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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合葬后,陛下成了皇后娘娘狗腿子沈知霜李渊全文

一口小甜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李渊闻到了她身上传来的幽香,有一瞬间的恍惚。许多年了,在上辈子,两人哪怕同处一室,也要保持着距离。给皇后的尊重,李渊都给到了,但夫妻在成为了皇帝和皇后后,距离只会慢慢拉远。上次是什么时候闻到这种香,他已经记不清了。他嗅着她雪白的脖颈,低声问:“今夜你做了些什么?”沈知霜到如今还没弄清楚这位夫君到底是遇见了什么事。她只能先把面具戴好,以不变应万变。“没做什么,就是看了一会儿书,做了一会儿针线。”她是爱看书的,李渊知道她的脾性。后来搬到了宫里去,她的寝殿里专门开辟了一个地方,放她的那些藏书。“看的什么书?讲的什么?”李渊一边问着,咬住了她的脖颈,力度并不重。沈知霜浑身都僵硬了。她颤着声音复述她在书里看到的一些情节,李渊听没听,她根本不知...

主角:沈知霜李渊   更新:2024-11-12 10: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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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知霜李渊的其他类型小说《拒绝合葬后,陛下成了皇后娘娘狗腿子沈知霜李渊全文》,由网络作家“一口小甜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渊闻到了她身上传来的幽香,有一瞬间的恍惚。许多年了,在上辈子,两人哪怕同处一室,也要保持着距离。给皇后的尊重,李渊都给到了,但夫妻在成为了皇帝和皇后后,距离只会慢慢拉远。上次是什么时候闻到这种香,他已经记不清了。他嗅着她雪白的脖颈,低声问:“今夜你做了些什么?”沈知霜到如今还没弄清楚这位夫君到底是遇见了什么事。她只能先把面具戴好,以不变应万变。“没做什么,就是看了一会儿书,做了一会儿针线。”她是爱看书的,李渊知道她的脾性。后来搬到了宫里去,她的寝殿里专门开辟了一个地方,放她的那些藏书。“看的什么书?讲的什么?”李渊一边问着,咬住了她的脖颈,力度并不重。沈知霜浑身都僵硬了。她颤着声音复述她在书里看到的一些情节,李渊听没听,她根本不知...

《拒绝合葬后,陛下成了皇后娘娘狗腿子沈知霜李渊全文》精彩片段


李渊闻到了她身上传来的幽香,有一瞬间的恍惚。

许多年了,在上辈子,两人哪怕同处一室,也要保持着距离。

给皇后的尊重,李渊都给到了,但夫妻在成为了皇帝和皇后后,距离只会慢慢拉远。

上次是什么时候闻到这种香,他已经记不清了。

他嗅着她雪白的脖颈,低声问:“今夜你做了些什么?”

沈知霜到如今还没弄清楚这位夫君到底是遇见了什么事。

她只能先把面具戴好,以不变应万变。

“没做什么,就是看了一会儿书,做了一会儿针线。”

她是爱看书的,李渊知道她的脾性。

后来搬到了宫里去,她的寝殿里专门开辟了一个地方,放她的那些藏书。

“看的什么书?讲的什么?”

李渊一边问着,咬住了她的脖颈,力度并不重。

沈知霜浑身都僵硬了。

她颤着声音复述她在书里看到的一些情节,李渊听没听,她根本不知道,后来她也迷迷糊糊地晕了过去……

等她醒过来,天色已经大亮了。

身旁的人早已离开,沈知霜让人进来。

见到她的脖颈,丫鬟婆子吓了一跳,随后她们想到了什么,又暧昧地笑了笑。

沈知霜下意识揉了揉,还有些痛。

“给我准备水吧,我再洗个澡。”

昨晚李渊抱她去洗过了,可谁知道他兴致那么浓,洗好了又多了一次。

沈知霜重新洗了一遍澡,才感觉松快了一些。

等她换好了衣服,下人过来通传,李渊在等她吃早饭。

这位夫君脑子里藏着什么主意,沈知霜短期内看不透,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看她袅袅婷婷地走进来,一身月白色的衣衫将她衬得如同一个仙女,李渊的表情没有变化。

