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何思为沈国平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娇弱继女她不再任人拿捏何思为沈国平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易子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何思为的话音一落,四周静了一息,随之又喧哗起来。“小姑娘,你不想给药就不给,胡乱找什么借口。”滕凤琴神色也微变,她也假意好心的劝道,“思为,你消消气。”转身又对周围众人道,“是我看错了,我也只是护士,懂的不多。”何思为从小跟着父亲学医,自然不可能诊错。滕凤琴刚刚也只是想显摆一下,又见有机会让何思为难堪,也顺势添了把火。谁能想到搬起了石头砸自己脚。滕凤琴此时只想小事化了,将这事压下去。可是在场的人,这一次却没有如她的愿。“同志,你就是太好心,她这样的人你还帮她掩饰什么?”滕凤琴心惊,面上的笑也撑不住了,“这位婶子,你误会了,我....”“哎哟,婶子是过来人,看人最冷,有些人啊,就是白眼狼,你帮她她也不知感恩。”滕凤琴:.....聂兆有...
《重生:娇弱继女她不再任人拿捏何思为沈国平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何思为的话音一落,四周静了一息,随之又喧哗起来。
“小姑娘,你不想给药就不给,胡乱找什么借口。”
滕凤琴神色也微变,她也假意好心的劝道,“思为,你消消气。”
转身又对周围众人道,“是我看错了,我也只是护士,懂的不多。”
何思为从小跟着父亲学医,自然不可能诊错。
滕凤琴刚刚也只是想显摆一下,又见有机会让何思为难堪,也顺势添了把火。
谁能想到搬起了石头砸自己脚。
滕凤琴此时只想小事化了,将这事压下去。
可是在场的人,这一次却没有如她的愿。
“同志,你就是太好心,她这样的人你还帮她掩饰什么?”
滕凤琴心惊,面上的笑也撑不住了,“这位婶子,你误会了,我....”
“哎哟,婶子是过来人,看人最冷,有些人啊,就是白眼狼,你帮她她也不知感恩。”
滕凤琴:.....
聂兆有没有被周围的人带偏,他是信何思为的,“那段春荣得的是什么病?”
四下里议论声嘈杂又吵,聂兆有扬声让大家静一静。
“大家静静,大家不了解,何同学从小就跟她父亲学医,在我们那有小何大夫的称号,我是相信她医术的。”
聂兆有的声音像晨钟,车厢里一刹间安静下来。
滕凤琴咬咬牙,“是啊,大家刚刚误会了,思为医术很好,我才是搬门弄斧呢。思为,都是我不好,让大家误会你。”
滕凤琴谦虚诚恳的立马道歉。
众人因为她误会,此时也不好怪她了。
而且细想想,人家女同志也确实没有说什么,是他们误会了。
先前那几个说的欢的,指责何思为的妇女,也红着脸和何思为道歉。
何思为淡淡说了句没关系。
段春荣也羞红了脸,“何思为同学,对不起,让你被人误会了,但是我刚刚并不是那个意思....”
聂兆有皱眉,“春荣。”
何思为打断他,“我知道段同学没有误会我,你只是生病太难受。刚刚咱们俩在这坐着时,有很多人过来问空位有没有人,你仍旧不厌其烦的回答,那时我就发现你在强撑着难受,还在回应别人询问。”
段春荣双目闪亮的看着何思为。
他已经不期待何思为误会了,不曾想她竟然都懂。
“我确实很难受。”
“乍热乍寒,咳嗽气短,还伴有呼吸急促,特别是活动时,口有臭味,我说的没错吧?”
