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点阅读书 > 其他类型 > 一夜情深,她竟送我去女子监狱张帆贺兰婷全文

一夜情深,她竟送我去女子监狱张帆贺兰婷全文

忘忧森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谢谢康指导员。”“明白就好。她过来拍拍我的肩膀:“你再这样不把精力放在自己的工作上,连我也留不住你了,我可不想连你也被调走了。”我明白她叫我过来的意思了,第一层意思是警告我不要再查屈大姐死因下去了,不仅是徒劳无功而且很可能被弄走,第二层意思是她保住了我,第三层意思,就是她还想和我保持特殊关系下去,第四层,就是现在想我。我轻轻推开她的手:“知道了指导员,谢谢指导员。”“知道啊,知道就好。”她蹲下来,问,“年轻小女孩就是好啊,她很年轻,很好吧。”我知道她说的李洋洋,但假装不知道的说,“她是谁。”“哟,还能有谁啊,你女朋友啊。”她带着嫉妒的语气。看来她是有点吃李洋洋的醋了。“改天再说吧,今天心情不好,我会全身心投入工作的指导员。谢谢。”...

主角:张帆贺兰婷   更新:2024-11-12 16:47: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张帆贺兰婷的其他类型小说《一夜情深,她竟送我去女子监狱张帆贺兰婷全文》,由网络作家“忘忧森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谢康指导员。”“明白就好。她过来拍拍我的肩膀:“你再这样不把精力放在自己的工作上,连我也留不住你了,我可不想连你也被调走了。”我明白她叫我过来的意思了,第一层意思是警告我不要再查屈大姐死因下去了,不仅是徒劳无功而且很可能被弄走,第二层意思是她保住了我,第三层意思,就是她还想和我保持特殊关系下去,第四层,就是现在想我。我轻轻推开她的手:“知道了指导员,谢谢指导员。”“知道啊,知道就好。”她蹲下来,问,“年轻小女孩就是好啊,她很年轻,很好吧。”我知道她说的李洋洋,但假装不知道的说,“她是谁。”“哟,还能有谁啊,你女朋友啊。”她带着嫉妒的语气。看来她是有点吃李洋洋的醋了。“改天再说吧,今天心情不好,我会全身心投入工作的指导员。谢谢。”...

《一夜情深,她竟送我去女子监狱张帆贺兰婷全文》精彩片段


“谢谢康指导员。”

“明白就好。

她过来拍拍我的肩膀:“你再这样不把精力放在自己的工作上,连我也留不住你了,我可不想连你也被调走了。”

我明白她叫我过来的意思了,第一层意思是警告我不要再查屈大姐死因下去了,不仅是徒劳无功而且很可能被弄走,第二层意思是她保住了我,第三层意思,就是她还想和我保持特殊关系下去,第四层,就是现在想我。

我轻轻推开她的手:“知道了指导员,谢谢指导员。”

“知道啊,知道就好。”她蹲下来,问,“年轻小女孩就是好啊,她很年轻,很好吧。”

我知道她说的李洋洋,但假装不知道的说,“她是谁。”

“哟,还能有谁啊,你女朋友啊。”她带着嫉妒的语气。

看来她是有点吃李洋洋的醋了。

“改天再说吧,今天心情不好,我会全身心投入工作的指导员。谢谢。”我站起来就走。

“年轻人,还是要懂点事的好。”她的语气怪里怪气的。

傍晚下班后,也没人来办公室叫我吃饭了,李洋洋已经走了。

我也没什么心情吃饭,抽了几支烟在办公室里想事。

如今,屈大姐的死因我查不了,李洋洋走了我拦不住,我能做的,也就是好好在这里待下去,干好自己分内的事,若真的想替屈大姐李洋洋出头,我自己也要爬到了一定的高度,也才能有那个权力。

可目前的情况是,我身边一个和我好的同事都没有,还是要和同事领导做好关系啊,不然的话,别说是升官升职,就是她们平时做点什么都把我排斥得远远的。看来除了徐男,还要和马爽马玲康指导员监区长走得近些才是。

拉进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除了送礼,就是打感情牌了,想想那几个可恶的黄脸婆的嘴脸,心里就憋着一股气,好吧,男人嘛,受点小羞辱又算什么,能屈能伸方成大器。

主意打定,就这么办。

晚上徐男来找了我,在我的宿舍,这个女人还真不把自己当女人,拿了一条芙蓉王,送我的。

大大咧咧的进来就坐在我床上,掏出烟就发给我。

看着这条芙蓉王,我想,连徐男这样大大咧咧的人都比我懂得做人啊。

我接过烟,跟她道谢,徐男说谢啥谢,自家人不客气。

我问她吃饭了吗?

她说吃了。

我说可惜这里也没个吃饭喝酒的地方,否则我就请她吃饭喝酒,喝白酒。

徐男说,有是有,只是我们两人去,又破费又影响不好。

我说也是,监狱里就这么一个开小灶的地方,万一给领导看见我和徐男去那里喝酒吃肉,影响不好。只是我们自家人,不要说什么破不破费。

徐男笑了:“自家人。”

我说这词儿有意思,搞得我们像梁山聚义一样的。

徐男笑完后说道:“张帆,那个女犯人死了就死了,别再多事了。你应该知道李洋洋为什么会走。”

