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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万人迷!各国皇帝纷纷求娶上胥柳禾大结局

早日退休的铲屎官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杀。”男人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眼底的戾气炽盛至极。柳禾一愣。不是刚说了她有用吗,怎么还杀啊?眼瞧着侍卫又一次打算将毒药强灌进她嘴里,柳禾拼命扭着脖子,挣扎道:“殿下!殿下不可!”长胥砚挑了挑眉,似乎是想听听有何不可。柳禾咬咬牙一闭眼。“小柳子对您还有用处!我熟悉宫中地形人脉,能为殿下打探出更多有用情报!还请殿下留我一条性命!”高高在上的皇子依旧不为所动,倨傲的神情俨然是在打量一只卑微的蝼蚁。这是柳禾第一次切身感受到底层小角色的绝望。如果每个角色都被赋予灵魂,那她早在无形之中,做了数不清次数的刽子手。不,一定还有办法!柳禾强行镇定心神,扯开嗓子冲这位二皇子高声道。“二殿下三思!此案涉及太子名誉,圣上重视至极才将我押入天牢!若在提审前...

主角:上胥柳禾   更新:2024-11-11 16: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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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上胥柳禾的其他类型小说《娇娇万人迷!各国皇帝纷纷求娶上胥柳禾大结局》,由网络作家“早日退休的铲屎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杀。”男人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眼底的戾气炽盛至极。柳禾一愣。不是刚说了她有用吗,怎么还杀啊?眼瞧着侍卫又一次打算将毒药强灌进她嘴里,柳禾拼命扭着脖子,挣扎道:“殿下!殿下不可!”长胥砚挑了挑眉,似乎是想听听有何不可。柳禾咬咬牙一闭眼。“小柳子对您还有用处!我熟悉宫中地形人脉,能为殿下打探出更多有用情报!还请殿下留我一条性命!”高高在上的皇子依旧不为所动,倨傲的神情俨然是在打量一只卑微的蝼蚁。这是柳禾第一次切身感受到底层小角色的绝望。如果每个角色都被赋予灵魂,那她早在无形之中,做了数不清次数的刽子手。不,一定还有办法!柳禾强行镇定心神,扯开嗓子冲这位二皇子高声道。“二殿下三思!此案涉及太子名誉,圣上重视至极才将我押入天牢!若在提审前...

《娇娇万人迷!各国皇帝纷纷求娶上胥柳禾大结局》精彩片段


“杀。”

男人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眼底的戾气炽盛至极。

柳禾一愣。

不是刚说了她有用吗,怎么还杀啊?

眼瞧着侍卫又一次打算将毒药强灌进她嘴里,柳禾拼命扭着脖子,挣扎道:“殿下!殿下不可!”

长胥砚挑了挑眉,似乎是想听听有何不可。

柳禾咬咬牙一闭眼。

“小柳子对您还有用处!我熟悉宫中地形人脉,能为殿下打探出更多有用情报!还请殿下留我一条性命!”

高高在上的皇子依旧不为所动,倨傲的神情俨然是在打量一只卑微的蝼蚁。

这是柳禾第一次切身感受到底层小角色的绝望。

如果每个角色都被赋予灵魂,那她早在无形之中,做了数不清次数的刽子手。

不,一定还有办法!

柳禾强行镇定心神,扯开嗓子冲这位二皇子高声道。

“二殿下三思!此案涉及太子名誉,圣上重视至极才将我押入天牢!若在提审前死了,陛下定会彻查是何人取我性命!奴才也是怕牵连二殿下啊!”

长胥砚眯了眯眼。

这小子,倒是生了张漂亮且好使的嘴。

其实他哪能不知道小柳子不能杀,今日之举无非就是想看看,在死亡威慑之下,这小太监能招出多少太子的把柄。

看来的确没有。

不过从他嘴里套出来了个老五,多少也算有点收获,今夜先去看看再说。

长胥砚随意摆了摆手,按住柳禾的两个侍卫默契地收了动作。

柳禾暗暗松了口气,心下一阵后怕。

差点就小命玩完了……

长胥砚冷冷瞥了她一眼,警告道:“今夜我若拿不住与老五纠缠的小雨子,小心你的脑袋。”

扔下这句话,男人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了。

沾了几滴毒酒的唇角火辣辣的疼,可见方才长胥砚想灌她的的确是剧毒。

柳禾抬起袖子用力擦了几下。

老五,不好意思了。

反正你在这本书里活不了几章就要嗝屁了。

但是姐得活命。

……

夜半时分。

天牢里又来客人了。

只见一队乌乌泱泱的侍卫押了个小太监,正巧关在柳禾对面的牢房里。

自然地,整个审讯的过程她也看得清清楚楚。

“勾引皇子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小雨子,你可知罪?”