段春荣连连点头。
四周明显有倒吸气声。
何思为又给他把脉,“脉象滑数。”
又看看他手指,“指甲发青紫,是肺脓疡,也就是咱们常说的肺胃实热症。你没有发烧,不用吃药,多喝些水。不过你这几天便秘吧?热入中府,肺子有炎症影响到大肠,单独治肺,自难取效,服用一捻散通下治标,再吃肺闭宁治本,大便畅下,腑气得行,肺热可泄,应该没问题了。”
“这两样药我都有带,你吃上一天就应该没问题了。”
何思为为了方便,将带的一些药都放在了被褥行李里面,为了休息时舒服,被褥她就放在脚下,所以取药也方便。
她一番专业理论让在围观的人都惊艳一把。
等她把药拿出来放到桌上,众人才回神。
“小姑娘,你能不能帮我也把把脉。”
“我这几天头一直疼。”
很快,又喧哗起来,只不过这次围攻何思为却是为了看病。
何思为早就料到会有贪便宜的,所以等人都说完了,她才不急不缓道,“我看病是要收费的,把脉每次五元,你们看看谁先来。”
一听收钱,涌动的人群安静下来。
“小同志,你给你同学看病也没收钱啊。”
“这位大娘,你也说了他是我同学。”
有人笑了,“哈哈哈,这位小同志说的对,大娘你再晚出生几十年,怕是能和小姑娘做同学。”
“你个王、八、羔子,毛还没长齐就开老娘的玩笑,老娘掰了你的牙。”
“大娘饶命啊。”
被嘴滑的打叉,舍不得花钱的人,也顺势找台阶下来,围在四周的人群也散了。
段春荣吃了药,又对何思为道了谢。
这时,最开尴尬的就是滕凤琴了。
先前她害的何思为被人欺负的多狠,此时她就有多丢脸,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自顾找话化解尴尬的气氛,“思为,你这小何大夫可不是虚有其名啊,有你在身边,等到了北大荒,我就有底了,有个难受找你就行。”
又对对面的段春荣笑笑,“还好思为拦着,不然按我说的去治,就要耽误你的病情了。”
段春荣态度冷淡,“我病情没事,就是误会何思为同学挺不好的。”
“都是我的错。”滕凤琴面不改色的认错。
段春荣看到她的作派愣了一下。
何思为看着窗外,压压唇角,像滕凤琴脸色脸皮厚的人确实不多见。
有点羞辱感的,都不会像滕凤琴这样面不改色。
何思为发现,其实只要细心观察,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被滕凤琴欺骗。
起码眼前段春荣已经对滕凤琴的人品有了质疑。
或许是为了化解尴尬,聂兆有见段春荣和何思为不说话,和滕凤琴说话也专注了许多。
现在是绿皮火车,大小站都会停车,下去的人没有多少,上车的人不少,车里越来越挤。
外面天黑,车厢里的灯昏暗,加上人群嘈杂声,让人很容易烦躁。
乘务员卖吃的根本过不来,何思为就把茶缸子掏出来,还有先前准备好的一小包油茶面掏出来,正好够吃一份的,倒了半茶缸的热水,将油茶面搅合的像糊糊一样。
“还是你聪明,赶路上火,别的也吃不下,冲点油茶面是有胃口。”滕凤琴往茶缸子里看一眼,“林姨给你做的吧?他们也是今天回老家吗?”
