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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妾后,她只想苟着后续+完结

柠檬和橘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尉迟洐难得如此严肃,倒把沈婉仪唬的一愣,她微张着嘴巴略显吃惊的看向尉迟洐,神情呆萌。“你呀。”尉迟洐伸手弹了她一个脑瓜崩,沈婉仪吃痛回神,一只手捂着脑门,不满的看向罪魁祸首。“爷好心为你着想,你还不领情?”好心个屁,精虫上脑的男人,不就是为了生孩子吗?至于说的这般冠冕堂皇?“爷说话便说话,怎么还动手?臣妾的额头肯定红了,说不好明儿就肿了,妾身该怎么出门见人?”面对沈婉仪的控诉,尉迟洐有些心虚,将她捂着额头的手拿下一瞧,果然红彤彤一片,尉迟洐眼神飘忽,心道自己也没用力啊,怎么就红成这般模样。这细皮嫩肉还真不是一般娇嫩。“好好好,是爷的错,爷给你赔礼,明儿让人给你送套头面过来如何?”尉迟洐虽然不被皇上重视,可到底也是成年皇子,府里的重要...

主角:尉迟洐沈婉仪   更新:2024-11-12 09: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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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尉迟洐沈婉仪的其他类型小说《为妾后,她只想苟着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柠檬和橘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尉迟洐难得如此严肃,倒把沈婉仪唬的一愣,她微张着嘴巴略显吃惊的看向尉迟洐,神情呆萌。“你呀。”尉迟洐伸手弹了她一个脑瓜崩,沈婉仪吃痛回神,一只手捂着脑门,不满的看向罪魁祸首。“爷好心为你着想,你还不领情?”好心个屁,精虫上脑的男人,不就是为了生孩子吗?至于说的这般冠冕堂皇?“爷说话便说话,怎么还动手?臣妾的额头肯定红了,说不好明儿就肿了,妾身该怎么出门见人?”面对沈婉仪的控诉,尉迟洐有些心虚,将她捂着额头的手拿下一瞧,果然红彤彤一片,尉迟洐眼神飘忽,心道自己也没用力啊,怎么就红成这般模样。这细皮嫩肉还真不是一般娇嫩。“好好好,是爷的错,爷给你赔礼,明儿让人给你送套头面过来如何?”尉迟洐虽然不被皇上重视,可到底也是成年皇子,府里的重要...

《为妾后,她只想苟着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尉迟洐难得如此严肃,倒把沈婉仪唬的一愣,她微张着嘴巴略显吃惊的看向尉迟洐,神情呆萌。

“你呀。”

尉迟洐伸手弹了她一个脑瓜崩,沈婉仪吃痛回神,一只手捂着脑门,不满的看向罪魁祸首。

“爷好心为你着想,你还不领情?”

好心个屁,精虫上脑的男人,不就是为了生孩子吗?至于说的这般冠冕堂皇?

“爷说话便说话,怎么还动手?臣妾的额头肯定红了,说不好明儿就肿了,妾身该怎么出门见人?”

面对沈婉仪的控诉,尉迟洐有些心虚,将她捂着额头的手拿下一瞧,果然红彤彤一片,尉迟洐眼神飘忽,心道自己也没用力啊,怎么就红成这般模样。

这细皮嫩肉还真不是一般娇嫩。

“好好好,是爷的错,爷给你赔礼,明儿让人给你送套头面过来如何?”

尉迟洐虽然不被皇上重视,可到底也是成年皇子,府里的重要花用都是内务府出,这几年他也偷偷置办了不少田庄商铺,府里的银钱自是不缺。

莫说一套头面,只要他高兴,十套又如何?

沈婉仪眼泪汪汪的看着他,欲言又止。

“嘶,这般吞吞吐吐做什么?想要什么只管跟爷说。”

沈婉仪垂着脑袋,好半晌才轻声开口,“爷,能不能给妾身将头面换成银子?”

“你要银子做什么?难不成府里克扣了你的月例?”

沈婉仪急忙抓着尉迟洐的衣角摇头解释,“不是的爷,府里每个月不错日子的发放月例,并没有克扣妾身的。”

“那你想要银子做甚?”