上来就是一锤定音的问罪。

小太监嘴里的破抹布被一把扯出,紧接着传来一阵哀怨的呜咽声。

“奴才冤枉!冤枉啊……大人!奴才当真没有勾引五皇子啊!奴才没有……”

柳禾心跳一滞。

眼前这个不过十五六岁的小太监……就是小雨子?

一想到是自己为了保命随口牵连出的他,强烈的愧疚顷刻间涌上了柳禾心口。

她默默安慰自己。

没关系没关系,纸片人纸片人……

这里的每个人物,甚至于整个世界——都是她用键盘一点点构造出来的。

都不是真的,虚幻又遥远。

可是当棍棒和皮鞭接连落下,皮开肉绽声伴随着小太监的哭嚎哀求传来时,柳禾听得连呼吸都在轻颤。

“奴才没有!啊!奴才冤枉!姜大人……饶命啊——!”

声嘶力竭,惨不忍睹。

柳禾这下彻底坐不住了。

怎么回事……不是纸片人吗!怎么还哭的有血有肉!

她抬眼望去,只见对面牢房里的小太监气息奄奄,俨然要被打死了。

那双本该天真明亮的眼眸里一片空洞,只剩下无尽的绝望。

柳禾抬手用力扇了自己一巴掌。

靠!

她可真不是人啊!

……

“住手!”

突如其来的轻喝让行刑的侍卫一愣,纷纷朝后看去。

出声制止他们的人居然是……对面牢房里的小柳子——太子清誉案的当事人。

意识到所有人的视线尽数落在自己身上,柳禾有点紧张,却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天牢重地,所有犯人都要等候圣上亲审,任何人不得擅自动刑,这位大人今日为何要对他下死手?”

几个侍卫面面相觑,同时看向了角落里的人影。

男人气定神闲,缓缓侧首看向她。

柳禾亦壮着胆子看了回去。

只见那男人腰身纤细笔直,半边侧脸清隽俊朗,半明半晦,苍白如瓷的肌肤平添几分妖冶气。

根本不是什么大人,而是个太监。

只是这太监腰间系着一条紫色蟒带,显然官阶很高。

在她这本小说里,唯一一个有如此高品级官职的太监只有……

太监总管,姜扶舟。

这位姜大人相貌生得出尘绝色,身段更是气韵超凡,可整个皇宫却无人敢觊觎。

因为姜扶舟是皇帝的心腹。

……

“这位小公公,方才说什么?”

姜扶舟摆摆手示意行刑的侍卫停下,提起长衫缓步出了对面牢房,朝着柳禾这边走来。

“我有些耳背,听得不甚清楚,还请再讲一遍。”

柳禾倒抽一口凉气,刚刚的话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旁人的确不能在天牢动刑,可姜扶舟不同。

他的行为,必然是皇帝的意思。

所以,他今夜在她眼皮子底下对犯了同样错误的小雨子下死手,目的只有一个——

杀鸡儆猴,做给她看。

见她不说话,姜扶舟随口吩咐道:“行刑的怎么都停了,还不继续?”

棍棒捶打在皮肉上的声音再次响起,此起彼伏。

小雨子的哀嚎声却越来越弱。

“姜大人……”

对她乞求的神情视若无睹,姜扶舟丝毫不为所动。

无力感瞬间充斥了柳禾满身。

尤其是在两个侍卫拖着没了气息的小雨子出牢房的那一刻,柳禾只觉得自己每一秒的呼吸都在打颤。

什么纸片人不纸片人。

是她,活生生害死了一个人。

“怎么,怕了?”

