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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凭兵法上位的将军童养夫顾川苍舒月结局+番外小说

一只小冻离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卫国公府,作为大衍皇朝最顶尖的权贵之一,尽管近年来略显落寞,但依然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尊贵与显赫。这种尊贵从国公府的每一处细节中便能流露出来,庭院深深,楼台水榭,每一处都显得那么奢华典雅。在这广袤的府邸之中,顾川所居住的东院只是其中一部分,而与之相邻的文景园,则是沈矜雪的居所。文景园虽然没有东院那般宏大,却也颇具规模,园内莲池清澈,凉亭雅致。最令人瞩目的是那满园的蓝花楹,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为这片园地增添了几分诗意。此时,两名丫鬟沿着小径款款走来,迎面走来一人,两位丫鬟见状,纷纷行礼:“少爷。”沈连城微微颔首,算作回应,随即问道:“我妹妹在哪儿?”“回少爷,小姐正在书房。”丫鬟恭敬地回答道。得知妹妹的下落,沈连城便径直朝书房走去。书房内...

主角:顾川苍舒月   更新:2024-11-12 09: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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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川苍舒月的其他类型小说《我那凭兵法上位的将军童养夫顾川苍舒月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一只小冻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卫国公府,作为大衍皇朝最顶尖的权贵之一,尽管近年来略显落寞,但依然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尊贵与显赫。这种尊贵从国公府的每一处细节中便能流露出来,庭院深深,楼台水榭,每一处都显得那么奢华典雅。在这广袤的府邸之中,顾川所居住的东院只是其中一部分,而与之相邻的文景园,则是沈矜雪的居所。文景园虽然没有东院那般宏大,却也颇具规模,园内莲池清澈,凉亭雅致。最令人瞩目的是那满园的蓝花楹,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为这片园地增添了几分诗意。此时,两名丫鬟沿着小径款款走来,迎面走来一人,两位丫鬟见状,纷纷行礼:“少爷。”沈连城微微颔首,算作回应,随即问道:“我妹妹在哪儿?”“回少爷,小姐正在书房。”丫鬟恭敬地回答道。得知妹妹的下落,沈连城便径直朝书房走去。书房内...

《我那凭兵法上位的将军童养夫顾川苍舒月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卫国公府,作为大衍皇朝最顶尖的权贵之一,尽管近年来略显落寞,但依然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尊贵与显赫。

这种尊贵从国公府的每一处细节中便能流露出来,庭院深深,楼台水榭,每一处都显得那么奢华典雅。

在这广袤的府邸之中,顾川所居住的东院只是其中一部分,而与之相邻的文景园,则是沈矜雪的居所。

文景园虽然没有东院那般宏大,却也颇具规模,园内莲池清澈,凉亭雅致。

最令人瞩目的是那满园的蓝花楹,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为这片园地增添了几分诗意。

此时,两名丫鬟沿着小径款款走来,迎面走来一人,两位丫鬟见状,纷纷行礼:“少爷。”

沈连城微微颔首,算作回应,随即问道:“我妹妹在哪儿?”

“回少爷,小姐正在书房。”丫鬟恭敬地回答道。

得知妹妹的下落,沈连城便径直朝书房走去。

书房内,沈矜雪正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全神贯注地看着。

阳光从窗户洒落,照在她那如玉般的肌肤上,更显得清雅脱俗、不若凡物。

沈连城走进书房,看到她手里拿着的书,不禁无奈摇头道:“《话说前陈》,这破书有什么好看的?”

他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丫鬟立刻为他斟上一杯茶,沈连城端起茶杯轻啜一口,然后放下茶杯接着说道:“妹妹,与其看这种野史都不如的书,倒不如多看两本圣人传记来的实在。”

沈矜雪闻言抬起头,淡淡地看了沈连城一眼,然后继续翻开一页书,轻声道:“圣贤传记固然实在,可圣贤太虚无缥缈,离我等太过遥远,而前陈诗魁那等百年前的人物,他的故事才更真实。”

沈连城被妹妹的话噎了一下,脸色变幻莫测。

他最终叹了口气,说道:“妹妹,你还没有放弃那虚无缥缈的幻想吗?诗魁柳瀚辰那样的人物,百年也未必出一个,你想嫁给那样的人,只怕要孤独终老。”

沈矜雪放下手中的书直视着沈连城,目光中不带一丝感情:“哥哥这是来问罪的?”

