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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顶级白莲,进宫嘎嘎乱杀云暮璟墨寒诏结局+番外

苏九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墨寒诏刚回京城,身上还有诸多事务缠身,没过多久,宫里的人便来喊她了。云思语只好恋恋不舍地把墨寒诏送走。等他离开后,云思语本想回院落,结果人刚走到一半,就听见一堆丫鬟小厮偷偷瞧着她窃窃私语。“原来先前大小姐私会外男,私会的竟是太子殿下!先前二小姐不是还说,殿下与她感情正浓吗?眼下真是打的脸疼啊!”“可不是吗?太子殿下如果真喜欢二小姐,哪里会先在将军府宠幸了大小姐?”“如今啊,我只后悔,从前没对大小姐好点...”还没等他们话音再落下,那堆丫鬟小厮就感觉自己背后有种阴森森的感觉。再回头时,一眼就瞧见云思语那满是寒意的视线。“二...二小姐!”丫鬟小厮们顿时吓一跳,齐齐行礼道。“一群嘴贱的!你们都知道点什么?!”云思语一抬手,就猛的往离的最...

主角:云暮璟墨寒诏   更新:2025-02-10 19: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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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暮璟墨寒诏的其他类型小说《她顶级白莲,进宫嘎嘎乱杀云暮璟墨寒诏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苏九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墨寒诏刚回京城,身上还有诸多事务缠身,没过多久,宫里的人便来喊她了。云思语只好恋恋不舍地把墨寒诏送走。等他离开后,云思语本想回院落,结果人刚走到一半,就听见一堆丫鬟小厮偷偷瞧着她窃窃私语。“原来先前大小姐私会外男,私会的竟是太子殿下!先前二小姐不是还说,殿下与她感情正浓吗?眼下真是打的脸疼啊!”“可不是吗?太子殿下如果真喜欢二小姐,哪里会先在将军府宠幸了大小姐?”“如今啊,我只后悔,从前没对大小姐好点...”还没等他们话音再落下,那堆丫鬟小厮就感觉自己背后有种阴森森的感觉。再回头时,一眼就瞧见云思语那满是寒意的视线。“二...二小姐!”丫鬟小厮们顿时吓一跳,齐齐行礼道。“一群嘴贱的!你们都知道点什么?!”云思语一抬手,就猛的往离的最...

《她顶级白莲,进宫嘎嘎乱杀云暮璟墨寒诏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墨寒诏刚回京城,身上还有诸多事务缠身,没过多久,宫里的人便来喊她了。

云思语只好恋恋不舍地把墨寒诏送走。

等他离开后,云思语本想回院落,结果人刚走到一半,就听见一堆丫鬟小厮偷偷瞧着她窃窃私语。

“原来先前大小姐私会外男,私会的竟是太子殿下!

先前二小姐不是还说,殿下与她感情正浓吗?

眼下真是打的脸疼啊!”

“可不是吗?

太子殿下如果真喜欢二小姐,哪里会先在将军府宠幸了大小姐?”

“如今啊,我只后悔,从前没对大小姐好点...”还没等他们话音再落下,那堆丫鬟小厮就感觉自己背后有种阴森森的感觉。

再回头时,一眼就瞧见云思语那满是寒意的视线。

“二...二小姐!”

丫鬟小厮们顿时吓一跳,齐齐行礼道。

“一群嘴贱的!

你们都知道点什么?!”

云思语一抬手,就猛的往离的最近的一名丫鬟脸上‘啪’地重重甩了个巴掌。

她恼怒道,“君泽哥哥宠幸云暮璟,那是为了解毒!

要不然君泽哥哥连云暮璟一根毫毛都不会碰!”

被打了的那个丫鬟痛呼惊叫一声,然后跪地,“二小姐恕罪!

二小姐说的都对,奴婢们就是闲暇时乱讲的,太子殿下对二小姐真心可鉴!”

其他丫鬟小厮也是急忙附和,“是是是。”

云思语一看这群丫鬟小厮,虽然表面附庸她,实际上似乎只当她是为了搏面子随便找的借口,顿时觉得一个拳头打在棉花上,怒不可遏。

“滚,都给我滚!”

此言一出,将军府的丫鬟小厮们顿时急匆匆地散开。

云思语气的一脚踹开脚边的一块石头,眼底充斥怨毒和愤恨。

她是不好对君泽哥哥说什么,但云暮璟勾引她未来夫君,她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反正云暮璟性子素来懦弱,就算她真对云暮璟下手,只要警告她两句,云暮璟肯定也不敢到君泽哥哥面前告状!