沈知霜对着李渊行了个礼,坐在了他的身侧。

她非常自然地帮他盛粥。

李渊看着她为他忙活,脸上没有喜怒。

食不言,两人今早吃饭时并没有交谈。

沈知霜不知道这位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昨晚的事,还是给了她一些信心。

她安心地吃完了早饭。

本以为李渊会去练武,没想到他对她道:“你进来,给我磨墨。”

沈知霜笑着应了一声,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书房。

李渊一整个上午都在写各种各样的文书,沈知霜把她的好奇心全都收了起来。

这个人要是想让她知道什么事,她不问他也会告知。

若是不想让她知道,那她又何必自讨没趣,还给自己增添危险。

李渊重生后才发现,沈知霜早就已经默默给他培养出了许多习惯。

比如他习惯了沈知霜给他磨墨。

后来,直到她生了几个孩子,被封为了皇后,地位彻底稳固了,沈知霜才放弃了亲力亲为。

这个女人步步为营,也算是聪明得很。

前些年,自有宫女太监为李渊磨墨。

有时候那些妃子为了凑趣争宠,也会过来做些红袖添香之事。

但李渊很清楚,沈知霜跟他相处,他才是最自在的。

沈知霜给他磨墨时,不会刻意引起他的注意,他也不必心烦。

今日,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见到沈知霜安心地坐在他的身边吃着早饭,对于他昨夜的去向不闻不问,明明两人一夜温存,她还是如往常一般宁静,表情没有半分波澜——

他心口有一丝火气在缓慢燃烧。

于是他就把她给叫过来了。

沈知霜果然跟前世没有区别,她专心致志地干着自己的事,眉眼间透着沉静。

不知不觉中,李渊的心也跟着静了下来,他索性让沈知霜陪着在书房里待了一上午,处理了不少事。

刚把文书都写完,门外就传来了侍从的通禀声。

“何事?”

侍从先看了一眼李渊,又偷偷打量了一下沈知霜。

沈知霜立即意识到,这件事可能与他有关。

果然,侍从恭敬地禀报道:“昨日带回来的陈美人,说是给您做了点心,正在门外候着。”

陈美人,全名陈樱浓。

沈知霜对她有印象,昨天她大致跟那几个美人聊了聊,观察了一圈,这个陈樱浓就是眼神最不老实的一个。

怪不得这才第二天,她就行动了。

侍从通报完之后,李渊半晌没开口。

一个风情万种的大美人在门外候着,无非想要做一些添香之事,有风趣的男子,说不定还会心中喜悦。

可惜李渊不吃这一套。

“你退下,把人赶走,别让她搅了书房净地。”

“是。”

侍从没想到大人如此心狠,他们一路从边塞回来,到了京城也是看遍了繁华,可美人依然不多得。

从尚书府领回来了四位大美人,将军昨夜一个都没去看,今日人家自己来了,他还毫不留情,要把人给赶出去,可真是辣手摧花。

心里想了一番,侍从什么都没敢表露,毕竟夫人在这里,估计将军是顾及夫人的面子。

等到侍从一离开,李渊冷眼看着沈知霜:“后院是你的责任,把这群女人管好是你份内之事,你是怎么管的,那种身份的人也能到书房吗?”

沈知霜连忙低头请罪:“是妾身大意了,请夫君责罚。”

李渊语气有些冷:“我娶了你来,不是做摆设的,后院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自然是要找到你的头上。往后那些女人,谁都不许到书房。”

“是。”

沈知霜感觉自己有些冤枉。

京城里那么多大户人家,那些小妾给自家的老爷送茶,送点心,在书房里玩乐的事还少见吗?

在旁人眼里,那是雅趣。

要是主母妨碍自家的夫君寻欢作乐,还要被骂善妒。

不过,既然李渊不乐意让她们靠近,沈知霜当然会把事情办妥。

她还想要拿鸡毛当令箭,把那群美人收拾一番。

才第二日,就有人迫不及待了,往后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乱子。

更何况,李渊都开口了,她当然要借东风。

当天,沈知霜就下了命令,让美人们好好待在自己的住处,每人抄十卷经书,给李渊祈福。

陈樱浓因为冒犯了将军,抄二十卷。

谁要是不抄,那就是藐视将军权威,不顾将军生死,她再拿法子治。

但凡有一点脑子的人,都不会在这个当口跟她作对。

果然,那群人都委委屈屈地应了。

沈知霜再接再厉,又发了另外一道命令。


贤良淑德只是她的伪装,她永远是最懂得审时度势为自己谋利的人。

“你是想让我往后不再碰你?”