“当然不是。”沈连城神色有些僵硬,但很快他又想起了什么,脸色苦闷道,“就算你真钦慕诗魁那等人物,也不该坏了你哥哥我的好事!”

“你知不知道,如果我能得到顾家的家产,将来仕途定然一帆风顺,我们卫国公府重铸辉煌也指日可待!”

卫国公府早已落寞,哪怕是如今的卫国公沈文先,也只是空有一个爵位,而无实权。

他在朝廷里不过是一个五品官员,还是闲职,大多数时候连在朝堂上说句话都做不到。

身为卫国公府的嫡子,沈连城承接了国公府的荣光,同样肩上也担着光复国公府的责任。

他自然不甘心只做一个五品官员,但大衍官场上没有钱财打通,想往上爬太难了。

没人乐意给一个落寞的国公府面子,但从来没有人会和钱过意不去。

然而,听了他这番话,沈矜雪却显得漠不关心:“我不在乎。”

“我在乎!”沈连城气愤地说道。

沈矜雪冷冷的看着他:“若你有那份志气,便自取功名,而不是总想着见不得光的手段。”

“呵呵~”沈连城连连冷笑,道:“这话也不该妹妹来说,那顾川和苍舒月的事情……”

“够了!”

沈矜雪冷声喝止,目光微寒:“为了你所谓的仕途,便要毁了我的将来,这是何道理?”

“妹妹,你太天真了。”沈连城陡然站起身来,头也不回道:“身为卫国公府的嫡女,你自小尽享荣华富贵,便也应该有牺牲自己的准备!”

说完这番话,沈连城甩袖离去。

不过,走到门口时他又停了下来,侧过头幽幽道:“其实哥哥觉得你嫁给顾川也挺好的,最起码知根知底。,就算他再如何不学无术也能照顾好你。”

“至于那诗魁柳瀚辰,我大衍何时才能出一个那般的人物?还是不要有幻想的好!”

言罢,他身影已然远去,整个书房陷入了沉寂。

沈矜雪眼中的愠色渐渐收敛,又恢复了那般冰冷的模样,仿佛刚才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一般。

一旁的丫鬟忍不住开口,打破了沉默:“小姐您宛如天人般的人儿,怎么能嫁给顾川那衰儿?他也配?”

另一名丫鬟也附和道:“就是,小姐要嫁的是诗魁那样的天骄,就算不是诗魁那般的人物,也要如咱们大衍开国军神那般的无双将军才行!”

两个丫鬟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沈矜雪却始终默然不语。

她重新打开那本《话说前陈》,看着那诗魁曾经的风采,便仿佛自己也在那个时代里,亲眼见证了一般。

越是如此,大衍的诗,便越是入不了她的眼。

……

翌日。

随着上林苑诗会的临近,整个皇城都沉浸在了一片热烈的期待与讨论之中。

街头巷尾,茶楼酒肆,无不谈论着这场即将到来的文化盛宴。

本来,这只是一些平民百姓在茶余饭后的闲聊话题,然而也不知是谁透露的消息——陛下也将亲临这次的上林苑诗会。

这下算是彻底引爆了整个皇城,原本对此事漠不关心的权贵们也纷纷开始行动,准备着手参加此次诗会。

青年才俊们更是摩拳擦掌,期望着自己能在这次诗会上一展风采,将才学献于给帝王,以此一跃龙门、平步青云。

卫国公府自然也未能免俗,此时,府中的正屋里,沈文先正坐在主位,周春兰则坐在一侧的软榻上。

下面左右坐着的,是沈连城和沈矜雪。

沈文先看了一眼屋外,继而转向沈连城问道:“城儿,最近书读得如何了?”

沈连城连忙恭敬地回答:“父亲,今年乡试,孩儿有九成把握。”

沈文先闻言,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如此甚好!”

这时,一旁周春兰轻声问道:“老爷,你把我们都叫来,是有什么事吗?”

沈文先点了点头,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之所以叫你们过来,是想和你们说一件事,明日,我们一家要一同前往上林苑。”

“算算日子,这个月的诗会就在明日了。”周春兰恍然,接着她又有些疑惑地问道,“往月的诗会我们也未曾去看过,怎么这次一家人都要去了?”