想到这里,云思语一路去到偏院想找云暮璟算账,结果还扑了个空。

云思语这才得知,墨寒诏亲自下令,让她爹娘把朝阳阁清理出来给云暮璟住。

云暮璟现在早就已经在朝阳阁了。

那一刹那,云思语的怒气好比雷点遇水,浓烈的...想杀人。

朝阳阁,是他爹娘特意腾出来的院子,连她之前想搬进去,都被爹娘给拒绝了。

而今,却是被君泽哥哥这么拿来报答云暮璟的救命之恩!

一边是她先前没能得到的东西,一边还是被她最爱的人送给云暮璟的,云思语实在忍无可忍,宛若一道风就刮向朝阳阁。

彼时,李嬷嬷就待在朝阳阁门口候着云思语,这会儿瞧见她过来,立刻匆匆进朝阳阁中跟云暮璟禀报。

“大小姐,二小姐来了。”

外头那些传言,都是她们奉大小姐的命令扩散出去的。

否则前脚才发生的事情,怎会传播的这么快?

他们的目的,就是想激怒二小姐,让二小姐对大小姐发难,再吃瘪,把二小姐气哭。

将军夫人素来疼爱二小姐,二小姐伤心成那样,他们一气之下,自然会把太子殿下先前的命令抛在脑后。

之后他们再安排人到将军夫人那里煽风点火两句,引导将军夫人把大小姐赶出将军府,便是水到渠成。

“嗯。”

云暮璟眉眼也是露出一抹了然的笑意,躺在软榻上轻轻答应一声。

她将手中的药碗递给旁边的雨宁,看着雨宁柔声道,“今儿你也累了,先歇息吧。”

雨宁看着云暮璟,眼睛一眨,点头道,“奴婢还能伺候大小姐。”

虽然先前是云暮璟让她给裕王送信,才害她给裕王的人扣住的。

不过后来裕王获罪,她自然便被放了出来。

雨宁隐隐觉得,大小姐既能料到裕王会在那个时间出现在城门口,是否也可能知晓裕王今日的下场,所以如此放心喊她去送信。

大小姐既没想害她的,她肯定也不会怪大小姐。

只是雨宁这会儿开始察觉到先前大小姐每每遇见事,都能够化险为夷,或许并不是运气。

其实大小姐她...一直都有自己的打算。

云暮璟眉目柔和,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自她回府以后,雨宁算是为数不多真心待她之人,无论偏院条件多么艰辛,雨宁也从未想过背叛于她。

云暮璟算不得什么好人,但对雨宁这样愿意以命相护的丫头,她也愿意给予几分信任。

云暮璟掌心撑着软榻的扶手,缓缓从榻上起身,动作娇柔间,手臂上的轻纱浮动,显得宛若谪仙一般美。

她优雅地迈开步履,入到院落中,刚好跟冲进来的云思语碰上。

“二妹妹?”

云暮璟故作惊讶地道,“您怎么...”话说到这里,云暮璟有些惨白的清绝面容上,嘴角扯了扯道,“其实二妹妹不来找我,我也正准备去寻二妹妹你的。”

“寻我?”

云思语冷笑道,“云暮璟,你少给我惺惺作态,你来找我,是准备跟我耀武扬威的吗!”

“不。”

云暮璟眼眶霎时就通红一片,急忙道,“我是要跟你道歉的,那天,我跟殿下,我们就是意外。”

“那日我看殿下中毒,我不忍他死在将军府,这才把他带到偏院救他。”

“殿下中了那毒,也是神志被药物模糊,将我推到在床榻上,撕碎我的衣服,然后强行与我鸾凤颠倒...闭嘴!

云暮璟,你找死!”

云思语越听,整个人都像是抑制不住的恼火,连带指尖都生生掐进肉里,留下鲜红的血迹。

她说着,就直接抬步冲向云暮璟,抬手甩向云暮璟。

但就在云思语挥手冲向云暮璟的那一刹那,很快就被李嬷嬷和刘大夫一左一右地拦住。

“你们两个狗奴才,胆敢拦我?!”

云思语不停挣扎着,冷冷地道,“信不信我这就让你们滚出将军府?”

“二小姐,老奴是奉太子殿下的令,得护着大小姐。”

李嬷嬷淡淡地道,“您今儿如果伤了真出手伤到大小姐,老奴不好跟太子殿下交待。”

“请吧!”

“你放屁!”

云思语嗤嗤地道,“君泽哥哥心里根本就没有云暮璟这个贱人,怎么可能让人护她?”

“是啊,二妹妹,殿下心里没有我的。”

云暮璟泪珠挂在睫毛欲落不落,更显得楚楚可怜。

“殿下心里只有你,所以二妹妹,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能不能...原谅我?”

