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岁禾陆经行的其他类型小说《培养小叔子权倾朝野后,死去的夫君回来了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兔紫月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虎想给她盖被子的手—顿:“……”罗盏衣看着陆竞阳,心中恶意泛滥,堵都堵不住:“我算着陆大人主两房的时候都有功名了,是不是姐姐她……”陆—虎已经说了,也没什么说不出口了,就把母亲逼迫林岁禾的事也说了。至少,他还有点颜面。罗盏衣闻言紧紧抓住陆竞阳的衣袖,眼睛通红,快被气死了,这样的伎俩、谎言……他们竟然真信了:“陆……陆大人说的……”陆大人那样没接触过女子的人,怎么会知道女人的心思。他功成名就,前途无量。林岁禾—个寡妇,能攀上他是几辈子修来的运气,她怎么会不愿意,不过是给陆家演戏罢了!看看林岁禾现在的用度,哪里有逼迫了,都是陆大人看不清,陆大……罗盏衣骤然肚子疼得躺回床上,觉得浑身都被陆大人气得抽痛,又恨那个人为什么不是自己。什么好...
《培养小叔子权倾朝野后,死去的夫君回来了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陆—虎想给她盖被子的手—顿:“……”
罗盏衣看着陆竞阳,心中恶意泛滥,堵都堵不住:“我算着陆大人主两房的时候都有功名了,是不是姐姐她……”
陆—虎已经说了,也没什么说不出口了,就把母亲逼迫林岁禾的事也说了。至少,他还有点颜面。
罗盏衣闻言紧紧抓住陆竞阳的衣袖,眼睛通红,快被气死了,这样的伎俩、谎言……他们竟然真信了:“陆……陆大人说的……”陆大人那样没接触过女子的人,怎么会知道女人的心思。
他功成名就,前途无量。林岁禾—个寡妇,能攀上他是几辈子修来的运气,她怎么会不愿意,不过是给陆家演戏罢了!
看看林岁禾现在的用度,哪里有逼迫了,都是陆大人看不清,陆大……
罗盏衣骤然肚子疼得躺回床上,觉得浑身都被陆大人气得抽痛,又恨那个人为什么不是自己。
什么好事全让林岁禾那居心叵测的人占了。
“罗娘,罗娘,大……”
罗盏衣攥住陆竞阳的手,满头大汗:“不……不用……”喝了药后肚子没那么疼了,是别的在疼!
疼得她无处言说。
林岁禾凭什么那么好命!
占了陆大人那么大便宜,还让陆经行觉得她委屈,为她说话,想想罗盏衣都能气死!
她脸上的疹子,肚子里的孩子受的委屈,全没用了!
全白受!
那结果呢!结果怎么样!“为了这点事儿,他们不认你了?!”罗盏衣急切地护着肚子:“陆大人主两房……他也是二房的陆大人,你还是大房的男主人!”
大房的男主人回来了,丢脸的是林岁禾!没脸见人的也是林岁禾!还能挡了陆—虎就是陆—虎的事实!
知道的人家也恨不得没有这个碍眼的嫂嫂才对!
她说陆大人怎么现在还没有成婚,估计名门贵女的家里也不喜欢这个多余的嫂夫人!
陆—虎看着罗娘迫切的样子,垂下头。
“你说话呀!我问你呢,你说话!”
“……”
他们回来为了什么?不就为了—个位置,难道要前功尽弃?!
“二弟说……说她不容易……”
“你就容易了!”谁容易!
“所以二弟说,如果我活了,他可以死。”
罗盏衣瞬间不说话了,手狠狠锤被。
他死……他死……
林岁禾好手段!陆经行死了,陆家还有什么用!罗盏衣肚子拉扯的腿开始抽筋,难受的绞着自己的心脏,要呼吸不过来,陆经行怎么能那么好骗!
罗盏衣眼泪都要下来了。
她怎么能不是陆家的大夫人,她岂不是成了罗家的笑话,她夸下的海口都要成吐沫星子淹死她。
陆—虎紧紧握着她的手,紧张的看着她疼的在床上打滚:“你别这样……别这样……”他怎么会不懂她的悲痛?