沈文先看了眼众人,缓缓说道:“我得到消息,这次诗会陛下也会到场。”

“什么?陛下也要参加此次上林苑诗会?”周春兰不由惊呼出声。

沈文先点了点头:“嗯,所以这次诗会非比寻常,如今距离乡试已然不远,正好可以让城儿去看看,或许对他有益。”

他说着,目光转向了沈连城。

沈连城立刻应道:“是,父亲。”

这时,沈文先又看向屋外,忽然皱起了眉头:“川儿怎么还没来?”

周春兰闻言,轻声说道:“没必要叫上他吧?”

沈文先瞪了她一眼,声音中带着些许责备:“他终究是我的义子,我们都去了就他没去,你让别人怎么看咱们?说我们堂堂国公府苛待义子吗?”

以前又没少苛待……周春兰被这一顿数落,支支吾吾的不敢再说什么,只是那眼中的怨色却掩饰不住。

忽然,一个丫鬟匆匆走了进来,她低垂着头,小心翼翼地禀报道:“老爷,顾少爷说他不想去。”

“不想去?”沈文先的眉头紧紧皱起,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

他本以为顾川会欣然接受这次邀请,毕竟这是一个难得的缓和他们之间关系的机会,没想到他竟然会拒绝。

“只怕是清楚自己几斤几两,不想在诗会上丢人吧?”沈连城忍不住嗤笑一声。

周春兰察言观色,趁机开口道:“老爷,是他自己不想去的,可不是我们没叫他。”

沈文先瞪了周春兰一眼,并没有与她争执,只是眼神中带着些许警告的意味。

旋即,他又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也罢,不去就不去吧,城儿,你回去好好准备准备。”

“是!”沈连城应声答道。

东院。

朝阳初升,吃完早食的顾川正在庭院里打拳,他的身影在紫荆花树下快速移动,拳风阵阵,已经初见几分劲力。

随着他的动作,紫荆花瓣随风飘落,仿佛也在为他的拳法喝彩。

“呼~”顾川长出一口气,缓缓收拳,一通拳法打下来,他只感到浑身暖意盎然,丝毫不显疲态。

一旁拿着手帕的小橘立马走过来,动作轻柔地帮他擦了擦额上的汗水。

顾川走到一旁的石桌前坐下,随手端起桌上泡好的茶,轻抿一口,茶香四溢,沁人心脾。

“少爷,这次上林苑诗会您去吗?”小橘忽然开口问道。

顾川看着小丫头那双隐隐期待的眸子,微笑着反问:“小橘想去吗?”

小橘没有直接回答,抿了抿嘴看向他处:“奴婢听小翠她们说,诗会上可热闹了,她们跟着沈少爷去过几次……”

看来是想去的……顾川看着她那副憧憬的模样,心中不禁一软,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软软的脸蛋,笑道:“那少爷带你去?”

“真的?”小橘倏然抬起头,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

顾川点了点头,肯定地道:“嗯。”

“那……那奴婢去准备准备!”小丫头忽然笑得灿烂如花,她转身噔噔噔地就跑了。

这丫头……顾川摇头失笑,接着又暗叹一声。

其实更早些的时候,沈文先曾差人来问过他是否参加诗会,他当时一口回绝了。

不过现在,他又改了主意。

小橘一直尽心尽力地服侍着他,自小便没怎么出过国公府的大门,别说是诗会那样的地方,便是平湖她也少有看过几次。

就当是让小丫头开心开心吧,总归只是一场诗会而已。

况且,他对这个时代的诗会也确实有些好奇,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去看看。


“注意到什么?”旁边丫鬟好奇地问道。

“古川公子和…顾少爷的名字竟然一模一样?”

“你该不会是想说,那个顾少爷其实就是古川公子吧?”那丫鬟瞪大了眼睛。

“怎么会?”

