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清月宋砚的其他类型小说《搭伙过日子后,便宜夫君沦陷了江清月宋砚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白久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等吴氏一走,两人便麻利地开始准备起晚饭。宋冬梅因为惦记着昨天炖鱼的味道,麻溜地就主动洗菜干活,“三嫂,今天还炖大锅鱼吗?别忘记放你说的那个什么野薄荷。”江清月一边清理着鱼一边忍俊不禁,“知道了,不会忘的。”“那还烙饼吗?”“唔,要不吃面条吧,那个鱼汤拌面也不错。”“好好好,都听你的。”因为有宋冬梅的帮忙,江清月很快就把鱼先给炖上了。不多会,刚回去的吴氏又过来送了几个鸡蛋和一块豆腐,说是给凑出来的菜。江清月知道她是不肯占自己的便宜,便只好接了过来。正好家里也没什么菜,豆腐刚好可以加到烧鱼里一块炖。鸡蛋刚好可以配今天上山挖的野葱。另外再凉拌个野苋菜就差不多了。等鱼肉的香味一溢出来,屋内和宋砚说话的村长就知道自己该走了。便站起来身来,边走...
《搭伙过日子后,便宜夫君沦陷了江清月宋砚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等吴氏一走,两人便麻利地开始准备起晚饭。
宋冬梅因为惦记着昨天炖鱼的味道,麻溜地就主动洗菜干活,“三嫂,今天还炖大锅鱼吗?别忘记放你说的那个什么野薄荷。”
江清月一边清理着鱼一边忍俊不禁,“知道了,不会忘的。”
“那还烙饼吗?”
“唔,要不吃面条吧,那个鱼汤拌面也不错。”
“好好好,都听你的。”
因为有宋冬梅的帮忙,江清月很快就把鱼先给炖上了。
不多会,刚回去的吴氏又过来送了几个鸡蛋和一块豆腐,说是给凑出来的菜。
江清月知道她是不肯占自己的便宜,便只好接了过来。
正好家里也没什么菜,豆腐刚好可以加到烧鱼里一块炖。
鸡蛋刚好可以配今天上山挖的野葱。
另外再凉拌个野苋菜就差不多了。
等鱼肉的香味一溢出来,屋内和宋砚说话的村长就知道自己该走了。
便站起来身来,边走边叮嘱宋砚,“刚才你说的事我都记下了,你就安心在家准备明年的秋闱,旁的都不要分心。”
“刚才我看清月那孩子的确变了不少,要是她真能悔悟过来和你好好过日子,也是个不错的,要是她还欺负你,我也绝对绕不了——”
村长正说到一半,扭头一看,一只大黑熊站在自己面前。
大黑熊江清月呵呵笑道,“村长,晚饭都做好了,你留下来吃好再回吧。”
村长脸上像是打翻了颜料一样五彩缤纷,“不、不用了,我回去吃,家里也做饭了。”
江清月好不容易逮到在村里能做主的人,又是能取得宋砚信任的绝好时机。
送上门的一箭双雕的机会,怎么可能会放过。
便一脸诚恳地请求道,“村长,我饭都快做好了,你就赏个光就当是陪陪阿砚吧,正好他这两天有伤,一直闷在家里没人说话。”
说完,又忙给宋砚使了个眼色。
宋砚完全没想到她会主动邀请别人来家吃饭,以她之前的德性,吃她一口饭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但是一想到昨天冬梅都来家吃饭了...
便轻咳一声道,“村长,不如晚上就留下吃顿便饭吧。”
江清月一听宋砚的语气有明显缓和,不由得欣喜若狂。
便一脸期待地看向了村长。
村长心想,这丫头做的饭能吃吗?
再说她刚才不是还在哭穷说是家里揭不开锅了吗?