“二妹妹,那晚上殿下对我...我疼的很呢。”

云暮璟满是悔恨地道,“不但是给殿下折磨的身上疼,也是心里疼,全部都是对二妹妹的愧疚。”


云思语眉眼弯弯地道,“天色不早,妹妹还有事,先走了,祝姐姐今晚好梦。”

既然殿下不在这,那她再留着也无用。

话落,她很快转身走向房门。

望着云思语逐渐远去的背影,方才侧身躲进视野盲区的墨寒诏才终于缓缓走出来。

他透过敞开的门,望向房中撑着桌子摇摇欲坠的云暮璟,墨眸中满是难以言喻的复杂之色。

要不是方才听见思语和云暮璟的对话,他还不知道原来今夜也是云暮璟的生辰。

这云将军和夫人竟如此不厚道,既都是女儿,合该一视同仁,怎的将云暮璟一个人留在偏僻的后院。

墨寒诏抿抿唇角,他原也是想看看云暮璟是不是装的,显然没料到她当真如此实诚。

不但没有跟思语透露半个字,还将房中收拾的这么干净,丝毫看不出欢爱过后的痕迹。

云暮璟这般费尽心思地给他打掩护...难道,真是他多想了?

但云暮璟若是没有目的,方才派丫鬟出去干什么?

想到这里,墨寒诏好容易好转的面容又是一沉。

“殿下。”

恰时,竹业宛若一道影子飘然而至,落到墨寒诏身侧,抱拳地道,“属下一路跟着雨宁姑娘到了将军府的药房,瞧见雨宁姑娘她...”话讲到这里,竹业抬眸小心翼翼地打量墨寒诏两眼,停顿片刻才道,“拿碎银买通药房大夫,帮云姑娘抓了一副避子汤,如今正在厨房煎。”

避子汤?

墨寒诏气息笃然一滞,整个人也是陷入震撼当中。

他是怎么也想不到,云暮璟派丫鬟出去竟是为了避子汤。

毕竟这整个东梁,没有哪个女人是不想生他的孩子的。

先前也是想着无论如何都是云暮璟舍身救了他,他这刚用完人家,就扔给人家一碗避子汤,多少有点羞辱的意思。

所以没张的开嘴。

虽然是小概率事件,不过墨寒诏本来还当真在纠结若真有身孕该怎的是好。

没曾想...云暮璟主动让丫鬟熬避子汤喝,直接就打消了他这份担忧。

墨寒诏沉默半晌,忽然抿抿唇角,清俊的面容荡漾出一丝惭愧,“是孤...误会她了。”

“孤还以为,她也跟那些费尽心思接近孤的女人没区别。”

可眼下云暮璟不但遵守跟他的约定,还主动服用避子汤,规规矩矩的跟他划清本该有的界限。

这都足以证明,云暮璟果真是心地纯善,没有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

之前发生的一切,实属意外,说到底,他占了人家姑娘清白,也是他对不起云暮璟。

“竹业。”

墨寒诏清俊的面容不由得透露出不忍之色道,“孤看着云暮璟虽然重回将军府,但在这将军府中,日子也并不算好过。”

“那房中许多物件也都是破破烂烂,你替孤多关照她,还有...”墨寒诏说到这里,忽然顿了顿道,“今儿是云暮璟的生辰,从孤的私库里面把蓝水锦取出来赠她。”

竹业一怔,“可蓝水锦不是殿下本来打算当做思语姑娘聘礼的吗...思语的聘礼孤早已备选齐,多着一件不多,少这一件不少。”

墨寒诏皱眉地道,“你照办就是。”

身为将军府的嫡出血脉,云暮璟孤零零在这,本就够可怜了,尤其,他还在云暮璟的生辰日,这么伤害她。

理应给她补偿。

“属下遵命。”

竹业道。

墨寒诏轻轻颔首,他心中念着自己失踪太久,估计会让思语担心,又跟竹业交待两句,便迈开步履,朝云思语离开的方向追去。

云思语这会儿一张娇美的小脸满是凝重,朝身旁的银锁叮嘱地道,“赶紧禀明爹爹,就说到处都找不到殿下踪迹,让爹爹即刻进宫将消息传给皇上,请皇上定夺。”

银锁疑惑地道,“可小姐,若是皇上知道此事,怪罪下来...蠢货!”

还没等银锁话音落下,云思语就抬手一巴掌甩到她的脸上,怒道,“殿下失踪不是小事,你觉得能瞒多久?”

“到时候将军府知情不报,才是大罪!”

“是是是!”

银锁瞧见云思语发怒,全然没功夫理会自己灼痛的面颊,急急地答应着。

但她刚转身,又很快感觉到一抹玄色的影子笼罩过来。

“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君衍哥哥!”