小伶摇摇头,叹了一句:“我是说,这两个同名的人,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

“一个不学无术,一个却是人人仰慕的天之骄子,当真是同名不同命。”

顾川自然无从知晓背后丫鬟们的议论,他找到卖房的牙人时,已是正午时分。

那牙人身着一件旧时的长袍,脸上挂着职业的笑,身材短小却精神矍铄。

听他自己说,其在皇城中有着不小的名气,专门为人介绍房屋买卖、奴仆采买等中介事务。

顾川不在意这个,只要是卖房子的就行。

跟着牙人一路走过几条长街,又穿过了数条幽深的小巷,终于来到了一个颇具规模的院子前。

牙人停下脚步,指着那高大的院门,对顾川笑道:“公子,您瞧瞧这处如何?”

顾川抬眼望去,只见院门巍峨耸立,门口左右立着两尊石狮子。

他环顾两侧,院墙高高耸立,将院内的一切与外界隔绝开来。

“这院子什么价?”顾川收回目光,直截了当地问道。

牙人伸出一只手,笑眯眯地说道:“不贵,仅需五百两银子,而且里头已经打扫得干干净净,公子您随时都能搬进来住。”

“这价格不对吧?”顾川却微微皱眉,他自然不是那等容易被哄骗的雏儿。

“皇城里像这样规模的院子,在别处至少也要一千两银子以上,为何这里只卖五百两?”

牙人闻言,脸上的笑容略显尴尬,他解释道:“公子可能有所不知,这院子是隆道年间遗留下来的老宅子了,因为先后有几位大官在这里过世,所以有些人就觉得这是凶宅,因此价格自然就低了。”

原来是凶宅……顾川挑眉看着牙人:“你倒是挺实诚的,就不怕我听了这个不买了吗?”

牙人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有些尴尬地说道:“这……其实皇城里的人都知道这是凶宅,我以为公子你也是知道的……”

顾川轻笑一声:“现在知道了也不迟,既然是凶宅,那价格就得再商量商量了。”

他毫不犹豫地还价道:“一口价,三百两银子,这院子我要了。”

牙人面露难色,但想到能回本也不错了,于是咬牙答应了:“好吧,三百两就三百两,但是得给现钱才行。”

这院子他买来的时候也是三百两,本想着多少能赚一点,却没想差点砸在手里了。

如今能回个本,也算是不错了。

交易完成,牙人拿着银子喜笑颜开地离开了。

临走时还不忘好心提醒顾川:“公子啊,我听说这院子有点邪门儿,您要是住进来的话,最好还是请清风观的道长来做个法事驱驱邪吧。”

顾川当然不会请人做法事,但也没有贸然搬进宅子里住下,而是先在附近找了个老先生打听了一下情况。

老先生一开始并不搭理他,顾川只能使出钞能力,便让他开了口。

原来这院子名叫东篱居,确实是隆道年间建的,是当时的礼部尚书的居所。

后来那位礼部尚书,因为与白莲教有勾结并大肆敛财,被朝廷查处后在家中上吊自杀了。

之后这院子几经易主,住进这儿的有病死的,有因为犯了事被下狱的,总之没一个有好下场。


《荷花吟》

荷香满径幽,翠盖舞轻柔。

红妆映波影,清韵入心头。

随着顾川笔下最后一个字落下,一首新的诗作又呈现而出。

宇文谨站在一旁,眼眸中却流露出些许失望。

他斟酌着词句,缓缓开口:“古兄,这首《荷花吟》,虽然别有一番韵味,但相较于你先前的《琵琶记》,似乎稍显逊色。”

宇文谨说得委婉,但心中却明白,这两首诗之间的差距,实则是天壤之别。

他原以为以顾川的才华,还能做出一首不错的诗来,不料这第二首诗却显得有些平淡。

看来还是他期望太高了,就算再有才华,那惊鸿一瞥的灵感也是有限的。

寻常人一辈子能做出一首好诗,已是不易了。

听着他的话,顾川抬起头,轻轻一笑,意味深长地说道:“云兄,你既是生意人,理应知晓商品的价值在于其对比与稀缺。”

“一首好诗,若无其他诗作映衬,又怎能显出它的独特与珍贵呢?”

宇文谨微微一愣,还未及深思,却见顾川再次提笔,墨水在宣纸上流转,一首新的诗作又跃然纸上。

《小荷》

毕竟平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随着诗句的完成,宇文谨的脸色当即一变。

他转头看向窗外,只见六月的平湖上,那盛开的荷花在骄阳的映照下显得分外娇艳,莲叶连绵不绝,碧波荡漾间,宛如一幅活过来的夏日荷花画卷。

“此诗……只此一首,便足以在此次上林苑诗会中摘得魁首了!”收回目光,宇文谨由衷地赞叹道。

“云兄过誉了。”顾川轻轻放下笔,淡然一笑:“就先到这儿吧,云兄你可以拿着这三首诗去找买家了。”

宇文谨回过神来,笑问:“古兄,你这诗作准备定价几何?”