“是马爽马玲指导员她们一起栽赃的对吧?”我小声问徐男。

“那我可不知道,你觉得是就是,你觉得不是就不是,只不过我就叫你别再多事了。”徐男回答我。

看来在这里混的下来的基本都是老油条,哪怕是徐男这么个大大咧咧的人,说话都滴水不漏的,既模棱两可又回答了问题。

我沉默不语。

徐男又说,“原本你也是要调走的,因为你工作表现突出。”徐男重点加重语气‘工作表现突出’几个字。


外国人的英雄和泱泱大z国的英雄各有各的特点,z国的英雄就更注重和自然的和谐,和自然融为一体,自身就能玩转宇宙。外国人的拯救地球英雄是靠着科技机械,或者强化细胞之类的,以现代科学为根本幻想着未来超越如今。

要是老子有那么厉害的话。

算了不胡想了,我连个康雪都搞不定,还说什么要是。

从电影院出来,一阵冷风吹起,我裹紧了衣服的领口,小洋洋则是可爱的斜着头看着我:“冷冷呀。”

“是的,冷冷呀。”

她抱抱我,然后嘻嘻笑着。

我打趣说道:“你出狱后心情好了很多嘛。”

洋洋嘟起嘴:“什么嘛说这么难听。”

我趁她不注意,在她嘴唇上咬了一下,她呀的叫一声。

我搂紧她:“走吧,我们去逛逛小吃街。”

这儿离小吃街并不远,去了小吃街,我们找了一个茶屋坐下点了两杯热饮,然后在茶屋的门口点了一些小吃。

我问洋洋调到新岗位工作开心不开心。

李洋洋说,她原本就不喜欢沉闷的监狱,到了监狱管理局虽然也还是沉闷,但终究都比在监狱好很多。可是她父亲有些不高兴。

我问她是不是因为被人栽赃的事。

洋洋说她爸爸听到她被人栽赃的事,确实是不高兴,但更不高兴的是,监狱把她给调走了。

我纳闷道:“奇怪,如果有地方去,谁愿意去监狱那个地方,你爸到底怎么想的。”

“我爸说我性格太单纯,让我去监狱磨练。”

李洋洋是独生子女,她父亲看着自己女儿性格柔弱单纯天真无邪,把她弄到监狱去历练历练,让她知道什么叫人间险恶。

她父亲真是个极品,去哪儿历练不好非要去监狱。

“我爸说,一个人如果到了监狱工作,能让罪大恶极的囚犯既感到害怕又感到尊敬,而且还能让监狱里每个同事和领导都喜欢,那他到了社会的哪里,都是个人才。”李洋洋端起饮料喝了一口。

我细细琢磨着这句话,能让罪大恶极的囚犯害怕又尊敬,还要让每个同事和领导都喜欢,教教我这要怎么做?

“你爸爸是要你做到监狱长的位置吗?估计是希望你成为神吧。”

“他说我太善良,让我去看看恶人们。我爸常说,人的心比山川还险恶。”李洋洋看着我说。

这话确实是孔子说的,原话是,“凡人心险于山川,难知于天。天犹有春秋冬夏旦暮之期,人者厚貌深情,故有貌愿而益,有长若不肖,有顺怀而达,有坚而缦,有缓而釬。”

“你爸那么仇恨社会啊?我可是听古人说,一个人觉得全世界都是坏人,那他多半个坏人,如果他觉得全世界都是好人,那他一定是好人。”我惊讶的说道。

“他不仇恨,他是个好人,可是他觉得我太善良了。”

“那你觉得监狱里都是坏人吗?”

她掰着手指头数给我听:“不是呀。她们都有她们的苦衷,你看,丁灵啦,薛姐姐啦,还有死去的屈大姐啦,还有。”

我打断她的话:“屈大姐和丁灵苦衷我知道,可是薛姐姐,是不是说的薛明媚?”

“对呀。”

薛明媚犯的什么罪进的监狱我还不清楚,我就问洋洋,洋洋也不知道,只说有人说薛明媚是被人害的。

被人害的?

具体李洋洋也不知道,她只不过听监牢里的人说薛明媚是被人害。

我之前问过薛明媚,她也没和我说过为什么,一问起她犯的罪,她脸色都不好了。


我一时愕然:“什么?“

“我想见我的家人。”

“我…我上班没几天,没有话语权。”我说的是实话。

“你就出去帮我打个电话,让我弟弟来跟我见个面,你帮我想想办法吧,我可以把我自己给你。”女孩断断续续的说完以后,就用那只没有被铐住的手掀开了被子,慢慢的解开了病号服的扣子。

我一下就傻愣在了那里。

女孩看到我一直紧紧的盯着她,说,“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不行!”面对一个这么主动的姑娘,而且还是个美女。我明显的感觉自己有些无法坚持了。

“警官,你行行好。我知道你心眼好。你就答应我吧。”女孩的眼角泛着泪花,手却把刚刚穿好的衣服又给解开了,“我知道这样会让你很为难,可我愿意付出代价,我…我愿意把身子给你,再给你钱都可以。”

因为和这个女囚的距离并不是很远,所以我没有防备,被女孩一只胳膊就给拉住了。那种皮肤触摸在一起的感觉很奇妙。

“不行,不能这样。”我脑子里一个激灵,急忙抽回自己的手,转过身子背对着女孩:“我不能这样,你也不行。”

“管教,我求求你了,你就帮帮忙好不好?”女孩很冲动,不顾手铐带来的疼痛,挣扎着身子半躺了起来,一只手从后面环住了我。另一只手已经被手铐勒出了丝丝血迹。

我狠心摇了摇头:“我没办法答应你,监狱里有规定。我这样会违反纪律,会被开除的。而且你也听见了这事是狱政科说的算,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小管教。”

“规矩是死的,可人是活的。就是打个电话见个面就可以了。”小姑娘使出吃奶的劲掰着我的身子。眼神中带着一丝苦苦的哀求:“就让他们和我见一面好吗?”

