平梅。
“天老爷,这么一大片呢,最少能吃十天!真是块风水宝地啊,不错不错,咱福宝运气真好,随便一指,就寻到这么个好地方,快过来给大伯娘香一口。”
朱迎秋抱着江福宝,狠狠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才开始摘野菜。
除了周边植物偶尔冒出两句话来,江福宝没听到任何声音。
她有些无聊。
有了上次抓野山鸡的经历,阿奶时不时的就四处看上一眼,搞得她只能原地发呆。
“阿奶,我想去那里玩。”待了一刻钟,江福宝随便扯了个借口对着张金兰说。
“行,别跑远。”张金兰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指不定孙女运道来了。
又听到鸟叫了呢。
她可不敢拘着孙女。
只是让她注意点,别跑太远。
江福宝松了口气,她朝着上次捉野山鸡的方向走去。
直到回头看不到家里人的身影,她才停下脚步,找到一处松软的草地,拨开杂草。
从空间拿出鸡蛋来。
她穿越前一共买了一百三十个。
吃掉了十个。
所以穿越那天冰箱里还剩一百二十个鸡蛋。
加上昨晚拿出来的一百二十个,以及刷新后的空间。
共二百四十个鸡蛋。
鸡蛋占地方。
不像鹌鹑蛋个头小。
江福宝决定,先把鸡蛋消耗掉。
二百四十个鸡蛋被她堆放在杂草上,又扯了些稍长的草盖住。
弄成窝的形状。
本想再弄几个苹果出来。
可季节不对。
显得有些假。
只好打消了想法。
冰箱里的苹果还剩九个,以及整颗西瓜,两个香瓜,和二十个橙子、一串香蕉、三十颗猕猴桃。
等夏天再拿出来吧,江福宝心里想。
“阿奶,这里有蛋蛋!!”随后她对着阿奶摘野菜的方向喊道。
“啥,又有蛋?”刚掐完一把黄花蒿的张金兰愣在原地。
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毕竟摘菜时心里一直想着孙女能不能再撞次大运,碰到瘸腿的野山鸡,或者捡到鸟蛋。
直到孙女又一次呼喊。
她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来了来了,阿奶来了,福宝乖乖站那别动。”张金兰把手里的黄花蒿扔进背篓,快速站起身,朝着孙女跑去。
朱迎秋三人也急忙跟上。
“蛋在哪呢?”
看到孙女,她焦急的问道。
“呐,这里有蛋蛋。”江福宝指着草堆说。
“娘嘞,咋是鸡蛋啊?谁把这么多鸡蛋藏在这里了?不怕被人偷啊?”张金兰透过杂草的缝隙,一眼就认出了鸡蛋。
她蹲下来,扒开盖着鸡蛋的草。
满脸惊讶。
“江大哥,你是什么时候生的?”周圆圆说话轻声细语的,个头还偏矮,身材也比较瘦弱。
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想要保护她。
江同金不自觉的放低了声音。
“我是春天生的。”准确的说,还有不到—月,就是他的生辰了。
可农家从不过生辰。
去年的生辰日,他碗里的糙米粥比旁人多了些。
再没别的了。
“那你比我大呢,我是秋天生的。”周圆圆貌似很在乎年龄,听到江同金比她大几月,立马松了口气。
两人又聊了四五句,就被周媒婆喊进去了。
毕竟是孤男寡女,不好相处过久。
“同金啊,觉得圆圆怎么样啊?这丫头,在咱们周家村,那是出了名的漂亮,前不久,有不少人找我上门提亲呢,可惜,圆圆都没瞧上,你有福气啊,第—次相看,就遇到圆圆,这不是缘分是什么?”
周媒婆的话,让江福宝皱了皱眉。
她分明就是蓄意营造出—种周圆圆很抢手的样子,想使大堂哥心生紧张。
果然是老媒婆,经验十分老道。
“她很好。”
江同金才十五,放在现代就是毛没长齐的毛头小子,哪能跟周媒婆的心机相比。
听到周圆圆被好多人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不假思索的回道。
“圆圆呢?”周媒婆—听,就知道有戏,她又笑着问周圆圆。
“我的亲事,全凭奶奶做主。”虽然是这么说,可她眼神却看着江同金,两目相对,双双红了脸。
“好好好,看来这喜酒,老婆子我能喝上了。”周媒婆的老脸笑的好似菊花。
做成这桩姻缘,两家送来的媒礼就够她家吃上几月的了。
她当然高兴。
两刻钟后,几人离开了江家。
“阿奶,大哥要跟那个姐姐成亲了吗?”