顾川不答反问:“云兄是生意场上的行家里手,对于这诗的价值,想必你比我更为清楚,那么在你看来,它们又值多少?”

宇文谨沉吟片刻,笑道:“《荷花吟》定价五十两银子,而这《小荷》与《琵琶记》………不瞒古兄,在下觉得它们实乃无价之宝,千金难换!”

说到这,他不禁好奇地问道:“古兄,我实在想不通,你为何要卖诗?以你的才华,完全可以亲自参加上林苑诗会,借此机会一鸣惊人。”

顾川闻言,轻笑一声:“名为何物?对我来说,实实在在的银子更为重要。”

说着,他站起身来:“家中尚有琐事,不便久留,卖诗之事,就全权托付给云兄了,所得收益我取一半,剩余的都归云兄所有。”

宇文谨见状,也站起身来:“古兄这就要走了吗?”

“正是。”顾川点头应道。

“那日后我该如何联系古兄?”宇文谨追问道。

这倒是个问题……顾川略一思索,正欲开口。

却听宇文谨又说道:“不如这样,我有个侍女,让她暂时先跟着古兄,等有了消息,我便让她告知你,如何?”

顾川想了想,觉得没啥问题,于是应道:“可以!”

“我送送古兄。”

两人联袂出了云良阁,在路口分别。

宇文谨站在原地,深邃的眼眸凝视着顾川渐行渐远的背影,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微风轻轻拂过他的衣角,一道身穿金线黑衣的身影,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宇文谨身后。

宇文谨对于来人的出现并未表现出任何惊讶,只是微微侧头,低声问道:“如何?”

黑衣人恭敬地回答道:“回殿下,已经查明那人的身份,他名为顾川,是卫国公府的养子。”

“其生父生母皆已亡故,从小被寄养在卫国公府,听说与卫国公府嫡女有婚约在身,不过……”

宇文谨的眉头轻轻一皱,道:“不过什么?”

黑衣人略微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顾川一向以不学无术著称,这一点几乎为皇城所有权贵所知,而且,那位卫国公府的嫡女似乎并不承认这门婚事。”

“不学无术?呵呵~”

宇文谨看了看手里的三首诗,不由得露出一抹玩味儿的笑来:“藏拙之举,只怕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一向看不起的养子是一颗蒙尘明珠。”

“还有呢?”

黑衣人低了低头,补充道:“还有,昨夜顾川与苍舒月在云良阁内待了一夜,具体内情我们暂时还无从得知。”

“哦?”宇文谨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光芒:“和苍舒月也有牵扯?这倒是有意思了~”

他收回凝望远方的目光,转身离去,留下了一句话在空中回荡:“明日送百金到他那里去,还有,让阿竹好好看护他,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向我报告。”

“是!”黑衣人应了一声,随即消失在了原地,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

正午的阳光洒落在顾川的身上,当他站在国公府的门前时,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

这偌大的国公府,虽然富丽堂皇,但对此时的他而言,却像是一个华丽的牢笼。

“顾少爷,这位是?”

一名护卫走了过来,看着顾川不远处问道。

顾川一愣,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他身后不知何时跟了一名身穿黑衣的少女。

那少女抱着剑,头上马尾垂落腰间,脸色十分的冷漠,视线一直都落在顾川身上。

顾川忽然想起来在云良阁时,那位云瑾兄弟说过要派一名侍女跟着自己。

自己差点忘了这一茬……顾川一念及此,对那护卫道:“这是我新买的侍女。”

护卫闻言没有再问什么,点头退去。

“云兄除了让你跟着我,还有说什么吗?”庭院内,两人一前一后走着,顾川忽然回头问道。

那抱剑少女默然不语,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冷的跟冰块一样,就算顾川问话也不作回应。

见此,顾川知趣的不再问话,回头朝自己院子里走去。

回到院内,小橘正蹲在院子的一角,认真地洗着衣服。

阳光映照在她那清秀的脸庞上,晶莹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她抬手将沾湿的秀发撩到耳后。

看到顾川回来,小橘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的暖阳。

“少爷,你回来了?”