我摇了摇头:“真不能让你们见,你不要难为我了。为什么你不能等到下次探视的时候非要现在见呢?”我说话的时候身子已经被女孩又给掰了过来。

“求求你了。”女孩哭诉着。

我一把抓着女孩的手,沉声喝止。

女孩很固执,根本不听我的话,而是一下子就甩开了我的手。可想而知,我握着女孩手的时候,是多么的无力。是因为我怜香惜玉吗?还是因为我于心不忍或者是我期待接下来所看到的或者是发生的?我想这些因素都存在。

女孩的手慢慢的然后咬着嘴唇看着我。

我站了起来,深吸一口气说:“你穿好衣服,不然我们别谈了。”

她看着我,眼睛里眼泪在打转,然后无奈的把衣服穿起来。

我见她穿好了衣服,说道,“我不能让你和家人见面,因为我不敢,这会弄丢我的饭碗。”

女犯听到我的话以后脸上堆满了屈辱和伤心的表情。我却在这个时候话锋一转:“不过我可以用其他的方式来帮你。”

刚刚还失望之极的女犯转眼间面带梨花拉着我的胳膊一个劲激动的问:“真的?你说的是真的?”

我点了点头:“是真的。但你先告诉我是什么事,我要怎么帮到你。”

女孩如释重负的喜悦感已经冲淡了刚才女孩心里所有的哀愁,“上次我弟弟来看我的时候说妈妈因为我的事心脏病犯了,需要做搭桥手术,可家里没有那么多钱,如果再不手术,可能就……我想了很久才想到一个办法可以弄到钱帮我妈治病。我求过很多个警官了,就是没人帮忙。”

“是什么办法。”我的好奇又被调动出来了。

女犯说:“你帮我去了找一个叫丁敏的人,那是我弟弟。我写一张纸条,你带给他就可以了。”

我皱眉不解:“什么纸条?”

女犯说:“我以前的老板欠我一个大人情,他承诺过:如果我有什么困难找他,能帮的他一定帮。我怕我妈熬不过这几天了,你要赶紧。”

我无语的点了点头,但愿这世上真有说话算话的老板。这个女犯貌似有些单纯。“你写个纸条吧,我等会想办法给你弟弟打个电话叫他过来拿纸条。”

“谢谢。”

去跟医生借了纸和笔,她写好了纸条,我又借医生手机打了个电话,让她弟弟过来监狱医院。

等待的时候,女犯对我说,警官你是个好人,然后跟我闲聊了起来。

她叫丁灵,是在亲戚公司做会计的,

丁灵说她男朋友是做大事的,每天都很忙,在外面应酬多,经常要去场子收钱,我一听就知道她男朋友是个没工作油嘴滑舌却又天天喝酒烂赌的人,一天她男朋友对她说他爸爸病重,需要一笔钱,这可怜单蠢的傻女孩爱男朋友爱到入骨,就铤而走险,挪用三十多万巨款,拿到钱后男友就说要回去给老爸治病,然后人就不见了。亲戚发现公司的钱少了三十万,立马报警,丁灵被抓了,东窗事发后,男友从来没来看过丁灵,这个天真的女孩还相信,她对他那么好,等她出狱,他一定会娶她的。

我嘴快,说道:“怎么可能!”

丁灵眼眶里含着泪,说:“他一定会娶我的。”

她说了一定,看来,她心里也已经怀疑了。

人活着,都需要一个精神支撑点,没有了支撑点,那就会崩溃,尤其是监狱里的犯人。

从丁灵嘴里,我知道了女囚所不被人知道的一面,她们虽然是犯罪的别人眼中十恶不赦的坏人,但她们却比常人更加的脆弱。她刚进监狱的时候,被分到了薛明媚的监室,薛明媚很是照顾她。

然而,在监狱里最叫的响的就是干活,无论薛明媚怎么手把手地教她,她都是全监室甚至全小组劳役最慢的一个,当天的指标只要有一个人没完成,全房间的人都不能睡,因为第二天一开封生产四犯就要来收活。她天天拖大家的后腿,可别人看在薛明媚这个室长对她很好的份上敢怒又不敢言,最后有一天晚上已经3点钟了,大家还在帮她干活,有几个暴力犯骆春芳等嘴里一直不干不净地骂人,她可能是实在受不了了,当天晚上睡下后,她用一根磨过的牙刷柄割了脉。幸好也许是她没有太多的时间把牙刷磨的更锋利一点,又或许是她下手的时候感到太痛而没有割的太深,她没死成。

我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她说这样活着比死难受一百倍。

她也曾多次地想到过自杀,可只要接到她妈妈和哥哥的来信,就再也没有这样的勇气下手了。每天在监狱里,她为了防止自己的精神崩溃,每天都在编织一些美丽的泡沫谎言骗自己。

工作的分数就是犯人的生命,在里面所承受的一切劳累、痛苦、委屈、侮辱在一个高分儿面前都会被女犯们认为是值得的。因为到年终的时候,只有拿满120分的犯人才有资格被上报法院减刑。在那样的日子里最渴望期盼的就是自由,只要有一条小小的路能让她们早一天拥抱自由,即使是累死苦死也不会有人说不愿意的。

为了这早一天,她们把自己变成了机器,为了这早一天,她们可以放弃做人的尊严,一切就是为了早一天见到自己的亲人,早一天呼吸自由的空气。

丁灵还跟我说她来到监狱里后短短一个月的变化,说很多老囚犯都说,来了一个新监狱领导,对她们越来越人性了。

一天,监室来安装镜子,乐坏了她们,女人爱美是天性,在以前没有镜子的日子里,她们把脸盆盛满水,从水中的倒映中看自己,也有的人把一种食品的包装袋反过来,里面银色的锡纸也能照出她们的脸。镜子安装好,她们每天都可以照一下自己,同时心中也非常感谢监狱领导做出的这一人性化的举措。

不仅如此,监狱还安装了夜视摄像头,晚上她们睡觉就可以关灯。而且,还给每个监室都安装了电视机,这让所有的女囚们都对这位新来的监狱领导非常的感激,这样的人文关怀,让女囚们深深感动。

我心想,这位新来的监狱领导,莫非就是那个被我动过的女人?如果真的是她,那我该如何面对我。而我已经侵犯了她,她为何还要我进来这里?进来这里然后害我吗?