但是转念一想,留下来也好,随便吃个两口,明天正好找机会送点东西过来。
便一脸悲壮地答应了,“好,那我不客气了。”
江清月自动忽略掉他脸上的担忧,面带欢喜地走进了厨房。
“冬梅,你去把屋里的饭桌给收拾下,等下把村长和宋砚的饭菜送进去。”
宋冬梅本来还在担心和村长同桌吃饭的事,虽然她嘴皮子厉害,但也害怕村长。
见三嫂没打算和她上桌,莫名松了一口气。
江清月见她出了厨房,便忙把刚才那几道菜赶紧加了调味料搅拌均匀。
反正天那么黑,估计也看不见里面放了什么。
宋冬梅收拾好桌子,屁颠颠地来回跑着把两人的碗筷和饭菜一一端了上去。
临了还不忘记夸一嘴,“今天这菜都是我和三嫂去山上挖的,还有这鱼也是我三嫂刚抓的鲜着呢,我三嫂的手艺也很好,你们不够锅里还有啊。”
宋砚见小妹的嘴巴突然变得这么甜,而且语气里满是是江清月的敬佩之情。
心底不由得泛起狐疑,昨天早上江清月刚收服了母亲,弄得母亲今天过来又是帮她缝被子又是缝衣服的。
这才又一天的功夫,就又把宋冬梅给收服了吗?弄得她现在连家都不肯回了。
这女人究竟有什么秘密?竟然让他越来越看不懂了。
正愣神间,村长已经被眼前的香味馋得快要流了口水,“阿砚,你们这太客气了,弄这么些菜。”
宋砚回过神来,笑着伸了个请的手势,“村长不嫌弃就好。”
村长早已有些等不及了,忙夹了一块鱼肉到了碗里,“那我不客气了,唔,这鱼烧得不错。”
“怪不得这丫头吃那么胖,原来厨艺这么好,比我们家那老婆子手艺强多了。”
见村长满口的夸赞,宋砚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
总感觉这村长要不了多久就要被江清月给收服了。
而另一边的厨房里,已经被江清月给收服的宋冬梅正在疯狂地炫起了鱼汤拌面。
吃完饭还很自觉地把碗给洗了,顺手又把厨房给收拾了一遍。
“三嫂,那香胰子啥时候弄呢?”
江清月刚从厨房柜子下面找到了一个坛子,这会刚擦洗干净往里面插野蔷薇。
手里一边摆弄着一边回答,“今天累了一天,你先回去睡吧,香胰子等明天再说,再说材料现在还不齐。”
宋冬梅有些着急,但是也不得不等等。
等人走后,在屋里和宋砚说话的村长也站起来往外走。
江清月赶紧放下手里的野花出门去送,“村长,您慢走。”
村长脚步一顿,扭头看了看站在厨房门口的江清月,总觉得这孩子越看越顺眼了。
“清月啊,往后你要和阿砚好好过日子,再不能像从前那样胡闹了。”
江清月赶紧表决心,“村长,我记下了,以前是我糊涂,往后我一定和阿砚好好过日子。”
说完,又‘含情脉脉’地看了一眼宋砚。
宋砚头皮一紧,抿着嘴还没开口就听着村长呵呵笑道,“看到你们这样我也就放心了,别送了,早点收拾收拾安歇吧。”
说完便快步出了门。
宋砚眼底闪过一丝审视,“江清月,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江清月也不甘示弱,“我今天一大早就上山,又是挖野菜,又是下水摸鱼,回来又帮你洗手做羹汤请客,你说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宋砚目光清冽地看了看她,“你当真只是想和我搭伙过日子?”
“当然了,不然我吃饱了撑的做这些干什么?”江清月双手抱臂,试探问道,“难不成你已经有心上人了?怕她误会?”
别看李老太年纪上去了,但是身体却比江清月这个小胖子还要灵活。
明明前一秒人还在地上半躺着,下一秒就直接跳起来要挠人。
江清月离得近,一时避之不及,眼看着就要被她挠花了脸。
下一秒,突然一只大手拉住她的胳膊往旁边一拽,堪堪躲了过去。
“这就是你想的办法?”
江清月原本以为拉自己的人是宋冬梅,哪知道声音竟然是宋砚的。
抬眼一看,还果真是宋砚。
“你怎么来了?”