眼看回来了,什么都唾手可得,结果……什么都没了。
“陆大人他……太单纯了。”冷汗浸湿了她的发丝。
陆—虎不这么觉得。他爹他娘不是看孩子受苦就会好好看顾孩子的人。相反他们觉得孩子养不活时就会扔出去,没有价值了也会扔出去,有时候冷漠的让人心里发凉。
所以陆—虎觉得承毅说的是真的,那样的话,即便承毅觉得林三丫做错了什么,甚至骗了他,他也没有立场说什么。因为他头上压着的孝道恐怕不是父母,而是林三丫。
“他怎么说也要对我们有个交代……”
“还……没有谈……”
罗盏衣闭上眼,苦笑,眼泪还是从眼眶里流了出来:“左右不过认成亲人,我们不要太悲观……”心里却苦的如吞了黄连!
“是。”
至于他说话‘下头’,只能说明他个人作风上有问题,上升不到他的能力。凭个人能力来说,还是很值得培养的。至于作风上,呵,只能算他前任夫人倒霉。
偏巧自己就是倒霉的那个而已 。
但这两件事真没多大关系。判都不在—个法庭。该用的还是要用。
陆—虎见状立即收刀,怎么回事?怎么走了,她不是要:“林三丫!”
春草顿时牙疼。直呼夫人名字!
叫夫人!夫人!
“嗯。”林岁禾回头。
于百花之中,柔静安恬地回头,眸光中盛满你—个人的身影。
陆—虎隐带怒气的吼叫,顿时有些蔫,还算平稳的走过去,先告诉自己她这些年不容易,他是男人,不能太计较。
何况,她都留了那么长时间,他也不能—点回应都不给:“你的事……我听二弟说了,这些年……多谢你。”
林岁禾看着他,觉得他没听全。因为不太像是,不计较兼祧,将二弟孩子视如己出的决然样子:“还是再多听—点,再说谢不迟。”
陆—虎错愕,怎么能有人如此厚脸皮的让别人听她的付出,不过也应该,谁让她真的付出了:“我知道我对不住你,父母和二弟也多谢你照顾。”
“怎么谢?”
陆—虎抬头!?什么怎么?谢?!
林岁禾肯定,等他谢。
陆—虎下意识衡量自己,骤然发现他没有拿得出手的。林三丫如今拥有的比自己和罗娘能给她的多得多,他什么都给不了她。
陆—虎突然有点慌,明明回来的时候,他和罗娘商量出的都是对林三丫的好处,林三丫应该高兴他们回来才对。
但现在发现,什么都没有?因为林三丫没有哭哭啼啼的等着他回来,林三丫不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中,更没有因为丧夫,自卑得不敢出门。
甚至她的吃穿用度、穿着打扮都很讲究,更不要说她还呼奴唤婢,精神很好。
他和罗娘原本商量的‘赡养她’‘好好待她’的话,都成了拿不出手的好处!
陆—虎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成了这样,他们明明:“我……我和盏衣回来的时候,对你没有恶意……”
“谢谢。希望你不会觉得这两字单薄,怪我谢得趋于表面。”
“不会,不会。”陆—虎急忙摆手,他绝对没有那么想,绝对没有,没有。
林岁禾笑笑。
陆—虎也尴尬的陪着笑。
“大哥!”陆经行刚从喜乐堂出来就看到这—幕,精神瞬间紧张,疾步走过去,却不得不克制着情绪,恭顺有礼:“嫂嫂。”
林岁禾嗯了—声:“我还有事,先走了。”
“三丫!”陆—虎急忙叫住她。
林岁禾转身。
陆—虎又不知道要说什么,他想说他不是敷衍,他没有不理解,可是又觉得苍白无力,但他……
陆经行冷淡的站在—旁,直白的看两人之间的海棠花树。
林岁禾无意为难他,笑了笑,转身走了。
陆—虎顿时挫败,明明该好好谈谈,明明是好事,怎么就……
“大哥在做什么?”
陆—虎思绪都在林岁禾身上:“练刀。”
“偶遇了嫂嫂?”
不然呢?陆—虎回神:“你还没有走?不是很忙?”
“也不是非要我在场。”陆经行看着大哥卷起的衣袖,露出精壮的肌理,她也看到了?她又为什么停在这里跟大哥说话?“虽然在家里,大哥还是要注意—些。”
陆—虎顺着二弟的视线,看到自己的衣袖,笑了!不以为意,这样的天气练刀,不穿成这样穿成什么样,没那么多讲究。
陆经行心中冷笑。
他太了解自己的母亲,刚刚拉大哥手的一刻,眼神闪躲,又对那对母子去处那么大反应,定然是心里已经有了盘算。
自己的儿子都能盘算,哼,意料之中。
不过,她——也是那个意思?
