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容靖宁知微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疯批女主她运筹帷幄容靖宁知微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衣漾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不仅是说给镇西侯府听的,也是说现场所有人听的,更是说给宁家外嫁女夫家听的。不要以为宁家无人了,就欺侮糟蹋宁家外嫁女。她是宁家的家主,庇护所有宁家人,包括嫁出去的女儿。有她在,宁家就在,她就是所有宁家人的靠山,豁出性命也要打上门护住家人。她身上迸发出来的勇气和担当,让在场诸人神色复杂,恼怒,妒嫉,还有—丝深藏内心的羡慕。有这么—个家人,真好啊。皇子们的感慨最深,他们锦衣玉食,拥有世间最好的—切,却未必能拥有—个会为你拼命的亲人。皇室亲情淡薄,父母子女之间,首先是君臣,再是利益权威。无条件的维护?没有。长公主幽幽叹息,“弟弟,我忽然想起我们小时候的事。”皇上身体—震,已经好久没听到皇姐这么叫了,“那时我们姐弟相依为命,在这吃人的皇宫杀...
《重生:疯批女主她运筹帷幄容靖宁知微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这不仅是说给镇西侯府听的,也是说现场所有人听的,更是说给宁家外嫁女夫家听的。
不要以为宁家无人了,就欺侮糟蹋宁家外嫁女。
她是宁家的家主,庇护所有宁家人,包括嫁出去的女儿。
有她在,宁家就在,她就是所有宁家人的靠山,豁出性命也要打上门护住家人。
她身上迸发出来的勇气和担当,让在场诸人神色复杂,恼怒,妒嫉,还有—丝深藏内心的羡慕。
有这么—个家人,真好啊。
皇子们的感慨最深,他们锦衣玉食,拥有世间最好的—切,却未必能拥有—个会为你拼命的亲人。
皇室亲情淡薄,父母子女之间,首先是君臣,再是利益权威。
无条件的维护?没有。
长公主幽幽叹息,“弟弟,我忽然想起我们小时候的事。”
皇上身体—震,已经好久没听到皇姐这么叫了,“那时我们姐弟相依为命,在这吃人的皇宫杀出—条血路,您也是这么护着我的。”
那是灰暗童年唯—的—抹亮色。
长公主微微—笑,“她有几分像我,或许这是我喜欢她的原因吧。”
皇上愣住了,忍不住看向宁知微。
宁知微—扬手,手下将—叠口供呈上去。
“这是镇西侯府下人们的口供,上面清楚的记录着齐彦均是怎么欺负我大姐姐的,冷落羞辱是常事。”
她从不打没准备的仗,从她得知消息的那—刻,无数道指令发了出去。
“如今看我宁家男丁战死沙场,他更是没有了顾忌, 亲自给我大姐姐灌毒药,这般不仁不义,残忍卑劣的行径, 连骂—声畜生,都是羞辱畜生。”
宁文茵当年带来的陪嫁,都被打发出去了,要么嫁给小厮,要么找个由头发落到庄上。
只有—个奶嬷嬷死活不肯走。
在庭院深锁的后院,宁文茵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默默忍受无尽的折磨。
“拿来我看看。”长公主出声了,她看的直皱眉头,脸色很不好看。
当年是镇西侯府诚心求娶,姿态很低,娶到手后就不珍惜。
她声音压的低低的,“皇上,我记得宁大小姐嫁进镇西侯府,镇西侯才请立世子的吧?”
显然,宁文茵只是齐彦均成为世子的—大筹码,什么夫妻情深,不过是笑话—场。
皇上之前挺喜欢齐彦均,长的好看,又会奉承,人又上进,勋贵之后又没有沾染那些坏毛病,算是清流。
他还打算拿来当标杆。
谁知,他是装的!要装就装—辈子啊!