宋砚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回话,转头半眯着眸子扫了扫江家人。
“未嫁从父,既嫁从夫,江清月既已嫁入我们宋家,那现在就是我们宋家的人,就算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也轮不到你们江家人在这喊打喊杀吧?”
此话一出,三人皆是气不打一处来。
正准备和宋砚理论,就听见村长边走边吼了一声,“你们又在闹什么?”
等走到几人面前后站定,村长狠狠地瞪了一眼还坐在地上的李老太,“李老太,要论年纪你比我都大,要论见过世面,你从前怎么也是在大户人家待过的,怎么在小辈面前还耍起了这一套?也不知道害臊!”
李老太被说得一时面子上挂不住,在儿子儿媳的搀扶下才慢慢站了起来,“村长,今天这事可不赖我,是他们宋家人过来闹事。”
村长没客气地冷哼一声,“我还没老到老眼昏花!昨天清月问王氏要钱的时候我就在场,这事已经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
“先前你们江家人干的那些事打的那些小算盘,别当我不知道!以前就算了,这次要是你们再敢耍无赖,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说完,又把目光投到了江富贵身上,“说来你们江家本来就是从外地迁来的,当时我看你们没地方去也不容易,可怜你们才让你们留下来的,你们当初咋和我保证的?今天这钱要是不还,我们石崖村也容不下你们江家了!”
村长的话,意思已经很明显。
江富贵等人也都被吓了一跳,望着李老太等着她发话。
李老太自然不愿意走,当初她就是为了避事才带着一家老小躲到这大山下的村庄里来的。
虽然已经过了快二十年,但是现在出去也不知道要去哪,之前带过来的银子也都花得差不多了。
实在是折腾不起了。
便只好低头求饶,“村长说的是,我们以后不敢了。”
说完,又瞪了大儿媳王桂兰一眼,“还不赶快拿钱去!这都是你办的好事,钱我们反正是没见着,你自己还!”
王桂兰暗叫委屈,但是当着大家伙的面也不好拆婆母的台,只好点着头跑回去。
等取了两吊钱回来,这才怒气冲冲地往江清月怀里一丢,“拿着你的钱赶紧走。”
一吊钱
江清月拿着沉甸甸的两吊钱,心底美滋滋的,朝着村长道谢,“多谢村长,今天要不是您老给我做主,这钱我肯定没那么容易要来的。”
村长朝着她点了点头,“不用谢了,昨天你还请我吃饭了呢,这事多亏了宋砚,幸亏他去找的我,不然我都还不知道。”
说完,村长便挥手让大家都散了。
等人走完,江清月这才拿着两吊钱走到宋砚跟前,“方才多谢了,这钱还是物归原主。”
宋砚看着她伸过来的钱愣了一瞬,没想到她竟然不打算自己收着?
“不必谢,我也是在帮我自己而已。”
“这钱——还是你拿着吧!不是要去镇上采买吗?”
宋砚虽然语气冷淡,但明显已经是开始往好的方向改变了。
这一转变让江清月顿时心花怒放起来,高兴地把钱往自己身上一塞,“宋砚,你放心,这钱我再也不会弄丢了,等我晚上从镇上回来,我给你包饺子吃。”
说完,便欢喜地朝着他挥了挥手,拉着宋冬梅走了。
见她傻笑着朝自己挥手,宋砚别扭地别过眼,生怕她会误会什么一般。
而江清月此刻满心满脑子想的都是——有钱了!老娘终于有钱了!
从今天开始,她再也不要每天一醒来看见米缸和面缸发愁了!
宋冬梅也被她这份喜悦给传染了,“三嫂,这下晚上的饺子肯定是有着落了!”
江清月收起笑意,略带嫌弃地看了她一眼,“你还好意思提饺子的事?刚才在家你是怎么和我说的?来到这都不用我出马,你一个人就能搞定,还全村没怕过谁?”
宋冬梅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吐了吐舌头解释道,“三嫂,我这不是看你一开始说的挺好的吗?我也插不上话。”
“那我奶奶出来的时候,你怎么也没说?”
