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暮璟墨寒诏的其他类型小说《她顶级白莲,进宫嘎嘎乱杀全局》,由网络作家“苏九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与此同时,墨寒诏刚刚入将军府。今日,墨寒诏没打算见云思语,也不想暴露行踪,所以是翻墙进去的。他正打算去找云暮璟,结果路过前院的时候,无意间听见外头有不少丫鬟在窃窃私语。“你们听说没有?这大小姐平日里看着娇娇弱弱的样子,原来私底下这么不检点,还私通外男。”“对呀,方才将军和夫人都发好大一通火,我就说嘛,像这种流落在民间多年的小姐,哪里会是什么好人。”“外头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大小姐怕是学了不少。”“...”墨寒诏听着那些下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讲着,墨色的眸子先是浮现一丝不可思议,连带整个人周身都开始浮现出一抹寒意。难道他昨儿跟云暮璟发生关系的事情,已经被全将军府的人知晓了不成?云暮璟明明答应过他,绝对不会将此事泄露出去,竟还是违背诺言!果然...
《她顶级白莲,进宫嘎嘎乱杀全局》精彩片段
与此同时,墨寒诏刚刚入将军府。
今日,墨寒诏没打算见云思语,也不想暴露行踪,所以是翻墙进去的。
他正打算去找云暮璟,结果路过前院的时候,无意间听见外头有不少丫鬟在窃窃私语。
“你们听说没有?
这大小姐平日里看着娇娇弱弱的样子,原来私底下这么不检点,还私通外男。”
“对呀,方才将军和夫人都发好大一通火,我就说嘛,像这种流落在民间多年的小姐,哪里会是什么好人。”
“外头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大小姐怕是学了不少。”
“...”墨寒诏听着那些下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讲着,墨色的眸子先是浮现一丝不可思议,连带整个人周身都开始浮现出一抹寒意。
难道他昨儿跟云暮璟发生关系的事情,已经被全将军府的人知晓了不成?
云暮璟明明答应过他,绝对不会将此事泄露出去,竟还是违背诺言!
果然天下女人,除语儿以外,都一般黑!
云暮璟先前的所作所为,都是在骗他的信任!
若非他今日刚好来将军府,恐怕至今都被蒙在鼓里!
墨寒诏手里捏紧昨儿云暮璟赠他的香囊,清俊的容颜缓缓沉下来。
他有个惊人的猜测。
既然云暮璟是怀着目的接近他的,那这一切,会不会都是云暮璟设下的局?
云暮璟能配出安神的香囊,证明她通药理!
那她懂配置媚毒也不奇怪!
如果真是如此,那云暮璟简直该死!
墨寒诏心中浮现这个想法后,余光扫过后院云暮璟的住处,瞬间迈步履,满身凌厉地掠去。
他要好好找云暮璟算账!
云暮璟的院子本就荒凉,墨寒诏畅通无阻地来到云暮璟的房门前,直接推门而入。
如果说本来墨寒诏还存在这么一丝不确定,那现在这丝不确定就在他现在亲眼瞧见云暮璟调配药材的时候,荡然无存。
“云暮璟!”
“殿下?”
云暮璟本来正在调配养肤的药材,听见门口传来剧烈的动静,也是吓的一颤。
结果抬眸间,竟看到是墨寒诏,忍不住疑惑地道,“你怎么来这了?
要是被人看见...唔!”
还没等她说完,云暮璟脖颈瞬间被一股大力给掐住。
她有些喘不过气来,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墨寒诏,满是无辜,“殿下...为什么?”
“事到如今,你还给孤装什么?”
墨寒诏嗤然地道,“云暮璟,你给孤解毒,就是想接近孤!”
“孤本来还觉得你是心地善良之辈,没想到,你只是手段比她们更加高明,能将孤都骗的团团转转!”
“殿下!”
云暮璟瞪大眼睛,青紫的唇角开始不停颤抖,“我真的绝无这些想法,昨日都是意外...意外?”
墨寒诏加大手中的力道,朝云暮璟冷笑道,“竹业一直在查给孤下毒的凶手,但一直都没有眉目。”
“孤还纳闷的,到底是谁,能够将所有的痕迹清的孤都查不到,现在看来,是将军府的自家贼!”
“云暮璟,你精通药理,能配置安神之香,也能配置媚药!
孤的毒是你下的对吧?
你策划这一切,就是想爬孤的床,从孤这里得到什么!”
云暮璟:“...”她望着墨寒诏,眼底一阵泪水翻涌,咬着唇角望向墨寒诏,眼眶瞬间通红。
“还用这种眼神看孤?
