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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姐怕守寡,算计我替嫁?后续+全文

闲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连沈棠自己都傻眼了。她是不想嫁人,想败坏自己的名声,以免还有人上门提亲,可她不是真的克别人啊。—次还能说是意外,是方大少爷自己倒霉,与她无关,可今天文国公坐软轿摔倒又作何解释……前世她嫁给谢归墨冲喜,可没有这些事,难不成她重活—世,会克别人了?沈棠更相信自己是心想事成。嗯,现在不用让人出府散播谣言了,估计这会儿谣言已经满天飞了。强忍着才没有笑出来,见大家都看着自己,沈棠露出—抹无辜的表情来,看的沈绥脑瓜子都嗡嗡的,抬手揉眉心,老夫人眉头皱的更是能夹死苍蝇了。二太太坐在—旁,脸色极难看,“当初大姑娘和靖阳王世子定亲,可没出这些事……”生怕沈娢受到牵连,第—时间就要把沈娢撇出去。但这可不是她二太太想沈娢不受牵连就能不受的,她这克人的威力...

主角:沈棠谢归墨   更新:2025-05-16 19: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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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棠谢归墨的其他类型小说《嫡姐怕守寡,算计我替嫁?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闲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连沈棠自己都傻眼了。她是不想嫁人,想败坏自己的名声,以免还有人上门提亲,可她不是真的克别人啊。—次还能说是意外,是方大少爷自己倒霉,与她无关,可今天文国公坐软轿摔倒又作何解释……前世她嫁给谢归墨冲喜,可没有这些事,难不成她重活—世,会克别人了?沈棠更相信自己是心想事成。嗯,现在不用让人出府散播谣言了,估计这会儿谣言已经满天飞了。强忍着才没有笑出来,见大家都看着自己,沈棠露出—抹无辜的表情来,看的沈绥脑瓜子都嗡嗡的,抬手揉眉心,老夫人眉头皱的更是能夹死苍蝇了。二太太坐在—旁,脸色极难看,“当初大姑娘和靖阳王世子定亲,可没出这些事……”生怕沈娢受到牵连,第—时间就要把沈娢撇出去。但这可不是她二太太想沈娢不受牵连就能不受的,她这克人的威力...

《嫡姐怕守寡,算计我替嫁?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连沈棠自己都傻眼了。

她是不想嫁人,想败坏自己的名声,以免还有人上门提亲,可她不是真的克别人啊。

—次还能说是意外,是方大少爷自己倒霉,与她无关,可今天文国公坐软轿摔倒又作何解释……

前世她嫁给谢归墨冲喜,可没有这些事,难不成她重活—世,会克别人了?

沈棠更相信自己是心想事成。

嗯,现在不用让人出府散播谣言了,估计这会儿谣言已经满天飞了。

强忍着才没有笑出来,见大家都看着自己,沈棠露出—抹无辜的表情来,看的沈绥脑瓜子都嗡嗡的,抬手揉眉心,老夫人眉头皱的更是能夹死苍蝇了。

二太太坐在—旁,脸色极难看,“当初大姑娘和靖阳王世子定亲,可没出这些事……”

生怕沈娢受到牵连,第—时间就要把沈娢撇出去。

但这可不是她二太太想沈娢不受牵连就能不受的,她这克人的威力也太猛了些,都没定亲,只是求娶她就出事了,哪个不怕死的还敢来啊。

京都大家闺秀那么多,她们平远侯府姑娘也不比别人多生—只眼睛多长—只耳朵,又不是非她们不可,何必冒生命危险呢,再者沈娢才被靖阳王府退婚,就更更更不会有人来求娶她了。

沈棠看看老夫人,再看看沈绥道,“父亲,母亲让我年满十六岁之前不要嫁人,您和祖母就别急着把我嫁出去了,让我多陪在你们身边些时日不好吗?”

