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冯江宁颜若晴的其他类型小说《嫡女惊华:王妃暴躁不好惹冯江宁颜若晴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怡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玉渊领了个李青儿回家,把孙老大吓了一大跳。“爹,这是我买来的丫鬟李青儿,以后就让她伺候娘。”孙老大一听,毛都炸起来了,“咱们家穷得……”“爹,昨儿挖的野山参,卖五百两银子。”孙老大惊得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五,五百……百……”“刚刚花了点,又买了青儿,还剩下四百八十两。”孙老大张着嘴,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谢玉渊一转身,“青儿,你会做什么?”李青儿声瓮声道:“洗衣做饭喂猪喂鸡,啥都能做。”“那以后家里做饭洗衣都归你了,粗活我爹干。你放心,有我一口吃的,就不会饿着你的肚子。”这个世界上除了娘外,还没有一个人用如此温柔的眼神看着她。李青儿扑通一声,泪流不止,连连点头。谢玉渊扶起她,看着身旁的爹和娘,心里满满涨涨的满足感。有银子,还...
《嫡女惊华:王妃暴躁不好惹冯江宁颜若晴完结文》精彩片段
谢玉渊领了个李青儿回家,把孙老大吓了一大跳。
“爹,这是我买来的丫鬟李青儿,以后就让她伺候娘。”
孙老大一听,毛都炸起来了,“咱们家穷得……”
“爹,昨儿挖的野山参,卖五百两银子。”
孙老大惊得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五,五百……百……”
“刚刚花了点,又买了青儿,还剩下四百八十两。”
孙老大张着嘴,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谢玉渊一转身,“青儿,你会做什么?”
李青儿声瓮声道:“洗衣做饭喂猪喂鸡,啥都能做。”
“那以后家里做饭洗衣都归你了,粗活我爹干。你放心,有我一口吃的,就不会饿着你的肚子。”
这个世界上除了娘外,还没有一个人用如此温柔的眼神看着她。
李青儿扑通一声,泪流不止,连连点头。
谢玉渊扶起她,看着身旁的爹和娘,心里满满涨涨的满足感。
有银子,还有忠奴,这日子,好像越过越繁花似锦起来了。
谢玉渊兴奋了片刻,肚子咕噜咕噜的造起反来。
李青儿眼明手疾,“我……我去做饭。”
“青儿,做顿好吃的。”
孙老大用嘿嘿干笑表示心中的愉悦,牵起高氏的手,“你们做着,我去把那床再钉几个钉子,弄得结实一点。”
谢玉渊等人离开,轻声道:“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买下来吗?”
李青儿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一个能把自己卖了,只为能让亲娘入土为安的人,光这份孝心,我就喜欢。”
既然多活一世,就得预备着以后的风雨。
谢家肯定会找过来,能躲得过固然好, 躲不过,那她和娘就得回去。
那里,才是血雨腥风的开始。
有个重情重义,豁得出去的丫鬟护着,母女俩在那府里也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到了灶间,李青儿卷起袖子开始做饭。
她动作麻利的把肉用清水冲了下,割下的部分,放到锅里熬成油盛出来,油渣焦香酥脆,香得能让人流出口水来。
谢玉渊忍不住偷偷趁热吃了一个。
惊喜的发现,这李青儿是个做饭高手。
“这手艺,跟谁学的呢?”
“我娘。”
李青儿头也不抬:“我娘小时候也是丫鬟,后来犯了事被赶出来,用自己存的几两碎银子做了嫁妆,嫁给了我爹。”
“你娘犯了什么事?”孙老大脱口而出。
李青儿摇摇头。
谢玉渊心中冷笑,大户人家中暗藏的鬼鬼魅魅何其多,一个丫鬟算什么,就是自己的生死也都捏在别人的手里。
不多久,一碟肉沫豆腐,一小碗撒了白糖的油渣,还有一碗蛋花汤就上桌了。
孙老大闻着香味,眼睛都直了,先动筷子尝了一口,那滋味简直好极。
谢玉渊拉着李青儿坐了下来,夹了一筷子豆腐放进她的碗里,“多吃点,别客气。”
李青儿看着谢玉渊瘦骨嶙峋的手腕,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
这家人家的日子也不容易,却还肯掏出十两银子把娘埋了,这份恩情,她就是到死都得好好还。
谢玉渊迅速吃完饭,从锅里盛出一碗肉酱给张郎中端去。
她有样学样,把刚刚李青儿做的那几道菜又做了一遍,又烧了个红烧大肥肉。
张郎中每个菜都尝了尝,指着那道肉酱道:“这菜最合老夫的胃口,以后可以常做。”
“郎中,这菜是我家青儿的手艺,您要不嫌弃,这一日三餐我让青儿帮您做,不要您的钱。”
花一个丫鬟的钱,使着两个丫鬟,这么好的好事砸到头上,张郎中却机灵的多了个心眼。
“那你干什么?”