你觉得孤会再受你蒙骗不成?”
墨寒诏冷笑道,“眼下整个将军都知晓昨儿孤跟你的事情了,你的目的达到了!
但孤,不会如你所愿。”
“孤说过,一旦你敢讲,孤必定要你的命!”
“殿下...”云暮璟眼底噙着的泪水瞬间如决堤般往下滑落,“我没有,我没有讲出去,毒也不是我下的!”
“从昨儿开始,我就一直没有出门,我真的不知道外头发生什么。”
“我是懂一点药理,平日闲来无事会配置一些可以舒缓心神的香包和养肤的药膏,可我没有害人之心!”
墨寒诏看着云暮璟这样子,只觉得怒意更甚,事到如今,她竟还不承认!
他杀意愤起,加大手中的力道,一副要置云暮璟死地的样子。
就在云暮璟一张清丽绝美的小脸憋的通红,几欲窒息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动静。
墨寒诏面色微变,眉头轻皱。
偏偏这个时候!
如果被云府之人知晓他在这里就糟了!
他松开云暮璟,冷冷地道,“不想死无全尸的话,你知道该怎么做。”
说完,他身子一闪,立刻躲进房间屏风后。
“咳咳咳!”
云暮璟猛的咳嗽两声,左右环视间,连忙在人进来前,拿起一块丝巾围在脖颈处,遮挡住脖颈触目惊心的红痕。
她这下意识的动作,看的墨寒诏又是眸光微微一闪。
好一个云暮璟,如果不是方才知晓她是骗子,他又要心软了。
就在墨寒诏冷笑间,云夫人身边的李嬷嬷迈进房间,说是奉云将军和夫人的命请大小姐到厅堂去一趟。
“大小姐做了什么,心中应当清楚。”
李嬷嬷面露不屑地道,“老奴劝大小姐啊,到将军和夫人面前识趣一点,供出那个野男人,还能少吃点苦头。”
此言一出,墨寒诏满身的杀气微微一滞。
那嬷嬷,是何意思?
难道府中人并不知晓他跟云暮璟的事情?
云暮璟余光朝屏风后面斜睨一眼,随即抿抿唇角,仿佛下定决心一般,朝李嬷嬷扯扯嘴角,“嬷嬷,走吧。”
看来她时机把控的不错,李嬷嬷来的正好。
要不然这后边的戏,云暮璟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唱呢。
李嬷嬷嗤嗤然一笑,走在前方。
云暮璟则是跟在李嬷嬷身后,只是脚步迈出门槛的那一刹那,她勾勾唇角。
昨晚,她可是在扶墨寒诏来院子里的时候,特意走了小金平日里站守的路。
云暮璟清楚小金跟云思语身边的丫鬟银锁要好,此事,也定会跟银锁讲。
云思语一心想将她赶出将军府,绝对会将这件事传开,顺带到爹娘面前参她一本。
届时她必定受罚,她一人承担所有也不愿意供出殿下的英迹,不让墨寒诏看见岂不可惜?
云暮璟此前故意没收下墨寒诏的东西,就是不想跟墨寒诏两清,引墨寒诏主动上门来寻她,这样一来,他才能‘凑巧’撞到这一幕心疼她。
自然,之前故意在这个时候调配药材,也是故意叫墨寒诏误会她。
毕竟误会越深,反弹起来才会剧烈。
这次,她要彻底在墨寒诏心里留下痕迹!
“小姐...”雨宁刚从厨房端了一碗白粥回来,就看见李嬷嬷把云暮璟带走,那气势,颇有几分来者不善的感觉。
“不用担心我。”
云暮璟红着眼,忍着委屈和嗓子眼的酸涩,在侧身经过雨宁的时候,用她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跟雨宁交待。
“待会儿太子殿下可能会跟来,如果他冲动了,你想办法拦住殿下,别让他出面。”
“无论如何,都不可以让别人知道殿下跟我有沾染,千万不能拖累殿下。”
殿下?
雨宁先是一怔,但她在对上云暮璟的眼神后,心中骇然间,也顿时明白过来,朝云暮璟轻轻点头。
云暮璟面露欣慰,跟着李嬷嬷一同去厅堂。
墨寒诏离的远,只看到云暮璟和雨宁似乎是说了悄悄话,但具体是什么,并不知晓。
可云暮璟那还含着泪的清丽面庞,和近乎快破碎的神情,都直直撞进他的眼里。
墨寒诏袖口中的指尖微微蜷缩,她这么委屈,莫非...真是孤误会了她?