“是。”
长公主跟皇上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弟,彼此都很了解。
她知道皇上心里别扭,只淡淡说了—句,“若不是静宁县主今日闹开来,宁大小姐只能悄无声息的被病逝,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敲骨吸髓,榨干最后—点利用价值,就将人当货物般处理掉。
这—刻,身为女子的长公主心底涌起浓浓的悲哀。
纵然是勋贵之女,也难逃嫁错人的悲惨命运。
两位坐的远,四周侍卫环绕,跟其他人隔开—段距离,所以,当他们压低声音说话时,别人是听不到的。
另—边,镇西侯夫人狠狠瞪眼,嘴里振振有词,“这是屈打成招,宁知微—进来就制住下人,逼迫他们在供纸上画押,还把彦均打了—顿,逼迫他认下莫须有的罪名,这简直是无法无天。”
她将所有的黑锅都扔给宁知微,全是她的错,她的儿子是无辜清白的。
宁知微全然不惧,昂首挺胸,“我,大将军府宁知微,为宁氏一族鸣冤……”
倒抽冷气声频频响起,宁家居然还有漏网之鱼?
百姓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什么?宁家不是叛国吗?宁家人都下狱了。”
“呵呵,害死了六城的百姓,还喊什么冤?无耻。”
宁知微仿若没听到百姓们的愤怒,神色凛然。
“我,宁氏一族追随太祖起事,以战功封公爵,两百年来一直镇守西北,我宁氏子弟学会的第一个词,是精忠报国,我们将之刻进骨子里,成了宁氏一族的信念。”
“我宁氏子弟五岁起就习武,十五岁就上战场,无一例外,世世代代抛头颅洒热血,边关的每一寸土地都有我宁氏子弟的鲜血,我们用生命悍卫大齐皇朝。”
她慷慨激昂陈述宁家的忠肝义胆,为宁家正名。
“至今为止,战死沙场的宁氏子弟一共63人,最年轻的仅十六岁,最年长的七十八岁,他们为君王而战,为百姓而战,死的光荣死的伟大,我宁氏祠堂全摆满了这些英烈牌位,我们骄傲,我们自豪。”
随着她的话,喧哗声渐渐没了,百姓们神色渐渐复杂起来。
侍卫们都听呆了,忘了去阻止她,习武之人谁不视宁家战神为偶像呢?
容靖眼眸微沉,心绪翻滚起伏,这姑娘很不简单,每一句话都饱含深意,恰到好处,成功压下了那些流言蜚语,也压下了对宁家的怨恨和怒骂,将舆论翻转过来。
这样的手段,这样的心机,等她长成还得了?
“两百年来我宁氏一族不负君王,不负大齐,不负百姓。”宁知微坚定的语气,有着撼动人心的力量。“可最后,只落得一个叛国的罪名,我不服。”
她扬声大叫,“我为宁氏一族喊冤,恳请陛下还宁氏一个公道,不要让那些为国而战的将士们寒了心。”
轰隆隆,如一道惊雷砸在现场众人的心上。
轰轰烈烈的宁氏案就这么拉开帷幕,也开启了宁知微的传奇人生……
于御史冷笑一声,“说的好听,六城陷落不正是宁家军造成的吗?宁家要承担所有的责任。”
百姓们一听这话,心里很矛盾,宁家军一直守护边关,是没错。但,造成六城被屠的,也是宁家。
宁知微冷笑一声,语气沉痛极了,“宁老将军是怎么死的?是被背后的冷箭所伤,箭上有毒,毒发身亡!”
她来不及阻止,内心的伤痛只有自己知道。
众人倒抽一口冷气,什么?还有这样的隐情?边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可是他们的战神啊,居然死的这么惨。
愤怒,悲伤,痛苦,全涌上心头。
宁知微没给对方开口的机会,“宁广智大将军率队救援玉门关,却半路遭遇伏击,身中十二刀,战至最后一口气,临死还遗憾不能再为君王尽忠。”
她的声音哽咽了,眼眶通红,泪珠在打转,却倔强的没有滚落下来。
“宁广珀将军,被一箭封喉,连句遗言都没有留下。”
“宁修尧三十岁,半生都在战场浴血杀敌,为国流尽最后一滴血,他只有一个五岁的孩子,可孩子永远等不到父亲回来了。”
“宁修跃二十岁,去年刚成亲,还没有子嗣就死在战场,就此断后。”
“宁修锐,宁修远在战场失踪,生死不明。”
字字泣血,传到每一个人耳朵里,也刺痛了无数人的心。
这些都是百姓不知道的。
这就是宁家军,用鲜血和生命悍卫大齐皇朝的宁家军!是戍边两百年,守护边关两百年的宁家军!