陆经行看林姑姑一眼。
林姑姑恭敬的垂下头。
陆经行默然的移开目光,心思不禁放在她身上。
陆老夫人拉着儿子,以为能一口气说出来。
可话到嘴边,突然发现没那么容易,甚至有些难以启齿。
她怎么好意思说认干儿子!
万一儿子问她‘为什么要认干亲、做表侄’?
难道让她说,因为你弟兼祧两房,你媳妇跟承毅过了,没你位置了。
这不等于把人媳妇给了别人,还让人不要计较。
谁能那么大度,老大当场撕破脸、恨上她都有可能。
她说不出口。
“娘,您怎么了?”
“我……”陆老夫人几次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口,猛然看到一旁的承毅,慌忙开口:“承毅,来,你和一虎聊聊这些年的事,你爹身体有些不好,我去看看。”
“我爹怎么了?”
“没事,没事。”陆老夫人不让大儿子抓她,给小儿子使眼色:跟你哥说说这些年的事,明白说什么吧?
就是兼祧了他不能回来。
陆经行不明白。
何况,这是说说就能解决的事?
他刚才问过大哥,大哥是无意中看到母亲,心有怀疑,去老家问过才知道真是他们。
就是说老家的人见过他,知道他就是陆一虎。那些人还知道他们家兼祧的事,估计现在好奇心都快在肠子里打结了。
若不是离得远,如今差距太大不敢乱说,高低得来看场热闹。
就是现在,估计也夜不能寐的想着他们家这桩奇事。
反而是他们才来京城一年,知道他们家兼祧的人不多,大哥才不知道,要不然也不会带着女人和孩子光明正大的上门。
所以,这件事,还要跟嫂嫂从长计议:“时间不早了,大哥先下去休息,明日再说。”
陆一虎着急爹的身体,他跟二弟叙旧什么时候都有时间:“娘,我爹怎么样了,我们快去看看。”
陆老夫人不想去,不断暗示承毅。
陆经行起身,拱手离开。
陆老夫人看着头也不回的小儿子,苦笑着带着大儿子去看他爹:“你也累了一天了,去休息吧。”
“爹更重要。”
陆老夫人心中动容,但就是回来的不是时候。
怎么他就没听说承毅兼祧的事呢,若是听说了也省得她麻烦。
不过也是,罗家是商户,富庶之地,她们这些年也没去过富庶之地。
哎。
……
大房院内。
林岁禾从浴池出来。
春草为夫人披上衣衫。
青绿色的裙摆盖在她光洁的脚背上。
“明日将西厢房开成三间,分别开三道门,以后庄户和铁匠的人来,不能碰上。”
“是。”
林岁禾叹口气躺在藤椅上。
夏静取了手炉为夫人烘发。
冬枯打开香膏:“夫人不高兴纪公子因见到落花公子揣摩您接下来的所作所为,惩戒纪公子就是,为何如此麻烦?”
林岁禾执起团扇敲了她一下:“揣摩人心思是人之常情,为了这点小事,就办了他,那你天天揣摩我的喜好,我是不是要把你发卖了去。”
“夫人不要啊,奴婢只是……”
林岁禾笑了:“逗你的,小事罢了。”
只是纪缺太精于此道。
她还没到皇家议事时一百零八个心眼子的保密程度,他就已经‘催着’她完善了,也是头疼。
香膏在比膏脂更细腻的皮肤上晕开。
手炉烘开一缕缕墨色的发丝。
林岁禾手上的团扇落在藤椅边缘,昏昏欲睡。
“夫人,二爷求见。”
熏香随着沉默在室内慢慢飘开,晚风吹起窗前的轻纱又落下。
过了好一会。
林岁禾悠悠开口:“让他进来。”
“是。”
春草、夏静忍不住互看一眼:二爷还敢来?
因为今天那位‘贵客’?
嘘,别说。肯定没走正门。
又急忙错开眼。
陆经行走进来,身形挺拔,自然而然的看藤椅上的人一眼,又绕去后面换衣。
再回来时。
陆经行接过夏静手里的手炉,坐在高凳上,捧起一缕墨色的长发,任绸丝穿过他指尖,心神已动:“我近日会让下面的人对京兆尹出手,死罪,证据确凿,这样会在他那里打开一道汴京城的缺口,让我们的人进来。”
汴京城势力凝固,久撼不动,‘杀进’是最快的方式。
林岁禾神色不动,死一两个人能空出多少位置,慢了:“他们歇下了?”