李渊沉着声音问道。

沈知霜愣了—下。

这个问题主动权是她手里吗?

当初撞见了她和陆致远私会,李渊摆明了这辈子都不想见到她了。

要不是有了孩子,他们怎么可能还会有同床共枕的机会。

怎么到了他这里,反倒成了她不想让他碰她。

从生理角度而言,跟李渊在—起,沈知霜没觉得有多么吃亏。

上辈子,她对所谓的忠贞嗤之以鼻,从不追求从—而终,交往了许多帅哥男朋友。

要是按照她给那些男朋友打分的标准,从李渊的外形和身材评判,他至少在九十分以上。

跟他在—起,她不遭罪。

要是李渊能保持身体健康,她有了什么需求,他能为她解决,沈知霜不会刻意拒绝。

可事情的关键是,李渊认为她跟别的男人有私情,无法接受她了。

怎么到了他的口中,反倒又成了她的过错。

飞快地思考了—下,沈知霜冷静地对他说:“作为您的妻子,我自然希望—直受宠。可如您所见,我已经配不上您了。若是您还愿意来静玉斋,我自然会欣喜至极……”

她说的话就跟没说—样。

李渊当然知道她不可能真正拒绝他。

这个女人很清楚在生存的每个关头应该抓紧谁才能安稳度过难关。

李渊放在沈知霜肚子上的手,下意识又轻轻揉了揉。

沈知霜看他又在沉思,就没有打扰。

这几次,两个人的谈话总有种无疾而终的感觉。

沈知霜表示自己习惯了。

不知道李渊到底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长大的,多思多疑不足以概括他。

只要确定他不会伤害她,沈知霜就懒得想那么多了。

本来她打算酝酿睡意,可是她却没想到,李渊揉着揉着,呼吸不太对了。

沈知霜的睡意—下子被驱散了。

她按住了李渊的手,想让他离开。

李渊却反握住了她的手。

重生回来这么长时间,李渊慢慢发觉,他重生了是不假,可他回到这具年轻的身体里,思维模式和行为跟着受到了—些影响。

有时候,李渊反思时,也会认为自己轻狂。

三十年后的他跟如今的他差距巨大,他却发觉自己的行事风格受到了三十年后的自己影响,同样受到了如今年少的他的—些限制。

要是在三十年后,李渊不会有耐心跟沈知霜玩这些把戏。

可如今的他才二十多岁,正值壮年。

年轻的身体和—些东西都跟着复苏了。

沈知霜—开始不知道这个男人握着她的手到底要干什么,她还有些慌张。

可是当她的手被李渊拉过去,往下……她就说不出话来了。

李渊与她对视着,他的目光很深沉,握着她的手却也没有松开。

沈知霜已经完全搞不懂李渊了。

知道了她以往的事,他对她,竟然还有……欲。

幸好他还没丧心病狂到不可理喻的地步。

只不过就是用手,沈知霜给自己做了—会儿心理建设。

她—咬牙,终于还是顺了李渊的意。

李渊重生回来以后,只有沈知霜—个女人。

两人闹了那么长时间,好—段日子没有碰过她了,再与她同床共枕,他就有点控制不了了。

幸好,沈知霜还没有傻到假装不懂。


李渊没说话,仍旧在观察她的表情。

沈知霜任由他打量。

这人的红颜知己,想必过不了多久就来了,等来了以后,希望他别天天盯着她那点破事了。

陆致远病了,有的是名医为他诊治,跟她有什么关系?

他用这个问题来试探她,沈知霜眼睛都懒得眨—下。

看她的确不在意,不知道为什么,李渊的心里好受了—些。

他又将手放在了沈知霜的肚子上。

沈知霜生得雪白,肚皮白且柔软,李渊的手放在上面,好似连皮肤都衬得黑了—层。

本来以为他跟孩子交流交流感情,她就可以睡觉了,没想到李渊紧接着又抛出了—个问题。

“当初你为何会选择嫁给他?据我所知,陆家虽是世家大族,可已然多年没有—个出息的子弟。陆致远性格软和,优柔寡断,并非良配。”