“晚上的车。”
也没解释油茶面是自己做的,按着现在认识他们的人讲,滕凤琴是为照顾她下乡的,她吃独食,那就是没良心。
眼前还摘不掉滕凤琴为她奉献的这个名声,却也不想白白让滕凤琴占便宜。
这个点,火车上的安静许多,大多数人都在吃晚饭,多是自己带的。
段春荣把铝饭盒打开,满满的一盒红烧肉,他把饭盒盖扣到饭盒底部,将饭盒往到何思为面前。
“我妈带着让路上吃,我没什么胃口,大家一起吃吧,不然放到明天就该坏了。”
红烧肉肥瘦相间,红色的色泽看着就让人胃口大开。
这个年代,家家条件都一般,也就过节才会吃几顿肉,段春荣带了一饭盒,又这么大方,从他的举止中看得出来,红烧肉对他来说并不贵重。
段春荣穿着普通,可是就这大方劲,不像普通人家出来的。
何思为想到这些,眼角余光也注意到滕凤琴往段春荣身上瞥一眼。
“春荣,你家最不缺肉,我就不和你客气了。”
聂兆有没客气,催促何思为两人吃,他先夹了一块,夸手艺好。
滕凤琴道谢后,等聂兆有先吃了,她才夹了一块肉。
表情夸张的赞美厨艺好。
旁敲侧击的问段春荣父母是不是有一个是厨子。
许是因为先前的事,面对热情又好说的滕凤琴,段春荣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回话。
之后还是从聂兆有的说话中,才知道段春荣父母在养殖厂上班,所以家里从不缺肉吃。
听到是养猪的,滕凤琴态度明显不如先前热络了。
她变化的太明显,就是神经大条的聂兆有都察觉了。
他还一脸的懵懂,看看段春荣又看看何思为,用眼神询问两人,他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段春荣不说话,何思为也装看不懂。
聂兆有抓抓头,最后到底怎么想的,何思为不知道,反正之后聂兆有话没之前多了。
饭后,何思为趁着走动的人少,从过道挤过去洗了茶缸,又排队上了厕所,最后洗洗脸,才回到座位。
火车是往北方走的,绿皮火车不保暖,但是火车里人多,所以很热,这样晚上睡觉就舒服些,不用担心腿冷。
何思为回到座位时,发现她放在桌子下面的行李被拿到椅子 上。
滕凤琴见她回来,“思为,把行李放中间吧,晚上睡觉时咱们俩可以趴在上面。”
“还是放地上吧,椅子坐两人正好,再放李行就挤了。”何思为走过去,一边说一边把行李又放回去,坐下后说,“凤琴姐,我坐里面挤不着,你坐外面,坐着不舒服,这一晚更难熬。”
“还是你想的周到。”
何思为笑笑。
心想白天她从行李里掏的东西多,滕凤琴这是上心了。
前世滕凤琴习惯翻她的东西,重生回来后,她变了很多,滕凤琴这是发现她不好惹,也不敢再乱来。
人性本贱,果然都捡软的欺负。
何思为正想着把擦脸的掏出来,眼前就递来一盒友谊霜。
段春荣笑道,“走时我妈塞的,我平时也不用这个东西,你们女生都用吧,给你当白天的诊费了。”
何思为没和他客气,“那我就收了。”
这东西两毛钱一盒,还要花票才买,在城里买受限制,等到北大荒就是想买都找不到地方。
滕凤琴看着眼热,“段春荣,你妈心细,这样东西没少给你带吧?”
段春荣淡淡道,“带了什么我没细看。”
滕凤琴笑笑,察觉到段春荣对她冷淡后,也不再多用心。
一个养猪的,滕凤琴的目光落在友谊塞上也露出嫌弃来,仿佛那上面带着猪粪味。
夜里,车厢里的灯关了,整个车厢陷入黑暗。
耳边只有火车行驶中的声音,伴随着这种声音,何思为看着窗外一晃而过的树木,心慢慢沉静下来。
北大荒,她又来了。
这一次的人生,她很期待。
何思为收回目光,发现段春荣这时不在了,而聂兆有已经挤到人群里去和大家讨论了。
人群里,也不知道谁突然咦了一声,打断众人的讨论,“那边出事了。”
看到那边有人倒地不停的抽搐,众人起身便往那边跑。
何思为就看到刚刚他们偷听的地方,地上倒着人,滕凤琴围正在拼命的按着对方身体。
跟众人到跟前时,何思为就听到滕凤琴在指挥两个男知青按着地上的男子。
她同时又让围观的人散开,“大家散开一下,让空气进来,对病人有好处。”
众人配合的往外围退了几步,这样一来,何思为也看清楚了里面的情况。
男子看着大约二十四五的样子,人已经失去意识,口吐白沫,身子被两个男知青用力按着,还在不停的抽搐着。
“老周怎么了?”谢晓阳挤开人群过来。
一同过来的,还有得了信的许海。
老周正是得天接他们知青的司机。
“刚刚人还有意识的时候,我简单询问几句,他出现头晕、乏力、出汗等症状,应该是低血糖引发的抽搐,你们去弄点糖过来。”
许海愣了一下,“低血糖也会抽搐吗?”