“嗯。”顾川应了一声,他走了过去,目光落在那一大盆待洗的衣服上,不禁皱起了眉头,“今早不是已经洗过了吗?怎么还有这么多衣服?”

小橘抬起头,笑容依旧:“早上洗的是少爷的衣物,现在这些是几位嬷嬷的。”

顾川的面色骤然一冷,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冰冷:“他们的衣服为何要你来洗?”

小橘却仿佛并不在意这些,道:“少爷是做大事的人,这些小事就不用操心了,奴婢会帮少爷做好的。”

听着小橘懂事的话,顾川心中的冰冷更甚。

他默然不语,深深地看了小橘一眼,半晌后才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沙哑:“小橘,如果有一天少爷要离开这国公府,你会跟着少爷一起走吗?”

小橘仰起头,那双清澈的眼眸中满是坚定:“少爷去哪儿,奴婢就去哪儿。”

说完,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小声地问道:“少爷,我们要走了吗?”

顾川深深地吸了口气,点了点头:“嗯,还有些事情没做,等做完我们就走。”

“那……那少爷先等等!”

听到这里,小橘忽然站起身来,飞快地跑进房间里。

顾川疑惑地看着她的背影,不一会儿,小橘手里拿着一个小荷包跑了出来。

“少爷,这个给你。”小橘将荷包递到顾川的手中,因为跑的太急以至于脸色有些潮红,气喘吁吁的。

顾川疑惑地打开荷包,只见里面装着一些碎银子和铜钱。

他不由得愣住了:“小橘,这是?”

“少爷要做事,肯定要不少钱。”小橘咬着唇瓣,小声解释道:“这是奴婢在府里做工攒下来的,不知道够不够。”

看着眼前单纯的小丫头,顾川的心头涌起一股暖流。

他轻轻地捏了捏小橘的脸颊,柔声说道:“傻丫头,少爷哪能要你的钱?”

小橘的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又被她隐藏起来。

她抬起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虽然是少了点,但奴婢想帮少爷的忙,少爷不要嫌弃就好。”

“怎么会嫌弃?”

顾川将荷包塞回小橘手里,道:“你家少爷本事大着呢,咱马上就有钱了。”

小橘不懂,但她知道自家少爷好像变了。

小丫头攥着荷包,眼中含泪。

老爷、夫人,你们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少爷啊。


大衍皇城,云良阁。

晨光初照,透过轻纱,斑驳的洒在顾川惊疑不定的脸上。

他猛然坐起,眼前粉帐轻摇,旁边侧卧的美人犹如画卷中走出的人物。

我这是在哪儿?

短暂的迷茫过后,顾川脑海中犹如闪电般划过记忆的片段,他终于想起来了。(胎穿,觉醒宿慧。)

当下是大衍皇朝,寿昌十五年。

他穿越成了卫国公府沈家的义子,说是义子,实际上却是与沈家嫡女有着婚约的童养夫。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开局会很完美。

毕竟在顾川记忆中,那位沈家嫡女的确是绝色佳人,整个皇城不知道多少青年才俊钦慕她。

问题就出在这儿,那位沈家嫡女反对这门婚事,甚至用上了极为卑劣的手段——

让顾川睡了别的女人。

“这……这算什么事儿?”

昨天,他受邀来云良阁,就在他刚踏入房间的时候,房门忽然被关上了。

然后,香软入怀,一夜春风……

旁边熟睡的美人黛眉杏眼、肌肤胜雪,即使在睡梦中也透出一股不容忽视的英气,如同一朵高山的雪莲,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只一眼便足以让人沉沦。

面对这样一个美人,谁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但顾川却浑身冰凉、如坠冰窟,呼吸近乎停止!

只因为在她旁边,还躺着一个鬼面獠牙的面具。

倘若他睡的是个寻常女子,事后娶了也就是了。

但这女人是苍舒月,英国公府嫡女,大衍皇朝玄月军统领!

她十五岁从军,十八岁便统领一军,跟随其父南征北战,杀了不知道多少人!