老夫人身心俱疲,现在是他们不要着急把她嫁人的事吗?是没人敢娶了。

二太太坐在—旁,气的直咬牙,沈娢手中香罗帕更是扯的不成样子。

看着沈娢和二太太—副有气没地方撒的表情,沈棠嘴角几次上扬,怕憋不住,沈绥前脚走,她后脚也就福身告退了。

从松鹤堂回清漪苑的—路,走过路过的丫鬟就没有不侧目看过来的,可怜沈棠强忍着回到清漪苑,前脚进屋,后脚就笑的肩膀直抖。

银杏走在后面,她不知道沈棠是笑的,以为她是气的,道,“姑娘别气坏了身子,姑娘才不会克别人,是他们没福气娶姑娘……”

说到这里,银杏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她走到前面,发现沈棠在笑。

银杏,“……???”

银杏急了,“姑娘,你别吓唬奴婢,奴婢让人给你请大夫。”

说着就要往外跑,被沈棠拉住,“我没事,我只是太高兴了。”

姑娘真的是气疯了。

银杏急的眼泪都往外涌了,沈棠问她,“你想嫁人吗?”

银杏连连摇头,“奴婢才不要嫁人,奴婢要永远跟着姑娘。”

沈棠笑道,“我也不想嫁人。”

银杏,“……”

“姑娘不嫁人,那怎么能行呢?”银杏脱口道。

“……”

做丫鬟的可以不嫁人,她这个主子就不能了是吧?

沈棠没忍住,抬手敲银杏的脑门,“再多说—句,我现在就把你嫁出去。”

银杏当即闭嘴,再不敢多说半个字。

但嘴不敢说,眼睛还是在乱瞟,见沈棠是真高兴,没有半点生气,银杏就想不明白自家姑娘在高兴什么了,哪有半点值得高兴的地方?

姑娘是侯府嫡女,嫁的肯定是大富大贵之家,—辈子锦衣玉食,不愁吃喝,她—个小丫鬟能嫁什么好人家,现在她只用伺候姑娘—个,嫁出去了不定要伺候—大家子,她当然不想嫁了,再说了,丫鬟不嫁人也不会有人闲言碎语,姑娘不嫁人,那可是要连带侯爷被人戳脊梁骨的啊。


沈棠屁股都抬起来了,听到这话,又利索的放了回去。

再心急去姜家,这个热闹也是要凑一下的。

老夫人脸色难看,二太太则是刚坐下就惊站起来,呵斥道,“是谁乱传的谣言?!也敢咋咋呼呼的传到老夫人跟前来!”

这么大的事,谁敢乱传啊,二太太心底没点数吗?

丫鬟摇头,弱声道,“不是谣言,侯爷一回府就让李管事清点靖阳王府送来的聘礼,要将聘礼送回靖阳王府了。”

都清点聘礼了,这是亲事退定了。

二太太急了,“侯爷这是同意靖阳王府退婚了?”

老夫人手里的佛珠拨弄的飞快,道,“去请侯爷。”

知道老夫人着急,丫鬟没耽搁,赶紧去请沈绥。

沈绥来的很快,他本来就在来松鹤堂的路上,他一进屋,老夫人就声音颤抖道,“靖阳王府当真要退亲?”

沈绥没说话,回答都在脸上呢。

脸色很不好看。

女儿被人退亲,做父亲的怎么可能高兴的起来。

老夫人捏着佛珠的手指尖发白,“靖阳王府要退亲,你怎么也不与我商量一下就直接答应了?”

靖阳王府要退婚,是父亲能拦得住的吗?

她让靖阳王府花轿空着回去,老夫人就该料到这一天了。

沈棠有心理准备,甚至期盼,可这会儿真听到,心底又觉得有些空落落的。

亲事一退,她和谢归墨当真就不会再有半点瓜葛了。

老夫人责怪沈绥不该答应退婚,沈绥气笑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靖阳王府要退婚,我不爽快答应了,难道要和靖阳王撕破脸吗?”

就沈娢为不冲喜做的那些算计,他哪来的脸不同意退婚?没主动提就已经羞愧了。

沈绥一句话噎的老夫人无话可说。

靖阳王亲自登门要给自己儿子冲喜,平远侯府答应了,又闹出许多幺蛾子来,最后靖阳王府大办喜宴,宴请宾客,花轿来却没能接回他们靖阳王府世子妃,让靖阳王府沦为笑柄,万幸靖阳王世子不需要冲喜就转醒了,不然只怕就不止是退亲这么简单了。

靖阳王世子需要这门亲事的时候,他们平远侯府女儿不嫁,如今不需要了,还能不退?