“妹妹,妹妹。”走廊里面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听上去很焦急很烦躁。

我没有在意,床上的丁灵倒是闻声一愣。


我挥挥手:“你回去吧,我要睡了。”

她站了起来,转身要走的那一刻,却又不舍得的看看我。

我摆摆手示意她赶紧走别在这里碍眼。

她咬咬嘴唇,问:“你难道一点也不难受吗?”

“我没感觉哦。”我说。这女的还真就是贱,我越装成这样她才越爱是吧。

“你怎么可以做到的?”她还在哭着。

我烦了,说:“因为我从来就没喜欢过你。你回去,我睡了。”

她幽幽怨的瞥了我一眼,跑了。是的,跑回去了,我听到她很大声音的哭声。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逼。

第二天,我在办公室里看着书,口袋里揣着那张二十条中华价值一万五的烟票。

一个电话打过来,正是康指导员。

我就知道,我不去找她,她也会找我的。她的火估计烧起来了,等着我去灭。

不过话说回来,我在这监狱,这个部门,心理咨询的也只有我一个,没有手下没有部门同事只有一个上司康指导员,也只有她会经常找我了。

去了她办公室,她每次找我,基本上都很会挑时候,专门挑别人都在忙的时候,因为那样子,就没有人来打扰我和她的好事了。

到了她办公室,我关上门,向她问好,她悠悠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小张啊,这两天挺听话,表现不错。”

“您找我,是为了夸奖我这事吗?”我问她。

她并不回答我的问题,站起来走到我旁边,伸手就摸我:“这几天忙什么呢,憔悴了不少。”

“是不是你女朋友走了,不高兴啊。没事,她走了,还有我在啊,以后你找我就是了啊。”

“想开了嘛。这样配合多好。大家都有利的事情。”

我穿从口袋里掏出烟票,递给她。

“这是什么?”她接过去一看,就明白了,“你这什么意思。”

“希望指导员多多栽培。”

“等下!你不说明白我不收。”她塞回来给我,“你是不是想让我办什么事?”果然是久经沙场的老狐狸啊,收礼都有原则的,办不成事不收礼,我说,“我在这里,让领导们,尤其是康指导员你费心了不少,这是我的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希望指导员笑纳。关于我乱问的那件事,还赖指导员关爱,我才能继续留在这里。不懂事的地方,还望指导员多多包涵。”

“就这样?”

“是的就这样。”

“那就谢谢你了,这个我就收下了。只是我还是要多嘴一句,在这里,对很多事情,你要学会揣着明白装糊涂,有些人啊,就是因为太聪明,什么事都想知道,所以啊,很让别人讨厌。”她把烟票放进口袋,眼睛里闪着光芒。

是钱谁不喜欢?

我说道,“恩,希望指导员多多批评教育。谢谢。”

“你说你要是一开始就这么懂事多好,我的身体和心里都舒服。好了你回去工作吧。”

真是钱花在哪地方哪地方舒服,送她礼的第二天,她就把我叫去她办公室,吩咐我一个好事。

她刚来电话的时候我还郁闷了一下,还以为是又叫我去给她降火,心想这女人这火也太旺了吧。

没想到去了那里以后,她跟我说,自从李洋洋调走后,有两个管教因为各种原因离开了,组织上觉得我这心理咨询辅导的工作挺轻松,想让我兼任一份管教的工作,至于工资嘛,当然是兼有的。

什么组织上,这里所谓的组织上还不是你们几个说了算。但获得了兼任的工作,而且还加工资,我可在那个郁闷的办公室闷出病来了,再闷下去我自己都要去找心理医生。当然我是不会推辞的,可我没想到我的投入回报来得那么快,心里虽然高兴,按照z国千年文化的影响,假装推辞一番掩人之口是必不可少的:“指导员,我是新来的,很多规矩都不懂,自己也没什么本事,我怕以我的能力无法胜任。这个职位还是希望留给别人吧。”


她果然没有放过这个能够破骂我的机会:“关你什么事,我还要你来管我!”

因为电梯里并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前面七八个人灼热的目光向我们两人烧来,我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真丢人。

她对着前面这群人喊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啊?”前面这些人唰的把头都转了回去。

她开车的时候,明显脸色发白。

我跟她说对不起。

她看也不看我。

我担心的问她感觉怎么样,她有不回答我。

监狱外路口,我下了车,她踩油门走了。

看着车的背影,我长长的舒一口气。庆幸的是这档子事总算完了,可我又挺担心她的身体。

回到监狱里,抬腿走向食堂,在餐厅里,好多人都在议论谁被调走的消息。

饿极的我开始没听进耳朵里,扒着饭吃,但听到她们谈论的对象是李洋洋。

李洋洋被调走?