云思语看到不知从哪出现的墨寒诏,也是忍不住一怔,随即委屈地道,“你这是去哪了?

将军府中人寻不着殿下,都快急疯了,语儿也是一顿好找!”

说罢,她视线扫过方才墨寒诏来的那个,心头有一丝疑虑。

那不是云暮璟院子的方向么...可她刚从云暮璟那回来,也没瞧见殿下。

只是凑巧吧。

墨寒诏瞧着云思语急的眼眶通红的模样,不由有些心疼,抬手揉揉她的面颊,柔声地道,“孤身子有些不适,出去透透气。”

“没告诉你,是怕你担心,不曾想,竟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身子不适?”

云思语闻言,顿时紧张地道,“现在可还好?

要不要看看大夫?”

“不用!”

墨寒诏不敢直视云思语的视线,轻轻咳嗽道,“孤已经无碍。”

“无碍我也就放心了。”

云思语松一口气。

她余光斜睨向墨寒诏,面色浮现出女儿家的娇羞,抬手抓住墨寒诏的手臂,低低地道,“今儿天色已晚,我院里的客房为殿下备着呢,殿下要不要同我回去?”

换成平常,云思语相邀,墨寒诏定是高兴地就应下了。

虽然云将军府家风森严,在语儿未过门前,他断然不会做出委屈她的事情。

但即便如此,能跟语儿彻夜畅谈,最后睡在仅一墙之隔的房间,墨寒诏已经心满意足。

可他唇角轻启间,脑海中忽然就回忆起偏院云暮璟的惨状。

云思语是养女,尚且集尽万千宠爱,云暮璟这个将军府真正的大小姐却在最偏僻的院子里受那样的苦。

更甚至...他明明身为云暮璟的未婚夫,跟她的妹妹风花雪月,恩爱有加,也是一心想要抛弃她。

若是云暮璟因此闹一闹,倒也还好。

那一副知晓一切,结果不争不抢的乖巧模样,看的他...真觉得自己有点该死。

一下子,墨寒诏整个人都没了兴致,他沉默半晌,不着痕迹地拿开云思语扒在他腕口的手,扯扯嘴角地道,“抱歉语儿,孤今日有点乏。”

“孤想先回去休息,等改日,孤再陪你。”

此言一出,云思语方才还弥漫在唇角的笑意直接就僵在那,不过仅仅只是一瞬间,她神色就重新恢复自然。

“那语儿送送殿下...不用,孤认得路,你快早些回去歇息吧。”

墨寒诏说完,给云思语将歪了的簪子扶正,便直接越过她离开,没入夜色当中。


“殿...殿下?”

与此同时,云暮璟还沉浸在见到墨寒诏怔愣当中。

等回过神来,她哽咽间,泪就宛若开闸一般滴滴往下掉落。

“我终于见到你了。”

墨寒诏见状,也是心疼愧疚的紧,他没想到,他本是好心给云暮璟的那枚玉佩,竟也会差点伤害到她。

“是孤...”墨寒诏话音刚落,一道蓝影就迎面朝他扑了过来。

墨寒诏脚步稳,云暮璟又没什么重量,倒是稳稳接住了她。

只不过他虽然已经打算纳云暮璟为侧妃,可也只是因为先前云暮璟的恩情。

他答应过思语,不会对云暮璟动心,也不会碰她。

眼下他抱着云暮璟,墨寒诏始终觉得有几分不妥。

他轻轻皱了皱眉,正打算推开怀里的女人,结果云暮璟不知怎的,委屈地大哭起来。

“呜呜...”墨寒诏微微一愣,他犹豫片刻,终究还是搂住云暮璟,墨眸中光晕闪烁,“怎么回事?”

按理来说,他给云暮璟拉拢了李嬷嬷和刘大夫两个人,也应该足够护着她一点。

更何况,自己才离开云将军府不到半日的功夫,她怎的突然拿着东宫玉佩来这儿寻他了?

“爹娘他们...真的不要我了。”

云暮璟把脑袋埋进墨寒诏的怀里,不停抽气地道,“我也是他们的女儿,为什么他们就这么讨厌我。”

墨寒诏神情微微一沉,问道,“什么叫他们不要你了?”

“他们...他们把我赶出了将军府。”

云暮璟嗓音沙哑,带着哭声低低地道。

“所以我,我才来的皇宫。”

云暮璟缓缓抬起头,看向墨寒诏,眼眶有些红肿,泪水还挂在睫毛上,分外惹人心疼。

“对不起殿下,我...我不想给你找麻烦的,我知道自己去哪都惹人厌烦,可是我...我又没有家了,也没有地方可以去。”

云暮璟说着,整个人又开始不停地打颤,那惨白的面容上有种破碎凄凉。

墨寒诏看的心头笃然掠过一丝沉闷之色,他抿抿唇角,搭在云暮璟肩头的手微微收紧,冷笑道,“先前孤在的时候,他们倒是答应的好好的。”

“孤才走多久,他们就这么对你!