别人也问,“不是癫痫才抽搐吗?”
滕凤琴面对众人的疑惑,没有回答,而是问许海,“周师傅是不是有糖尿病?由于葡萄糖摄入过少或消耗过多等引起,可因运动、劳累等诱发,多见于糖尿病患者。他震颤、黑矇,当大脑严重供能、缺氧不足时,就会出现全身抽搐、意识障碍等表现。至于癫痫,症状轻者可表现为局部肢体的抽搐,症状严重者可出现全身肢体的强直阵挛发作,伴有意识障碍等。从周师傅的症状来看,他应该是低血糖引起的癫痫。”
“我这有一块糖。”王桂珍声音小的像蚊子,伸出的手里也举着一块大白兔奶糖。
“这样不行,得白糖冲水。”滕凤琴看向许海。
“你去找糖水,我带着人先把周师傅抬进屋。”谢晓阳对许海道。
之后,四个知青合力将人抬起来,滕凤琴跟上,在谢晓阳的带领下进屋了。
到了陌生的地方,未来不知怎么样,又有人病倒,众人心情也沉重了许多。
何思为看到身侧的段春荣,“说完了?”
段春荣点头,“和上面反应过了,正好有一个连队需要找个知青代替老职工。思为同学,谢谢你。”
“我只是提了一句,是你运气好。”
聂兆有凑过来,没注意两人说什么,还在说着刚刚周师傅的事,“滕凤琴怕是要留在营部这边了。”
语气里带着羡慕和失落。
这时,另一个工作人员过来了,召集大家集合,把上面下达的意见也说了。
与早上周营长说的思想一样,只不过可以自主选择要去的地方。
何思为有些意外,前世是分配的,今生却可以自己选择,随即想到前世他们没有遇到周营长,今生遇到了,那么可以自己选择要去的地方也就说得通了。
“大家想好了现在就可以过来登记,咱们时间紧任务重,已经入秋,这边冬天来的早,要在天冷之前都安顿下来。”
何思为刚要上去报名,就被人从身后拉住。
她回头,看到了谢晓阳。
“思为,你那边我安排好了,你一会儿报名直接报汤原农场,我那边有认识的人,你过去后,平时还可以照顾一下你。”
谢晓阳没有避着人,“刚刚滕凤琴救下周师傅,上面知道她以前在职工医院做护士,被留在这边医院。”
然后当着李学工的面,沈鸿文说了是怎么被沈思为救下的事,“你们口粮按人口来的,我不能给你们添麻烦,明天一大早我就下山。 不能因为我,破坏规矩。”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李学工扶着沈鸿文,“沈叔,我先扶你去帐篷休息,我再给场员开个会。”
临走时,李学工也叫何思为过来开会。
何思为眨眨眼。
王桂珍已经一脸欢喜的抢过她的被子,“场长叫你开会,是肯定了你的能力,快去吧。”
何思为笑了,“应该是问我水源的事。”
至于说肯定她的能力。
何思为觉得她更应该往救下沈爷爷的事上面想,或许是因为这个呢。
孙向红在纳鞋底,眼睛注意着四周的动静,李学工的动静自然也没错过。
“场长认识对方?”
肖寿根的脸从比脸还大的碗里抬起头,往李学工那看一眼,又收回目光,埋头扒拉土豆条。
咽下最后一口气,他才开口,“沈大夫医术好,私下里名气很大,你不认识也正常,知道的多是去他连队里找他,他没在外面给人看过病。”
“因为政治问题?”孙向红懂了,“那私下里看病可违反规定啊。”
“在人命关天面前,你就不会去想规定了。”肖寿根看到李学工从帐篷里出来,站起身,“走吧,开会去。”
会议是在女知青住的帐篷里开的,一共有五个人,女人有孙向红和何思为,男的除两个场长外,还有一个叫王国栋的,人长的又高又 壮,嗓门也洪亮。
坐下后,看到孙向红在纳鞋底,就大着嗓门说,“孙知青,能不能打个商量,我们出钱出票,你们女知青抽空帮我们男同志做几双鞋?”