沈婉仪抿了抿嘴唇,“妾身知道如此不合规矩,可,可妾身惦记爹娘,爷也知道,妾身的爹只是六品芝麻官,家中过的不宽裕,我,我二哥马上要娶亲,家中银钱怕是不凑手……”

沈婉仪哭的稀里哗啦,抽噎着说的语无伦次,但尉迟洐听懂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用大手将她脸上的泪水擦去,“为这点事儿,跟爷哭成小花猫?”

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戳了戳沈婉仪脑门儿,“你可真有出息!”

沈婉仪哭的一抽一抽的,眼圈通红,眼睛里盈满泪水,“爷,爷是答应了吗?”

“爷若不答应,你是不是要哭个不停?”

沈婉仪终于回过味儿来,破涕为笑,也顾不得脸上的眼泪,只伸手拉着尉迟洐的袖子撒娇。

她入府几个月,惦念家中情况,又无法出府,今日只想趁着府医的事磨一磨尉迟洐,没成想他竟真的应了。

“明儿让李培峰去账房支一千两银票,你自己斟酌着给,想好了交给李胜去办。

沈婉仪乐的嘴都合不拢了,退后两步,对尉迟洐郑重躬身福礼,“妾身谢过爷。”

“哼,爷可不要这嘴上的虚礼。”

沈婉仪咬了咬嘴唇,“那爷要什么?”

尉迟洐丹凤眼中流光闪烁,俯身在其耳边轻声道,“今晚用行动好好谢爷如何?”

沈婉仪羞的面若桃花,轻声啐了一口,“爷说的什么话!”

尉迟洐笑的开怀,这一夜过的分外尽兴,只是沈婉仪起身时,腰腿酸软的不像是自己的。

看着李培峰悄无声息送来的一套红宝石头面和十张百两银票,沈婉仪心中欢喜。

她现在的身份,若戴上这套头面,只会引来是非,沈婉仪爱惜的摸了又摸,只让芍药将头面收入库房好好保存,又拿起银票思量片刻,只从中拿了两张出来,交给李胜,让其给爹娘送去。

自从李胜出府,沈婉仪就变得心不在焉,直到他回府回话,得知爹娘哥哥都安好,沈婉仪的心才略安。

待得知二哥已经娶亲,新嫂嫂已经进门,沈婉仪心中欢喜又充满遗憾。

自从自己进到这皇子府的那天开始,外边儿的自由天地与自己再无干系。

皇室规矩繁多,哪怕自己只是个皇子府的侍妾,也必须要遵循,例如这一次,主子爷破例,允许自己给家中送了银子,但却不能写信,更不可以出府看望爹娘。

……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已是盛夏,为了迎接皇子妃的到来,府中各处已经布置的喜气洋洋的,偶尔到花园里走动一番,都能看到各色宫人穿梭于内外院之间。

田娘子的身孕已经四个多月,如今也被嬷嬷允许出门走走,有时在花园里遇见,也会同沈婉仪聊上几句,每每田娘子温柔的抚摸肚子,沈婉仪都会想,也不知道田娘子这一胎是男是女。

而刘娘子,任她身体如何康健,任她如何邀宠,在皇子妃进府前都未能怀上身孕。

至于沈婉仪自己,府医开的苦药汤喝了几个月,依旧被尉迟洐勒令继续喝。

每回对着一碗苦药汤暗暗运气,沈婉仪都恨不能把碗扣在他的狗头上。

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这辈子做人侍妾还摊上这么个狗男人!

白天让她喝药狗,夜里到了床榻上更狗!

就在离尉迟洐大婚还有整整一个月时,田姨娘意外摔了一跤,流产了,当她得知是个成型的男胎时,受不住打击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尉迟洐将自己关在前院书房整夜未睡,天亮前,李培峰带人清理了田娘子的院子里的人。

田娘子的流产为尉迟洐即将到来的婚礼蒙上了一层阴影,而田娘子院子里的人被清理了一遍,又为这件事蒙上层层疑云。

沈婉仪去看望田娘子,宽慰她几句,起身离开时,站在廊檐下望向当空烈日,强光刺激的眼睛睁不开,可明明烈日炎炎,沈婉仪却觉得遍体生寒。

府中唯一未受影响的,也就是刘娘子吧,她先是为自己没能成功受孕耿耿于怀,后又因为田娘子小产幸灾乐祸。

尉迟洐去看过田娘子两回,又厚赏了许多补品首饰,安慰其养好身体,日后还能再有孩子。

可田娘子听完只是笑笑应下,小产那一日的情形她如何能忘?产婆跟府医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声声绕耳,一个伤了身子的妇人,如何还能再有自己的孩子?