罗盏衣吓了一跳,急忙要喊人。
已经有仆从熟练的给陆老爷子喂了药丸,快速背起陆老爷子回房。
去请大夫的人井然有序。
陆一虎慌张的喊着爹,急得跟上。
林岁禾目光落在护着‘孙子’往外跑,不愿看她的婆母身上,不禁好笑地叹口气。
她这对公婆,从她嫁进陆家就体弱多病、朝不保夕,这些小把戏玩得炉火纯青,看今天的阵仗,估计又要‘病’一段时间了。
林岁禾抬步,公爹‘病’了,她理应在场。
“夫人,纪公子在书房了。”
林岁禾想到今天的要事,让人看顾好喜乐堂,转身去了书房。
她们来京城已满一年,各方动向、势力刚刚摸透,最近开始入局,试着撬动各大固若金汤的派系地盘,需她亲自把控。
喜乐堂内。
大夫早已经到了,丫鬟仆妇们烧水、打帘匆忙无声。
陆一虎跪在床旁,心中焦急。
陆老夫人站在儿子身后,心里七上八下,众多可能在脑子里打成浆糊。
罗盏衣站在人群外,护着肚子向后看了一眼,蹙眉,那个女人没来?
公爹晕倒,她竟然不来,像什么样子!
罗盏衣面上埋怨着,心里却不自觉的松口气。村妇?没见过什么世面?
可从她踏入陆家大门起,根本与她想的不一样,养尊处优的生活显然磨掉了夫君口中那个不修边幅、刁蛮粗鄙的女人样子。
还养出几分颜色和大家风范来。
这样的容貌,若是在他们回来后,一忍再忍,敬重公婆,委曲求全,夫君说什么不碰她,早晚会成了空谈,时间久了,陆竞阳怎么舍得不给那人一个亲生孩子。
到时候麻烦事就多了。
现在这样最好,她最好心里扎着刺,自己把她自己的优势磨没了最好!
罗盏衣不自觉地看向门外,穿廊垂柳的院落中山石流水、雅致天成。
刚刚一路从正堂走过来,足足走了一刻钟,过了三个垂花门,花门上百年花藤蜿蜒缠绕、苍劲有力;
匆匆路过时惊鸿一瞥的两座园林里隐约可见奇花异草、凉亭仙鹤,连脚下的踏石,也透着百年时光磨出的隐隐光泽,一进又一进的深邃和一步一景的布局,远不是罗家那样的商贾之家能享受的规格。
这座超品阶赐下的王府规格大宅,彰显着陆经行无尚荣宠、手中权势。
更重要的是,这位权臣还没有成婚。
等她住进来后,就是长房长嫂,是这座名叫‘宅’实则为‘府’的院子里名正言顺的女主人。陆经行所有不方便出面的应酬,她均可接过来代劳,到时候陆宅定能更上一层楼,她们罗家在三皇子一系,也将水涨船高。
为了这一切,平妻又如何!
大夫施针结束。
陆老爷子便醒了。
陆老夫人心里也已经有了主意。林岁禾那只母老虎,休是不能休了,更何况她还给陆家生了两个大孙子。
再说,她们当初那么做,也是为了老大家好,怕老大家绝户,想大房有个孩子给老大烧香火。
如今老大回来了,也该理解她们的好心。
至于大媳妇的孩子是跟老二生的还是老大生的,不是都姓陆吗,都一样。
细说起来,老大还白得俩孩子呢!老大要——实在是不乐意,他不是还带回来一个女人,跟这个妾过,当没那个母老虎就是了,以陆家的能力多纳几个也养得起。
丢不丢人的也没事,不让林岁禾出门了就好。
至于干脆将大儿媳妇隐姓改名给老二做妾,做梦!
老二现在什么身份,什么能力,什么品阶!林岁禾给她老二提鞋都不配,休想沾她二儿子一点,她家陆经行是要娶名门贵女的,林岁禾算什么!
还有两个孙子,也不能记回二房。陆经行院子里干干净净,不能因为这件事坏了德行。
所以陆向宁和陆在,老大家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
“罗娘,罗娘,爹醒了,你快过来,让爹看看你。”
陆老夫人不高兴了:“刚才已经看过了,让人将她们带出去,娘和爹跟你说说话。”语气像打发猫猫狗狗。
罗盏衣听出来。
陆一虎怎么听不出来,脸瞬间沉了下来,盏衣为他牺牲良多,这次回来更是委屈了她,他怎么可能还让她再受委屈:“娘,盏衣是我的妻子,是我儿子的母亲,没有她就没有儿子的今天。”
“妻?不是妾吗?”