沈知霜知道这人是在故意找茬。

或许男人就是这样的,哪怕他们不喜欢,但属于他们的女人,也不能被人夺去。

在现代,还不是有男人拒绝离婚杀妻的新闻。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句俗语在男女关系里,展现得淋漓尽致。

沈知霜虽说在他的面前多多少少有了放松的迹象,但她很清楚那道底线在哪里。

她不能惹怒李渊,他不高兴,最后受苦的人还是她自己。

沈知霜对他讲过自己在沈府不死不活的状态,若是她有的挑,说不定会挑个更听话的。

可她能讨到这门婚事,在旁人眼里,已经是心机用尽。

婚嫁之事,又哪能那么简单?

沈知霜对着李渊苦笑了—下:“将军,您又何必如此?当初我是没得选,沈臻霖对外隐藏我的存在,对内忽略我的身份,我过得生不如死。陆致远已然算是我能找到的最好的人选了,更何况,他还答应我往后不纳妾,不找通房,不去青楼,只守着我—个……”

李渊轻蔑地笑了—下:“他说什么,你便信什么吗?”

“信不信的,当时我没别的选择。”

李渊沉默了—会儿,问她:“你在乎他纳妾?”

沈知霜心里的警铃大响。

“将军这话问的,我都不知该如何回答了。这天底下的女子,谁不期盼着—生—世—双人?”

李渊的表情肉眼可见地变差了。

沈知霜故意不看他,低声说:“将军不必担忧,那只是我闺阁中的妄想。我不会因为妒忌害人。有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往后我的日子便有盼头了……您若是找不到合适的正室人选,我便先替您管着后宅。等往后您彻底厌倦了我,给我—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就好。”

这个女人,很擅长以退为进。

李渊冷冷看着她,她肚子里有谨儿,往后他们还会有其他孩子,他能轻易休掉她吗?

她不过就是找理由推拒他,还刻意抬高自己。

李渊发觉沈知霜在他心里的印象慢慢变得鲜活。

上辈子,他心里唯有江山大业,只要妻子贤淑,他没有后顾之忧,那便够了。

沈知霜的确是众所周知的贤妻,为他处理了许多他不方便出面的麻烦。

两人—直相敬如宾,持续了几十年。

哪怕生了好几个孩子,李渊仍旧没有了解过沈知霜。

如今回想起来,沈知霜脸上笑起来的弧度都仿佛精心经过了测算。

这—世,他发现了她和陆致远的往事,沈知霜不得已改变策略,反倒露出了几分真实的品性。


沈知霜淡淡笑了一下,走了进去。

李渊仍穿着那件中衣,坐在那里。

可单单坐着,他就显示出了不凡的气度。

沈知霜跟这位夫君不太熟,即便她两年前就嫁给了他,可李渊人在边境,她在京城,夫妻两个也是不久前才得以重聚。

圆房更是在几日之前。

沈知霜走过去,先摸了摸李渊的衣物:“有些凉了。夫君,我先让人抬水来,你洗个澡,再换身衣服。你若是在书房睡,我就让人拿厚被子过来。”

她的话语温柔,讲究细致,娓娓道来,不会给人厌恶之感。

李渊冷眼看着她。

沈知霜毫无痕迹地回避了他的目光,看他没有反对的意思,就出了门,叫了小厮,把事情给安排下去了。

等她再回来,就见到李渊仍旧以探究的目光看着她。

沈知霜将身上的披风摘下,转头走到李渊的背后,柔软的手指贴着他的额头,缓慢地按揉起来。

“是不是头又痛了。”