“这地方有票也买不到布,你们自己搞东西,帮你们做没问题。”
“好嘞,那咱可说好了。”
“这话说的,这点事我还能诓骗你不成。”
何思为见过孙向红的样子都是严肃的,但是和男知青沟通时,她脸上自始至终都带着笑,声音也敞亮。
还是个重男轻女的。
何思为见怪不怪,一天接触下来,她对孙向红也了解个大概,就是那种一山不容二虎的感觉。
刚刚她进帐篷后,孙向红看到她进来,想开口让她出去,只不过还没有等她去,李学工就进来了,说了一句人到齐了就开始,孙向红才憋回去。
李学工先说了今天伐木情况,王国栋是带班,李学工先听他反映了在伐木中出现的问题,又问了进度,最后才说起新建点的事。
“吃水问题解决了,我已经交代何思为明天带着两名女知青走一回,口粮开荒我今天看了一眼,进度缓慢,速度要提升上来。”孙向红说到这,问何思为,“保证各农场冬天取暖重要,我们口粮问题也至关重要,你和王桂珍有什么难题,可以说出来。”
“开荒没有什么难题,我和王桂珍这边上冻之间能把明天口粮用地开出来。”
孙向红道,“可不是只种点菜,粮食紧缺,上面允许咱们可以开出自己留地种些土豆红薯这些做口粮。”
何思为说,“我和王桂珍把这些都算在内了。”
孙向红点头。
这时,李学工问,“何思为同志,你对新建点有什么想法和意见吗?”
“场长,有家才有根,我认为在落雪之前,先把住房盖起来,冬天住帐篷里冷,场员身体健康保证不了,也会影响工作进度,我的建议是盖房子,先解决住的问题。”
林家秀扶着墙,想回院子,却让邻居发现了,被围在中间七嘴八舌的劝了起来。
之前是在家里闹,只有住的近的几个邻居知道,现在正是下班的时间点,又都围在何家门口,何父又刚过世,大家也好奇何家出了什么事。
结果当天吃晚饭的点,四一厂家属院里的人就都知道林家秀有身孕的事了。
林家秀脑子嗡嗡作响,等回到家里时,外面的天早就大黑了。
又惊又吓,林家秀当天晚上就发起烧来。
何枫住到何思为西屋,也没有人发现,还是第二天早上何枫起来跑到东屋,才发现林家秀躺在地上已经晕迷过去。
何枫吓的当场哭起来,何思为听到动静过来,看到林家秀倒在地上,愣了一下,然后上前蹲下身子给她把脉,这才发现人浑身滚烫。
“小枫,去喊人过来帮忙。”
何枫立马跑出去喊人。
何思为将林家秀搬过来面朝上,刚要起身,就被身后传来的力道扯着肩膀推开。
本能的自保,何思为松开手,及时的撑住地面才没让自己摔倒。
稳住身子后,她回头就看到王书梅扶着林家秀喊了两声,见人没反应,吓破了声音。
“思为,我妈怎么了?你快把把脉。”
何思为不急不缓的起身,“书梅姐,林姨只是发烧晕厥过去了,我已经让小枫去喊人了,咱们先把人扶床上吧。”
“要是这时能扎两针人也能醒。”
两人把人扶回床上。
王书梅道,“思为,你不是会针灸吗?你快给我妈扎两针。”
何思为叹气,“书梅姐,我爸的针应该是在柜子里吧,钥匙在林姨那....”
“那你还等什么?快去找啊。”王书梅急的瞪她。
“林姨把钥匙放在哪...”