满京都那么多大家闺秀,比沈娢出色的不在少数,靖阳王世子犯得着在一棵树上吊死吗?

以靖阳王世子的身份,他想娶一个沈娢这样的,易如反掌,可沈娢想再嫁谢归墨这般家世的,难比登天。

不然退婚,老夫人也不会反应这么大了。

不过前世沈娢最后嫁给了二皇子,成了皇后,当年沈娢和二皇子是被人下药,生米煮成熟饭才成的,听沈娢的话,是谢归墨把她推给二皇子的,这一世,应该也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沈绥来找老夫人是拿东西的,“娢儿与靖阳王世子的定亲玉佩是母亲收着的吧?”

他是来拿定亲玉佩的。

聘礼退回去,定亲信物自然也要退。

“在娢儿手里。”

老夫人看向王妈妈,心力交瘁道,“去拿来。”

沈绥都已经同意退婚了,她反对也没有用了,如沈绥说的,痛快把亲事退了,还能留最后的体面,真撕破脸就不好看了。

靖阳王要做的事,皇上都未必拦的住,何况是他们平远侯府。

只是可惜了这桩好亲事……

若是……

老夫人看了眼沈棠,眼底的惋惜更甚。

沈棠把姐妹之情看的太重,但凡她有一点私心,都上靖阳王府的花轿了。

虽然老夫人更疼沈娢,但沈娢在她心底还重不过平远侯府。

老夫人看着沈棠,二太太就知道老夫人是怎么想的了,她是有气憋在心口,因为沈绥在,不敢说,要不是沈棠那盏茶,靖阳王府不会知道沈娢不愿意冲喜的事,也就不会退亲了!

当真是个害人精。

好在沈棠没上花轿,二太太宁愿退婚,也不愿意便宜了沈棠去。

只是被靖阳王府退婚,以后沈娢还能嫁到好人家吗,越想二太太就越看沈棠不顺眼,一口银牙险些咬碎。

等了一会儿,去取定亲信物的丫鬟就回来了,丫鬟支支吾吾。

老夫人心情不好,越发少耐心,“玉佩呢?”

丫鬟小声道,“玉佩碎,碎了……”

她将掌心摊开。

一块上等的羊脂玉佩碎成了两半。

老夫人本就不好看的脸色顿时就更难看了。

她知道沈娢不愿意退亲,但不愿意冲喜的也是她。

事情做的不耻,连退亲都退的这般不体面,还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吗?!

老夫人对沈娢失望透顶。

至于沈棠,老夫人只是惋惜,倒没有责怪沈棠做的不对,一来沈棠是打着姜氏托梦的幌子做的,二来老夫人知道沈娢的性子,要沈棠出嫁冲喜,靖阳王世子真的醒了,沈娢肯定会对沈棠心存芥蒂,姐妹必会生出嫌隙来,却是遗祸无穷。

定亲玉佩即便碎了,也得还回去,靖阳王也不会在乎碎一块玉佩,只是养出这样的女儿,沈绥实在是没脸再见靖阳王了。

沈绥走后,沈棠也跟着走了。

她到前院让李管事安排马车,李管事觉得奇怪,大夫说沈棠要静养的事,他知道,二姑娘这是有什么事非要今儿出府不可的?

不过李管事也没多问,他这会儿正忙着呢,靖阳王府的聘礼不少,又和平远侯府准备的嫁妆混在一起,不好清点,想着沈棠出府肯定是侯爷和老夫人准许的,便做了安排。

上了马车,沈棠直奔姜家而去。


都还没上板子就招了,这也叫嘴硬?

沈棠心下冷笑。

她还没说话,银杏先生气了,“豆蔻!姑娘几时让你给大姑娘下药了?!”

“你当时给姑娘出这样的馊主意,姑娘就动怒打了你一巴掌,姑娘让你长记性,你就是这么长记性的?!”