看来孤在他们心里的份量是越来越差了。”

他清楚,如果云将军云夫人铁了心要对云暮璟下手的话,光靠一个李嬷嬷和刘大夫肯定是拦不住的。

只是墨寒诏原本以为,在他三番两次的警告之下,云将军和云夫人能够稍微收敛一点。

没想到...这才短短半日的功夫,他们就把云暮璟给赶出王府。

着实是过分了些。

“不是殿下的原因。”

云暮璟抿抿唇角,那双水汪汪的眸子含着泪摇摇头,“是我,都是我的错。”

云暮璟越说,泪水再度往下落,啜泣地道,“爹爹娘亲,他们就是不喜欢我而已,所以我惹他们不高兴,他们便不要我了。”

墨寒诏忍不住问道,“何事惹他们不高兴?”

云暮璟望着墨寒诏,贝齿轻轻咬住唇角,摇摇头。

墨寒诏明白云暮璟这是不想讲,便也没有继续问,他墨眸扫过云暮璟染着斑斑血迹的衣摆,这才发现她双脚没有穿鞋。

那脚丫赤着踩在雪地上,遍体鳞伤,鲜血还沾在雪里,颇为触目惊心。

“你怎么来的皇宫?”

墨寒诏眸中掠过一丝惊色。

将军府距离皇宫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

如果徒步走,至少也需要半个时辰的功夫。

眼下外头还下着雪,路就更加不好走了。

“我...”云暮璟注意到墨寒诏的目光,脚指头缩缩,似乎有些窘迫,“我走来的。”

“那会儿我正在榻上睡着,就这么被几个丫鬟拽下来扔出了府,他们丢我的时候,没给我扔任何东西。”

“我的鞋,还在塌边呢。”

“真是够该死的!”

墨寒诏闻言,胸口的怒火更加抑制不住。

他没想到,这堂堂的镇国将军,竟会对一个小姑娘这么狠心。

若非看在云思语的面子上,他都得颠了这将军府!

墨寒诏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眸中的晦暗神色。

他看着云暮璟还在溢血的脚,和单薄被冻的瑟瑟发抖的身子,清俊的眉目轻颦。

云暮璟朝墨寒诏投去一丝期盼的目光,她张张嘴,想说什么,但似乎又不敢说,满是小心翼翼。

墨寒诏深深叹息,最后抬手在云暮璟腰间一揽,把她拦腰抱进怀里,迈步进了宫廊。

“跟孤回东宫,那将军府,你不必再回去了,总归半月后,你也得嫁来东宫的。”

墨寒诏一边走,一边柔声道。

云暮璟满是震撼之色,急忙道,“殿下,这于理不合...我其实只是想...孤都知道。”

墨寒诏打断她,低头望着云暮璟时,墨眸满是温和,“你心性善良,确不会有这些杂七杂八的心思。”

“你只是想让孤给你找个住处吧?

但孤,不放心你一人待在宫外。”

在宫内,她只是拿着玉佩来寻他,都险些被侍卫欺辱。

更何况那更不知人心险恶的宫外呢?

云暮璟,还是放在他身边看着比较好。

“可我还未和殿下成亲,就这么住进东宫。”

云暮璟垂帘地道,“外头一定会有闲言碎语的,我不想因为自己,连累殿下。”

“放心,孤的闲言碎语,还没这么多人敢讲。”

墨寒诏悠悠地道,“就算有,孤也有的是办法让他们闭嘴,你安心住下吧。”

听墨寒诏这么说,云暮璟悬着的心才重新落下。

她有些疲惫地把脑袋倚靠在墨寒诏胸膛上,陷入他的怀里,可怜地道,“来找殿下这一路上,璟儿真的好冷,好冷...要不是殿下收留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哼!”

云将军冷冷地道,“要我说,都怪云暮璟那个孽女,要不是她非得撺掇你们去青山寺,哪里能发生这么多事?

真是扫把星!”

他可听说了,这一路上,她们可是历经生死!

他的宝贝思语可是未来的太子妃,要是有点三长两短,云暮璟有几条命够赔?