姜扶舟美目轻斜瞥了她一眼,轻柔的嗓音显得晦深莫测。

“小公公看模样是个机灵人,若是不想同那小雨子一般下场,明日可要好好想想了。”

语罢,他负手而去。

鼻尖围绕着小雨子还未消散的血腥味,原本困倦不已的柳禾再也没了睡意。

那样一条活生生的命,片刻的功夫就没了。

直到这一瞬间她才恍然醒悟。

根本没有什么虚构世界,也没有什么推动剧情发展的纸片人。

她现在就是小柳子,一个即将被皇帝处以腰斩之刑的卑微蝼蚁,封建制度下的奴隶。

要想活命,只能靠自己。


说起今日之事,她唏嘘不已。

“说来也奇怪,昨夜我的确曾梦见宴会之景,不过……言语颠倒之人却是太子。”

柳禾一怔。

只听皇后轻声叹息,眉眼间似是有些后怕。

“幸而只是梦,真若如此,陛下定会对太子加以责备,我这个做母亲的又如何能安心……”

柳禾不禁在心底长松了口气。

虽然今日以身涉险,后续的麻烦亦尚不知如何,可她却一点都不后悔宴会前的举动。

皇后安心,她便开心。

莺儿笑着安抚。

“皇后莫要忧心了,听闻殿下今日非但未受责备,反倒被陛下大加赞赏呢。”

皇后笑着摇了摇头。

赞不赞赏她倒是不觉得有什么。

正说着,外头忽然进来了个面生的小太监。

“参见皇后,姜总管派奴才来传小柳公公。”

众人都是一愣。

这么晚了,姜总管为何要寻小柳?

柳禾心下暗暗叫苦不迭。

完蛋啊,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见众人神色各异,那小太监笑着安抚几句。

“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跟转职之事有关,需要小柳公公亲自去一趟。”

皇后略略思索,她隐约记得安插进后宫的太监都要有这么个流程。

“既如此,那小柳便去一趟吧,”她顿了顿,满脸慈爱地叮嘱着,“如今夜深了,切记早些回来,当心夜路。”

她真的像母亲一样。

被暖意强压下心中不安,柳禾笑着行了个礼。

“皇后放心,奴才一会儿就回。”

语罢,柳禾随那太监出了阳华阁。

传话的太监刚一出门便收了笑容,想来是被特意叮嘱过不许惊动皇后。

柳禾见状,心下顿时猜了个八九不离十,默不作声地跟在他后头。

二人一前一后,直直来了上宸宫。

独属于帝王居所的震慑之气扑面而来,柳禾不禁脚步一顿。

“小柳公公,怎么不走了?”

废话,我害怕。

“你我有几个胆子敢让主子候着,”那太监轻声催促,拉了她一把,“快些进去吧。”

柳禾无奈,只好心惊胆战地跟了进去。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她一共见过两次皇帝,一次是金銮殿被亲审,还有一次便是被皇后要去阳华阁。

经过这两次照面,柳禾对皇帝的印象只有两个字。

吓人。

帝王的眸中毫无温色,若非看过他在皇后面前的小心谨慎,只怕所有人都只当他冷血残暴。

想来也只有这样的男人才能镇得住底下这群皇子。

柳禾深吸一口气壮胆,抬步走了进去。

入眼却并非那个威严无双的明黄色身影。

眼前之人被紫色蟒带勾勒出笔直瘦削的腰身,深邃的黑眸宛若莹润的墨玉,正笑盈盈地瞧着她。

怎么是姜扶舟?皇帝呢?

还没等柳禾反应过来,姜扶舟就已摆摆手,示意将她带来的太监退下。

她趁势悄悄打量一圈。

……真的没人。

比起皇帝那张骇人十足的脸,眼前这位到底算得上是熟悉面孔,柳禾稍稍松了口气。

将她暗自庆幸的模样尽收眼底,男人唇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宠溺的弧度。

只是,他也没忘了将她带来的目的。

“小柳公公,到这里来,”姜扶舟一边坐下,一边笑眯眯地招呼她,“陪我饮杯茶。”

大晚上的,饮茶?

柳禾满腹狐疑,却也只得乖乖走过来。

经过了几次相处后,虽不知姜扶舟意欲何为,柳禾却莫名相信他不会做伤害自己的事。

像是一种……骨子里的信任。


就显你个子高呗。

柳禾原以为自己又要艰难地半天够不着地,却不曾想长胥砚竟将她两手托住,稳稳放了下来。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她不禁微微愣怔。

这家伙……良心发现了?