“三嫂,天地良心,你奶是什么人物你不应该比我更清楚吗?她这个人我真的是不行,估计全村也只有村长一人能管得了她。”
“幸好我三哥关心你,还知道去帮你搬救兵。”
江清月想了想李老太平时的战斗力,好像也的确如此,又莫名庆幸宋砚出现的及时。
便打定主意去镇上多买点好东西回来给宋砚补补,顺便和他谈谈一年之约的事。
耽误了这么会时间,等两人走到村口的时候,去镇上的牛车都已经走了。
江清月叹了口气,“本来还想坐牛车的——”
宋冬梅噗嗤一笑,“算了吧,三嫂,就算赶上了人家也不会拉我们的。”
江清月不解,“为啥?”
“因为你这体格一个人占两个位置,还不肯出两倍钱呗。”
江清月:......
走路也挺好的,就当减肥了。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有点费鞋。
等两人走到镇上集市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时辰之后了。
大夏天的在路上走那么久,再加上江清月又出了一身的汗,那个味道和狼狈的模样可想而知。
不过一想到马上就可以买买买了,整个人顿时又充满了能量。
江清月从穿越后就一直给自己做情绪疏导和心理建设。
也已经知道原主是个小胖妞。
她告诉自己,能捡回一条命就算不错了,而且借用了人家的身体,不好再嫌弃。
哪知一照镜子,刚刚建立的心理防线一下子就被干崩溃了。
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般,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镜子里的女人不光是个满脸横肉、膀大腰圆的肥婆,更像是个刚从垃圾堆里爬出来的邋遢鬼!
头顶的发丝已经油得打成了绺,脸上的痘痘也像是一座座活火山似的,随时准备喷发。
身上的皮肤也没好到哪里去,粗糙得像是砂纸一般,颜色介于黑不溜秋和黄不拉几之间。
油腻得如同抹布的衣服也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长长的指甲缝里满是黑垢。
这场面差点没让她把刚咽下去的蛋糕给yue出来。
再仔细一闻,怪不得她刚才总觉得哪里臭臭的,原来这味道竟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
还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跳蚤虱子之类的?
想到这,江清月拔腿一路尖叫着冲进了浴室。
身上的衣服都顾不上脱,直接开了淋浴器当头浇下。
只见那水从莲蓬头里出来的时候还是清的,等流到地面上时直接变成了墨色。
江清月闭着眼睛冲了好一会,然后才脱去身上的衣服,解开头发慢慢洗了起来。
头发被她用洗发水洗了五六遍,终于闻不到油腻的味道,这才打上发膜扎了起来。
洗完头发,身上也淋得差不多了,便开始拿洗澡巾准备搓灰。
搓澡巾所到之处,立马堆起一条条又粗又长的——已经分不清是灰还是死皮、或两者兼俱的东西。
江清月搓得很仔细,不肯放过任何一个死角,可悲催的是后背完全够不着。
她记得自己在地府下单的时候应该买过长条的搓澡巾,但现在肯定是没工夫找了,只好等下次再说。
搓完灰,江清月直接按了七八泵沐浴液,将她能够得到的地方都打上泡沫。
好不容易洗完澡,整个人像刚打完硬仗般乏累虚脱,但看着还泡在桶里的脏衣服,只能继续强打精神。
等把衣服一股脑儿丢进洗衣机,江清月便开始刷牙洗脸。
刷了三遍牙,又用洗面脸洗了三遍,然后厚厚地敷上一层消炎抗痘的面膜。
趁着敷面膜的工夫,又把指甲全给剪了。
等全部收拾完,再看看镜子里已经有明显变化的人,江清月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细看之下,原主的肤色好像也没那么黑,估计是长年累月的不洗澡积累下来的灰尘太厚了。
撇开脸上的痘痘不说,原主的五官看起来也不差,至少单看都挺标致大气的。
尤其是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和自己生前的眼睛还真有点像。
江清月稍稍找回了一丢安慰。
身上的肥肉可以减,皮肤也可以慢慢调理,可眼下宋砚那边的烂摊子才是她最头大的。
不过既然占了原主的身体,那这个锅她不背也得背。
想到这,江清月连忙把洗好的衣服丢进了刚买的烘干机,然后打开医药箱准备找止血药粉和碘伏纱布。
找完药,江清月等待衣服烘干的空档,看着阳台上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小号衣服忍不住叹气。
想当初她也是要身材有身材、要曲线有曲线,而这些衣服眼下指定是穿不上了。
原本想找件内衣穿在里面的想法也只能打消。
换好原主的衣服,江清月在心底默念了句‘出去’,下一秒人便回到了那个破院子里。
推开门,江清月试探地轻唤一声,“宋砚——”
片刻后,没有任何回音,江清月猜想他定是睡着了。
便一手拿着药,一手端着刚点亮的油灯,慢慢朝他走了过去。
宋砚微阖着双眼,透过缝隙将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原本以为她跑出去是和上辈子一样喊人,也做好了应对之策,结果等了那么久却没见她回来。
如今人倒是回来了,竟然没带旁人?