如今,要不是看在裕王的面子上,他才懒得让人找云暮璟。

这么一说,云夫人也是面色难看,轻轻点点头。

云思语心中暗自得意,她爹娘啊,以后再不用为云暮璟那个小贱人发愁。

现在云暮璟恐怕早就尸横野外,再也不会有回来的机会。

她自以为把表情隐藏的极好,殊不知,被外头的云暮璟看了个清楚。

云暮璟一张清绝的面容充斥淡漠,走进厅堂间。

“璟儿实在没料到去往青山寺的途中,竟会遇见山匪。”

云暮璟拖着身子来到云将军和云夫人跟前,娇弱万分的行礼。

“爹娘要怪,便怪我吧,璟儿愿意受罚。”

云将军和云夫人见到云暮璟的刹那,都是微微一怔。

云思语则是面露惊骇之色,那眼底满是不可思议。

那袖口中的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

不,不可能,云暮璟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怎么能从观雨楼杀手的追杀中逃出来?!

青山寺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云将军和云夫人倒是没有想这么多,他们倒是觉得云暮璟回来是好事,至少裕王那里算是有了交待。

只是云暮璟消失整整三天,回来的如此晚,他们甚至都派人出去找云暮璟了,这得浪费多少时间和精力?

着实令云将军和云夫人气恼。

“哼!

你还知道回来!”

云将军寒意凛冽地道,“我还以为你死在外头了!”

“还真是差点死在外边。”

云暮璟红着眼睛地道,“璟儿因着受寒,病了一场,在青山寺躺好些时候,这才耽误回府的时间。”

云将军和云夫人闻言,果然瞧着云暮璟清绝的面容上还有病态的惨白之色。

他们那本来打算惩罚云暮璟的念头,一下子就消失殆尽。

云暮璟现在这病恹恹的,他们哪里还敢罚?

裕王出门办事已有多日,恐怕很快就回来了。

这个时候,他们罚云暮璟再罚出点问题,耽误她跟裕王大婚行夫妻之礼,裕王还不得生吞活剥了他们?

云夫人马上跟云将军使了个眼色,云将军会意,朝云暮璟淡淡地道,“既回来,那就回偏院好好休息,待会儿,我命药房的刘大夫去给你瞧瞧。”

“趁着跟裕王殿下大婚前这段时日,好好养身子,以后好给裕王殿下生个大胖小子。”

云暮璟眸光一黯,没有答话。

云将军看着她这满脸‘不乐意’的模样,怒火又开始‘蹭蹭蹭’往上涨,斥道,“怎么?

不念着裕王,难不成还念着你那个野男人?”

“他算个什么东西!

我告诉你,要是被我知道你再敢跟他有半点纠缠,我打断你的腿!”

云暮璟清丽绝伦的面容顿时大变,贝齿轻咬下唇道,“爹,他没你说得这么不堪,他...他真的是好人,能不能...别打他。”

“如果爹真要打人出气的话,那就打我吧!”

“孽女,不知悔改!”

云将军老脸寒意凛冽,骂道,“看来上次的鞭子是抽少了!”

“将军!”

云夫人到底还是比云将军冷静点,赶忙抱住云将军,低声道,“璟儿大病未愈,现在打,要出人命的。”

云将军这才忍下来,他余光扫了云暮璟两眼,像是极其厌恶和嫌弃她似的。

“李嬷嬷,把大小姐给我压回偏院,好好看着她,没我的命令,不准她踏出偏院半步!”

站在墙角的李嬷嬷立刻上来,分外傲气地来到云暮璟旁边,漠然地道,“大小姐,请吧。”

这意思,是打算关她禁闭?

云暮璟抿抿唇角,眼角含泪地望着云将军,但还是倔强地没有说其他话。

而是主动转身离开厅堂。

李嬷嬷顺势跟上。

云思语望着云暮璟的背影,眼底也是掠过慌色。

她一定要弄清楚,云暮璟到底是怎么活着回来的。

于是,云思语急急忙忙地起身,跟云将军和云夫人道,“爹娘,天气寒冷,我...我有点犯困,想先回房间,女儿告退。”

云将军和云夫人虽然觉得云思语的反应有点奇怪,但也没怎么怀疑。

他们对云思语的态度,自是比对云暮璟要好上千百倍,摆摆手就笑着任由她去了。

云思语出厅堂后,就一直悄咪咪随着李嬷嬷和云暮璟一道到偏院附近。

云暮璟进院子以后,李嬷嬷倒是没跟进去,而是拿出一把锁,干脆利落地把偏院的大门锁上。

李嬷嬷刚打算去调遣两个丫头守在这儿,结果一转头,便瞧见一道人影直直站在那。

“啊!”

李嬷嬷惊叫一声,等回过神来发现是云思语以后,这才松口气,后怕地道,“二小姐,您这是做什么?