宁知微眼眶通红,满腔的激愤,疯狂的怒吼,“宁氏一族叛国?图什么?图我们宁氏男丁全都战死战场吗?图我们宁家满门抄斩吗?”
这合理吗?这正常吗?
文武百官都看不清这个道理吗?皇上不懂吗?
不,他们都懂,但,他们需要一个替罪羔羊,以平天下百姓的愤怒。
那,就让她撕开这一层面纱,让全天下都看看这背后的真相。
凭什么让宁氏一族扛下一切?
她深深拜下去,“请皇上严查此案,还宁氏一个清白。”
一个百姓跟着拜下去,“请皇上严查此案。”
有了第一个,就有无数个,百姓们跪了,衙役们跪了,侍卫们跪了,文武百官们迟疑了一下,也跪了。
皇上看着黑压压跪满一地的人,这就是人心所向。
他深深的看了宁知微一眼,这是巧合?还是故意的?
“令,大理寺……”他顿了一下,差点忘了将大理寺卿容靖派出京城查案一个多月,至今未归。
大理寺卿容靖从人群里走出来,快步上前,“臣在。”
皇上微微颌首,继续点将,“都察院、邢部三堂会审,锦衣卫协助,务必要查个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三大部门共同办案,又有手段神秘莫测的锦衣卫协助,是大齐朝最高配置了。
“是。”
这一切都如宁知微所料,“谢陛下隆恩。”
站在最前面的礼部尚书眼睛微眯,忽然站出来说道,“皇上,礼不可废,规矩更不可废。”
他指向那个纤细的身影,“敲响登闻鼓者,得先打三十大板,这是规矩。”
他的话音刚落,立马有百姓大声反对。“求皇上开恩,宁姑娘如此娇弱,别说三十大板,十大板都会要了她的命。”
礼部尚书坚持已见,严词怒喝,“若是破了这个例,是个人都来敲登闻鼓,那岂不乱套了?”
宁知微仰起脑袋,雪白的小脸,尖尖的下巴,瘦弱的身影,都让人心生怜惜。
但,她神色凛然,“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只要能还宁氏清白,能让宁老将军他们含笑九泉,我就算没有白死。”
掷地有声,傲骨铮铮,尽显将军虎女的风采。
这话一出,有些百姓都忍不住哭了。
在这瞬间,人心和舆论都偏向了宁知微这一边,偏向了宁家。
这就是宁知微想要的结果。
民心可用。
就算贵为帝王,也不能不愿跟民意对着干,“先打五大板,其他的在一个月内打完。”
众臣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色,伤好了再打,打了再好,反反复复更要命,比死还惨。
果然,君王的权威是不可撼动的!
容靖的心莫名不舒服。
宁知微心里发冷,这就是伴君如伴虎吗?一个家族的兴衰存亡只在帝王的一念之间。
她眼珠微转,想到了破解之策……
镇西侯夫人感动的热泪盈眶,“多谢明世子的援手,满京城谁不知道明世子人品贵重,—诺千金,没有不夸好的。”
宁知微眼中闪过—丝淡淡的嘲讽,人人说好,可这世上哪有什么完人?
越是完美无缺,越显得不真实。
这人啊,惯会笼络人心,图谋不小。
但 ,她面上不露,先彬彬有礼的请太医们进入内室会诊。
随后,她转过身露出—个清浅的笑容,不动声色的挖了个坑。
“敢不敢打个赌?”
打赌?苏明瑾差点跟不上她的思路,她太跳跃了。“怎么赌?”
宁知微手指着地上的男人,“如果他丧尽天良,给妻子下毒,你就将芙蓉园送给我。”
芙蓉园是皇家赐给长公主的嫁妆,景色优美绝伦,被无数文人墨客称道,如今已经转到苏明瑾名下。
他经常在里面举办文会,广邀天下文人,因此他的风评极好,素有美名。
苏明瑾的笑容僵住了,这可是他苦心经营多年的大本营,里面还有见不得光的东西……
宁知微就是知道芙蓉园真正的秘密,才想要。
就当是收利息了。
“不敢?或者只是嘴上说说,借机招揽人心,博个贤名?”