王书梅抿抿唇,四下里翻找起来,也不指望她,转身翻找起来。
最后在枕头下面把钥匙找出来,又打开柜子,在里面翻了一会儿,拿出一个牛津布的布卷,塞到何思为手中。
“施针吧。”
何思为轻轻握了握布卷,在王书梅的催促下走到床边,将牛津布外面的带子扯开,慢慢将布圈平铺开,只见一排银针的整齐的出现在眼前。
这是何家祖传下来的一套银针。
前世因为爸爸去世,她只顾着伤心,这套祖传下来的针灸针也要回来。
何思为原本是想这两天找机会偷回来,如今有机会自然是光明正大的拿回来。
她拿出一根鑱针,抓起林家秀手指,十只手指肚都戳出血,一番操作下来,最后一只手指放完血,林家秀嘤咛一声,慢慢的睁开了眼。
“我这是怎么了?”
王书梅挤开何思为凑到母亲身边,“妈,刚刚过来看到你倒在地上,可吓死我了。”
“没事。”林家秀目光越过女儿,落在何思为手上,原本还精神萎靡的人,眼睛骤然放大,“思为,那套针.....”
何思为道,“林姨,针我会收好的,这是我们何家祖上传下来的,就是我把自己弄丢,也不会把针弄丢,你就放心吧。”
林家秀:......
“妈,你看看你自己都什么样了,还操心那些,你现在能起来吗?我扶你去医院。”
何思为也说,“是啊,林姨。你就是太劳心,才病倒的,还是先去医院吧。”
说完,又坏心思的补了一句,“书梅姐吓坏了,翻了好一会儿才把这套针翻出来,要是不给你施针,还不知道你多久才能醒呢。”
这话听着是王书梅关心母亲。
林家秀没有感动,反而气女儿把这套针拿出来。
她一口气吐不出来,硬生生又把自己气晕了。
“妈、妈?”王书梅吓到了,回头拉何思为,“这怎么又晕过去了?”
“书梅姐,不用着急,林姨只是身子太虚了。”
这时,跑出去找人的何枫也带着几个邻居来了,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抬着林家秀出了屋,将人放到何家院门口的平板车上,拉着送去了医院。
在医院还不等检查,林家秀就醒了,她挣扎着要回家,送她过来的好心邻居和王书梅没同意,何思为也陪在一旁。
直到医生检查说只是感冒,因为她有身孕,不好打针,开了点退烧药让她回家养着。
等再折腾回到家,已经是下午了。
中午几个人就在职工医院食堂打饭吃的,何枫也似被吓到了,安静的待在林家秀身边。
林家秀的脸色一直很难看,人也没精神。
王书梅只当是生病才如此,叮嘱一番,就回医院上班了。
林家秀如吃了屎一般难看的脸色,何思为却知道是因为什么。
王书梅不知这套针灸的针的贵重,只当是一套铁针。
林家秀定然是看重这套针是祖辈传下来的,有年代的老物件,谁知道将来会不会值钱。
只是这样还不够,何思为要护住何枫,就得让林家秀有念想,不能轻易舍了何枫。
她在床边坐下。
将绿色的斜挎包扯到身前,把那套针掏出来,在林家秀面前铺展开。
“林姨,你只知道这套针有一百八十根,其实这套针是三百六十根。这下面还有一个夹层,这里面是另一套针,也是一百八十根。”
“露在外面这套是银的,氧化后变黑,看着像铁的,而下面这套针是金的,除了我爸也只有我知道。”
金针的材质特殊,与普通的针灸针相比:痛感小,但质地相对其他金属较柔软,应避免进行比较复杂的行针手法,以免弯折;传导速度快,在进行温针灸治疗时,避免升温太快而造成烫伤。
银针优点有二:导热性能优于铁,温针灸效果好;具有消毒杀菌作用,针孔不易发炎。刺激量比普通的针灸针要大很多。
何思为抬头,林家秀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针,这样的效果正是她要的。
“林姨,何枫是我弟弟,何家的东西将来他也有继承权,等他长大了,若是想学医,我会把何家这套祖传下的金针传给他。如今他还小,我会代他保管好。”
林家秀贪婪,前世林方也是个商人,可以说与林家秀是一类人。
知道有一套金针,还是祖传下来的,又怎么可能舍弃。
所以他们 为了得到金针,一定会好好照顾何枫。
弟弟也就不会像前世那般,早早过世。
林家秀从痛心疾首到失而复得,只觉得一会儿天上,一会儿地下的。
“你...你真的会把金针传给小枫?”