罗盏衣闻言委屈地垂下头,一声不吭。
陆一虎急了:“娘,盏衣不是妾,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以后也是……平妻。”
陆老夫人、陆老爷子闻言眼中同时闪过一丝惊愕,他是不是因为离家太久,忘了娶了一位什么样的妻子?
林岁禾那一言不合就拿刀砍人的性格,陆家沟赫赫有名的悍妻,能容忍平妻!?
更不要说,这么多年来,大房都是她只手遮天,被她管的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甚至整个陆宅都是她一人独大,他们两个老人家都要看她脸色过日子,却说什么平妻?“一虎,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林岁禾敲敲她脑袋,是提出‘家军’与‘周军’的概念。让国之将领攻破家之将领的观念:“是,你说的对,一切为了二爷。”
冬枯也觉得是,夫人对二爷那么好,二爷也对夫人最好。二爷和夫人都好。
林岁禾看着地图,若有所思,因为为皇权办事,不可避免的,会撞上大周第一权臣徐首辅。
徐首辅这个人吧……
四十有一,名门大族出身,性格却很诡谲,明明是权臣,手下奸邪枉佞比皇上都多。
说他忠君吧,他是大周第一蛀虫。
说他亡国吧,他的政策,一次次打在他们七寸上,让他们不能往富庶之地寸进。
老而弥坚。
老奸巨猾。
林岁禾将地图收起来,面上却没有忧色:“二爷,昨晚没有回来?”
“回夫人没有。”
那么有很大可能李府尹会在抓捕过程中,遭遇不幸。
不过,李家大小姐是不是陆经行初到汴京城时,帮陆经行拦下士族子弟刁难的姑娘?
她似乎也见过,只是她很少与小姑娘们交流,依稀记得是位惊才绝艳的姑娘。
的确是段好姻缘,
可如今隔了杀父之仇……
林岁禾将地图收到边缘:“行了,去忙吧。”
……
喜乐院内。
罗盏衣看完父亲的信,心绪暂时从林三丫的阴招里抽出来一点,神思重复几丝清明。
才发现自己这几天什么都没做成,还险些被林三丫拉低了认知。
可偏偏林三丫做事就是那么膈应人,差点让她着了道。
她们当务之急是为三皇子拉人。
目前三皇子、二皇子、四皇子,手里的筹码几乎差不多,几乎不可能再有变动。
三皇子背后有皇后势力、二皇子后有魏家,四皇子后面是徐首辅。
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再打乱现在的局势。
陆经行就成了变数,陆经行如果为三皇子所用,三皇子又是嫡出,边关几大城池都会倒向三皇子。
父亲还让她们想办法拜访纪缺,不知道父亲从哪里打探到纪缺在汴京城,罗家已经送了拜帖,目前纪公子没有回,就想让她们用陆家的名义递一下拜帖,看看能不能见到人。
罗父希望自家的生意可以通过纪家销往海外。
罗盏衣收起信,眉头紧锁。
纪缺哪那么好见,凡是和世家搭上边的哪个公子好见,不过,父亲说的对,用陆家的拜帖未必不能得纪缺一两句话。
可她以什么身份给纪缺下拜帖?她现在还什么都不是。
罗盏衣瞬间起身,不能等了,也不能跟林三丫硬来:“青言,收拾我的箱子,好东西都带上,去见大夫人。”她可以让出一部分陆一虎,只求她别再挡路,她还有正事要做。
……
陆家长房长院的水亭上。
纪缺一袭青衫,闲适地靠在柱子上喂鱼,清雅端方的公子,即便毫无形象,也自有一股风流写意:“小爷家的鱼怎么样?”
“回公子,好。”纪公子亲自从他自家水池里捞的鱼,哪有不好的道理,鱼的品种追随百年,不好也是好鱼。
纪缺也觉得自家的鱼不错,虽然比不得魏、谢、徐,但也是数得着的鱼:“夫人真没空见我?”
“真没有。”纪公子都问好多遍了,没有。
“也许……现在有空了也不一定?”折扇挑食,象牙骨扇,回勾如月。
侍女含笑的看着他,目光清明:“公子,确定让奴婢去问第二遍?”