“二……”

正在柳禾打算行礼时,男人早已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她的嘴巴。

“噤声。”

她恍然意识到这是皇后的阳华阁,长胥砚深夜至此,肯定是偷偷溜进来的。

柳禾忙听话地点点头,湿漉漉的黑眸宛如星子般璀璨。

长胥砚微微愣怔,捂住她嘴巴的力道一时失了控制,不小心扯到了她脸上的伤口。

柳禾倒抽一口冷气,疼得小脸皱皱巴巴。

这一下也唤回了长胥砚的神志。

他眯了眯眼,捏住她的下巴借着月色光晕来回打量。

“栾芳菲打的?”

竟是毫不客气地直呼栾贵妃的大名。

柳禾了然,栾贵妃毒害了长胥砚的母妃和未出生的妹妹,他自然对这个女人怨恨到极致。

她刚要点头,却忽然察觉到了重点。

要是连长胥砚都知道她脸上的伤从何而来,那她在太子面前胡诌的谎话……

想到这里,柳禾顿时有些悔不当初。

早知道就说实话了,说不定还能因为维护皇后的缘故在太子面前拉一波好感。

这下可好,长胥祈对她肯定印象更差了。

欲哭无泪之际,却见面前的男人忽然毫无征兆地凑近了些,高挺的鼻尖几乎要贴上她的脸。

柳禾刹那间汗毛倒竖,像被蝮蛇缠住了身子般猛地倒退几步。

这家伙又抽什么风?

“有药味,”长胥砚仔细嗅了嗅,目光冷冽地看着她,“你上过药了,谁给的?”

柳禾眨巴眨巴眼,满脸无辜。

上药……犯法吗?

见她不说话,长胥砚的语气更生硬了。

“是太子,对吗。”

近乎是肯定的质问。

将柳禾眼神闪烁的模样尽收眼底,长胥砚瞬间捏紧她尚且肿着的面颊,狠狠瞪着她。

“药呢?你藏在哪儿了?”

柳禾疼得直抽气,慌乱地指了指桌子上。

“在那里……”

莫名其妙的男人!

一瓶药而已,她有什么好藏的啊!

看着桌上温润如人的浅青色瓷瓶,长胥砚盛怒至极,捏着她脸蛋的手用力一甩。

柳禾被他甩了个趔趄,重心不稳险些摔在地上。

她简直要被气炸了。

喜怒无常的狗男人!老娘当初为什么没早点把你写死!

可惜,更气人的还在后头。

柳禾眼睁睁看着长胥砚从桌上拿起药瓶,一言不发就顺着窗户扔了出去。

“哎!”

紧接着,窗外传来一声脆响。

柳禾伸着没能制止的手,欲哭无泪。

她的宝贝药啊……

没了。

……

眼前的小太监显得委屈巴巴,微肿的脸蛋少了些平日的娇媚,越发显得软糯无害。

那一刻,长胥砚脑海中莫名蹦出来了四个字。

小受气包。

不知怎么的,一股子愧疚竟从心底凭空升起,惹得他半晌没能说出一个字来。

柳禾却是越想越委屈。

她的脸刚要好一些,消肿疗伤的药就被某人给摔了,万一就此毁了容……

转眼瞧见长胥砚没有半点愧意,仍旧是那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样子,她顿时更生气了。

这些生下来就在皇宫里的金贵皇子们,根本就不会考虑他人的感受。

柳禾脸色一沉,毫不客气地开了口。

“若二殿下今夜是来摔药的,现在也摔完了,可还有什么吩咐?”

长胥砚愣了愣。


“这两日东宫丢了件东西,你可曾见过?”

长胥祈神色怡然,语气松弛,似乎并没觉得这是什么举足轻重的要事。

柳禾哪敢放松,屏气凝神地回着话。

“东宫遗失之物,奴才当真不曾见过,还请太子殿下明察!”

明知丢东西是将她带来此处的借口,柳禾却也无能为力。

男人歪了歪头,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可你若真不曾见过,我派去的人为何在你房间里寻到了这件东西?”

废话。

你的人当然听你的。

心下暗骂,柳禾嘴上却嗫嚅不已,“奴才斗胆,敢问太子殿下遗失的究竟是何物?”

看你能编出什么花来。

长胥祈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脸,本就清贵无双的容颜逆着光,越发好看得耀眼。

“丢的是我的心。”

语气依旧轻悠悠,每个字组合在一起,却让柳禾瞬间体会到了五雷轰顶的滋味。

她没有听错吧?

长胥祈说他丢的东西是……他的心?!