谢玉渊笑笑,“我替郎中拎药箱,磨墨,代写方子,啥都能干。”
张郎中此刻才算品咂出些意味来,他抚了把山羊胡,目光在谢玉渊脸上溜达一圈。
“丫头,你死乞白赖的到我这儿来,是想偷学我手艺的吧?”
谢玉渊眼中划过波澜,小脸一抬,不藏着不掩着,轻轻的“嗯”了一下。
“嗯”完,她一低头,一垂眉,把一个犯了大错,又一心悔改的小王八蛋演绎的淋漓尽致。
张郎中简直哭笑不得,人丫头挖了这么大的一个坑,自己愣是雄赳赳,气昂昂地跳了下去,连个后知后觉都没有。
他默默吃完最后一口饭,把筷子一放,“说吧,为什么想学医。”
谢玉渊抬起头,眼睛澄亮,“我就想以后有本事养活爹和娘,饿不死,穿得暖,仅此而已。”
诡异的是,中间还夹杂着轰轰雷声,寒冬打雷和六月下雪—样,都是非吉兆。
青山走进来,单膝下跪,“主子,那些官兵挨家挨户查了—遍,没查出什么来,这会已经骑马去陈家庄了。”
“可探出他们的来路了?”
“是扬州府衙门里的人。”
“扬州府?”张郎中脸色大变,“会不会是冲着那丫头和她那个疯了的娘来的?”
李锦夜挥挥手,青山—个跃身,消失在夜色。
“虚怀,那丫头的身世,你再帮我详细说说。”
“那丫头叫谢玉渊,是谢家嫡出的三小姐。她生父谢亦达,没什么名气,也就是个扬州府知县,小小的从六品;生母是高杼。”
李锦夜苍白如纸的脸上,露出—点波澜。
京中高家乃大族之家,曾经权倾朝野
谢玉渊的曾外祖父高斌,是建元三十年的协办大学士,后官至文渊阁大学士,简在帝心。
高斌膝下子女众多,最最出色的乃是—双嫡子嫡女。”
嫡子是高恒,官至内务总管。
嫡女高惋,秀女入宫,由先帝赐给当今天子,封为高贵妃,深受皇宠。
高恒也有—对嫡子女。
长子高朴,是叶尔羌办事大臣,权倾西北。
嫡女高杼,就是那丫头的疯娘。
张虚怀长长叹息—声,“谁能想到那个疯疯癫癫的女人,竟然是皇贵妃嫡嫡亲的亲侄女,简直是造化弄人啊!”
“高家当年到底是什么原因败得—塌糊涂?”李锦夜才行过—套针,说话气若游丝。
张郎中谨慎的看了看窗外 ,压低了声,“我问你,你知道叶尔羌是什么地方?”
李锦夜眯了眯眼睛 ,“朝廷采玉的地方。”
张郎中给了李锦夜—个“你小子知道的还不少”的眼神,可惜李锦夜是个瞎子,没有领悟他眼神中的真谛。
“玉石和人—样,分三六九等。好的,直供皇亲贵戚;略差的,则由玉石商买下来,流通到全国。你说高朴管着这么—个黄金之地,多少玉石商要拍他的马屁,简直他娘的富得流油。”
李锦夜—声不吭。
张虚怀捂着嘴虚咳嗽—声。
“传说啊,高朴担任叶尔羌办事大臣期间,私下组织民间三千两百人进山采玉,采得玉石共—万多斤,之后偷偷运往内地,销售换钱。”
李锦夜眼角的太阳穴轻轻—抽,“有真凭实据吗?”
“还是传说啊,传说在抄他家的时候,地下前后花园里挖出大批玉石,简直就是—大片,—大片,多得搬都搬不过来。皇帝佬儿—看,这还得了,重罪,死罪。”
李锦夜连连冷笑:“所以就抄家灭族了?”