因为时常戴着面具,从不以真面目示人,便有了鬼面将军的称号。

三个月前,南越国刚被苍舒月灭了。

这样一个狠人,要是醒了得知自己被她玷污,绝不会想着嫁给他,最有可能一剑杀了他。

不过话说回来,这鬼面之下竟是如此天仙般的容貌,和外面流传的长相凶神恶煞完全不一样。

顾川眉眼一凝。

要不先把她杀了吧!

忽然,一旁的美人咛语一声,睫毛微颤,缓缓的睁开了眼。

接着,她看到了一旁的男人,双眸杀意犹如利剑,直刺顾川的心脏。

顾川叹了口气,苦涩道:“我被你玷污了,你要对我负责。”

苍舒月:“……”

唰!

当顾川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第一时间跳下了床,剑锋眨眼即至。

噌!

剑光一闪,几乎贴着顾川的脖子划过,他心跳如雷,却仍旧保持镇定。

怎么说也是穿越者,不能这么草率的死在这里。

“苍将军,这是一场阴谋,我也是受害者,事已至此,你就算杀了我也没用。”顾川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冷静,虽然他心里慌得不行。

不知何时,苍舒月已经戴上了恶鬼面具。

面具下,那双眸子冷冷的看着他,眼中杀意未减:“杀了你,我便说昨夜你欲行不轨,被我所杀,无人会怀疑!”

的确是个好办法……顾川背后冷汗涔涔,表面上却丝毫不慌:“难道苍将军就这么咽下黄连,不想报复幕后之人了吗?”

片刻沉默后,苍舒月终于开口:“你是谁?”

见事情有了转机,顾川暗自松了口气,悬着的心稍稍落下。

他小心翼翼的挪开脖子上的剑锋,正欲自报家门,刚要转头——噌!

剑锋又至,苍舒月冷冷的声音响起:“别转过来!”

顾川不敢轻举妄动,听着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他喉咙微动:“在下顾川,卫国公养子。”

直到身后陷入寂静,顾川才终于转过头去,直到这时他才看清楚苍舒月的全貌。

再一想到这面具下的脸,眉目如画,当真是美的惊心动魄。

看着看着,顾川脑海中不由浮现昨晚的片段,那刚穿上的衣服也仿佛不存在了一般……

“好看吗?”苍舒月的声音冷若冰霜。

顾川下意识的点头:“好看!”

噌!

“将军且慢!”

剑锋再至,顾川连忙道:“在下有办法保住将军的清白!”

苍舒月一手持剑,柳眉微挑:“说!”

顾川脑筋急转,忽然灵光一闪:“可以对外说我们是在探讨兵法!”

“这鬼话你自己信吗?”苍舒月冷笑,又道,“而且,你也懂兵法?”

顾川却是极为认真的点了点头:“我懂!”

“卫国公养子,沈矜雪的童养夫,从未踏足过战场,也无名师教导,你说自己懂兵法?”

顾川没有多说,径直走到桌前开始研墨。

他深吸了一口气,心中已经有了主意,拿起笔在纸上落笔如飞。

之前回想的时候,顾川就发现自己的记忆力变好了,前世所看过的那些东西,哪怕只是扫过一眼的也能回忆起来。

也许这就是他穿越的福利吧。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剩下顾川奋笔疾书的声音,墨水在纸上划过,留下一行行痕迹。

苍舒月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顾川的身侧,目光落在纸上。

突然,她的瞳孔骤然一缩,皓齿紧咬,身上的寒意更甚,几乎能够凝结成霜。

顾川察觉到了一旁传来的寒意,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手中的笔却仍旧稳稳地在纸上划过。

终于,最后一笔落下,顾川抬起头,却发现苍舒月的眼神冷的刺骨。

“这是……”

她看着纸上那些在她看来犹如鬼画符般的图案,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和恼怒。

那纸上并非她所期待的兵法策略,而是一堆杂乱的图案。

苍舒月之所以还没有发作,是因为那些图案看似杂乱无章,细看之下却又有着某种规律。

顾川看着自己画的火柴人,倒是不觉得有什么,解释道:“这就是我说的兵法,名叫鸳鸯阵。”

“据我所知,南越虽已灭国,但败军却未全部消灭,他们躲进深山成了流寇,至今都没被剿灭。”

“这个阵法主要是为了对付流寇,只需要十一人便可成阵,长短兼具,攻守兼备!”