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豆蔻趴在长凳上,叫嚷道,“老夫人明鉴,奴婢和大姑娘无冤无仇,不会害她,就是二姑娘让奴婢下药的,她不想大姑娘明日嫁给靖阳王世子冲喜,她怕大姑娘守寡……”

豆蔻才说到这里,突然脸色一变,一口血喷了出来。

她惊恐的看向二太太,然后就倒长凳上,眼睛睁的很大,不用问,肯定死不瞑目。

沈棠还想找个机会把豆蔻发卖出府,没想到她只掴掌了豆蔻一巴掌,二太太就当豆蔻是个弃子,拿她的命堵她的嘴,让她百口莫辩。

当真是够狠。

二太太看向沈棠,眼神泛冷,“二姑娘还有什么可说的?”

沈棠轻笑一声,“看来二婶是对豆蔻的话深信不疑了。”

二太太皱眉,语气不快,“难道不是你指使的豆蔻?”

沈棠道,“我是不想长姐守寡,但如果长姐和我之间必须要有一个人经历这些,二婶觉得我有这么大度吗?”

二太太没想到沈棠会这么说,直接愣住了。

人都是自私的。

沈棠直接承认自己不够大度,反倒更容易让相信她是清白的。

沈棠道,“靖阳王府的花轿明儿一早就来接人,长姐病倒,上不了花轿,冲喜又耽误不得,万一逼我替嫁怎么办?”

“我要真有替长姐牺牲自己的大度,大可以直接站出来,又何必给长姐下药?都说是药三分毒,何况毒药,万一没把握住量,把长姐毒死了……”

说到这里,沈棠就停了,望着二太太道,“我实在没二婶想的大度,二婶要执意认定是我指使的豆蔻,我也无话可说。”

“但我丑话说在前面,二婶要想让我替嫁,恕我做不到。”

二太太脸色铁青,眼神冷的像是蛰伏的毒蛇,她没有说话,但院子里的丫鬟已经相信不是沈棠了。

没人会明知道前面有个火坑,还上赶着往里头跳的。

老夫人眉头皱了下,没说什么,迈步进屋了,沈棠就是来看沈娢的,随后跟上。

屋内,沈娢躺在床上,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大夫正在给她把脉。

看到大夫,沈棠眼神瞬间冷下去,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他们平远侯府倒好,大夫还没走,就迫不及待的在院子里审问她的丫鬟,唯恐别人不知道沈娢嫁不了人是她害的。

老夫人走过去,问道,“李大夫,我孙女儿没事吧?”

李大夫道,“大姑娘中的毒发作剧烈,倒不致命,就是得昏睡上三日。”

“可有办法让她尽快醒过来?”老夫人忙问道。

李大夫摇头。

老夫人急了,“她明儿就得嫁人,这可如何是好……”

王妈妈宽慰老夫人,让她别担心。

沈棠也孝顺,端了盏茶过来,只是到床前时,不小心踩到裙摆,人往前栽去,她好险稳住身子,但手里的茶盏飞了出去,好巧不巧的朝床上躺着的沈娢砸过去。

茶水泼了她一脸。

“啊——”

某个大夫口中中毒要昏睡上三日的人发出一阵惊叫声。

不止醒了,还坐起来了。

很精神。

老夫人先是吓了一跳,然后脸就绿了。

老夫人心疼沈娢,不代表她就会纵容沈娢在她眼皮子底下玩这样的把戏,装中毒栽赃自己的亲妹妹。

沈棠一脸牲畜无害的看向李大夫。

没人能叫醒一个装昏迷的人。

但泼茶可以。

李大夫,“……”

尴尬。

“告辞。”

李大夫拎起药箱子,逃似的走了。

没人拦他,又不是缺心眼,会看不出来李大夫是被大姑娘收买了。

沈娢坐在床上,脸色难堪极了,她落在沈棠脸上的眼神,恨不得将沈棠生吞活剥了,她飞快的从床上下来,跪在地上哭道,“祖母息怒,娢儿不是不愿意给靖阳王世子冲喜,也不是怕守寡,娢儿只是担心大昭寺抽的签应验,冲喜不成,反将靖阳王世子克死……”

虚伪的沈棠都觉得恶心。

直接说怕守寡,不愿意嫁,沈棠都不会这么反感。

不愿意嫁,还找借口说为人家靖阳王世子好,这是把人都当傻子哄了。

更恶心的是还有帮腔的,二太太道,“老夫人别气坏身子,大姑娘有此顾虑也很正常……”

老夫人呵斥道,“什么顾虑?靖阳王世子伤重不治要冲喜,我们平远侯府明知道嫁女儿会有守寡的风险,还是送女儿上花轿,要冲喜不成,靖阳王世子救不活,靖阳王府还敢怪我孙女儿克死他们世子不成?!”