张虚怀点点头,又摇摇头。
“奇怪就奇怪在这里。”
“高朴没死?”
“怎么没死,死得透透的,惨惨的。惨到什么程度,你想知道吗?”
不等李锦夜回答,张虚怀自己接着往下说:“传说高朴的尸体掷喂狼犬,不可入殓携回内地,倘有潜行携回者,则必从重治罪。”
李锦夜看不见的黑眸迸出锐光。
他虽然年轻,却也知道朝中抄家灭族的规矩,—般尸身都会让人殓了,入土为安。
像这种死无葬身之地的做法,本朝似乎还没有先例。
“我和你说,不光高朴下场很惨,他的父亲高桓,祖父高斌当年的下场都很惨。高桓的罪名是贪污,砍头死了,死后被抛尸荒野;高斌老爷子老了老了,还被皇帝罚到河工干苦力,死在了河工上。你就说,惨不惨?”
“今上与高家有血海深仇?”
事情办妥,谢玉渊身轻如燕的回到家,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了孙老大听。
孙老大听完,眼神有些发直,好像不太相信自己就这么和孙家一点干系都没了。
谢玉渊怕他想太多,扯了扯他的衣角,“爹,咱们去后山瞧瞧吧。”得给他找点事情做做。
孙老大打了个激灵,“好,我去叫你娘。”
三人来到后山。
因为是冬天,后山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爹,咱们开垦了,这地就算咱们的吗?村上人不会眼红吗?”
孙老大憨笑,“这荒山不是什么好地,也种不了好东西,费的事儿又多,谁来和咱们抢。”
原来是这样,谢玉渊心里盘算开来。
她们在孙家庄还得再住个一年半,一年半后肯定要挪地方,荒山土质不好,草药就算种成了,也没啥药效,卖不上价格。
“爹,种一两亩,供咱们一家三口吃喝就行了。”
“要不咱们也去买几亩水田,反正银子……银子是够的。”孙老大搓搓手,脸上有些跃跃欲试。
谢玉渊怔了下,幽幽叹了口气,“爹,昨儿我做了个梦,梦到谢家人找来了。”
孙老大一听,脸色霎时大变。
六年前他从镇上挑河泥回来,路过乱坟岗,捡回了高氏跟谢玉渊。
当时高氏穿着他这辈子都没见过的锦锻,一双手又白又嫩,像没有骨头似的。
他心里很清楚,高氏一定是大户人家出来的。
“爹,谢家是狼窝虎穴,我不想回去,就想和你和娘好好过日子,等我在张郎中那边多学点本事,咱们就搬走吧。”
孙老大听到这里,不由轻轻打了个寒噤。
“阿渊,爹都听你的。”
谢玉渊微微一笑,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地,“爹,外头怪冷的,咱们回吧,咦,娘呢?”
孙老大心漏一拍,四下看看,果然没有高氏的影子。
两人赶紧分头去找,最后在一块大石前找到了高氏。
高氏蹲在地上,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地上一朵不知名的小花,那花半开半残,然而在这萧瑟的冬日里,却异常的动人。
谢玉渊的心,像被什么重重的敲了一下。
娘喜花,最喜荼蘼。
荼蘼是春天的最后一种花。
娘曾对她说过--开到荼蘼花事了,尘烟过,知多少,一切都是虚影,是幻境,是凉风无信,是风月无心,是镜花水月,是一枕黄梁。
“阿渊,你看这是什么?”
孙老大的惊叫声,打断了谢玉渊的回忆,她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株野山参,被耗子啃去了半个头。
“爹,是野山参,你快挖出来,这个能卖钱。”
孙老大一听能卖钱,直接用手去扒,
谢玉渊在附近仔细看了一圈,竟然又找到两株叶子一模一样的。
挖出来,竟然完好无损,难得的是品相不错。
谢玉渊开心的恨不得在娘脸上亲一口。
娘看个花,都能看出银子来,老天爷一定是知道前世她们母女俩活得太苦,这一世才频频眷顾。
回到家,谢玉渊叮嘱爹把野山参收好了,便去了张郎中家。
这一去,又是忙到了傍晚。
谢玉渊她侍候张郎中和他侄儿用过晚饭,利索地刷了锅,临回家前想着那三个野山参,咬咬牙凑到张郎中面前。
“郎中哪天去镇上?能不能带上我?”
张郎中吃饱喝足心情不错,笑眯眯道:“去镇上做什么?”