她是跟老大夫学过的。

李渊的头的确有些痛,沈知霜按着按着,那痛意也就慢慢消止了。

对于妻子的关切,李渊从头到尾都保持着沉默,任由沈知霜服侍他。

没过多久,下人们就将热气腾腾的水桶抬了过来。

李渊的书房建造有一番讲究,书房里面还有一处卧房,卧房旁有一个供主子洗漱的地方。

下人们将水桶抬了进去。

“夫君,水抬上来了,去洗洗吧?”沈知霜对他柔柔笑道。

李渊凝视着沈知霜。

过去了几十年,再回来,他见到沈知霜,甚至发觉她的长相有些陌生。

如今的沈知霜还不是后来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她身上的威仪和肃重姿态并不重。

在他的印象中,皇后永远都是端庄的。

她的礼仪毫无差池,为人处事无可挑剔,完美得无懈可击。

她会让人忽略她的年龄,信她的本事。

然而,几十年前的沈知霜,还是刚刚由少女蜕变成妇人的美人。

她自有一番好容貌,虽未有闭月羞花之姿,却也有闲花照水之态。

她的脸蛋软白漂亮,身姿柔弱,看上去倒不像是那个端庄大气的皇后,倒是一番弱风拂柳的轻盈与惹人怜惜之感。

想想也是,沈家又怎敢将长得不好看的女儿嫁给他。

他们奉了皇帝的旨意,收拢他的心思,必然要抓住每一分机会。

两年前,李渊从一个普通的平民百姓,一跃成为了老将军身边的亲信。

李渊从小就有学武的天赋,又遇到了一个好师父,学了一二十年,得了一身的本事。

后来他去往边境,投身军营,很快就崭露头角,从一个小兵坐上了将军。

那一年,匈奴来犯,老将军率领着边境的兵马,打了一场大胜利,边境的威望大涨,老将军成了百姓口中的神。

同样是那一年,皇帝昏庸无道,发布了许多伤及民生的政令,百姓们怨声载道。

一方手握大批兵马被拥护,另一方则是惹人唾骂。

老皇帝的疑心病犯了,就命人想法子,控制住老将军。

老将军在边境有着极深的威望,他曾让匈奴闻风丧胆。

若是他离开了,那些匈奴保不准还会再犯。

更何况,那时匈奴之祸还没有彻底消解,老皇帝不敢轻举妄动。

在臣子的劝说下,老皇帝选择轻轻敲打一番。

他下了旨意,给老将军麾下的众多年轻将领赐婚。

这些年轻将领,陡然间成了京城大臣的女婿。

这年头谁不想着建功立业,从一介草民成为大臣之婿,舍不得功名利禄的人,不会轻易造反。

皇帝的旨意,不能违抗。

接了旨意后,那年二十三岁的李渊,突然间就有了一个妻子。

年轻将领们正打算去京城奉旨成婚,却未曾料到匈奴集结了一大批兵马,妄图占领边境。

于是他们就没走成。

这一仗打了半年,后来边境又需要防守,离不开人,所以,即便皇帝赐了婚,这些年轻将领与他们的妻子也是没有见过面的。

这次李渊奉旨回京,才算是见到了他名义上的正妻——尚书之女,沈知霜。

按照常理推断,这些年轻将领本来就是草莽之徒,即便皇上赐婚,却也没有强行要求大臣们将家中的嫡女配给这些泥腿子。

只是拉拢而已,随便嫁个庶女过去,也就罢了。

可沈知霜是礼部尚书名正言顺的嫡女。

她之所以下嫁给李渊,是因为她的娘亲当初生她的时候难产,撒手离去。

沈知霜的娘亲是尚书的糟糠之妻,当初他还没有考中进士,两人就成亲了。

她娘亲的母族势力本就极弱,她逝世了,反倒给尚书腾出了位置,他很快续弦,娶了上司的女儿,生了儿子。

于是沈知霜在尚书府的位置愈加尴尬。

她爹不亲,娘不爱,连小妾生的女儿都比不上,嫁给泥腿子的坏事,自然落到了她的头上。

当初,年轻气盛的李渊得知他得了一位真正的千金闺秀做妻子,心头是有几分高兴的。

到了京城后,两人温柔小意了几日,顺理成章地圆了房。

皇帝赐了婚,他们就算是成婚了。

成亲仪式两年前就没办,如今太后新丧,更是办不成。

那时的李渊看到妻子娴静美丽,心头喜欢,与她温存多日。

正是在这个时间段,沈知霜怀上了他们的谨儿。

李渊前世有多位子女,可出息的儿女,不过那几个。

这些儿女,无一不出自沈知霜的肚子。

李渊宠爱妾室时,也曾盼望着她们能生出聪明能干的儿郎。

只可惜,那些人生的孩子都不成器。

为此李渊还找太医问过,太医为他解释了一堆医理,最终得出的结论便是——随缘。

或许是因沈知霜太过聪明,李渊自己也是个聪慧之人,两人生出的孩子才不蠢笨。

至于那些妾室的孩子,也许是被他们的娘亲影响了。

李渊当时就命人把太医拉出去打了一顿。

都是他的孩儿,与孩子的母亲又能有什么瓜葛!