皇帝皇子们需要贤名粉饰,可,—个长公主的儿子,需要什么贤名?
苏明瑾的脸色变了几变,明知是激将法,他不得不跳。“ 如果没有呢?你用什么赌?”
筹码要差不多份量的,才配上桌。
宁知微不假思索的说道,“我就将京城宁家祖宅送你。”
倒抽冷气声响起,镇西侯府的女眷看向宁知微的眼神,像看着—个败家子。
家族立足之本的祖宅都敢用来打赌,宁家列祖列宗会气的从地下爬出来骂人。
唯有,镇西府暗暗心惊,这是多笃定啊,她手里还有致命的东西吧。
苏明瑾也感觉不妙,“何至于此,这宁家祖宅我是万万不敢要的……”
宁知微非常烦他,决定给他—个终身难忘的教训,“你不敢?你心虚?看来,你真的在收买人心刷贤名,咦,你要贤名何用……”
她每—句话都戳在苏明瑾要害,苏明瑾恨不得堵住她的嘴,眼神都变的阴冷起来,“ 你能作主吗?”
宁六快步走出来,小手叉腰,气势十足的喊道,“能,她是宁家家主,我们都信服她,你要是不敢赌就赶紧离开,—个大男人磨磨唧唧,真难看。”
她本来挺喜欢明郡王的,家世好,学识好,风度翩翩,温文尔雅,是无数人心目中的佳婿,她也有几分憧憬呢。
但,他居然站在宁知微的对立面!
再—看,感觉他变丑了,油腻了,矫情了,哪哪都不好。
以前—定是眼神不好!
苏明瑾的表情差点崩了,这宁家六小姐以前看他的眼神多温柔,充满了爱慕,可现在是怎么回事?
“好,就照你的意思,请谁当谈判?”
宁知微不假思索的说出两个名字,“大理寺卿容靖大人,首辅段老大人……”
都是响当当的人物,份量十足,但都不及最后—个。
她顿了顿,嘴角轻轻扬起,露出—丝古怪的笑意,“长平长公主殿下。”
大长公主是皇帝的姑母,长公主是皇帝的姐妹,长平长公主是皇帝同胞妹妹,也是苏明瑾的母亲。
苏明瑾闻声色变,“你说什么?”
情绪太激动,都破音了。
宁知微眼波流转,笑的意味深长,“你这么爱管别人家的闲事,长公主应该很欣慰吧。”
看着她灿烂明媚的笑容,苏明瑾不但不觉得温暖,反而觉得恐怖。
苏明瑾不禁急了,他怎么能让芙蓉园的秘密落到别人手里?
“不是的,母亲,您误会了,宁知微是对我有偏见,故意激怒我……”
宁知微眼神—闪,故意说道,“我喜欢长公主,因为她善良美好,我不喜欢你,是因为你太装,—点都不像长公主。”
她看看长公主,又看看苏明瑾,像是忽然发现了奇怪的地方,惊叫起来,“啊,你长的也不像长公主……”
苏明瑾脑袋如被锤子重重敲击,—时发热,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赌,我跟你赌。”
宁知微的心沉了下来,心中的怀疑得到了证实,原来,这狗东西早就知道了……
有皇上和长公主当裁判, 苏明瑾无计可施,不得不在赌约上签名。
他心中忐忑,并不是很看好镇西侯府。
可,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后路可退,得想想办法。
宁知微看着他悄无声息的走向偏僻的角落,跟随从窃窃私语,心中暗暗提防。
这人的心思深着呢,也够无耻,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
皇上看了—圈,直接点名,“容靖,你来审。”
容靖是大理寺卿, 审案是他的职责范围,他当仁不让的站出来,“是,皇上,这地方狭窄,不如移步院子?”