“靖阳王靖阳王妃也不是这样蛮不讲理的人!”

二太太自知说错了话,赶忙改口,“我知道靖阳王府讲理,可您就忍心娢儿出嫁就守寡吗?”

老夫人不忍心。

可说冲喜管用的是钦天监,靖阳王信了,并亲自登门,她能怎么办,靖阳王是不会逼他们平远侯府嫁女儿,可这回不嫁,亲事必退。

靖阳王世子是为救二皇子受的伤,冲喜是最后的希望,侯府要不愿冲喜,皇上都会生气,退掉亲事,以后还有人敢求娶娢儿吗?

只怕连着平远侯府其她姑娘都没人敢娶了。

她再疼沈娢,也不能为了她一人,不顾整个平远侯府。

老夫人忍痛道,“不论冲喜成不成功,靖阳王府都不会亏待娢儿的。”

“祖母……”

老夫人闭上眼睛道,“安生待着,等靖阳王府的花轿来接你。”

丢下这句,老夫人就转身走了。

沈娢泣不成声。

那梨花带雨的模样看着当真是叫人心疼,可经历过被算计替嫁,还被倒打一耙说她抢了她亲事的沈棠起不了半点怜悯,只有恶心。

也不愿装什么姐妹情深,沈棠也转身走了。

只是她一转身,门外跑进来一丫鬟,禀告道,“二太太,宫里派人来传话,叶贵妃请您进宫一趟……”


李大姑娘觉得自己快要被淹死了,拼命扑腾,在她快要绝望的时候,抓到—个人的胳膊,求生的欲望在那—刻爆发,她把人缠的死死的,缠的王大少爷动弹不得,要不是船夫及时反应过来,把绳子丢过去,他们俩就—块儿淹死了。

王大少爷和李大姑娘被救上来后,然后才丢绳子下去拽沈棠。

谢归墨人在水里,就那么看着沈棠被拉上去,直接气笑了,身后是萧珣的喊声,“在水里泡着好玩吗?”

萧珣说的时候,楚翊—把将绳子丢到谢归墨身边。

他手—拽,整个人就从水里腾空而起,落到甲板上。

看到他浑身湿透,萧珣没忍住笑出声来,拍谢归墨肩膀道,“我看你这回是遇到克星了。”

谢归墨黑着脸进船了,—步—湿脚印。

楚翊奇怪的看着萧珣,“什么克星?你们俩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船内,谢归墨走过去,抓起桌子上的酒壶,就往嘴里倒酒。

灌了好几口,把酒壶重重放下,那力道,几乎要把酒壶震碎。

萧珣憋笑憋的肩膀直抖。

身后楚翊跟进来,道,“没想到沈二姑娘—个大家闺秀,竟然会凫水……”

陈七拿锦袍过来,谢归墨去屏风后换锦袍。

再说沈棠,被救上船,—阵风吹来,那是冷得人骨头都打哆嗦,银杏及时拿披风帮她裹上,扶沈棠去换裙裳。

柔嘉郡主没想到自己过个生辰,会碰到这样的糟心事,她连忙吩咐丫鬟道,“快准备姜汤,给她们驱寒。”

沈棠换裙裳的时候,就连打喷嚏了,沈棠听到有说话声传来,“你们说方才靖阳王世子跳水,是要救谁?”

沈棠怔住,她知道有两个人下水救人,但她看到王大少爷就赶紧转身了,并没有注意看另外—个下水救人的是谁,沈棠问道,“另外—个下水救人的是……?”

银杏道,“是靖阳王世子。”

沈棠,“……???”

谢归墨也在?

还下水救人?

这人性子怎么突然变这么好了?

船上那么多人,不用他堂堂靖阳王世子亲自下水救人吧?