田娘子躺在楠木雕花床上,眼泪顺着眼角无声落下。


沈婉仪用过早饭,让芍药将准备的节赏分发下去,又打发人去二门处候着。

平日里便罢了,今儿大年初一,作为侍妾,无论如何都该去主院问个安。

得着主子们已回府的消息,沈婉仪被王嬷嬷捂的严严实实,整个人都圆滚滚的,才往正院去。

昨夜进宫领宴,今日一早又去太庙祭祀,一夜也不曾睡足两个时辰。

皇子妃脸上敷着厚厚的粉,才勉强将黑眼圈遮住,相比之下沈婉仪的气色就好多了。

虽说怀着身孕每日里还要吐上几回,但有王嬷嬷的精心调理,饮食得当,身体倒比以往丰盈了些,小脸红润水嫩,明媚皓齿,肤若凝脂,就连胸前那两团也越发丰满,只腰腹依旧平坦,还看不出痕迹。

“妾身拜见主子们,祝主子新年吉祥,万福金安。”

自从沈婉仪一进门,尉迟洐的唇角便扬起似有似无的笑意,听她问完安,道,“起来吧,难得你是个知礼数的,怀着身孕还特意跑这一趟。”

皇子妃微微颔首,“确实如此,沈娘子是个懂礼的。”

“给沈娘子搬个凳子,莫让她久站累着了。”

沈婉仪道谢后,轻轻坐了凳子半边儿。

好一阵子没来请安,冷不丁来这一回还颇不适应,尤其凳子不敢坐实,不一会竟累的腰疼。

主子们在上头说着话,她也不便起身告辞,只好咬牙忍着。

尉迟洐一直在暗中留意沈婉仪,第一次发现她悄悄挪了挪屁股,只挑了下眉,第二次发现她偷偷挪动身体,尉迟洐的眉头皱了一下。

不动声色的的将话题转回几个侍妾,又提及年节赏赐。

皇子妃接道,“给几个院子的赏赐都已备好,妾身就让人端上来。”

尉迟洐喝了口茶,开口道,“沈氏。”

有些走神儿的沈婉仪一激灵站起身,应了一声,“是”。

“念在你怀孕辛苦,今年你的赏赐会厚上两分。”

沈婉仪垂着脑袋把白眼翻上了天,却躬身道谢,“妾只是尽自己的本分,不敢道辛苦。”

“听府医说,你孕吐严重,想必是吃了不少苦头,赏赐厚些无可厚非,沈氏来了这许久,想必也累了,领完赏便回去歇息吧。”

太好了,皇子妃终于撵人了。

沈婉仪大大松了口气,恭敬行礼后,便带着赏赐走了。

皇子妃待要再说些什么,尉迟洐也站起身道,“皇子妃这段时日辛苦了,接下来年节宴请还要操劳,今日皇子妃便歇一歇。”

皇子妃张了张嘴,想要说出的话还未曾说出口,尉迟洐便已经大步离开了。

偌大的厅堂中,徒留皇子妃一人孤孤单单的坐在那儿,显得人格外娇小,深深的无力感压的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赵嬷嬷悄声进来,低声道,“小姐,奴婢扶您进去更衣。”

在赵嬷嬷的搀扶下,赵敏蹒跚着进了内室。

待到金冠仪服尽除,皇子妃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涂着大红蔻丹的手抚摸着脸颊,镜中人憔悴的脸庞刺的赵敏心里一痛。

“嬷嬷,你说三皇子对我有感情吗?”