于是我凑了过去问,她们告诉我说李洋洋和一些人要被调走的消息。

这怎么这么突然呢!我感觉情况颇为不妙,李洋洋可从来没有跟我说近期她要调走的消息,我知道李洋洋把这里当成跳板,迟早有一天要离开这里,可是我也没想到她会走得那么快,就算是她打算要调走了,她没有不告诉我的理由。

出了门,刚好见小朱进来食堂。

我跟小朱打招呼,小朱身边还有两个女管教,我叫小朱过来一边,问她知不知道李洋洋要调走。

小朱抿嘴沉默了一会儿,说:“听说她犯了错,领导要把她调走。”

“什么错?”我马上想到让李洋洋帮我查屈大姐死因的事。

“我也,不太清楚。”小朱说完又看看我,小声道,“洋洋她看到我,挺不高兴的,我害怕,我害怕。”

我急道:“你害怕什么你倒是说啊!别吞吞吐吐的!”

“我害怕我们的事,她知道了。”说着小朱的眼泪就流下来。

“你别哭啊!这是我的事,跟你没关系。”

“我,我,洋洋把我当成她的好姐妹,可是我还这么对她。”小朱低着头右手大拇指和食指一下一下的捏着左手手指,右脚尖在左脚尖上不停来回踩着,自责的说道。

“你别自责了这时候,洋洋在哪,先把洋洋留下来才是正经事!”我问小朱。

小朱擦了擦眼泪抽泣说:“她被指导员叫去了,刚才我见到她,她一直低着头,我想,她是真的知道我们的事了。”

“好好,你别乱想,我先去找她。”我只好安慰小朱。

小朱现在完全就是一个和闺蜜男友偷情被发现的心理,她已经慌得不成样子,心里既内疚又害怕。但是说句不好听的,偷情的时候她可是刺激得不得了。

现在的眼泪,不过是担心承受偷情的惩罚和对闺蜜的歉疚还有害怕失去闺蜜的痛楚。

我先不理她,先去找李洋洋再说。

从食堂一路狂奔到了办公楼,到了康指导员办公室门口,我敲了几下,里面没声音,我直接推门进去。

李洋洋和康指导员两人在办公室里。

李洋洋默默哭着,指导员脸色不好看的盯着我:“我没叫你进来!”

我气呼呼走到康指导员面前,弯下身子双手放在她办公桌上,直直的瞪着康指导员问:“她们都说你把李洋洋调走,凭什么?”

李洋洋看清楚是我进来,更觉得委屈了,哭得更欢。

康指导员盯着我,鼻孔长舒气,然后对我点了两下头,挑衅一样的对我说:“你又凭什么来质问我?你别忘了你的身份张帆!”


小朱回了她房间,我去洋洋的房间看了她,洋洋睡的很沉,我喊她都没有什么反应。

第二天被洋洋叫醒,叫醒我后,她先去上班了。

昨天的醉酒让我浑身有点发酸,洗漱后下楼去办公室路上,我发现小朱也刚好下楼,看着小朱我有点无耐式的笑了笑,我知道这个时候千万不能胆怯,你越心虚后果就越严重。

小朱不敢跟我对视,很快就将头低了下去。我大步走到小朱边上。

小朱脸红红的,哈哈。

到了办公室,又要开始我一天的坐牢生活了,拿了一本书,一包烟,过一天。我这个所谓的心理咨询师,原来不过是个摆设。

电话铃声响起,看来,指导员又要指导我去干什么事了。

“指导员什么事?”我敲敲门,进去问。

指导员站起来,哟,来得那么快呀小张。

我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一声。

这个演员一样的指导员,可厉害得很啊,总是一副良家妇女道貌岸然的样。

她这种女上司的范,倒是挺吸引我的。

她叫我把门关上。

我乖乖关门了。

她看着我说:“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他们可以为了自己的和自己根本不喜欢的女人在一起。”

我不说话。

噔噔噔噔急速的脚步声后,门碰的一声被推开了。

康指导员惊恐的看着门口。

马玲气喘吁吁的,看到我们是两人,赶紧的关门退出去。

“马玲你给我进来!”指导员火了。

马队长推门进来了。

“我跟你说了多少次,多少次了,敲门敲门你不懂什么是敲门吗!?”指导员大发雷霆。

我悠然自得的看着马脸一个劲地道歉。

马玲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什么事,说!说啊!哑了?”指导员大骂。

“那个,那个……姓屈的女犯死了。”马玲开口道。

“什么!?”我和康指导员几乎异口同声。

“走,快。”指导员马上出了门。

马玲跟着跑,我也跟了上去。

前些日子她还送我两条烟的,还给了徐男两条,我那时候还想着,她应该是要适应监狱生活了,所以感恩的给了我两条烟,给徐男两条是想让徐男多多照顾。

她还是选择了自杀,那时她就尝试过自杀,因为她的孩子,因为进了监狱,因为没了希望,没了活着的精神支柱。

在监区一楼大厅里,屈大姐已经死了,躺在地上,矮胖的大队长,徐男等几个人围着屈大姐。

看到我和康雪指导员跑过来,矮胖的大队长迎了上来跟康雪指导员说道:“我就说她真没钱,不要再逼迫她订制,现在出事了……”

“闭嘴!”康指导员大吼一声,然后瞄了我一眼。

矮胖的大队长脸上都是畏惧的神情。

我在屈大姐身旁蹲下来,看着已经死去的屈大姐,心里感到有说不出的难受。

这个前些天还送我烟的大姐,说我是个好人的大姐,就这么没了。

而身边的这些人,一个个冷冷的看着,仿佛地上躺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条被车子撞死的与她们无关的狗。

康指导也蹲了下来,看着屈大姐,问矮胖的大队长:“这是怎么一回事,她怎么死的?”