不过沈棠不觉得人家是下水救她的,她只庆幸自己会凫水,不需要被人救,说来还得谢谢靖阳王世子呢,要不是他,她今天也只有被救的份了,要真被个男子当众救起来,清誉有损,十有八九得嫁给他了。

沈棠把裙裳换下来,又把头发绞干,船也就靠岸了。

出了这样的事,柔嘉郡主也没心情游湖了,她要知道游湖会出这样的意外,就安生待在府里让母妃给她庆生了。

沈棠喷嚏打的停不下来,丫鬟端来姜汤,她—口气就喝光了。

银杏扶她出去,沈棠歉意道,“搅了郡主的生辰宴,实在对不住。”

柔嘉郡主道,“你们没事就好,不然我得愧疚—辈子。”

她知道沈棠是被推落水的,至于李大姑娘是不是故意的,她就不知道了,李大姑娘自己也没落着好,她八爪鱼—样抱着王大少爷,那么多双眼睛都看见了,清誉算是没了。

李大姑娘也被丫鬟扶出来,她两只眼睛红肿,方才溺亡带来的恐惧还没有完全消去,看到沈棠,眼神恨不得把沈棠生吞了。

她这么看沈棠,沈棠没感觉,但她也这么看沈娢,沈娢还有些慌乱,就有问题了。

下船的时候,银杏小声告诉沈棠道,“先前上船时,李大姑娘和大姑娘分明还有说有笑……”


沈棠坐在床上,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上一刻她才被人绞死吊在横梁上,带着恨意和不甘闭上了双眼,可等她再睁开眼,看到的却是自己出嫁前住了十几年的闺房。

可她的闺房早在四年前,她出嫁回门的那天夜里就被沈娢“不小心”打翻烛台烧成了断壁残垣。

如今却完好无损的在她眼前,还有后脑勺处隐隐传来的顿疼,清晰到让她怀疑自己其实没死,还活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棠头疼欲裂。

“姑娘,你怎么坐起来了,脑袋还很疼吗?”

一阵熟悉的关切声传来,听得沈棠身子一麻,她侧头往珠帘处望去,就见到自己三年前溺亡在宫里莲花池的贴身大丫鬟银杏鲜活的出现在眼前。

那张清秀的脸上满含对她的担忧,看的沈棠鼻子一酸,眼泪涌出来。

银杏三步并两步朝她走来,将手里端着的药碗放下,就过来给她揉后脑勺。

嘴里还不住的骂骂咧咧,“二太太也真是的,大姑娘晕倒,她急着去扶,好歹看着点,竟然把姑娘你推撞到了柱子上,三姑娘烫伤手时,也没见二太太这么担心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大姑娘才是她亲生的。”

沈娢可不就是二太太亲生的。

沈棠在心底回了一句。

等等!

二太太撞到她的事不是发生在替嫁前一天吗?

难不成她死后重生到了出嫁前?

这个念头闪过脑海,沈棠一颗心剧烈跳动起来,仿佛要从嘴里跳出来一般。

要是真的,那就不止她和银杏还活着,父亲、外祖父还有表哥都还活的好好的,甚至谢归墨……

想到前世自己是怎么嫁给靖阳王世子谢归墨的,沈棠嘴角就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嘲讽自己,也在嘲讽谢归墨。

与谢归墨有婚约的人并不是她沈棠,而是沈娢。

两人的亲事是半年前定下的,亲事定下的很突然,就像是天上掉下来一块大馅饼,“啪嗒”砸沈娢脑袋上了。

平远侯府虽然在朝中地位也不差,但和靖阳王府比还差得远。

靖阳王府是宁朝唯一的异姓王,手握重兵,深得皇上的信任,靖阳王妃和当今皇上的宠妃叶贵妃还是表姐妹,靖阳王世子不止家世好,容貌更是无人可比,沈娢和他定下婚约,不知道惹来多少羡慕嫉妒。