“小姐,世家大族里女儿家的婚事多是为家族助力,作为当家主母,感情太虚无缥缈,您只有尽快为三皇子诞下嫡子,把这后院牢牢抓在手里,让自己坐稳主母之位才是正道。”

赵敏凄然一笑,心里空荡荡的,“我知道,我都知道。”

赵嬷嬷叹了口气,拿起梳子帮她将头发梳顺,“沈娘子的孩子也快满三个月了,也不知道是男是女。”

“小姐,咱们该早做打算才是。”

若沈娘子率先生下长子,哪怕只是庶长子,对自家小姐也极为不利。

为今之计,唯有早做筹谋才行啊。

作为当事人的沈婉仪,并不知道赵嬷嬷已经打起她肚子里孩子的主意。

许久不曾出门的她,只是去给主子问个安,便累的腰酸腿疼的,只想回床上歪着。

尉迟洐从正院出来本打算回前院去,走到半路却改了主意,往沈婉仪的院子来了。

大年初一主子爷来自己院子,多少有那么点玄幻。

沈婉仪尽管心里疑惑,脸上却不得不做出惊喜状,“爷怎么来了?”

“嗯?这是不欢迎你家爷?”尉迟洐坐在沈婉仪身旁,将她的手抓在手心把玩,言语间满是调侃。

“怎么会?爷来看妾身,妾身高兴还来不及呢,哪儿能不欢迎爷?”

尉迟洐抬手刮了刮她的鼻梁,笑道,“算你有良心。”

“刚才可是累着了?身上有没有不舒坦?”

“爷怎么知道?”沈婉仪惊奇不已,“爷还能掐会算?”

尉迟洐嗤笑一声,在她粉扑扑的脸蛋上掐了一把,“你在凳子上动来动去,当你家爷眼瞎?”

偷偷挪屁股被爷看个正着,沈婉仪尴尬的捂住眼,“妾身也不是故意的,妾身就是累的腰酸坐不住了。”

“又没有怪你,捂眼睛做什么?”

“爷知道你怀着孩子辛苦,这不怕你累着了,赶紧跟过来看看。”

原来是怕自己累着对孩子有影响才巴巴的来了自己院子。

沈婉仪心里这般想着,却将身子往尉迟洐肩膀上靠了靠,“妾身知道爷关心我跟孩子,爷最好了。”

尉迟洐伸手将人松松的揽在臂弯里,心里熨帖的,整个人都跟泡在蜜罐里一样了,不知不觉间,连声音都更柔和,“这几日孩子又闹你没有?”

“好多了呢,王嬷嬷说,过了三个月就能好了。”

“这孩子是个调皮的,还不满三个月就这么折腾娘亲,看她/他出来,爷不揍他屁股。”

“才不是呢。”一听尉迟洐要打孩子,沈婉仪不同意了,“王嬷嬷说了,初初有了身孕都是这样子的,过一阵子就好了,才不是孩子调皮,爷不许打。”

沈婉仪说着话眼皮直打架,几句话说完已经合上眼靠在尉迟洐肩头睡着了。

看着说睡就睡的小女人,尉迟洐心底柔软,这样一个小女子,正在为自己孕育子嗣,将来或许还会有更多的孩子。


尉迟洐的脸阴沉如水,沉声吩咐,“将她们的礼扔出去。”

宫中来的两个侍妾,虽然说不好是不是带着某些任务而来,但二人进府以后,确实并未做过什么。

沈娘子在二人进府当日早产也是赶的够寸,爷正在气头上,李培峰指挥着小太监将东西拿出去,心里默默的为这二人点了几根蜡烛。

只是没人知道,尉迟洐到底是在气别人还是在气他自己。

自己这些年,在中宫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如今自己成年单独开府,而中宫所出的二皇子虽已生下嫡子,却并未被封为太子。

前有大皇子占着长子名号,后有自己开始站于朝前,被夹在中间的二皇子,位置便微妙了起来。

尤其是成婚以后自己开始在朝中行走办差,逐渐在朝中崭露头角,为中宫所忌惮。

索幸沈氏孕中将养得宜,孩子虽早产,却并不过分瘦小,只要用心养—养,便能同足月所生的孩子—样康健。

尉迟洐这段日子除了上朝办差,其他时候都耗在沈婉仪的院子里,就连皇子妃的院子都未曾踏足。

刘娘子虽心生不满,却因沈婉仪刚生下主子爷的长女,风头正劲,她也不敢上门生事。

倒是中宫赏下来的两个侍妾中,那位郭娘子却不甚安分。

她在院子里安生了没几日,也不见主子爷召见,心知若如此等下去,只怕主子爷过不了多久便会将自己忘的干干净净。

她使人花了银子悄悄去各处打听方才知道,府中的沈娘子诞下—个姐儿,如今主子爷时常去她所住的沁园看望她们母女。

于是,郭娘子便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掐着主子爷还下值回府的时辰进了沁园的大门。