矮胖的大队长问徐男,“你告诉指导员,是怎么回事?”

徐男赶紧回答道,“今天早上查房,监室里女囚都起来了,就她没有起来,我过去看,发现她已经死了。”

我问徐男:“那你发现她这样,也不打电话叫狱医过来看看吗?”

康指导突然抬起来大骂我道:“叫什么狱医,啊?!叫什么狱医?”康指导的眼睛吓人的可怕。

我不再说话。

屈大姐的精神状态一直都不是很好,而且女囚们还经常欺负她,而我两次都听到管教说她没钱。这让我很难不联想到狱警们一起沆瀣一气逼迫女囚拿钱出来孝敬她们。

康指导骂完我后,看了看屈大姐,问矮胖女人:“其它女囚呢,她们知道她死了吗?”

矮胖女人看着徐男,徐男回答道:“虽然是我们把她抬出来的,没有和监室的女囚们说,但她们应该,都知道了。”

康指导脸色阴郁,不耐烦的摇手示意徐男别再说下去:“徐男你把张帆先带出监区,这事不要再说出去。”

徐男点头,康指导又对我说:“张帆,今天这事情,你也见到了,什么该说,不该说,我想你那么聪明,心里明白得很。如果你想在这里好好做下去,把你的嘴封严实点!如果你不想活得好好的话……”

她这话既是威胁,又是恐吓,加上拉拢。

我想问点什么,但是徐男把我给拉走了。

薛明媚早就跟我说,这里没你想像中的那么简单,我也知道这里没有想象中的简单,可也没想到有那么黑,那么没人性。死个人就跟死一只狗一样,她们的冷漠,她们恐惧连带责任而要把消息封死。

她们真的是逼着屈大姐要钱吗?难道监狱里所有的女犯人都要像黑社会电影里一样,交费,否则自身难保?

徐男的脸色如土,看起来心情也不好,我问她如果这事情被上面知道,会是什么结果。

徐男说在监狱里最大的事情就是死了人,想来也是废话,死人无论在监狱还是在外面都是最大的事情。

徐男说如果处理不恰当,那从监狱长一直到她这个值班的小管教,都有可能被问责。

徐男说的处理不恰当,我想,一个是消息泄露死人家属闹上去,另一个就是领导大发雷霆要求严惩。

这事情要是泄露出去,康指导矮胖队长徐男都有可能被上面处分,她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所以她们才那么怕我把这事讲出去。

走到了心理咨询室,徐男对我说道,哥们,我知道你看到我们这样,觉得心里不舒服,而我们两还收过她的烟,我想到这个心里更不舒服。可如果换成你是我,或者是康指导,你会怎么做?你也只能把这事情瞒着压着。对吧?

我心里想,这事跟我有半毛钱关系?如果捅出去,上面追责,最好把指导员矮胖大队长马玲队长眼镜蛇监狱长几个贱人弄出去。

不过很可能也害了徐男,李洋洋,还有那个神秘的把我弄进来监狱干活的美女。

再者,可我有那个能耐吗?我能向哪个部门举报?谁会相信我?就算相信,他们谁会跳出来为了这么个没关系没背景没钱的死人伸冤?衡量利益权势,谁都不会趟这个浑水。

点了一支烟,抽了两口,妈的,这烟还是屈大姐送的。

有可能,屈大姐早就想死,送我烟是感谢我开导过她救过她,送徐男烟,是因为必须要有管教帮我带烟。

屈大姐的丈夫被她捅死,孩子被搞传销的爷爷奶奶带走下落不明,原本就万念俱灰,加上在监狱里受女囚欺负,没钱又被女囚和监狱的人联合欺压,死已经是她最好的解脱了。

监狱里死了人,整个监区的管理人员都人心惶惶,下午的时候开了个会,是我们监区的会。监区长,指导员,副监区长,副指导员,矮胖的刘队长,在台上给我们说些加强管理安抚人心之类的场面话,最后,监区长看着我们,说今早B监区有个女犯人突发心脏病,在牢房里不幸去世,各位一定要注意多多关心犯人的身心健康。

屈大姐明明是被人逼死的,怎么到了这里就成了心脏病突发死了。

吃午饭,我遇见了李洋洋和她的小姐妹小朱,她们都在食堂一起吃饭,看见我,李洋洋喜洋洋笑着,笑着尴尬羞涩低着头吃饭。

李洋洋过来坐在我旁边,我问她你们监区的屈大姐死了你知道这事情吗。

李洋洋脸色变得有些害怕,说我知道啊,她们一早都在说这个事。

你怕吗。我问她。

她说我怕呀,最怕死人了。

我问你怕什么,怕自己受到牵连?

她说怕巡查牢房遇到鬼。边说露出恐惧的表情。

我问她你觉得屈大姐真的是心脏病突发死的吗?

李洋洋反问我,难道不是吗?