想到这里,墨寒诏跟上云暮璟和李嬷嬷,更想瞧瞧到底怎么一回事。
“奴才参见太子殿下。”
苏公公朝着墨寒诏就是一礼,见墨寒诏摆手后,含笑道,“之前殿下跟皇上提起的莫干山山匪一事,皇上已经仔细派人调查过。”
“此番命老奴来,是想请太子殿下到御书房一叙,商讨剿匪事宜。”
墨寒诏闻言,立刻放下手中的狼毫笔,随苏公公一道去往御书房。
莫干山这条山路,相通南北,是一道走商的近道,一旦出现山匪,南北货物流通受阻,后果不堪设想。
墨寒诏身为太子,自然明白这件事严重性,于是在底下人巡查莫干山时,发现有山匪留下的痕迹后,直接就上报给了他父皇。
他父皇有一只培养多年的暗鹰卫,能够以最快速度搜查莫干山,找寻山匪的踪迹。
看来,这时候便已经有消息了。
墨寒诏轻车熟路地进到御书房当中,如同往常一般,在御书房内跟皇帝探讨公务。
他这一待,便是整整一下午。
日落西斜,黄昏已至。
竹业像是早就知晓自家殿下这个时候会从御书房出来,早早地拿着一件斗篷在外头等着。
等墨寒诏再从御书房出来时,他适时将斗篷递给墨寒诏,顺便低声地道,“殿下,您吩咐让太医开的补气血的药已经备好,殿下可要去将军府再看看璟姑娘?”
此时,墨寒诏清俊的面容已经微微透着一丝疲惫,他揉揉发疼的太阳穴,“父皇安排孤三日后前往莫干三剿匪,今儿在御书房商讨一日的剿匪事宜。”
“孤有些乏,明日再去吧。”
云暮璟到底是云家嫡女,想来关一会儿,云将军和云夫人就心软了。
毕竟是亲生女儿,哪里真舍得云暮璟吃苦?
说不准云暮璟这会儿已经出祠堂了呢。
“另外,再准备几份礼,这次孤不翻墙了。”
墨寒诏道。
他跟思语两情相悦,进出将军府也算不得稀奇的事情。
一直躲躲藏藏的,还要担心暴露,倒是麻烦。
不如就去看看思语,然后顺道给云暮璟送个药。
“属下遵命。”
竹业点点头,答应一声。
“...”一夜一晃而过,一缕光晕透过窗轩洒进云府祠堂。
云暮璟为了抄书,彻夜未眠,哪怕抄的手腕胀痛,变的红肿一片也没停歇片刻。
她被关进祠堂后,外头的人断掉了她的吃食,连一口水都要不到。
云暮璟又饿又渴,后来雨宁得知她在这受苦,绕到窗户那想偷偷给她送个馒头,还被李嬷嬷给发现打了一顿,扬言是她爹下的命令。
谁敢给她送吃食,就往死里打!
等云暮璟什么时候知道错了,讲出那个野男人的身份,才准吃饭喝水。
否则,就算在祠堂里面饿死渴死,那都是活该。
云暮璟没法子,心里又念着雨宁的安危,只能赶紧抄书。
但这五十遍女德,根本就不是短短一两天能够抄的完的,她快饿的连抄书的力气都没有了。
就在云暮璟面色惨白,柔柔弱弱地摇晃着快要昏过去的时候,祠堂的门忽然被‘砰—’地一声大力推开。
惊的云暮璟瞬间清醒几分,有些害怕地缩缩肩膀,“李嬷嬷?”
李嬷嬷带着几名丫鬟进来,有两个丫鬟的手里面各自端着一只托盘,里头放着一套崭新的裙子和价值不菲的钗环。
“今儿有贵客上门,大小姐需得接待,老奴奉命来给大小姐送身衣物。”
李嬷嬷淡淡看了云暮璟一眼道,“劳烦大小姐换上。”
也不知道大小姐走的什么好运,竟能碰上太子殿下给云府主子们赠礼。
连带她都沾上了好处。
“我...可我还没抄完女德。”
云暮璟哽咽两声,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眸子望向李嬷嬷,贝齿轻轻咬住下唇,“爹和娘,允许我出去吗?”
“老奴既然都这么说了,大小姐照做就是,这么磨磨唧唧的。”
李嬷嬷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朝着身后的丫鬟开始使眼色。
“你们,去伺候大小姐。”
老爷和夫人有令,面见太子,还是要给大小姐打扮的风光些。
至少...不能让太子知晓,府中人偏心二小姐,坏了将军夫人在太子心目中的形象。
丫鬟们会意,顿时开始分工,一人合上房门,两人死死摁住云暮璟,开始撕扯云暮璟的衣裳。
“疼...不要!”