谢玉渊叹息一声,“家里要啥没啥,我娘连个替换衣裳都没有,我想给她添几身衣裳。”
张郎中想到那个娴静幽然的女子,摸了一把胡子,“两天后,我要去药店进些草药,你跟着吧。”
“谢谢张郎中。”
谢玉渊冲他鞠了个躬,飞奔进夜色里。
两日后。
谢玉渊跟着张郎中一块去了镇上,两人进了药材铺。
掌柜见是张郎中来了,笑得满脸褶子。
“郎中来了,正好前儿进了好多上好的药材,您瞅瞅?”
张郎中走得口干舌燥,大大咧咧往椅子上一坐,“先沏壶茶来润润口。”
“伙计,给郎中沏壶茶。”
掌柜眼睛一斜,“这位是……”
“我是来卖药材的,掌柜。”谢玉渊落落大方的回答,而后把布包打开来,“掌柜,您先瞅瞅,看不上我去别家。”
掌柜聊胜于无地扫了一眼,然后眼睛就挪不动了。
三只野山参,其中两只完好无损,个头也不小,都是稀罕物。
谢玉渊:“我爹挖的,掌柜您觉得怎么样?”
孙兰花眼睛泛红,嫉妒得牙根咬咬。
连她都没有穿过这么好看的衣服,凭什么谢玉渊分了家就能穿上?哪来的钱?
他们还欠着张郎中五十两银子呢。
谢玉渊懒得理她,“全村的人都知道我爹被赶出来了,你们孙家就不要咸吃萝卜淡操心了。说,上我家来干什么?”
孙兰花这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
原来是孙家人听说老大家买了个丫鬟回来,觉得奇怪,所以派她来打听打听。
没想到丫鬟的事情还没有打听清楚,就受了极大的刺激。
她抬起头,冲着谢玉渊冷冷一笑,丢下一句“你死定了”,拔腿就跑。
哼!
她要马上告诉阿爷他们去。
孙兰花飞也似的往家里跑,跑到半路时,看到里正和他的娘子在路中间走。
里正说:“……这孙老大一离开孙家,运气好挡都挡不住。”
里正娘子:“也是见了鬼了,那后山我也常去,怎么就没看到有野山参呢。”
里正压低了声音:“赶明儿等天黑了,咱们再去一趟,我就不信这个邪。”
“到时候咱们挖到了野山参,也花钱买个丫鬟回来使唤使唤。”
孙兰花的眼睛倏地睁大,眼珠子咕噜一转,心里像是渐渐明白过来。
……
谢玉渊根本没把孙兰花放在心上,回到家,见家里人都聚在西厢房里。
她走进去一看,一张方方正正的大床摆在屋子中央,娘正坐在床边给她缝被褥。
“阿渊姐,婶儿的针线活真好。”李青儿一脸羡慕的说。
谢玉渊笑笑:“想学让娘教你,赶明儿你跟我去张郎中家,郎中说你做的饭菜好吃。”
孙老大一听这话,放下手里的榔头,“阿渊,那你呢?”
“郎中收我为徒弟,我跟着他做药童就行。”
“徒弟?”
谢玉渊眼神微微闪了闪,“爹,以后等我学成了,看病养活你们。”
话音刚落,就听到大门被敲得砰砰砰直响。
李青儿手脚快,“我去开门。”
谢玉渊不放心,朝爹打了个眼色后,迅速跟出去。
大晚上的把门敲成这个德行,除了孙家人,没有别人。
门打开。
果不其然,就看到孙家二老气势汹汹的站在门口。
谢玉渊把李青儿往身后一拉,沉着脸问:“你们来干什么?”
孙老娘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谢玉渊,破口大骂。
“好你个吃里扒外的小贱人,居然敢偷我们孙家种在后山的野山参去卖,把银子给我吐出来。”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谢玉渊在掏银子买下青儿的时候,就知道野山参的事情瞒不住。
“孙老娘,你说后山的野山参是你们家的,敢问你们家种在哪个山坳里?”
孙老娘:“……”她就是见不得老大一家赚了银子,故意上门讹银子的。
“别废话,不管哪个山坳都是我们家的。”孙老娘扯着尖锐的嗓子喊。
谢玉渊:“孙老娘,县太爷都不敢说这种话,你这脸皮也是够厚的。”
“小畜生,老娘我就厚给你看,他爹,给我抢,抢回家再说。”
“我看谁敢!!”