—进门,她便被沁园的宽广和奢华所震慑住了。

这院子莫说是—个侍妾来住,即便是府里的主子住也使得呀。

看过沁园,再想—想自己住的小院子,有了对比,郭氏想要争宠的心更足了。

沈娘子只是生了个姐儿而已,竟然就能住进这般奢华的院子,若将来自己为主子爷诞下儿子……

郭氏想在主子爷面前露脸的心情更迫切了。

郭氏自宫中被赐下,规矩还是不错的,她进了院子自报家门,便乖巧的等在廊下,心里盘算着要如何同沈氏拉近关系,再以后多多到沁园来,—来二去的总能多碰到主子爷几次,如此—来,主子爷还能记不住自己?

任她想的这般美好,却不想沈婉仪院子里的人却不给面子,王嬷嬷得到通传,得知郭氏来看望自家娘子,心中冷笑连连。

她在宫中几十年,什么妖魔鬼怪未曾见过,郭氏这种小伎俩也好意思在她面前班门弄斧。

她连向内通传都不曾,芍药便去将郭氏打发了。

“郭娘子来的不巧,我们娘子刚刚睡下。”

郭氏面上的尴尬神色—转而逝,轻声细语道,“如此,妾身便不打扰沈姐姐歇息,改日再来看她。”

芍药命人将她主仆送出院子,站在廊下呸了—声,打扮的花蝴蝶—般来看娘子,打的什么心思?

郭氏兴冲冲的来,不成想却吃了闭门羹,她带着丫鬟气哄哄的往回走,心里将沈婉仪骂的不轻。

都是侍妾,装什么装?不就是生了个姐儿吗?住着大院子又如何?主子爷的庶长女都生了也不见给你抬分位,有什么可拿乔的!


沈婉仪怀上身孕这件事,如同一声闷雷炸响在皇子府后院儿上空。

芍药前脚刚走,后脚皇子妃的陪嫁赵嬷嬷便关了屋门,“小姐,在您进府前,田娘子就怀了身孕,只怪她没福气,好好的一个哥儿都四五个月了,还掉了。”

“眼下这沈娘子又怀上,有田娘子的前车之鉴,只怕主子爷会越加看顾,若她这一胎是个女孩还则罢了,真让她诞下庶长子……”

嬷嬷话未言尽,却将意思表达的极为透彻。

皇子妃拧眉看向赵嬷嬷,“依嬷嬷之见当如何?”

赵嬷嬷压低了身子,凑在赵敏耳边悄声道,“依奴婢之见,小姐先静观其变,若她自己保不住那是她没福气,若平平安安的过了三个月,诊脉时也当能诊出是儿是女了……”

赵敏微微颔首,自嫁进皇子府,自己这个皇子妃当的有多憋屈只有自己知道。

出生在缨瓒世家,她从小就知道,她的婚姻只是用来巩固家族地位的手段。

她甚至不曾奢望过男女情爱,举案齐眉,只盼着能同将来的夫婿夫妻和睦而已。

自嫁进皇子府,三皇子待她周到尊重,后院里妾室只有三两个,却独独少了些什么。

每当她与三皇子无言对坐,心中就百般煎熬。

自幼家里教的都是要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宗妇,如何管财,理家,调教下人,却并未曾有人对自己言及夫妻相处之道。

每每面对三皇子她都觉得无从开口无从下手,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同夫君相处。

“您也瞧见了,三皇子第一次办差,便在朝中崭露头角,赢的诸般赞誉,目前府中只有您一位女主子,等到三皇子封王那一日,只怕连同封王旨意下到府里的,还有侧妃的册封旨意。”

“小姐,作为皇家宗妇,您嫁进皇子府的重中之重便是生下嫡长子,这样您才算坐稳了皇子妃的位置。”

“府里这几个侍妾不足为惧,可若是被侧妃抢先生下长子,小姐,您的地位堪忧啊。”

赵嬷嬷说的这些,赵敏何尝不懂?可三皇子宿在主院的时间并不多,自己着急又有何用?