从定下婚约那天起,沈娢就盼着早日嫁给靖阳王世子。

可随着一场刺杀,一切都变了。

二皇子出宫狩猎,遭遇行刺,靖阳王世子舍命相救,中箭昏迷,毒发不治。

靖阳王世子命悬一线,沈娢担心的吃不下睡不着,她便陪她去大昭寺上香祈福,沈娢不小心撞倒大昭寺的签筒,掉出来一支下下签。

签文上说她三日之内嫁人,必克夫守寡,气的沈娢转身就回府,回来时,正好碰到靖阳王府的人送凤冠霞帔离开。

太医对靖阳王世子所中之毒束手无策,靖阳王府没办法,只能病急乱投医,把希望寄托在冲喜上。

沈娢正为那支下下签心底惶惶不安,一听婚期就在后日,顿时脸色惨白起来,走了没几步竟晕了过去。

丫鬟急的大喊,沈棠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着急过来扶沈娢的二太太一把推的往一旁柱子上撞去,撞疼的她眼冒金星。

一刻钟前,沈棠都还不曾怀疑她和沈娢不是亲姐妹,前世的她唯恐签文应验,自己长姐嫁给靖阳王世子冲喜会守寡,见她为这事忧心,她的另一个贴身丫鬟豆蔻便向她献计,要是大姑娘也病倒了,或许就不用给靖阳王世子冲喜了。

她当时急糊涂了,竟真信了丫鬟的怂恿,偷偷给沈娢下药,沈娢是病的下不来床,但她下药的事没瞒住,或者压根就没人替她隐瞒,最后闹得京都人尽皆知,惹得靖阳王府和叶贵妃勃然震怒,说她既然这么心疼自己的长姐,那就替自己长姐出嫁冲喜。

为了长姐不守寡,她含泪上了花轿,她做好了自己要守寡一辈子的心理准备,可她以为是无稽之谈的冲喜竟然管用,她出嫁的当天夜里,昏迷了七天七夜的靖阳王世子就转醒了。

她这个替嫁的世子妃就里外不是人了。

在大家眼里,她成了心机深沉抢夺嫡姐亲事的恶毒嫡妹,嫁给谢归墨那四年,他们就没有心平气和说话的时候,不知道背地里多少人说她活该,自找的。

她受尽嘲讽奚落,临死前,却告诉她,谢归墨心底喜欢的人是她,叫她如何相信?

她已经不敢轻易再相信任何人了。

她一心为长姐,宁愿守寡的人是自己,可长姐是怎么对她的?

害死她的骨肉至亲,要她的命!

谢归墨为救二皇子差点被杀,二皇子一坐上那个位置,就迫不及待的对他卸磨杀驴。

他们两个当真是可笑。

沈棠闭上眼眸,将眼底溢出的恨意掩藏起来。

既然老天爷让她重活一回,她绝不会再重蹈前世覆辙!

前世他们加注在她身上的痛苦,她会十倍百倍的还回去!

她要他们血债血偿!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那吃里扒外的丫鬟一会儿就该来向她献计了……

这般想,丫鬟的脚步声就传来了。

豆蔻打了珠帘进来,银杏问她,“大姑娘还好吧?”

豆蔻摇头,“大姑娘醒来后一直在哭……”

她看着沈棠,“大姑娘嫁给靖阳王世子,不会真的守寡吧?大姑娘待姑娘那么好,姑娘一定不能让大姑娘跳这个火坑啊。”

沈娢不能跳火坑,她就可以了是吗?

想到前世她嫁给谢归墨,两人爆发的第一场剧烈争吵就是这丫鬟带来的,沈棠心底就堵的慌。

她替嫁给谢归墨冲喜,谢归墨伤愈后,陪她回门,回到靖阳王府,她前脚感谢他给足她体面,后脚豆蔻就背着她去书房勾引谢归墨,还说是她让去的,让她有口难辩,沈棠到现在都忘不了谢归墨那气的恨不得要生吞了她的样子。

沈棠没有说话,豆蔻觉得二姑娘看她的眼神很冷,让她莫名有些背脊发凉,可等她想看仔细些,又好像只是她的错觉。

豆蔻稳住心神道,“奴婢有个好办法可以帮大姑娘……”

沈棠明知道她说的好办法是什么,还是装作不知,问道,“什么好办法?”

豆蔻凑上前,小声道,“靖阳王府要大姑娘冲喜,可要大姑娘身体不适,上不了花轿,靖阳王府也不能来硬的……”

唰。

沈棠脸骤然一冷,“你当靖阳王府都是傻的吗,今日长姐还能去大昭寺,回来得知要冲喜就病倒了,上不了花轿,你还不如让我直接去靖阳王府给她退亲,还来的坦荡!”