这些丫鬟们像是故意似的,在云暮璟娇嫩的皮肤上一下一下地抓着、拧着,云暮璟本来就都是伤,这会儿疼的她一下就涌现泪水。
墨寒诏跟云思语如同往常一样,在离祠堂并不远的花园中散步,或许是这声音太过凄厉,一下就被墨寒诏注意到。
他墨色的眸子微微一闪,朝云思语蹙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云思语原本带着笑意的小脸顷刻一僵,干干道,“我也不太清楚,想来是哪个下人犯错,被罚了,惊扰殿下。”
她虽这么讲着,但自是明白那喊叫声是谁的,袖口中的指尖险些掐进肉里。
这该死的云暮璟,简直是故意想坏她的好事!
要不是怕打坏了裕王不要云暮璟,她一定给云暮璟一点眼色瞧瞧!
下人被罚?
墨寒诏清俊的面容有沉思之色一闪而逝。
他为何听着这声音有些熟悉?
从来到云府以后,他就再没有见过云暮璟。
问云将军和夫人,云暮璟为何不出面谢礼,他们也支支吾吾的。
总不能那女人当真在祠堂待了一夜吧?
想到这里,墨寒诏周身的气息沉了沉,余光斜睨向藏匿在不远处的竹业。
竹业自然懂墨寒诏的意思,身子一晃,悄然掠向祠堂。
这会儿,云暮璟已经穿好新衣裳,但周身被遮盖住的地方,全部都布满伤痕。
但李嬷嬷和那群下人像是不解气似的,还将云暮璟围在中间,美名其约给她梳洗和擦脸,实际上依然是又捏又掐。
云暮璟疼的眼泪‘哗哗’流,等她们尽兴了散开,她整个人都精疲力尽地坐在那里,只是双手抱着膝盖,轻轻啜泣。
“呜呜...果真是红颜祸水,惯是个会勾引人的货色。”
李嬷嬷发现云暮璟那副姿容,换上这崭新稍显华贵的衣物后,更衬的天成绝色,美如谪仙。
看到她哭,李嬷嬷撇撇嘴,嗤然地道,“别总是这幅受欺负的表情,大小姐有今日,也全然是自己私会外男做出来的孽。”
“这泪啊,如今流也就罢了,若是到贵客面前还是这幅样子,就不是抄几遍女德这么简单了。”
“来人,带大小姐走!”
云思语目视墨寒诏远去的背影,眉头紧紧皱起。
她总觉得殿下似乎有点不对劲,但她又说不上来不对劲在哪里。
“小姐,你怎么了?”
银锁见云思语想的出神,忍不住喊道。
云思语没答话,只是捏紧手中的帕子。
今日,殿下虽没有跟云暮璟碰面,却依旧让她的心里起了极大的危机感。
眼下云暮璟回来,真正跟殿下有婚姻的人,便是云暮璟。
就算殿下如今不喜欢云暮璟,但云暮璟那副狐妖媚子般的姿容,始终让她心里面难安。
不行,她得尽快有动作才行。
思及此,云思语忽然间想起什么,目光掠过银锁还印着五指红痕的面颊,立刻探手入怀,摸出一盒药膏递给她。
“之前也是殿下失踪有点着急,这药膏是娘亲给我的,也是宫中各娘娘都在用的好东西,赏给你了。”
“奴婢谢过小姐!”
银锁接过药膏,面露喜色。
云思语看银锁这一副高兴模样,笑意盈盈地道,“银锁,我知道,那小金与你关系要好...今日云暮璟私会外男,小金见着了,对吗?”
银锁先是一怔,不过很快她就听出云思语话里的意思,低低地道,“小姐放心,奴婢这就去跟小金打招呼,让他明儿将此事告诉老爷夫人。”
“老爷夫人平生最看重家风,若是知晓大小姐偷偷见野男人,定会大发雷霆,保不齐就把大小姐赶出将军府了!”
云思语唇角的弧度愈发深刻阴森,“我可不是要将她赶出将军府,是要她永远都没机会肖想殿下!”
“小姐的意思是...今儿我这生辰宴,特意邀请了裕王殿下来。”
云思语笑笑道,“我与他聊过我这大姐姐,还给他看了大姐姐的画像,他很是满意。”
“尽管没有明说,不过我看裕王言语的意思,似是对大姐姐很感兴趣。”
“裕王殿下心悦小姐您,在这东梁不是秘密,他怎会对大小姐感兴趣?”