小太监眉眼清丽,瞠目结舌的模样倒也好看得紧。

长胥祈眼角微弯如月,清远的视线始终围绕在她身上,随口道:“很惊讶吗?”

何止是惊讶,她的天都塌了。

她笔下这位温润如玉的完美君子,现在居然当着一个太监的面说……

他的心丢在这个太监那里了。

“殿,殿下……”柳禾讪笑着,冷汗津津,“殿下莫要同奴才说笑了,奴才当真不曾见过您丢失的东西……”

长胥祈微微拧眉,眸光依旧澄澈明净。

“我没有说笑,其实宫宴那日我并未醉到不省人事,若非有我默许,你以为老二当真能把你送上我的床榻吗?”

此话一出,柳禾登时倒抽一口冷气。

长胥祈这小子在诈她的话。

她不动声色,故意装作惊恐万分的模样后退两步。

“什么二殿下……太子殿下恕罪,奴才愚钝,实在不明白殿下要说什么……”

一旦承认了当初的行为是二皇子指使,不光长胥砚气急败坏要杀她泄愤,她在太子这里也彻底没了价值。

简单来说,一旦认罪,她就只有死路一条。

“此处只有你我二人,你又何必同我装傻?”

长胥祈眼底覆上了一丝冷峭的审视,很快就被温和的悲悯取而代之。

眼前的小太监身着低等宫衣,粗糙的布料勾勒出细若无骨的腰肢,肌肤细腻皎白,确是宫中极品。

他眯了眯眼,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过来。”

柳禾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吾说,过来,”长胥祈语气加重了几分,如画的眉眼多了些强势,“莫非你连太子的话也不听了吗?”

吾,是上胥王朝太子的自称。

他拿出了太子的身份压她。

柳禾深吸一口气,低垂着眉眼躬身上前,每一步都走得格外小心谨慎。

距离长胥祈只有一臂之遥时。

柳禾止住脚步刚要跪下回话,腰肢忽然被一只大掌猛地箍住,一把揽了过去。

还没来得及惊呼,她就已经跌撞进了一个微凉坚实的怀抱。

沉沉的檀木香气萦绕鼻息,如他整个人一般寂静沉稳。

“殿,殿下……”

柳禾紧张得连呼吸都停了,小心翼翼地试图挣扎出来。

谁料长胥祈箍在她腰间的手掌力道却更大了。

“有没有人对你说过,你生得好看?”男人语气温吞,温热的气息喷洒上她的耳廓,“我日后唤你柳儿可好?”

什么柳儿草儿,先放开她再说啊!

冷汗渐渐浸透了里衣,柳禾的心跳接连如擂鼓。

堂堂太子殿下,竟在私下无人时与小太监耳鬓厮磨,极尽暧昧,这场景既诡异又吓人。

不,不对。

长胥祈是她煞费苦心打磨出来的角色,没人比她更了解他。

柳禾可以百分百确定,长胥祈不是断袖更不喜欢太监,这些话绝不可能是他真心所说。

莫非……

他知道她是个假太监了!

更加强烈的后怕汹涌而来,柳禾猛地跪倒在地,趁机拉远了同他的距离。

“殿下……”她欲哭无泪,垂死挣扎着,“奴才可是个太监啊!”

长胥祈缓缓蹙眉,面色依旧无比坦然。

“我知道啊,是个太监又如何,宫中对食之事甚多,我自幼时起便早有耳闻。”

柳禾一哽。

再这么说下去,她对他的亲妈滤镜就要碎一地了。

宫里谁都可以对食,唯独你不行!

你可是太子啊!

久等不见柳禾吭声,长胥祈轻撩长衫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你既有心爬上我的床,我也有意将你留在身边,岂不是两全其美之事?”

瘦长漂亮的指尖轻轻挑起她的下巴,每个动作都极尽蛊惑。

“不若趁此机会离开老二,留在我身边,做我东宫的人。”

果然,长胥祈还是在套她的话。

柳禾彻底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她最心爱的小祈祈没有变断袖。

既然顾虑已解除,她就可以安心演戏了。

“奴才愚钝,不懂宫廷之争,可太子殿下当真误会了……”

柳禾咬了咬唇,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当日爬上殿下贵榻的确是奴才猪油蒙了心,想攀附权贵一步登天,所幸殿下宽仁,饶了奴才一命……”

长胥祈眯了眯眼。

攀附权贵……

那日金銮殿上,这小太监在面对父皇时大义凛然的模样,可一点都不像寻常攀附权贵的贪生惧死之徒。

“若是如此,金銮殿上你为何一心求死?难道不是为了保全什么人吗?”