看来这个小女孩还真的不知道。

监狱管理人员生怕死了人殃及自己,舆论愚弄大众,别人自然不知事件真相,因为真相也只有那几个当事人知道。

我跟李洋洋说,叫她帮我跟屈大姐她们监室打听打听一下,屈大姐究竟是怎么死的。

李洋洋说好。

这个星期,我每天晚上只要等到洋洋睡着,都跑去小朱的房间找小朱。只有单纯的洋洋什么都不知道,一个劲的帮我查屈大姐的死因,小朱是个善良的姑娘,面对洋洋她十分内疚,为此还开始躲我。我开始一次次支开洋洋,寻找机会与小朱独处。洋洋夜晚出去值班,轮休,我都会去找小朱。有时候我会等洋洋睡了,然后偷偷敲开小朱房间。和小朱聊天,和小朱说话,逗她玩笑,她看起来也挺开心的,不过我还是看出她的纠结,毕竟,她认为我和李洋洋是恋爱着的。她觉得和我这样子玩闹不好。


“反正她不会喜欢你的。你省省吧。”徐男自信的轻松道。

“她不喜欢我,难道喜欢你啊?”我笑着说。

“她当然不会喜欢我,她怎么可能喜欢我,我说的是她看不上你这种屌丝。”徐男反复强调,然后说完又摸了一下鼻子。

瞧她说话的这个劲,而且还脸红了,这明显的就是撒谎的样子。

按平时她说话的方式,应该就直截了当的来一句:“草,少废话!”

这两人果然有一腿,而且用情还不浅,徐男我倒是无所谓,可惜了谢丹阳那么个大美女。

算了,不扯那么多,我从口袋里掏出烟票,给徐男看:“这就是传说中的烟票吧。”

徐男点了一支烟掩饰自己的不自然,然后给我一支烟,接过烟票去看了一眼:“是的,就是这样。那几个店都有烟票。”

“两条中华。我可以问问送谁吗?”她吐出一口烟雾,问我。

“你猜吧。”我笑着说。

“你还能送谁,康雪指导员?”

“不是。”我摇头。

“监区长?”

“不是。”

“难道是,监狱长?肯定不是监狱长。哦我知道了,送同事的?哪个的?”

我说:“不是让你猜嘛。”

“靠,不猜了,你爱说就说不说拉倒。”她把烟票递回给我。

我把她的手推回去:“你啊。”

“我?”她还是疑问。

“是啊。你。”我点头。

当她确定我不是开玩笑后,急忙又递过来给回我:“哎嗨,你这开什么玩笑呢哥们,我这里有的是烟抽,不要你送我。”

“你不也送我烟抽嘛,男哥,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你一定要收下,不然我在这里接受了你那么多帮助和照顾,心怀愧疚呐。”我又推回去。

“你什么愧疚什么你,是哥们就不要那么客气。”

“既然是哥们,那你还不收下啊!”我装作生气道。

一番推辞后,她收下了:“客气什么呢你。”

“谁打算和你客气了啊,忘了和你说,我现在不只是心理辅导还是B监区的管教。以后希望男哥多多指教。”我从她桌上拿了一支烟,自己点上。

“你,B监区管教?”

我把我转为管教的事跟她说了一遍。

她听完大大咧咧的拍拍我的肩膀:“哈哈这样好,那以后咱两互相照顾。”

“男哥,想和你打听一个人。”

“谁?”她警惕的问。

怕我问谢丹阳吗?

“是两个人。”我又想起了那个叫小贺在监狱当什么领导和我一夜的神秘美女。

“你怎么那么唧唧歪歪,说!”

我问起了监狱里领导中是不是有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很年轻,很霸气十足,冷酷又范儿,开着一部白色奥迪。

她摇头不知道,我从她眼神中看出,她并不是骗我。

好吧,我再问那个神秘韩国潮范女犯人。

她一听是那个女的,就严肃了起来:“我和你说过了,别动那个女的歪心思,你他妈的找女朋友好好找一个不就行了,偏偏往一些背景复杂的女人身上找,你是嫌弃自己活得太舒服了是吧。”

“那你告诉我,她到底什么来头?”好奇害死猫啊。

“我懒得和你说,反正你现在也是管教了,自己去问她吧,回去吧你,老子要睡了。”她下了逐客令。

回去自己宿舍的时候路过小朱宿舍门口,听声音她好像还没睡,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估计内心还是在挣扎着,老子就等你挣扎,看你挣扎出个什么结果!有种以后别找我,反正我在这地方不缺女人。

第二天,康指导员安排我去值班,这是我第一次值班,刚开始的时候都要老员工带,我问康指导员能不能让徐男带我。


我举起酒杯:“当我没说。”

他也举起杯子:“看在你请我喝酒份上,暂时忘了吧。”

两人胡侃了起来,我问他工作的事,他问我监狱的事,我比较好奇他怎么开拓了那么大的几个市场,他好奇我监狱里的各种女人们的事。

在王达的努力下,他们牌子的啤酒在这个城市的啤酒销量份额翻了一番,这厮的月收入不下于两万。老板都笑的合不拢嘴。

“把你那工作辞了,跟我做吧,我最近发现了一种利润比这个还高的啤酒,还是本地的啤酒厂,味道真的是好,价格不高,广受广大群众低消费者的喜爱,如果我能把代理拿下来,我就辞职。你跟着我干,吃香喝辣!”王大炮目光坚毅。

“不好吧,你现在一个月几万块钱,你去干那个,能不能干得起来的?”

“要是做得起来,这一个月一两万的算个屁。你辞职吧,跟我干吧。”

我摇头。

“胆小鬼,行,等我把业务做起来了,你再辞职过来跟我干!有钱大家赚。”他举起杯子。

我的手机响了,我一看,是洋洋给我打的。本想和王大炮聚完再找她的。

急忙出饭馆门口接了,洋洋问我在哪,当我说我在市中心和朋友喝酒时,她有点埋怨我没先找她。我让她过来市中心,她开心的嗯了。

回到桌边,王大炮斜眼看着我问:“情人打来的?”

“你怎么知道?”

“靠!看你走路鼻孔都翘到天上去了,一边走还一边笑,不是情人难道是敌人?”

“哈哈,是是是。”

“监狱里面搞的?”他还没完没了了。

“你怎么知道?”