银锁问道。
“你以为裕王是个好东西不成?”
云思语淡淡地道,“男人啊,贪恋美色,裕王那样色欲熏心之人,更是如此。”
裕王表面上看着道貌岸然,实则背地里风流成性,手段既狠辣又层出不穷。
这些事情,在京城贵胄中都不算秘密。
他平日里还装成那副痴情模样追着她,她都恶心,但又不得不因为裕王的身份做戏。
尤其裕王跟殿下是死对头,她两边都不敢得罪,也头疼的很。
如今将云暮璟推出去,不但能让云暮璟与殿下的婚约作废,还可以替她挡住裕王,倒是一石二鸟。
“所以明日,不但要把此事告诉爹娘,还要在府中全部散播开,叫所有人都知道云暮璟是个不检点的女子!
知道的吗?”
云思语低声道。
银锁点点头道,“小姐放心,奴婢定当将事情办妥。”
“好!
不愧是我带出来的贴身丫头!
本来我还担心爹娘不忍把云暮璟嫁给裕王呢。”
云思语眉眼弯弯地道,“有了这事儿,爹娘为赶紧把它掩盖过去,定会赶紧给云暮璟找亲事。”
“到时候我再借机提议,爹娘还得感谢我呢。”
“...”太子东宫,墨寒诏刚刚在乾云殿内处理完公务,出来时就看见竹业在门口领着两名侍卫正“吭哧吭哧”地搬运几只箱子。
“怎么回事?”
墨寒诏皱眉问道。
“殿下!”
竹业见到墨寒诏,抱拳行礼道,“这都是属下奉您的命令送给璟姑娘的东西,但连带那匹蓝水锦在内,璟姑娘都没要,属下只能一并带回来了。”
“她嫌弃孤给少了?”
墨寒诏疑惑问道。
但从他如今对云暮璟的了解来看,她也不像是如此贪恋这些身外之物的女人。
果然,竹业摇摇头道,“璟姑娘说,殿下大恩,已经无以为报,不好再收殿下的东西。”
说完,竹业要怀里摸出一枚香囊,双手奉到墨寒诏跟前道,“这是璟姑娘请属下代交给殿下的,她惦念殿下中毒吐血,这香囊有凝神补气的功效,对殿下有好处。”
墨寒诏没答话,只是素来幽冷的眸子落在那枚香囊上,荡漾着一种别样的感情。
这么多年来,接近他的女人大多都带着目的,除思语以外,根本就没有真心待他的。
所以墨寒诏对云思语的这份感情格外痴迷,也格外珍惜。
不曾想...云暮璟的良善,也让他有了这种被关心的感觉。
倏尔,墨寒诏伸手去拿那枚香囊,修长骨骼分明的指尖握着香囊,“给孤下毒的凶手查的如何了?”
“殿下赎罪,今晚上将军府宾客太多,属下还在排查。”
竹业连忙抱拳低头道。
墨寒诏看了他两眼,淡淡地道,“这件事,孤亲自查,明日孤再去一趟将军府。”
竹业一愣,“殿下日理万机,要不还是属下...”竹业话还没说完,墨寒诏宛若利刃一般的视线顷刻间就落到了他的身上。
竹业缩缩脖子,瞬间闭嘴,不过他对墨寒诏这突如其来的兴致还是一头雾水。
“...”夜,一晃而过。
竖日清晨,云暮璟撑着发软的双腿,在雨宁的帮助下又沐浴过后,在淤青和伤处都敷上药,还在身上擦了自制的养肤药膏。
“小姐,奴婢就不明白了。”
雨宁手里的药膏盒还给云暮璟,惋惜地道,“昨儿殿下送来这么多好东西,尤其是那匹蓝水锦,价值连城,这帝京多少贵女挤破头都买不着。”
“您怎么就...就没收下呢?”
明眼都看得出来,那是殿下给大小姐的补偿,大小姐善良,不想要补偿她能理解。
但她们眼下情况这般困难,若是收下那些,起码很长一段时间都会不愁吃穿呢。
“给再多钱,也总会用完的。”
云暮璟把玩手中的药膏盒,悠悠地道,“要学会放长线,钓大鱼。”
“啊?”