可后来,他不得不承认,孩子与他们的母亲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沈知霜的孩子,一个比一个有出息。

为了他的后代,李渊抿紧了唇,他也得跟沈知霜继续纠缠下去。


幸好峰回路转,皇上赐了婚事,他爹立即将婚事甩到了沈知霜的头上。

当天娘就笑盈盈地告诉她,表哥是她的了。

不知道她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沈明月也不想去问,她是那么的高兴。

可是,沈知霜都嫁给李渊两年了,表哥为什么还走不出来?

沈明月的心里苦涩极了。

无论如何,他都是她以后的夫君,她不会把他让给任何人!

沈明月暗暗掐紧手心,硬是逼着自己露出一个笑:“我看中了好几套呢,不知道该选哪个好,表哥,你来替我选选……”

这边正浓情蜜意,另外一边,沈知霜也回到了将军府。

回去以后,她没有丝毫耽搁,径直去了李渊的书房。

沈知霜不只是问了沈明月,还旁敲侧击问了她身边的丫鬟和小厮,确定他们的情报一致以后,沈知霜这才告诉了李渊。

李渊让她问的事情并不复杂,无非是这几天沈臻霖去了谁家做客,谁家又去了沈家做客,沈家又给谁送了礼物之类的。

沈知霜把她收到的消息,原封不动地全都告诉了李渊。

李渊若有所思。

沈知霜看到他在思考着什么,就识相地想要告退,没想到李渊把她给喊住了。

“今日出门买了些什么?”

沈知霜回过头,非常自然地说:“没什么想要的,就都没买。”

她的确没什么想要的,那些首饰固然精美,可不符合她的审美。

“是不喜欢?”

沈知霜坦言:“不喜欢。”

李渊看出她说了实话,下意识问:“你喜欢什么?”

沈知霜有些吃惊。

她飞快地思索着,笑眯眯地说:“我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或许我喜欢的是平静的生活。只要将军能予我一世安稳,我就心满意足了。”

她在说真话还是假话,李渊很难分辨得出。

沈知霜很少在别人面前透露出真实的情绪,回想过去,她也从来没有透露过多少真正的喜好。

她好像对什么都不讨厌,对什么都兴致勃勃。

比如读书,也比如其他的,她兴趣广泛,在宫里也找些事取乐,喜欢的东西多了,好像也看不出她有什么偏好了。

也许她此刻说的话是真的。

她求的就是一个安稳。

为了安稳的日子,她能在他的身边装几十年,能说是不喜欢吗?

想到她连跟他合葬都不想,李渊的心思一下子就寡淡了。

“喜欢什么,你自己去库房取银子就好,不必拘泥。”

沈知霜看出他不想跟她多言,笑着应下后,就解释说要为他准备膳食,退出了书房。

直到她走了,李渊还是没能彻底压下他心口说不出来的不甘。

上一世,他护了她周全,可他却从来没有进过她的心。

这一世,两个人刚刚开始,沈知霜早就习惯性地戴上了面具。

她越是对他百依百顺,李渊就越是心口烦乱。

本不打算想那么多,可那种不甘心的情绪,总会时不时折磨他。

这个女子为什么不喜欢他?

相濡以沫几十年,连孩子都生了几个,她还坐上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可她仍旧没把他放到心里去。

真是可悲。

沈知霜逐渐适应了李渊的喜怒无常。

这人只要不对她发火,她就可以假装看不到。

人的情绪还是得自己处理,沈知霜只想保全自己。

到了晚上用膳时,沈知霜派了人去请李渊。

过了没多久,他就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他来了,沈知霜就服侍他,两个人一同用饭。

把他当成上司,她的心里还能轻松一些。

多余的话,沈知霜一句都不说。

吃完了晚饭,按理来说,李渊该回书房去了,可他没动,就坐在那里,时不时看沈知霜一眼。

沈知霜被他看得有些莫名其妙,她隐隐约约觉察到他的眼神里有火气。

他不动,沈知霜可不想一直坐着不动了,她勾起一抹笑,看着李渊:“夫君,不如我们下盘棋?”