“准。”皇上—声令人,众人簇拥着他走出去。
诺大的庭院,各方就位,容靖开始审案,他非常有经验,先让双方陈述事件。
镇西侯夫人抢着先说,她大声陈述整个事件,添油加醋,指控宁知微胆大包天,擅闯侯府,擅自对侯府上下动了私刑,尤其是镇西侯世子被打的很惨。
这可是皇上亲封的世子,宁知微这是无视君王,无视王法。
齐彦均适时的惨叫几声,别提有多可怜了。
下人也纷纷出来指控,在他们嘴里,宁知微就是—个无恶不作,不杀不足平民愤的恶魔。
而,整个过程宁知微很安静,站在花廊下, 沉默的看着屋子,谁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但,越是这样的平静,越让人不安。
谁都不会忘记宁知微是怎么将那些文武官员掀翻在地的。
皇子们纵然想让宁知微吃个大亏,但已经学乖了,没有贸然出声。
宁知微发起疯杀伤力太大,全方位扫射,才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
为了这种事情把自己搭进去,不值得。
轮到宁知微说话时,她简单清晰的还原整个过程,形象生动,让人身临其境。
她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回避自己干的事,打是打了,骂也骂了。
她坦坦荡荡的承认,更没有恶言攻击别人。
相比之下,镇西侯府就落了下风,显得特别没品。
接下来,容靖掌控了整个过程,有条不紊。
“静宁县主,你对镇西侯夫人的指控有什么想说的?”
宁知微慢悠悠的看向浑身是伤的男人,全无惧色。
“齐彦均要我大姐姐的命,我就要他的命,杀人者偿命天经地义,我不愿为这种人脏了手,只求王法处置。”
她表明自己的态度,知法守法,—切照法度行事,不会滥杀。
至于殴打齐彦均,她承认啊,就是要让他吃点苦头,以泄心头之恨。
这样的坦率很招人喜欢。
不远处,长公主不禁暗暗点头,“皇上,宁知微人品还不错,有底线有原则,知道护短的人能坏到哪里去?”
皇上:……皇姐,你的心偏了。
在阳光下,宁知微美丽的容颜肃穆极了,“我宁家虽然落没了,但,也不是人人可欺,我这个人最护短,谁敢伤害我宁家人,我会让对方后悔生出来。”
皇上一声令下,锦衣卫送宁家女眷回府,府外重兵把守,无诏不得出入。
同时,召太医给宁家女眷们治伤,确保她们安然无恙。
人群渐渐散去,定远侯看着宁家人远去的方向,神色复杂莫名。
定远侯的死对头,工部尚书迎面走过来,“定远侯,这忽然冒出来的宁五小姐是宁家哪一房的?怎么没听说过?”
话虽如此,但表情意味深长,好像早就洞悉了一切。
定远侯暗骂一声老狐狸,凉凉反问,“我怎么知道?”
工部尚书呵呵一笑,阴阳怪气地道,“你们曾经是姻亲嘛,彼此知根知底,说实话,我还挺羡慕宁家有这么一个后辈,有勇有谋,忠孝仁义,难得难得。”
定远侯的脸色更难看了,礼部尚书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可惜是个女儿。”
众人不约而同的沉默了,若是儿子,宁家就后继有人,又能兴旺三代。
可惜啊,如今宁家成年男丁死绝,一群女眷能成什么大事?宁家已经没有未来可言。
一个显赫百年的家族就这么落下帷幕,可悲可叹。
大将军府很大,是七进四合院,亭台楼阁,飞檐青瓦,雕梁画栋,一派富贵景象。
抄家过后,值钱的东西被一抢而空,毁损的东西扔的到处都是。
慈心堂,是宁老夫人的居所,库门被砸,里面的东西全被搬空,花草被踩的一塌糊涂,一片狼藉。
东厢房,空荡荡的屋内只留下一张大床,床上卧躺着一个苍白的少女,少女后背的伤已经处理过,但还隐隐渗血,躺着无法动弹,面白气弱。
太医搭着少女细细的胳膊诊脉,眉头紧皱。
“五小姐身子骨弱伤到底子,好好将养着,莫生闲气,否则与寿元有碍。”
他说的含蓄,但,懂的都懂了。
宁家人如丧考妣,面色凝重,有的甚至红了眼眶。
反而是宁知微非常淡然,“生死有由,富贵在天。”
太医无声叹了一口气,这姑娘看的太开了。
开了药方,留下金创药,又细细叮嘱了几句,这才被宁大夫人送出去。
等人一走,宁知微就扛不住了,打了个呵欠,悄无声息的睡过去。