老奴这条命可不禁你吓啊。”

她对云暮璟,那是看不上的,不过是乡下来的野孩子,哪里能配得上当这将军府的小姐?

但云思语不一样,云思语自幼在将军府长大,将军和夫人自小宠到大。

李嬷嬷身为云夫人的陪嫁丫鬟,这颗心,自也是向着云思语的,这才格外的对云暮璟不爽。

“嬷嬷,之前是我害的大姐姐险些遇险,我这心中实在是过意不去,所以想见见大姐姐,跟她道个歉。”

云思语看着李嬷嬷,扭捏地道,“能否放我进去。”

“可是...”李嬷嬷有些犹豫。

“嬷嬷,你还信不过我么?”

云思语自然懂李嬷嬷对她的情谊,自然胆子也大,撒娇道。

“好吧。”

李嬷嬷摇摇头,无奈地道,“如今大小姐跟裕王婚事将近,这个节骨眼上不能出问题,二小姐可得尽快。”

“老奴就在外头守一会儿,等你出来再走。”

“好。”

云思语笑笑,“有劳嬷嬷。”


墨寒诏气息微不可见的一滞,他停顿片刻,这才迈开步履,去外边拿放在枕头边的一套衣裙。

他深吸一口气,伸手把衣裙递向屏风后。

方才那惊鸿一瞥,云暮璟那妙曼完美的身姿深深印刻在墨寒诏的脑海里。

他不知为何,就想起那夜在将军府,和她鸾凤颠倒的场景,那感觉竟然令他有些许的留恋和痴迷。

连带墨寒诏丹田处一阵接一阵的热流袭来,令他不敢向前。

“可以拿到吗?”

云暮璟瞧着那离自己还有大段距离的手,眼底有调侃的笑意一闪而逝,低低道,“殿下,有点远,我够不着,能不能过来些。”

此言一出,云暮璟明显能感觉这寂静的房间中,传来不远处男人有些粗重的呼吸声。

外头一片寂静,不知过了多久,云暮璟才看见墨寒诏紧闭双眼,缓缓朝屏风里靠近了些。

云暮璟委屈地道,“可否...再近点?”

墨寒诏又是一顿,他喉结微微滚动了下,在云暮璟一次又一次轻柔请求下,停在了云暮璟木桶不远处。

云暮璟白皙纤细的指尖从水中抬起,动作格外优美,还带起水滴‘滴答滴答’的动静。

她手最后轻轻接过墨寒诏手臂上搭着的衣裙,先把繁琐的里衣往旁边的架子上一搭,然后抬手把外衣随手披在身上,遮挡住外泄的春光。

这才从木桶中起身。

然而,云暮璟忽视了自己方才崴到的脚,她刚要抬脚跨出木桶,脚踝骤然传来一阵剧痛。

“呀...”云暮璟吃痛间,在木桶边缘重重一绊,整个人就要栽落到地上。

墨寒诏就待在云暮璟旁边,在听见云暮璟痛苦的隐忍闷哼时,就睁开了眼睛。

此时看到这一幕,连忙伸手在云暮璟腰间一揽,稳稳地接住了要从木桶里摔下来的她。

云暮璟没有穿里衣,那柔软带着微微香气的娇躯入怀,墨寒诏那素来幽冷的眸子霎时染上幽深,甚至连眼尾都勾起了一抹殷红。

尤其云暮璟那一袭浅蓝色的纱制外衣只有腰间用带子随意系起,墨寒诏入眼就是那微微敞开的宽松领口,隐隐有一抹圆润的弧度。

她那优美的蝴蝶骨处还挂着水珠,可能因为刚刚沐浴过的关系,云暮璟的皮肤白里透红,娇嫩异常。

“唔!”

云暮璟双手下意识揽住墨寒诏的脖颈,一副松气的样子,眨眼无辜又纯净地望着墨寒诏道,“谢谢殿下。”

她捕捉到墨寒诏那清俊容颜上的动情之色,心头染上两分饶有兴致。

这太子嘴上说着爱云思语,可对她这完美的身躯,果然还是诚实的很。

“无碍。”

墨寒诏偏移开视线,刚想将她放下,结果瞥见云暮璟脚踝处的一片红痕,这才皱皱眉头。

“崴到了?”

“嗯。”

云暮璟忍不住缩缩脖子,小脸因为窘迫,不由得露出一抹殷红,“是我刚刚不小心...”墨寒诏无奈叹息,“孤先抱你出去。”

这哪里是她不小心?