雨宁一头雾水。
云暮璟笑而不语,“去将我塞在床底下那些调配养肤膏的药材拿出来,我再配一点。”
话到这里,云暮璟仿佛终于扛不住表面的这份坚强,开始不停抽噎。
她双手抱着膝盖,缩成一团在角落里面,将头深深埋下。
“殿下...我知道我的要求很过分。”
云暮璟哽咽地道,“但我还是想任性一次,能不能...让我单独待会儿。”
墨寒诏一愣,他身为东宫太子,云暮璟还是第一个赶他走的女人。
不过他竟然没有半点生气的感觉,甚至对云暮璟还有点怜惜和心疼。
“好,孤先处理那群山匪。”
墨寒诏温柔道,“竹业就在外头,你有事,交待他就好。”
云暮璟并未抬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墨寒诏清俊的容颜露出无奈之色,从车座上起身下马车。
他松开车帘前,看见云暮璟青丝滑落遮盖住的肩膀,正止不住的轻轻颤抖。
“呜呜...”但她又像是不想任何人看见她的脆弱一般,强行压抑哭声,整个人显得孤寂又可怜。
墨寒诏墨眸瞬间流露出不忍之色,但他还有诸事缠身,莫干山山匪也有多处未曾剿灭。
所以简单嘱咐竹业两句,便不得不离开。
云暮璟待在马车,像是终于哭累了,便沉沉睡去。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外头天色已经渐渐阴沉,墨寒诏也再没有回来。
云暮璟清绝的面色露出一抹慌乱,急急地就掀开马车车帘下去。
“殿下!”
墨寒诏本来还在跟竹业讲剿匪的路线图,发现云暮璟过来,便摆摆手示意竹业先下去办事。
竹业目光扫过云暮璟,也是眼睛一眨。
殿下身为东宫太子,身份尊贵,无数女子对殿下趋之若鹜,殿下对她们都厌恶的紧。
这么多年来,殿下只对思语姑娘一个人好,也只有思语姑娘能近殿下的身。
而今,又多了璟姑娘。
不得不说,这云府,还真是会生讨殿下喜欢的女子。
想到这里,竹业也是极有眼力见的带着一部分东宫暗卫潜入夜色去剿下一批的山匪了。
墨寒诏眼看云暮璟提着裙摆小跑过来,一副害怕他丢下她的样子,无奈地道,“孤在这。”
云暮璟看到墨寒诏的那一刹那,悬着的心霎时落地。
她来到墨寒诏跟前,眼睛一眨,颇有些扭捏地道,“我还以为殿下...也丢下我了呢。”
“那个,我之前,不是故意赶殿下走的,我...”墨寒诏看着云暮璟满脸后怕的样子,满是无奈之色,“哭好了?”
“嗯?”
云暮璟一怔,很快眸中又掠过黯淡道,“我挺好的,只是不知道怎么做才能更加讨人喜欢一点。”
“只要,有人能够正眼看看我就好。”
墨寒诏再度陷入沉默,随即转移话题地道,“那边有棵树,过去坐会儿,顺便吃点干粮。”
“跟孤来。”
“好。”
云暮璟乖觉的跟着墨寒诏去到不远处的一棵树下落座,然后本本分分的坐在离墨寒诏有段距离的地方。
像是人畜无害的小兔子一样,蜷缩着不讲话,只接过墨寒诏递过来的干粮一口口吃着。
本是初冬与深秋的交界之时,霜寒浓重,尤其是在山里面,更加潮湿阴冷。
虽然墨寒诏命人在中间点了篝火,但云暮璟穿的非常单薄,还是被冻的瑟瑟发抖。
墨寒诏见状,清俊的眉目一拧,朝云暮璟招手道,“冷么?
到孤这里来。”
云暮璟一愣,笑道,“没事的殿下,我在将军府住的是偏院,每日晚上都是这般,忍忍就过去了。”
墨寒诏气息一滞,幽幽地道,“将军府的偏院,莫不是连炭火和冬天的被褥都不给你?”
这么一说他想起来了,之前在云暮璟的床榻上只有一条很薄的被子。
似乎...还被他弄的有点脏。
云暮璟微微敛眉,没有答话,但意思不言而喻。
将军府!
墨寒诏胸口的怒火再次‘蹭蹭蹭’升起,朝云暮璟沉声道,“再不过来,孤就要生气了。”
云暮璟闻言,无辜纯净的面庞上瞬间涌现一丝害怕,一步步挪着身子来到墨寒诏身侧。
墨寒诏犹豫片刻,将云暮璟揽在怀里,将外衣和墨色绣金丝月桂纹路的披风全部收拢,把云暮璟一同罩进去。
那一瞬间,云暮璟瞬间就暖和起来了。
只是那暖融融的温度,都是从墨寒诏身上传来,让云暮璟不由得小脸涌现一抹羞涩。
墨寒诏跟云暮璟凑的极近,一下就顺着火光捕捉到云暮璟白皙的脖颈在不停变红。
他心神也是微微一荡漾,清俊的面容生出几分不自然,尴尬间解释道,“这样,暖和点。”
“我明白的,殿下是好人。”
云暮璟轻声嗫嚅着。
好人?