“猜的,就你那样,除了监狱搞还能在哪里搞。叫她过来了是吧?”

“这你也知道?”

“老子刚才悄悄跟在你后面偷听了,哈哈哈哈。”他无耻的大笑。

我等他笑完,说要跟他借钱的事。

他问我为什么要借钱,我说要送礼给领导。他说好,吃完饭给我转两万过来。

他老板给他打来了电话,王达挂了电话后跟我说,原本想看看你新马子长啥样的,可没办法了老板叫他过去跟一家餐厅的老板对账收尾款,钱一会儿转给我,如果很快忙完就今晚聚,忙不完就下周聚。我表示理解。

他就先走了,我送他送到了门口。

不多时,李洋洋来了,小姑娘打扮得真是漂亮,长发乌黑闪着光白白净净的脸蛋,笑容可人,一颠一颠跳到我面前抱住了我,然后假装打了我两下:“出来也不找我,出来也不找我。”

我高兴的拉着她坐下来,洋洋看着桌上的两瓶只喝了一点的二锅头,皱起眉头问:“你们中午就喝这个了呀。”

“怎么了洋洋。”

“不要喝烈酒呀,伤身体。”她关心的说道,坐下来双手握住我双手。

我问她要吃什么,她说她都已经吃过了。

我也吃饱了,看着这一桌大鱼大肉,有点腻反胃。

叫老板买单,洋洋忙拿钱包,我拦住她说我自己来。

老板说刚才你那个一直喊着要喝珠江的朋友已经买过了。

靠,王大炮这厮什么时候偷偷买单了。

我给王大炮发了个短信:说了我请客,你还偷偷买单。

他马上回信息:咱两谁跟谁,钱打了。

我回:好的,如果今天还有空喝酒,记得给我信息。

王达:OK。

出了饭馆,洋洋问我去哪。

像一只小鸟逃出牢笼一般心情大好的我手一挥:“走!奢侈一番,看电影去!”

看了一部外国的超人系列之类的片子,外国人很有意思。


很快就收拾好了李洋洋的行李,女孩子的东西就是杂七杂八的多,小袋大袋的好多。提起来后,开了门,小朱竟然站在走廊不远处。

难道,莫非,刚才我和洋洋聊着的时候,她已经就在门口了?

小朱向李洋洋走来,李洋洋低着头有点不好意思的面对小朱,脸上还带着红晕,更不好意思的是小朱,我想,她两心里都各自想着不同的东西。

小朱伸手过来帮李洋洋提东西,李洋洋也不说话。

三个人就这么默默的走下楼,走向监狱大门口。

得势人聚,失势人散,尤其是李洋洋犯错被调走,很多她以前的所谓朋友,连送她都不送。洋洋对此有些不明白,还自言自语的嘟囔:“菜菜,芒果,晨晨她们都不来送送我。”

小朱抿着嘴不说话。

我说:“洋洋,你不管进了哪个单位,你都要明白,当你得势时,你的身边围着很多人,当你失势时,你身边就不会剩下几个人了。”

洋洋显然听不懂,摇摇头。

我耐心的跟她解释道:“这就好比市场的情形,早晨大家要拼命拥挤着去买东西,可是到日暮后,谁也不会往那儿看一眼。为什么呢?因为早上可买的东西多,到晚上时就没货了。同样的道理,您有权有势有钱时,大家都争着前来,因为您这里有他们需要的东西;可是你失势了,大家就离开了,因为从您这里得不到东西。而且跟你靠的太近还怕被领导误会。这就是人之常情。所以您也不要因为埋怨而断绝和她们的友情。或许过几天,她们会给你打电话。”

洋洋还是摇着头:“什么是得势,什么是失势?”

“好吧,听不懂就算了。”

“她们是怕我连累到她们吗?”洋洋问我。

“大概是这个意思吧。”我只能这么回答。

她这么一听,急忙从小朱手上把行李抢过来:“小朱那你快回去吧。”

小朱说不行,我要送你。

洋洋站住了,对我们两说:“你们都回去吧,不要你们送了,也送不到哪里,那里就是大门了。”

三个人都站着了。

我说没事,洋洋执意不肯。

洋洋对我单独说:“你要按时吃饭睡觉,好好照顾自己,别抽那么多烟了。”

我点头说好。

洋洋又对小朱说:“小朱,你有空就找我好不好。”

小朱不说话。

“你们两在这里,住那么近,可以相互照应。”

洋洋话没说话,小朱咳了一声,咳嗽声略带浑浊,明显的压抑呼吸,她既恐惧又愧疚。

洋洋上前一步,“那你出去了给我打电话,我来找你好不好?”

小朱哭了。

洋洋看着小朱哭,她也跟着哭了,上去抱了抱小朱。

小朱哭得更大声了,哭声中慢慢地忏悔与愧疚,然后含糊不清的说了句对不起。

洋洋走了。

当我和小朱送别洋洋后,才发现,康指导员和马队长远远的站在办公楼上不显眼的位置看着。

小朱拿着钥匙去帮洋洋交给那个后勤的大妈。

我则回到了自己办公室。

刚到办公室没几分钟,康指导员一个电话过来,叫我去她那里一趟。

我过去后,康指导员看到我,眼睛都明亮起来,然后帮我倒水,在她倒水的时候,我察觉她弯腰的一丝狡猾的冷笑。

转身过来给我递水时,她说:“舍不得女朋友吗?”

“是的。”我毫不掩饰。

“走的已经走了,留下来的还是要好好工作。”她加重语气道,“小张,你可要全身心一心一意的投入在工作上,别再想其他做其他和工作不着边的事了。我这可是为你好。”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