分明就是他刚刚贸然闯进来的时候吓到她了。

这女人,惯是会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云暮璟乖觉地缩在墨寒诏的怀里,一动不动。

等墨寒诏把她再度轻柔放在床榻上后,她也意识到自己这么衣衫不整有些不妥,连忙扯过旁边的被褥裹起来。

墨寒诏蜷缩下指尖,仿佛还残留云暮璟的温度,他像是有点不敢看云暮璟的绝色容颜,连带心底都生出落荒而逃的冲动。

不过他身为东宫太子,被一个娇弱的女子吓跑着实有点说不过去。

更何况,关于和裕王的婚事,他还没来得及问云暮璟。

于是墨寒诏干咳一声,默默落座在床侧,悠悠地问道,“还疼吗?”

“不疼殿下。”

云暮璟笑道,“过两日便好了,我不怕疼的。”

墨寒诏对上云暮璟澄澈的目光,一时间陷入沉默。

是啊,自从他认识云暮璟,这个女人经常受伤,可墨寒诏唯一一次听见她喊疼,是她陷入昏迷,梦呓中下意识讲出来的。

或许在云暮璟心里,她所受伤痛中,最微不足道的,就是身体上的伤。

“孤此番来青山寺,是特意来找你的。”

墨寒诏忽然朝云暮璟道,“孤问你,你有没有事情瞒着孤?”

此言一出,云暮璟唇边的弧度明显僵硬住,不过仅仅只是一瞬间,就恢复如常。

“没有。”

云暮璟依旧笑着,只是手却已经攥紧被褥的一角,像是在强压心底的情绪,“殿下,您尊贵无比,我怎么敢瞒你...啊!”

还没等云暮璟话音刚落,墨寒诏眸光一闪,猛的把她拽被褥的手扯开,紧握住她的腕口,冷冷地道,“不敢?

孤瞧你胆子大的很!”

云暮璟被墨寒诏这突如其来怒吼惊的身子笃然一颤,眼眶也是霎时通红。

“殿下...”墨寒诏抿抿唇角,他试图让自己的语气稍微缓和些,但一想起云暮璟居然如此轻易就答应裕王的婚事,周身的戾气便抑制不住。

“云夫人把你许婚给墨裕,可是真的?”

云暮璟身子一颤,她看着墨寒诏张张嘴,结果又一句话都讲不出口。

她清绝的面容上,那双本来如同秋水桃花一般美的眸子,此刻却满是黯淡和自嘲,直接默认了墨寒诏的话。

“你为何同意?”

墨寒诏沉下脸地道,“云暮璟,需要孤来教你怎么反抗吗?”

“反抗?”

云暮璟忽然抬眸望向墨寒诏,泪水溢满眼眶,“殿下,我该怎么反抗?”

云暮璟说着,眼泪划过面颊,“面对我爹娘,面对裕王,单单靠我一个小女子,哪里能反抗的成功?”

墨寒诏皱眉地道,“孤只是让你拖延时间。”

“拖延时间,然后等殿下来救我吗?”

云暮璟面对墨寒诏第一次露出一种名叫‘嗤然’的神色,整个人都充斥凄凉。

“殿下若救了我,那二妹妹怎么办呢?”

云暮璟摇摇头,哭的分外心碎,隐隐还透露出几分崩溃,“在殿下心里,我不及二妹妹重要。”

“难不成,殿下会为我无视二妹妹的感受不成!

二者择其一,我从来都是被抛弃的那个,无论是爹娘,还是殿下你!”



墨寒诏冷冷地道,“由东宫的暗卫执行。”

  “臣,尽力而为。”

张太医耷拉下脸,低头从随身的医药箱取出纱布,特制的金疮药,还有一些工具。

  云暮璟捕捉到张太医眼底的紧张,她柔声道,“张太医,我不会哭的。”

  张太医感动地盯着云暮璟,此刻在他的眼里,云暮璟宛若仙女下凡,形象高大的不像话。

  他做完前期准备后,给云暮璟腿下垫上一块白布,开始给云暮璟挑脚上的石头。

  “唔...”  那一刹那,云暮璟的嗓子眼立刻破碎出一丝轻微痛呼,泪水顷刻就弥漫上眼眶。

  但云暮璟还是咬着牙不让泪水落下。

  云暮璟脚上,还有些石子直接渗进她的肉里,伤口又已经凝固住,所以张太医,直接用刀再把伤口重新划开。

  “啊!”

  一时间,那块白布被鲜血直接渗透。

  看的墨寒诏刺眼的很,他听着云暮璟的惨叫,却倔强的不让自己落泪的样子,连胸口都闷闷的疼。

  墨寒诏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上前两步来到云暮璟身边,掌心握住她攥被角攥的发青的手背,抿唇地道,“孤不罚他,你哭吧。”

  他从前常年待在边关打仗,受过形形色色的伤,也看过无数人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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