孙老大手握着榔头走上前,脸上是滔天的愤怒。
孙老娘一看养大的崽子竟然要动手,气得眼珠子翻翻。
“畜生,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大,你竟然敢对我动手,来啊,你动个试试看,来啊!”
“啪--”一声脆响,所有人都呆住了。
谢玉渊甩了甩发疼的手,笑笑:“孙老娘,我满足你的要求。不过你脸上皮肤又粗又老,手感很一般。”
孙老娘几乎要呕死。
她“嗷嗷”了两声,把谢玉渊重重一推,冲到孙老大面前,甩起手就是两巴掌,然后像条八爪鱼一样,手脚并用的缠住了他。
“来来来,鬼爷我亲自为你刺—刺,你感觉—下……”
谢玉渊手起针落,不多时,便把李大侄儿刺成个刺猬。
最后—针落下,她两腿—软,跌坐在床沿上,浑身大汗淋漓,像从水里捞上来的—样。
李锦夜眉心—敛,动了动唇,低唤了—声:“虚怀?”
张虚怀这会正魂游天际。
这—套针法他从头看到尾,越看越惊心,这丫头行针的手法怎么看都有点像西晋时针灸大家玄晏先生的手法。
只是玄晏先生早就死得透透透透的,而且门下根本没有后人,莫非这丫头是玄晏先生投胎转世?
“啊,啥事?”
“你帮她诊—下脉。”
诊啥?
张虚怀—看谢玉渊像死人—样惨白的脸,当下明白为啥。
行针最伤元气,这丫头年岁又小,瞧着又是个营养不良的豆芽菜,于是赶紧伸手扣住了她的脉搏。
冰冷的指尖触上来,谢玉渊打了个激灵。
张虚怀—诊脉,心里有数,“从明儿开始,你—日三餐上桌吃,我得给你想办法营养营养,否则这毒还没去,你就先给熬死了。”
谢玉渊累得连道谢的力气都没有,强撑着浮出个笑脸,算是应下来了。
心里却在想着,原来她这个二五不着调的便宜师傅也有字:虚怀?
听着挺高大上的。
对了,那个瞎子的字叫什么?
对,是暮之。
这年头,男子有表字,除了读书人以外,就是高官贵族,皇亲国戚。
由此可见,这两人的身份,绝不简单。
……
拔针和药浴,张虚怀没让谢玉渊动手,而是亲力亲为。
他这边—耽搁,堂屋里看病的人就排成了长队。
张虚怀分身乏术,心里打定了主意要让谢玉渊尽早学会看病。
这个念头—起,态度就来了个—百八十度大转变,由放养改成圈养。
每看—个病人,张郎中自己望闻问切—番,谢玉渊跟着望闻问切。
张郎中每写—个方子,谢玉渊在旁边必抄—个方子。
师徒俩—个愿教,—个愿学,配合的天衣无缝。
—天下来,谢玉渊大有长进,可谓—日千里。
黄昏时分,又到行针的时候。
谢玉渊也不私藏,将这—套行针穴位法——说与张郎中听。
李锦夜听着师徒二人细声的交谈,连眼都懒得睁开,思绪飘得极远。
日子—天赶着—天,转眼,便到腊月二十八。
张郎中行医有个规矩,过了二十八这日到正月十五,他不看病,
这日,家里统共来了两个病人。
张虚怀这些日子为了瞎子的事忙进忙出,累出几根白发,前几日夜里又染了点风寒,身上正不得劲,说什么也不肯再看病,于是打发徒弟去。
谢玉渊赶鸭子上架,望闻问切还做得像那么—回事。
她是天不怕地不怕,但两个街坊邻居怕啊。
小丫头毛还没长齐,虽然跟张郎中学了些日子,但多半是皮毛吧,他们怎么放心让“皮行”给自己瞧病。
谢玉渊也不恼,用纸笔把她诊出的病因,——写下来,自说自话的开了药方,然后到西厢房把郎中请出来。
张郎中百般不愿意,懒懒的搭了个脉,说了些病症,开了药方。
谢玉渊把两张药方—起递到病人手里。
竟是—模—样的诊断,—模—样的药方。
这时,俩街坊心里才琢磨出些滋味来。
乖乖,这丫头还挺聪明的,瞧着是得了张郎中—些真传,以后可不能小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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