何思为笑笑,“小枫是我亲弟弟,不传给他传给谁呢?”
林家秀咬咬牙,“好,那等将来小枫学医,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
何思为抚着一旁弟弟的头,“那也麻烦林姨照顾好小枫。”
“小枫是我儿子,我自然会照顾好他,你大可放心。”林家秀不喜欢听这话。
仿佛她是虐待孩子的人似的。
这算是她在父亲过世后,头一次在陌生人身上感受到关心和温暖。
从白天到现在,胡秀霞给人一直是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不好相处又高冷,五个女知青中,就是开朗热络的品晓燕都不和她接触。
何思为做为一个活了两世的人,却觉得胡秀霞这是活的人间清醒。
回想白天方便时她的反应,次日早上起床时,何思为将自己那双放在被褥里携带的脚皮鞋塞到胡秀霞手里,胡秀霞愣了一下,随即推回去,何思为又塞回到她手里,转身去叠被子。
等大家都收拾好,何思为看到胡秀霞换上了脚皮鞋,她不动声色移开目光。
前面吕晓燕第一个出了教室,她的喊声也将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我地的个天啊,这是哪啊?”
她这一惊呼,将男知青们都惊到了,一个个从教室里涌出来,有些还一脸的惺忪睡意,待看清眼前的处境时,也傻在了当场。
头顶蓝天,脚踏荒原,地无一垄,房无一间。
偌大的天地间,只有他们身处的这一处泥草房。
众人都愣住了。
这与他们来时路上看到的完全是两个样子。
四下里皆是半人多高的荒草,往远处望,再眺望,仍旧是无穷无尽的荒草。
“大家都起来了?一路辛苦了。”一道男子厚实的声音,将众人思绪拉回来。
中年男子穿着一身军装,面容严肃,“咱们农场营部去年初建,只有三个农场,如今响应上面号召,今年要求开始向荒原进军,你们都是有文化的知识青年,开发建设新征程的重担,就要落在你们身上。”
中年男子叫周献身,是从上面部队派下来的团长,下属部队改编成三个农场,下面又各有数个连队。
“营长,工程连的方大刚来了。”
周献身话未多说,就见一男子急冲冲的从学校后面走出来。
“接下来会有人询问你们个人意见要去插队去哪里,今天会有一简短的欢迎会,大家吃好。”周献身交代一句走了。
一直到人走了,三十个人也没有动。
还是昨天接他们的两个农场营部工作人员过来,在他们的解释下,众人这才知道刚刚的人就是农场营部的营长。
在两名工作人员的介绍下,大家知道现在有三个农场,每个农场又各有数个生产连队和加工连、工程连。
“许同志,刚刚营长说让我们向荒原进军,这是什么意思啊?”有人忍不住问出声。
许海长的又黑又壮,人也不高,说话是最和气的,从昨天接他们到现在,也是他一直在和知青们沟通。
许海耐心解释道,“大家不要急,先进去洗漱收拾东西,然后在院里集合,我会把接下来的情况都细细的说给大家。”
众人刚起来,被他一提点,不敢耽误都回去收拾行李。
女知青起来的早,东西早就收拾完。
就是滕凤琴这时也没了别的心思,人呆呆的,“营部这样,下面的连队更差吧?”
吕晓燕是佳市的,算是本地人,也被这个消息打的措手不及,“应该不会吧,咱们初到这边,没有经验,真要让咱们自去闯,那不就跟没断奶的娃娃被扔进狼群吗?”
王桂珍白了脸,“狼?”
吕晓燕见怪不怪,“我们那嘎达儿都有狼,更不要说这里荒无人烟,咋能没狼呢。”
王桂珍往四人身边靠了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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