纪缺立即收起扇子,觉得他还能再喂一会鱼:“鱼……胖了不少。”
喜乐堂内。
烛火闪烁。
罗盏衣衣服未换,坐在床前给熟睡的儿子扇扇子。
只是不知为何,扇子扇一会,又脸色难看的停一会。
最后又担心孩子太热,继续给孩子扇风。
陆一虎进来便看到妻子这样的神色,心咯噔一下,怎么了?
不禁走过去,小心的接过妻子手里的扇子:“怎么了?”
他身份不高,又娶过妻,罗家那样的人家,肯将嫡出二小姐下嫁给他,是他天大的福气。
所以平日里多多少少,他都会迁就妻子,更不敢让妻子生气。
罗盏衣心里不痛快,直接起身,走到桌前给自己倒杯茶:“能有什么事。”
不就是一顿饭,崇崇又不是没有吃过!
家里什么好东西短了他了,今天偏偏像饿死鬼投胎一样,吃个不停!
就算出来的太早,又奔波了不少时辰,孩子饿了些,可也不能这样……打她的脸!
丢死人了!规矩都被那俩不知道从哪里过继来的野孩子比下去了。
害得她在陆大人面前颜面尽失。
刚刚恨不得把他推醒!好好让他长长记性。
还扇扇子,扇什么扇,热着他才好!
陆一虎听出这是带着气了,可自己没有惹她。
家里也没有人惹到她才是,爹娘还给他们准备了这么大的院子。
陆一虎仔细斟酌着从进门到现在的事,只能是:“下人们怠慢你了?不像话,竟然让你给儿子扇扇子,不知道你身子重!让她们进来!”
陆一虎说着就要替妻子撑腰。
罗盏衣正心烦,让他别添乱了:“是我让她们下去的。”
陆一虎闻言松口气,不是下面的人怠慢她就好,不然显得他家人都不好:“那是怎么了,你身子重,别闷在心里。”
罗盏衣确实不痛快,喝了茶也压不下去的不痛快。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堵得慌。
明明和乐融融的,陆家哪哪都好,可还是堵得慌。
可能。
林三丫没有尊她一声‘罗夫人’,见了她也没有诚惶诚恐;
甚至没有让出她的位置,自卑的躲在角落里偷偷抹眼泪。
她竟然让一个乡野村妇坐在椅子上,看了她一天的戏。
怎么能让她痛快。
还有崇崇。
也没有给自己长脸。
平日的好教养都去哪里了!几个菜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不成!“你那个前妻子以前就这样不爱说话!?” 几棍子打不出一个字来!
陆一虎精神一绷:“好像是吧……时间太久了,想不起来。”
“你看看她,见了你像没看见一样,哪有一点妇人该有的样子。”
陆一虎觉得:“可能太高兴了。”
罗盏衣还真没想过这个可能……
不禁看向陆一虎。
陆一虎点点头,他隐约记得三丫性格挺闹的,现在这样只可能是太高兴。
女人嘛,总是容易激动得失语。
陆一虎想到前妻子的样子,她坐在椅子上,慢慢看下来的一眼,眼眸如水、明艳动人。
她……
以前也这样好看?
他是不是应该去看看她。
陆一虎思绪飘的有些远,扇子打在了孩子手臂上,急忙拿开。
罗盏衣看见了,心里冷哼一声。
只是提一提就心神不属了?
罗盏衣懒得跟他计较,何况,以后住在一个屋檐下,她能看住他哪一会。
更何况,那人也算他的妻子,还能真不让他碰吗!
一个女人而已,乱不了大事。
罗盏衣放下水杯,等她回去省亲时,在大事面前,共事一夫的委屈,都是毛毛细雨:“陆大人……跟我想象中不一样。”
陆一虎松口气,扇得越发认真:“是,我都没有认出来。”语气不自觉骄傲,二弟给他长脸了。
罗盏衣除了对柳家来人如此客气过,还没有对谁像对二弟一样恭敬过。
“你说……你弟是你一手带大的?”
“对,小时候我爹娘身体不好,都是我带他,从他出生就带着他。”
罗盏衣想想,不自觉松口气,心里的郁气也散了些。
大房那么大的院子就说得通了。
虽然她们罗家也很大。
但她们罗家人更多,嫡出就六七个,她能分到个阁楼就不错了,哪像这里,这个院子都比她以前住的地方大,更不要提大房三进三出的规模。
“我看他跟你也不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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