宋砚想不通她为何不像上一世那样叫那么多人来看自己的笑话,正在纳闷她是不是撞邪了。
结果下一瞬就见她鬼鬼祟祟地朝自己靠近。
宋砚一边在心底冷笑着猜想她这次又准备使什么阴谋诡计。
一边轻轻把手伸到了身下,握了握藏在那里的刀。
只要她敢扯自己的衣服,他就立马杀之后快。
上辈子他跟着义军没少耍枪弄刀,情急之下人也是杀过的。
唯一一点让他觉得为难的是,这女人体量太大,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想要抛尸灭迹怕是没那么容易。
正想得出神,就看见那女人突然朝他伸出魔爪来。
宋砚本能地攥紧刀柄,正缓缓往外抽,额头上的伤口忽然一阵冰凉。
这微微刺痛的感觉并不难受,反而让他清醒了不少,这女人是在给他上药?
宋砚怔了怔神,连刀都忘记抽了。
见她涂完后又朝伤口吹气,宋砚本能地屏住呼吸,但还是晚了一步。
下一瞬,宋砚的鼻腔里立马钻进一阵清新的香味。
直到这会,宋砚才发现了不对劲,这女人平日里走到哪熏到哪,怎么出去一趟就不臭了,竟然还有股淡淡的清香?
宋砚一时怔住,也忘记了观察她手上的动作。
等回过神后,她已经在往伤口上倒药粉、麻利地开始包扎了。
只见她一手托头,一手熟练地将纱布徐徐缠绕,整个过程格外流畅又极尽温柔,生怕弄疼了自己似的。
这副情形,哪里还有她昨天掐着一条蛇来吓唬自己时的样子?
宋砚第一反应就是这女人也重生了。
但他当初在地府时遇到的人明明不是她,虽然两人眼睛很像,但是眼神明显不同,身量也天差地别。
而且那人也并未获允重生。
宋砚想不明白她这变化的缘由,只能先观察观察再说。
只要她今晚不爬床,就先留她一条命。
庆幸的是,江清月压根就没打算睡床。
虽然看不清,但是用脚指头猜都能猜到这床有多脏。
凭着原主的记忆,江清月端着油灯直接走到房间里面,果然在草帘子后发现他平常打地铺的地方。
虽然只有一张凉席一只枕头,但至少比前面干净多了。
江清月困得眼皮都在打架,也顾不上挑三拣四,躺下后便直接昏睡了过去。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从后窗照进屋里的时候,江清月便醒了。
这一夜她睡得噩梦连连,醒来后也浑身酸疼,一向贪觉的她生平第一次对赖床这件事毫无兴趣。
江清月揉了揉眼,确认破房子还在,猪蹄手还在。
便连忙起身去确认宋砚人还在不在。
哪知道一掀开草帘子,整个人顿时愣在了原地。
如果说刚才打地铺的地方是破,那前面原主的领地就只能用烂来形容了。
而且是又脏又乱的那种烂。
同样的土坷垃地,人家那边是夯实光洁的,她这边地上全是堆积的杂物和垃圾,脚步抖一抖,灰尘漫天飞。
看样子嫁过来后是一天也没收拾,全凭随心所欲。
家徒四壁和乌七八糟在她这里同时存在。
乍一看还以为是到了远古时期的遗址,还是战损版的那种。
江清月正看得发怔,突然察觉到一道犀利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忙低头去看,却见床上的男人依旧如昨夜那般躺着,并未醒来。
便抬脚走到床前,弯腰伸出手指在他鼻尖处探了一下。
见他鼻息正常,确认还活着,便松了一口气,随即抬脚往外走去。
丝毫没看到身后的男人在她转身的刹那就再次睁开了黑色的眸子。
那眸底除了愠色,更多的则是探究。
要不是她的虎背熊腰依旧,宋砚差点以为自己要认错人了。
难不成这女人昨天跑出去是下水洗澡了?还换掉了她那抹布一般的衣服?