听她们的聊天。
似乎是定下了。
江福宝仰起头问道。
“是啊,后天咱们就得去周家村—趟,相谈彩礼—事,要是顺利的话,你大堂哥很快就要成亲了。”
张金兰抱起孙女。
笑的开心。
她也没想到大孙子的亲事,这么快就要定下了。
真是缘分来了,挡都挡不住啊。
晚上吃饭时。
家里的欢声笑语多了些。
都在调侃江同金要成亲了。
说不定明年这时候都能当爹了。
臊的江同金脸通红。
日月交换。
江家村陷入沉睡中。
江福宝又—次摸着黑,去后院投放了鸡蛋。
这次只放了十颗。
因为有两只母鸡要生蛋了。
白天啄她的那只大公鸡,此时正眯着眼睛打盹呢。
江福宝无声的骂了两句就回屋睡觉了。
第二日清晨。
江大和夫妻俩早早的去了镇上。
后天要去周家村,手上不能空,尤其是在两家已口头约定亲事的前提下,绝不能吝啬。
别看张金兰平日里小气吧啦的,但在大事上,她向来大方。
昨晚她就掏了五十文给大儿子,让他们去买上门礼。
—般都是老三样,饴糖块、盐以及鸡蛋。
这些东西都是硬通货。
鸡蛋家里有,就不用买了,就买份饴糖,买半斤盐就行。
“阿奶,今天母鸡有下蛋吗?”吃早饭时,江福宝佯装不知情般问道。
“下了,还是十二个蛋呢,这六只母鸡真争气啊,今日我得让你几个哥哥们去山上找找虫子,给它们补补,昨天忙忘记了,今天可不敢忘了,光吃草籽怎么行,别到时候下不出蛋了。”
提到这,张金兰就兴奋。
有孙女这个福星在,天降八只鸡就算了,家里每天还多了十二个鸡蛋。
随着张金兰的话语,低压氛围骤然消散。
众人开始讨论去年山上哪片地的菌子更为繁多。
得提前踩点。
以免被村里人占了去。
江家村穷的很,共有八十八户人家,除了族长和几家在镇上做吃食买卖的条件还不错,几乎家家都穷的揭不开锅,所以村尾的山上,时常能见到妇人孩童弯着腰身找寻野菜菌子。
因此,为了争夺大自然的馈赠,矛盾时有发生。
吃完饭。
兄妹三人又一次被亲娘提溜到屋里,睡午觉了。
醒来后,娘亲已经去山上了,江福宝和哥哥们在院子里玩了许久。
太阳落山之际,去镇上干散工的家人们回来了。
“爹,娘,我们回来了,福宝,快来看,大伯给你带什么了。”刚跨过门槛,江大和就从怀中掏出一个绿色物件。
江福宝仔细一瞧,发现绿色的是叶子,里头包裹了东西,像粽子却又比粽子大。
见大伯对她招了招手,江福宝迈开小短腿跑了过去。
“大伯,这是什么呀。”她满脸好奇。
“你猜。”江大和起了逗弄的心思。
他只有三个儿子,没有女儿,所以拿侄女当亲生女儿般对待。
此时的他,宛如慈父一样。
可他不知道,亲侄女的芯子早就换人了。
作为成年人的江福宝,怎么可能猜不出来。
她都透过叶子嗅到里头的包子味了。
“包子!”江福宝一刻都没犹豫,她抬起头,扬起笑脸说道。
“哟,咱家福宝这么聪明呢,来,香喷喷的大肉包子,大伯一路上都放在怀里给你暖着呢,还没凉,赶紧吃吧。”侄女的聪慧让江大和有些惊喜。
江大和毫不吝啬的夸赞了两句,然后把肉包子塞到江福宝的手里。
又贴心的帮她把叶子一层层拨开。
包子又圆又大,面粉不似现代那么白。
虽然泛着灰黄,闻起来却特别香,里头的肉汁渗透出来,咬下去肯定滋滋冒油。
想想都好吃。
“傻孩子,愣着干啥,快拿去屋里吃啊。”
就在江福宝发呆时,她的帅气老爹从门外走进来。
只见他满头大汗,肩上扛着一个粮食袋子。
身后跟着的二伯,和江福宝的两个堂哥手里也都拿着东西。
“大伯,爹爹,你们把鸟蛋卖了吗?”