“小姐,您跟三皇子是夫妻,您要多关心殿下,天冷加衣,下午送伞,作为三皇子妃,您关心夫君的衣食住行理所应当。”

赵敏被赵嬷嬷说的心下微动,踌躇了好一会才道,“三皇子毕竟是皇子,他如今又在办着差事,若我的人同他身边伺候的人交往过深,只怕惹他多疑厌烦,反倒得不偿失。”

“我的小姐唉,您只关心三皇子的衣食住行,其他的咱们又不多打听,又怎么惹怒三皇子呢。”

赵嬷嬷磨破嘴皮子尽力游说,赵敏依旧左右权衡拿不定主意,“嬷嬷当真觉得无妨?”

她这个皇子妃本就当的战战兢兢,赵嬷嬷说的话思量几个来回仍觉得风险过大,她宁愿什么都不做也不愿多做多错。

“小姐,您若一时拿不定主意,就先试着往前院送些汤水点心,这总不至于惹得三皇子心生厌烦。”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只送些汤水点心,既表示了自己对三皇子的关怀之情,又不过分殷勤,赵敏点头应允,“就依嬷嬷所言吧。”

赵嬷嬷暗自长出了一口气,小姐嫁进皇子府几个月,三皇子同小姐依旧是客气有余而亲近不足,每个月宿在正院的时候也没几日,长此以往,小姐如何能怀的上孩子?

今儿既然小姐同意自己的提议,那就事不宜迟,“咱们小厨房里正炖着鸡汤,一会炖得了,奴婢让人再配上两样点心送到前院去,您觉着怎样?”

天气越来越冷,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再配上两样点心,既饱腹又温补,冬季里用再合适不过,“嬷嬷安排的极好,就这么办吧。”

“奴婢一会就去安排,小姐,沈娘子那边……?”

“她既怀了身子,我作为正室当表示重视,你开了库房,找两样养胎的药材,再拿上几两官燕,两匹衣料使人送过去吧。”

赵敏沉吟一瞬,“还是嬷嬷亲自送过去,让她好好养胎,缺少使人什么尽管到正院来要。”

“小姐宽厚仁慈,有您这样的主母,是她们几辈子才修来的福气。”

赵嬷嬷从心底瞧不上这几个侍妾,各个都是五品六品芝麻官之女,给自家金尊玉贵的小姐提鞋都不配。

赵嬷嬷来送东西时,百草堂的东家刚离开,尉迟洐还守在沈婉仪身旁,不错睛的盯着她的睡颜。

都说妇人有孕易嗜睡,哪知道自家这一个,前一刻还在同自己说着话,后一刻便睡着还说起了梦话。

尉迟洐一瞬不瞬的盯着沈婉仪瞧,巴掌大的小脸稚气还未脱尽,便要为自己生儿育女了。

赵嬷嬷原本端着当家主母陪嫁嬷嬷的架子,对芍药海棠几个与其说是嘱咐倒不如说呵斥,被守在卧房内的尉迟洐听个正着。

当他眉头紧锁出现在赵嬷嬷面前时,把赵嬷嬷吓得直直跪在地上不敢起身,“老奴给主子爷请安。”

尉迟洐并未叫起,而是站在屋檐下冷冷看向赵嬷嬷,“皇子妃叫你到梧桐苑斥责沈娘子的人?”

赵嬷嬷吓得一哆嗦,连声辩解道,“回主子爷的话,皇子妃得知沈娘子怀了身孕,心中甚是高兴,特意嘱咐老奴来给沈娘子送上各色补品和衣料。”

“你既知沈娘子怀有身孕,还在外头吵嚷,成何体统?”

“老奴只是看芍药几个什么都不懂,好心交代几句,并非有心打扰沈娘子休息。”

“老奴知错,还请主子爷息怒。”

尉迟洐听完赵嬷嬷的辩解,神色并未好转,只冷冷从她身上扫过,便对芍药交代道,“你家主子睡着了,着人进去伺候。”

芍药微微福身后,进了卧房亲自守着。

尉迟洐径直迈步离开,李培峰瞥了赵嬷嬷一眼,“主子爷正要去主院,赵嬷嬷一起?”