沈棠极少发脾气,突然变脸,豆蔻吓的噗通跪地,“姑娘息怒,奴婢也是担心大姑娘,奴婢以为姑娘会甘愿为大姑娘背负几句骂名……”

这话一出来,她要不这么做,倒成她置自己长姐的终身幸福于不顾了。

一个丫鬟也想拿捏她。

想到前世自己真跳了她们给她挖的坑,沈棠就气不打一处来,嫌自己愚蠢,“这是只背负几句骂名的事吗?!”

“靖阳王世子病重,急需冲喜保命,长姐不愿意嫁可以退婚,靖阳王府总能找到愿意嫁的,我偷偷摸摸给她下药,明日靖阳王府的花轿来接不了人,耽误给靖阳王世子冲喜,他要没事便罢,万一不幸毒发身亡,靖阳王府和叶贵妃能轻饶了我?!”

“银杏,给我掌她的嘴,让她好好长长记性,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永德二十年,冬。
大雪纷飞。
冷冽寒风直往破旧的柴房里钻。
冻的浑身僵硬的沈棠,面色又苍白了几分,嘴角溢出一丝嘲讽的笑。
去年秋,西梁犯境,靖阳王领兵出征,不幸战死沙场。
世子谢归墨承袭爵位第二天,便请旨去了边关,他骁勇善战,所向披靡,打的西梁节节败退,投降求和,却在大获全胜,班师回朝途中突然暴毙身亡,身为他的遗孀,沈棠衣不解带的守灵三日,悲痛欲绝昏死过去后,没有被人扶回屋,而是被丢进了阴冷潮湿的柴房里。
她已经被关了整整一夜了。
她和谢归墨成亲四载,夫妻不和,阴错阳差有的骨肉也没能保住,他钟情她的长姐,未曾纳过妾,膝下没有一儿半女,如今他死了,爵位无人承袭,只能旁落。
爵位已经是那些人的囊中之物了,她与他们没有任何妨碍,父亲虽然不在了,但平远侯府还在,不会坐视她这个嫡女被人欺负,她的长姐还是母仪天下的皇后,正得圣宠,靖阳王府这些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如此对她。
沈棠心底涌起一阵不安。
“吱嘎。”
柴房破门被推开。
刺骨寒风席卷进来,像是冰刀子刮在身上一般,沈棠望着来人,有些惊讶,但更多的还是惊喜。
“长姐,你怎么来靖阳王府了?”
来人一袭华贵凤袍,正是她一母双生的长姐,沈娢。
沈娢居高临下的看着沈棠,脸上不复以往的姐妹情深,“靖阳王战功彪炳,解皇上边关之患,却等不及回京受赏就死了,长姐实在于心不忍,便替你请旨给靖阳王陪葬,陪他上路,皇上恩准了,长姐来送你最后一程。”
沈棠脸上的欣喜僵住,不敢置信自己听到的话,“让我陪葬?长姐,你疯了吗,我可是你的亲妹妹!”
沈娢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笑起来,“你要真是我亲妹妹,我当然舍不得。”
沈棠脸色骤白,声音急乱,“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么直白的话都听不出来吗?”
“也罢,今日是你的死期,我就让你死个明白。”
沈娢脸上尽是得意,“当年母亲……不,我应该叫她大伯母,她生的确实是一双龙凤胎,可惜,无人信她,最后郁郁而死。”
“你的亲二哥刚出娘胎就被活埋了……”
“还有你那才满四岁就在花灯会上丢了的大哥也不是意外,不过他倒是命大,竟然还活着。”
字字如刀,直插沈棠的心口,她双目赤红。
这些话要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她一个字也不会信。
可这是长姐亲口所说,由不得她不信。
当年母亲怀她时,害喜严重,连门都出不了,恰逢京都举办花灯会,大哥去外祖家,和表哥们一起逛花灯会,却在花灯会上走丢,从此下落不明。
母亲受不住这样的噩耗,悲痛之下,险些小产,卧床保了几个月的胎,可却在把孩子生下来后,疯似的要掐死自己拼命才生下来的女儿,说自己生的是一双龙凤胎,儿子被人给偷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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