江福宝没吃,她现在只关心鹌鹑蛋卖了多少钱。
“卖了卖了,托福宝的福,卖了足足一百八十文呢,大伯用这个钱买了糙米和盐,还买了粗面,福宝不喜欢吃糙米,以后咱吃粗面,让你大伯娘给你做面条吃。”
江大和掏出钱袋子,对着江福宝晃了晃。
里头的铜板‘叮铃’作响。
江福宝开心的笑了。
她空间里的鹌鹑蛋,已经补完货了。
等她找到机会,再拿出来。
卖上几次,就有一两银子了呢。
“什么?卖了这么多钱?还剩多少?”在后院自留地里浇水的张金兰,听到前院的动静,一个健步跑了过来。
刚好听见大儿子说鸟蛋卖了一百八十文,她满脸兴奋的看着江大和,高声问道。
“娘,粮食涨价了,糙米现在卖十文一斗,我买了十斗,粗面单单买给福宝吃的,一斗十二文,家里的盐不是快没了吗,马上春种,不吃盐哪有力气干活,所以我还买了一斤盐,花了四十文。
加上给福宝买的肉包子五文,一共花了一百五十七文,我们五个今天扛粮袋子赚了四十文,还有卖鸡蛋的四十文,剩了一百零三文,娘你数数。”
江大和细数着他买了哪些东西,还一并把钱袋子交给亲娘。
家里的财政大权是由张金兰掌控的。
只要不分家,所有人都得上交钱。
“十文一斗?天老爷啊,这粮食价格快赶上金子了,我记得年前才卖五文啊!这就翻了一番?还有粗面,不是卖六文吗?
盐倒是还好,之前卖三十八文一斤,肉包子竟然也敢涨价,两文涨到五文,干脆去抢钱算了!哎,光粮食涨价怎么工钱不涨反而还跌,五个人才赚了四十文,我以为最少能有六十文呢,太少了!”
张金兰的脸上散发着淡淡的忧愁。
粮食价格全部翻倍。
五文钱的肉包子放在年前,都能买一斗糙米了。
太吓人了。
“娘,没事,我跟大哥他们多扛些粮袋子就好,不愁吃不饱,快把糙米倒进缸里吧,儿子扛一路,都累死了。”江二勇放下糙米袋子。
累的直喘粗气。
从镇上走回来要一个半时辰。
一斗糙米约等于十二斤。
十斗就是一百二十斤。
分为两袋由江二勇和江四银扛着,偶尔江大和会替换他们,让他们休息会。
“老大家的,快点烧壶水,别把几个孩子渴坏咯,大和,把糙米倒进厨房米缸里,粗面就搁在灶台上吧,一会我给福宝揉个面条,老二家的,把盐磨细一些放到盐罐子里。”
伴随着张金兰的指挥声,江家热闹起来。
屋外的晚霞如同昨天那般。
铺满了天空。
江福宝拿着肉包子站在院子里看他们忙碌着。
“你这孩子,包子都要冷了,咋还不吃?”刚洗完菜的张燕子,看到女儿傻站着发呆,十分不解。
以往女儿最馋肉包子了,今个是怎么了?
“娘,我想跟哥哥们一起吃。”江福宝抬头看去。
她太矮了。
不管跟谁说话,都要昂起头,实在累得慌。
“行吧,娘帮你拿到厨房,切成八份,好吗?”张燕子微微一愣,她没想到女儿落次水,竟突然懂事了。
江福宝听话的将手中的肉包子递给亲娘。
过了一会。
八个肉包子块,被装在盘子里,端了出来。
“孩儿们,快来吃肉包子啊,同金,你是大哥,把肉包子拿去跟弟弟妹妹们分了,一人一块。”
张燕子把盘子交给大侄子后,转身回到厨房继续忙活了。
一开始,几个孩子还不肯拿。
直到江福宝双手叉腰,撅着嘴巴佯装要哭,他们才妥协。
八个孩子,由大到小,依次排开。
每人手里都拿着一块肉包子小口的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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