赵嬷嬷哪知道自己拿沈娘子的人作法子会被主子爷撞个正着?心里正懊悔的要死,冷不防听李总管说主子爷要去正院,她这心里七上八下的直打鼓。

难道,主子爷是去让小姐处置自己的?


主子尚未说话,她—个奴仆竟上前抢话,赵夫人被这老货气的脸色都黑了,冷冷开口道,“我同皇子妃说话,你退下吧。”

赵嬷嬷本意为小姐邀功,却不曾想夫人根本不领情,反而将自己遣出去,赵嬷嬷犹豫着没动。

赵夫人越发恼火,好好好,当真是奴大欺主,—个老奴随女儿嫁进皇子府,便连自己的话都不听了。

赵夫人窥—斑而知全豹,又气又心惊,这段日子,这老货还不知如何拿捏女儿了呢!

“还愣着做甚?出去!”在赵夫人沉声呵斥下,赵嬷嬷不情不愿的退下了。

花厅的门关上,屋内只余母女二人,赵夫人看着泥人—样的女儿,长长叹了—口气,声音却不自觉的柔和下来,“敏儿可知道母亲今日为何前来?”

昨日赵嬷嬷回家,自己让她给母亲带了几样东西,她回来禀告说母亲要来看望自己,如今看来,母亲亲自前来,另有深意。

“敏儿不知。”

“昨日赵嬷嬷回府哭诉,说你在这皇子府中受尽委屈,特意请母亲来为你主持公道。”

“什么?”赵敏大吃—惊,将手中的帕子攥紧,失声问道,“赵嬷嬷回府去跟您哭诉?”

“可……”可她昨日明明说的是趁着休沐回家看孙儿啊,若非如此,自己也不会让她给母亲捎东西。

意识到赵嬷嬷自作主张惹怒了母亲,赵敏起身向母亲福了—礼,“是女儿御下不严,惹了母亲生气,还请母亲息怒。”

赵夫人坦然受了,拉着女儿的手,将人带到自己身旁,语重心长道,“敏儿啊,高门大院的媳妇不好当,这皇家的媳妇更不好当,母亲原本瞧着赵嬷嬷老实本分,又是你的奶嬷嬷,遂赏她份体面,让她随你出嫁,哪成想这老货进了皇子府竟如此胆大包天。”

赵夫人气赵嬷嬷奴大欺主,欺上瞒下,也气女儿性子太软弱,竟让这老货唬弄着任由她这般胡作非为,心里又有几分庆幸,幸好发现及时没让她酿成大祸,还能拨乱反正。

“她今日敢瞒着你回府同我哭诉,明日还不知道敢私下里做出什么混账事,到时候还不知道会给三皇子,给赵家惹出多少祸事。”

赵敏越听越心惊,赵嬷嬷有些心思跟小动作她是知道的,可她只以为后宅妇人间,上不得台面的事,又如何会想的如此深远?

今日听母亲—番教诲,她才恍然大悟,若自己被赵嬷嬷教唆的立身不正,则这府里也会变得乌烟瘴气,越发不成体统。

赵夫人看女儿面露懊悔之色,心下微痛,拍了拍她的手,继续道,“你如今是三皇子妃,既然已经嫁入皇家,做了这皇家宗妇,你不但要自己谨言慎行,更要约束好底下人,莫要同三皇子离了心才好。”

“母亲说的,女儿都记下了。”赵敏乖巧应道。

“赵嬷嬷那老货是留不得了,今日母亲走时,便将她带走,让她回家去养老,也算母亲念在她哺育你—场,给她留的体面了。”

赵嬷嬷自幼陪在自己身边,又是自己的奶嬷嬷,赵敏心中不舍,踌躇着开口,“母亲……”

不等她说完,赵夫人摆了摆手,“此事就这么定了,她若继续留在三皇子府,才是害了你,你是娘肚子里掉下来的肉,娘不能任由她—个叼奴毁了你啊。”

赵夫人说着话眼泪就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成功的将赵敏想说的话堵了回去,看着母亲为自己伤心落泪,赵敏心里难受极了,也哭着道,“母亲女儿知道错了,您快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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