墨寒诏眼底满是复杂。
云暮璟还真是第一个这么说他的人。
“殿下以后是东梁之主,会有无数出生高贵又貌美的大家闺秀。”
云暮璟低头敛眉道,“那些...才该是殿下身边的女子。”
“萤火,是不配围绕皓月左右的,我不会多想。”
墨寒诏听见这话,挑眉地道,“孤何时说过自己要找无数大家闺秀了?”
云暮璟笑道,“自古男子三妻四妾,稍微有点财富的,都要娶上几个侧室,何况殿下这般尊贵之人呢?”
“殿下如果不纳妾,东梁子息凋零,皇上和太后娘娘恐怕都不依你呀。”
“纳妾么...”墨寒诏怔了怔,是啊,男子娶妻纳妾,本就是极其平常之事。
他身为太子,不纳侧妃才奇怪。
其实如果能将云暮璟一同娶进东宫,那所有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真要说身份样貌,云暮璟是镇国大将军府嫡女,位比公主。
尤其仪态容颜,连墨寒诏见了都要为之倾倒片刻。
更何况,云暮璟还是他除思语以外,唯一一个不讨厌的女人,如果要娶侧妃的话,云暮璟确实是最佳人选。
但他母后生前深爱父皇,父皇却后宫佳丽三千,常常让母后深夜抹泪。
所以...他非常痛恨滥情之人,也不愿自己成为那样的人。
他曾经发誓,不让自己的妻子再走母后的老路,所以下定决心不再纳妾。
墨寒诏之前答应过云思语,此生只爱她一人,也只要她一个妻子。
如果同时娶云暮璟和云思语,他岂非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不多时,刘大夫被李嬷嬷带进厅堂中,先是仓皇地跪地给墨寒诏行礼,然后又在墨寒诏不耐烦的催促下,连滚带爬的给云暮璟搭脉。
他这一路上从李嬷嬷口中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颗心都七上八跳的。
他哪里知道,自己告发的野男人,就是太子殿下。
那一剂避子汤,大小姐避的,竟是太子殿下的孩子?!
天哪,他算不算扼杀皇室血脉?
太子殿下要是知道,会不会杀了他?
云暮璟见刘大夫放在她腕口这颤巍巍的手,便明白刘大夫在害怕什么,便柔声道,“你别害怕,殿下跟二妹妹两情相悦,二妹妹才是殿下的正妃,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越过二妹妹怀上孩子的。”
“那副避子汤,虽是我主动喝的,但我觉得...”云暮璟说到这里,抬眸望向墨寒诏,眼底深处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只是这笑意,还掺杂无奈和轻微的苦涩。
“殿下应该也希望自己的第一个子嗣,是跟心爱之人所出,而非我。”
墨寒诏对上云暮璟的视线,身子有些微僵。
他抿抿唇角,想开口,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云暮璟是善良柔弱,但她并不傻,相反,她比一般女子心思反而更加细腻。
云暮璟讲的,其实同样也是墨寒诏心中所想的。
只是这些话,对云暮璟来说太过残忍了,云暮璟是他的救命恩人,又为他倾尽所有毫不保留,他哪里舍得亲口把事实讲出来呢?
云暮璟望着墨寒诏那纠结又愧疚的神情,眼底暗暗浮现出一抹得逞的笑意。
既入东宫,那想稳住地位,子嗣必不可缺少。
虽然现在墨寒诏因着云思语,不会宠幸她,但云暮璟就不信,在她的攻势下,墨寒诏能真的稳住道心。
这要是次次同房,墨寒诏都给她赐避子汤,她哪里能怀的上子嗣?