他一边说着,一边指着纸上的图案进行解释。

听着顾川的解释,苍舒月紧皱的眉眼逐渐舒展,直至最后,眸光炽热!

正如顾川所说,南越国虽已灭国,但那些败军却没有被全部消灭,他们躲进深山成了流寇,凭借地形的优势到处劫掠。

陛下为此早已头疼不已,他是一位雄主,想要将南越彻底纳入大衍的版图。

如果只是打下来,却没办法彻底掌控,那迟早又会失去。

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大衍朝廷三月有余,却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解决办法。

苍舒月也在寻求解决之法,可惜一直没有眉目。

但现在,答案就摆在她面前,还是以如此戏剧性的方式。

正要仔细查看,她忽然抬头望向门外,不动声色的将纸收了起来。

外面的走廊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


眨眼间,少年已稳稳地落在房顶之上。

顾川抬头望去,只见房顶上站着一道白纱遮面的窈窕身影,那白衣上绣着一朵被赤色火焰包裹的白莲。

“让你取东西,怎么还和人动上手了?”白纱女子开口,她的声音本应空灵如幽谷清泉,却不知为何带着一种难以言明的魅惑之意。

少年闻言,有些局促地解释道:“姐姐,这人占了我们的地方,我怕咱们的行踪会因此暴露……”

女子闻言将目光转向顾川,两人四目相对。

她深深地看了顾川一眼,而后道:“人已经出城了,我们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无需在此地久留。”

“姐姐,要不我们杀了他们再走?”少年有些不甘心道。

女子摇了摇头:“他们只是无关紧要的人罢了,不要因此误了大事,走!”

说完,她一展白袖卷起少年,飞身离去。

“火中生白莲,白莲教……”顾川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的神色。

这院子除了凶宅,忽然又多出了一个标签——白莲教妖人临时据点。

很好,快叠满了,但顾川不在乎,正因为它是凶宅,白莲教的人才选了这里落脚,恰说明这宅子很安全。

方才那白衣女子所说,他们来皇城是为了护送一个人出城,那个人是谁一目了然。

其中曲折,顾川没有兴趣,他还要忙着给自己搬家。

不过该有的感谢还是要的。

收回思绪,顾川看向那黑衣少女,微笑道:“多谢姑娘!”

顾川很惜命,尤其是死过一次之后,更加明白活着的珍贵。

他之所以会那般有恃无恐。便是知道黑衣少女跟着自己。

那一道剑气,不只是碾碎了世界观,还带来了无穷的安全感。

黑衣少女并未回应,归剑入鞘,便冷冷的站在了一旁。

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顾川丝毫不觉得意外,这些天来他已经习惯了。

“我叫顾川。”顾川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

黑衣少女看着他,总算说话:“知道。”

“我的意思是你叫什么名字?”顾川笑道:“总不能每次都叫姑娘吧?”

黑衣少女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阿竹。”她说道。

顾川笑嘻嘻。

“阿竹姑娘……”他念道,“一节复一节,千枝攒万叶,我自不开花,免撩蜂与蝶!人如其名。”

知道了名字,便也意味着踏出了相互了解的第一步。

顾川并不着急,深知万事开头难,这最难的第一步既已迈出,那后面的事情也便水到渠成了。

练武非一朝一夕之功。

顾川很清楚,哪怕有改善资质的秘籍在手,他也不能单靠自己就能练到天下无敌的境地。

师傅的指引,是修行路上不可或缺的明灯。

而眼前的阿竹武艺高强,且随时都能为他解惑,无疑是他心目中最理想的师傅。

顾川微微一笑,手伸进袖口,拿出一块儿用油纸精心包好的饴糖,递到阿竹跟前:“阿竹姑娘,吃糖吗?”

阿竹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顾川心领神会,轻轻将饴糖放在一旁的围栏上,然后转身朝外走去。

黑衣少女阿竹瞥了一眼身旁的饴糖,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她转身跟了上去,风一吹,那块饴糖也跟着不见了踪影……

回到卫国公府,顾川刚踏进东院,便看见小橘急匆匆地迎了上来。

顾川手伸进袖口从里面掏出一块饴糖,微笑着递给小橘,也不问她是否想吃,便径直塞进了她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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