呵,天上真是下红雨了。
看了一眼,宋砚便闭上了眼睛,继续躺着闭目养神。
上辈子的这个时候,他因为被闹了一夜没睡,头上的伤口也没有包扎及时,后面又一直睡地上,最终落下了头疼的病根。
一到刮风下雨的时候就头疼欲裂,一直到死都没有治好。
为了不重蹈覆辙,所以昨天才睡在了满是污秽的床铺,没想到她竟然也没提异议。
怪,真是太怪了。
江清月走出门后,先是到院子里转了一圈,发现这院子实在不怎么大,从原主的记忆里搜了搜,才发现这院子是后面加了一堵墙,从隔壁大院子里分割出来的。
原来,原主在成亲前就闹着要和婆母一大家人分开单独立院,一开始大房和二房都不同意,后来江清月一到干活就开溜,一到饭点就端碗,吃饭全家人加起来都抢不过她一个,后来大家就主动拉石头垒墙把两人给隔开了。
拢共就分给他们两间泥坯房子,一间大的做卧房,一间小的是厨房。
大概是因为有了卧房做铺垫,等江清月来到还算整洁的厨房后便觉得欣慰多了。
看来公共的区域都是宋砚在收拾。
顺着锅台瞄了一圈,发现调味品只有最基本的盐巴和猪油,碗筷盘子虽然不多但好歹勉强够用。
江清月心知肚明,自己一时半会还离不开这里。
为换取和平,也愿意暂时多付出一些来弥补原主之前犯下的错。
于是便打算用她拿手的厨艺来打破两人的僵局。
上辈子,她很小就经历父母离异又各自成家,照顾她的爷奶也早早离世,所以她很早就开始摸索着做饭。
后面又一个人去外地读书,一个人工作,一个人攒钱买房。
在艰苦奋斗的同时,也把自己的厨艺练得炉火纯青,也算是没亏待过自己的胃。
这点难题,还不至于把她干趴下。
江清月刚信誓旦旦地给自己打完气,哪知道下一秒打开柜子后便啪啪打脸。
家里的米缸和面缸各自有一点快要见底的碎米和黑面。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旁的食材。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话一点也不假。
江清月想了一瞬,只好抓了一把碎米,又用自己的空间里偷偷抓了把大米,混在一起淘净熬起粥来。
旁的东西她一时半会也不好拿出来。
再说宋砚现在算是个病号,喝点白粥正合适。
反正她又不用喝。
等把粥熬上,江清月往屋外看了一眼,见卧房没动静,便直接闪身进了空间。
一进去,江清月便立马从冰箱里拿出她前两天刚包好的小馄饨。
一边煮馄饨,一边飞快地冲进浴室刷牙洗脸。
等洗漱完,小馄饨也煮好了。
便在碗底倒了些生抽、醋、麻油、胡椒和盐调成酸汤汁,加入刚煮好的小馄饨,搅拌一下立马香味四溢开来。
江清月看了一眼发现还少了点什么,便连忙拿着剪刀去了露台。
当初之所以买在不讨喜的二楼,就是看中了延伸出来的露台可以养养花、种种菜。