长胥祈收了最后一丝温和,如画的眉眼被凛然严刻取代完全。

柳禾欲哭无泪。

她就算是再多长十张嘴都解释不清。

难道要她说,我那时一心求死是因为想快点解脱,回到我的现实社会?

估计他会直接将她打成妖言惑众的异端之徒,立马摘了她的脑袋。

……


男人唇瓣轻触,语气清浅。

“按得好。”

分明是夸奖的话,可配上男人晦深莫测的表情,却没来由地令人心底发毛。

柳禾欲哭无泪。

这位所有人嘴里从不苛待下人的太子殿下,唯独在她面前时屡次锋芒毕露。

而她明明满心冤屈,却也毫无办法。

谁让这个自己亲手创造的角色先前得罪过人家。

见柳禾不吭声,长胥祈侧目瞥了她一眼,随口道:“想要什么赏赐?”

赏赐?

别说赏赐了,你小子给我给留条生路就让我叩谢大恩了。

柳禾心下虽这样想着,话到嘴边却变得恭恭敬敬。

“为太子殿下分忧是奴才分内之事,不敢要殿下的赏。”

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这样说,长胥祈对这番推脱之言充耳不闻,自顾自开了口。

“既按得吾身心舒适,那便赏你……”

话到此处男人忽然顿了顿,看着她时眼底覆着一抹和善如清风的笑意。

柳禾却打了个寒颤。

直觉告诉她,肯定没什么好事。

“便赏你自今日起,负责阳华阁全部恭桶的运送之事,你看如何?”

男人笑意盈盈,尾音微扬,显然是心情不错。

柳禾身子一僵。

她虽然早就知道没什么好事,却也没想到会不好成这样。

送恭桶……根本不是人干的活。

简单来说,送恭桶之人凌晨四点就要起身,一趟一趟把整个阳华阁的恭桶送到最角落的瓦房里去。

做完这些天都要亮了,紧接着又要收拾着去忙别的活。

“为何不说话?”长胥祈气定神闲,眼底闪烁着若隐若现的警告,“你不肯?”

柳禾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

肯不肯是她说了算的吗?

“殿下有令,奴才自当听从,”柳禾毕恭毕敬,却也掩盖不住小脸上的苦涩,“谢太子殿下赏赐……”

长胥祈的唇角不自觉地勾了起来。

留着这小太监,原本是想看看老二接下来要做什么。

可若他当真不再惹是生非,留下来当个小玩意儿解闷,倒是也不错。

……

翌日凌晨。

柳禾准时提着恭桶走在路上,每一步都哈欠连天。

抬头看看天际。

乌漆嘛黑,一点要亮的架势都没有。

……

第二日。

第三日。

……

第七天的时候,柳禾实在撑不住了。

送完恭桶往回返的路上。

柳禾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压根顾不得此时已稍有亮意的天光,身子一歪靠在了宫墙上。

真他奶奶的要命啊。

直到这一刻,她总算明白了太子此举的用意。

干完这些人都累个半死了,便是有再多坏心眼,怕是也没力气使出来了。

天天让她这么熬着,自然不会有空去加害皇后。

长胥祈……

你小子好生歹毒啊。

柳禾短暂靠墙休息了片刻,打着呵欠准备回去。

忽地。

“哟,小柳公公,起得可真早。”

入耳是熟悉的称呼,柳禾连眼皮都不用抬就知道是谁在说话。

必然是姜扶舟那只老狐狸。

可惜她此时根本没力气跟他纠缠,只想快点回去睡个短暂的回笼觉。

片刻的功夫,来人已经走到了她面前。

姜扶舟身穿一袭华丽锦袍,深紫色的蟒带勾勒出劲瘦的腰肢,唇瓣带笑,黑发如缎。

柳禾的第一反应是佩服。

这家伙是怎么做到天不亮还能穿戴齐整,光鲜亮丽,精神抖擞得好像一点都不困似的。

“见过姜大人……”

说话间,她控制不住又打了个哈欠。

姜扶舟眯了眯眼。

眼前这张巴掌大的小脸上挂着明显的黑眼圈,眼眉处尽是困倦,憔悴至极的模样瞧着怪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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