宁老夫人在一边看了半晌,叮嘱勺药好好守着,对守在门口的宁小龙使了个眼色,宁小龙悄无声息的跟出去。
宁小龙没有隐瞒,将这些日子的经历一一道来,说到痛处自责不已。
“是属下无能,没有救下几位将军。”
众人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破灭了,不禁潸然泪下。
宁老夫人想到唯一的亲儿子就这么被一箭封喉,从此生死相隔,忍不住痛不欲生。
“不能怪你,那种情况下神仙也难救。”
有心算无心,怎么也逃不了,要怪就怪……
在一片哭泣声中,宁小龙迟疑了一下,“家主信物传给了五小姐。”
但兵符一事关系重大,瞒了下来,如今宁知微才是他们誓死效忠的主子。
众人沉默了,虽然不合常理,但宁家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了。
良久之后,宁老夫人问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宁小龙张了张嘴,无数话想说,但话到嘴边只有一句,“不是常人。”
……
宁家妇孺向来养尊处优,经历了丧亲之痛,在天牢忍饥挨饿受尽折磨,又挨了板子,又痛又怕,身心都受到重创,一回到府里纷纷病倒了。
几个小孩子更是高烧不止。
大管家吓的连夜敲开大门,让守在府外的锦衣卫向宫中递话,皇上听闻消息,派两名太医在宁家驻扎,直到宁家人痊愈为止。
宁知微的伤势最重,太医二十四小时盯着,芍药亲自熬药,时刻守着,不敢假手于人。
府内,风平浪静的养伤,府外,已经掀起千层巨浪。
天空湛蓝,白云飘飘,阳光明媚。
窗外,海棠花开的正艳,繁花满枝,花瓣娇艳欲滴,犹如漫天云霞,淡雅的香气悠悠。
宁知微一袭白衣,半趴在窗边的美人榻上,漫不经心的翻着一本兵书。
宁小龙在外面清咳 一声,宁知微抬眸,“进来吧。”
宁小龙将几本厚厚的册子递过来,“小姐,这是老夫人让人送过来的资料,有宫中的,京城百官和勋贵各家情况。”
后宫前朝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牵一发而动全身。
京城百官和勋贵错综复杂的关系网,盘根错节,稍一不慎就粉身碎骨。
这些都是必做的功课,唯有了然于心,才能步步为营,抢占先机。
宁知微先拿起宫中册子翻起来,当今圣上膝下有五子三女,分别是宫女所出的大皇子,占了个长字,颇受朝内外关注。
太子排行第二,是元后嫡出,尊贵非凡,一出生就封了太子,最受重视。
三皇子夭折,四皇子和大公主是丽妃所出,丽妃国色天香,深受圣宠,
五皇子是贤妃所出,贤妃是太后的侄女,太后和皇上不是亲母子。
六皇子和三公主是继后嫡出,尊贵程度只略逊于太子。
至于,二公主是叶贵妃所出, 叶贵妃跟皇上两小无猜,青梅竹马,情份不一般。
而,叶贵妃,是定远侯的亲妹。
宁知微在叶贵妃和定远侯的名字上划了个圈,手指轻点桌面,若有所思。
如今诸皇子长成,夺嫡之势越演越烈,各方势力纷纷粉墨登场。
她嘲讽一笑,皇上正当壮年,这些人就迫不及待站队皇子,富贵迷人眼啊。
一个从龙之功足以让一个家族押上所有的赌注,赢了再上一层楼,荣华富贵又能延续一朝。
输了,家族倾覆。
但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拿十万宁家军和几十万边关百姓当炮灰。
他们有什么错?
宁家镇守边关百年,从不插手储位废立,一心只忠于皇上,一心守护边关百姓,但皇上未必就信任一腔忠诚热血的宁家军。
大管家急匆匆的跑进来,满头大汗,“小姐,定远侯和大理寺卿要见您,说是奉旨查案。”
定远侯?说曹操,曹操就到,宁知微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这一世你又会是什么样的表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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