这才几点,她可不想这么快就进卧房。

李渊又看了她一眼,淡淡应下了。

两人下了几局,沈知霜每一次都输了。

沈知霜下棋的功力还是有的,但她是业余学的,实力一般,李渊上辈子跟无数大臣下过棋,棋艺磨练出来了。

不过就是消磨时光,沈知霜并不在乎输赢。

下完棋之后,李渊的手下找他,他就出去了。

沈知霜感觉到小腹有些微微的坠痛,果然,她的月事来了。

在这个封建的世界,女子的月事被称为污秽之物,来月事的这段时间,男子不能靠近女子,说是怕被冲撞了。

沈知霜不想对于这些人的说法做出任何评判,毕竟她手里没有任何解释的权力。

她只是派了人,去告诉了李渊,今晚不要去她的院子里住了。

李渊还没进来,就听到了婆子的通禀。

听说她来了月事,李渊有些失望。

耕耘了这么久,看来她还没怀上。

既然她不让他去她那里住,李渊就没过去。

这辈子,沈知霜把自己的身体锻炼得很健康,上辈子她痛经痛到死去活来,还做了一个小手术,这辈子她格外关注这一方面。

毕竟在这个落后的朝代,想要保住自己的性命,并不是那么简单。

垫好了自制的卫生巾,沈知霜很快就睡着了。

卫生巾是她进了将军府以后琢磨着弄出来的,沈知霜没想过推广,也知道推广不出去——这年头不让女子行商,除非是有靠山的人。

李渊之前在边塞驻守,如今只是一个表面的将军,手上没有权势,沈知霜很有自知之明,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

不过,她还是按月将她自制的卫生巾制作出一批,分给府里的女仆们,就当是每个月的福利了。

如果有人能自己琢磨着往外推广,赚到了银子,她是不会管的。

卫生巾被她研究出来后,沈知霜才感觉自己的日子好受了一点。

其实卫生巾没那么容易研究,沈知霜到了将军府,自己做了主,有了精力和财力支撑,才有资格为她的卫生条件改善做贡献。

沈知霜睡得很香,李渊在书房里,心里更不是滋味。

以往,不是没有女人在来了月事后,还要把他强行留住的例子出现。

他哪怕什么都不做,女子们也会展现自己的体弱,获得他的呵护。

那时候他就是一个草莽将军,那些女人哪能那么守规矩,尤其是一个女子获得了他的宠,只会拼命固宠,所谓的冲撞,在她们的眼里,没有宠爱重要。

而他天生在战场上英勇善战,更不怕所谓的血气冲撞。

后来他登基成了皇帝,这些事才渐渐杜绝了。

沈知霜却从来都没留过他,一旦来了月事,也从不会借着身上难受,想博取他的同情和怜爱,她只会客客气气,让他去别处歇着。

妻子照顾不了他,让别的女子去照顾,仿佛没什么问题。

她每一次都那样的守规矩。

可她敢不与他合葬,就证明她不是那么守规矩的人。

说到底,她还是不愿意与他躺在一起,能避则避。

李渊看出了这一点,对沈知霜的情绪就更加的反复。

沈知霜睡了一晚上的好觉,第二天感觉神清气爽。

她的好气色与刚进房内一身寒气的李渊,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沈知霜愣了一下,她连忙行了礼:“夫君,你是从哪里来的,一身的寒气,快把衣裳换下来,可不要着了风寒。”

一边说着,她伸手帮他脱外袍。

李渊任由她服侍他,一言不发。

沈知霜适应了他的脾气后,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两人安安静静的吃完了饭,李渊就出门去了。

他这些天偶尔会出门,却不告诉沈知霜自己的去向,沈知霜也不操心,李渊从小在这个朝代里长大,人又极为聪明,不会办蠢事。

到了晚上,李渊回来了,还有些风尘仆仆。

“你进来给我搓澡。”

沈知霜没说什么就进去了。

谁让两人是夫妻。

沈知霜这次搓得很认真,头都不抬。

李渊却接连发命令,让沈知霜有些应接不暇。

后来他不耐烦了,自己洗完了,张臂就抱住了沈知霜。

沈知霜被他吓了一跳。

感受到了他热切的气息,沈知霜只能提醒他:“夫君,我身上来了。”

李渊好像没有听到似的,还把她拥得更紧了。

他的气息扑在她的脖子上,沈知霜有点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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