这个季节的菜园里已经有不少绿色菜可以吃了,另外还有一些黄瓜、番茄和辣椒也已经都坐上了果子,就等着慢慢膨大了。
江清月顾不上细看,直接拿着剪刀剪了一根葱两根香菜,洗干净后直接切碎放到了碗里。
原本看起来还有些寡淡的小馄饨立马变得色香味俱全起来。
两天来吃上第一顿热饭,江清月也顾不上挑这会减肥了。
反正减肥是一件长久的事业,至少早饭是不能省的,更何况一会还有很多活要干,很多人要应付。
自我洗脑成功后,江清月便心安理得地把一大碗小馄饨给炫完了。
正准备把汤也给喝了,突然就听见空间外传来敲门的声音。
江清月赶忙从空间闪了出来,跑到院子里去开门。
来敲门的是位约莫四十多岁的妇人,身量消瘦,脸色苍白中夹着土黄色,但丝毫没有尖酸刻薄之相。
一开口,语气中还带着一丝温柔和讨好,“小月,你怎么起那么早,怎么不多睡会?”
江清月一下子被问懵了,回过神后才认出这人正是宋砚的母亲——她的婆母吴氏。
为免宋砚一会告状,江清月选择先下手为强。
便连忙应了一声,“娘,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昨天晚上阿砚不小心磕破头了,这会还在睡着呢,我先起来给他熬点粥喝。”
哪知道吴氏听后并没有对儿子磕破头一事做出太大反应,反倒是对她喊自己娘而感到震惊不已。
毕竟这可是她第一次听到江清月这么喊自己。
江清月只以为她在担心宋砚的伤势,又解释道,“不过娘你放心,阿砚的伤口我已经上过药止住血了,躺着休养两天就好了。”
吴氏听后激动地一把抓过江清月的手,“好、好,辛苦你照顾老三了。”
江清月眼前一黑,人还没准备好,魂就已经从地府里飞了出去。
一句特么的刚到嗓子眼还没喊出来,人就已经落到了一片温软的地方。
睁开眼一看,顿时被吓得魂不附体,嘴里憋回去的那几个字又喊了出来。
明明说好让她当00后的,怎么穿越到古代来了?!
而且这会还正马奇在一个俊美如玉的男人身上,双手还死死地按在他滚烫坚硬的胸膛上。
屋里虽没有点灯,但月光还是把男人的样子勾勒地一清二楚。
只见他面若冠玉,鬓似刀裁,狭长的双眼微阖,薄唇紧抿,高耸的眉峰微微蹙起,额头上还有一块刺目的伤口,破碎中带着一丝令人怜惜的凄美。
再低头看自己,胖乎乎的两只手好卤过的猪蹄,宽大的衫裙也遮不住腰间一层又一层的肥肉,简直惨不忍睹。
江清月见他脖颈上青筋爆起,浑身紧绷着,似乎在隐忍什么。
心想先赶紧下来再说,哪知道挣扎了一下,人没站起来,反倒又狼狈地跌坐了回去。
男人顿时发出痛苦的一声嘶吼,猛地睁开双眼,从眼底迸发出一道冷冽的寒光来。
江清月觉得这骇人的眼神十分熟悉,还没来得及细究,就听见他怒气冲冲地低吼道,
“江清月,你若再敢打我的主意,我就杀了你!”