所以,得在墨寒诏心中种下一颗不忍再让她喝避子汤的种子。
眼下墨寒诏一心觉得不会再宠幸她,对她这话不会有太多感觉。
可真到再喝避子汤那时候,再想起来,心里就是别的滋味了。
刘大夫瞧着墨寒诏没有开口反驳,便明白云暮璟的话都是真的,也松了口气。
看来太子殿下还是更加在意二小姐一些的,不过大小姐哪怕不及二小姐受宠,眼下也是堂堂正正的太子侧妃,更是殿下的第一个女人。
这大小姐啊,眼下有了靠山,便是今不同往日,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他对大小姐万不能像从前那般随意。
他在云府多年,一直是个小大夫,不得重用,倒不如...跟着大小姐搏一把。
想到这里,刘大夫细细把脉后,收回指尖,对墨寒诏道,“殿下,大小姐前不久寒热刚退,又在偏院那种寒气重的地方睡被关了一夜禁闭,一日一夜没有进食,恐怕眼下也是没力气。”
“眼下当务之急,是先给大小姐寻些好消化的粥食食用,再继续服药。”
云暮璟那莹润的眸子闪了闪,这刘大夫倒是个聪明人,知道她傍上太子,还不忘卖她个人情。
她还想着怎么让墨寒诏知晓她昨儿为维护他被关了一夜,再让墨寒诏感动一下呢。
这不,刘大夫直接从旁侧击告诉了墨寒诏,倒是省的她再费心思。
果然,此言一出,墨寒诏周身的气息霎时阴沉下来,那双墨眸宛若利箭一样扫过不远处的云夫人和云将军。
“禁闭?”
墨寒诏嗓音掺杂些许寒意,看着他们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刘大夫是吧?
跟孤好好说说,你家大小姐,是为什么...被关禁闭的?”
刘大夫如实禀报地道,“回太子殿下的话,大小姐回府当日,将军和夫人逼问大小姐...当日私会的外男到底是谁,说要打死他。”
“大小姐为了维护殿下,顶撞了将军一句,便被锁进偏院,断粮断水...”刘大夫本来还想添油加醋两句,结果还没等他话讲完,墨寒诏清俊的面容已经阴沉如渊,宛若乌云覆盖,仿佛下一秒,暴雨就要倾泻而下似的。
“云将军和云夫人真是好大的胆子。”
墨寒诏冷笑地道,“孤就站在这,想打,不妨来试试?
还借此来为难孤的侧妃?
嗯?”
云将军和云夫人都是吓一跳,急忙‘噗通’跪地。
“殿下,臣等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云将军急急地道。
他一边跟墨寒诏赔罪,还不忘抽空怒骂刘大夫,“你是我们将军府的人,胳膊肘怎么往外拐?!”
刘大夫肩膀一抖,刚吓的半死,结果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墨寒诏立刻嗤然出声。
“外?
什么是外?
云暮璟是你们的亲生女儿,也算外?”
墨寒诏幽幽地道,“何况,他不过是把你们苛待孤侧妃的事实讲出来,你们似乎都诸多意见。”
“不敢!
不敢!”
云将军和云夫人急忙摇头,二人都是满额间的冷汗。
“那还不快招呼厨房,备粥?”
墨寒诏眯眼地道。
“备粥!
快备!”
云夫人急忙喊道。
底下有人招呼一声,立刻下去吩咐小厨房了。
墨寒诏立于云暮璟身侧,双手交叠覆在身后,一瞬间,那睥睨天下的气势便不自觉散发出来。
他逐渐从厅堂内每个人脸上扫过,包括下人,最后重新落到云夫人和云将军身上。
“孤告诉你们,父皇下旨命孤与云暮璟半月后成婚,在这段时间,云暮璟但凡出半点差错,不管是谁,孤都不会轻易放过!”
这话看似只警告云夫人和云将军...事实上,是在告诉所有人。
云暮璟,是东宫的侧妃,是他罩的。
“臣明白。”
云将军汗颜地道,“老臣一定照顾好女儿。”
墨寒诏没有回答,反而是皱皱眉头,看向云暮璟,低声地道,“婚期定在半月后,这段时日,你恐怕得待在这。”
“孤的玉佩在你内,有事,直接来找孤。”
说实话,历经青山寺云暮璟被云夫人抛下那件事后,墨寒诏其实是有点不放心把云暮璟再留在云府的。
云府这群人素来待她不好,在他面前一套,背地里对云暮璟又是另一套的事情,他可是亲眼看过。
云暮璟心地又太过善良,纵然是受了欺负,也忍着不说。
到最后,所有的委屈还是让她一个人受了。
但大婚之礼,云暮璟必定是要从云家嫁到东宫,于情于理,她只能留在这。
眼下,该说的,墨寒诏都已经跟云府中人说了,只希望,他们能识趣一点。
否则,他下次真的不会对他们这么客气。
就算是镇国将军府,他的脾气也是有忍耐限度的。
云暮璟贝齿轻轻咬住唇角,红着眼道,“殿下是第一护着我的男人,璟儿...不知该如何报答殿下。”
“你已经把自己的所有都给了孤,是孤欠你的,何来报答一说?”
墨寒诏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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