说完,便用尽仅存的一丝力气和理智将她踢下了床。
江清月被摔得头疼欲裂,紧接着,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飞快地涌进了大脑——
原来,她真的穿越了,而且是穿到一个和自己同名同姓、却只有十八岁的姑娘身上。
只不过这不是在华国,而是一个她压根没听过的国家——大夏国。
刚才踢她下床的男人叫宋砚,是原主上个月才刚成亲的相公。
也不怪人家踢她,只因当初原主使了点不光彩的手段,迫使他娶了自己。
成亲后宋砚一直不肯碰她,两人也一直是分开睡的。
一开始原主也不懂夫妻生活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一直也没闹到点子上,直到白天回了一趟娘家,再回来后手里就多了一包药。
宋砚中招之后不惜撞破头来让自己保持清醒,却因为身体不支,最终耗尽力气晕了过去。
原主见自己的相公难受成这样都不肯碰她,气得一下子就嗝屁了,直接换成被勾错魂的江清月过来。
整理好回忆的江清月无语地望了望天,看到的却是破败漏风的茅草屋顶。
低头叹了口气,地上满是又脏又乱的杂物,还有一只老鼠吱吱吱地摇着头从她脚面上跑了出去。
平时最害怕老鼠的江清月这会也已经麻木了,只是淡淡地目送了它一眼。
最后才一脸生无可恋地把目光挪回了床上。
见宋砚此刻正紧紧地咬住牙关,双眼喷火地提防着自己,江清月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环境也顾不上吐槽了!地府也顾不上骂了!先收拾烂摊子要紧!
“宋砚,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再强迫你了,我知道你很难受,我现在只想帮帮你。”
闻言,宋砚眼底瞬间腾起一团被戏弄的怒火,“滚!”
江清月立马反应过来,连忙摆手,“不是你想的那种帮——”
说着,也顾不上解释,飞快地开门跑了出去。
望着夺门而出的女人,宋砚喉头一痒,血腥味直冲了上来。
为什么老天给了他重生的机会,却偏偏让他重生到了这一晚?
上辈子,那女人用尽各种手段强迫自己不成,便恼羞成怒跑出去喊村里人过来看自己的笑话,还当众骂他是↑不起来的穷秀才,就连隔壁的家人也跟着成了她嘲讽谩骂的对象。
这件事让他成了全村人的笑柄,这天也成了他人生中最耻辱的一天。
这一世,绝对不能再让她再得逞。
想到这,宋砚便忍着身上强烈的不适,咬牙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正准备穿衣,突然又看见那女人扛着一个大盆跑了进来。
放下盆后,又匆匆地从外面拎了两桶水过来。
“家里就有这一个盆!你凑合用吧!”
江清月在小说里看过,这种情况需要泡大量的冷水才能缓解。
但现在家里条件不允许,只能用盆浴了。
她边说边往外走,走到门口时,突然又扭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咳,那什么,你就算再恨我也千万别拿自己的身体赌气,我听说这股劲要是按不下去,可能一辈子都会留下心理阴影,实在不行的话你就自己——”
江清月边说边缓缓举起一只手朝他示意。
屋里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下一秒,果然听见那男人恼羞成怒地吼道,“出去!”
江清月也知道自己的提议对一个古人来说的确有些难以接受,眼下她能做的都做了,便索性关门走了出去。
正值初夏,屋外月光如水、凉风习习。
蛙叫和虫鸣声此起彼伏、绵绵不绝。
江清月深吸一口清鲜的空气,默默在门前的石板上坐下,竖着耳朵听屋内的动静。
直到听见里面水声哗啦啦作响,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总算是有功夫想自己的事了。
地府那边,她明显是被人给坑了,但是没办法,想要投诉就只能再死一次,风险极大。
现在只求前两个条件没被掺水就谢天谢地了。
想到这,江清月急忙闭上眼睛在心底默念了句‘进去’。
下一秒,人就回到了自己现代的房子里。
庆幸的是房子还在,房间里的物品似乎也没少。
她之前在地府下单买的那些东西看样子也都到了,这会全堆积在屋里的各个角落,客厅更是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看到前两个条件都兑现了,江清月这才算是把一颗心从嗓子眼落到了肚子里。
只要有这些东西,就算穿越到饥荒年代她也不怕了。
饥肠辘辘的江清月艰难地从快递山上翻到了厨房,从冰箱里拿了一块蛋糕后猛咬两口,边吃边走进了浴室。
到了镜子前,江清月本能地往里面瞅了一眼,这一眼差点没把她再次送去地府,就连手里的蛋糕也给吓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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